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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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作甚？”圣主走上前来，“若有私人恩怨，你们离开圣殿自可拼个你死我活，今日比试，你二人皆去领罚”
　　“是”楚灵歌淡然接受。
　　封雪瑶虚弱的坐在地上，陆决看着她此刻是绝不能承受寒冰尺之刑的，跪下身，求情道，“圣主，她已经受了伤，便由我替她受罚，求圣主开恩”
　　圣主开口道，“她若自己受罚，我便开恩让她受一半，你若替她受罚，便要承受一百下，你自己做主”
　　“谢圣主”
　　楚灵歌和陆决背对着圣主和众人站在比试台，叶轻霜挥起漫天寒冰尺，一下下打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每块寒冰尺击碎在背部，留下一道痕迹和淡淡寒气。
　　五十下过后，二人背部已经渗出了血，陆决捂着自己心口，嘴角渗出一丝血，楚灵歌依然纹丝不动。
　　众人皆不忍看去，樱九九的心都就在了一块，“太残忍了”
　　第八十下，衣物已经被打烂，隐约可以看到血肉，叶轻霜实在不忍下手，她向来心软，手在空中微微停顿片刻。
　　“圣主……”叶轻霜回头望向圣主和风折，眼中带着不忍。
　　风折也懂得叶轻霜的眼神，故作调侃道，“轻霜就是改不了这心软的毛病，圣主您还非要让她来惩戒，您看要不就这样吧”
　　圣主摸着胡子，“我向来说一不二的，可惜了，如今年岁大了，一把老骨头，心也软了”
　　叶轻霜听到圣主的话，立刻收起寒冰尺，“谢圣主”
　　“罢了，走吧风折”
　　圣主同风折回到了圣殿，风折摆上棋盘，“圣主答应让陆决替雪瑶受罚，也是想让她知道谁才是真的关心她吧，希望这个蛮横公主能不费您这心思”
　　圣主罢了罢手，“她懂不懂都无所谓，你下棋啊就要专心，这世间恩怨那么多，岂是你我二人可以管的过来的？”
　　“圣主说的是”
　　陆决和封雪瑶二人搀扶离开了万里云台，楚灵歌依然站在云中，待人走的不多时，握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他就是这样，无论多痛他都可以忍着，他从不向任何人敞开自己的心，明明动了心，也可藏在最深的角落，不让任何发现，就连他自己都瞒过去。
　　“你都已经把他害死了，还会在乎曾经伤害他的那些人”百里霆的话从身后传来。
　　“与你无关”
　　“是啊，是与我无关，楚灵歌，你最好永远这样冷若冰霜下去，你的心最好永远不要融化”
　　百里霆转身离去。
　　北国的风吹着他的面庞，他回到无心殿，看着那把断了的无情剑，他带回了姜离情的断剑，却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无心无情断，断的是彼此的心，过往的情，却不能断了回忆。
　　

　　☆、心碎的相遇

　　第59章
　　“哇，爷爷，今天的鱼卖了好多钱啊”姜离情望着爷爷手中的一串铜板。
　　爷爷带着姜离情和小花收起地上的鱼框，走在街上，姜离情望着一个小茶楼，里面还有人在唱曲子，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来过这里吗，不由的迈着步子就往进走去。
　　“小草，你做什么呀”小花拉住他。
　　“我想吃梨花糕”他脑子浮现出了这个名字。
　　“小花，你还知道梨花糕呀，那你还记得我和爷爷在里面卖艺唱曲吗，那个梨花糕很贵啊小草”
　　姜离情委屈的低着头，爷爷看到他的神情，开口道，“没关系，想吃就进去买点，小花不是也没吃过吗”
　　“真的吗，爷爷”小花眨着水灵的大眼。
　　爷爷笑着点头，带他们走进小茶楼，这一份梨花糕可算是好十几条鱼儿才换来的小花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爷爷给他们递到面前，“快吃吧”
　　小花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爷爷，梨花糕真好吃，你也吃”
　　“好好好，小草，你在想什么呢”爷爷望着发呆的小草。
　　姜离情摇摇头，拿起一块放在嘴里，甜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淡淡的梨花清香，他好难过，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眼中泛起了泪光，为什么……
