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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胎明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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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欺负他?”
墨璟唯唯诺诺地应了,玄参见墨璟应了,自个儿也低头小声应下了。萧雨生这才高兴了。
一行收拾妥当再回客栈时,天色已然擦黑。这回也是两间房,萧雨生跟舒久一间,玄参墨璟一间。舒久问客栈要了一副铺盖,打了个地铺。
“你怎么不让萧雨生打地铺?”
“雨生心智如孩童,哪有让孩子睡地铺的道理。”
煤炭球儿白眼都翻上了天。
舒久无奈。于墨珩而言,萧雨生,只是他钓鱼的饵,他只要能活到鱼上钩就可以了;但于他而言,萧雨生是个活生生的人,便纵魂魄不全,只要还活在他身侧,就总是一份记挂。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舒久醒后瞧了瞧时辰,赶巧儿在辰时前后,顿时精神一震,要叫箫雨生玄参墨璟他们起来一起去吃个早茶汤。
小汤阁子,这地方,听名儿还以为是个澡堂子,其实是个饭馆儿。卖的饭也讲究,只卖一顿早饭,巳时就关门歇业。但这地方的早饭,讲究。
酥点炸得脆而不腻,蒸糕蒸得滑而不黏,口味清淡,配上一碗炖得稠稠的,大料放得足足的豆腐丝儿小菇汤。
一块嫩豆腐,下轻刀切成头发丝儿粗细的丝,再配切得差不离儿的小菇,牛骨做底熬出来的汤,喝着别提多带劲儿。
眼下,舒久便坐在茶棚底下,后背挨着五大三粗的汉子的后背,喝着这么一碗汤。玄参墨璟箫雨生都不肯起,他又怕耽功夫,便独自一人来了。
万万没料到这著名的小汤阁子,是个看着颇为破落的饭馆儿,里头摆不下三张桌,反倒是外头,搭了三间大茶棚,挨挨挤挤坐满了人,满得跟小池塘里头夏天密密匝匝的荷叶似的。舒久端着碗汤,叼着个炸酥饼,辗转腾挪了好一阵才寻着个落座的地儿。
煤炭球儿还落在他肩头,偏头瞧着舒久喝汤吃酥。墨珩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你浑成的冰肌玉骨,还吃这些东西,也不怕坏了修行。”
舒久也知道这是佛宗与他传话,旁人听不见,也小声道:“眼下,我是个凡人,有些口腹之欲也是人之常情,佛宗多多担待?何况,这东西,确实是好,美食有如美景盛情,不能辜负。”
煤炭球儿白眼又翻上了天。
舒久美滋滋喝完汤吃完酥,咋了咂嘴,心说还是凡间的东西来得更有烟火气儿。当年他修道年纪早,人间烟火食得还没几年就辟谷断食了,师门严劫凡火,除了丹药灵茶少有能入口的东西。如今难得还能再生为人,可不能辜负上天垂怜。
吃了汤,舒久又去买了点儿别的吃食,生怕箫雨生他们记恨自个儿吃了好的不给他们带,沿街往前头走,走着走着就越见热闹,舒久抱着一堆吃食也上去凑热闹,好容易挤到跟前,才发觉凑热闹的都是在看一张榜。
那榜纸,雪白洒金的,黑字儿在上头尤为鲜明。上头说要招个大夫,治好音王妃的失声之症。
舒久看着榜,咂咂嘴,“失声之症不是喝点儿药歇歇嗓子就能好的么,怎么着还贴了个榜来找大夫治?”
“要是寻常大夫若能治,还贴什么榜?”旁边有人搭话。
“倒也是这个理儿。”
“听说以前音王妃容貌虽秀丽,但是个哑巴,后来不知怎么了忽然得了声音。”
“岂止啊,听说她的歌声悠远清亮,闻之如空山鸟语。就是靠着这一把嗓子才当了王妃。”
“嘁,说得跟你听过似的。”
杂七杂八的议论就起来了,舒久墨珩都听了个大概。
“舒久,把榜揭了。”
舒久一愣,“咱会治吗就去揭榜?”
“你先揭。”
舒久只得揭了榜,折叠整齐了塞进怀里。
看热闹的一阵哗然。
舒久揣着榜,抱着满怀吃食,一路往回走一路还挑着小零嘴往嘴里放。
煤炭球儿看他吃得高兴,也知道这是要补他早年没吃上的份,便也不劝了,反倒提起了另一件事儿,“我觉得那音王妃应该和钟舌有关。”
舒久点了点头,“我后来想了想,也觉着应该是这么个理儿。音王妃该是被钟舌俯身之后才会说话唱歌的。那钟舌,应该是九幽之地的鸟吧,叫声恐怕也很好听。”舒久琢磨着若是九幽之地的东西也能修成人形,那大鸟想必能修成个白衣翩跹,姿容绝色,歌喉犹如天籁的女子。
墨珩道:“男子也说不定。”
舒久一惊,“我就想想佛宗也知道?”
