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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你师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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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茫然道:“我知道他想杀你。”
黎穆紧张兮兮道:“我放他走,只是觉得……觉得……”
觉得他像是当年自己的自己,难免便有了些惺惺相惜之态。
只是这句话说出来便显得有些古怪了,反倒是更加容易让人误会,黎穆忽而便觉得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傻愣愣住了嘴,半晌也才憋出一句话来:“潜之,你别误会。”
顾渊愕然道:“我误会什么了?”
顾雪英在一旁无语凝噎,她有些听不下去了,正巧现今茶肆四周空无一人,她干脆端起自己的包子,走到邻桌坐下,不想再去搭理二人。
黎穆委屈道:“我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放他走也只不过是觉得他有些可怜……”
顾渊总算回过神来,明白黎穆方才所说的话究竟是何用意,他噗嗤笑出声来,极为熟练地伸手揉了一把黎穆毛茸茸的大尾巴,道:“你想多了。”
黎穆:“……”
黎穆怔然片刻,忽而觉得自己极为丢人,脸上噌得红了起来,他想方才自己才在顾渊面前大展身手,以为能博得顾渊更加喜欢,可突然之间便犯傻丢了脸,这可是真的是太丢人了。他支吾不语,顾渊却是笑得愈欢了,干脆又伸手揉了揉黎穆的耳朵,道:“我知你是觉得他与你有些相像。”
黎穆心中仍是万分窘迫,以手挡脸,过了好半晌,才低声喃喃道:“可却没有人引他走出迷途。”
二人又各自沉默,他们都知道魏麟此时虽是离开了,可过不了多少时候又得回来,这件事大约只能等到黎穆杀了他,或他杀了黎穆时才能结束。现今再去想黎穆父亲临终前不希望黎穆复仇的那个遗愿,越发觉得厉玉山是一个通透之人。
只是世间能看得如此通透的并无几人。
他们坐了片刻,店伙计愁眉苦脸回来了,大约是并未追上那些人。顾雪英啃完了包子,他们打算就此离开,黎穆掏了茶钱,放在桌上,顾渊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忽而会意,又多掏出了几份,一并拿给了店伙计。
那些人是因他们才跑走的,此事他们理应给店伙计做出些补偿。
店伙计甚是愕然,像是对他们几人大为改观,畏畏缩缩送着他们出了店外,那模样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生意人最会察言观色,他见黎穆行事大多都需得征求顾渊同意,便自以为是般下了决定,对顾渊揖了又揖,道:“多谢仙师。”
顾渊一时怔然,眼见着店伙计又掏了几个肉包子,拿油纸包好了,塞到顾渊手中,道:“仙师请收着,途中也好喂您养着的这只……呃……犬妖!”
顾渊:“……”
黎穆一瞬脸色阴沉,却也不好争辩些什么,顾雪英哈哈大笑开了去,顾渊哭笑不得,想人家一片好心,只得将那包子接了下来。
他们复又动身,又走了十几日,方才赶至束桐镇外,途中再无惊险,只是顾渊远远地曾看见魏麟几次,那小子仍不死心,不知何时又要再次动身。
这是黎穆倒收敛了不少,大约是他父母当年之事给他留下的印象极深,他掩了外貌,不希望镇上有人注意到附近住了一只狼妖。顾渊看着周遭景致,虽有变动,可大约与当年是相同的,他们出了镇,顾渊想起些什么,急忙掀了车帘,与黎穆道:“魏麟还跟着我们。”
他们现今是要返回死阵,若被魏麟知道了他们安身之处的位置,日后怕是真的要不太平了。
