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真不是你师父-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们顺着这路一直走到了贺潺那位好友的家中,这人不过是一名散修,在此处山间搭了两间茅草屋,屋外是花圃竹林,顾渊站着,忽而便想起了他与黎穆在死阵中的那几间屋子来。
不过方才离开几日,他已想要回去了,不知守阵兽现今如何了,只有它在阵中,想必也是十分无趣的。
他一面在心中如此想着,一面与几人踏进了那间草屋,不过刚刚进了屋子,忽而周遭景致变换,顾渊心觉不好,一阵天旋地转,他再睁眼,他们还站在这屋中,屋外的天色却仿佛在一瞬已全黑了,顾渊愕然不已,心想他们莫非是又踏进了什么阵中,那边越青峰轻轻啧了一声,说:“幼稚。”
这屋内一片漆黑,他抬手一挥衣袖,整间屋子便亮了起来,顾渊正从怀中掏出铜镜,唤出贺潺,问:“贺仙师,你那好友真住在这地方?”
贺潺左右看了,不由得也皱起眉来。
这屋内无论何物都落了一层极厚的灰,显是许久不曾有人住过了,越青峰用剑柄挑开房梁上垂落的蜘蛛网,自顾着走进了里间去,顾渊急忙拉着黎穆跟上,他想现今越青峰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无论如何也不要离他太远了。
里屋是一间卧房,布置清雅朴素,只是落满了厚尘,又十分潮湿,地砖角上结满了青苔,地上还爬着些虫子,见他们进来,窸窸窣窣躲进了暗处去,顾渊看得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窗下置了一张琴,琴旁伏着一人,这儿处处透着古怪,顾渊是绝不肯靠近那个人半步的,这说不准便是什么陷阱,虽不知那人是死是活,可还是个怪物又怎么才好——
他正胡思乱想,越青峰已走了过去。
顾渊慌忙道:“越掌门,小心陷阱……”
他话音未落,越青峰已想要翻过那人的身子,那人面容枯槁如同干尸,却忽而桀桀怪笑着伸出了一只手来,要去抓越青峰的手。
顾渊心想这果然是个陷阱,越青峰已被他抓住了手腕,却微一挑眉,将那干尸的手腕卸了下来。
顾渊在后看着,一时沉默无言。
越青峰道:“不过是吓唬小娃儿的玩意,谁这么无聊,在此处布了这么一个障眼法。”
他捏着仍挂在他衣袖上的手腕,低声念了一句咒诀,整具干尸忽而化为齑粉,而屋内猛然起了一阵穿堂大风,一时尘土飞扬。
顾渊紧紧捂着自己的口鼻,闭了眼,待到那大风停歇,他睁开眼,眼前越青峰连同那干尸竟也一同不见了踪影,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
顾渊惊愕不已,他想这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忽然就不见了踪迹。更何况越青峰实力摆在那儿,无论谁出事也不该轮到他才是。
他不知所措,心中已有了些惊慌,好歹黎穆还在他身后,他紧紧握着黎穆的手,回过身去,颤声唤道:“黎穆……”
他身后站着的那人穿着黎穆的衣服,却生得与方才那具干尸一般的模样,咧了嘴角看他,一张脸干瘪着坍塌了下来,一低头,也不知窸窸窣窣往下掉了什么。顾渊吓得惊叫一声,将手中的镜子一把砸向那干尸的脸,却被对方挡过,顾渊这才发觉自己竟还握着干尸的手,他正想要松手,那干尸却死死反抓住了他,嘴角几乎裂至耳边,弧度越发诡异。
顾渊面色惨白,他如何也挣不开这干尸的手,便顾不上再多,干脆闭眼对着那干尸的手臂咬了下去。舌尖一阵甜腥,那干尸身后晃过一名披头散发连脸都烂透了的白衣女鬼,缠着他的手,尖利的指甲在他脸上一笔划下。
有人大喊道:“潜之,你怎么了!”