　　这个很好吃，我喜欢。
　　楚灵歌，我要你也尝尝这个味道，我要你记住这个味道。
　　他的脑海浮现出在九天云上的白衣神仙，他是谁，楚灵歌是谁，为什么我会想起他，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啊！”手中的梨花糕掉落在桌子上，姜离情捂着心口，“我这里痛，我这里好痛，爷爷”
　　“小草，你怎么了小草！”爷爷和小花连忙起身。
　　“我的头好痛，爷爷，我这里也好痛”姜离情指着自己的心脏，喘着气，眼中掉落眼泪，为什么，我不要想起那些，我不要，他们都是谁，我是谁。
　　“小草，我们回家”爷爷背起姜离情，带着他回到了小草屋，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他的脸红扑扑的还在胡言乱语着，爷爷摸着他的额头，好烫，一定是在水里玩太久着了风寒，连忙去找大夫。
　　小花打了一盆冷水，替他擦着身上的汗，敷着额头，“你说你这个傻瓜，现在的水已经很冷了，还玩那么久，你以为你是神仙不会生病吗，大笨蛋”
　　望着姜离情白皙的小脸，长而浓密的睫毛，因为发热小脸染上了一丝红晕，小花不由的叹起气，这么好看的人儿，怎么就沦落成这样了呢，整天呆呆傻傻的，不然得多少姑娘喜欢啊，小花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脸比我还嫩。
　　爷爷把一块金子换成了些许银子，付了给姜离情看大夫的钱，买了药，看他那么干瘦还去小村上的屠夫家买了只鸡给他补补身子。
　　小花在外面煎药，小脸被弄的脏兮兮，好不容易煎好了药，端着药碗进来，姜离情恍惚的睁着眼，看到她脏兮兮的小脸，不由的笑出声。
　　小花凶他，“你还笑，你在笑我就让大夫给你多加点川连，苦死你”
　　“我错了，小花”
　　小花把药递到他的身前，“快喝吧，我煎了好久的呢，别凉了”
　　姜离情接过，端起药碗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他皱起眉头，“好苦啊小花，我不要喝”
　　小花双手插在腰上，一副大人的模样说道，“爷爷说了，良药苦口，你要是不喝药那银子不都白花啦，你的病不好，就得一直躺在床上，我出去玩也不会带你了”
　　“别啊”姜离情看了眼那碗污漆漆的药，闭着眼睛将他一口干下。
　　“喝鸡汤喽”
　　“哇，今天有肉吃！”
　　爷爷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鸡汤，里面还有一个大鸡腿，“小草，喝碗鸡汤驱除寒气”
　　姜离情端着手中的鸡汤，开心的说道，“小草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一晃过去数月，爷孙三人每日扑鱼摘果，日子过得也算宽敞，小院里的几颗梨树也结了果。
　　姜离情走到跟前，摘下一棵梨子，在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好甜！
　　“小草，我们把这些梨子摘下来拿去卖，天冷了，换了钱该置棉衣了”小花拿起一个竹筐，摘着梨子。
　　“我来帮你小花”姜离情一手拿着梨子啃着，一手摘着梨子，秋风微凉，二人提着箩筐来到闹市，小花一个女孩子习惯了在外闯荡，更多时候像个男孩子一样，在街边吆喝着，叫卖着。
　　姜离情蹲在地上，百般无聊的在地上乱写乱画，最后他看向小花，“小花，我想找屠夫家的小虎玩”
　　“哎，去吧去吧”小花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记得早点回家，不然我和爷爷都会担心的”
　　“好嘞！”
　　姜离情开心的往屠夫家跑去，趴在屠夫家的篱笆围墙上喊道，“小虎，小虎你在吗”
　　没人回应，肯定是去出摊了，姜离情独自来到了溪河边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在水里，他们都不愿意和自己玩，只有小虎和小花愿意和自己玩，可他们都在忙，爷爷说现在的水太冷，也不让自己下河抓鱼，蔫巴巴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正在咕噜噜的叫着，起身向小村庄走去。
　　此刻的无心殿，楚灵歌依然在画着那副没有完成的画，他在想一个人，他在画一个人，可一次次下笔后，又挥手抹去，他始终画不好，画不出那人最美好的样子。
　　一次次的提笔，又放下。
