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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起邪道大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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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情爱爱,都是没用的东西。你娘天赋极高,我对她寄予了厚望,她却为了一个男人忤逆我,白白浪费我的一番心血!”这是教主心头的一大恨事,每每提起,他都会诅咒苏药郎千万遍。
苏离道:“我娘又不是你的工具,她喜欢什么人,想做什么事,你都不应该阻止。”
教主看着苏离,从那张年轻稚嫩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几分当年那个妙龄女孩的模样。他顿了一下,缓缓开口:“我给你一个选择,投入我的门下,替你娘赎罪,要么……死。”
苏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坦然道:“我愿意跟着你。”
教主一哂:“算你识相。”
他挥了挥手,示意铁球卫士下去接人。苏离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自己的命,教主应该算好了时间,即便苏离真的中了毒,他也能把人救回来。
只是,苏离身体里还流着苏药郎一半的血,教主对他又怜又恨,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
苏离被铁球卫士抱了上去,落地之后,他看了一眼坑里的三人,道:“他们呢?你一定要他们死?”
“他们不是要杀你吗?”教主反问,“你竟对敌人心软?”
郎轩和霍白听到苏离疲惫的声音传来:“算了,我们走吧……”
一行人渐渐走远。
“……真不愧是一家人。”郎轩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捏得青筋毕现,而后狠狠一拍地面,恨恨道,“难道师父和阿雪的仇报不了吗?!”
“咳咳咳……”贺兰缺醒了过来,茫然地问,“大师兄,怎么了?我们没有死吗?”
郎轩沉默了半晌,终于冷静下来,道:“我们要逃出去……然后想办法把这里毁掉。天罗教余孽,一个都不能留。”
贺兰缺附和了一声,只觉喉咙火辣辣的疼,不敢轻易说话了。霍白在他身边躺着,正在经历人生最极致的痛苦。苏离的血进入他的身体以后,毒力和那两股交织的冷热之力发生了恐怖的反应,脆弱的灵脉已经快炸开了。
他忍耐着,把嘴唇咬得血肉模糊,不知道这种痛苦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苏离亲口说喜欢他,为什么却让他遭受这样的折磨?
“苏……离……”他心口淌着血,一笔一划在神识里雕刻这个名字。太痛了,真的太痛了……他仿佛置身最黑暗最绝望的深渊,没有任何人,甚至没有任何一束光能拯救他,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那个害他如此痛苦的人拖进来,跟自己锁在一起,共同承受这种折磨。
……
…………
铁海的世界没有昼夜,郎轩和贺兰缺不知道在坑底待了多久。距离苏离被带走,至少有一整天了。又有人被丢下来,是一个铁球卫士。郎轩的身体稍稍恢复,过去打开铁球一看,发现竟是先前被苏离挟持过的那个小孩。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竟要接受这种惩罚。
“呜……呜呜……”郎轩拍打了几下,小孩醒了过来。
郎轩看着那双呆滞的眼睛,感觉看到了希望。
……
…………
高大的铁球卫士在铁海疯狂奔跑,一路奔到东临的入口处。两个人从铁球卫士的胳膊上跳下来,一脸焦急地四处寻找。他们把附近找了个遍,硬是没发现莫欢雪的身影。
“师妹!师妹!”郎轩几近崩溃,“阿雪,你在哪儿?!”
“师兄,师姐应该早就离开了!”贺兰缺道,“我们让她待在这里等,但她那个状态,未必会想见到苏离!”
郎轩蹲下身,双手抱头:“她出去了,她怎么不等我,她会去哪儿?”
“师姐肯定回莫愁山了。”贺兰缺道,“大师兄,我们也快离开这里吧!”