那声音如同包裹在沉沉水中,混沌不清,顾渊总算辨认出那是黎穆的声音,他吓得声音发颤,知黎穆在身边,反而一下是慌了,他唤了几声黎穆,却不知黎穆在何方,更是不知如何才好。女鬼仍缠着他的手,尖利的指甲在他的手上划出几道血痕,看起来竟似是符咒的模样。
顾渊忽而惊醒,他发觉自己跪倒在地,还在那破败的草屋之内,黎穆伸手搂着他,早已慌了神,而越青峰站在黎穆身旁,抓着他的手腕,咬破了手指在他手臂上画下一道符咒,顾渊这才发现方才那干尸是黎穆,女鬼则是越青峰。
黎穆见他终于清醒过来,松下一口气,一把将他搂进怀中,那边越青峰也皱一皱眉,转身去拾起落在地上的铜镜——好在那镜子有符咒庇护,并未碎裂。
顾渊怔怔回首一望,那琴边哪有什么干尸,只趴着一具粗制滥造的草人,他才知自己自踏进这屋子里来时便中了阵法,顾渊忽而想,他方才在幻觉之中可恶狠狠咬了黎穆一口,不由得慌忙将黎穆的手抓了起来,仔仔细细一看,上边的确留了个完整的牙印,还隐隐渗出了血来。
他正内疚不已,越青峰在他身旁凉凉说了一句:“看不出来还是个牙尖嘴利的主。”
顾渊腾地一下便红了脸,他要为黎穆治疗这手上的伤口,口中喃喃着“对不起”三字与黎穆道歉,黎穆反是细声安慰他:“皮肉伤,不疼的。”
顾渊仍是手忙脚乱,也不知是着急愧疚还是过度恐惧之后的遗症,他心跳极快,莫名其妙便红了眼眶,黎穆见他如此,更是惊慌不已,急忙伸出手来去摩挲他的眼角。
越青峰拿着那镜子仔细检查,一面抬眼瞥了一眼两人,那眉头锁得更深了,冷哼一声,低下头去。贺潺原想要逗顾渊一句,他是被顾渊那突然丢镜子的举动吓得不轻,可见了眼下这场景,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了,他越发觉得这两人关系古怪,不知该如何才是,尴尬不已,只得讪讪问一句:“掌门师兄,你的手……”
越青峰却未曾理他,反而是与顾渊二人道:“若我不在此处,你们怕是就要着了道了。”
顾渊一怔,他想贺潺被困在镜中,黎穆显是不擅此道,他若中了邪,胡乱打上一通,只会乱了黎穆的心神,这小狼崽子连自己这么咬他都不肯还手,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出什么事。
那布阵之人是早已算好了的,他知道几人中顾渊修为最为薄弱,所以才想着要从他身上下手。
幸而他们在途中遇见了越青峰。
顾渊已有些心慌,此时忍不住便道:“我们先寻阵眼离开此处吧?”
“离开?”越青峰冷笑道,“他既然敢在我眼前下手,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第33章
顾渊看着越青峰; 他仍未从方才的惊惧之中回过神来,只觉得有些无法理解越青峰此时的举动。
顾渊想布阵之人大约是已经算好他们会为了寻找贺潺肉身到此处,所以才故意布下阵法等着他们; 那么贺潺的肉身十有□□是不会在此处了。而越青峰既已知道前方是龙潭虎穴; 他非但不肯退却,还一定要去闯一闯; 他不知越青峰究竟算是技高人胆大,还是单纯轻敌并对自己的实力过分自信; 不免有些担忧。
顾渊被黎穆搀着站起身来; 他的腿仍有些发软; 而越青峰招手令他过去,越青峰方才已咬破了手指,便掐诀念咒以血凭空画出一道符咒; 随手一挥,那符咒便附到了顾渊的衣上,再缓缓散去消失不见。
越青峰道:“以防你再度被阵法乱了心神。”
顾渊急忙道:“多谢越掌门。”
越青峰稍稍颔首,又以另一手覆在受伤的手指之上; 默念咒诀,再度移开手时,那手上的伤口已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 他才语调冰寒着回应贺潺道:“小伤,无妨。”
贺潺顿觉心下颇为不爽,他好歹破天荒关心了越青峰一句,越青峰竟这么拖延应付地回答他。他又何必上赶着去贴人家的冷脸; 他恨不得狠狠摔自己一巴掌,告诫自己以后绝不要再与越青峰说话了。
可不想越青峰下一句便说道:“你那好友住在此处,只怕已遭了不测。”
贺潺一怔,也只得叹气回答越青峰道:“想来也是如此。”
越青峰蹙眉说:“破了此阵,总会寻到他的线索。”
他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开口,双唇紧抿着,挑起手中那一柄剑,向着琴旁的草人走过去。