　　他此刻的心是空的，起身走出无心殿，飞身离开了这偌大寂寥的北国王宫，俯视着那条溪河，和那个不起眼的小村庄。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敛去自身芳华，只着了一身简单的白衣，却还是引来不少人的观望，这是他最后一次与姜离情相处的地方，他恨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的决绝。
　　人烟的气息，还有他的气息，楚灵歌望着四周的人，他感受到莫名的亲切，好像他就在身边，他的气息就在这里飘散着，他感受得到。
　　他看到一个背影走向曾经那个小茶楼，那个背影！楚灵歌的心疯狂的跳动的着，仿佛时间静止，是他！那是他的背影，他十分的确定。
　　他走向那个茶楼，看到那一抹身影站在茶楼的拐角，眼睛望着邻座桌上的点心，待客人离去，他便跑到桌前，拿起客人剩下的糕点吃起来，狼吞虎咽般的，跑堂看到他，过来训斥，“你这个傻子，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还跑来偷东西，快点滚出去”
　　跑堂的小厮推着姜离情，差点把他推在地上。
　　楚灵歌的心如同刀割，眼中泛起微红的血丝，他这么变成了这样，走过去伸手从小厮手中拉过姜离情，顺便扔给小厮一块银子，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他轻声唤道，“姜离情”
　　谁知姜离情一看到他的脸，便想起那日做的梦，一个白衣神仙拿着一把长剑，刺穿他的心脏，任由再好看的面孔，他此刻只是害怕，双手挣扎着惊叫起来，“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神仙，求你了”
　　“你看看我，姜离情，没有人要杀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不要，你走开，放开我”姜离情一口咬上他的手，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隐隐出血。
　　楚灵歌看他这疯癫的模样，他的眼神都是胆怯，不敢再去刺激他，温柔的安慰他，“我不会伤害你，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那……那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
　　“我是，我……”楚灵歌一时不知该如何向他说，望着那双单纯的眼睛，半天才开口道，“我是你的哥哥”
　　“哥哥？什么是哥哥，我只有爷爷和小花，没有哥哥”
　　楚灵歌苦笑，眼前的人再也不记得他了，他真的做到了，忘记所有。
　　姜离情甩开他的手，“我要回家了神仙，不然爷爷和小花会担心的”他跑出小茶楼，大步往家中方向走去，楚灵歌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看他回到了一个不大的小院，小草棚下，一对爷孙在生火煮饭。
　　“小草，你去哪里啦，这么晚才回来”
　　“我遇到了一个怪人，他说是我的哥哥，”
　　爷爷听到他俩的对话，好奇的望向门外，看到一个白色身影，正是那日与小草同在一起听曲的华贵公子。
　　“小草！”爷爷喊道，快步走向门外，拉住了楚灵歌的衣摆。
　　“爷爷，他是，那个贵公子！”小花惊讶。
　　“这位公子，你是小草的亲人吗，你是来带他走的吗”爷爷的目光望向楚灵歌，眼中带着不舍，小草和他们生活这么久，若真的要离开，心中自是万分难舍的，他们也很喜欢这个傻傻的小草。
　　“小草”小花听到后，直接红了眼眶，“小草要走了吗，我舍不得小草爷爷”
　　“小花不哭”姜离情看到小花一脸的委屈，反而哄着她。
　　楚灵歌径直走到小草面前，望着他，“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姜离情”
　　“我不认识你神仙，你别欺负小花，小花都哭了”姜离情挡在小花的面前。
　　爷爷望着楚灵歌，他知道，小草一定还有亲人的，也许哪一天他就离开自己了，“你是小草的亲人吧，我在草堆里带回他的时候，他昏睡很久，醒来便是这副痴傻的模样，如同一个十来岁的稚童，他的身上只有一带金子，他生病的时候花掉了一些，和一条手帕，”
　　爷爷走进屋内，把收好的金子和手帕拿出来递给楚灵歌。
　　楚灵歌只是拿起了那条手帕，那条绣着‘歌’字的手帕，依旧是完好无损，只是沾染了血迹，看起来有些旧了，他挥手拂去上面的血迹，拉起姜离情的手，姜离情有些害怕的想缩回，却又不敢动。
