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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系抓鬼[重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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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停风：“陈行说得没错，我们一直念在他是我们的同事，是受害者，所以没有采取必要的措施，哪怕知道他复制了系统零，也只是被动防守，不让他夺取主机壹，却从没有想过主动出击破坏他已经复制的部分，而这一点，我们并非是做不到的。”
魏执接过话头：“但现在问题在于……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系统依附在什么上面，是和我们一样，还是走别的途径，不知道这一点就根本无从入手。”
“确实，”林停风朝林行舟一抬下巴，示意他记下来，“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对他了解不够多。我们暂且抛开这个不谈，我说两点我知道的，其他的你们补充——那天002抓我的时候，曾说他对我没兴趣，单纯因为我误打误撞进了他的地盘，你们又杀了他那么多饿鬼，所以他心情不爽想报复一下，否则都懒得对我动手。凭这一点我是不是可以判断，他其实早就已经胸有成竹了，根本不在意能不能先削弱我们一点战斗力。”
“胸有成竹了，”魏执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具体指的是什么？”
林停风摇摇头，这时候七万抢过话头：“我来补充——你们有没有发现单单今年002动作特别频繁？我非常赞成停风说的‘胸有成竹’，002一定是有什么杀手锏，觉得能将我们一网打尽，才屡次搞出这么大规模的动作，也许他酝酿了这么多年，很快就要来致命一击了。”
宋芸：“还有一件事非常奇怪，就是在我们以往的情报中，002是有帮手的，不是鬼，是人。而最近我们只发现了他一个人的踪迹，他的这些帮手去哪儿了？”
初余：“我认为，不是被他集中在某一处密谋什么大事，就是……被他杀了，吸取精气或者别的什么，毕竟当年大姐跟他决裂，已经让他变得非常不信任别人，或许在他看来，复制出来的、没有思想的鬼，要比人更可靠。”
林行舟在白板上奋笔疾书，这会儿突然没人接话，他抬起头来：“还有吗？没有的话，那我来总结一下。”
他说着立起白板，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首先，我们先给他做一个人设——002，秦韫明，天赋是复制，目前看来他的复制已经突破桎梏，可以复制任何东西，声音、系统、人、鬼等等任何我们可以想到的东西，唯一不能复制的应该是魏执的能力，否则他把化整为零复制走，我们可以直接玩完了。”
“根据你们的描述，我可以推测出这个人性格非常偏激，易怒、记仇，不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而且——他很念旧。”
“怎么说？”
林行舟：“四十多年过去，他依然对自己家人的死耿耿于怀，甚至因为跟弟弟名字读音相近而不准别人叫自己的名字。他跟宋芸交过男女朋友，决裂之后再没有找过新的，我猜测他可能对宋芸还有旧情。而且他这么多年，始终将目光锁定在魏执和系统身上，说明他从来都没有向别处看过，依然一条路走到黑，可以说非常固执。”
魏执点点头，林行舟又说：“其次，他的势力。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他有一个老巢，具体位置不明，但这个地方应该有充足的阴气足够他制造饿鬼。他有一个临时据点在那片商业楼，可能有一些人类帮手，但最主要的还是鬼。他有一个系统，目前这个系统因为缺乏主机暂时没有攻击力，但我们不应该忽视它，也许它是一个潜在的隐患，甚至……就是你们刚刚提到的，他的‘杀手锏’。”
“最后，他的目的。之前魏执跟我说过，他的最终目标是复生自己的家人，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首先要搞到主机壹，那么他就需要破解地府的防守——鉴于这一点，我非常不赞成魏执现在回地府拿回主机，万一他本来没有破除地府防守，你这么一去反而让他有机可乘了呢？”