贺潺怔了一怔,显是尚且有些不明白越青峰这一句话的含义。倒是顾渊已有些明白过来,他们若是干脆想法子退出此阵,离开这个屋子,那或许就再也找不到贺潺那位朋友的线索。而若强破了此阵,在屋内仔细找一找,说不准还能寻得他的下落。
越青峰显是怕贺潺担心他那朋友下落,却又不肯直说,别扭着用这办法来令贺潺安心。
顾渊定了定心神,总算不再那么害怕了,他想越青峰的确是不会说话,他心里想的明明都是好的,只是他若是改不了这毛病,也就怨不得贺潺一辈子讨厌他。
越青峰走到草人前,却是看也不看,径直掐诀将那草人烧成了一捧黑灰,这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仔细打量起屋内的器物。
黎穆的目光却紧紧随着他,眼中的敌意似已少了一些,却仍是存在的,他仔细看着越青峰的举动,心绪一时极为复杂。越青峰的那一句话仿佛还在他耳边,方才若是没有越青峰在场,他当真就不知道该要如何应对了,越青峰实力强劲,远在他之上。至少现在,他连好好保护好顾渊的能力都没有,这让他不免稍稍有些沮丧,却又仿佛寻着了继续刻苦修炼的动力。
这与想着去复仇而拼命修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心中刻着仇恨,看什么都是扭曲而黑暗的模样,而现在却不同了,现今他看着越青峰,只想多年后自己也一定会如他一般强大,没有嫉恨,也不曾妄自菲薄。
顾渊仍紧紧握着他的手,大约是因为方才受了惊吓,不自觉便握得极紧,指尖轻轻颤着,黎穆便反握回去,想要告诉他自己在此处,安慰他不必害怕。
越青峰说:“这阵里不知有什么东西,你们跟得紧一些。”
顾渊现在只恨不得寸步不离跟在越青峰身后,急忙点头答应。
他点完头,下一刻屋内所有的窗门忽然砰地一声闭紧了,顾渊吓了一跳,匆忙再去推那门与窗,却已是纹丝不动。
屋内仍是一片死寂,而此时的死寂才是最为吓人的事情,顾渊正想问现下究竟是什么状况,窗下的那张琴忽然自己铮铮响了两声,吓得他面色苍白,而那琴忽而腾空而起朝他砸来,黎穆周身煞气化剑,一把将那琴劈成无数碎块。四下里的家具器皿却仿佛忽然活了一般,场面一时极为混乱。
越青峰嗤笑道:“小孩的玩意。”
他一挥袖,手中之剑还未出鞘,原先紧闭的房门却砰地被那气劲震得碎成了几片,屋内的东西一瞬便停了下来,落回原地。
顾渊呆怔看着,窗外忽有人影一闪,越青峰已大步走了出去。
黎穆牵着顾渊跟上,屋外仍是一片漆黑,这黑暗与夜晚是有些不同的,天上没有一丝光亮,见不着星辰云雾,只是黑漆漆的,如同罩着一块漆黑的油布。
顾渊四下张望,他想这阵的阵眼大约便是这天,阵中所见不过是故意吓人的幻象,若以术法剑气将这蛋壳一般的天击破,阵法大约便也能破了。
越青峰却并不着急破阵,顾渊随着他走到屋外,他踏入花圃中,忽而觉得脚下粘腻一片,顾渊忽而嗅到一股血腥味,这味道越来越重,令人作呕,他不由低下头去,这才见着地上的泥土不知何时已被血浸透了,一脚下去便滋滋漫出鲜血,将几人的鞋子都染红了,松软的泥土间掩埋着无数残肢断臂,甚为吓人,却也只是吓人而已。
他抬起头,望有个人影坐在树梢,笑嘻嘻看着他们,顾渊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他是在笑着的,那笑容还颇为渗人,越青峰冷冷看着他,倒不曾说话,那人却自己跳了下来。
他生得竟同贺潺一般模样,顾渊先是一惊,想这人莫不是尚且活着的尹千面,剥了贺潺肉身的皮去,再扮成他……那贺潺的肉身不是已死了?
可他忽而记起他们是在那幻阵之中,眼前此人这副模样,大约也是阵法的幻像,他只得如此安慰自己。镜中贺潺更是惊愕不已,那人与他的样貌十分相似,便是越青峰都有一瞬怔愣。
那假贺潺软软唤了一句“掌门师兄”,一双眼如云雾遮绕,雾蒙蒙地望着他,越青峰显是怔住了,也蹙眉望着他,那神色越发古怪。
顾渊心下明了,大约是这阵法终于觉察到了越青峰这一变数,故意幻了个贺潺出来欺骗他,顾渊不由得觉得想笑,他万万没想到这阵法会变出一个贺潺来。这道理甚为简单,贺潺也极快想透了,他显是十分郁卒,低声嘟囔着说:“为什么会是我。”
大家本是心照不宣,黎穆却忽而问:“潜之,对付越青峰为何要变出一个贺潺来?”