黎穆点头道:“我知道。”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黎穆便请顾渊与顾雪英下来,说剩下一段路只能靠走。一路顾渊仔细看了看,这地方变了,死阵之外多出了些其余阵法的痕迹,他看不出个所以然,若不是黎穆领着他们从此处过去,他只怕稀里糊涂就踏进了阵中去,丝毫发现不了此处的痕迹。
黎穆这才开口道:“他是进不来的。”
顾渊深以为然。
又走了片刻,顾渊已开始觉得这该死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好在他们终于到了死阵外。踏进那地方,周遭景致变幻至冰湖湖面,顾渊的心怦怦跳了起来,竟抑不住觉得万分激动。
终于回家了,待那冰面在眼前缓缓消失时他禁不住屏了呼吸——屋子还是原来的屋子,屋外的苗圃种满了花草,那繁茂的模样已与当年大不相同了,他正呆怔看着,一时口不能言,忽而察觉一阵惊天巨震,花丛中蹦出一只巨兽,轰隆隆激动万分跑过来。
是守阵兽。
黎穆早已站到了顾渊身前,伸手拦住这只激动过头的守阵兽,不让它再接近顾渊,现今顾渊可是绢人的身体,稍一疏忽便要缺胳膊断腿,他可不敢让守阵兽凑上来。
守阵兽激动得左右转圈,那尾巴扬起一阵极大的尘土,呛得人不住咳嗽,它也知道不能去碰顾渊此时的身体,便激动得嗷嗷乱嚎,顾雪英可是第一次到这死阵中来,被惊得目瞪口呆,紧张兮兮拽着顾渊的袖子,问:“这……这是什么东西……”
顾渊哭笑不得道:“是当年厉玉山留下的守阵之兽。”
顾雪英仍是满脸惊愕,显是有些不信,厉玉山怎么会留下这么一只奇奇怪怪的玩意……眼前守阵兽激动完了,吁吁喘着气,扑通一声在顾渊面前趴下,仍是开心摆着尾巴,又低下脑袋,像是想要顾渊摸一摸它。
摸一摸倒是可以的,黎穆让开身子,顾渊走上前去,踮了脚,小心翼翼摸了摸守阵兽的耳朵。
守阵兽嗷嗷大喊:“你终于回来了!”
顾渊不住发笑,黎穆却一挑眉,斥道:“闭嘴,太吵了。”
守阵兽甚为哀怨:“你爹都没嫌弃过我吵!”
黎穆:“……”
守阵兽:“你娘也没有!”
它瞥见黎穆面无表情地要去拔剑,呲溜一声蹿起来,一股脑跑远了,委屈大喊:“小顾!他要打我!”
顾渊:“……”
黎穆怒气冲冲道:“我不仅要打你,还要拔了你的尾巴毛!”
守阵兽大惊失色,嗷嗷叫着跑远了,黎穆不过追了两步,便又停了下来,转身要回,却见顾渊哈哈大笑,一旁顾雪英欲言又止,满脸无言。
第69章
顾渊走进了屋子。
他的身体就躺在屋内的床榻之上; 闭着眼,全无呼吸,面色却与他活着的时候并无多大不同。这儿没有越青峰保存贺潺肉身时的冰窟; 他不知黎穆究竟是如何来保存他的身体的; 只是他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那儿,心中多少觉得有些怪异。
这感觉太奇怪了。
他走上前; 缓缓伸手触了触自己的肉身,那身体冰凉。他再回过头; 顾雪英与黎穆均站在他身后; 顾雪英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稍稍红了眼眶,黎穆见他转头来看,低语道:“你若是准备好了; 我就去摆阵送你回去。”
顾渊问:“你是如何留住这身体的?”
他只是一时好奇,忍不住便如此询问,黎穆几步上前,轻轻捏着他肉身的下颚; 令他稍稍张开了嘴来——他的嘴中含着一块白玉,顾渊稍稍一怔,忽而想起当年自己与黎穆初回飞云山庄见着栾君的尸体时; 他曾与黎穆说过,口中含着灵玉,可保尸身千年不化。
可这灵玉哪儿是那么好寻的东西。
顾家祖上几代从商,又出过数名修仙问道的先辈; 费尽万金,积攒了几辈子也不过得了几块灵玉,这可不如直接用阵法造出一处冰窟来得干脆,更何况这死阵外阵便是千里冰湖,黎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去寻一枚灵玉呢?
