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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厨小蛟在线养鹅[美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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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瑜一气捧起一口足有几丈宽的大锅,用麻绳在两锅柄打了俩死结,稳稳当当吊在灶台上。
这口锅看起来足有十来斤重,没人料到,谢泽玉这小身板竟爆发出这么大力气。
若是锅中再倒入食材,合计有几十斤,光一人臂力肯定是翻不动,吊起来想必是为了借力,看客心里不说,暗暗却都在称赞他的巧思。
将从山上采来的葱蒜、香菇等山珍倒在带来的砧板上,泽瑜双手挥舞菜刀,整个酒楼能听得见整齐的唰唰声回荡,连日苦练的刀工,总算有展示的机会。
“噼啪”一声燃起灶火,随之而来的还有弥漫开去的甘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他烧的是艾草?”
一经提醒,越来越多人认出了这种特殊的药香,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是暴殄天物么?
不理会台下的质疑,一连串“嗞啦”声响,泽瑜动手往热好的锅中倒入山猪油。
光是这股油香已让不少人垂涎三尺,眼珠都掉了下来:
这么醇正的香气,那得用多少猪油才能熬得出来,小伙子用料真舍得!
待油烧开,便放入方才剁好的山珍,爆炒出香汁。
这对座上食客又是另一种折磨,香菇霸道的香气钻入鼻息,醇厚诱人,不少人肚子都开始打鼓。
等炒好香菇,泽瑜也被锅中的热气烫得满头大汗,他灭掉灶火,随即挥刀割断麻绳的死结。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大铁锅差点没把灶台砸散,不顾目瞪口呆的看客,泽瑜再一次展现他的神力,起手将还冒着热气的铁锅端到一旁,冲全程发愣的崇云眨了眨眼睛,故意扬声喊道:
“看好啰,可别让人趁机‘加料’呀。”
老板和蔡大厨一听,脸瞬间拉了下去:什么意思?这竖子是在拐弯抹角地讽刺他们么?
两人听得见,台下的食客也会多加留意,要是明着动手,闻香楼的信誉就毁了。
警告过心怀不轨的人,泽瑜深呼一口气,收回心神,接下来这一步,才是重头戏。
前些天,泽瑜悄悄探听过城里酒楼的菜式,也翻看过谢泽玉留下的食谱,食材比较单一,以传统的鸡鸭鹅鱼为主,而猪肉太贵,普通人家不一定吃得上。
再说,山猪不如山鸡容易捕捉,所以他便将食材锁定在现有的两种肉上。
“这是什么?”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跟刚才那口锅差不多大的扁平竹箩筐,上面铺着一块平整的白布。
像刚刚一样,泽瑜用麻绳吊起箩筐,这个筐是他根据记忆,编了两天才编好。
竹条用的是慈竹节上最为柔韧的一段,承重力自不必说,毛躁少,还带着清新的竹叶香。
受潮的禾草刚好可以在这时派上用场,泽瑜将草平整铺在灶上,重新燃起灶火。
如此一来,禾草便起到了缓和火势的效果,毕竟控制火候一直是个难题,竹子要是被烧焦,菜的味道就毁了。
台下众人眼睁睁看着泽瑜翻出好几个大瓦罐,将如同牛奶一样洁白的浆液倒入箩筐,借着麻绳支撑,泽瑜抬手晃了晃竹筐,那些不明浆汁便平整铺在筐中白布上。
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做法,禁不住好奇:这到底是什么菜?
泽瑜没给他们太多议论的时间,迅速倒进腌好的碎肉,混进刚才剁的香菇,手上抓起一根手臂粗的锅铲,铲子足有半尺宽,三两下就把凝固的米浆卷成团,上碟,一气呵成。
如此反复两三次,众人都看直了眼,个个跃跃欲试:口感到底会是如何?
但坐下下面的老板和蔡大厨就没那么好兴致,不等老板发话,蔡大厨一脚踢向自己的儿子,呵斥道:
“废物!发什么呆?没见人家都快好了么?”
蔡膳学平常最怕老爹发火,一下子就焉了,手忙脚乱系上围裙,匆匆忙忙走到灶台旁。
他什么也不需要做,掀开蒸笼,里面放着三条手臂长的石斑鱼,均已去鳞切腮。
光是食材等级,谢泽玉就已经输了一大截,试问这么大的石斑鱼,平常除了达官贵人,谁吃得起?
