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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厨小蛟在线养鹅[美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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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蛟夫日记:以为捡到一只鹅砸,等着养肥吃烤鹅,难怪这么笨,居然是只沙雕,好气哦。
崇云:怒气积蓄中,即将爆发……

晋王嘉《拾遗记》卷一:
重明鸟
“尧在位七十年……有掋支之国,献重明之鸟,一名双睛,言又眼在目。状如鸡,鸣似凤。时解落毛羽,肉翮而飞。能搏逐猛兽虎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





第一卷:大厨的诞生
第5章 第五章
“你看那人,穿得破破烂烂,还有脸说蔡大厨的儿子偷他的方子。”

“就是啊,不想想人家爹可是在京城学艺的蔡大厨,哪用偷一个学徒的方子。”

“据说这人叫谢泽玉,是乡下来的,在闻香楼做了五年学徒还出不了师,会不会是失心疯?你看他还带着一只鹅,可能脑子不正常……”

闻香楼大厅里人声鼎沸,平日唱戏的台上,盖起两个简易火灶。

这两个灶台中间被一块大红布隔开,把戏台一分为二,将两边挡得严严实实。
 
左边灶台前站的人名叫蔡膳学,他长着一双倒三角小眼睛,鼻梁塌陷,暗红色的薄唇透着一股尖酸刻薄,明知看不见红布的另一侧,眼珠还是不安分地起劲往另一边瞄。

右边灶台前站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他的模样可比蔡膳学惨多了,暗蓝色的短褐上打着各色补丁,裤管还被烫了个焦黑的大洞,满是尘土的布鞋,衣衫褴褛,像个乞丐。

唯独那条洗得发白的围裙,一丝不苟地系在腰间,才让他看起来勉强像个做菜的。

这少年身材瘦弱,却生得一对招人喜欢的丹凤眼,两道柳叶眉顾盼多情,加上长得唇红齿白,若是用心打扮,大概也可媲美宋玉潘安,正是附在谢泽玉身上的泽瑜。

他对四面八方的非议充耳不闻,鹅子安静地蹲在他脚边,一人一鸟四周仿佛有一道屏障,隔绝所有世俗纷扰。

手上抓着一柄小木勺,泽瑜不紧不慢搅动着碗中蛋液,随着他游刃有余的动作,四个圆滚滚的蛋黄渐渐变成一滩化不开的金黄。

他的目光则是紧紧盯着眼前的大蒸笼,这道甜品成败与否,攸关生死。

如果今天他无法证明谢泽玉被偷了方子,那么他不仅会被逐出闻香楼,这城里也再无他的容身之所。

昨天茅屋半夜被纵火,理所当然被烧了个一干二净,泽瑜只抢救出来半箱子破衣服,还有一本焦掉大半的食谱。

不幸中之大幸,这种小火对一人一鸟而言根本不算事,就是半夜被吵醒相当不爽。

要追究是谁放的火并不难,可惜泽瑜如今没那个空闲,因为谢泽玉还有件心头大事要完成。

毕竟泽瑜现在借了别人的人生来过活,不知道要占多久,万一有朝一日要还给正主,总不能把人家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于是他揣着仅剩的“家当”,一早带着鹅子赶到闻香楼,却发现谢泽玉研究出来的一道甜点方子被偷了,偷的人正是蔡大厨的儿子——蔡膳学。

蒸笼顶上逐渐冒出缕缕白烟,泽瑜放下搅好的蛋黄,深呼一口气,先是一手掀开笼盖,接着蹲下抽出灶下大半柴薪,只留下几根木头维持住小火火势。

要做好这道甜点,火候是最重要的一环,为何?