顾渊皱眉望他,不过一眼,黎穆早已明白他想要问些什么了,便低语道:“我想你一向甚为怕冷,在这冰天雪地中待久了,一定会很不舒服。”
这解释实在别扭,顾渊苦笑不得:“肉身罢了,哪儿懂得冷暖。”
“冰窟之中,我总觉得你像是死了。”黎穆一顿,那声音越发地低落下来,“将你安放于此处,我还可以骗一骗自己,假装你只是阖目睡着了。”
顾渊不由怔然,他想冰窟用于保存肉身,的确像是在留存尸首一般,看上去像是他已死了,他如今躺在床上,除却毫无呼吸,仿佛只是睡着了。
他从未考虑过这些年黎穆究竟是如何熬过来了,绝望之中他依托的大约只有一个渺渺而难以实现的所谓希望,他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再回首去望黎穆,见他脸上神色黯然,一时间就觉得十分难过。
黎穆又问道:“若你准备好了,我现在便去装备阵法。”
顾渊点一点头,黎穆便转身出了屋子,只留下顾雪英还站在墙角,攥着衣袖,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在凌山观中醒来时,顾渊曾注意过贺潺肉身四周所布下的阵法,引导其元神归体,其中不少材料稀世难寻,一时之间只怕难以凑齐,可黎穆既日夜期盼他回来,想必早已准备好了所有东西,他只需在此间等候便好。
只是这般去看自己的身体,感觉实在是太过古怪,他等了片刻,黎穆将东西拿了回来,却还要布阵准备,顾渊觉得困了,闭目休息了片刻,他也不知自己是睡了多久,再度睁开眼时,外面天已全黑,顾雪英坐在桌旁打盹,黎穆布置的阵法也已大致完成了。
顾渊在一旁看着,待黎穆将那阵法全部完成了,叫醒顾雪英,让顾渊躺倒他肉身的身边去,顾渊心中莫名紧张不已,此时倒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若是阵法失败了怎么办?他会到何处?心中忐忑不安之时,黎穆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别害怕。”黎穆说道,“闭上眼,很快就能结束了。”
顾渊闭上了眼。
他听闻黎穆低声念出咒法,身上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抽紧了一般,而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昏沉,再度睁开眼时,他看着黎穆站在他面前,正附身看着他,伸了手抚了抚他的脸,声音之中有一丝抑不住的轻颤。
“你回来了。”黎穆颤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顾渊一时愕然,他觉得身体仿佛有千斤之重,他连手指都难以动弹,侧目望去,他正躺在床榻之上,眼角余光瞥着身边似乎躺着一个绢丝所作颇为粗糙的绢人。
他怔了片刻,忽而明白他已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内。
他心中激动不已,可喉头却仿佛钳制着一把锈锁,吱吱呀呀难以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他终于明白当时贺潺初回原身时的感受,这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大约是元神离体太久,短期内实在难以恢复。
只是这身体的触感却是真实的,他闻得到花香,也觉察得到腹中饥渴,口干舌燥,一切都不同于绢人时轻飘飘的感觉那般,一时间竟觉眼中酸涩,知晓这一切终于快要结束。
顾雪英站在黎穆身后,见他睁眼,也是万分激动,扑上来握着他的手,却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喘了几口气,还想努力说话,却终于抑不住觉得累了,黎穆终于平定心神,看上去神色如常,已与平日并无多大不同,他去为顾渊倒水,那手却仍是微微颤着的,险些连杯子都端不稳。
待顾渊喝了一口水下去,只觉口中所含的是九天之上的甘霖,平淡无味的白水也美味非凡,黎穆告诉他不必着急,担心他不小心呛着了,两口水下肚,顾渊方才觉喉中干涩好了几分,咳嗽两句,声音却枯朽得可怕。
黎穆安慰他道:“你先休息,有什么事,过会儿再说。”
顾雪英也乖巧站起了身,转身出去,好让顾渊好好休息。
顾渊的确觉得身乏体困,二人出去后不久,他闭着眼,不多时便又睡着了。
再睁眼便已是天明,黎穆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正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只等着他醒来,见他睁眼,与他笑了笑,问:“今天可好一些了?”