顾渊一时无言,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多说话。
越青峰一个眼刀甩来,黎穆懵懵懂懂地仍未明白,却十分听话了闭了嘴,而越青峰的心情显是不好了,他转头看着那假贺潺,眼神锋锐如刃,还未开口,假贺潺倒是抢先说了话。
“掌门师兄。”假贺潺似有些委屈,那声音细细软软的,听起来的确甚为可怜,“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而贺潺在镜中气得大声吼道:“我才不会这样说话!”
越青峰不曾开口,他抚着剑,缓缓将那剑自鞘中拔出一些,面色冰凉。
“掌门师兄的手真好看。”假贺潺忽而又痴痴说道,“师兄真好看。”
越青峰动作一顿,忽听镜中贺潺气得跳脚:“好看个屁!”
越青峰铮然拔剑出鞘,几人还未看清他的动作,他已一剑劈出,那灵气骤然暴涨,假贺潺倒了地,化作了一个草人,自己烧了起来,而越青峰那一剑似乎是砍得狠了,黑漆漆蛋壳一般的天裂出几道纹路,簌簌尽数掉了下来。
一转眼他们已站在原先屋内,屋外仍是白日,又听得远处虫鸣鸟叫,顾渊这才舒一口气,明白他们总算是自阵中出来了。
“那幻象为何将我变成了那副模样!”贺潺仍是气恼不已,怒道,“我如何会那么说话!”
越青峰蹙眉看着他,忽而冷哼一声:“嗲声嗲气的,令人作呕。”
贺潺一句话噎住,他听越青峰如此说,不知为何便觉得心中不大舒服,干脆也皱眉闭了嘴,懒得再去与越青峰搭话。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顾渊无可奈何,只得叹一口气,主动问道:“贺仙师的肉身不在此处,那我们应该到哪儿去找寻?”
“不知。”越青峰说,“但一定在清玄山内。”
顾渊愁眉苦脸,这清玄山这么大,究竟要去何处寻找。
越青峰忽而问:“那日你访友时,可曾带着剑。”
他问的显是贺潺,顾渊好奇望去,变听得贺潺说:“带着的。”
越青峰点头说:“若你的肉身就在不远处,且和剑放在一块,那还算是有些办法。”
第34章
顾渊原以为越青峰是要同当时他们寻找其风剑一般; 先去找到铸剑师,再由铸剑师想法子去找贺潺的那一柄剑。
这办法虽是有效,可未免也太过耗费时间; 只不过现今既然没有其他办法; 也只能这么试一试了。
可顾渊万万没有想到越青峰并不想如此去做,他与贺潺确认了此事; 便将自己的那一柄剑自剑鞘中抽了出来,低声念了一句法诀; 那柄剑上竟微微泛出了几股缠绕着剑身的细光; 他低声念了一句“去”; 剑上的光芒便如同活物一般朝着四下散去。
顾渊看得有些惊讶,他竟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法术。他想或许是自己的实力太低,所以不曾见过这种术法; 而他又不敢出口再问,他总觉得越青峰会甚是轻蔑地讥讽他。而或许是见他的神色太过好奇,贺潺便好心为他出言解释。
“我与掌门师兄拿的原是师父师娘留下的剑,他们只有我与师兄两个闭门弟子; 二人仙去之后,便把剑留给了我们。”贺潺低声说道,“这两把剑是一炉锻造; 师父曾在掌门师兄的剑上布下法术,使得这两把剑相系相通,只要离得不算太远,就一定能以术法来找到另一把剑。”
他话音刚落; 却又听得越青峰冷笑着说道:“师父若知你拿着他的剑,却被那么个小魔修拘了生魂,怕是要气得活过来。”
贺潺微微一怔,登时恼怒不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学了这么多年术法。”越青峰冷冷说道,“仍是个废物。”
他语调尖刻比往日更甚,贺潺被他一句话气得脸色发白,倒是抑不住自己的语气,硬生生顶撞道:“我学不学术法,有没有大成就,与你有什么关系。”
越青峰道:“我是你师兄。”
贺潺凉凉说:“也只是师兄罢了。”
越青峰一怔,显是被贺潺这一句话噎住了,他紧紧抿起唇,将后续的几句话咽了回去,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平定自己的心神,而后抬起眼,看着满天散去的流光,佯作不曾听见这一句话。
顾渊看他们如此争吵,已觉得是习惯了,倒是不想越青峰也有被顶撞得说不出话的时候,他想想贺潺方才说的那句话,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可越青峰也是活该,谁让他胡言乱语说出这种话来。
他倒是没想到他们师父的剑竟在贺潺手上,照常说来,掌门的剑应当留给下一任掌门才是。掌门将剑留给了贺潺,大约也是因为他极为喜欢这个小徒弟,这也就怨不得越青峰会对贺潺不肯进取如此在意。
他们看着那流光散去,越青峰仍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什么,顾渊与黎穆也只好站在一旁与他一块等着,趁着这时候,越青峰忽然又一言不发进了身后那几间茅草小屋,他方才答应过要替贺潺去寻他好友的下落,自然是不会食言的,他正好趁着此刻仔仔细细将那茅草小屋搜寻一番,可却并无结果,也不知贺潺的那位朋友是去了何处,此时究竟是死是活。
贺潺本就被他方才的那一句话弄得心情烦躁,现今又找不着他的朋友,想想或许还是因为他,他的朋友才受此一难,不由得心情更加不好,便显得越发沉默起来。
过了片刻,那些散去的光又一点点聚拢回来,回到他的剑上,越青峰却微微皱了皱眉,说:“他的剑不在附近。”
顾渊失望道:“那难道是不在清玄山上了?”