因火候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只能凭借对美食的触觉来掌控。

蒸笼中有一大四小五个瓷碗,碗上均盖有白纱布,碗中盛着刚蒸热的水牛奶,泽瑜用夹子夹出四个小碗,掀开纱布放到一旁放凉。

接下来他揭开大瓷碗上的纱布,用木勺轻轻搅动碗底,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因他没有听见半点唏唏嗦嗦的声音,也就是说,之前放进牛奶中糖粉已全部融化,这样吃起来的时候就不会影响口感。

他端起一旁拌好的蛋黄,一手顺着同个方向搅动碗中牛奶,以免牛奶再被煮开;一手沿着碗边,缓缓倒入金黄的蛋液。

这道甜点难就难在这里,搅动牛奶时既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中途不能停下;为的就是不让蛋黄结块,否则就会变成一坨涩口的“蛋奶疙瘩”,色香味都毁了。

感到手上的阻力渐渐大起来,浓郁又甜腻的香味从碗中飘出,泽瑜看准时机,在碗中刚好凝成糊状时,一把将碗端出笼,随之慢条斯理分倒进备好的几个小碗中。

台下不约而同响起好几下咽口水的声音,月白色的奶糊热气腾腾,慢慢滑进碗壁,有如步入浴池的美人,引人遐想。

泽瑜在每碗奶糊正中放下一颗松子,辅以四片薄荷叶装饰,完成后抬头扫了台下一眼,勾起嘴角,朗声道:
“这是第一道,金籽凤凰露,请各位品尝。”

又是一片哗然,坐在台下的闻香楼老板一挑眉,问道:
“第一道?难道你还有第二道?”

“是的,其实被偷的只是半个方子,不过,我今天打算在这里公开全部,这是我对闻香楼的报答,请各位拭目以待。”
胸有成竹地对老板点了点头,泽瑜不再多话,刚才取蛋黄时,已将蛋清留在另外几只碗中,正好用得上。

事实上,谢泽玉确实只研究出一个方子,泽瑜则不一样,他看过的凡间食谱数不胜数,随便拿出一两个稍稍改进,也足以碾压什么蔡大厨。

除此以外,泽瑜也想替谢泽玉教训教训蔡膳学,若不是这人从中作梗,以谢泽玉的天赋,两年便可出师,却硬是被拖了五年。

因蔡膳学仗着自己是蔡大厨的儿子,屡屡故意毁坏谢泽玉备好的食材不说,这次甚至连偷人方子这种事都做得出,就是要压谢泽玉一头。

可笑的是,像他这种井底之蛙,根本不明白,研究出来方子不过是摸到皮毛,料理食材的手段才是厨艺精华所在。

收回心神,泽瑜舀起几勺糖粉洒进蛋清中,小心搅拌以免起泡,直至糖粉均匀融进蛋清里方停下。

准备完毕后,他回过头查看最先出笼的四碗水牛奶,用手一摸碗边,已凉得差不多,可见奶面上结起一层又薄又皱的奶皮。

他小心翼翼用筷子尖在每碗奶皮上戳出一个小洞,分别从小洞中把牛奶倒进装着蛋清的碗中,如此便得到了四张完整的奶皮,此后,再用勺子搅拌均匀蛋清和牛奶。

这时,泽瑜刚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措,引起台下越来越响亮的议论:

“他是不是有毛病?故弄玄虚?”

“就是,倒来倒去的,能吃吗?”

依旧对争论充耳不闻,泽瑜又将四碗混着蛋清的牛奶、依次沿着碗边缓慢倒入盛有四张奶皮的碗里。

最繁琐的一步已经完成,泽瑜紧皱的眉头禁不住弯起,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将四个装着牛奶的碗放回蒸笼,抿起嘴给火灶加柴。

众人正疑惑为何他不盖上蒸笼,又见他从灶边取下两颗饱满的红枣,对半切开,将四瓣枣一一轻放入碗中,方在装着牛奶的四个碗上覆上白纱布,才合上笼盖。

距离甜点出笼还有半柱香时间,泽瑜活动一下双肩,从灶上拿了一只熟鸡蛋剥开,掰下一块蛋白,伸手喂给一直在打瞌睡的“沙雕”。

“沙沙?不吃吗?”
沙沙是泽瑜给鹅子起的新名字,毕竟世上沙雕千千万,总得有个辨识。

“沙沙”眼睛睁开一条缝,只乜了他一眼,别过头,似乎打定主意不想理他。

“你不吃,那我吃啦,我很饿。”

台下再次炸开锅,众人越发无法理解:

“他是傻子吧?鹅怎么会吃蛋呢?”

