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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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灵澈，你休想糊弄我，离儿究竟被你们藏在了哪里，若离儿真的不在了，我们誓死也会杀了楚灵歌，让他去九泉之下陪离儿！”姜寒陵向来强硬，言语更是锋利。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要杀就来杀我！”
　　姜寒陵驭起湖水，泛起层层波浪，“好，那我就让你看看我们南域的驭水术，先杀了你，在杀了楚灵歌”飞身带起湖中之水，如水珠转而化为冰雨向楚灵澈飞去。
　　楚灵澈亦不认输，划出一道水帘，阻挡，银针般锋利的冰雨，
　　姜寒陵再度激起水柱，打破他的水帘屏障，楚灵澈也激起湖中之水，数道水柱在空中碰撞，洒落漫天，如同下雨。
　　姜寒陵反应迅速，挥掌凝水为冰，向楚灵澈袭去，楚灵澈躲避不及，只见一道长鞭打散近在咫尺的寒冰利刃。
　　“仙主手下留情”
　　“封降宸，不关你的事，你要插手？”
　　没想到，封降宸竟然会救自己，楚灵澈望向封降宸，“不要你管，我不喜欢欠人情”
　　“你们都如此关心姜离情？好，那我就告诉你们，他的确没有死”
　　姜寒玉望着楚灵澈，激动的再次确认道，“离儿，他没死！”
　　“是的，他没死”楚灵澈顿了顿，继续道，“父王用自己的仙元救了他，将他送去一个无忧无虑的地方，不受任何打扰和伤害的地方。”
　　“离儿在哪，他在哪”
　　“父王封印了仙元，他现在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没有人知道父王将他送去了哪里，你们又何必再苦苦追寻，他现在依然活着，无忧无虑的活着”
　　“离儿……”姜寒玉落下泪，他的离儿只要还活着，他还活着，活着就好。
　　“那楚胤，他，如何了”
　　“寒玉，你还惦念他作甚！”姜寒陵语气不满道。
　　楚灵澈带着少有的落寞道，“父王他没了仙元，已经是个平凡的普通人，他独自云游，了却此生最后的时光”
　　楚胤——
　　“姐姐，我们走吧，离儿活着，我已经知足了”姜寒玉拉起姜寒陵，两道紫光飞身离去。
　　楚灵澈向来喜欢独自一人，此刻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人来打扰，看来自己平日里真的对他们太过了。
　　此刻只剩下他和封降宸，楚灵澈一时不知说什么，便开口赶人，“看够了吧，看够了就走吧”
　　“好歹我也出手帮了你，不然你现在身上一定是几个窟窿，不请我坐一下，喝杯茶，反而开口便赶人走”
　　楚灵澈无奈，没想到他还真是脸皮够厚的，看在他为自己挡了一下的份上，命人在御湖亭摆上了茶点。
　　“喝吧”楚灵澈冷冷道。
　　封降宸不动茶水，只是目光游离的在打量着他，楚灵澈讨厌他那魅惑的眼神，一副不正经的风流样。
　　“封降宸！你别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花吗！”
　　“果然够冷”封降宸评价他道，“和楚灵歌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喝就走人，本王忙着呢”
　　封降宸无所谓他的言语刻薄，反而逗他，“是吗？忙着男欢女爱吗”
　　楚灵澈一下子从座椅上起来，白玉般的手指向他，“你！你无耻！”想起了紫宸宫看到的一幕幕景象，心中又是气愤，又是羞耻，耳朵泛起了微红。
　　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向封降宸砸去，却被封降宸闪身躲开，茶杯摔碎在地，气的他大骂道，“封降宸，你这个下流无耻的浪荡君主，你走！”
　　封降宸飞身乘上玄鸟，戏虐道，“北灵王可是害羞了？也是，如此清灵澄澈的北灵王，又怎会懂得男欢女爱，是我言语不当了”
　　楚灵澈挥起无数冰箭，恨不得将他扎成筛子，封降宸却已经驾着玄鸟飞远，楚灵澈气愤的坐在御湖亭，一只手拍在玉桌上，恨恨的道，“真是可恶！可恨！”
　　男欢女爱？楚灵澈回想封降宸的话，自己是不是也要寻一位北灵王妃？不不不，楚灵澈打消这个念头，他最不屑的就是情爱纠葛，若是自己以后有了心仪的人，娶回来便是，哪那么多烦恼。
　　可这世间还未有他的一见钟情，回想自己的皇兄和姜离情……他心中都不禁害怕起来，即是至亲，又有亡国之仇，一正一魔，要多大的勇气，才可以去面对，去坦然。