“对,阿雪应该回去找丹华长老了。”郎轩起身,迈开沉重的脚步,“我们回莫愁山,去找援兵,把天罗教余孽除掉。”
贺兰缺点点头,两人把半昏迷的霍白和一个表情呆滞的小孩从铁球里抬出来。贺兰缺转身的时候,瞥见了远处的火山。其实那座火山的位置距离铜门并不算太远,他摸了摸身上的爆炸符,突然道:“师兄,我有个办法。”
两个时辰后,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从火山口传来。山体崩塌,岩石碎裂,火光冲天,炙热的岩浆倾泻下来,沿途把一切人、铁都化作了蒸汽。
“轰——轰——轰——”
整个小世界地动山摇,地面开裂,深层岩浆喷射而出,燃烧的石块纷纷坠落,火势迅速蔓延。无论是铜门的平台下,还是各处的洼地,不断传来人们的惊呼和惨叫。霍白盘腿坐在铁海世界的边缘,身边放着朱颜剑,听到远处惊慌失措的呼喊,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哇哇哇……”身边的小孩突然大哭起来,拔腿往铜门跑去。铁球卫士随他而动,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奔向了火焰滔天的区域。
霍白吃力地站起来,一把抓起地上的剑,想去追那个孩子,脚下被一颗石子绊住,重重地摔倒在地。爆炸还在继续,铜门那边一片赤红,无数人的惨叫声转瞬即逝。他睁着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边,不断蔓延的炙热岩浆,四处散落的火石……
他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眼看小孩和他的铁球卫士跑进了火石坠落的范围,而天上正飞来一颗巨大的石头,正砸向那个奔跑的小人。
霍白发出一声厉啸,拼尽所有力气挥出一剑,霎时,一道强光从朱颜剑身射出,无边剑意散开,砰的一声,那块巨石被劈成两半,坠落在小孩附近。
霍白猛地停下脚步,低下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极致的痛苦过后,身体是前所未有的快意。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灵脉再没有任何阻碍,意念一动,磅礴灵力如海啸般喷发欲出。
一道淡淡的金光笼罩住了他的身体,偶尔有碎石飞来,都被阻挡在外。
他破境了。
从前以为没有资格触及的境界,居然被他一剑突破了。霍白抬起头,眸中灵力流转,他微微一眯眼睛,身体如一只飘逸的鸽子向前掠去。
他轻轻落在小孩身边,一把将人抱起。任由小孩拍打哭闹,他不发一语。他们没法再深入了,这大半个世界都化作了火的海洋,没有来得及跑出来的,恐怕都凶多吉少。
听到脚步声,霍白回头,看见眼神疯狂的郎轩和满头大汗的贺兰缺。
“死有余辜。”郎轩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残忍一笑,率先开口。
霍白收回目光,望向那些哭喊着四散奔逃的人,脑海一片空白。一股晕眩的感觉笼罩住了霍白,他甚至没法进行任何思考,低声道:“先救人。”
话音刚落,他便迎着炽热的风掠了过去。郎轩望着他的背影,微微诧异,直到这时,他才从复仇的快/感中冷静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霍白和自己一样,已经是剑心境的修为了。
此时再去看这个被烈焰和岩浆包围的世界,郎轩才意识到自己和贺兰缺做了什么,手指微微颤抖,连忙追着霍白的背影而去。
伤亡的人数太多,单凭他们三个人,只能将一小部分带出铁海。后来,浓烟和高温将这个小世界占据,再待在里面,寻常人已经无法忍受。霍白一次又一次进入铁海,把幸存者带出来,看着这些面目痴呆眼神震惊的人,没有一个人的脸是熟悉的。
郎轩终于道:“够了。”
霍白没听,转身要再进去,忽然听到一阵闷响,两个世界仅有一门之隔,铁海似乎完全崩塌了。
他试了几次,发现连通铁海和东临的那扇门再也打不开了。
他在落日的沙漠边缘站了很久,封闭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浓烈的悲哀在他心田弥漫开来。
