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人间卜卦-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付清欢皱了皱眉,正想着对策,付朝言却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
“怎么了?”付清欢转头,一怔。
堂里坐着王老爷和王夫人,还有几个侍女小厮皆是一脸惊吓看着他们。
付清欢:“……”总觉得这场景有点诡异。
几人对望了一会儿,王老爷忍不住出声:“你们是谁?”
付清欢和付朝言对视一眼,不知如何作答。旁边有个尖嘴猴腮的小厮指了指付朝言,道:“这是尚远书院的一位教书先生,这位……”
得得,合着我在外街巷口摆了三四年摊你从没听说过我。
付清欢懒得多说,看了付朝言一眼,道:“我是他表哥。”
王老爷并不在意他是谁,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碍着礼数,语气不算客气地问道:“不知二位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付朝言抿抿嘴,似是有点不悦,没有回答。付清欢没有在意王老爷的态度,只扯嘴笑笑:“这个么……”
还未说完,大堂的门訇然被打开。付清欢连忙持剑对着门,紧接着手里抖出一张符。
一只雪白的靴子踏了进来,再是一截淡青色的衣角,缥缈得不似在人间。
付清欢的视线被门遮住,看不见道士全貌。只见道士在门口停滞一下,一声闷哼,似是受伤,又像是用力给了那凶煞致命一击。
随后,道士速度极快地闪进了屋关上门,长剑一挥,门缝上被贴了一长条符篆,朱光刺目。他转过身来面对众人。
仪容没有一丝凌乱,神情也依旧是淡淡的,只是气息有些紊乱。
王老爷大惊:“你又是谁?你们想干什么?李大师呢?”
李大师,就是那个戏班子请来的法师吧?
付清欢咳了一声,忍不住道:“在墙上呢,你不怕你女儿的话,可以出去结工钱了。”
说完他有些后悔了,那李大师现不知是死是活,他却拿来开玩笑,不由得神色僵了僵。
王夫人听了他的话大惊,连忙站起来急道:“玉姗怎么了?她人呢?”
话音刚落,大堂的门被什么东西猛烈撞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啊——”
“怎……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
堂内顿时乱作一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比方才的撞击声更刺耳。付清欢连忙道:“冷静——冷静些——,人惊慌的时候可最容易被凶煞吸取精魄啊!”
前半句话并没什么效果,他说到“吸取精魄”的时候,那群人就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砰”地一声,门又被撞了一下,比刚才那声动静更大更猛烈。同时还伴了一声女子的尖叫声,那声音就好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用尽全力吼叫出来,听着都觉得嗓子被撕裂一般疼。
第四章 歼邪科(三)
道士连忙加了几道符篆,门才勉强维持住,只是看起来撑不了多久。
门外那东西不甘心地又撞了几下,开始嘶鸣起来。听着像是一个女子在抽泣,又像是在咒骂什么。
堂里所有人大气不敢出,有两个胆小的侍女吓得腿一软摊坐在了地上,已经极度恐慌,发不出声音了。
付清欢也被那门外的东西吓着了,从小到大,他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东西。
道士仍是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虽后退了两步,眼睛仍盯着门,手里的剑也握得很紧,整个人并没有放松。许久,他的鬓边滑下一滴冷汗。
待嘶鸣声小了点,付清欢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付朝言不确定道:“……王小姐?”
闻言,王夫人惊呼一声“我的闺女”,差点晕过去,旁边的侍女立即扶起她坐下。
道士看了付清欢一眼,对王老爷道:“令嫒被凶煞附身,方才那人激起了它的怨气。”
言下之意,你们请的那法师添了乱。
王老爷啊了一声,顾不得旁的,惊慌道:“这……这可怎么办?”
道士不言。只是盯着那扇已经摇摇欲坠的门。
付清欢看了付朝言一眼,后者想了想,道:“既是有生前怨气,理应弄清楚这怨气从何而来,再考虑如何化解。”
付清欢点点头,对王老爷道:“它的怨念很深,我们根本接近不了。”
闻言王老爷皱起眉:“这……如何能知?”