墨珩在舒久孕育凤子时在他身上下了个隔绝他神思的禁制,后来忘了解。若是能记着解开,舒久那三百年的苦楚,便可以不受。他最近想起此事,这才将那道禁制解开。
原来便纵舒久没有怀着墨璟也没有凤魂凤魄在身,还是可以叫自个儿察觉他在想什么。
舒久乐呵呵地吃完点心,把裹点心的干荷叶扔了,掸了掸身上的屑,抹了抹嘴角的渣,收拾的不见一点儿差错,这才拐到客栈所在的那一条路上。
远远就瞧着客栈让兵给围了。舒久一惊,心说这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儿了惹得兵都把客栈围了。他记挂墨璟他们的安危,排开瞧热闹的人挤了进去。
“你就是揭了榜的?”人高马大重甲加身的汉子立在跟前,跟堵墙似的截住了去路。
舒久一行被接进王府,待如上宾。
舒久怀中的零嘴在进王府之前被分了个干净,舒久还挺惦记一样花生酥,又脆又香的还没吃几个就让分了。也不知啥时候能再买着。
进了王府,安顿下来,有彬彬有礼模样娴静的丫头来说王爷暂时忙着,等明日再见他们安排给王妃诊病,请他们在王府小住。
煤炭球儿偷摸着出去飞了一圈儿,回来之后,往舒久肩上一歇,就道:“这王府里头有不得了的东西!”
第59章 朝菌蟪蛄
舒久正带着墨璟玄参吃点心。萧雨生不愿意跟墨璟坐一块儿,自己拿了一大块米花糕就跑到珠帘后头,坐在矮榻前的脚踏上躲着吃。
舒久吃了几块花生酥,觉着还是街头买的更有味道。这王府里头的,总觉着差了那么几分人味儿。煤炭球儿忽然跳出来说了这么一句,险些叫他呛着。舒久赶紧喝了口水顺了顺,这才问道:“佛宗看见什么了?”
墨璟玄参二人也不约而同将手中点心放下了预备好好听着。
煤炭球儿道:“这王府里头,有几间屋子,也不知是干什么的,戾气煞气冲天,要不是刻意压制,三十里外就能看见。这么重的煞气,能压制得我到跟前才能察觉,你说是不是不得了的东西?”
舒久推敲了个中关节,觉得墨珩所言甚是有理,便问:“佛宗以为那是什么东西呢?”
煤炭球儿在桌上来回踱了几步,舒久瞧着煤炭球儿背着翅膀,来回踱步的模样,忽得就觉着想必佛宗此时也正凝眉垂首,不自觉得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不过这煤炭球儿踱步踱得摇摇摆摆老气横秋的,差点儿叫舒久笑出声儿来。
“我估摸着也是九幽之下的东西。而且是个比钟舌还厉害的东西。”墨珩踱了半晌,这才给了个答案,他察觉到的煞气戾气,跟钟舌身上带得非常相似。九幽之地的煞气,跟凡间地府能产生的煞气不太一样,九幽之地的煞气,更冷一些。
“那咱们,要不要把钟舌请出来问问?”舒久语不惊人死不休。
墨珩道:“其实放出来也可以,就是怕它暗算咱们几个,而且,钟舌若是不附身在人身上,恐怕没法说话。”
墨珩墨璟二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珠帘之后,抱着一大块儿米花糕蹲坐在脚踏上啃得正欢的萧雨生。
玄参小声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舒久心里其实也觉得不太妥当。
墨璟道:“除了娘和他,都不是人。”
“那让它附身于我,不行么?”舒久小声问道,他心里清楚这问出来了肯定要叫佛宗驳回,故而说得底气十分不足。
“若是让它附身于你,它很可能,就出不来了。”墨珩若有所思得看着舒久,“你虽然还拿你自己当人,但你这幅身体,已经不算是人了。”
这话说得舒久不膈应那是假的。倒不是说他不肯认,只是“你现在其实不算个人”这么个说法,听进耳中,实在不是那么个事儿。舒久叹了一声,“那就算了,让箫雨生来吧。”
墨珩便将钟舌放了出来,叫它附身于箫雨生。钟舌大概也知道打不过,附身之后竟分外老实。
墨珩拿捏着询问的分寸,挑了个轻便的问题开始:“音王妃,原本是你附身之人,是吗?”