死了这么多人。
因为仇恨。
因为他们是恶人。
“……生来就是被大家讨厌的,这辈子注定只能做一个恶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少年在他耳边说话。
霍白一片茫然,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终于,他发现手里一直紧握的朱颜剑,麻木地将它举起来,澎湃的灵力灌注其中,剑身从中间部分一折两段。
粉色的断剑插/在空荡荡的沙漠上,因为不再完整,也就不再像从前那般柔软。
霍白转身,离开了沙漠。就在这一刻,在那个已经无法触及的炙热空间里,一道刺目的光透进来,门,开了。
第44章 三载
莫欢雪失踪了。
郎轩回到莫愁山,却没有见到莫欢雪的身影,据丹华长老所言,她自从被苏离绑/架,就再也没有消息回来。郎轩马不停蹄,又往那个毁灭的铁海小世界赶,沿路找了数个月,结果一无所获。
苏夜召集药师谷的仆人,建立天罗教,自封教主,然后开始对大光明宗发起了无穷无尽的追杀。获得迷蛊和剑蛊的力量之后,苏夜的实力突飞猛进,不再是寻常修士能对付的。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灭了大光明宗,有任何敢向冥焰伸出援手的,都会受到天罗教的猛烈报复。
在千年醉梦冰蚕一事里,大光明宗得罪了不少小门派。如今这个宗门落难,不少人趁机落井下石,仙门秩序一度混乱。妙音门已经没落,大光明宗又自顾不暇,三大仙门仅剩的莫愁山元气大伤,不但失了一位善战的峰主,三位剑心境的高阶弟子还接二连三出了问题。莫欢雪失踪,郎轩为了寻她一直奔波在外,霍白则从返回山门的那一天开始闭关,无论谁都没法让他从铸剑峰出来。
丹华长老不太管事,莫欢雪出事以后,就更加对山门内务不上心了。归元君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仍需时间修炼,他在门派看了一圈,居然找不到几个可以倚仗的人。归元君怒极,勒令郎轩火速回山,领队讨伐新兴的天罗教。
结果,郎轩意气用事,和疯疯癫癫的苏夜对上,竟被对方伤了腿。苏夜还派人潜入莫愁山,把他的伤药换成毒/药,让他这辈子再也不能站起来走路。
莫愁山讨伐天罗教失利,沦为小仙门眼中笑柄。苏夜气势更加嚣张,他曾在大光明宗待过,对宗门内部结构一清二楚,没多久就攻下了那里。冥焰带着部分弟子战术性撤退,不知躲去哪里了。这一战之后,苏夜打响了天罗教的名头,竟有不少新弟子慕名而来,硬生生让这个被世人目为邪/教的门派站稳了脚跟。
春去秋来,风流云散,三载时光匆匆而过。天罗教教主苏夜从半疯癫逐渐变成完全的疯子,仍在孜孜不倦追杀冥焰。莫愁山一蹶不振,全门派上下封闭不出,掌门归元君重新挑选亲传弟子,将真武剑交给了入门不久的贺兰缺。
拜师的那一日,贺兰缺献上了千年醉梦冰蚕。据说归元君很是高兴,当天宣布闭关。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郎轩刚好从东临西境返回,他是唯一一个还在外流浪的莫愁山弟子,以往回山,贺兰缺都会亲自去山门外接他,但如今的贺兰缺接了守卫掌门的差事,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精力来照顾这位大师兄了。
郎轩倒不在意这点小事,贺兰缺不来,他自己去找便是了。他现在出行靠轮椅代步,贴身照顾的年轻弟子推着他来到莫愁宫前,听说了消息的贺兰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大师兄。”贺兰缺长成了高大的男人,身背真武剑,蓝色道袍剪裁合身,微微俯身行礼,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
相反,郎轩因常年在外而显得风尘仆仆,也不会再为了体面收拾自己,一个月难得洗一次澡,胡子长了也懒得刮,头发乱糟糟的,要不是有一身不凡的修为,说是要饭的也会有人相信。
他盯着贺兰缺看了许久,忽然道:“那天你为什么会怂恿我去炸火山口?难道你就没想过,阿雪可能还在铁海?”