“拿到主机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所以他需要不断取得精气为自己续命，以保证自己的计划可以继续下去。而现在，我想他取得的精气已经足够多了，所以这一点我们暂且划掉。”他说着在“获取精气”四个字上画了叉，“上次他派出大量的针口饿鬼，目的是获取人的灵魂，或许是为了增长力量，或许是别的原因，这个暂且不知，但他的饿鬼绝大多数被我们杀死，这一定影响到了他的某些计划，我猜这是他胸有成竹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我说这么多，”他忽然把白板上的东西全部擦掉，只留下“人设”“势力”和“目的”，“就是为了确定他这个‘老巢’的具体位置，只要我们能摧毁那里，那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我想这一定是个符合他念旧的人设，环境能支持他无所顾及地发展自己的势力，且能够让他达到最终目的的地方。”
他说着看向魏执：“你觉得这个地方，可能是哪里？”
魏执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眉头紧锁：“这不可能！那地方我这些天已经去了数次，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难道他真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
林行舟冲他摆了摆手，长出一口气：“我想我们现在，得好好看看你拍回来的那些照片和视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个过渡章吧，马上要开始全面反击了，但是
这还不是结束
第69章 再探无人区
林行舟说完这话； 把自己电脑打开放在桌上，调出魏执拍的那三个多小时的视频来：“来吧各位，不能我一个人瞎。”
众人一开始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好奇地凑在屏幕前看了几分钟，七万首先忍不住发言：“这什么呀？这是当年那‘万恶之源’？不是你这也……你直接带我们去看看不得了吗，光看视频能看出什么名堂？”
“那里有我的封印，你们进不去的，”魏执面无表情地说，“封印一旦解开则很难重新落成； 如果没有明确证据表面那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
七万看了一眼林行舟，后者朝他一耸肩； 又把陈行的电脑也借过来，把照片拷进去； 跟视频一起放。
又看了没五分钟，初余已经牙疼似的捂住腮帮子：“老大； 你这个拍摄技术真的有待提高。”
鬼王大人面不改色，已经“虱子多了不痒”，随便他们怎么说了。
林行舟把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甩给别人，自己却跑了，洗干净手继续给弟弟削苹果。林停风单手捧着他的手机看照片； 余光却始终落在他手上：“哥，你够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又偷偷想把自己该吃的苹果切给我。”
林行舟闻言手里一顿； 只感到一道视线凉凉地从魏执那边戳过来，不免一阵心虚，赶紧往回找补：“谁……谁说的，我削给自己吃，谁说要给你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他迅速把削好的苹果放进嘴里啃了一口，潦草地嚼了嚼囫囵咽了，魏执这才一眯眼，收回视线。
林行舟一言难尽地看着那个自己咬过一口的苹果，也不好再给弟弟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而林停风那边也放下手机：“我……能睡会儿吗？有点累。”
七万从视频里抬起头来：“不想看就说不想看，谁还能逼你怎么的，装什么柔弱。”
林停风：“……”
林行舟瞪了七万一眼，赶紧扶弟弟躺下让他休息，自己回到沙发上，结果发现初余已经拿起手机开始自拍，而陈行在没完没了地擦镜片。
他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帮家伙不靠谱，最后还是只能跟宋芸两个一人守着一台电脑，继续硬着头皮研究那海量的照片和视频。
这时候七万往后一仰，哀叫一声说：“行舟啊，要不还是算了吧，你确定你分析的没毛病吗？老魏都说了那里没问题，他可是堂堂鬼王，我们就信他一次好不好？”
“不好，”林行舟完全不想给鬼王这个面子，“你们要么信我，要么自己再推测一个可能的地点——别逼逼，赶紧看。”
“我觉得行舟的判断没问题，”陈行终于擦完了镜片架回鼻梁上，估计已经把未来五百年的灰都透支了，“但是，通过肉眼分析照片和视频来找线索，我觉得这种方式有待商榷。”
林行舟瞥他一眼，非常想说一句你行你上，正在这时视频不知播放到了哪里，他忽然感觉画面中有一些异样。