“还用问么?正常人会对鹅讲话?”

“为什么不赶他下台?来捣乱的吧?”

然而,尝过刚出炉的凤凰露那几人,此刻心情却是各有不同。

在这场比赛中,担任试吃的分别是:闻香楼的老板和蔡大厨,城中贵族宁府的管家,以及烟花楼的虔婆花姑。

闻香楼的人自不必说,另外两位都是老饕,讲究起来,互相能争个脸红耳赤。

刚刚四人一闻到凤凰露的醇香,脸上惊讶的神色已无法掩饰,光看粘稠白嫩的卖相,就已让人垂涎三尺。

更为惊艳的是入口时,棉得没有半点颗粒感,满嘴蛋奶香,甜而不腻,如丝般柔滑。

四人一勺接一勺,竟是眨眼间就将小碗吃得见底,仍意犹未尽,其中三人对谢泽玉正在做的第二道甜点抱得期待也就更大。

唯独是蔡大厨,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不难猜测,他心中是何等忿恨,他是蔡膳学的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那个方子他尽管心中有疑问,倒也没怎么担心。

反正他是蔡大厨,即使他儿子真的偷了方子那又如何?谢泽玉该感激膳学,这代表儿子看得起那竖子。

但当他尝到第一口凤凰露时,才真正慌乱起来,因为他知道:儿子输定了。

谁料这谢泽玉一贯忍气吞声,偏偏这次居然要大庭广众羞辱他儿子,真是可恨。

似乎能感知到台下带着恨意的视线,泽瑜凉凉地瞥了蔡大厨一眼,对方心虚地别开眼,他撩起嘴角,丝毫不放在心上。

半柱香过得很快,泽瑜灭掉灶火,对台下一莞尔:

“第二道,玛瑙白玉,请赐教。”

只见碗中的液体已凝固成膏状,表面光洁无瑕,有半颗红枣点缀,果真如同羊脂白玉衬着血色玛瑙。

玛瑙白玉的甜度比凤凰露要淡一些,入口嫩滑,奶香在舌尖萦绕不去。

“太妙了!”
闻香楼的老板忍不住感叹,他一口接一口,差点连碗上的残留都要舔下去。

不止如此,老板更是豪爽地开口道:“你开个价吧,我要买这个方子。”

“我不要钱,先前说了,我打算公开这个方子,这里的大家都可以照着回去做。”
泽瑜不卑不亢回道,侧过头看了一眼红布,气定神闲答道:
“今天我只想要一个清白,并不在乎这个方子,敢问蔡公子,是否已完成?劳烦各位乡亲父老给在下作个见证。”

一开始比拼的焦点就在泽瑜身上,众人经提醒,才记起被忽略的蔡膳学,见他满头大汗,甚至没胆量将自己做好的甜点端上前。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台下的好事者立刻起哄道:
“做好了怎么不亮出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呀!是不是怕谎话被拆穿?”

