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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厨小蛟在线养鹅[美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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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那是什么声音?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松树的叶子鹅子作响,夹杂着中气十足的笑声:
“上古神兽,没想到居然能在人间碰见,真是奇闻。”

待泽瑜回到溪边,见鹅子扑腾着翅膀,在溪旁来回徘徊,似是焦急不已。

“别慌,我没事。”
泽瑜有点感动,没想到它不仅听自己的话,还会担心自己的安危。

回来找不到人,差点冲进林中,崇云忍不住腹诽:
能不慌么?这片树林妖物众多,他是没什么,但泽瑜孤身一人,很容易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才那么一会,你就捉了这么多鱼,不错。”
一时高兴,泽瑜俯身亲了亲鹅子光滑的头顶,感到它莫名僵在原地,嘴角禁不住勾起,便转过身,又如同上次一样,刮去鱼鳞,去掉不能吃的内脏,架起两个火堆,用树叶包起两条架在其中一个上烤。

接着,他翻出从谢泽玉茅屋里“抢救”出来的铁锅,用草刷过后装满水,放入三条鲫鱼、山葱和姜,滴入几滴黄酒,以去除鱼腥味。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是公是母,鹅子这个名字感觉不太适合雄鸟,你觉得?”
等水煮开,泽瑜一边将锅里的鱼捞出,一边好奇问一旁的鹅子。

“锵。”
从喉咙发出一声闷哼,崇云实在懒得回答这么蠢的问题,不懂泽瑜为什么总喜欢对他动手动脚,莫非是因为他的羽毛太漂亮,对方忍不住想将他收作坐骑?

“这样吧,你要是雄的,就点点头;要是雌的,就晃一晃头。”
不明白鹅子的意思,泽瑜这么提议。
他倒掉锅中的水,重新烧开一锅清水,将煮过的鲫鱼、洗净的蘑菇、大葱全放进开水中。

河边鸦雀无声,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泽瑜不由起疑:
它怎么一动不动?难道没有成精?或是它笨得不知道自己的性别?

“锵锵!”
正当泽瑜对鹅子的智商感到绝望时,它忽然发出两声低沉的啼叫,扇了扇翅膀。

“啊,烤鱼!”
泽瑜还在发呆,一股诱人的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食欲大振。 

“幸好有你提醒,差点焦了,等下给你多烤两条。”
赶紧冲到火堆旁,换上没熟的鲜鱼,泽瑜撕开一条,奖励般放到鹅子跟前。

才吃到一半,一阵浓郁的鲜香把一人一鸟的魂都勾了去——鱼汤熬好了。

泽瑜擦了擦快留下来的口水,揭开锅盖,热气腾腾中,汤汁色白如玉,伴着锅里“咕噜咕噜”的沸水声,一朵朵蘑菇上下翻滚,鱼肉被炖得烂熟,清香四溢。

这道野菌杂鱼汤烹饪方法极其简单,吃的就是一个“鲜”:
鱼汤清甜不腻,滋补养身;蘑菇不但嫩滑爽口,并最大限度地吸收了鱼肉的精华。

吃过烤鱼,再喝上一口清汤,不但温暖身体,还能化解体内的热气。

崇云“哧溜”一声啄下一个蘑菇,饱满的鱼汁便在他舌上炸开,鱼香霸道地侵占整个口腔,又听见泽瑜说:

“明天我们吃的别的吧,老是用烤的也挺无聊的,吃这么重口对身体不好。”

无暇回答,崇云简直吃得停不下口,恨不得连锅底也舔干净,这滋味太美妙了。

见鹅子很喜欢,泽瑜便把剩下的鱼汤和蘑菇都留了给它,托腮寻思出师宴该怎么办,一个响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两位小兄弟,在这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降温啦,大家有没有多买些好吃来暖和暖和呢?
————来自被冷成狗的作者的问候

注:

1。做菜环节有虚构,野外的蘑菇真的不要乱吃呀!