“青兰。”
所有人望向道士。
道士一字一端道:“方才我听到它在喊这两个字。”
王老爷和王夫人脸色一变。
堂内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门外吓人的嘶鸣声。
半晌,王老爷才道:“什么青兰,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们是谁?突然出现在我家里,到底想干什么?”语气很是不善。
道士不言。
王老爷道:“你不说你的名讳,我又如何相信呢?”
付清欢皱了皱眉,对王老爷有些不满起来。这道士虽然神情举止傲慢,但也属好心来相助,这般语气不善地逼问人家的名讳,换做他,早尥蹶子不干了。况且信不信又如何?人家道士又不是上赶着要来你家驱鬼。
那道士应也有不满,许久没说话。王老爷穷追不舍地问,眼看下一秒道士就要收剑走人了,付清欢连忙打圆场:“王老爷,这位道长的本事,我刚才是见识了的。那院里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儿,咱们也不是故意设局要来骗您钱财。眼下听他的您女儿才有希望被救,不是问名讳的时候。”
顿了顿,他笑了下,道:“大家都乡里乡亲的,您信我一回?”
王老爷皱紧了眉思量许久,神色缓和了些,不再说话。付清欢松了口气扭头看了道士一眼,发现道士也在看自己。付清欢摸摸下巴笑了一下,眼睛弯得像一道月牙,道士却面无表情别过了头。
这么冷淡?亏我替你说话。
付清欢扯扯嘴。
只听付朝言喃喃道:“青兰……像是人名?”他转向王老爷:“府里可有叫青兰的?”
方才那尖嘴猴腮的小厮扯着鸭嗓:“老爷不说了吗,没有!”
道士眼里闪过一丝嫌恶,皱了皱眉。
这时,又是一声巨响,门外那东西又开始撞门了。一下接一下,力道越来越大,到后来那道士再怎么加符篆也无用了,他转头对付清欢道:“带他们躲到后面!”
付清欢点点头,对堂内喊:“快去后面!”堂里的人不敢不听,连忙互相搀扶着跑进内堂。付清欢和付朝言一人一个抱起方才吓晕过去的两个侍女也往后走去。
临走前,付清欢回头望了望道士,眼里覆上一丝担忧。
内堂也很是气派,只比大堂小一些,刚好容纳这一行人。付清欢放下侍女,拔了剑想再回大堂帮道士。
这时,王老爷突然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地道:“青兰……是我府上的一个丫鬟。”
付清欢停住脚步,转头看他。
王老爷继续道:“六岁时卖身到我府上,做一些端茶送水的活。这次我女儿出嫁,本想让她一起陪嫁出去的。可她……自缢了。”
付清欢一愣:“自缢了?”
王老爷点头:“约摸半年前的事儿了。当时她攒够了钱要来赎身,我却发现弄丢了她的卖身契,以为我故意不给,便想不开了吧。”
王夫人叹气:“并不是。”
付清欢看向她,只见她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像是头疼了:“小女曾向我坦白,她与青兰一同爱慕一位公子,就是……与小女定亲的张家公子。青兰自缢,许是因为这个。”
付朝言问道:“张公子与令嫒定亲是什么时候?”
大约是猜不到付朝言会问这个,王夫人愣了愣,道:“有三四个月了,不过提亲是半年多前了。”
付朝言点点头,不说话。
付清欢看了眼自己的表弟,道:“所以说……现在门外那个,很有可能是青兰?因为明日是王小姐出阁的日子,且嫁的是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心生怨气?”
王老爷点头:“兴许是。”
付清欢负手踱了几步,道:“好吧,我知道了。”
说罢,他要出去帮忙。付朝言突然问道:“王老爷,您方才为何对那道长说,不认识青兰这个人呢?”
内堂的空气顿时凝固。
王老爷的脸色一僵,嘴角抽搐了半天,才颤着声音道:“青兰的死,到底是因为小女,我们……总要顾及些。”
付朝言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付清欢这才反应过来,方才王老爷一直矢口否认知道青兰这个人,又突然主动提起青兰的事,着实有些诡异。
可眼下外面那东西还在撞门,那撞门声和嘶吼声搅乱着他的思绪,实在无暇去细想。
他对付朝言道:“你待在这里保护他们,我去帮那道士。”
付朝言叫住他:“表哥,现在怎么办?化解怨气要了其所愿,难不成要把那张公子送下去给那青兰?”