有眼色的店小二立马跳上台,一看蔡膳学的蒸笼,脱口而出:“这是什么玩意?看着真倒胃口。”

听见这话,老板神色一变,示意店小二赶紧把蔡膳学做的东西端上来,离得近的客人迫不及待凑过去,只一眼就禁不住摇头:“差太多了,没想到大厨的儿子居然是贼。”

桌上的甜点跟泽瑜那两道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即使两人用的材料一模一样,蔡膳学做的看着更像是“牛奶蛋花汤”。

半黄半白的蛋花一坨一坨,稀稀落落飘在牛奶上,沾上皱皱的奶皮,不伦不类。

“卖相虽然差一点,但味道可不一定差。”
蔡大厨脸上发白,依旧想方设法维护自己的儿子,索性率先拿起勺子,舀起一口喝下去,便见他唇边抽搐,一时说不出话。

“既然蔡大厨都这么说,大家就给个面子呗。”
老板嘴上是这么说,话毕一记眼刀劈向蔡大厨,抿着嘴也试着喝了一口,握勺子的手沉了下去,笑容瞬间僵在唇边。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想齁死人吗?”
老板和大厨顾忌自家店名声,虔婆花姑一向口没遮拦,只抿了一口便拿着大紫帕子不住拭口,摆手让小二奉茶来漱口,手往蔡大厨脸上一指:
“你家儿子偷了就偷了,承认有那么难么?蛋煮老了不说,蛋黄蛋白淡得没味道,牛奶倒是腻得要吐,不信你随便让个人上来尝尝,谁把这碗喝完我花姑给他倒贴钱看大夫。”

她满布皱纹的眼角斜斜勾了谢泽玉一眼,露出一个暧昧的笑,语气软下来:
“我看这个小哥哥,生得白白净净,要不干脆来我这做饭吧?保证让你每天吃好住好,姑娘们都特别好。”

虽然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但泽瑜鼻子灵,离着远也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香膏香水味,本能抗拒,只木讷应道:
“谢谢好意,以后再说吧。”

宁府的管家鲜有发话,见谢泽玉一副老实样子,沉声问道:
“可否请教谢公子,方才为何要将水牛奶在几个碗中倒来倒去?”

他问出了不少在场看客的疑问,泽瑜大方回道:
“不敢当,小人尝试过很多次,这样蒸出来后,下层的奶皮嫩滑,上层奶皮甘香,这就是保留两层奶皮的用意。”

听过泽瑜的解释,宁府管家脸上难得出现赞许的神色,转向一旁的老板:
“我想,这次的比试结果大家都心里有数,老板,你怎么想?”

一手揉了揉胀痛的额头,老板别过脸不想再看蔡家父子一眼,向身后的食客宣布:
“谢泽玉胜,闻香楼将保留他参加出师宴的资格。”

“谢谢老板,小的这里有个恳求。”
看准时机,泽瑜匆匆从台上走到老板跟前,对他深深一拜。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凤凰露和玛瑙白玉做法均来源于百度_(:з」∠)_

名字是借用自作者吃过的一道甜品,全名叫“金柒金籽凤凰露”,是一道非常适合冬天的甜品,大家有空可以试试。





第6章 第六章
天色渐暗,野兽长啸在林间此起彼伏,风中夹杂着妖物嘶吼,此前泽瑜从没察觉,这片荒野中竟潜伏了如此多的山精鬼魅。

想来讽刺,他前几天还发愁走不出崖底,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躲回了山野。

从城中离开,他带着鹅子马不停蹄回到昨天的树林,直到夕阳西下,圆月隐现,他才惊觉,原来今晚是六十年一遇的庚申夜。

此夜月华中有帝流浆,蕴含天地灵气,不仅仙妖食后可增进修为,即便是草木受之,也可壮形延命。

对于元神受损的泽瑜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他双眼发光,手脚并用一口气爬到半山坡,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声响:

“啪嗒啪嗒。”

“你别……”
一回头,只见鹅子紧追在后,巨大的双翅彻底展开,几乎能把他团团困住,朱红色的鸟喙一张一合,四只眼珠发出妖艳的蓝光。

换着别人,早被吓得腿软,但与它相处过好几天,泽瑜早摸清它的性格,抬起双臂一把搂住它的脖子:
“怎么不好好呆在山洞里?”

