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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十里缘生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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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不回了,来此若干年,还未好好赏一赏这泰山之景,想着再顺路去趟苏篱的府邸,取些东西”温浅眉间带倦,索性单手支额瞌目养神,一时室中寂静,唯有碳火炸裂声响。
  待他再睁眸,月已上了柳梢,繁星点点,君痕背于他斜倚门处,似是听得衣袍窸窣声响压低嗓音道“可是醒了?”
  温浅点了烛灯,室中亮堂起来,他起身轻掸衣袍,问道“子时可过?”
  “尚未,此时离子时尚有一刻”君痕掐指算道
  “那便在等上一等”温浅提壶斟茶,一杯寒茶入口,人也清醒了几分。
  “深夜游山,也就你有如此嗜好”君痕挑眉似笑非笑打趣儿。
  “你若不愿,便速速离去,我从不强人所难”
  “你这人,可谓丝毫不知情趣,也不晓得苏篱洛尘是否脑袋坏了,不然怎瞧得上你”后一句君痕几乎是用蚊子般大小声调所言,饶是温浅也听不真切,他疑惑看过去“不晓得何?”
  君痕转身面上一本正经“不晓得那些个爱慕你的姑娘公子瞧上你哪点”
  温浅不疑有他,唇角微微翘起,面带笑意,柔和了目光,在摇曳的烛光下如梦如幻,君痕正疑看错,却听得温浅一句“这种事,是嫉妒不来的,谁叫你未有我生的好看”
  他定然是方才酒喝多了,不然又怎会觉着温浅这只白眼狼从良了。
  子时将至,温浅便灭了烛,领着君痕从西侧墙边翻出,君痕不知为何觉着他二人不像是二界之首,倒像是人界偷偷摸摸干不耻之事的毛贼。
  此事定是不可传出,温浅不在意,名声毁了也就毁了,但他的名声可是宝贵的紧,若是传上九天,定是要被某些人耻笑。
  “你在想什么”温浅看了险些撞上前方山石的君痕出口提醒。
  “想。。。。。”君痕还未开口便被离身不过几厘米的石壁吓到,倒退几步唏嘘“还好未撞上,不然我这俊脸想来是要毁了”
  温浅步子一顿“九天由你掌管,竟还未落败,着实也是稀奇事一桩”
  “。。。。。你若口下能积德,或许倾慕你的美人会更多些”
  “我又何时缺这些,你若是缺,我府上倒是可任你挑,不过且先将你欠本帝的那些个物什还清”
  “。。。。。。”
  君痕觉着他倒真是招罪,每回同温浅讲话,最后气噎的也是他,他倒好,每每发誓不同温浅开口,却回回又不吸取教训,还凑上前去惹得心堵。
  他发誓若他往后再同温浅说话,他便喝温浅酿的酒撑死,这倒也是一桩美事,君痕美滋滋的想。
  “先同你说,喝酒是要付酒钱的”温浅漫不经心折一株梅花于鼻尖轻嗅。
  “你竟对我用探心术”君痕震惊。
  温浅歪头一副瞧着傻子的模样“那看来便是这个了,只不过你回回讲不过我,哪一回是不发些誓言,不若是喝我酿酒撑死,此生不娶妃,遣散后宫之类的低趣誓言,倒也是随你的意,还非是要带上我的名头”
  君痕语噎,颇为丧气。
  若是他头顶有一双耳,想来是要耷拉着了,就如每每欺负归尘见他耷拉耳朵一般,温浅恶趣的想到。
  虽为深夜,但因深山少有人来,地面白雪皑皑,被月色一照,倒也衬得四周明亮许多,腊梅枝枝,冷香四溢。
  “到了”温浅站于山壁下,仰首望千尺峭壁,他幼时常于此游玩,万年光景转瞬而逝,物是人非事事休。
  


第14章 第 14 章
  “啧啧啧”君痕不知打哪摸来的折扇,一摇一扇间也颇有纨绔子弟故作风流之味,温浅张了张嘴,终究是未说什么,他觉着君痕这动作虽有些不应景,但却实赏心悦目,便也不在打击于他。
  他伸手掐诀,打入山壁中,结界散去,两侧峭壁消失无踪,宏伟府邸重见天日,远望去,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如若仙境。
  “本君上回来此约莫九千年前,此番再临,可叹当年万仙朝拜的泰山府成了如今这般枯败模样”
  “他会回来的”温浅沉默半晌继而坚定开口“他是苏篱”
  君痕上前一步,推开合起的朱红府门,暖风扑面而来,他向温浅投去惊疑目光“怎么,苏篱魂散,这府中暖术竟还尚在?”