台下多是凑热闹的平民百姓,就是拿出其中一条,风评也会向着他。
而且,石斑鱼肉质嫩白如玉,比鸡肉香甜,更有海鲜特有风味,用清蒸即可最大限度带出其本身的鲜美。
唯一的难点在于去腥,鱼身用盐抹过,蒸碟上撒好姜丝,蔡膳学盖上蒸笼,让店小二替其看灶火,瞄了一眼忙活的谢泽玉,不禁就打起歪心思。
崇云半眯起眼睛,已无聊得快要数起自己羽毛来打发时间,四条蛇一样的黑影不声不响蹿到泽瑜灶台边,他霎时眼冒精光:
总算来了!
微不可觉的“嘶嘶”声一掠而过,台下的蔡大厨忽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直直倒在地上,白眼上翻,手脚不受控制般痉挛,似是快要断气。
“怎么回事?”
“来人,喊大夫!”
蔡膳学见自己的爹性命垂危,哪还顾得上比试,跳下台慌乱道:
“不要比了,送爹去医庐要紧!”
“不行!”
老板面目狰狞,拧起他的后颈,凶神恶煞地恐吓道:
“你知道今天这场比试意味着什么吗?天塌下来你也得继续,你敢输,别说你老子的命,你的命我也要了!”
“儿子……”
嘴上一片猩红,蔡大厨气若游丝,颤巍巍抬起手,示意蔡膳学凑近:
“能赢,别怕,回台上。”
他的话被台上的崇云听了去,只见白鸟湛蓝的瞳孔中,银光一闪而过:
还真是执着啊,且看你还有哪些招数。
等蔡膳学重新回到灶边,石斑已差不多可以出笼,而泽瑜也恰好完成他的菜品。
“那么,有请各位品尝——龙凤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光顾着修文修文案_(:з」∠)_明天双更鸭
第17章 第十七章
“何谓龙凤会?”
台下食客个个昂起头颅,更有迫不及待的人大声发问。
“这个,各位客官尝一尝便知。”
有意卖了个关子,泽瑜低笑一声,用两根狭长的竹竿代替筷子,细心割开柔嫩雪白的米卷,霎时香气四溢,再淋上独制的咸香调料,无不令人食指大动。
“考虑到每位口味轻重不一,若是想试试不一样的酱料,众位不妨上前自行添加。”
泽瑜一边如此说道,一边将用来盛放菜肴的长方形竹筐推到大厅正中,在两面摆上装有酱料的瓦罐,用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暗舒一口气:可算做好了。
“各位稍安勿躁,一个个来,人人有份。”
示意店小二维持好秩序,老板给坐在角落里几个人打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悄无声息混入到排队的人群中。
“这是米香味?米粉卷?”
上次比试充当评判的虔婆花姑,自不会放过这次能吃又能看戏的机会,她勾起手指,尝过一口便忍不住眉开眼笑称赞:
“口感爽滑,粉皮不仅厚薄均匀,还洁白有光泽,不错!”
“邓叔,你要吃到什么时候?后面还有很多人啊,老板都不管么?”
一个排队的食客大声嚷嚷,好几人也跟着发起牢骚,也难怪,这位邓叔正是上次同为评判宁府管家。
只见他慢悠悠绕着“龙凤会”走了一圈,时不时停下来,在不同的位置夹上几口。
“邓叔,这还有一道呢,要不悠着点,别让次货影响胃口。”
老板没办法,一脸谄媚地劝说道,也怕邓叔再这么赖着不走,要引起公愤。
“你们懂什么?只吃一边,哪叫吃全?”
宁府的管家怎会理这些,邓叔鄙夷地瞥了一眼队列,转头向泽瑜竖起大拇指:
“小伙子,我算晓得为何这道菜叫龙凤会了,够贴切!”
他这么一说,像是在其他食客心中抓痒痒一般,甚至有只吃过其中一边的人要求返场,不少人吵着要邓叔讲个明白。
“呕,这肉夹着血丝,该不会没熟吧?”
“啧啧啧,真的,好恶心啊!”
“大家别吃了,生肉吃了要拉肚子的!”
那边邓叔还没开口,离他不远处,忽地“哐当”一声响,有个看着像小贩打扮的壮汉双手捂住肚子,手上的瓷碗摔得粉碎。
那人神情痛苦,更作势伏在地上干呕。
“怎么回事?”
眼中闪过一丝得瑟,老板忙不迭推开人群,不由分说扶起倒在地上的壮汉,硬是在那张市侩的脸上挤出几分关怀之色:
“小兄弟,你怎么了?难道是吃了这道菜不舒服?”
“他这肉没熟,我要吐了。”
壮汉话没说完,又发出一连串干呕声,不少人掩住鼻口,放下筷子的“啪嗒”声响此起彼落。
“可否让我看看?”