鹅子扑腾了几下,发现拗不过泽瑜,终究乖乖把头搭在他胳膊上,蹭着他不放。

“你也想吸食帝流浆吗?”
抬手挠了挠鹅子的下巴,泽瑜半开玩笑般问道:
“既然你想跟着,那就跟着吧,能不能成妖就看你造化了。”

月亮还在优哉游哉从天边往上爬,等升到半空还得一个时辰,丝毫不理会地上心急如焚的生灵们。

而原本一片寂静的山野,已露出它另一张面孔,哪怕泽瑜如今灵力极低,肉眼也能看见,方圆半里开外,黑影耸动,冲天妖气笼罩整片密林。

这时他方免不住害怕,都怪他眼里除了帝流浆就看不见别的,现在他又使不出灵力,若是明天一早,被这么大群妖魔鬼怪包围,会不会死无全尸?

但他同时注意到,一人一鸟所在的山坡,半里内竟没有半点妖气波动。

他竖起双耳,紧紧把鹅子搂在怀中,警惕地四处张望:
这个山坡视野开阔,是吸收月华的极佳之地,而妖物却有意避开,最大的可能性,即是此处有更为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望而生怯。

不对劲,要是大妖的话,他应该能感知到才是。

山间晚风寒彻骨,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泽瑜打了个冷战,忍不住揉了揉鹅子毛绒绒的肚子取暖,为了给自己壮胆,小声揶揄道:
“看来你真的可以冒充重明鸟,你看,妖怪都被吓得不敢过来。”

泽瑜的手有点冰凉,伸进温热的羽毛中,崇云别扭地挪了挪身子,脸颊微微发烫:没规没矩的凡人,又冒犯本仙了。

听见泽瑜说出“庚申夜”三字时,崇云同是一心仅记挂帝流浆,不管不顾就冲出山洞。

而当泽瑜抱起他,见这人仰起头、出神凝望天边明月的样子,崇云才悟出不对劲:他果真知道帝流浆,对方的本体到底是什么? 

猛禽妖兽对崇云的恐惧乃与生俱来,即使他方今重伤未愈,血脉中的震慑力丝毫不减。

因此当泽瑜靠近自己那刻,崇云就断定对方绝非妖邪,但泽瑜竟自称是蛟,难免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崇云当下没空去纠结,不多时,冷风吹散天际最后一丝乌云,金黄的圆月在夜空悬起,千丝万缕金线倾泻而下,地上一片沸腾。

山坡上的一人一鸟也摒去杂念,凝息静气,放开身心感受上苍慷慨的馈赠。

月亮的光辉渐渐隐去,不知道有多少草木野兽在昨夜成妖,泽瑜张开双眼,一瞬间,瞳孔从淡金色变成了璀璨夺目的纯金。

风中传来声声来自妖魅惋惜的低叹:下一次帝流浆,又得等一甲子。

充沛的日月精华融入泽瑜体内,不但大大提升他的灵力,让他的五感变得敏锐不少,不知不觉间,还无声无息地改造了这具凡躯。

担心呆在山坡上过于注目,泽瑜抱起看起来仍一脸茫然的鹅子,匆匆躲回山洞,才仔细打量怀里的白鸟:
鹅子湛蓝的瞳孔中透出点点银光,身上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连身上的羽毛也变得更为光洁纯净,还哪有掉下悬崖时落魄的模样。 

“恭喜你成精啦,来,开口说句话吧!”
泽瑜把鹅子高举过头,期待它发表“化妖”后的感想,而白鸟的反应却是……

“呼呼!”
崇云雪白雄壮的双翅大张,一蹬脚便挣脱开泽瑜的双手,偏偏忘了两人是在山洞里,他奋力腾起,头便径直撞到洞顶,“嘭”一声掉落地上。

“有没有撞坏脑袋?”
赶紧上前提起摔得不轻的大笨鸟,泽瑜不禁担忧:“怎么吸了一晚上帝流浆还这么笨,算了,不会说话也没关系,我俩以后就相依为命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头顶还在隐隐作痛,崇云憋了一肚子气,对“救命恩人”怒目而视:居然敢说本仙笨,走着瞧!

