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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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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惨?那还有救吗?”
  “没有吧,除非他再成仙,可哪有魔再成仙的道理,坠魔时犯的忌讳,天道可都记着呢。可自信着点吧,这几天正好是魔尊要犯病的时候,虽然他总躲起来不见人,但据守在他殿外的兄弟们说,里面的声音甚是吓人呢,连山名大人都不敢靠近。”
  九濡听着那几个小魔一边走一边说,心里就在思量,他并不记得还有仙人坠魔之后要受天谴这一说,那黎柯每月一次的刮骨剧痛又从何而来?他本来要走了,看来还要再去仔细看看才行,若有可能,怎么也要解了他这一月一次的刑罚。
  隐身符眼看就要失效,可又听说今天正是黎柯每月剧痛的日子,九濡只能加快步伐,索性他已在魔宫中转了几圈,各处轮值已然摸清楚,即便隐身符失效也能躲过巡逻的卫兵。
  直到天光大亮时九濡才找到黎柯的居所,果然是个清幽僻静的小院子,一见到院门他便有些眼热,这院子与黎柯在暮海云深境中为他盖的那座小院太像了,门口悬挂的匾额都是个空匾,那时九濡说要题字还未想好题什么便被裂缝的事缠住了手脚,再脱身不得。


第一卷 第二章 
  山茗其实对黎柯没什么想法,她是见过九濡的,黎柯当时看着神帝九濡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山茗心里一清二楚。之所以对黎柯这么上心,主要是因为自从黎柯来了魔境,魔族与先前大不一样,不止魔境内各支势力都被黎柯一手调停收服,就连仙界也等闲不敢来范。
  司文司武也曾来魔境找过旧主,都被黎柯打发了回去。军权并不是单纯的主帅换了人便能轻易归顺新主帅的,黎柯坠魔以后邱光济大权独揽,但他忙着收拢军心,一开始并未对黎柯采取什么措施,黎柯正是趁着这段时间在魔境站稳了脚跟。不过邱光济总不会放着黎柯在魔境逍遥自在,仙魔之间总有一战,魔族有黎柯在,应该不会吃亏。
  她本是魔境旧主,但一贯是个懒散脾气,魔族在她手里只要不被灭族她就觉得不错,现在有人能替她把这些重任都扛了,她正好乐得清闲。而且黎柯这人也是个痴情种子,虽然把九濡忘了,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谁也不让近身,整天活得像个凡间的和尚一般。女人总是会难以避免得对这种痴情男儿产生同情和喜爱,那些谣言她听说过,她自己倒是不当回事,只怕黎柯多心,后来见黎柯似乎也有拿她做挡箭牌的意思,她更懒得避嫌了。
  每月黎柯犯病时,一般都是她来照料,说是照料,也不过是用精钢打造的铁链将他缠上几圈,省得他剧痛之中失了心智伤人伤己。黎柯这痛是从这一日的日出开始的,一开始只是虫噬似得刺痛,慢慢开始发展成为刮骨一般的剧痛。九濡找到院子时黎柯痛得还不算厉害,尚能保持理智乖乖等着山茗捆他。
  山茗捆好了黎柯出来便回去自己殿中休息,九濡一直观察了一会儿见再没有人来打扰才寻了棵院子旁边的大树,借力攀了进去。他能感觉到小院周边是设了结界的,只是不知为何,这结界对他似乎不起什么作用,这几天没人会过来,倒是方便了九濡行事。
  九濡不知道里面情况,不敢贸然进去,只听到屋里不时有牵动铁链的声音并着黎柯的闷哼声传出来,他没有神力根本无法做到收敛气息神不知鬼不觉得靠近,心里又记挂着黎柯得情况,索性也不再躲藏,快步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九濡心里又是一阵闷痛,只见黎柯双手都带着精钢得锁链,锁链得另一头扣在地上,正低着头趴跪在蒲团上一下一下得喘着粗气。想是疼痛已然渐不能忍,他还在苦苦坚持,没让自己惨叫出声来。
  听见有人进门只当是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来烦他,黎柯头也没抬,只压着嗓子吼出一声:“滚!”
