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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你师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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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挠出了两道血口子。
  直至后来孙伯又捉了一只公猫回来,与它配了对,这才消停下去。
  现今难道要他去捉一只狼妖回来与黎穆……这么想来总觉得很是奇怪,更何况他压根捉不住狼妖,黎穆今日情绪反常,说不准他真的只是心情不好罢了,倒不如不理柳长青所言,先观察黎穆些时候再说。
  他走到花圃内,守阵兽一溜小跑冲过来要与他告状,说狼崽子回来时胡乱发脾气,将几株花苗通通踩断了。
  顾渊顺着它所指的方向一看,的确折了几株花,他请守阵兽将黎穆唤来,想要好好与黎穆谈一谈此事,守阵兽摇着尾巴去了,转头便被黎穆从屋内丢了出来,它十分委屈,又要与顾渊诉苦,顾渊却已皱着眉进了黎穆的屋子,反手带上门,而它躲闪不及,门框狠狠撞上了它的尖鼻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守阵兽捂着鼻子如此想到。
  ……
  顾渊进了门,他见黎穆正坐在桌旁,神色冰凉,从脸上实在看不出他此刻心绪。黎穆见他进来,也只是微微蹙眉,别过身去,好像一点也不想要搭理他。
  顾渊在他面前坐下,问:“可是生气了?”
  黎穆转开目光:“没有。”
  顾渊问:“既然不曾生气,门外那几株花儿又是如何得罪你了?”
  黎穆仍是一言不发。
  顾渊就这么看着他,其实他心中也没多少底气,他只是不知该要说些什么,所以才故意沉着脸色等黎穆先开口,他想黎穆是小孩子脾气,那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他若是一直不开口,黎穆反而会将事情告诉他。
  两人便这么对坐沉默着,黎穆盯着屋中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那画的笔触行云流水,大气磅礴,其间似蕴有剑意,他这么看了一会儿,倒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平日里师父总会哄着他,而此时顾渊却始终不曾说话,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悄悄地回眼去望顾渊,却发觉顾渊一直蹙眉看着他。
  两人目光相交之时,黎穆忽而便慌了神,他觉得太过丢人,正要重新扭过头去,顾渊却已忍不住笑了。
  黎穆想转开目光不去理他,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他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一点一点将目光转回顾渊身上,却还低着头,只敢望着他的衣襟,委委屈屈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
  “多大人了,还是小孩子脾气。”顾渊将身子从桌上倾过来,笑着说道,“方才在镇上,你为何忽然生气?”
  黎穆扁一扁嘴,说:“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自己为何要生气,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他就是不喜欢那只说话怪声怪气的公狐狸。
  顾渊怔愣片刻,觉得这才真是糟了,没有缘由便生气,黎穆既控制不住自己,莫名烦躁不堪,那十有八九便是柳长青所说的意思。这下到可好,他要去何处去再寻一只狼妖?他不由苦恼,抬起头看一眼黎穆,又轻叹一口气。
  黎穆见他神色,倒以为顾渊是在恼他无故撒火,心中已有些慌乱,此刻见顾渊叹气,已脱口而出:“师父……我错了。”
  若是往日,顾渊定会细声安慰他,说些不耐事知错便好的话,可这一日顾渊只是叹气摆手,一言不发便起身出去了。守阵兽正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着,顾渊一拉门,整只兽便跌了进来,摔出一个狗啃泥,它晃一晃脑袋,抬起头可怜兮兮看黎穆,问:“你又惹他生气啦?”
  黎穆不知如何才好,他不敢没皮没脸上赶着去顾渊面前认错,想着回来时他将几株花儿踩死了,师父一定不开心,他先去将那花儿救活了再说。于是他跑回花圃,蹲在那几株折断的花儿面前,想以术法修复花枝。
  可他与尹千面学的尽是些杀戮之术,平日里也是以煞气催动术法,要想救活那花儿是何等之难,他折腾了许久,总算将花枝接上了,眼看着花儿焉焉抬了头,这才如释重负松一口气。
  守阵兽恨铁不成钢般望着他,摇头叹气说他一点也没有狼君的昔日风采,它扭着步子走开,黎穆悄悄跑到顾渊屋外,想将花儿之事告诉他,可想想这又太过刻意了一些,只好憋着回了自己的屋子,只待明日顾渊早起时自己发现此事。
  可第二天方亮顾渊便已不见了踪迹,黎穆四处寻不着他,问了守阵兽,守阵兽也只告诉他顾渊一早便去了束桐镇,黎穆愣愣呆了一会儿,想起镇中那只公狐狸,登时气恼不已,杀气重重冲出了死阵去,半道上却见着了顾渊返回死阵的身影。
  黎穆委屈凑上前,还未开口唤一句师父,顾渊却已看着他笑了。
  “我不过去镇中一趟。”顾渊低声笑道,显是心情极好,“你不必特意出来迎我。”
  黎穆轻轻抖一抖耳朵,不明白顾渊的心情怎么忽而就变好了,却仍是小心问道:“师父去镇上做什么?”