崇云不认为修道之人会把他当妖怪,因此他有个猜想,泽瑜应该是本身就有灵根,联想到初次见面时,泽瑜浑身是伤,极可能是走火入魔导致脑子落下毛病,以为自己是蛟,但本能还在,故帝流浆这么重要的事仍留在记忆中。

这对双方或者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崇云冷静下来,如此考虑:
帝流浆虽治好了他的外伤,要完全恢复到原本的修为,还需要一段时日;若是现在落入心术不正的修道者手上,后果不堪设想,至少泽瑜对他没动坏心思。

待他伤好了,飞回东海的窝里,那有不少仙丹法宝,说不定能治好泽瑜的脑疾,也算是报恩。

“走吧,太阳出来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吃。”
泽瑜的声音打断了崇云的沉思,他抖了抖羽毛,跟在泽瑜身后走出了山洞。

昨天泽瑜把两个甜品方子送给闻香楼的老板,说明过先前谢泽玉食材被抢一事,恳求老板在出师宴之前,给他时间去寻找新的食材。

收了好处在先,老板自然不好拒绝,只说如果无法按时回来,则要倒扣工钱,便放他走了。

出师宴是闻香楼一年一度的盛事,顾名思义,厨役学徒只要通过这一考核,便可自立门户。

虽然,大多数学徒在宴后都会留在闻香楼,因这里是城中待遇最好饭馆,不过“谢泽玉”并不这么想。

原身的愿望是开一个属于自己的食肆,光是菜式他就已经想了不下五十个,被偷的不过是其中之一。

再说,昨日闹得那么大,他跟蔡大厨的关系已势同水火,再呆在那跟任人鱼肉没差。

村子里也不能呆,泽瑜还未明白当时是谁把谢泽玉推下悬崖,或是万一再被放一次火,也够焦头烂额,思前想后,反是林子里较为安全。

默默在心中了一口气,目前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带鹅子来到溪边,放下为数不多的“家当”,拍拍它的头,轻声道:
“乖,去捉几条鱼过来,给你做点好吃的。”

鹅子别过头发出“锵”一声,“唰”一声示威般张开翅膀,泽瑜以为它又不愿下水,正要哄它几句,却见它一下子飞起,往溪边掠去。

“好难懂,要是能讲话该多好。”
泽瑜望着它的背影,苦笑摇了摇头,不放心地喊道:
“捉完在这里等我,别乱跑啊。”

背起竹篮,泽瑜往茂密的森林走去,先是摘下几棵野葱,再弯下腰,在鲜见阳光的大松树底下,拨开草丛仔细寻找,伴随清新的鲜草味,一个个灰白点冒了出来。

这里长的蘑菇颜色很浅,盖子都较平,伞面平滑,面上没有轮廓,下面没有菌托。

他小心摘下其中一朵大蘑菇,放在鼻下闻了闻后,撕断菌株,断口流出一丝清亮的浆液,再用葱在盖上擦了擦,颜色没有改变。

凡人的医书中有提及过这种奇特的植物,有的可入药,有的可致幻,乃至夺人性命,在野外碰到时,不得不谨慎。

如果是有毒的蘑菇,则多是色泽鲜艳,有怪异气味(如辛辣、酸涩、恶腥等),撕断后会流出赤褐色浆液,用葱擦拭菇盖后,会变成青褐色。

不知不觉,他已采了半篮子,此刻,他听见林外传来“锵锵”鸟啼声,怕是鹅子找不到他要着急,便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快步跑回溪边。

在他离开以后,调皮的童声在山林深处回荡:
“大叔,那是什么声音?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松树的叶子鹅子作响,夹杂着中气十足的笑声:
“上古神兽,没想到居然能在人间碰见,真是奇闻。”

待泽瑜回到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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