“是。”哀婉凄怨的女声自箫雨生喉间吐出。墨璟舒久已听过一次,多少有些准备,玄参不知,愣是让这声音吓得一激灵,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此处,不止你一个是不是?”
“是。”
“还有谁?”
“不能说。”
“不能还是不敢?”
“既不能也不敢。”
墨珩凝眉想了想,终于叹了一声,“我明白了。”
钟舌化为一道白光,又回了小钟之中。
除却墨珩,剩余几人都一头雾水。箫雨生醒了,看见几人一同看他,有些怕,抱紧了手里的糕点又往后藏了藏。众人便退到外间去谈。
墨璟按捺不住,率先开口,“爹明白什么了?”
墨珩道:“九幽之地,跟凡间很像,有弱肉强食,也有成王败寇。两百年前,九幽之地封印有损,逃出了不少东西。想必也逃出了一个王。钟舌是它的子民或者属臣,它不敢背叛王。”
话毕,墨珩抬眼,撞上墨璟与玄参炽热的目光。煤炭球儿毛都炸了。
舒久道:“佛宗博闻强识见多识广,是小辈楷模。”顺手给煤炭球儿顺了顺毛。这句话对墨珩而言很是受用,煤炭球儿便美滋滋得把毛给收了。
“山主以为,它的王在王府么?”玄参这孩子自打出山,除却墨璟与箫雨生,他都不与旁人说话。一是实在害怕,二是觉得墨珩舒久身份尊贵,不是他这一介小妖能说得上话的,这几日见舒久墨珩待人亲善,这才敢开口。
玄参蓦地开口,墨珩也有些诧异,转头来看了几眼,看得玄参都要现原形了,“不一定在王府,但王府之内,肯定有其他属臣。钟舌知道,但是不肯告诉我们。”
墨璟偷摸着伸手拍了拍玄参脊背,表示鼓励,也跟着续了话,“生于九幽之地的大煞之物,也有情信道义的么?”
墨珩一愣,九幽之地的东西,因为煞气太重,一直都被封印着。他们与其他六界隔绝,所以想必也没有人,试图去了解它们是怎么样的东西。故而,对于墨璟的这一问,他只能说:“我不知道,九幽之地的生灵,是怎么样的东西,六界之中,想必没有人能说清。”
“大概是因为它们是大煞之物,又一直被封印在九幽之地,故而,六界之中莫说了解,恐怕就连知晓,都不一定。”舒久叹了一声,没来由觉着九幽之下的那些东西,确实凄凉。
“九幽之地,其实跟凡间很像,九幽之地的很多东西,也未必知道其他六界。”墨珩忍不住宽解了一句,但说实话并没有什么效用。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舒久想着,六界之中,芸芸众生皆如浮尘,自然造化生出的万物四处飘散零落,要知道六界之中的每一样东西,也实在太难,一生功夫太短,能窥得天道一二,便是大幸。他又何其有幸,能得遇真凤,得见三万年天道崩毁之前的典籍故事。念头转到此处,舒久冲着墨珩倏然一笑,道:“得见佛宗,小道幸甚。”
煤炭球儿毛一炸,旋即又顺了下来。墨珩轻声道:“有幸与否,现在,还做不得数的。”
墨璟抖掉一身鸡皮疙瘩。玄参不明所以,想问,但又不敢。
“咳咳,我带玄参出去转转,不走远。”墨璟适时出生,适时带着玄参走了。
玄参正想问,墨璟眼疾手快把他口鼻捂了,半抱半拖地就给扯了出去,玄参给捂得呼吸不畅,又不敢挣扎,只得由着墨璟把他带了出去。
等出了门,玄参喘过气儿来,才问:“咱们为啥要出来啊?”
墨璟意味深长地看了玄参一眼,以颇为老气横秋的口吻道:“你还小,有些事情好不能明白,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玄参很是懵懂,但他又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只道墨璟不会骗他,也就这么给糊弄过去了,“那咱们去哪儿啊?”