付清欢摇头,拍拍他的肩:“先别急着想这个,保住命要紧。”
语毕,他持剑出了内堂。
那门已经被撞得不成样子了,付清欢几乎能看到缕缕黑气从门缝里渗透进来,也亏得几张符篆能撑这么久。
那道士一手持剑一手施法,神色凝肃,像是十分吃力。
付清欢祭出几道符篆加强封印,走近那道士:“道长,你叫什么名字。”
那道士一怔,大约是想不到在这个关键他还有心情问别人名字。
“别这么惊讶嘛,你看你,修为这么高都拿它没辙。我怕我今天交代在这,却不知道方才救命的恩人的名字,我也会委屈得变成厉鬼的。”付清欢又加了几道符篆,额前沁出了许多汗,对道士硬扯出一个笑,“所以,告诉我嘛。”
道士看着他,眼里满是惊愕。
付清欢回头望望后堂,道:“只是我想,与它拼命一搏,能不能胜。我死了可以,前提是我的表弟要活下去。”
道士看他一会儿,清泠泠的声音又响起:“方才我看过你的修为,你我联手,兴许能制服它。”
付清欢抬起头,方才还神采奕奕的眼瞳此刻有点迷茫。
“你可愿与我生死一搏。”
道士扭过头又加灵力在门上,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薄唇抿成一条线。
付清欢终于反应过来,笑了:“好啊,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
道士的剑自动分|身,雪白剑身,银色剑光,宛如一道道飞鸿往门上飞去。一一揭下门上的符篆。
付清欢咬着牙,死死抵住越来越沉的门,直到大门终于承受不住破裂开。
大门被破开的那一刻,他听见道士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云止奂。”
第五章 歼邪科(四)
付清欢犹未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什么?”
此时王小姐已猛然跃了过来,付清欢连忙举剑挡在身前,怒呵一声:“恶鬼退散!”
只见那剑上泛起朱红色的咒文,王小姐被灼了一下,身边的黑气都被打散一些,她尖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那道士——云止奂已脚尖一点跃到付清欢身侧,看见那泛着朱红色咒文的剑时愣了愣。
付清欢无暇去在意自己身边多了谁,只直勾勾盯着王小姐,或者说,盯着青兰。
王小姐的额头上有一个婴孩拳头般大小的血窟窿,鲜血直从那窟窿里淌出来,划过她漂亮的鹅蛋脸,像两道泪痕,触目惊心。
方才在院里的时候,她的额头上是没有受伤的。
付清欢突然心里一惊。刚才这凶煞一直在撞大堂的门,他却从没想过它是用什么撞的。
既然上了王小姐的身,肯定是借用王小姐的身体撞的。至于用哪个部位,一目了然。
付清欢突然觉得后背一阵鸡皮疙瘩。难以想象,方才那惊天动地的响声,竟是这般发出来的。再看王小姐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骨头都凹进去了一块,肯定是活不了了。
付清欢咬紧了牙关。眼里浮现出一抹悲痛和茫然。
这凶煞,当真是丧心病狂。
两人一煞略一僵持,王小姐脚步一转,往内堂跑去!
云止奂轻声急道:“要遭。”连忙跟上去。
付清欢也转身跟上去,刚走几步觉得喉头一阵腥甜,胸口也疼起来,暗道不好,定是放开大门震开时伤到了内脏。
可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勉强扶着上身不动,加快脚步,竟比云止奂还先一步到后堂。他祭出自己的剑飞去,却被她周身的煞气挡回。
待跑到后堂,王老爷一干人等已被吓晕过去,恶鬼还未到他们跟前下杀手,千钧一发之际,付清欢跑上前去一挡,未来得及念咒,就被煞气震飞了出去。不远处付朝言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付清欢咳嗽两声吐了口黑血,眼前直冒金星,胸口疼痛更甚。付朝言搂着他惊道:“表哥!”
眼前的地面一暗,付清欢皱着眉抬起头,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他眨了眨眼,心道:这般挺拔颀长的身姿,当真是个美人。又转念一想:不对,这里哪里来的白衣美人?