  “这非术法”温浅越过他“这是暖玉之效”顿了顿又道“你也知我畏寒,虽为鬼神之身,年幼时却呆不得冥界,常年居于苏篱府邸,他便寻了这方暖玉,言我何时来此,此处皆暖如春末”
  “他对你,倒是上心的”君痕不知为何觉着心中酸涩,仿若食了未熟的桃果一般。
  温浅不察,语中却带有几分笑意“那倒是,想我幼年顽劣,毁他珍惜灵草,他便也从不责怪与我 “
  君痕停下脚步,眸中夹杂着些许复杂“你倒是极欢喜他的”
  “我幼年多是于他待在一处,成年后也是于他待一处的,千年万年,他待我如亲子般,我又如何不欢喜他?”
  君痕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他怔了怔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欢喜他,只因他待你极好如亲子一般?”
  “这是自然”温浅头也不回轻车熟路的像前头走去。
  君痕忍不住低低笑道“苏篱啊苏篱,你着实也是可笑啊”
  “楞着作何?”温浅从前方回廊探身,他见身后君痕无影,便回身来寻,却见那人站在院中笑的一脸春心荡漾。
  此番形容若是叫君痕听了去恐是又要哀上半日,他这脸讨得多少仙女欢喜,怎的就被温浅如此讨嫌。
  “这便来”君痕追上前去,二人步于庭院之中,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却是天工鬼斧。
  月辉倾洒,满目却皆疮痍,只徒增悲凉,温浅忆过往云烟,曾于此中折花以赠美人,今日再临,仿若隔世,只一声物是人非,时也世也罢了。
  他领着君痕七拐八绕至一间屋前,门框上堆积着厚厚的浮灰,他一甩袖,瞬时焕然一新,着手推了门,长年未开启的木门发出嘎吱声响,屋中昏暗,待温浅擦净了明珠,才又亮堂起来。
  “今夜便歇于此处,明日再动身”温浅挥挥手幻出一方软榻合衣便卧。
  君痕怔了怔“你。。来此竟是为了入睡?”
  “自然不是”温浅瞧着他唇角微微翘起,咧露几分笑意“不过今日兴起,还需得劳烦于你”
  君痕心头升起不安。
  “需得劳你,将这门前桃林中第十三棵树下的酒坛挖出,切记不可用法,那可是一万年的酒,若破了坛子便真真是你的过错了”
  “你让我堂堂天君去给你挖酒坛子?”君痕面上愕然,眸中隐有怒意闪过。
  温浅却也只是懒洋洋瞥他一眼道”那是苏篱万年前所酿桃花醉,本想着分你一坛,你若不愿,本帝也不勉强”
  “早说”君痕喜上眉梢,转身便寻入桃林挖酒去了。
  不多时便见他手捧两沾泥酒坛,面上扫兴“苏篱竟这般小气,那树下加起也不过才两坛,还埋的不是一处,若不是酒香溢的厉害,本君也是寻不到的”
  温浅眸中笑意一闪而过,伸手接过拍开了泥封,一时浓郁酒香伴随清雅桃香弥漫于室中,君痕闭目贪婪的深吸一口气,赞道“好酒”
  “若不是好酒,又怎敢拿来招待天君”温浅打趣道“不过,这酒后劲颇大,你。。。。。。。”
  还未带他说完,君痕便接过,仰首饮了起来,入口辛辣,酒性霸道,回味桃香弥漫肺腑,好似置身十里桃林,微风拂面,桃花纷飞。
  “真不愧为苏篱,你这一手酿酒之术怕也是他所教的罢”君痕夸赞道
  温浅不愿理他,持杯低首小酌,眼睫低垂微颤,君痕一见,得,这位又不知飞哪神游去了,他见温浅坛中酒液尚余大半,伸手便取,哪知温浅出手也是极快,捞了坛子便移了位置,君痕又哪肯罢休,提气便夺,二人在室中你来我往,争了几个回合,待温浅酌尽杯中酒液,坛还仍旧稳当当在他手中。
  反观君痕,竟不知何时一头栽了榻上,正睡的香甜。
  “早同你说,这酒后劲颇大”温浅摇首,拎着坛子走出门外,景色依存,故人不在,犹记当年醉花荫下,举杯换盏,今朝却单影两彷徨,他举坛畅饮,任酒液沾衣,酒香扑鼻,久久不散,坛少留香,这硕大的泰山府邸也似是处处桃花之香,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十年酒香醉尘廊,不愿忘,自悲凉。
  温浅顺着石子小径漫步,朦胧月下孤影难成双,百年如一日,千年如一日,守着那一魂,等那一人归,醉眼朦胧间,脚步蹒跚,倚了树旁,鼻尖酒香伴随草木清新,依稀可见那年秋日,年少轻狂,独酌花下,见那人蓝袍着身,举杯便饮,道一句“饮君酒一杯,还君此一生”
  


第15章 第 15 章
  “苏篱,苏篱”尚在幼年的温浅每日最大的嗜好便是酿酒,正于书房处理政事的苏篱隔着多远便听得那软糯声音,他唇边笑意一闪而过,同苏篱言谈的司命正疑看错,便听得一声择日再论,随即见苏篱放下手中文书起身走了出去。
  他微楞,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要知晓,泰山府君苏篱在外人眼中可谓是如那九天上永不融化的极寒冰山一般的人物,若他方才不曾看错,府君那。。是笑了?