2。清 袁枚 《续新齐谐·帝流浆》:“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纍纍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





第7章 第七章
半人高的野草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彪形大汉,只见他虎背熊腰,壮实的肌肉在黑袄下鼓起,扎一条麻布腰带,脸上皮肤粗糙黝黑,两道剑眉斜飞入鬓,鼻梁端正挺直,无不透出阳刚之气。

他大步流星走到一人一鸟身前,笑眯眯看了一眼崇云和冒着热气的铁锅,对泽瑜抱拳开口道:
“俺是这山里的猎人,叫宋大。今天带着女儿进山,准备在过冬前最后打些野味囤起来,远远就闻到这里的香味,两位也是来找食材的吗?”

话音未落,宋大背后的草丛一阵响动,一个粉雕玉彻的小丫头冒了出来:

她只有宋大膝盖高,头戴玉兰花冠,一对大眼睛水灵灵,嘴角含笑,肩上趴着一只浅灰色的狸猫。

“是的,这里还剩一点鱼汤,如果不嫌弃的话,要不喝点暖暖身子?”
泽瑜连忙起身,见小姑娘的眼珠不住往铁锅那瞄,热情提议道。

“好呀。”
没等宋大答应,站在他背后的小姑娘脆生生应了一声,乌黑的双眼眨巴眨巴望向泽瑜,充满了无辜。

正当泽瑜要把铁锅中的鱼汤倒出来,鹅子发出“锵”一声低鸣,不轻不重啄了他的手一下,泽瑜无奈地拍了拍它的头,安抚道:“晚点再给你做别的。”

“谢谢小兄弟。”
宋家父女接过汤碗,道谢时有意无意看了崇云一眼,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对了,方才听宋大哥提起,之前也有别的人进山找食材吗?”
泽瑜趁机打听,如果能知道、是谁曾在山崖附近接近过谢泽玉,说不定能找到推他下崖的凶手。

“来这边的大多数是些药农,不过,上两个月好像有个人,跑到悬崖底下,呆了两三天才出来,不知道在那捣鼓些什么。”
一口把汤喝完,猎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感叹道:
“真好喝,对了,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你打算在这里找什么?说不定俺可以帮你,少走些玩弯路。”

“我叫泽瑜,是城里的厨子学徒,也是想找点野味,好回去交差。”
泽瑜含糊地应了一句,视线落在小姑娘怀里的狸猫身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这么巧,最近也有几个厨子来山里,扎堆来,真热闹。”
目光在泽瑜和崇云身上来回打转,宋大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试探般问道:
“那小兄弟你想上哪找?要不我们一起,路上有个照应?”

尽管泽瑜明白对方是好心,但荒山野林与陌生人贸贸然与同行,多少有些冒险,便委婉推拒道:
“我还没决定要找哪些食材,不好耽误宋大哥的正事。”
话锋一转,他装作不经意般问起:
“悬崖附近是有什么珍稀草药吗?是不是常有人去那边?”

宋大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不动声色地与身旁的小丫头交换过眼神,轻咳一声答道:
“崖底瘴气常年不散,很少有人会进去,不过,你应该没关系,”
别有深意地看了崇云一眼,他接着说:
“说不定真有宝物,就是得小心一点,这个月有好几个人失足掉下悬崖,似乎也是像你一样,来找食材的,尸体都没找到。”

听见这话,泽瑜心中一动:失足坠崖的人全是意外吗?会不会,其实谢泽玉不是唯一被害的人?

见他沉默不语,宋大没有多说,放下碗,拉起一直没说话的小姑娘,告别道:
“那么,俺们就不打扰,对了,小溪边上有一间小木屋,药农和猎人都会在那歇脚。今个天气冷,没什么人去,如果两位不嫌弃,晚上可以去那休息。”

“谢谢宋大哥,你们路上小心。”
泽瑜望着父女倆离去的背影,不明白宋大说的“两位”是什么意思,他依然对那只狸猫耿耿于怀,不住苦思冥想:到底是在何处见过呢?