  顾渊答:“问些事情。”
  他说完这句话,两人便已进了死阵,踏在那一处冰面上,顾渊好些时辰都在冰天雪地之中行走,耳垂与鼻尖都冻得发红,空中扬着鹅毛大雪,他呼出一口白气,正要说话,恰逢黎穆回首,目光灼灼,不等顾渊开口,或是连黎穆自己都不曾知晓此举缘由,黎穆已伸出了手,在掌心呵一口热气,将顾渊发红的耳朵捂在手心。
  顾渊将要说的话也忘了,只顾呆怔怔望着黎穆,冬日暖阳下,他只觉黎穆的眼睛亮闪闪的,眼底像是有无尽的光。
  “师父。”黎穆问他,“你去问了什么?”
  顾渊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早起去镇中向柳长青细询之事,他想柳长青是久居此处的狐妖,自然知道附近何处会有同黎穆一般的狼妖的,柳长青倒是好心,细细将附近的狼妖一一列给了他,思及此处,顾渊终于想起自己方才要说的话。
  “徒儿。”他反握住黎穆的手,将他的手拉了下来,“这几日可否陪为师去几个地方?”


第13章 
  黎穆甚是乖巧,顾渊既想去附近走一走,不论去什么地方,他自然是愿意陪着顾渊去的。
  黎穆不曾细问,顾渊也没有细说,两人心照不宣般返回死阵之内,却不想早已猜错了对方的意思。
  柳长青列出的位置都算不得太远,顾渊在心中算过时间,他们此刻立即出发,若黎穆不满意,倒还来得及赶去下一家。
  选徒媳毕竟是件大事,就算黎穆看对了眼,他身为师父,自然也得替徒弟把一把关——想他自己还未曾找过夫人,而今竟要为徒弟娶媳妇了,他莫名为自己感到心酸可叹,却也只得抹一抹辛酸泪,回去收拾东西,带黎穆先去最近的几处走一走。
  他心事重重走进屋子,自然没有看到旁边那几株重新接回去的花儿,黎穆本是存着一副献宝的心情,却不想师父压根没有注意,自个便也同那焉了的花儿一般,有些垂头丧气的。
  守阵兽见他二人收拾了东西,不免问上一句:“你们又要去何处?”
  黎穆如实回答:“不知道。”
  顾渊觉得此事甚难启齿,他毕竟自幼恪守圣贤之言,与妖类性格直爽大不相同,哪怕这种天地常理放在他心中也算是淫/邪之事,只好含糊其辞,说道:“听闻附近还住了些狼妖,便想着去看看。”
  黎穆登时如临大敌,惊警道:“师父见狼妖做什么?”
  顾渊只好说:“只是去看看。”
  他原以为黎穆应当会开心,可现今却是他猜错了,他心中疑惑不已,只好自我安慰见到其他狼妖之后,黎穆近来阴晴不定的脾气一定会有所好转。
  ……
  他们行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柳长青所说之地。
  虽已至冬末春初,山上犹是大雪漫漫,顾渊与黎穆在一处山洞外落了下来。柳长青说此处结伴住了几只狼妖,从刚化形的小妖怪,到已化形百年的大妖怪,无一不有,总会有黎穆喜欢的。
  此处妖气浓郁,顾渊倒也看得一清二楚,他本想直接走进洞里去,却见黎穆竖起了耳朵,拉住他的手将他挡在身后,万分警醒:“师父,你跟着我。”
  顾渊心想,听闻妖类总是为了地盘争执打斗,他们擅自进来,难免对方会有些情绪激动,黎穆与他们气息相同,或许会小一些敌意,便让黎穆打了头阵,而他紧随其后。
  这洞穴幽深,向前走了片刻,隐约已听着了低低的咆哮声,顾渊心知这是警醒,是要逼他们离开。他顿住脚步,令黎穆也停了下来,高声道:“是柳长青让我来此处的。”
  那咆哮声渐渐小了下去,石壁后忽然探出一个小姑娘的脸,她还生着尖尖的狼耳朵,眨着一双幽绿色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望着他们,怯生生问:“真的是柳哥哥让你来的吗?”