  苏篱出门便见温浅抱着同他差不多高的酒坛跑来,看着着实令人忧心,就怕腿下一个不稳,便摔了去,苏篱心中好笑,袖袍一挥,那本该在温浅怀中的酒坛就稳稳当当的落于他的掌中。
  温浅眉眼弯弯,面上一副欢快神色,偏额眉间沾染一抹桃色,衬得他面容更为俊朗,苏篱心神一动,俯身抬手拂去了温浅额上桃瓣淡淡道“可是又去了桃林?”
  司命抬腿正欲跨,骤然听得这一声,腿下一个不稳发出极大的声响,心中一紧,抬头对上苏篱平淡的双眸“本君倒是不知这府邸的门槛高到足以绊人的地步”
  温浅扑哧一声的笑出声来,司命尴尬的笑笑,合手作楫“司命见过小殿下”
  “不打紧不打紧”温浅眸中藏不住笑意一副少年老成模样“改日让苏篱将那门槛好生修理一番,他便再不敢绊仙君了”
  “。。。。。。小殿下说笑了”司命是有苦只能往肚中吞,他何时见过府君如此温柔的对谁言谈,一时诧异,这才造成如今局面。
  苏篱回首瞧着温浅,温浅凑到他面前献宝似的去掰酒坛上的泥封“你且尝尝,这是我新挖出的桃花醉”
  苏篱不作声,淡淡一瞥便叫司命胆颤心惊,连忙拱手告退。
  温浅扑哧笑出声来,苏篱自然不会恼,只唤来一侧候着鬼侍将酒坛递于过去并吩咐其装壶在送至院中亭。
  “可是又去寻那桃仙玩耍?”苏篱淡淡的嗓音响起,温浅一怔,面上闪过一丝红意“桃桃一人在林中也甚是无聊,恰我每日也需采瓣埋酒,便去与她作了伴”
  苏篱又怎会不识温浅变化,他沉思半晌道“那花精性子颇野,恐日后亦不会有所大成,你贵为冥界储君,轻重自得拿捏”
  温浅听得这一席话,直直愣住,往昔苏篱从不用如此口气同他言谈,更别提是用冥界储君身份来约束于他,虽不解苏篱为何不愿他同桃桃来往,心中郁结纵生,但却也只得老老实实行礼,口中答一声温浅知晓。
  苏篱正待再叮嘱几句,忽有鬼使来报,似是要紧之事,他挥退鬼使同温浅又交代几句无非是不得再前去桃林云云之类的便随着鬼使离去。
  温浅眼珠一转,待看不见了苏篱的背影,立刻转身向着桃林跑去。
  “桃桃,桃桃”温浅小声唤道。
  离他不远处,桃花无风自飞,转眼便幻化成小姑娘模样,蹑手蹑脚的跑到温浅身后去蒙了他双眼,粗着嗓子道“猜猜我是谁”
  温浅唇边笑意流露,伸手就抓上女童如玉般的手腕,一个用力,便听得女童惊呼一声,随后化作千片桃花散落空中又飘飘扬扬落下。
  “你赖皮”桃桃站在树枝上跺脚,面上怒气冲冲,她脚下的桃枝经她一跺便落下片片花瓣,随风飞舞。
  若那跺脚的并非是少女而是娇滴滴的小姐,若赏此景的不是温浅而是位玉树临风的公子,摸不准倒是可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快些下来,我有事要同你说”温浅仰头唤道
  “你就在那儿说”桃桃气鼓鼓的坐下,一副似是温浅不道歉便不准备饶恕他的模样。
  温浅面上有些犹豫,张了张嘴却是吐不出一个字。
  “哎呀,你莫不是要急死我”桃桃似是猜到温浅想说何,低头扭着袖口,面上飘起两朵霞云。
  温浅本是想同她说,这大抵是他最后一次来桃林了,可见了她这般模样,话到嘴边却怎的也开不了口,他抬头瞧了瞧坐在树枝上的桃桃,终究还是扭头走了。
  “这傻子,他到底来做什么的”桃桃有些纳闷,随手就从怀中摸了个果子啃着。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一人看到清清楚楚。
  曙光透过枝桠被分割的支离破碎,树下的人眼睫轻颤,似是将要醒来,君痕背靠树曲腿坐于他一侧,嘴边叼着一只枝桠,漫不经心的拾着石子打水漂儿。