一人一鸟各怀心思,沿着小溪往刚刚宋大所指的方向走,不到半柱香,一间古朴的小屋无声无息出现在林荫尽头。

“这里好像刚有人来过,莫非是那对父女?”
对于那两人,泽瑜始终是半信半疑,因他前两天才被人害过,难免会有防备之心。

而且,这两人身上的气息很不寻常,直觉告诉他,对方可能不是普通人。

木屋横竖不过几步宽,极为简陋,连桌凳也没有,正中是一个取暖和煮食的火炉,上面吊着一口铁锅,窗边的榻上有两床棉被,叠得方方正正,一尘不染。

“算了,有房子住,总比窝在山洞好。”
泽瑜如此自我安慰,又熬了一锅鱼汤,和鹅子分着吃下,没多久便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圆月爬上半空,耳边传来泽瑜安稳的呼吸声,崇云倏地睁开眼,一根隐隐透着白光的羽毛轻轻飘落在泽瑜头顶。

一道柔和的银光闪过,泽瑜怀里的大白鸟顷刻消失,一个青年男子凭空立于床边。

他长发如墨,以一根青玉簪挽起,露出饱满的额头;龙眉凤目,四只湛蓝的眼珠明亮有神;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面如冠玉,身着水色锦缎滚金丝长袍,俊美得不沾一丝人间俗气。

看了一眼泽瑜的睡颜,男子转过身往门外走去,腰间的玉佩发出悦耳的叮咛声。

悄无声息步出木屋,崇云低声道:“出来吧。”

晚风吹散天边的乌云,月光温和洒遍大地,树叶沙沙作响,两道身影立于树下,缓缓走到他跟前,正是今天泽瑜和崇云碰见的猎人父女,又见二人双双拱手道:
“土地宋大、山鬼绿萝,见过仙人。”

“多谢二位款待,我与他只是路过此地,不会叨扰太久。”
还过礼,崇云颔首淡淡回道,不怒自威。

“仙人不必客气,自从仙人来了之后,山里的妖兽纷纷安分不少,是我俩的大恩人。若是仙人有什么吩咐,我俩必定赴汤蹈火。”
宋大一脸诚恳,他巴不得崇云能多留几天,镇一镇山中妖邪。

多少猜出对面的心思,崇云没怎么推却,简单寒暄几句打发掉两人,随即回到屋中,摇身一变,又是大白鸟的模样。

这时他方不禁一惊,窗外透进的月华落到泽瑜身上时,化作一粒粒晶莹的珍珠,静默融进那人体内。

“连在沉睡中也能吸收日月精华,绝不是普通的凡人能做到,你到底是什么人?”
伏在泽瑜身边,崇云蹙起双眉,翅膀随意往屋内一挥,怀着疑问闭上双眼,运转气息。

“我记起了!”
刺眼的阳光落在泽瑜眼帘,他猛地从榻上坐起,险些把睡在身旁的鹅子掀了个跟头。

昨天那个小姑娘肩上的不是普通狸猫,那是一只小文狸,山鬼一族的爱宠。

在昨天以前,泽瑜只见过羽山的山鬼,那个前辈是一位绝色美人,但她的文狸像只看门老虎,昨天那只变得像猫那么小,以致泽瑜一时没认出来。

这么想来,那个宋大必定也是山神之一,只是他们为何要接近他?

