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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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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周用衣摆将四只小兔子兜起来,对那母兔伸出手:“你也来。”
  他将母兔搁在肩膀上,慢慢走回潭水中央。
  又等了一会,越来越多的动物找不到下山的路,哀鸣着聚集了过来。
  大一些的有方才的鹿群,小一些的有穿山甲,也有松鼠之类,竟然还有一条手臂粗的花蛇,吐着漆黑蛇信子,避开他们这一群,独自游到了靠近瀑布的角落里去。
  山火越烧越旺,已经能听到树木燃烧的声响。空气灼热难耐,吸入肺中更加难受。潭水正在逐渐变暖,经火细炖熬汤一般,怕是再过不久,这一池子都能给炖熟了。
  鹿群预感到了逼近的死亡却无从挣,仰起脖颈朝灰暗天空发出哀痛低婉的呼声。四只小兔缩在一起瑟瑟发抖,母兔从应周肩头跳下,用不大的身躯将它们罩在了柔软肚皮底下。
  应周再次牵动生死契,却依旧没有回应。
  他无声叹了一口气,十分后悔出发前没有多问南灵要上几件法宝。自己身死无妨,大不了再来一次,但这山中这么多生灵,难道也一起这样简简单单地死了么?
  浮霜依偎在他手臂上,亲昵蹭了蹭。
  “没事的,”应周轻声安抚,“不会有事的。”
  火舌已经进入视线范围,迎风那一边烧得最快,眼看就要扑到眼前。
  应周将兔子们放在一头梅花鹿背上,凝神调起周身全部法力,化古扇对着火焰狠狠扇了过去——
  这一击已是他如今的极限,抽干榨尽血脉中最后的力量,至此以后与凡人真当是半点分别也不剩下。
  狂风逆袭卷去,竟真的将逼近过来的火焰扑灭了大半!
  ——然而不过片刻,被风卷去的干枯落叶碰到地面火星,立刻又点燃了簇簇细碎火苗,在“哧哧”的扑腾声中再次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壮大,重新烧了起来!
  。
  “小白!”
  许婧鸾被两名侍女环腰抱住上不得前,无论如何呼喊,白虎都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利爪朝着许博渊狠狠拍去,许博渊就地一滚借着地势躲至帐篷后,白虎狂暴怒吼一声,飞跃起跳,竟一巴掌直接将两人高的帐篷撕扯成了碎片!
  许博渊自碎裂牛皮后一剑刺出,与野兽巨齿相撞发出清脆又危险的响声,远远看去一人一虎纠葛在一起,也不知是谁击中了谁。
  “哥——!”许婧鸾吓得心跳都要停止。
  小白这狂发得太过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由猫化虎也就算了,竟然还对他们发动了攻击——
  从前金光灿烂的虎目里殷红血亮,招招都带着毫无保留的凶性与杀意。
  侍卫们根本不敢上前,许博渊单打独斗,却不敢真的伤到小白,只能不断躲避,手上伤口绷裂,鲜血洒了一地也顾及不上。
  世人皆道昱王世子武功高强,罕逢对手,并非夸大。朝中武将数十,除了禁军统领赵恒与几员大将外可以说是无人能敌,骑射、比武、韬略,样样出类拔萃。
  许婧鸾活了近十八年,从未见过他有过这样被动的时候。
  皇帝搂着楼琉衣被侍卫围成的铁桶牢牢护在中央,慌张退开了足有十丈远,这才转身怒喝道:“放箭!放箭!将这妖物给朕射死!”
  侍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甩先动手。
  ——世子与那白虎战成一团,贸然出手万一伤到了世子又该如何是好?
  然而下一瞬太子高声喊道:“他伙同妖物欲图不轨,无须顾忌,立刻放箭!”
  许婧鸾隔得太远未听清那头的动静,等反应过来,侍卫箭已上弦,齐齐瞄准了白虎与许博渊所在!
  “不许放箭!住手——!”
  撕心裂肺的呼喊淹没在羽箭齐射声中,冷风倒灌进口鼻,遍体生寒。
  白虎本已将许博渊按在爪下,利爪与剑刃相抗衡中忽然耳尖一动,扭头,瞳孔紧缩成笔直一道,周身爆炸出耀眼光芒,毫不犹豫放开与之制衡的许博渊,怒吼着迎头撞了过去!