　　试问谁不怕呢。
　　北国夜晚的风越来越冷了，楚灵澈独自走在月光之下，翩然身姿如月光皎洁，清澈眼神映着九天的繁星。
　　

　　☆、姜离情疯癫

　　第57章
　　梨花纷落，小草屋外飘起了绵绵细雨，花落入泥。
　　姜离情趴在窗口望着漫天的乌云压顶，心情闷闷的，这么一望便是大半天。
　　“小草，你在看什么呢”小花从后面拍了他一下。
　　“我在看天上的云”
　　小花笑道，“你还真是傻，云有什么好看的呀”
　　“小花，我想吃梨，什么时候可以吃梨呢”他望着门前的梨花树，花瓣已经飘零无几，剩下绿油油的树叶。
　　“嗯……等到这天开始转冷，爷爷给我们加上厚衣服的时候，小草就可以吃到梨子了”
　　爷爷走过来，望着窗口的二人道，“小花，小草，明日爷爷带着你们去打鱼，到时候换了钱，给你们添伙食”
　　“小草喜欢抓鱼！”姜离情高兴的跳起来，“鱼儿都是小草的”
　　“好了，快点睡觉，这么晚了”
　　爷爷打来盆水，姜离情洗漱后一头栽在自己的小床上，闭上眼睛便开始睡了，如今天气逐渐微凉，爷爷拿着一床新的被子给他加上，掖好被角便出去了。
　　夜晚的雨越下越大，空中响起阵阵闷雷，姜离情皱褶眉头，紧闭着双眼，内心十分不安和慌乱。
　　他将自己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
　　姜离情——
　　姜离情——
　　“谁！谁在说话，是谁在说话？”
　　一个男子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姜离情，你为什么失言”
　　“姜离情……是谁？”到底是谁。
　　“你答应过我，要解除焚情的封印，你答应过我要放我出来，你为什么不愿打碎莲镜！”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打碎，莲镜”
　　他梦到自己站在一个高楼下，好高的楼，好多的台阶，头顶全是层层的云，壮阔威严，他不由得害怕起来，遥望着四周，没有一个人影，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回家。
　　爷爷。小花，你们在哪，我走丢了，这里好陌生我要回家。
　　此刻一个红发的人站在高入云间的楼上，他是谁，他从楼里出来的吗？只见他飞身向自己飘来，红发似火在空中飘起，整个人站在空中。
　　“啊啊啊啊啊，有鬼啊！爷爷，有鬼”他吓呆了，整个人愣了三秒便大叫起来，整个蹲在地上，吓得发抖，双手捂着眼睛。
　　姜离情腿软的蹲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要吃我，求你了，我只是一棵小草，我没肉的，你别吃我，小花，救我啊”
　　炎烈看着地上痴傻的人，他，真的落到如此地步了吗，整个人如同十来岁的稚童般，他绝不轻易相信，一个天选的魔体，他的寄托都在这个人身上了，怎能轻易罢休。
　　“姜离情”炎烈拉起地上的人，看着他害怕的眼神，惊恐的小脸惨白，“你看着我，我不是鬼，你有见过这么英俊好看的鬼吗”
　　姜离情眼睛张开一丝缝隙，看着眼前的那张脸，确实好看，“小花说，鬼都会飞，还会飘在空中，他们会在夜晚变成各种摸样，然后把骗来的小孩一口吃掉”
　　“那你看看现在是不是晚上？”炎烈手一挥，锁云楼的云层散开，阳光洒下顿时明亮无比。
　　“哇！你是神仙！”
　　炎烈不回答，他认真看着姜离情的摸样，双手探向他的仙元，确实已被封印，但为何会变成这痴傻的摸样，莫非是被人锁住了记忆和部分五识，或是情深必伤？
　　“姜离情，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姜离情摇头，他念着这三个字，“姜离情，是谁……”抬头天真的看着炎烈，“红发神仙，你可以送我回家吗，爷爷和小花还在等我去抓鱼呢”
　　炎烈嘴角扯出一抹不明的笑，对着姜离情说道，“你答应我的，姜离情，可你却选择去死，去忘记这一切，我很失望，我这就送你回家”
　　狂风骤起，空中行云汇集布满整个上空，姜离情转身站在了万里云台。
　　他望着无边无际的云，一眼望不到边际，低头一看，自己站在云上，下面是万里的高空，山川河流，一屁股跌坐在软绵绵的云上，整个人吓得魂飞九天。
　　脚下的云一直在流动，时不时的便看到脚下的风景，他觉得自己要掉下啊去了，整个人一动不敢动，眼泪在眼珠子里打转。
　　“我要回家，这里好高，我好怕”