　　他将手帕放到姜离情手中，温柔的说道，“既然是送你的，这就是你的，我无权拿回”
　　“我的……”姜离情目光呆滞的看着手中的帕子，将它装进衣衫的内兜里。
　　楚灵歌转身离开，留下爷孙三人，小花看他并未带走小草，心中不禁喜悦，拉着小草进屋吃饭。
　　“小花，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吗，什么是哥哥？”
　　小花不知如何与他解释，便看向爷爷。
　　爷爷放下碗筷道，“哥哥就是兄长的意思，所谓，长兄如父，家里没有长辈的话，那就是长兄说了算”
　　“这样啊，那小草以后要听他的话吗？”
　　“按理说，小草是要尊敬兄长的”
　　姜离情摇摇头，“可是他和我梦里的白衣神仙长得一模一样，他拿着长剑，还要杀我，我害怕”
　　小花笑着说，“梦都是假的，小草你是男子汉啊，怎么还这么胆小呢”
　　“我才不胆小呢，下次看到他，我不但不害怕，还要尊敬他，哼”
　　“哈哈哈”小花笑出声道，“你知道什么是尊敬吗”
　　“就是……对爷爷那样”
　　“哇，小草聪明了”小花不禁夸他。
　　“那是，小草才不笨呢”
　　无心殿的清冷，对应着天上的孤月，正如此刻坐在殿前的人。
　　楚灵歌提起笔，画完那副未完成的画，一副细雨入泥花飘零的梨花图，树下站着一个少年，他在笑。
　　只要你开心就好，姜离情，他没忘记父王的嘱咐，再也不去干预他的生活，往后他和自己都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可他遇到了，他可以不去干预他的人生，让他这么无忧无虑的一直生活下去，可他的心偏偏不允许自己，他只要远远的望着，看着他无恙，就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兴起把存稿子都发了，后面，慢慢来哈，求收藏，小鸩鸟需要动力

　　☆、被无情拐卖

　　第60章
　　“皇兄，你近日为何老是往外跑？轻霜姑姑今日还来寻你了”楚灵澈十分好奇的问道。
　　“何事？”
　　“轻霜姑姑说，苍南国的公主正值豆蔻，容貌无双意与……”
　　“为兄知道了，阿澈一定是想要娶她回来做北灵王妃”楚灵歌直接打断他，“准了”
　　“不，不是啊皇兄，你又开我玩笑”
　　楚灵歌起身走出昊月殿，他今日还未去那个小草屋，自从知道姜离情就在那个小草屋他每日便会去看上一会，日复一日，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空中飘起了雪，姜离情和小花在一个火盆前烤着双手，小手冻得通红，此刻在他的记忆中是没有见过雪的，洁白的雪落在屋檐，堆积，他跑出去，双手接着雪，可是雪一落到掌心便融化了。
　　他将头仰着天，张开嘴，让雪飘进自己的嘴里，“这雪也不太好吃啊”
　　“小草，你在外面干嘛呢，不冷吗”
　　“雪，好美”他喃喃道。
　　小屋的外面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人，他洁白的披风如雪，就静静的站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任由雪落在他的身上，他如墨般的青丝上。
　　“好美，他比雪还美”姜离情也望着他，痴痴的看着雪里的神仙，他已经不再害怕了，他每日都会看见门外站着的神仙。
　　他不冷吗，他都没有穿棉衣，他在雪里站了好久，姜离情走出门外望着他，“神仙，这么大的雪，你不冷吗”他伸手拍了拍楚灵歌身上的积雪。
　　“我不冷，你快进屋去”
　　“也是啊，神仙怎么会怕冷呢”
　　姜离情冻红的小手拉着他的披风，“神仙，你要进屋坐吗，站着多累啊”
　　“不了，你快进去吧”
　　“爷爷说，长兄如父，让我以后见了你要尊敬，所以我在想，要不要给你磕头”说着便要跪下。
　　楚灵歌惊呆，长兄如父四个字更是如泰山压顶般让他不能承受，“你这是做什么！”他一把拉起要给他跪下的姜离情。
　　“我看到小花都给爷爷磕头了，爷爷说每长一岁，便要给自己的长辈磕头，小花长了一岁，那我应当也长了一岁，你既然是我的神仙哥哥，那我应当也给你磕头呀”
　　长兄如父！楚灵歌心里默念，身上有点颤抖，他看着姜离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竭力平复自己的心，“小花是小花，你是你，你不必给我磕头，记住了吗”
　　“记着了”姜离情低头，思索着，“那我究竟有没有长一岁呢”
　　再抬头，白衣神仙已经不见了，他回到小屋里，抖落身上的雪，坐在火盆前冻得直发抖，在外面待久了，小脸都被寒风吹红了。