他费劲地把头抬起一些,看清了。云止奂脱下了自己的外衫露出白色中衣,手在剑上一抹,凭血在外衫上滑下几句咒符,然后手一扬,刚好盖在王老爷等人身上。王小姐再欲靠近,就被那衣服上的灵力击得直往后退。饶是如此,她仍不甘心地一次又一次扑过去,如同刚才撞门时一般执着。
云止奂后退一步,在付清欢二人身旁蹲下,眼睛却仍盯着王小姐:“你的剑上的符可以驱赶她的煞气。”
付清欢的头歪在付朝言锁骨处,他动了动,喉口又是一阵腥甜,又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云止奂察觉不对劲,举剑对着王小姐,转头去看付清欢,愣住了:“你……”
付朝言紧紧抱着软成一滩水的付清欢,对云止奂道:“刚才那东西要扑向王老爷他们,表哥情急之下忘了念咒就去挡,被击中了。”
云止奂拈过付清欢的手腕,随后毫不犹豫地在他胸口的穴位点了几下。付清欢这才觉得胸口疼痛稍微减缓了些,只是淤塞之感也随之而来。
云止奂道:“煞气侵体,不能再用灵力了。”他看向付朝言:“你的剑可行?”
付朝言一怔,随即摇头:“表哥的剑驱邪,我的剑,招灵。”
那边王小姐还在锲而不舍地撞击,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付清欢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他气若游丝道:“厉鬼留在人世,是尚有心愿未了,可……她现在这般疯癫,怕是连近身都不能够。朝言……”
付朝言握住他的手:“表哥。”
付清欢道:“姑姑撰写的百鬼密谈里,有没有提过这种异象?”
闻言云止奂身形一顿,看了看两人。
付朝言细细回想了很久,鼻尖沁出了一些汗珠,最后,他摇头道:“没有,含怨的厉鬼本就是最易斩杀的,娘亲只用了两页来叙述,没有提过这种异象。”
付清欢皱紧了眉,清澈的眼望了云止奂一眼,像是在渴求他的答复。
云止奂错开他的视线,低头冥思一会儿,抬头:“我心里有个猜测,但现在没有时间多说。”
付清欢心里一惊,睁大眼睛看他。心道:原来这俏道士还能一口气说这么长一句话。
云止奂继续道:“现在没有时间多说,首要办法是去除她身侧的煞气。”说着看向付朝言。
眼神不再是淡然,而是透着几分焦急。
付朝言吓了一跳:“可我……怎么知道?”
“有的……”付清欢坐直了身体,气喘吁吁地正视他,“姑姑还撰写了一本仙门史籍,你看过吗,从……里面找找法子。”
云止奂看了看他,又一愣。
付朝言又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是……一个叫……玄晖门的仙门的法子……驱散恶鬼身侧的煞气,不能硬来,要以柔克刚。”
“以柔克刚?”
“也没有多柔吧……用……比它邪气更大的东西去震慑它,吸走它的煞气。”
付清欢眉头锁得更紧:“从哪找更邪气的东西?更何况就算找来了,不是更麻烦?”
付朝言无奈:“史籍上说玄晖门弟子都会从小饲养一样邪物,就是克制其他邪祟用的。”
一物克一物,那这从小饲养的邪物,又要用什么去克制呢?
事后付清欢细细回想,才发现玄晖门这个门派,本就是一物降一物的,再强的东西也有天敌。
可此时的付清欢没有那么多心思想那么多,只咬牙切齿道:“就没有正道点的办法吗?”
付朝言神情复杂地看看他,道:“有首曲子叫安魂曲,用笛吹奏,倒可以安抚恶鬼……”
“你不早说!”付清欢眼睛一亮,“我会吹笛子啊!”
付朝言神情越发复杂,最后扭过头,似是不忍直视他这个表哥一般,对云止奂道:“道长,您会吗?”
云止奂盯着还在撞击的王小姐,估算那衣服上的灵力还能撑多久,付朝言这么一问,他也一愣,转头道:“笛子倒会,可安魂曲……”
付朝言利润地割了手指用血在地上草草描述一遍乐谱,又细细讲解了,云止奂点点头,表示大约可以。
付清欢看那割了一大条口子的手指,甚是心疼,却还不忘追问:“我会吹啊,你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呢?”