　　“救命啊，我要掉下去了，我不想死啊，我不要掉下去，神仙，你在哪里，这里不是我的家”姜离情坐在云上扯着嗓子嘶喊，希望有个人来救他。
　　他颤抖的拍了拍身下的云层，确认自己不会掉下去，抖着吓软的双腿缓缓站了起来，试着挪了两步，便巍巍颤颤的往前走去。
　　眼前出现一座似乎顶着天的石碑，上面还写着四个大字，虽然他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但是真的太壮观了，脚下是无数长剑，再望去还站着一个人。
　　哇，又是一个神仙，自己有救了。
　　姜离情看痴了，只是一个背影，他已经被震撼到，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身后长发飘起，白衣如雪，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这才是神仙啊。
　　“神仙……”姜离情唤他，只见那人不理会自己，心想，神仙都这么冷冰冰的吗。
　　他大胆的往前走去，越靠近，心跳的越快，只见那白衣神仙转过了头，也望着他，他的脚步停在了原地，一步也不敢上前了。
　　他心中无法去描述眼前的神仙有多么好看，便一遍遍的重复着，好看，真好看，可是看了一会，神仙的眼睛便透出了霜雪般的寒冷，这个眼神让人害怕，绝望，好熟悉的眼神，他貌似在哪里见过这个神仙。
　　白衣神仙向他走来，越来越近，他望着那双眼睛，莫名的心痛和悲伤涌上心头，他向后开始倒退，嘴里不禁的说出，“别过来，别”
　　“不要往前走了，神仙”他一直在倒退，整个人靠在了白玉般冰冷的云碑上，他的后背贴着云碑冰冷的感觉传遍他全身，只见白衣神仙手中幻化出一把长剑，仙光粼粼，那把长剑对着他的胸口！
　　“神仙，你要做什么？你要杀了我吗，不要杀我，别杀我”他语无伦次的说着求饶的话，为什么神仙要杀他，为什么他又害怕，又悲伤，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落。
　　疼痛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低头望去，白衣神仙的长剑刺穿了他的心脏，鲜红的血在流淌，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楚灵歌，不要杀我”姜离情呢喃出这句话便睁开了眼睛，窗外的雨还在下，闷雷阵阵，他摸上自己的脸，全都是眼泪，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好可怕的梦。
　　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劈下，瞬间照亮整个屋子，“啊啊啊啊啊”一道尖叫划破漆黑深沉的夜晚。
　　“怎么了，小草！”爷爷披着外衣来到姜离情的床前，看到一个缩成一团的人窝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嘴里还在自言自语着。
　　“小草”爷爷走过去想要拉起他，他光着脚在地上会着凉，姜离情受惊般的缩回自己的胳膊。
　　“有鬼，有神仙，好高，不要杀我，别杀我，我要回家”他抽泣着害怕着，疯疯癫癫的乱说自己话。
　　“小草，是爷爷，你看看我”爷爷拉起他的双手，十分的冰凉。
　　此时小花也听到声音，起身来到姜离情的身前，看到地上的人，他和爷爷一同将他掺起，三人同坐在一张小床上。
　　姜离情抱着爷爷的胳膊，哽咽的说道，“爷爷，我梦到神仙了，他要杀我，他的剑好长”
　　“小草，梦都是假的，别怕，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小花安慰着他。
　　爷爷看了一眼小花道，“你以后不准再和小草讲那些神啊鬼啊的，小草都做噩梦了，听到了吗”
　　小花点点头，拉着姜离情的手道，“对不起啊小草，我吓到你了”
　　“小花，是我太胆小了，我是男子汉，我以后不会怕了”
　　“好了，快睡吧”爷爷打发小花去睡觉，替他重新掖好被角，看着他睡下，才起身离开。
　　马上便是圣殿的仙器比试大会，彼岸阁众人纷纷起早贪黑，不分昼夜的练习，切磋，只有楚灵歌独自一人在房间，门都未出。
　　叶轻霜和风折开始布置万里云台的结界，为防止中途发生什么意外，不慎跌落，在比试的云上圈起一方天地，四周插上旗帜。
　　“轻霜，你觉得谁会拔得头筹呢”
　　叶轻霜面露担忧道，“若是以往，那自然是灵歌，可是，灵歌他……”
　　“哎，他还是放不下”风折叹道。