不慌不忙走上前,泽瑜面不改色,他很清楚,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唉,你能想出这个菜色是不容易,可惜,始终是学艺不精啊。”
老板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一手捂住扬起嘴角以免被看穿,精明的眼珠偷偷观察泽瑜的反应。
“很遗憾,你吃的这肉,不是我这菜里的。”
端起那个壮汉吃过的盆子,只看一眼,泽瑜便心知肚明,怒极反笑:
这群人果然是又蠢又坏,上不得台面。
“你这什么意思?说老子诬陷你?”
上一秒还“奄奄一息”的壮汉,一听见泽瑜的话,“蹭”一声站直,比瘦弱的泽瑜高了一整个头,挽起衣袖就要动手。
“哎呀,客官不要动气。”
老板嘴上是这么说,身子却默默往后缩,转头劝说泽瑜:
“都当场被逮住了,你就认了吧,这位客官的医药费我会替他出。”
话音未落,壮汉已气势汹汹一拳直挥向泽瑜面门,围观的人来不及惊呼,只听“嘎嘣”一下脆响,六尺壮汉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抱着手腕痛得猛飙眼泪。
“你再不住嘴,我连你另一只手也折了,不过你别担心,老板会负责你的医药费。”
两手轻松地活动关节,泽瑜一字一句夹着阴冷的杀气,连一旁围观的老板也感到背后发凉:
五年以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谢泽玉、怎会变成这样?
“让各位见笑了,”
泽瑜小心抚平衣衫上的皱褶,优雅对四面一抱拳,只当刚才不过是一场小插曲。
他高举起方才壮汉吃过的碟子,娓娓而谈:
“我之所以说这肉不是我的,乃是因为,他这碟中的生肉肉质松软清淡,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土黄鸡。至于我用的是什么肉,想必瞒不过邓叔的舌头,不知是否有幸能请邓叔替我证明清白?”
“当然可以。”
正打算高谈阔论一番,无端被壮汉打断,邓叔心中满是不悦,听见泽瑜恭维的话,自是不能更欢喜。
他几步走到台前,用筷子划开粉皮,夹出一片冒着热气的嫩肉,在口边吹了吹,陶醉地送入嘴中,吊足众人的胃口,方说道:
“所谓龙凤会,龙为鲤鱼,凤为鸡,米浆磨出的粉皮净白似云层,取龙凤在云端起舞之意,我说得对不对?”
见泽瑜谦虚地点了点头,邓叔对他好感更甚,继续说道:
“鲤鱼用的是胭脂鱼,嫩滑鲜甜,滋补养生;鸡肉用的是七彩山鸡,应该是提前用山药熬煮过,紧实有嚼劲,还加进了虾米和山珍提味。这里面‘龙凤会’里面,半边是鱼肉,半边是鸡肉,各领风骚。所以我说,要两边吃过,才算吃完整。”
他顿了顿,眉间轻轻皱起,瞳孔中掠过一丝迟疑,抬眼询问道:
“唯独其中有一种鲜肉,温润软烂,我竟然叫不出名字。不过,我邓某可以用人格担保,绝不是山鸡肉,应该是更罕见的野味才对。小伙子,能说说那是什么吗?”
“不愧是闻名全城的老饕,见多识广,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诚恳向邓叔一拜,泽瑜垂眼拱手,微微一笑委婉道:
“那确实是野味的一种,至于是什么,就容我在这里作为悬念,给大家留点余地总是没坏处。”
“哈哈哈,小伙子有意思,你多做几次,我一定能尝出来。”
如泽瑜所料,邓叔一点不生气,要是他就这么说出来,那才叫无趣。
“至于这位大哥,你为何要大费周章捣乱,我也不想知道。”
眼角有意无意扫了老板一眼,见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泽瑜很是满意,便低头对坐在地上满脸通红的大汉说道:
“为免打扰各位食客的兴致,你还是赶紧去看大夫吧。”
“对对对,赶紧出去!”
不愧从商多年,老板迅速反应过来,一脚踢了踢壮汉,抬手安抚周遭的食客,赔笑道:
“大家别担心,好戏在后头,蔡厨子,鱼好了就端上来!”
蔡膳学躲在人群后面看热闹,半天才意识到老板口中的“蔡厨子”,指的是他。
“出笼啰。”
笼中白气腾腾,三条手臂粗的花尾石斑上点缀葱花,海味特有的鲜美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不少人惊得瞪大双眼:这么大的石斑,可真舍得!