  他逆着漫天箭雨,皮毛是坚不可摧的铠甲,光芒所过之处,锐利箭尖悉数被撞成粉碎——
  脸上忽然沾上一点冰凉,许婧鸾愣愣摸了一把,指尖湿润即刻蒸发,几乎感觉不到,快得仿佛错觉。
  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下雪了!”
  她茫然抬头,鹅毛雪花瓣洋洋洒洒落了下来,打在脸上,天光昏暗宛如一场虚妄梦境。
  白虎掀翻箭雨,众人皆以为他还要发狂,却见他呆呆伫立原地,忽然仰头,向着天空发出一声低沉长啸。
  这一声太过悲哀痛苦,回声响彻山间,白虎眼中红光渐渐褪开。许婧鸾朝他所视看去,只见滚滚浓烟中火光隐约翻腾,已经烧尽整个山头——
  许博渊瞳孔猛得一缩,那是秋水西峰方向,应周还在那里!
  天地间茫茫大雪连绵,灰暗无光,下得猝不及防,也下得毫无保留。
  即使是冬日昭京一带也甚少下雪,如同这样的暴雪几乎从未有过,更何况是现在不过九月里,本该是秋高气爽的正好时节。
  雪太大了,只站了不到半息已是落满白头,风呼啸而过,寒冷刮在脸上如刀在割;
  但这雪也太及时了,雪花落进熊熊烈火中尽化成雨水,蒸发带走燃烧的高温,绝处逢生——
  白虎拔地而起,向着山中猛冲而去,身影闯入风雪中仿佛进了另一个世界,很快就彻底消失,再也看不见了。
  许博渊望着白虎所去方向,许婧鸾挣开侍女,快步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哥……应周他……”
  她心中无端有一股糟糕预感,但应周明明应该已经回京,不会的——
  许博渊回过头来,语气平静一如往常,“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
  许婧鸾在原地怔忪了许久,直到快马一头扎进风雪之中。
  豆帘打开油布伞,素玉匆忙回去取了毛领轻裘的斗篷来为她披上。
  许婧鸾回过神,红唇微张,呵出一口烟白。
  这样的风雪,许博渊又受了伤,上山实在太过危险,她应该阻止他的,但她竟然没能说出半句话来。
  太坚决了,他的目光。
  ——深沉冷静,却不可阻挡。
作者有话要说:  调研的第三天,生无可恋,已经是被海风风干成一条残废的咸鱼。
大家12点睡,我写到两点才勉强两天赶了这几个字,画风变得我自己都不认识了……明天估计又要请假,后天我尽力更QAQ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雪被火融化成水,扑灭火焰,焦黑炭迹迅速被覆盖,黑白分明,恍若万树梨花灿烂盛开。
  风雪迷了双眼,马蹄一步一步,深陷迅速堆积起来的雪地之中。
  逆风登山太过艰难,枣子马撅了蹄子,无论如何不肯再走,许博渊只能下马,找了个避风的角落拴好缰绳,步行上山。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手臂汩汩血迹开成雪地红梅,他来不及去管,顺着隐约还能看到一点痕迹的小路,脚步不停。
  暴雪封山,赵恒的人行动不便,只能姑且守住了下山的所有路口。
  见到许博渊狼狈走来他先是一愣,抿了抿唇出言劝道:“世子还是包扎伤口要紧,人我自会找到带回去的。”
  许博渊冰冷看他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侍卫们不敢擅自拦他,只能眼神请示赵恒,赵恒微微摇了摇头。
  没有马匹,雪路湿滑,许博渊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回到与应周分开的地方。
  没有人是肯定的,也是好事。
  下山的路有人守着,赵恒没抓到人说明应周没有下山,许博渊沿着溪流向山上走,踩过白雪留下脚印,露出底下烧成了黑灰色的地皮。
  满山茂叶都烧了个干净,视野反倒宽阔不少。不远前方动物们聚在一棵烧了大半的树下,鹿群与毛貉垂着脖颈低声哀鸣,兔子们也不惧怕天敌,母兔带着小兔站在白虎身旁一动不动,像是在祭悼着什么。
  许博渊靠近,浮霜认出他的脚步声嘶鸣两声,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它急切挤开其它动物到许博渊身旁,许博渊拖着它的下巴拍了拍他的额,浮霜呜咽两声,咬住他的衣袖扯着他向前走去,清亮眸中可见水光,竟是在落泪——
  化古扇静静躺在地上,银灰扇骨映着冰冷清辉,被雪盖了大半。
  许博渊瞳孔骤然缩紧,他自然认识这把扇子,应周一直贴身带着,偶尔还会拿出来擦一擦灰,宝贝得很。
  白虎本蹲坐着,见许博渊过来,缓缓抬头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衔起扇子,走到了许博渊的面前。
  许博渊领会了他的意图,半跪下伸出手,白虎松口,扇子便落进了他手心之中。
  他拇指拂去扇上积雪,艰涩开口:“……应周呢?”