　　他望着那光秃秃的梨树上面堆着雪，就好像梨树又开花了一样。
　　楚灵歌回到了北国王宫，慌乱的抖落身上的残雪，他站在昊月殿的阶梯上，寒风吹起他洁白的披风，和身后的三千青丝，望着这无尽山河，抬手接下一片雪，雪在掌中融化，又凝结成冰。
　　一个比雪还冷的人，又怎么会怕冷呢。
　　第二日，姜离情走出小屋，厚厚的积雪直接淹没了脚掌，周围一片雪白，甚是明亮。
　　“小花，我们去找小虎玩吧”
　　小花的手每到冬日都会被冻得通红，起冻疮，“小草，你去吧，我的手又痛又痒，你找小虎帮我要点猪油，我的手又裂开了，好痛”
　　“小花，你不打紧吧，我帮你吹吹”姜离情捧着小花的手，帮她揉了揉。
　　“不打紧的小草，记得帮我带猪油啊”
　　“嗯”姜离情飞快地跑向门外，雪地太滑，还摔了一跤，引得小花哈哈大笑。
　　姜离情和小虎来到了溪河边上玩耍，手里还拿着给小花的一小盒猪油，溪河的水一直在流淌，二人在溪河边上准备抓鱼，小虎带着家里的铁叉，姜离情在地上捧起一把雪，扔向小虎，小虎被扔了一脸的雪，小虎也不甘示弱，抓起一把雪丢向他，二人已经忘了抓鱼，在雪里打闹了起来。
　　姜离情捧起一大把雪，向空中扬去，开心的转着圈，脚下一滑，突然撞到一个人，他回头望去，有好几个人。
　　他跑到小虎身边道，“他们是什么人，好像没有见过他们”
　　只见一人开口道，“没想到，在这河边饮水，还能遇到这么两个娃娃，你看那个高高胖胖的，苍狼一定很喜欢”
　　“可算没有白跑了，头，你看那个白白净净的小白脸，抓回去说不定能买个好价呢”
　　“你们！你们是坏人！”小虎警惕的拿起钢叉，姜离情拉着他的衣摆，心中害怕的倒退着。
　　“抓回去”领头的人开口。
　　“快跑，小草”小虎拉着姜离情转头就跑。
　　只见一个魁梧的壮汉突然化身成狼，扑向小虎，小虎一把推开姜离情，自己被扑倒在地，凶狠的狼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小虎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姜离情此刻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钢叉，他害怕极了，却又不看到小虎被狼吃掉，他拿起钢叉，向那头狼扑了过去，却被隔空一掌打落在地，钢叉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被打晕过去。
　　楚灵歌回到圣殿，叶琼霜召集圣殿众人在彼岸阁。
　　“大掌教召集我们众人可有重要事情吩咐？”一人问道。
　　叶琼霜道，“近日有驭兽人作乱，掳掠年轻的少男少女，圣主吩咐即刻前往北国边境，严惩驭兽人，带回失踪的少男少女”
　　“驭兽人抓少男少女作何？”樱九九不解的问道。
　　“他们本就是封国驱逐的部落，因为用少男少女的精魄来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自己圈养的兽就是他们的武器，还善斗兽，就是将少男少女与自己养的异兽关在一起，看他们与异兽搏斗，撕咬，然后被吃掉”
　　“着实残忍！”众人不禁心中生寒。
　　楚灵歌即刻回到北国边境的小村庄，今日并未见到姜离情，他走进小草屋，只看到爷孙二人，小花蹲在地上擦着泪。
　　“神仙！”小花看到楚灵歌，抹了把眼泪激动的说道，“小草不见了，他今日去找小虎，便再也没回来，小虎也不见了，我和爷爷在河边找到了小草给我带的猪油，还有小虎的铁叉”
　　难道，姜离情被驭兽人抓去了！
　　小花哭的眼睛都肿了起来，爷爷安慰道，“小草的哥哥一定会找回他的，小草不会有事的”
　　“神仙，你一定要找到小草”小花握着手中的盒子。
　　楚灵歌转身消失在草屋，回到无心殿拿着手中的断剑，独自去寻找驭兽人，姜离情，你一定要等我。
　　脏兮兮的草地上，姜离情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睡在一个囚牢中，身边还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年轻男女。
　　“这里是哪，爷爷，小花”他慌张的站起身，觉得身上还微微的疼着。
　　“小草！”身边的小虎看他醒了，坐到他的身边，两人都是一眼是惊恐和未知。
　　“小虎，我想回家，这里好冷”姜离情把自己缩成一团，望着牢笼外的人。
　　“吵什么吵！再说话，就把你们全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