  没想到那人不走反近,没几步便跑到自己身边来,黎柯身上的疼痛已然愈演愈烈,眼看就要丧失理智的地步,抬起头来模模糊糊得见一人奔向自己,正要一掌将人拍出去,却在见了那人模糊身影的一刻,鬼使神差得拂出一道掌风,将他身上歪歪扭扭的幻形术解了。
  眼前人一脸急色,他觉得他应该认识这个人,但是,这人到底是谁?剧痛之中黎柯还在自己纷乱的记忆中寻找,可惜疼痛扰乱了他的神智,很快血红充斥了他的双眼,自我意识沉睡了下去。
  九濡一只手附在黎柯额头上,从来便没有什么仙人坠魔以后要受天谴的说法,更不会有每月发作的剧痛,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九濡怀疑是自己强行留给他的神格,与他坠魔之后心内滋生的魔性相互倾轧,截然相反的两种意识在一人体内缠斗,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神格原本属于他,是他强行抽出来落在黎柯身上,现在原主一到,立时便像有了仰仗似的,更加喧嚣着沸腾起来。九濡当初神力丰沛可以轻易将神格抽出来,现在想从黎柯身上剥离,却是难了。
  九濡眼见因为他的到来似乎更加痛苦的黎柯,万般愧悔涌上心头,想向前一步将他抱在怀里安抚一番,又怕靠的近了他更难受,正踌躇难行的时候,黎柯竟挣扎着向前一步拽住他手腕翻身将他按在了地上。
  身上的黎柯满眼血红,咬牙切齿得问他:“你是谁?”九濡只能硬着头皮回他:“我今夜当值,新来的,走错了地方。”他以为黎柯已经恢复了神智,却不想黎柯只问了他这一句便再不说什么,只用一只手将他双手在头顶扣住,空出一只手竟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黎柯现在完全处于意识混沌的状态,这一百多年他清心寡欲从没对任何人产生过兴趣,可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个人一靠近他他就感觉不可自抑的情欲蒸腾出来。抚到他瓷白的皮肤时黎柯竟然从心里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畅快感,仿似他灵魂深处一直缺失的那一块被这个人补齐了似的。
  原先二人在这档子事上一直挺和谐,黎柯年富力强,九濡有时虽然觉得有些应付不来,但也不觉得多么辛苦。可这一次黎柯不知道他是谁,又在剧痛之中失了神智,九濡只觉得每一刻都似受刑一般。他只略微挣扎了一下便被黎柯一巴掌打偏了头,吐出几口血沫子来,他被这一巴掌打得耳边嗡嗡作响,好一阵子才吃力得转回头看趴在他身上得黎柯。
  黎柯以为他还要挣扎,扬起手又要再打,九濡本能得闭了闭眼,没再挣扎。黎柯理智尽失也不知道自己下手轻重,最后用自己手腕上的铁链将他缠了几圈,翻过他的身子便冲了进去。
  九濡双手背后被他铁钳一般的手摁在地上,身上缠着的铁链硌得他生疼,可与黎柯带给他的痛苦相比只算得上九牛一毛。饶是九濡惯会隐忍,也被黎柯折磨得抑制不住得发出几声惨呼。黎柯久未发泄,此时听见九濡这几声呼喊,也许是当初九濡不顾他的哭求毅然背弃他陨落在他眼前的那一幕在潜意识里刺激了他的神经,竟从心里生出一股怒意,从前还记得九濡时这怒意被对九濡的怀念和心疼压抑着,现如今记忆缺失,潜意识里爆发出来的怒意一发不可收拾。
  黎柯嘶吼一声喝道:“闭嘴!”他一把将九濡扔到床上,又扑了上去。九濡知道他现在神智不清,本来九濡就没有神力傍身,反抗不得,即便他有,也不会对黎柯下手,被他扔到床上果然不再出声,只自己咬着牙硬捱。让九濡稍放一放心的是,他虽然无法将神格从黎柯身体里抽出来,但两人挨得近时他还可以利用与神格之间微妙的一丝感应缓缓安抚,黎柯渐渐得也就不那么痛了。
  他本想着等黎柯发泄过去,也不再那么痛了,应该可以好好睡一会儿,届时自己再走也来得及。可黎柯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纠缠不休,九濡自回来一直没得好好休息,情绪起伏之下又被黎柯讨伐一般折磨了这么久,翻来覆去得昏过去几次,想勉力保持清醒竟是怎么都不行了。
  原本要折磨黎柯三天多的剧痛第二天早上便悄然褪去,他百十年没有真正睡着过,早上醒来时还有些愣怔。手上的锁链叮当作响,正想扯起来拆开,不料竟从被子里扯出一个白花花的人来。
  那人紧皱着眉头,身上还绑着锁链,被他硬生生从被子里扯出来也没有醒,身上各处青紫一片,下身伤势更重,连被褥上都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夜似乎摁住了一个人,这人他不认识,为何到他这里来?