  应周没有下山,浮霜在,化古扇亦在,他却不在——
  白虎无法用语言回答他,抬起头看向了西北方向。许博渊顺着他所视看望去,雪比方才小了一些,云层中偶尔透出丝丝金光,像是即将放晴。
  问不出口,却不得不去确认。
  “他没事,对吗?”
  小白与应周感情笃厚,此刻看起来却不难过,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应周没事。
  白虎点了点头。
  许博渊目光落在手中冷银扇骨上,手紧了又紧。
  他甚少有这样思绪混乱的时候,但此时此刻脑子里却乱得像打了无数个结,想要理清,却根本不知从何开始。
  得到了小白的肯定他本应该放下心来,可事实却是他心中的焦虑烦躁更甚,无数疑问纷杂踏来,堵在胸口渴求答案。应周去了何处?为何化古扇会落在这里?浮霜与这些动物们为什么悲鸣落泪?这场大雪又是怎么回事……他想要再问小白更多,又知道小白给不了自己回答,只希望能立刻见到应周,一一确认。
  小白忽然化成猫形,轻盈窜上了他的膝盖。
  许博渊诧异回过神来。
  小白性子高傲,平日里除了应周,连许婧鸾都不让摸,对自己更是排斥得直白明显,此刻却突然主动与他亲近,温驯异常——
  “他让你跟着我?”
  白猫不咸不淡瞥他一眼,表情像是理所当然,懒得回答。
  “世子!”
  赵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许博渊眉心蹙起,将化古扇收进怀中,抄着猫站了起来。
  他担心应周,但如今他自己和许婧鸾的处境也十分糟糕。小白当着所有人的面化形,几乎是坐实了应周并非常人这件事。皇帝要拿他问罪,而他却根本无从解释,再加上许璃和楼贵妃的推波助澜,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赵恒带着侍卫们靠近,周遭动物受惊散开,跑得飞快,很快窜进了山林之中。
  “世子!”赵恒没有看到小白化形一幕,对许博渊怀中白猫只是诧异扫了一眼,“世子可找到人了?”
  许博渊摇了摇头。
  赵恒不过象征一问,自许博渊上山后他便一直不远不近跟在身后,可以确定许博渊没有遇到应周。他颔首,对身后的侍卫们一挥手,“继续找。”
  许博渊将怀里的猫掂了掂,“我的马受了伤,烦请将军借两个人给我,把浮霜送回营地去。”
  赵恒忙道:“我这就叫人去推板车来。”
  许博渊语气淡淡:“多谢。”
  赵恒勾唇一笑:“你我同朝为官,无需如此客气。世子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去包扎罢,我派人送你。”
  。
  身上又冷又热,应周睁开了双眼。
  幽暗湖水在身旁流淌,微光透过冰层照进涣散瞳孔,他眯了眯眼,肉体被大火灼烧的炽热痛楚还残留在灵魂之中。
  从前从未体验过这样的事情,根本无法想象,原来死亡是这样的事情——
  短暂时间被无限放大,每一寸皮肤上的触感都清晰无比,你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生命的流逝,却无法抵抗。你张口呼喊,无人听见;你四顾周围,毫无生机,那种无可奈何绝望比肉体痛苦更折磨人。
  他本以为自己是再无欲无求不过的人,不过是一具虚假肉身的消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却在品尝到这样的痛楚时产生了退却之心,想要逃离,想要呼救,想要活下去。
  冰层从中央破开,断裂声响清脆响亮,应周缓缓上浮。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静平躺在湖面上,冰冷湖水平息灵魂中燃烧痛苦,山顶结界外的风雪依旧,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风景,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寒冷。
  从前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入了一趟人间见了许多,两相对比,这才发现原来山里是这样的枯燥凄清。习惯了人间繁华热闹,他竟有些不适应了。
  “山君!”