  温浅睁眸时恰见那石子在水面上跳跃几下便沉了底,唯那一圈圈的涟漪在湖面散开,他抬手遮了遮印于他眸间的光斑,却使得那本在他手旁的酒坛,咕噜咕噜的滚进湖中。
  “醒了?”君痕听到声响转脸“方才见你嘴角含笑,想来是梦中私会佳人去了”
  “佳人倒算不得,不过一位故友罢了”温浅眸中划过怀念神情”幼时这桃林中曾住有花精,伴得我一些年岁,只是后来,苏篱言她拜师去了别处,我便再也未曾见过她”
  “看来是位女子”君痕一脸戏谑,心中却道:苏篱说什么,你便信什么,着实是傻,这分明是他吃了味,那桃精定是连本体都叫他不知迁何处去了
  “。。。你若是闲得慌,这湖面的残荷便劳你清上一清”温浅不知从何处摸了个果子啃食起来。
  “。。今日我们回何处?”君痕详装未听见温浅所言,心中却是泪流满面,他堂堂天帝竟在他温浅眼中就是个打杂的,等他日苏篱回来,定是要于他跟前告上一状。
  “回神庙”温浅眸中笑意一晃而过。
  二人踏出殿门,雕花的朱红府门在身后徐徐关闭,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启。
  


第16章 第 16 章
  “倘若。。本君是言。。倘若苏篱并非是当初的苏篱了,你又当如何?”君痕抿了抿唇,终究是将这话问了口。
  温浅步伐顿了顿“他只要回来了,那些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么?君痕终究是没问出口,结局未定,又何必徒增悲伤。
  二人晃晃悠悠直至晌午才走到了门处,还不待温浅开口,就听到一句打趣的话语
  “我当你今年的愿牌是不要了,原是同天君幽会去了”候在门处的玄音面上挂着戏谑的笑意。
  温浅眉眼弯弯瞧着他。
  玄音陡然一震,他上次见温浅这般模样,还道温浅是翩翩佳公子,却不曾料到当夜沐浴之时丢了衣衫不说还险些清白不保,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来补救一番,便听得温浅壮似不经意闲聊般的开口
  “那花魁?我知晓的,你不是常溜于镇上花楼中同她饮酒对诗,但我却不晓得她对你竟有爱慕心思,你今日同我说这些,莫不是有炫耀之意?”
  玄音微怔,不明温浅此话何意,君痕忍笑轻咳一声在一侧同他使了个眼色,他回首便见青衣女子手中握把折扇,贝齿咬唇目中却是哀伤一片,见玄音看来,那女子将扇狠狠砸向他转身就跑。
  “玄雨,你听我。。。”玄音转手将愿牌抛了温浅,也顾不得其他,就追着那女子去了。
  君痕颇有些同情的看向玄音背影,给温浅使绊子,最后只会摔的更惨,这他可是身有体会的。
  温浅接了愿牌,灵识一扫,难得的好心情也沉淀下来“我们大抵需得出一趟远门”
  “我们?”君痕唇角微翘。
  “你若是不愿,也不强求,就替我守着客栈罢”温浅淡淡的瞥他一眼。
  “别。。本君可不想同那貂崽子还有小娃娃作伴”君痕一脸嫌弃之色。
  “那便走”温浅将那愿牌扔过去,君痕接过灵识一扫便知晓他们将要去往何处,他手中结印,打出一道道法诀,片刻间,厚厚的云层汇聚于二人足下,君痕御云飞起,忽又忆起什么回首道“此番是直奔云慕镇?”
  “怎?你还要去往别处?”温浅撩了袍慵懒卧在云上,正撕扯云片往口中递去,听得君痕问话,动作微顿诧异抬首。
  君痕唇角抽了抽,淡定回过头去,他怕倘若再看下去,便会有将温浅从这云片上丢下去的念头“本君的意思是,你无需回趟客栈交待几句么?”