付朝言不想搭理他,只看看云止奂。后者一杆长笛不知何时已横在手中,那笛子通身雪白,比寻常笛子长些,不过云止奂四肢修长,这长笛拿在手中倒也无甚违和。
他将笛子举至嘴边,经脉运足了灵力才开始照着地上潦草的乐谱开始吹奏。
大约是从未吹过安魂曲,且乐谱实在凌乱,吹得有些断断续续,但气息很稳能听功底不浅。
听着这曲子,付清欢竟觉得心口的淤塞之感缓解了些,像有人用清水,轻轻润洗山间一道被劈开的石缝。
更奇的是,那恶鬼真的停下了手,站直了身子。付清欢看到她身侧的煞气竟也一点一点在褪去。
奇了。
云止奂慢慢站起来,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吹奏着安魂曲向她走去。
最后,他在王小姐面前停下。一曲终了,王小姐身侧的煞气也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渗人又阴邪的气味。
付朝言扶着付清欢走过去,叹道:“这安魂曲还真有用啊……”
而付清欢看了一眼地上的侍女小厮的尸体,不说话。
云止奂长笛在手中一敲,轻声念了几句不知是什么的话语,然后道:“说话吧。”
原本一动不动的王小姐突然抬起了头,原本空洞的眼睛里竟多了一点情绪。眼神怨念歹毒,是发自内心的愤懑,看得付清欢背后一凉。尤其是她额头上还有伤口在涓涓流血,看起来更是狰狞。
付清欢觉得奇怪,王小姐还没死?
王小姐双手抱臂,眼角眉梢再无方才在院里未被上身时的娇羞妩媚。她斜眼看着三人,眼里尽是桀骜不驯。
倒像个…正值叛逆的少年郎。
莫非上身的恶鬼还没走?而这恶鬼,还是个少年?
付清欢又想不通了,一个少年,哪来那么多怨气成厉鬼?
他从未见过成厉鬼的男子,至少,姑姑没说过。
那么,上身的就不是青兰了?这个少年又是谁?为什么要杀王家?
付清欢越想越觉得奇怪,悄悄看了云止奂一眼,等他的下文。
云止奂道:“你现在神智清醒,强行上身只有一炷香时间,你说吧。”
王小姐冷笑,呸了一口痰:“有什么好说的,横竖我今晚要灰飞烟灭,你还想超度我不成?”
云止奂抿抿嘴,似是没话说了,大约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把剑拔了出来,想要就此了结。
王小姐无意瞥了付清欢一眼,眼神一滞,突然道:“你怎么受伤的?”
付清欢捂着胸口:“……”因为你啊姐姐,哦不对,可能是哥哥。
付朝言在一边没好气道:“你要杀王老爷他们啊,我表哥被你的煞气灼了一道。”
王小姐又冷笑,上下扫了付清欢一圈:“蠢货,救他们干什么。”他看了云止奂一眼,后者的手握在剑柄上,见她与付清欢说话,便迟疑不定。
王小姐继续道:“他们呐……可不值得你救。”
付清欢歪歪头,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王小姐走过茶水桌,望望堂上高处悬挂的“正人君子”牌匾,又冷笑一声,转头看他们:“你们想听吗?”
作者有话说:
安魂曲什么的…本来想让主角唱出来的′_》
第六章 歼邪科(五)
付清欢怔怔看着她,有点懵。
付朝言道:“你杀他们,总有你的理由,”他看了付清欢一眼,又道:“我们怎么想,也有我们自己的道理。”
王小姐毫不在意,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她裙摆一掀坐到椅子上,翘起了腿,那教养那礼数,完全不是一个闺阁小姐的做派。
“你说,”过了很久,付清欢长舒了口气,又没什么力气,那口气听起来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听起来有些委屈,“你说说,我做的什么事是不值的。”
云止奂低头看他一眼,伸手扶了扶他有些站不住的身子。
王小姐额头上的口子又涌了许多鲜血出来,像两条红线贴在嘴巴两边,渗人至极。她舔了舔嘴角的血,尝到滋味后露出嫌恶的表情,呸了一口后,神情变得凄凉起来。
呆坐了半晌,她道:“我叫阿明,临安百里人。进王府之前,流浪了有十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