他连忙把进度条倒回去一帧一帧地放，试图寻找到是什么东西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将一分钟之内的画面重复播放到第五次，终于锁定了一截仅有三秒的镜头。
于是他伸手拍了拍魏执：“过来过来，你看这块石头……你经过的时候有发现哪里奇怪吗？”
魏执俯身顺着他的指向看，发现他说的石头仅仅在画面一角出现了一小下便闪过去了，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应该没有，不然我肯定会详细关注的——怎么了吗？”
“我总感觉这石头有点眼熟，”林行舟努力回想，“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七万闻言接话说：“你没搞错吧，世上长得像的石头多了去了，你还能记得住哪块跟哪块相像？”
“等等，”初余突然抬头，“石头？是我们在大学湖边寻找，没有找到的那一块吗？”
林行舟听到她说“湖边”二字就已经想了起来，心里旋即打了一个突，他看向魏执，发现对方也看向自己：“我拍照片了，应该有更近距离的，你再确认一下。”
他一提“照片”林行舟就萎了，比起视频，照片才是最不能让他忍受的。陈行看他这一脸沉痛的表情，终于江湖救急揽过活儿：“我来。”
他说着从视频里选取了一个最清楚的镜头截屏下来，又打开软件跟那五百张照片逐一进行比对——电脑毕竟不是人，再复杂繁琐的程序也不会觉得累，几分钟以后，所有照片全部比对完毕，一共筛选出了五张跟视频画面吻合的。
这回有了高清大图，林行舟一看立刻确定下来：“没错，就是这块石头！”
“鬼摸了精神百倍，而人摸了觉得冷，”魏执眯起眼，“看来你猜得没错，那个地方因为被我污染，阴气至今不能完全消散，所有的泥土、石头甚至枯死的树木全都带着充沛的阴气，002大概是利用这一点，把那里当成了天然的制造厂、强化站，将石头搬去湖边给水里的饿鬼提供阴气——可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又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那么多干嘛，”七万一拍大腿站起身来，“你赶紧把你那破封印解了，咱们抄他老窝去！”
他话一出口，魏执还没回答，陈行先不乐意了：“急什么你急，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你知道封印解开了会造成多大影响？002能利用那里的阴气复制出如此大规模的饿鬼大军，可想而知里面阴气浓郁到什么程度，你现在让魏执把封印解开了，就算运气好，咱们能把那王八蛋的势力一网打尽，那泄露出来的阴气怎么办？景泉怎么办？你要整座城市给他陪葬吗？”
“小陈说得在理，”初余接过话头，“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封印一定不能解，再想想别的办法。”
七万被怼得哑口无言，一时间面红耳赤，十分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支吾说：“那就……直接让老大把阴气吃了呗……”
“他短时间内吞噬的阴气越多，失控的风险越大，”宋芸说，“否则一开始也用不着落封印。”
林行舟终于听不下去了，拿异样的眼神在魏执身上戳了个坑：“我说你到底有什么正面作用啊？你就好比一截用完的电池，扔在土里能污染好几十年降解不掉，拿你一点辙没有。”
魏执：“……”
被贴上“一无是处”标签的鬼王一脸挫败地垂下眼：“要不我自己过去吧，陈行给我个摄像头，我们保持联络。”
众人对视一眼，发现这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了，陈行还真就给他一个微型摄像机：“要我把你传送过去吗？”
魏执点点头，陈行便开始锁定坐标：“这可是我电脑修好以后第一次传送，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把你传去异次元，你可别怪我，毕竟上回是因为你坏的。”
魏执：“……”
鬼王大人抬脚就要走，结果陈行眼疾手快，直接把圆环扔到了他脚底下，强行把他送进传送点。
七万心惊肉跳地说：“你这是公报私仇。”
林行舟看着这几位以捉弄自己上司为乐的同事，干笑两声：“我发现了，老魏脾气是真的好。”
“那当然了，”陈行面无愧色地一推眼镜，“毕竟他不能发火，发火容易失控。”
林行舟：“……”
好在陈行的电脑并没有再出问题，魏执被准确无误地传送到了指定区域，他调整好摄像头，好像是把它夹在了自己衣服上，又通过耳麦跟他们保持联络，随后径自进入了“无人区”。