  “你原是担心这个?”温浅的声音略显含糊“客栈中的童子皆我从冥界带来,账房亦是冥界之人,那归尘虽说不会法术,但吓一吓凡人的本事却还是有的,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大事,我那账房自会传音于我,你大可放宽心”
  “你还有个账房?为何我从不知晓?”君痕很是诧异,他来温浅客栈少算也有快一年光景,虽说中途离去几月,但他却从来不曾见过温浅口中的账房。
  “你不知晓有何稀奇?”身后传来的平淡语气令君痕眉头一跳,“要算起来,你大抵也是晓得她的,只是她的性子顽劣很少待在店中”温浅似在斟茶,泊泊流水撞击杯璧发出泠泠声响,君痕终是忍耐不住,转身劈手夺下温浅手中的杯盏,似是赌气又似是挑衅般看一眼没个坐相的人,仰首饮尽杯中物。
  待他放下杯盏对上温浅诧异的目光,颇为解气道“怎么?我如今连饮你一杯茶水也是饮不得的?还有,你且说说那账房是何方人物,我如何就该晓得他?”
  温浅收回诧异的目光,眸中平淡的像是三月扬州的湖水,只听他轻笑一声慢悠悠开口“天君要喝茶,自是喝得,只是我未曾料想天君如此之渴,方才那杯中装承的却是用来沐杯正欲倒掉的,置于那账房,本帝冥界虽精此道者少之又少,但总有那么几位是天生的精打细算”
  君痕听得前句时,面色虽于一般无二,心中却是暗骂温浅,待听得后句,面上却是突然大变,一会儿功夫便由白变红又转青,直看的温浅赞叹,他眯眸浅酌杯中清茶,暗道,君痕变脸的功夫却着实是不错的,想来是连人界的那些个变戏法的见了都要赞叹连连,甘拜下风。
  君痕如此变了面色,却是因他大抵是猜到温浅口中的账房是何人了,这人他不止是晓得,还清楚的很呐,要说冥界最精打细算的莫过于三生石魄拾骨了
  每每想起两万年的那桩往事,君痕便恨的牙根都痒痒,两万年前他不过失手打碎了她的一盏琉璃灯盏,便被她追了整整三日,各种赔物不要不说,竟让他赔一盏同那盏无二的,他自知理亏,又道是好男不同女斗,虽听闻材料难寻,但却也上天入地多方寻找做了一盏以表歉意,本以此事就此了结,却不曾料到,偶然机会竟从鬼侍闲聊只言片语中知晓,他打碎那盏原就是普通的琉璃灯,而他所用来赔罪的却是稀有极好的。。。。。。
  据说那盏灯被拾骨送了冥帝,现在还于冥帝案前摆着。。。。。。
  温浅见君痕半晌无声,懒洋洋掩唇打了哈欠便闭目养神去了,接下来的时日,也许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君痕回神便见温浅闭目卧在云上,风吹起他耳侧散落的发丝,唇边似还有未干的水渍,垂下的眼睫在面上打下扇形的阴影,一时间,君痕心中那些杂乱思绪竟都平静了下来,他低笑一声,眉眼间说不出的温柔“真是败给你了”
  一时只闻风声簌簌。
  


第17章 第 17 章
  “主人”
  深林暗影中,身着长袍隐了面容的男子恭敬的跪在另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身前,那男人身形皆被隐于篷衣中,唯有一缕白发顽皮的钻出了篷帽,随风而飘动着,半晌不见那男人开口,跪着的男子才开口道“温浅同君痕已有几日不归,属下无能,探不到其消息,但前些时日,温浅不知从何处抱来一名女婴,现正与店中饲养,属下探过,是名凡人”
  “本尊见过”男子清冷冷的嗓音中隐隐透着笑意“他给那女娃子取了何名?”
  跪下的男子身形微顿,面上有些犹豫,只听得那男人冷哼一声“怎么?不能同吾说?”
  “。。。吾主息怒”那男子身子一颤似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才开口道“温浅唤她。。。。念梨”
  话一出口,霎时,四周安静了下来,连风声都听不得一丝,男子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身体的骨头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挤压,仿佛下一刻就碎成粉末。
  他咬牙承受着痛苦,片刻听得那男人低低的笑声,四周的空气又恢复了流动,明明是夸赞的话语但从男人的口中说出却不带丝毫夸赞之意“呵呵,好名字”
  男子偷偷抹把额处的冷汗,男人挥了挥手,男子才如释重负的行礼退走,一缕月光透过枝桠照在男人唇边,便见那唇开合了两下,似是在念何人的名讳。
  温浅醒时,月已上了柳梢;他支起身子,刚睡醒朦胧的眸子在下刻化为清明,他四下环顾不见君痕身影,唯他一人卧在离地约有百尺的云层上,夜风有些微凉,吹动他垂下的发丝,许是离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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