　　“自从，灵歌和姜离情在万里云台一战后，他便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往的他从不会懈怠练剑的，这三年来无论是酷暑骤雨，还是风雪交加，他都会和……”
　　叶轻霜语塞，低声道，“他确实放不下”
　　“我跟随圣主五百年有余了，圣主一向是不爱管这些琐碎的事的，可前些日子圣主与我下棋，却让去劝说灵歌再去寻一把仙器，灵歌他却拒绝了”
　　叶轻霜道，“灵歌他可能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好劝说”回想着风折的话，惊讶的望着风折，“二掌教！你五百岁有余了！”
　　她难以置信，自己和琼霜姐姐也要再过二三十年才到百岁，风折已经五百多岁有余。
　　她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琼霜姐姐是大掌教呢”
　　风折轻笑，“我做二掌教是圣主决定的，就算没有你二人，我依然是二掌教，至于琼霜，她也担得起，我正好乐得自在清闲，多陪陪圣主他老人家不是嘛”
　　“那，以前的大掌教和三掌教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嘛”风折摇摇头，“太久远了，我这人啊不爱记事，早忘了，不然怎么能活这么久呢”
　　风折永远都散发着自在散漫的气息，人更是好相处。
　　“二掌教，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叶轻霜同风折回到圣殿，独身来到彼岸阁，走向楚灵歌的房门口，看他孤身坐在桌前竟在作画，旁人都在修炼，他却在这里安然的作画，叶轻霜不知该不该去打扰他，便安静的站在门外看他究竟在画着什么。
　　

　　☆、封雪瑶被打

　　第58章
　　“三掌教，既然来了，便进来坐吧”楚灵歌开口道。
　　叶轻霜回神，自然得体的抬脚进入屋内，二人相对而坐。
　　“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姑姑”
　　楚灵歌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可这是圣殿，不是北国”
　　叶轻霜雏眉，拿起面前的那幅画，画上是梨花，春雨带泥飘落一地，甚是凄美。
　　“灵歌，你终日在这屋内，便是作画，几日后的仙器比试大会，你可如何应对？”
　　“该如何应对，便如何应对”楚灵歌拿回叶轻霜手中的画，“这幅画还未画完”
　　叶轻霜知道他做事是向来知轻重的，便也不再多问，起身离去。
　　小村庄的溪河边上。
　　“爷爷！我抓到了一条鱼”
　　姜离情挽起裤腿和衣袖，拿着爷爷做的叉子，认真的找寻水里的鱼儿，爷爷和小花在水的上流撒上渔网，静候鱼儿，这个季节的梨花已经全部零落，小院的梨树也开始纷纷长出果实，小溪的水自然也是有些凉的。
　　爷爷走到水边喊道，“小草，别在水里太久，会着凉的”
　　“没事的爷爷，我一点也不冷”
　　他抓到两条鱼，跑到岸上递给爷爷，“你看，我抓的”心里乐开了花。
　　爷爷夸赞他，他开心的跑到河边丢石头，捡起树枝在地上乱写乱画，小花走过来，看他在地上画了两条鱼。
　　“小草，你会写字吗？”
　　姜离情摇摇头，“什么是写字啊”
　　小花叹气道，“哎，也是啊，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比我还傻一点，又怎么会写字呢”
　　她蹲在姜离情身边，对他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爷爷有教我写自己的名字，小草，你想写自己的名字吗”
　　“想，小花教我”
　　小花握着他的手，拿着树枝在地上慢慢的写了两个字，“小草，看，这是你的名字”
　　“哇，小花的也要写上”
　　姜离情看着地上的两个名字，“小花，小草”自己拿起树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字，他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个‘歌’字。
　　“嗯？这是个什么字啊，小草”
　　“我也不知道啊”
　　小花想叫爷爷过来，却听到爷爷喊道，“小花，小草。快来帮爷爷收网了”
　　彼岸阁，此刻众人召集被在一起，叶轻霜同叶琼霜带领众人前往圣殿，圣主和风折已经在殿内等候。