“锵!”
手上传来一阵刺痛,见鹅子正对他怒目而视,泽瑜揉揉它的头,赔笑道:“抱歉呀,一惊一乍的。”

转念一想,不论那二人有何目的,一般来说山神并不会伤人性命,他应该暂时不需要担忧。

“唉,真是难堪。”
泽瑜的双肩塌下,眉眼间尽是落寞,怎能不感伤,若是以前身为蛟的他,怎么会连山鬼都看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打开包袱,他竟发现先前被烧得破破烂烂的麻布衫不见了,换之是几套不知哪来的完好衣裳:

玄色棉布短衫,银线卷边羊皮长袍,蟒纹铜扣腰带,连地上的破布鞋也变成黑底鹿皮短靴。

不仅如此,屋内的火炉中添了柴薪,火星噼啪作响;昨夜盛过菜的锅盆已洗刷干净,旁边还多了几个不知哪来的瓦罐,里面装满野果。

“莫非是?”
这是泽瑜来到凡间后,第一次受到如此慷慨的帮助,对方还是素味平生的山神。

心怀感激换过衣服,他一打开门,更是惊喜发现,门边放着两个竹篮,篮子里是新鲜的草鱼与河蚌河虾。

合手虔诚对屋外一拜,泽瑜在心中默念:
蛟龙泽瑜,在此谢过二位大恩大德,若是有天能恢复真身,必定涌泉相报。

无语地看着泽瑜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崇云窝在榻上,翻了个白眼:听闻凡人向来敬畏鬼神之力,难不成泽瑜被吓傻了?

拜谢过山神,泽瑜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出了小屋,在溪边采来几根紫苏山葱,洗净河鲜,回到木屋,盘算如何准备今日膳食。

河鱼骨刺不多,最适合清蒸。泽瑜用树枝架起简易的蒸笼,鱼已被开膛破肚去鳞,两面铺上葱丝紫苏,淋上黄酒,蒸上半刻钟,鱼的腥味此时都已经融进鱼汁和野草里,这时尽数倒掉,只留下鱼身,吃着便不会腥。

如此重新放上新切好的葱丝紫苏,最后在鱼旁撒几滴黄酒,焖不到半柱香,这样蒸出来的鱼肉熟而不老,保持肉质口感嫩滑。

接着,他又把锅烧开,放入河蚌、河虾、山葱、紫苏、黄酒炒开,这些河鲜本身即是天然佳品,不需太多调料,只需辅以辟味的野草,其清香可去腥增香,随着肉汁在锅中发出“嗞啦”声响,鲜甜的香气瞬间从锅中满溢。

做好这两道紫苏炒河蚌和清蒸河鱼,泽瑜满心欢喜,向在榻上发呆的鹅子招了招手:
“来,山神请我们吃大餐。”

山神?

洁白的羽毛下,崇云太阳穴“突突”地跳:愚昧的凡人,哪来的山神?

他气得想跳起来、用翅膀扇一扇泽瑜的头:虽然变出这些衣物和器具毫不费力,但泽瑜把这功劳归到别人身上,还是让他火冒三丈。

幸好,在泽瑜把剥好的河蚌肉喂到他嘴边时,气鼓鼓的大白鸟霎时被捊顺了毛:
延绵软肉丰嫩多汁,夹杂着紫苏特殊的香味,于舌尖激荡,像有灵魂一样在齿颊间起舞。

崇云又迫不及待尝了一口雪白的鱼肉,这跟烧烤的口感完全不同,清鲜甜嫩,温柔得如同三月春风。

这几天崇云已经习惯了人间的食物,不仅一点不抗拒,还自发给泽瑜找来不同的食材,期待会变出什么新菜式。

他甚至考虑过,既然泽瑜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不如等伤好了,索性把这人带回东海,一边给对方治脑袋,一边帮助对方修炼,岂不是两全其美?