“不可能。”贺兰缺道,“大师兄,你想想师姐当时的样子,她那么害怕、愤怒,听说我们要去找苏离,她甚至都不愿意跟我们待在一起。我们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那么久,她的灵力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铁海里除了那个天罗教主,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加害于她,所以她的失踪,一定是她自己的选择。”
郎轩久久不说话。有道理?没道理?这几年来,他把所有的可能想了无数遍,知道即便莫欢雪当时仍然留在铁海,发现火山爆发,也有本事逃出来。三年了,他还是无法接受莫欢雪失踪的事实。
贺兰缺题解他的心情,将手轻轻放在他肩上,好声安慰:“大师兄,等师姐想开以后,自然会回来的。”
她还需要多长时间?郎轩还信誓旦旦对苏离说过,以后自己会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结果,他现在连她这个人都找不到了。
“据消息说,苏夜现在彻底被迷蛊控制了,在外面到处伤人,或许这是一个擒住他并彻底消灭天罗教的好时机。”贺兰缺道,“掌门仍在短暂闭关,左右无事,不如我跟大师兄一起下山,去抓那个苏夜?”
“你还是留在山里吧。”郎轩摇头,视线落在他背上的真武剑,“掌门很忌讳亲传弟子私自离山,你既然接过了这把剑,就好好肩负起守卫掌门的责任。”
“……是。”
辞别贺兰缺,郎轩又去见了丹华长老。丹华长老替他检查了腿伤,发现他新添了内伤,又给开了几服药。郎轩捧着手里的药包,突然问:“长老,你知道在我之前的那位掌门亲传弟子……他为何无法将元神决修炼至第九重吗?”
丹华长老分拣药材的动作微微一顿,低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曾见过以前的天罗教教主,关于元神决,他说了点事。”郎轩道,“弟子冒昧,请问长老和掌门及我师父……关系不和吗?”
“三个老东西而已,没什么和不和的。”丹华长老叹道,“我们只是有些许理念不一样,但都是为了祖师爷的基业考虑。”
“长老能说详细一点吗?”
丹华长老转身,微微一笑,道:“你现在都不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了,修炼也停了,还问这些做什么?你好好养伤,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别给自己留下遗憾就好。”
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位长老似乎永远都这么云淡风轻。郎轩从前以为这是无数阅历绩点之后的淡定从容,现在却觉得……丹华长老好像对世界上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即便他看书炼药,也只是随便打发时间罢了。
天底下真的会有无欲无求的人吗?郎轩不知道。他现在最忧心的,也是丹华长老如今唯一还牵挂的,然而那个人却不知究竟去了何处,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天色渐暗,路人行色匆匆。山道的一间茶铺里坐着几个小门派的修士,是去捉天罗教苏夜的。听闻那个疯子离开了教众,孤身一人进了人迹罕至的密林,正是拿下他的好时候。
这几个人虽然胆大,却也是因为莫愁山先放出了消息,知道这次有莫愁山的人打头阵,这些立志要为民除恶的便去了。
几个人正闲聊着,外面一人冲进茶铺,脸色有些惊慌,跟小二要了一碗茶和一叠点心,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敢落座。
“你好歹也是从妙音门出来的,行事畏畏缩缩,也不怕人笑话!”附近一桌的客人笑道,显然是和他相熟。
“你不知道,我……”那人喝了一大口茶,用力擦擦嘴角,道,“我这段时间老是做噩梦,而且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真是太玄乎了!”
“你师弟都成了莫愁山掌门的亲传弟子了,要是真有人盯上你,就找他帮帮忙吧!”
“说的是。”那人道,“我们宗门没落以后,就数贺兰最出息。就连我们都没想到,门主居然把千年醉梦冰蚕交给了他!”