  西北的声音传入耳中,应周偏头望去,只见湖边三个身影,除了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童子,另一人灰袍素衣,身材欣长,竟然是天尘司命。
  应周自湖面起身,脚尖在水上划出一道笔直涟漪,无声落在岸边。
  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应周先挨个摸了摸两个童子的头,这才扭头朝天尘笑了笑,问道:“天尘怎么来了?”
  他不在山中已有一月有余,回来亦是事出突然,毫无征兆,东南西北恰好在湖边倒还说得过去,天尘司命住在九重天上,山高水远的,哪来那么巧的事情?
  司命负手而立,向应周略一颔首算是招呼,答道:“我来等山君。”
  “你知道我会回来?”应周奇道,“你不是说昆吾书上看不到我的天命么?”
  天尘的目光依旧清冷,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却闪过一抹犹豫,欲言又止,像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又好像是根本开不了口。
  应周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他开口,讪讪笑了笑道:“天尘有话直说便是。”他心里记挂着许博渊,怕自己不在狐妖又对他下手,虽说有小白陪着,但小白在人间行事总归不便,正急着要回人间去,耽误不得。
  “昆吾书上虽然没有山君,”天尘缓缓答道,“但世间万物息息相关,从山君周遭人的天命中,我亦能推测出一二。”
  应周一愣,“但上回你说你看不到……”
  天尘轻轻呼出一口气,说出这句话后他仿佛是放下了什么包袱,表情也柔和了一些,解释道:“山君从前住在山中,与他人之间的联系太过薄弱。入了凡尘后认识的人多了,我能看到的自然也变多了。”
  “唔……”
  他这话说得的确是很有道理,从前他左右不过与东南西北、南灵、小白相处,山中妖物虽多,除了小白却没几个敢和他说话的。以前还不觉得如何,如今想来,他这两千年可以说是活得十分寂寞了。
  应周问:“所以你是看到了我会回来,特地在此等我?”
  天尘点头,道:“山君遇到的狐妖道行颇深,若就此回去,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应周追问:“你可是有什么办法?”
  他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又特地赶来,总不会是为了来说几句废话,想来必定是有什么方法能帮的上忙了。
  果然天尘答道:“四海龙君有一面九真珠镜,能堪破万物本源,对付迷魂幻化一类的法术有奇效。山君若能借来,除了能破那狐妖术法,亦能照破她的真身。”
作者有话要说:  38章是我弄错了,还没写呢QAQ今天应该是37,明天补上38!
怕不是调研调傻了……他们都说我去了一个礼拜,智商直线下降了30点……太困了……虫啊什么的明天再捉……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说到四海龙君这个人,就不得不说一说那莫名其妙的“仙界想嫁榜”了。
  金龙几万年前被逼着归顺仙界,从堂堂妖皇落成了个不尴不尬的龙君,但凡是个有骨气的都不会乐意。因而历代的龙君们都挺别扭的,没有生死攸关的大事都不会上九重天给自己寻不痛快。恰好应周也是个不愿意走动的性子,以至于活了两千年他也没见过这位龙君一面。
  如今的龙君名敖渊,应周这样记性颇差的人都能记住这个名字,权因敖渊已经蝉联“仙界想嫁榜”榜首许多年。
  ——其实他对谁是第一谁是第二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毕竟自己又不需要嫁人,但恰好自己偏偏是那个榜眼,以至于他不想知道,南灵也要跟他八卦一番。
  南灵同应周不同,生来爱热闹,闲来无事常往九重天里走动。他长得慈祥,再加上南灵岛上种了无数仙药仙草,仙人们偶尔有个什么需要,但凡开口南灵大都不会拒绝,在仙界是出了名的好人缘,每回去了天上都能带一箩筐的故事回来。
  南灵出了名的护短,应周与他相熟,一听说应周竟然只得了第二,立刻就去天上打听了,结果还真叫他打听了点原由回来。
  天上不似人间,仙人们活得无所顾忌,因此表达感情也十分直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说是想嫁榜,投票的却不拘是男仙女仙,人人有份。应周这样的长相,加上性格温和,见了谁都是笑盈盈的,除了女仙们,也受不少男仙的欢迎。
  原来第一轮投票的时候,应周的票数其实遥遥领先敖渊龙君和天尘司命。结果第二轮再投的时候,敖渊龙君的票数忽然暴涨,后来居上,生生超越了应周。
  为何第一轮与第二轮的结果会差这么多?