　　圣主高坐在上，看着庄重却又笑得很和善让人觉得十分的亲近，众人向圣主行礼，“圣主安好，二掌教安好”
　　“嗯，安好这两个字听着舒心多了”
　　风折笑着点头，看向圣主，“圣主，咱现在就出发吧”
　　“走吧，我这把老骨头好久没看热闹了”
　　圣主和风折伴着一道仙光消失在殿内，众人也纷纷飞持剑驭云前往万里云台。
　　云台设有结界，旗帜环绕成圈的地方便是今日的比试场地，圣主站在云碑下，手轻轻挥动便出现一把云椅，风折，叶轻霜，叶琼霜则站在一旁观望。
　　风折上前道，“你们的名字都写在我手中的纸符中，将由圣主任意抽出两人对决，胜的一方圣主将奖励自身修为一年”
　　众人激动的握起手中的剑，随时准备迎战。
　　“哇，圣主好大方”樱九九不可置信的惊呼。
　　“安静”风折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此次比试只为展示你们的实力，不可伤人，伤人者自行受三掌教的寒冰尺一百下，或者离开圣殿”
　　叶轻霜挥动长袖，十条寒冰尺并列在空中，再一挥手寒冰尺纷纷击碎在云碑上。
　　众人心颤，这一百下寒冰尺打在身上，必定会受内伤，而且还得皮开肉绽，还有谁敢造次。
　　风折将纸符在空中拍成一列，众人并不会看到自己的名字，圣主轻点，名字便显现在纸符上。
　　“第一轮，樱九九和陆决”叶琼霜念道。
　　二人飞向中央，樱九九拱手道，“多多指教”
　　“承让”
　　陆决与樱九九长剑交错，陆决的剑稳，樱九九十分灵活，可樱九九时间一长，便多次露出破绽，最终败下阵来。
　　百里霆安慰他，“没事的九九，你已经很厉害了”
　　圣主挥动手掌，一片仙光环绕着陆决，点点灵光围着他的仙元，众人不禁投来羡慕的目光，纷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不错啊，都很出色，尤其是叫百里霆的那个小子”几轮比试后，圣主捋着自己的胡子，称赞道，“继续”
　　风折回应道，“是的，圣主，确实不错”
　　“下一轮，楚灵歌和封雪瑶”
　　楚灵歌飞身落在云上，冰冷的望着封雪瑶，他的手中化出一把断剑，正是在万里云台断了的那把无心剑。
　　众人不解，这么好的资质，又拥有强大的仙元，为何不再去寻一把仙器，还要拿着一把已经断了的剑。
　　叶轻霜望着他，始终，没放下。
　　只见楚灵歌手中断剑二话不说便挥了过去，连一句招呼都没有。
　　“楚哥哥”封雪瑶喊着他的名字，眼中还带着丝丝情意。
　　楚灵歌不予理会，挥起手中断剑，依然不减丝毫威力带起脚下的云，闪过封雪瑶的长剑，抬手便给了封雪瑶一耳光。
　　众人皆是看傻了眼，试问谁敢打封国的公主。
　　“楚灵歌！你竟然打我”封雪瑶双目怒红，但更多的是羞愧，在比试的场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楚灵歌打了他，她可是封国公主啊。
　　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她的自尊，她的高贵怎能允许她受此侮辱，长剑毫不留情的向楚灵歌飞去，二人飞上空中，封雪瑶长剑挥向楚灵歌胸口，却被楚灵歌躲开并抓住她持剑的手腕。
　　楚灵歌冰冷的语气质问她，“姜离情的脸是你划伤的？”
　　封雪瑶挣扎，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楚灵歌的手，她觉得自己的手腕要被捏断了，更没想到楚灵歌会问姜离情的事情，她恼怒上头，“是我，那又如何，反正他已经死了”
　　楚灵歌的残剑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腹中，不会要她的命，他冷冷的道，“记住了，这是给你的教训，封雪瑶”
　　残剑拔出，楚灵歌松开了抓着她持剑的手。
　　封雪瑶自空中摔落在云层，望着自己满是血的衣衫，她的眼中是恨，她此刻恨毒了楚灵歌，他不仅一次次的拒绝自己将自己的情意踩入泥里，还亲自退婚，让自己名誉受损，如今他竟然伤我如此！
　　“雪瑶！”陆决冲上前去，扶着滚落在云间的封雪瑶。
　　“楚灵歌，他不过是我皇兄鸟笼的一个玩物，哈哈哈，他在那鎏金笼里真是有趣极了”
　　陆决捂着她的嘴，“雪瑶，不要说了！”
　　“你滚开！”封雪瑶一把推开陆决，“谁准你碰我”
　　“这是作甚？”圣主走上前来，“若有私人恩怨，你们离开圣殿自可拼个你死我活，今日比试，你二人皆去领罚”
　　“是”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