“听说你们以前常常欺负人家,现在去求人,人家愿意帮你吗?”角落里,一个瘦削的身影刚好坐在暗处,看不清模样,这时突然插话,让人有些意外。
那人面色不自然,看了发问的那人一眼,道:“……倒、倒也不是说我们故意欺负他,主要他那个性格……哎呀,你们没见过贺兰,他真的不太好相处啊!有时候,他只是看着你,都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那是因为他娘亲的事吧?他对你们妙音门没什么好感。”
“是……是……”那人唉声叹气,“我入门晚,只知道他娘亲原是门主看中的女人,后来不知怀了谁的种,身子污了,被门主赶了出去。贺兰入门的时候,听说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了,门主可怜他才收他进门的。”
“他有哪些亲人啊?”角落里的那人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低头剥花生米,不说话了。
“你们说贺兰做了莫愁山掌门的亲传弟子,那原来的郎轩呢?”角落里的那人似乎对这些事很感兴趣。
“兄弟,你这是闭关修炼了多久呢?居然连这事也不知道。”旁边桌上的客人道,“郎轩废啦!他被苏夜打伤腿,走不了路了。这几年,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修炼,一直在找他那个失踪的师妹,修为一点长进都没有,总之,他不行了。”
“找了三年?还真是执著。”角落的人笑笑,“听上去挺深情的,就是不知道真假。”
“喂!你们别乱说话!”又有一人开口,“咱们这次去抓苏夜,还得靠郎轩带头!他再不行也比咱们强,不然换你们去跟那个疯子苏夜过招试试?”
“郎轩腿都废了还出来跑啊。”角落的那人不以为意,“霍白呢?”
这一问,茶铺里的众人沉默了一下,有人出声:“谁?”
“霍白呀。”角落的人整整衣袖,见状,纳闷道,“你们居然不知道?难道他还没扬名天下?”
“没听说过……”
“咦!”那人发出疑惑的声音。
先前那个从外面进来的妙音门弟子突然站起来,往角落里走了两步,道:“我说,你是哪个宗门的啊?怎么好像对莫愁山很了解的样子?”
那人笑:“我不是哪个宗门的。”
“你到底是谁?”那个妙音门弟子道,“你站出来让我瞧瞧,报上姓名来历,让大家认识一下,不然我们白回答你这么多问题了。”
“这不是闲聊吗?”那人满不在乎,话锋一转,“对了,你说最近老被人跟踪,是不是外面那个呀?”
那个妙音门弟子浑身一抖,缓缓转身,傍晚的山道空无一人。他松了口气,正要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一阵沉重且节奏诡异的脚步声。
带着寒意的阴影笼罩了小小的茶铺,那个妙音门弟子往外走了两步,看见山道上出现了一双高楼柱子般大小的“腿”,他惶恐地抬头,发现一个近乎两人高的铁皮人低头看着自己,头盔下黑黢黢的,就是在他噩梦里出现的那只鬼。
“妈呀!看看看、看剑……算了还是跑吧……”
“什么怪物!”
“快去求援……”
茶铺众人四散奔逃,店小二吓得瘫坐在地,角落里的那人好整以暇地起身,扔了铜钱在他面前。待小二回过神来,那人和外面的怪物都不见了踪影。
依稀,只记得一片红色的衣角,从他眼前飘过。
第45章 久别
林子里长满了杂乱交错的树,偶尔有风吹过,幽暗的光线里,影影绰绰像无数个影子在动。夜深了,四周虫鸣阵阵,更显寂静。不知何处传来一个粗重的呼吸,很缓慢,很沉重,像是某种兽类。
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人拨开了挡路的枝叶和草丛。一个宛如山丘般强壮的身体出现在林子里,一步一个脚印,当他走近,周围的虫鸣都消失了。
“在哪儿……在哪儿……”低沉浑厚的嗓音从他喉咙里发出,像是声带被人用力挤压过,难听得很。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遍布疤痕的脸上嵌着一对白色的眼睛,看起来尤其可怖。
他完全像个野兽那样不停耸动耳朵和鼻子,想通过声音和气味辨别敌人的所在。忽然,他脚步一停,听到前面传来什么东西拍打树木的声音。
苏夜邪邪一笑,喉咙里发出束缚的咕噜声。长长且壮壮的四肢甩开,他像捕猎的猎人一样往前冲去,岂料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了类似的声音。
“啪!”
苏离猛地回头,使劲吸了吸鼻子。就在这时,他的左右两边又传来了声音,他怒了,低吼一声,挥动胳膊将身边的一颗树砸断。
苏夜的身体本就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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