越青峰道:“清玄山如此广大,我不过只是找了这一小块地方罢了。”
顾渊才明白越青峰所说的这个办法实在是个累人的法子,他们只得从一处跑到另一处,等着那光散去之后再回来,一次次期望后伴随着失落,跑遍了大半个清玄山,却始终不曾找到那一柄剑。
而贺潺与越青峰似乎彻底闹起了别扭,二人再也不肯同对方说话,饶是有一方稍稍服了软,企图与对方说上半句话,对方却怎么也不肯理他。顾渊看着觉得心累,来回奔波更觉得身累,身心俱疲之下,他已没了起初来寻这一柄剑时的心情,只盼尽快寻到贺潺的肉身便好。
他们向上而去,几乎要攀上山顶时,越青峰的那把剑终于有了回应。
四散的流光返回之时,忽而光辉大作,越青峰向来冷淡平静的眸子里也微微有了一些神采,他抑不住有些激动,低声说:“那剑就在这附近。”
他说了这么一句,大家都显得十分高兴,那一股流光尚且在空中,未曾归聚到剑上,越青峰再度念了咒诀,流光便领着他们朝一处方向走去,几人跟着流光,临近山顶之处,四下的气温已显得有些微寒,他们走了片刻,到了一处洞穴之外,几人在洞穴外站定,那流光的光芒越发明亮显眼,越青峰便道:“应当是在这洞穴之内。”
当下便由越青峰打头,黎穆断后,顾渊拿着镜子无奈走在中间,心想自己又拖了他们的后腿。
这洞穴极深,起初还与外边是差不多的温度,越往内走,四周竟然结起了冰来,已然是一方冰洞,这绝非是自然形成的景致,十有□□是有人在此布了阵,也许是为了令贺潺的肉身不腐不化。越青峰与黎穆倒不觉如何,顾渊却是受不住了,他呼出一口白气,这处的气温实在太低,已接近严冬,而他只穿着薄薄两件单衣。外面毕竟是春天,天气渐渐温暖起来了,这一下温差过大,他被冻得发抖,又想自己已经拖了大家的后腿,还是不要为这点小事去拖延几人得好。
黎穆见他哆哆嗦嗦瑟瑟发抖,似是有所察觉,他向前一步,走到顾渊身边,伸手拉住顾渊的手,低声问他:“怎么这么冰,你很冷吗?”
顾渊小声嗫嚅着说:“无妨的。”
黎穆却皱了皱眉,不由分说便将顾渊的手紧攥在手中,他的手甚为温暖,顾渊先是怔了怔,想要抽回手来,可黎穆拉得紧,他抽不回手,便只得这么由黎穆拉着,虽并不能温暖上多少,却不知为何,的确也没有方才那么冷了。
越青峰走在前边,斜眼回眸望着他们两人的举动,倒是冷冷哼了一声,显得极为不屑。
顾渊早就将越青峰的话语举止当做是耳旁风,也不去理会。贺潺仍在气头上,见他冷哼,反是也嘲讽般咂了咂舌,越青峰登时停下脚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潺当下愠道:“没意思!”
他两人又一次针锋相对,恶狠狠瞪了对方许久,越青峰忽而道:“长兄如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