墨璟四下一看,觉着厅前那水池子里头应该有些小虾小鱼的,便道:“咱去弄点儿竹子细绳儿,来钓鱼虾吧。”
玄参歪着头想了想,道:“钓鱼钓虾太慢了,不如下水去摸。”
于是两人便各自除了鞋袜,撩起袍子卷起裤脚下了塘去摸鱼了。
干这一番,铁定是要叫舒久骂一顿的,但这是后话,眼下,他们顾不得,舒久也顾不得。
俩小孩儿走后,室内一时空寂,只能听见箫雨生吃着东西吧唧嘴的声音。
“眼下,小道觉得幸甚,那便要告诉佛宗。至于以后,小道也会感怀佛宗的恩情的。”舒久眼风乱飘了一阵,终究还是没敢落在煤炭球儿上,煤炭球儿那一对黑豆似的眼睛沉凝时的模样,总能叫他看出佛宗的面容来。
墨珩平如明镜的心湖上又起了涟漪。同初次听见他所言时的波动不同,这一次,很温和柔润,还带着些许暖意。像是有光,照进了平湖之底,有鱼,波了水,起了涟漪,“能遇见你,我也幸甚。”
佛不打诳语,那么佛宗也是。这话,定然是真的。舒久很是高兴,高兴得之后吃花生酥,都乐呵呵得觉得甜,甜得他吃着吃着就忍不住笑,有时候绷不住了,还笑得满嘴都是沫儿。
煤炭球儿一面翻着白眼,不忍直视,一面拿爪子把茶杯推到他手边。
一行人在王府住了三天,才等来了王爷召见,舒久不方便带着墨珩玄参他们,只得一人前去,幸亏墨珩与他提前都套好了词儿,一人前往也不至于露怯。
那王爷看年岁也就四十岁上,但看面色,确实憔悴得过分,一副气血不足纵欲过度的模样。王爷也就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请着喝了杯茶,便带着去见要治病的音妃。
音妃模样算不得定好看的,但胜在娴静温雅。静静在舒久对面坐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舒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其实舒久清楚这音妃其实不是病,而是她原本真的不会说话,是因为钟舌附身与她他才能说话的。如今肯定不能将钟舌放回去,治病其实就是个幌子,又怕治不好了惹来什么祸端,最终还是舒久装装模作样地号了号脉,查了查喉舌,只道这症状有些罕见,得再看几日才能下论断。他只觉音妃似乎知道什么事情,音妃似乎知道自个儿是被附身了,似乎也知道被附身之后自个儿被那东西控制着做了什么,只是她不能说。
那王爷脾气也是好的,这算是病急乱投医了,舒久说要多看看,他也就答应了。
舒久就这么蒙混着出来了。
外头正热闹。
“我都没法瞧出症结来的病症,就不信旁人能……”说这话的人一面排开拦他的人,一面往这边赶,话音未落,那人已经看见了舒久,顿时惊得不能自已。
舒久也是大吃一惊。
第60章 再遇故人
“常青?”
“舒久?”
二人同时出声,又同时收声。
跟着从房里出来的王爷见揭榜的两个大夫竟然认识,很是惊诧。
常青笑道:“这一位,是早年与我拜在同一师门下的师弟。出师之后我俩十几年未见,不曾想在此处见了。实在是承了王爷的情。”常青有意将舒久说成师弟,一来舒久确实比他年轻,二来,则是有意压墨珩一头。
舒久见常青为自个儿解围,也懒得计较师兄师弟的了,赶紧应承了下来,“是,师兄与我同在师门时便分外要好,师兄医术高我一筹,早知师兄也揭了榜,我就不来此献拙了。”
王爷点了点头,道:“常大夫医术,本王亲眼见过的。想必舒大夫也不会差,有你二人联手,爱妃失声之症定然有救。唉,本王眼下实在无心设宴,二位姑且在王府住着,有什么需要,开口便是。”话毕,先走了。
常青便一路说着真真假假的叙旧的话,一路跟着舒久回了房。
“我就知道,舒久在,你这老东西肯定也在!”常青见着煤炭球儿就笑得直不起腰,“万万想不到啊,你居然化了这么个模样跟在舒久身畔,真不择手段啊。”
舒久不明白这不择手段是出于何故,有些困惑得看了看煤炭球儿,墨珩凝眉看着常青,俨然不喜,“你怎么到了此处?”
常青觑了舒久一眼,眼神颇有几分暧昧,但见舒久毫无知觉,顿时也了无生趣,啧了一声,落座给自个儿斟茶,还顺手牵了块点心,“我是叫天帝打发下来帮青木神君跑腿的。”
墨珩闻言一愣,“青巍也在?”
“在,他在凡间百来年了,为了捉九幽之地出来的东西。每隔十几年就有小仙嫌跟着他跑太辛苦,上禀天帝找人替。这不,找上我了,来替北武。”常青唉声叹气,他在三十三重天上养药治病炼丹,可谁都没得罪,天帝怎么就瞄上他了呢!