这块地方像是老式的“家属院”，通过镜头可以看到这里连天空都是雾蒙蒙的，好像覆盖着一层灰黑色的阴气，所有植物全部枯死变成了“干尸”，老旧的楼房已经成了危房，窗户没有几扇是完整的了，因为缺乏光线，窗口全是黑洞洞的，仿佛下一刻就会从里面冒出什么吓人的怪物。
魏执之前录视频的时候并没有录声音，现在声音打开，给人的感觉跟视频里又不太一样了，林行舟盯着屏幕，只觉自己瞬间穿进了鬼片现场，伴随着拍摄者清晰的脚步声，他竟然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因为封印的存在，无人区里没有风，所有的东西都是静止不动的，除了魏执自己发出的声音再没有半点动静，甚至连灰尘也很少，地面几乎是干净的，当年人们撤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
林行舟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地方简直像一个标本，几十年如一日，好像被放进一个密闭的玻璃罩子里，永远跟外界隔离。
魏执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他们刚才锁定的石头，在一棵枯死的大树底下。
“行舟，”镜头里的魏执弯腰在石头附近看了看，他有些发沉的声音从耳麦中清晰地传来，“这块石头……确实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第70章 被困与反击
林行舟紧紧盯着屏幕； 只见镜头一晃，对着那块石头来了个特写。
石头确实就是石头，不过比普通石头大，形状也更奇怪一点，中间比两边更凹陷下去，好像是为了方便人坐专门长成这样的。石头底下的土露着一个很窄的深色边缘，像是石头被挪走又放回去，但并没有对得严丝合缝。
魏执伸手在那石头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充沛的阴气； 他又将那石头搬开，可底下什么也没有，目前除了能确定确实有人来过这里； 并不能得出更多的信息，甚至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002。
不过魏执看上去并不死心； 继续在附近转悠起来，电脑前的几个远程给他出谋划策； 然而所有看上去可疑的地方都动过一遍，就差把地皮也翻过来，依然没有发现所谓002的“老巢”。
众人一筹莫展，就在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方向的时候，林行舟忽然说：“对了； 你们谁的天赋里……有‘制造空间’这一类的能力吗？”
“有当然是有的，”陈行接话说，“你怀疑002用复制过来的天赋将那里进行了伪装？不过制造空间也需要媒介； 创造出来的空间不可能完全跟现实脱离，一定会有一个点将他们连在一起。”
初余：“如果他要利用天赋的话，我觉得‘镜面’一定会被使用到，我们不妨往这方面联想一下？”
“镜面……空间……”林行舟皱起眉头，对耳麦那边说，“魏执，你人站在原地转一圈，拿摄像头给我们拍一张全景过来。”
魏执闻言立刻乖乖地转了一圈，陈行把图像采集下来拼合成一整张图片：“有什么问题？”
“好像……没什么问题。”几个人简直要把眼睛都看花了，这时候七万突然往屏幕前凑了凑，伸手指着图片上某一处说：“你们看，这里是不是有个红点啊？”
“别摸我屏幕。”陈行一把拍开他的手，“有红点怎么了？拍摄的问题，又不是一直有，绝对不是我摄像头的毛病。”
“我也没说是你……”
“等等，”林行舟打断他们两个，“陈行，你那个摄像头在拍摄的时候，上面会有红灯亮着吗？”
陈行疑惑道：“确实有，那是红外灯，光线很暗的情况下才会亮——怎么了？”
“我总感觉刚才那个红点是什么东西反射上去的，”林行舟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对耳麦里说，“魏执，干脆你把手机手电筒打开往四周照一照，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魏执依言照做，拿手电筒在附近一通乱照，结果也不知是哪个角度不对，光线晃到某一处的时候，众人明显感觉屏幕一亮，像是前面有个镜子，将照射出去的光垂直打了回来。
但仅仅一瞬间那反光又消失了，魏执在那个地方重复照了好几次，反光也没有再出现。
好脾气的鬼王大人好像终于被磨没了耐心，林行舟从耳麦里明显听到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随后抽出刀，直接一刀横扫了出去。
那刀气一出简直摧枯拉朽，只听虚空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像是玻璃或者镜子碎裂的声音，周围的景致也被那刀气劈断，自断口一线倏地展开，像一个向四面打开的盒子，全新的景象呈现在众人面前。