  看这人的样子昨夜自己做得似乎有些过火,他倒不记得自己还有这样的癖好,在他的记忆里,他似乎从来没和别人亲近过。扯开那人身上的链子,也从自己手上解下来,那人被他翻动了几下终于醒了。
  “你是谁?”
  又是这句话,九濡之前的回答糊弄糊弄神智不清的黎柯还可以,现在黎柯已经清醒,他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个可以勉强过关的理由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
  他慢吞吞得从床上爬起来,勉强捡了件还没被撕烂的外袍套上,为了装得像一些还特意跪在床前低着头说:“新来的杂役,走错了路。”果然话音未落就被黎柯一掌扫出屋外,“胡说!朕设了禁,你怎样乱走也走不到这里来。”
  九濡好悬没被这一掌再拍晕过去,伏在地上倒了几口气,正要爬起来再说点什么,院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原来是山茗见黎柯自己撤了院子的禁制,奇怪他怎么这么早就清醒了,过来看一看。一推开门就见地上伏着个衣衫不整的人,山茗走到跟前一看,昨夜黎柯迷乱之中解开了喻武给九濡下的化形咒,她一眼就认出这是神帝九濡。
  神帝九濡陨落时丧钟长鸣,三界皆知,那这人是假冒的?谁有这个胆子假冒帝君,还敢招惹到黎柯这里来?她一头的雾水,蹲在九濡身前试探着轻声问了一句:“帝君?”
  九濡脑子里嗡嗡得响着,黎柯刚刚那一掌下手不轻,九濡眼前还冒着许多金星,一时没认出跟前的女人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山茗,直到她轻声问他才想起来这是魔尊山茗。
  “你不必与他多说什么,不知道从哪里来得个身份不明的人,扔到万魔谷里就是。”黎柯穿好了衣服出来与山茗说话,恢复神智的他与以前也大不相同,从前的黎柯虽然雷厉风行、杀伐决断未有过迟疑,但从未如此轻易便要定夺一人的生死。
  黎柯越是这样九濡就越觉得有愧于他,若没有自己一意孤行将神格落在他身上也不会有现在的黎柯。
  “这么吓唬人作甚,是我让他来得,你这没人,我看他合适就打算让他过来,昨夜吃多了酒忘了跟你说,幸好他自己找了来。”山茗偷偷冲九濡摆了摆手,示意他配合自己。


第一卷 第三章 
  九濡端端正正得跪在地上,小声说道:“见过魔尊大人。”说起来自他化生于天地之间,除了兄长还从未跪过别人,如今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已经给黎柯跪了两次,也是他自找的。
  九濡身上太疼,只这么几个简单得动作牵扯了难言的伤处就激灵灵疼出了一身的冷汗,所幸山茗打算好人做到底,继续帮他说话。“唐突你了?好歹给我个面子,你下手也没个轻重,他都这样了,你还虎着一张脸吓唬人。”
  “既然是你安排的,怎还说自己走错了路?”黎柯觉得这人甚是奇怪,他明明从未见过他,可现在一见了这人总要抑制不住得从心里生出一股无端的怒意。他不知这怒意从何而来,这让他难受。
  黎柯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缺少了些记忆的,只是好像那些记忆太可怕,他一点也不想回想,但是一看到这个人,他就抑制不住得想要靠近,又被怒意激荡着想要远离。
  “我让他这么说的,先前给你安排的人你都不要,这次只说是走错了,万一你留下了呢?”
  “带走,我不留人。”
  这百十年山茗已经摸清了黎柯的脾性,他虽然坠了魔,但骨子里仍留存着做仙人时那套道德标准,轻易不杀无罪之人,刚才说要将人扔到万魔谷去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山茗不言不语得抬起了手,一掌就要劈向九濡后脑,果然掌风只落到一半便被黎柯架住了手。
  黎柯好似也被自己得行为震惊了一般,看着地上那个刚刚从生死面前走了一遭还一动不动跪的端端正正的青年,实在无法设想就这样让他死了的局面。他心里乱糟糟的,有些拿不准自己现在是想留他还是不想,只得胡乱打发了山茗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谁有那么多人来送你,还不是看你可怜。”山茗又与他编排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寻了个由头打发他去正殿处理政务,等黎柯走远了才扶起仍然垂着头跪在地上的九濡。
  九濡跪了这么久刚一站起来有些头晕,多年的端方自持让他无法接受现在自己衣衫不整得和旁人站在一起,山茗也看出他尴尬,直说自己在院子里等他,让他先去收拾一下。
  九濡道了一声多谢,回去在衣柜里胡乱翻出些衣服穿上,怕让山茗等得久了,只草草束了发便出来与她说话。
  山茗见了穿戴整齐得九濡更加确定此人就是她当日见过得帝君,那一身处变不惊、自然高贵得气度旁人是装不出来的,只是帝君怎会突然死而复生又怎会神力尽失,沦落至此?