顾渊道:“好一些了……”
那声音还是如同昨日般枯朽沙哑,甚为吓人,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黎穆却是低笑出了声,为他倒了一杯水,将他扶起来,仔仔细细喂他喝了,一面道:“你已这么久没说过话了,一时之间,的确难以适应。”
顾渊咳嗽几句,黎穆不敢一下便给他吃的,还是让他先喂了水,又说自己准备了清粥,顾渊虽是极想吃些好东西,可他却也只能喝了粥,又躺回去休息。
顾雪英听闻他醒来,从门外走了进来,守阵兽勉强将自己的脑袋塞进窗子,兴奋不已,过了片刻,它大约是想起自己还能够变小,扑腾着勉强把头拔出去,将自己变小了,又蹦蹦跳跳跑进了屋子。
它将爪子搭在了床上垫下的锦被上,也不知先前是在何处跑过,那爪底黑黝黝的,一把就在被底上沾上了两个小爪印。
黎穆一巴掌把他的爪子拍了下去,守阵兽舔着爪子甚为委屈,顾渊还躺在床上,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顾雪英终于忍不住叹道:“厉玉山怎么会选一只这么蠢守阵兽……”
守阵兽不开心了,蹦跶着说要与顾雪英出门决斗,顾雪英实在懒得搭理它,它便扑着要去踩顾雪英的裙摆,顾雪英翻了两个白眼,一旁黎穆也看不下去了,守阵兽变小了,他正好方便拎着守阵兽的后脖子将它丢出去,而后锁了门,面无表情的告诫:“再进来就拔你的毛。”
守阵兽委委屈屈在外面挠门,屋内的人却全都不想理他,最终它终于也放弃了这无聊的举动,跑进园子里去追它的小麻雀了。
顾雪英再次叹气,正想开口说话,黎穆倒也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明白我父亲为什么要选它。”
顾渊闷声笑了起来,道:“虽然傻了点,倒也有趣得很。”
顾雪英说:“可看久了的确很烦。”
她一句话话音刚落,腰中所佩的白玉忽而便微微亮了起来,那光芒渐盛,到耀目之时忽而衰竭,一瞬便黯淡了下去。
顾渊怔然,问:“这是怎么了?”
“这是鹤山派传令的玉佩。”顾雪英双眉微黛,道,“掌门传令,让门下弟子立即赶回去。”
诸如当年越青峰与尹千面所制的传令符,工序繁杂,常人难以制成,而这传令玉佩就轻巧上不少,可也只能传达些简单的命令,便如眼下,顾雪英只知道鹤山派掌门令门下弟子们赶回鹤山派,却不知门中究竟是出了何事。
顾渊心中惴惴不安,自尹千面三番四次设计后,他已有些草木皆兵,现今他与贺潺从镜中回来,尹千面定然会有所察觉,这会不会也是尹千面的计谋?
顾雪英倒是安慰他:“掌门所传的命令并不严重,想来不是什么大事情。”
这玉佩上当然能看得出命令急缓,顾渊想了想,鹤山派可不同于当年的流山派,当今这世上的第一门派可不是尹千面能闹得了的,顾渊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可还有些担心。黎穆皱一皱眉,也不知从何处掏出几张传令符,递给了顾雪英,脸上却很冷漠,道:“拿着,省得潜之担心。”
第70章
顾雪英自黎穆手中接过传令符; 抬眼望一望两人,道:“若有变故,我会传消息回来的。”
黎穆道:“你不要用到这东西才好。”
顾雪英要走; 顾渊却无法起身送她; 于是黎穆面无表情送了她出去,看似不耐; 心中却还是有些担心的,待送到死阵之外; 再远他也无法跟随了; 仔细想了片刻; 又与她说:“鹤山派距凌山观最近,若有变故,你不若先向越掌门求助。”
顾雪英看他一眼; 叹气道:“我哥哥……”
黎穆道:“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寥寥两句,顾雪英心中稍安,毕竟有黎穆在此; 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亏待顾渊的,她走出几步,稍稍一顿; 回过身来,与黎穆抱手作了一揖,道:“珍重。”
黎穆稍稍挑眉,却好似懒得理她; 只是冷冷道:“快走。”
送走了顾雪英,黎穆再返回死阵内,顾渊原身毕竟方才归体,黎穆离开这么一会儿,他已又闭眼睡着了。
守阵兽盘身趴在床前,见黎穆进来,懒懒打一个哈欠,正要说话,黎穆冷着脸拎着它的脖子,一把将它丢了出去。
守阵兽:“……”
它趴在门外,忽然为自己觉得不值。
这小崽子,怎么能这么对它!
……
顾渊躺在床上,迷瞪之间隐约觉察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累得睁不开眼,过了片刻,他又觉察黎穆爬上了床,躺在了他身旁。
虽无过多举动,顾渊却只觉得心安。
肉身恢复绝非一时半会儿便可达成,过了几日,顾渊已渐渐可以下床行走,黎穆每日里陪着他,这日子过得倒也算是飞快,算来顾雪英早该到了地方,一直不曾传信,黎穆知顾渊担忧,便主动以传令之符送了信去,得了顾雪英一句平安,说掌门召他们回去,不过是因为临近几处有魔族妖族肆虐,而魏麟也已回到了鹤山派,至少短期之内,绝不会再去骚扰他们。
顾渊放了心,专心调养身体,恢复得也极快,一日顾渊午睡醒来,睁眼不见黎穆,扶着墙下床寻到外头去,守阵兽趴在他门边挠痒痒,见他出来,便带他去寻黎穆。
黎穆在书房之内,好似在写信,见顾渊进来,倒是吓了一跳,主动过去将顾渊扶了过来,一面道:“而今你身体康健,我也得给他们报报平安。”
顾渊不由询问:“为何不用符咒传音?”