先前蔡大厨被扶到一边休息,上菜只能由蔡膳学和小二来完成,石斑鱼被推大厅中央,与泽瑜的竹筐并排放着。
“奇怪,这明明是上等的石斑,到底差了些什么?”
老板和蔡膳学满心以为,下了血本,必定是让人赞不绝口。
不料虔婆花姑夹起几口鱼肉,细细尝过片刻,疑惑不已。
“你别借机是想多吃几口吧?大家看清楚,这可是十几两一条的石斑鱼。”
蔡膳学声音禁不住发抖,不可能,难道他哪里做错了?
“就是,一个烟花院的虔婆,事就是多。”
收到老板的眼色,几个“食客”纷纷附和:
“这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美味呀,在座谁吃过这么大的石斑?”
“蒸老了。”
夹起一口鱼肉送进嘴中,邓叔拍板的一句,击碎了蔡膳学最后的希望。
其他人可能毕生也没吃过,但邓叔跟着宁府这么多年,石斑对宁家那样的大户而言,不过是家常菜。
“方才上酱料的时候,你把酱油连着热油一起泼在鱼身上,毁了这三条鱼。”
知道蔡膳学的底细,泽瑜不介意“落井下石”一把:
“先泼热油,再把酱油倒在碟边,才不会破坏鱼肉细致,当初还是蔡大厨教的,你是他儿子,这都不知道?”
泽瑜一刻都不想再跟这对父子扯下去,缓缓走到老板跟前,沉声道:
“胜负已分,如果老板不介意,可否顺便将我的工钱结一结?”
五指快把木桌掐出印,老板的目光有如饥饿的豺狼,恶狠狠盯着泽瑜:
故意在众人面前提这茬,不就是有意让他下不来台?
“出师可以,不过这工钱嘛,还真得算清楚。”
挠了挠腮旁的黑痣,老板挥手让掌柜递上账本,瞬间变了张脸,清清嗓子念道:
“该年砍坏菜刀一把,扣工钱一文;
是年打破瓷碗一只,扣工钱三文;
……
让我看看结余,真是不好意思,你得补闻香楼十两银子,才能出师。”
楼中一片哗然,早知道学徒制是剥皮的行当,没想到这么黑,辛苦做牛做马五年,反得倒贴。
老板也知道这对生意名声多少有影响,但钱是无论如何不能给的,故作大方道:
“念在你今天表现不错,只要你把这道龙凤会的方子交出来,钱就免了。”
“原来如此。”
淡淡应了一句,泽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老板却暗暗察觉到暴风雨前的宁静,听得他说:
“无独有偶,我这也有一笔账,想跟老板算一算。”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18章 第十八章
泽瑜眯起双眼,态度不卑不亢,气定神闲在老板面前的凳子上坐下,缓缓开口道:
“打从三年前,我便替蔡大厨‘代劳’所有宁府下订的糕点,不知道这笔‘代工’工钱,老板是打算让闻香楼结,还是蔡大厨来结?”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又刚好能让大厅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就炸开了锅:
蔡大厨这是怎么了?不是号称京城名厨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学徒去经手宁府的糕点?
刚放下筷子的邓叔也坐不住,若蔡大厨真敢这么敷衍他家主人,他身为宁府管家,铁定会追究到底。
他上前几步,一脸凝重走到两人之间,拧起眉毛,注视泽瑜的眼神沧桑老练,语气极为严肃:
“你说的可是真话,如果你敢拿宁府当令牌,又证明不出真假,这城里将不会再有你的立足之地。”
“是真的,宁公子最喜爱的翡翠虾饺,我可以当场做出来,保证味道一分不差。”
当初蔡大厨以“磨练厨艺”为名,让谢泽玉在背后当了三年替工,也就是仗着以不让他出师作威胁,这笔帐是时候该讨回来。
一旁的老板正要反驳泽瑜,却在对方说出能做出蔡大厨的“成名作”时,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摸了摸腮边的黑痣,重新上下打量泽瑜几眼。
邓叔沉下脸,转过头问老板:“这种牵涉到闻香楼名声的事,不能马虎,老板你怎么看,给个准信吧。”
“他在说谎,我爹做的比他好一万倍!”
未等老板说话,被众人遗忘在角落的蔡膳学不管不顾,冲到老板跟前,扯住他手:
“他分明是看我爹得病,想趁机要我父子的命,爹这么多年在闻香楼没功劳也有苦劳,老板你不能任他污蔑我爹啊!”