“青巍也在润城?”
“不在,他去了烟溪。跟我说若是这王府里头有异动再叫他。”常青说到这个就气儿不打一处来。他才下凡,去了青木神君落脚的地方,凳子都没坐,茶都没喝一口,就被打发揭了榜进了王府。也难怪小仙不愿跟他。
舒久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才道:“烟溪也有?”
“哪儿哪儿都有,捉了百来年了还没捉光。也就青木神君早年在地府呆过,对那东西有点儿熟悉,才让他捉的,换了旁人,被附身的人从面前走过去都不认得。”常青喝完一杯茶,吃完一块点心,又忍不住叹了一声,“单单这王府,就得有五个,还不敢光明正大地拿。不过说来也奇了,原先这地方,煞气重得不行,昨儿不知怎么了,忽得就压下去了,像是觉着了什么眉头。是不是你们几个,吓着它们了?”
墨珩一想,又看了看让舒久带着的小钟,“还真是。”
常青跟着书墨珩的目光也看见了那小钟,也察觉了那小钟的一二分气息,顿时一脸不堪入目,“你是为了抓那东西而来的吧?你把这个带着,不是在脸上写着‘我来抓你们这些九幽之物’这几个大字吗?”
墨珩仔细想了想当初他让舒久带着这小钟的缘由,恍然道:“我本不想掺和此事。让舒久带着那东西,是怕他被惦记。”
常青听了这话,给酸得直搓后槽牙,心说你都贴身护着了,就差钻人衣襟里去了还怕那九幽之下的东西惦记?顺势瞥一眼舒久,正脸红着……这,过分了啊!
“现在再收这钟也晚了,咱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诶,钟里的东西,你们问过话了吗?”
“问了,不肯说。”舒久将那小钟掏出来,叹了口气,颇为遗憾。
常青听罢,嘿嘿嘿直笑,笑得舒久都起了鸡皮疙瘩,想起了演义里头的扒皮烙铁,“不肯说,那是你们不会问。”
墨珩道:“那你说该怎么问?我们也好有个见教,往后再遇上,也好下手。”
常青又是嘿嘿嘿一阵贼笑,搓了搓手,道:“那你们,把小钟给我,如何?”
墨珩拒绝地干脆,“不行,你要问便在此处问。”
常青顿时变了脸,悻悻道:“不肯给我,那我还不问了呢。”话毕,又喝了一杯茶,顺了一块点心,走了。
舒久见常青走了,又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道:“常青找咱们要钟舌干什么?”
“常青被附身了。”墨珩语出惊人,“他要钟舌,就是想把它拿回去,只是不知要做什么。”
舒久心里一个激灵,“常青好歹也是三十三重天上的医仙,怎么能叫九幽之物附了身?”
“便纵是医仙,也有魂,只要有魂,那东西便能附身,何况常青对这些东西所知不多,防备不及也是无可厚非。”墨珩说得轻描淡写,他心里,多少也有了几分计较,那东西来他面前,想必也只是试探,常青对他所知也不甚多,那东西不好把握他的深浅便亲自来试探,倒也是好胆识。
“墨璟玄参呢?”舒久忽有此问,把墨珩也唬得一惊,“不是在外头玩儿么?最近他俩不是一直得空在门口塘里钓虾?”
“方才我还能在门里瞧见他俩在塘边的,现在瞧不见了。”舒久一面说一面往外跑,也就六丈方圆的小塘,有什么没什么一目了然,那么大的两个哪能说没就没了?
墨珩啧了一声,“怕是让常青带走了。”
“那他拿着墨璟玄参他们是要干什么,万一有个好歹……”
墨珩截了舒久话头,道:“他就算拿了他们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至多就是附身而已,只要附身了,就肯定回来找我们。到时候再见招拆招便是。”
“佛宗,以不变应万变也不是不好,只是只是如此,会不会太被动?”舒久被墨珩一席话说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无妨,它也动不了我。”墨珩浑不在意地扇了扇翅膀,心说若是不长眼的附身了墨璟那就好玩儿了。
舒久劝不动墨珩,也没法让他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自个儿又没法去跟那东西抗衡,只好也带着箫雨生一块该吃吃该喝喝,虽说总是心不在焉,但总归没有擅自涉险。
晚间也只得照料着箫雨生往他耳朵里弹了瞌睡虫,自个儿才收拾着睡了。他记挂被带走的孩子,睡得辗转反侧唉声叹气的。
墨珩眯着半只眼瞧他,道:“你愁什么啊?”
“我知道佛宗是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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