他以为黎穆是要向越青峰与贺潺报平安,那不如撕一张传令符,对方即刻便可收到消息,哪儿用得着写信如此麻烦。
黎穆道:“我早已与越掌门说过此事,此番写信,是想要告诉竹婆婆与柳长青,你平安无恙。”
这两人均出乎顾渊意料,他心中惊讶,问:“竹师儿与柳长青?”
“这些年竹婆婆对我甚为照顾,便是这灵玉,也是从她哪儿寻来的。”黎穆点头,道,“那把剑,我原先是用不得的,若不是她助我,只怕至今我也拿不起这一把剑。”
顾渊早就觉得现今的其风剑与以前有些不同了,这些日子他见黎穆无恙,其风剑也用得甚为顺手,便也没有再问,那黑气看似不再威胁黎穆,可顾渊也明显能觉察得出其风剑的威力有所下降,黎穆的实力的确有所提升,却应当仍不及他的父亲厉玉山。
若说是竹师儿帮着黎穆改了用剑的法子,这倒也说得过去,昔日竹师儿曾受过厉玉山的恩德,她又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她对黎穆好,顾渊倒也是能够理解的,只是柳长青……他记得当初黎穆与柳长青很不对付,黎穆可恨不得剥了他的狐狸皮,而今怎么会主动去与柳长青联系?
他委婉道:“我记得你与柳兄的关系并不好。”
黎穆直接承认道:“是不好。”
顾渊问:“那你怎么……”
“他一直很关心你何时回来。”黎穆道,“更何况,你与他是朋友。”
顾渊一时惊讶,他原以为柳长青出于朋友的关怀只会打翻黎穆的醋坛子,却不想黎穆看来并不介意,这的确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顾渊思索片刻,还是直言开口道:“我以为你会不高兴。”
黎穆低声道:“若在几日之前,我一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顾渊问:“那现在为什么……”
黎穆答道:“你已答应我了,我想你绝不会再跟其他人走。”
顾渊怔然片刻,方才明白黎穆这一句话中所指,一时稍有羞赧,别过脸去,又想移开话题,便轻声问道:“百余年未见,你可知他们近况如何?”
黎穆知他是想移开话题,便也循着他的意思接口道:“竹婆婆还是老样子,只是鲜少铸剑了。”
顾渊心想竹师儿铸剑便动杀念,还是少铸得好。
他问:“那柳长青……与庆生呢?”
这二人之间纠葛羁绊已深,只怕现今的命路还纠缠在一块,而流山派已散,不知庆生是否还在继续修道,甚至不知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黎穆道:“流山派散了后,他便不再修道了。”
庆生毕竟只是普通人,他不再修道,那便要经历生老病死,这么多年之后,只怕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顾渊问:“那柳兄现今?”
黎穆轻叹一口气,又往下说道:“也不知那个庆生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又入人道,托生成了个小道士,柳长青正跟着他。”
顾渊不由失笑:“他终于可以修道了。”
他想柳长青倒也真是执着,这已不知过了多少年了,经过了几辈子,他竟然还跟着庆生。
顾渊坐在黎穆身边,看着他去写这一封信,黎穆字迹工整,可写了几个字,却有些走了神,他止不住拿眼去偷瞄身旁的顾渊,以为顾渊不曾发现,却不知顾渊早已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却还非得假装自己不曾发现,专心盯着桌上的信纸,这么傻傻看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一笑出声,黎穆一瞬正襟危坐,满脸严肃,认真询问:“你笑什么?”
顾渊反问道:“你在看什么?”
黎穆仍是十分严肃:“我在看信。”
顾渊不由大笑,却不肯多说,黎穆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嗫嗫嚅嚅地,嘟囔着小声说:“我……我在看你。”
顾渊大约是想逗一逗他,故意问:“你看我做什么?”
黎穆的脸上越发显得红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还是显得有些面皮过薄,顾渊问得急了,他便噌地一下子侧过身,在顾渊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一下倒真把顾渊惊着了,他捂着脸,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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