一对鼠眼眼珠不住打转,老板脸经已垮掉一大半,半晌不作声,一点一点掰开蔡膳学的手指,咽了一口水,作低伏小状对邓叔道:
“小人虽然是老板,但后厨的事,都是蔡大厨负责。具体如何运作,小人半点不知情。何况,宁府能看得上这小饭馆是我等的福分,断不敢轻慢宁府的要求。因此,蔡大厨背后做过些什么,小人一概不知。”
“你……”
指向老板的手忍不住颤抖,蔡膳学双颊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明白。”
冷冷乜了老板一眼,邓叔敲了敲木桌,双目炯炯有神,示意议论的都收一收:
“这件事,宁府自会查清,不劳各位费心。”
他视线落在泽瑜身上,后者毫不闪躲,多少令他有几分意外,开口道:
“鉴于如今蔡大厨身体抱恙,无法自证,择日会再请谢公子到府上,说清情况。工钱的事,不用担心,假如你说的是真话,宁府自会替你做主,今天就此作罢。”
累了一整天,泽瑜和崇云到家时全身快散架,一人一鸟躺在榻上,动也不想动。
“你说白天有小鬼想偷袭我?这么明目张胆么?”
听崇云提起那几道黑影,泽瑜不禁咂舌,难不成对方是想让鬼魂上他的身?
“五色小鬼,上次被我摁死了一只,这次其余四只也化灰,这些小鬼与主人命脉相连,今天看来,幕后主人是谁一目了然,蔡大厨该是命不久矣。”
崇云摇了摇头,人的贪欲真是可怕,旁门左道的东西,反噬起来不是开玩笑。
“他已经是这里一顶一的大厨,到底还图些什么?说起来,工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要回来。”
话锋一转,泽瑜翻身摸了摸崇云毛绒绒的翅膀,软绵绵跟枕头一样,令人心情舒畅,便打趣道:
“要是没钱,我们又得躲进山里,再碰到那两个山神,多尴尬。”
“就不能换一座山么?”
崇云失笑,低头啄了啄他的手,讨好道:
“饿了,去做点东西呗。”
“太累,不想动。”
泽瑜将身体摊开成大字型,懒洋洋随口答了句:
“之前都是我在养你,你就不能换过来养一下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崇云总觉得这话有哪里怪怪的,要不是他现在用鸟形示人,只有圆咕噜一个鸟头,兴许就能看出,他耳根都红了:
“你、你胡说什么?谁养谁还不好说?”
“所以互相养一养不好么?”
泽瑜想也不想就回道,都是落难神兽兄弟,不用分那么清。
电光石火之间,崇云记起白天时一闪而过的念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对了,你今天做的那道‘龙凤会’,是怎么想出来的?”
顿了顿,他索性问得更直白些:
“难道,之前是蛟的时候,你有跟凤凰在天上双修过?”
据闻龙性本淫,崇云也是道听途说,东海就流传着一个几百年前的八卦:
东海龙王的宝贝饕餮公主,在大婚前跟一条魔蛟天雷勾动地火,不知私奔到哪了。
蛟是龙的后代,会不会染上一些龙的恶习?或者万一泽瑜是有主的蛟呢?
“当然没有!你为什么要想到那里去?”
脸一瞬间烫得通红,泽瑜一下从床上坐起,扯过被子,搂在胸前,水灵灵的金眸匪夷所思地望向眼前的白鸟:
“我才四百岁,不会这么随便跟别的神兽双修,还有,为什么飞上天就只能是做那事?”
未等崇云回答,泽瑜瞬间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两眼发光,眨眼化身好奇宝宝:
“你有双修过?既然这么问,听着应该是有啰?我有偷看过别的龙双修,但好像不是在天上,水里山洞也可以呀。话说,你双修是跟同族还是别的神兽,你们是在天上解决的么,万一中途掉下去怎么办?”
“我没有!”
激动得翅膀乱扇,满屋羽毛纷飞,崇云急得话都说不利索:
“我没跟其他种族双修过,不,同族也没有。”
“你不是说你已经七百岁了么?”
泽瑜的目光从惊奇变成同情,惋惜地伸手揉了揉崇云的圆脑袋,小声安慰道:
“其实,双修这事吧,主要还是锦上添花,你已经这么强,修不修都不影响。”
崇云:你能不能别说了。
第二天,泽瑜就打听到,之前在山上企图打劫他的那三人被山神放了,回家一通胡言乱语,倒也没再敢来找他麻烦。
可惜,这样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宁府就派人将泽瑜请了过去。
“谢公子,别来无恙?”
邓叔一身深蓝长袍,半白长发以檀木簪挽起,本应是端庄正直的打扮,却不知为何透出一丝萎靡之气。
“邓叔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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