陈行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盯着屏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人区依然是无人区区，可仅仅是无“人”，目所及处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影，数不清的饿鬼在空荡荡的楼房里漫无目的地走动，所有的花坛里都盛满了黑漆漆的泥水，时不时有长着利齿的怪鱼在水面上冒头，而镜头再向上一抬，魏执头顶数米以外的空中好像横着一层透明的膜，数以千计的针口饿鬼就停在这层膜上，收着翅膀静止不动。
只有以魏执为中心方圆十米是干净的，还保持着景象切换之前的样子——如果说他的结界是一个大的“玻璃罩”，那么002则在其中又弄出了一个小“玻璃罩”，魏执看似是在大玻璃罩里走过一遍，实际上却始终在小玻璃罩里转圈，周围是无数镜面、小空间以及复制的东西结合在一起，竟然就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将场景还原得跟原先一模一样。
而再远一点的地方，地面上有几个蓝色的光圈，正是陈行的传送点。
陈行指着屏幕说不出话来，魏执率先走进最近的一个传送点，镜头一花，他已经出现在了针口饿鬼群里，因为脚下的膜完全透明，就好像他整个人是悬在空中的。
他又从那个传送点出来进入了另一个，这一次镜头变换之后却没能再亮起来，只剩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怎么回事？”几个人好像也被这黑暗淹没了，大气都不敢出，连七万的声音都小了下来，“陈行你摄像头坏了？”
陈行还没说话，屏幕里又有了一点光，应该是红外装置启动了，画面变成了黑白的，只拍到一个东西四四方方的轮廓，应该是魏执的手机，而唯一的一点光源是手机手电筒。
“这里什么都没有，”魏执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我不知道这是哪儿，应该是个独立的空间，但我看不到这空间的边界。”
摄像头在黑暗中拍摄的范围很有限，可魏执的视力却不受影响，如果连他也看不到空间的边界……
几个人还没有做出回应，镜头突然剧烈地一抖，好像是魏执大幅度转了个身，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猛地拔刀挥出一击，却劈了个空，紧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魏执！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
那声音距离好像非常远，而且隔着耳麦，显得有些失真，但宋芸还是第一时间听出了那是谁：“秦韫明！”
但随后那声音又消失不见，再也没有响起来，半晌之后魏执才说：“他把传送点给毁了，我从这儿出去需要一点时间，他可能还有什么别的动作，你们自己小心。”
老魏大概是乌鸦精变的，他话音还没落下，林行舟便看到窗外飞过了一只眼熟的红色大鸟，随即有尖叫声从病房外传来，众人齐刷刷神色一变，宋芸立刻起身：“我出去看看。”
她才出病房门，几人就听到“啪”的一声鞭响，宋芸探头回来：“出来帮忙！”
林行舟跟出去看了一眼，只见走廊里竟不知从哪冒出来数只饿鬼，把几个护士追得乱窜，尖叫声此起彼伏。
林行舟心说这饿鬼都跑到医院来了？而且普通人也可以看到它们，是不是意味着它们的力量又加强了？
七万他们几个已经跑出去帮忙，林行舟想着屋里还有个伤患，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留下。外面这么大动静，才睡下没一会儿的林停风也醒了，他披衣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枪：“怎么了哥？出什么事了？”
“你别乱动。”林行舟关上门又关上窗，把他按回床上，同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系统安静得不可思议，“没有警报，没有给我们任何提示，我想现在不只是你的22号子机坏了，可能整个系统都需要检修。”
他说着再次将视线投向屏幕，那边魏执不知道在干什么，镜头始终在晃动，完全看不清了。
魏执所在的空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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