  “您真是陛下吗?”
  “我是九濡,刚才多谢姑娘。”九濡端正得向她施了一礼,算是谢她解围。
  “不敢受帝君礼,只是帝君怎会落得如此境况?”
  “我也不太清楚,原该是身死魂消的,不知怎么竟又放我回来了。”九濡自己也对这事一知半解。
  “那帝君这是来找黎柯的?可他好像把您忘了。”
  “本打算悄悄看一眼就走的,眼见他这么痛苦,一时没忍住被他发现了。”
  山茗现在想想刚刚自己设计让黎柯把人留下时似乎有些自作主张了,也不知帝君是否愿意留下。
  “多谢姑娘给我找了个留下来的理由,省了我不少麻烦。”九濡似乎看出她的顾虑,不等她开口问便说了,对山茗他还是非常感激的。“我回来的事还要烦请姑娘暂时不要透露出去,这对黎柯也不好,我并不想他再记起我来。”
  “这是自然,我不会多话。”山茗总觉得让曾经叱咤风云的天地至尊留在魔境给黎柯当杂役有些不妥,只是她见帝君并不计较这些,只得为这对坎坷的人儿默默在心里祈了个愿,希望二人以后能顺遂些吧。她也不是未经过人事的大姑娘,刚才帝君一身狼狈,她怎能不知道黎柯昨夜做了什么,正反这都是他二人之间的事,自己能尽的心力都尽到了,且看以后吧。
  送走了山茗九濡实在强撑不住,只是也不知黎柯何时会回来,只得一瘸一拐得慢慢收拾了凌乱的床铺,山茗派人给他送来一应杂役的生活用品,他才略洗了洗换上杂役的衣服将原来穿得黎柯的衣服一并让人带走清洗去了。做完这些他再支撑不住,捡了个蒲团靠坐在门口闭着眼隐忍身上的疼痛。之前黎柯那一掌用了真力,他觉得自己肺腑呼吸之间都伴着隐痛,幸好这身体还是神体,不至于连这点伤势都熬不住,也就熬个两三天便好了。
  喻武终究是放心不下帝君,当天夜里就来寻他,那时黎柯已然回来,对九濡仍没什么好脸色,还给他定了几条规矩。哪些东西能碰哪些不能都与他说明,还让他随叫随到,不召他时便自己在偏房待着,不许出来碍眼。九濡全都应了记在心里,并无二话。黎柯夜里不睡觉,又对九濡存了疑心,也不让他回去,直让他在书房站了大半宿才放他回去休息。
  喻武偷偷跟了黎柯几十年,自然有悄然接近又不被他发现的法子,见到帝君时喻武有些吃惊,黎柯先前对帝君百般呵护容不得帝君受一丁点委屈,现在看帝君这样子,竟如受了拷打一般,当下急红了双眼要去会一会他。九濡委顿在榻上淡淡得叫了一声“喻武!”,这一声呼喊气力不济却还是和往常帝君吩咐他做事时一般不容置疑。
  “他不认得我,这不怪他,让你办的事怎样了?”