自嘲般摇了摇头,崇云风卷残云吃掉大半条鱼,冷静下来即想到:
仙凡有别,泽瑜未必会想远离凡间,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为好。

“你乖乖呆在这里,别乱跑。”
见鹅子吃得差不多,泽瑜纤长的手指点点它的头,嘱咐几句,端起锅盆来到溪边。

出神地注视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昨天泽瑜还不太确定,如今在溪中清洗过面容,又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精神焕发,更为明显:
他的样貌正一点一点地变化,初时只有眼眸会变作栾金色,现在鼻梁更为高挺,双唇丰润粉嫩,脸颊光滑如瓷,不似之前被火熏得发黄。

当泽瑜还是蛟的时候,化人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他笃信,这必定是因为他占了这具凡躯,说不定接下来的转变会更大。

这不一定是件好事,原来的谢泽玉到底在哪里?只要没有魂飞魄散,始终能找回来,他不愿意做鸠占鹊巢的事,只想回到自己的蛟躯中。

“救救我……”

一个凄楚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打断泽瑜的沉思,他心里“咯噔”一响:不会吧?

他咬紧嘴唇,僵硬地转过身,这物事让他眼前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跌倒在地那一刻,一段久远的记忆在泽瑜脑中浮现:他是见过谢泽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崇云:田螺公子就是我……
泽瑜:0 0





第8章 第八章
“洗个锅盆怎么磨蹭那么久?”
肚子吃得圆滚滚,眼皮禁不住开始打架,崇云难得完全不顾神兽仪态,摊开双翅大字型仰面躺在榻上,百无聊赖眯起眼,自言自语:
“害本仙都没法安心午睡。”

懒洋洋撑起身子,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崇云抖落几根羽毛,慢条斯理展翅从窗口飞往溪边。

“喂!你怎么了?”

一个低沉雄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虚无缥缈,泽瑜的脑袋晕晕沉沉,恍惚之间发觉似乎有谁拦腰抱起他,那人的胸膛宽厚温暖,身上清新的草木香气沁人心脾。

他想睁开眼看清那是谁,意识却不受他的控制,跌入一片混沌之中。

像泽瑜这么大的蛟,即使不能呼风唤雨,换着是别家的蛟,抬头吞吐江河,摆尾震撼山岳,现形时百兽叩首,多少在三界有点名堂。

但如他一样,四百岁除了地府和羽山没去过别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第二条。

不仅如此,他自小就不喜欢打架,只一心沉迷炼丹与各种人间秘方,用他至交的话说:一点都不像蛟,可能是投错胎了。

除此之外,泽瑜还有一个致命弱点:他怕鬼。

幸好这件事只有他和他爹娘知道,反正泽瑜从不惹事,乖乖呆在羽山,也没人会找他麻烦。

可是,在凡间一切都不同,方才那应该是只冤魂,面白如纸,还缺胳膊少腿,忽地在草丛中冒出来,渗人极了。

于是泽瑜一看见那双浑浊的鬼眼,瞬间晕了过去,等他再次张开眼,已是身在木屋榻上,抬眼看向窗外,正是晌午,看来他没昏迷得太久。

大白鸟收起翅膀,窝在他胳膊旁,四只蓝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伸手摸了摸鹅子顶上的绒毛,泽瑜开口后就被自己逗笑了,托着下巴猜道:
“怎么可能是你呢,你只是一只连话都不会说的沙雕,更不要说化人了。”

脑中灵光一闪,他一拍大腿,兴奋地搂住鹅子:“一定是山神!是他把刚才的鬼魂赶走了。”

崇云:……

“话说回来,我刚在溪边碰到一只超级可怕的鬼,吓死了。”
泽瑜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回想起那只魂魄的死相,倒像是坠崖摔死的,莫非是山神口中提到的遇难者?

鬼魂?