  这事说来有些话长。
  敖渊龙君的爱慕者众多,里头最出名的那一位,正是仙帝的小女儿朝玲公主。
  这位朝玲公主对敖渊龙君的迷恋真当是无人不知,她本人也从不掩饰,成天里的往四海龙宫跑,虽然大多时候都会吃闭门羹,热情却依旧不减,几百年如一日,但凡是同敖渊龙君有关的事情都上心得很。她的护短程度比之南灵有过之无不及,一听自己的意中人落后,立刻发动了仙帝宫中伺候的仙娥与仙侍们把票全部投给敖渊龙君,这么一来,敖渊龙君多出了几百票,最终成了榜首。
  这其实算是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舞弊了,但谁让她是公主呢,没人会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榜单去同她作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这么着了。
  应周摸了摸鼻子,问:“我与龙君不相熟,去借法宝会不会太贸然了?”
  天尘却道:“人间的屏障与金龙一族息息相关,龙君应该不会拒绝。”
  这么一想倒也有道理,算起来许博渊同敖渊也算是同源同族,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总不至于小气到一个法宝也不愿意借才是。
  应周已经许多年没有自己驾过云,怕一个生疏把自己摔了,干脆叫了东南送他。
  至海边,天宽海阔,白花花浪涛拍岸,真当是气势滂沱。应周其实不大喜欢水,湖啊河这些也就罢了,深不可见的海叫他心中无端有种紧张。
  住在海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大概会比不周山上更冷吧——
  他蹲下身来,食指在海面上轻轻一点。
  细小涟漪自他指尖泛起,一圈一圈越来越大,像是在传达着什么讯号,向着深海而去。
  等了一会,海面上浮起一个黑色影子,迅速靠近了过来。
  应周定睛看去,只见那黑影长着人的身体,脸却是光秃秃的,除了眼睛外,鼻子耳朵一概没有,下颚长着章鱼触须,被海风吹得向后摇摆,一脸凌乱。
  他从海浪上跳下来,动作有些滑稽,朝应周躬身拱手道:“山君。”
  “唔……你是?”
  “在下姓章名八,乃是龙君坐下章鱼成妖,承蒙龙君看中,是这龙宫的管事太岁。”
  应周本以为还要通传好几层才能联系上敖渊,没想到随便一敲门就敲出了位管家来,于是客客气气问道:“我来求见龙君,章太岁能否为我通传一声?”
  章鱼精光滑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山君来的不是时候,龙君前些日子入了蜃境闭关,恐怕有些时日不会出来。”
  关于龙族蜃境的事情应周也有所耳闻,说是金龙一族历代祖先的埋骨之地,里头的龙气十分浓郁,亦是龙族修炼的场所。
  “山君可是有事?不如与在下说,在下定会转达龙君。”
  “唔……”应周犹豫片刻,还是将来意说了出来,“其实是我遇到了一些麻烦的事情,想求借龙君的九真珠镜一用。”
  章鱼精圆溜溜的眼中闪过诧异,不周山君竟然会有遇到麻烦的时候?他又恭恭敬敬道:“山君要借珠镜,这件事在下倒也能做主,只是不知山君借珠镜是为何用?若是来日龙君问起,在下也好交待些。”
  应周理解地点点头,从他下凡的目的开始,到遇到狐妖的事情为止,长话短说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他本以为还会费上一些口舌,毕竟是他拜托别人做事,却不料章鱼精听完后面色一变,急匆匆道:“山君稍等,在下这就为山君取珠镜来。”
  说完也来不及等应周反应,章鱼精直接跳回了海里,一溜烟不见了,看起来心急的人倒像是他而不是应周。
  章鱼精动作十分迅速,前后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回来了,手中托着面四周镶嵌九枚圆润晶亮的珍珠的古镜。
  镜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应周接过,镜面转动间照到了章太岁,映出一头巨大的长须章鱼。他又将镜子朝身后东南比划了一番,镜中立刻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
  应周将镜面转向自己,却见里头虚无一物,什么也没照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太累了……
明天要回国了,还在收拾行李,明天可能也会很短,后天开始每天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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