  “黎柯走后司文司武暂代军权,只是师出无名,很快被邱光济软硬皆施收了回去。邱光济不懂军务,蘅清又被黎柯杀了,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归拢了军心、剔除异己,不过我觉得黎柯还留着一手呢,否则邱光济也不会这么多年按兵不动。”
  “咱们之前的人能用的还有多少?”九濡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他有些吃不准是否还能如先前那样号令群雄,并不是人人都是喻武。
  “您不在的那段时间我为了黎柯调动过一部分,都是有求必应,只是黎柯坠魔以后再没联系过了。”那时黎柯还是仙帝,又有帝君遗言,师出有名自然有求必应,可现在黎柯坠魔,九濡旧部又都是曾经参与过上一次仙魔大战的,即便如今仙魔两相平静,也都在心底里存着对魔族的抵触。
  “去探探口风吧,别说我回来了,不求太多,只要求他们保持中立即可,这是个长久的事,急不得,辛苦你了。山茗这人可信吗?今日刚帮我解了围。”九濡刚刚回来,诸事都不了解,幸好还有喻武一直掌控着。
  “不是坏人,只是行事有些乖张,魔族不能拿仙界的标准来衡量。”
  “好,回去吧,原先我跟肥遗约得半月后来接我,回去跟他说不必来接我了,冯平承怎样了?”之前九濡着急来找黎柯,还没顾得上见一见冯平承妙意等人。
  “帝君为他洗髓以后他修为增涨很快,不过您走以后他再不是从前无忧无虑的少年模样,现在大部分时间还是闭关修炼。齐永康恢复得不错,妙意时常带他出去转转,只是都很想念您,妙意前几日还来找过我,问我要不要给您立个衣冠冢什么的。”喻武知道他记挂着众人,又问他:“要我通知他们,让他们过来吗?”
  “不必,魔境不比仙境,来了有损修为,我早晚是要回去的,不急,他们若问起来就说我回来了,倒没必要瞒着。”这几个人都是与外界纷争无关的,自然也不会出去乱说什么。
  喻武又与帝君详细说了之前查到的连澈内人与邱光济私下联系的事,连同黎柯如何求死一般什么都不管不顾得打到邱光济门上去以致他后来坠了魔都一并说了,九濡听了久久未曾言语,最后只叹出一口气,无奈道:“未曾想竟能对他影响这么大,是我欠他太多。”
  喻武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自己倒是觉得二人相爱又有什么欠不欠的呢,帝君也是无奈赴死,又是那样惨烈的死法,若说亏欠,帝君只亏欠了自己、委屈了自己。可帝君向来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在他心里眼里,最重要的是苍生,然后便是黎柯,甚少有他自己。
  作话:帝君好惨,不过帝君向来我行我素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只做他认为有价值、应该做的事


第一卷 第四章 
  黎柯甚至没问过九濡他叫什么名字,每每叫他只叫一声“你”,九濡从来都及时回复一声“在”。
  自从那晚以后黎柯再没对九濡动过手,他本来也不是偏爱暴力的人,只是见了九濡在眼前时总觉得心烦,看不见他又时不时得想起那人冷峻的眉眼和乖顺的神态。
  后来黎柯回想起来,对那疯狂的一夜也不是全无印象,他记得青年低浅的悲呼,细白皮肤上的点点红痕和那副身体带给他的感受。每到这时黎柯便会从心底里生出一股燥热的渴望,这渴望却催生了他更多的烦躁。
  今日黎柯没什么事,一整天都没出门,他对饮食和睡眠都没有要求,闲下来更没什么事做,自己窝在卧房里看了一天棋谱。以往他最不耐烦看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觉得不耐烦,现在却是只能靠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了。
  黎柯没叫他,九濡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只躲着他做点杂事,山茗私下里吩咐过,也没有真正需要他来做的事,只是偶尔照应一下黎柯的生活。黎柯一上午没有动静,他以为黎柯出去了,领了浣洗好的衣服打算给他放到柜子里。推开门才知道黎柯正斜靠在矮榻上摆棋子。
  九濡还记得黎柯当日给他定的规矩,没有召唤不得出现在他面前。魔族等级森严,黎柯又是魔族至尊,除了山茗这种,等闲人物见了他都要跪,更别提自己现在一个犯了错的杂役了。九濡低着头跪在门口,等着黎柯发落,也怪他自己,没先偷偷从窗口看一眼就推门进来。
  黎柯这小院本来就不大,他这卧房也只是个五六丈宽的小屋,黎柯一抬眼就能看到低头跪在门口的青年。这人非人非仙非魔,没有半点护身之力却悍不畏死得待在他身边,恢复力倒是惊人,寻常人哪里能扛得住他一夜的折腾还生受了他一掌仍不死的。
  偏生他寡言得很,明明是最柔顺的态度,却从未像旁人一样战战兢兢得告过饶,即便有时黎柯偶尔看他不耐烦了罚他出去或站着或跪着,他也就默默地去。他看着那人因为跪地俯首而露出来一截细白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眼神缩了缩,突然很想看看他到底能隐忍到什么程度。
  “过来。”
  九濡本以为他怎么也得让自己出去跪一天,没想到竟是让他过去,正要爬起来走过去,又听见他淡淡得一句,“谁准你起来了?”
  自己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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