崇云眼珠一转,鸟喙啄了啄泽瑜的手,忽然振翅飞出窗外。

“诶?你要去哪?”
泽瑜扶在窗边,焦急地对天上喊道。

仿佛在安慰他,发出“锵锵”的鸣叫,在上空盘旋两圈,洁白的身影消失在茂密树林中。

“你可千万得找到路回来。”
望着远方越变越小的白点,一阵难以言喻的寂寞涌上泽瑜的心头:
鹅子是鸟,始终是要飞走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只会剩他一个。

抹了抹有点酸涩的眼眶,泽瑜翻出此前在谢泽玉身上找到的蛟鳞,透着阳光细细打量,期望对方会留下一丝线索。

他与谢泽玉也算是熟人,准确地说,泽瑜跟前世谢泽玉的道侣白无常是至交,他对凡间的了解大半是来源于这对黑白无常夫夫。

简略言之,这片蛟鳞是当时泽瑜送别两鬼仙的赠礼,掐指一算,现今正是他们轮回的最后一世。

莫非是谢泽玉在上面施过鬼法,泽瑜才会附到这个凡人身上?

翻来覆去看不出个所以然,他本来就不擅长法术,更不用说现在还灵力尽失。

“锵——锵——”
泽瑜正在伤脑筋,听见屋外的鸟鸣声,双眼情不自禁弯成好看的弧形,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屋外,便见鹅子从林中由远至近飞来,定睛一看,爪子上还勾着两只半死不活的山鸡。

“你吃同胞,真的没关系么?”
接过鹅子甩下来的“食粮”,泽瑜笑着打趣道,举起手用柔软的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双颊漾起一对好看的小酒窝。

“嘭!”
崇云一头撞在房檐上,整只鸟啪叽一声摔倒地上,眼冒金星,一时懵住:
刚才他对上泽瑜的笑容时,突然脑里一片空白,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眼前人。

这是一种什么奇怪的法术吗?

“你没事吧?”
吓得顾不上手上山鸡,泽瑜冲上前抱起摔得浑浑噩噩的鹅子,一边用掌心轻揉撞得有点肿起的头顶,一边小心吹气,心疼道:
“亏你长了四只眼珠,怎么就不会看路啊?你这是第几次撞到头了?别的沙雕都像你这样吗?别撞成傻子了。”

泽瑜甚至怀疑,当时他在崖底被鹅子砸到,不过是这笨鸟自己太蠢才跌落山崖。

气愤甩开头,崇云本想跃上屋顶,自行冷静一阵子,无奈泽瑜紧紧抱着他,不容分说就把他放在榻上,看样子是把他当成生病的孩童。

刚才崇云飞入密林,没怎么费工夫即问清刚才的事:
那是一个寻找替身的孤魂野鬼,引起他注意的是,据那只鬼自称,这是第二次对泽瑜下手,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依然没有得手。

没错,当时谋害谢泽玉的,正是这只游魂。

它把在崖边采药的谢泽玉推下山,满心以为能占去他的躯体,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一道凌厉的阴气从谢泽玉身上打出,差点把它击得魂飞魄散。

然而它依旧不死心,今天又打算将泽瑜推下溪中淹死,可当它碰到泽瑜的皮肤时,魂魄竟是像被灼烧般疼痛,这回它是彻底放弃了。

“我也是横死的,仙人放我一条生路吧!小的是被奸人控制,不得不被迫在这里找替身,仙人救救我!”
崇云也看得出来,它身上有奇怪的邪气,可惜问不出幕后黑手,便只施法解去它身上的束缚,让土地遣它去投胎。

凡间万物自有它的因果,崇云无意介入太多,他只需要报答泽瑜的恩情,别的事与他无关。

不知道其中缘由,泽瑜安置好鹅子,重新拾起两只山鸡,又想起谢泽玉来这里的目的,正好借这机会练练手。

山鸡因其毛七彩斑斓,故又称七彩山鸡,吸收山中灵气,肉汁细嫩鲜美,滋补养气,乃是“野味之王”。

泽瑜不打算弄得太复杂,他把其中一只山鸡绑起来,留着明天,一手提起另一只准备清洗。

回到刚刚被吓晕的地方,他依然有些后怕,提心吊胆四处张望,挑了一个阳光最猛烈的地方蹲下,方着手料理。

简单地放血、拔毛、去掉内脏,泽瑜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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