  顾渊说:“是。”
  他想这小姑娘真是天真无邪,若他只是随口胡诌的坏人,她这么轻易便现了身,只怕早已就没命了。
  那小姑娘认认真真打量了顾渊许久,脆生生道:“我相信你,你生得这么好看,一定不会是坏人。”
  顾渊:“……”
  她又伸手指了指黎穆,撇嘴道:“他一定是坏人。”
  顾渊抬眸一望黎穆,这才发觉黎穆那神色甚为冰冷吓人,若是再凶恶一些,大约就要有止夜啼的效果了。
  顾渊只得拽一拽黎穆的衣袖,让他对那小姑娘笑一笑,黎穆却全当不曾听见,这让顾渊不由苦恼,他想眼前这小姑娘如此可爱,就是看着年纪太小了,黎穆似乎也并不喜欢她,于是便问那小姑娘道:“此处只有你一人吗?”
  小姑娘说:“姆妈出去了。”
  不能拆人姻缘,已生过孩子的狼妖自然也不行,顾渊想了想,又问:“你可有姐姐?”
  小姑娘天真无邪说:“姐姐还要过会儿才能回来。”
  顾渊问:“可曾婚嫁?”
  小姑娘眨一眨眼:“昏假是什么?”
  顾渊闭了嘴,他想妖类与人类不同,是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的,看对眼了便直接在一起,想必没有婚嫁的说法,小姑娘年岁太小,与她大约也说不清楚,便扯一扯黎穆的衣袖,示意他一同出去,一面与那小姑娘道:“我们在外面等着你姐姐与娘亲回来。”
  小姑娘不明所以,见他们出去了,便又开开心心抱着两块石头到一旁玩去了。
  黎穆已满腹疑惑,总算忍不住开口询问:“师父,你究竟要干什么?”
  顾渊道:“那小姑娘年纪太小,待她的亲长回来,再说不迟。”
  “妖类化形至少也需修炼百年。”黎穆神色更加古怪,“那小狼妖只怕早已过了百岁,哪儿小了?”
  顾渊一时无言,他见那小姑娘不过如同人类十三四岁的外貌,自然将她当成了小女娃儿,此时也只能狡辩一句,道:“她心智并不成熟,自然还算是个孩子。”
  黎穆说:“只怕全是装出来诓你的。”
  顾渊一怔,方想再问,远远的已见几只灰狼结伴归来,便站起身,整一整衣冠,摆出一副老亲家的得体模样来。
  那几只灰狼跑到他们面前,化了人形,倒也和善,并未主动攻击他们。
  为首的灰狼看上去已上了些年纪,一副商家老婆婆的打扮,稍稍有些富态,和蔼可亲与顾渊笑了笑,道:“这位一定是顾公子,有失远迎了。”
  顾渊急忙回礼,那老婆婆又道:“柳公子已与我们说清了事情来由。”
  顾渊稍稍一怔,却也是点头道:“那正好。”
  这事儿尴尬,他正不知要如何开口。
  老婆婆转头看一眼黎穆,问道:“这位便是……”
  顾渊答:“是。”
  她仔细打量过黎穆,显是甚为满意,笑吟吟道:“你们且侯着,老身这就去将娃儿们喊出来。”
  黎穆见她领着灰狼们走进洞穴内去,双眉紧锁,他总觉得那老婆婆方才望他的目光太过露骨,如同是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忍不住转头问顾渊:“师父,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事情如此顺利,顾渊的心情已好了不少,此时倒还是微笑着的,细心为他解释道:“你等着。”
  黎穆问:“等什么?”
  顾渊说:“待会儿他们出来之后,你看看可有喜欢的。”
  黎穆甚是茫然:“什么?”
  “若是喜欢,便说出来。”顾渊道,“师父自会为你做主,要是两情相悦,那这事便算是成了。”
  黎穆神色微沉,问:“师父,你带我来此处,究竟是要做什么。”
  顾渊心情正好,一时心直口快,脱口而出:“自是为了给你相个媳妇。”


第14章 
  待片刻后黎穆从那一句话中回过神来,免不了恼怒异常,他万万没想到师父带他来此处存的竟是这种心思,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好端端的便要为他相什么媳妇?莫不是这几日他做错了什么,师父想要将他赶走了?
  顾渊见他神色如此,已有些惊了,心想自己大约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黎穆是要生气了,可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只觉得黎穆现今这脾气果真是阴晴不定,便开口安抚道:“徒儿,你不必讳疾忌医,繁衍生息,本就是如生老病死一般的寻常之事。”
  黎穆听顾渊如此说,更觉心中无名火起,抑不住便高声怒道:“什么寻常之事!”
  顾渊被他这一句话的语调吓得稍一哆嗦,正不知该如何往下说去,老婆婆已领着族内的年轻女子们出来了,那长着狼耳朵的小姑娘也在其中,方才洞内昏暗,顾渊这才看清她穿着一件花布衣服,甚是娇俏可人,那小姑娘笑嘻嘻朝他眨了眨眼,又看见黎穆神色阴沉,不由得吐一吐舌头,对黎穆扮出一副鬼脸来。
  老婆婆慌忙伸手一敲她的脑袋,板着脸故作凶恶道:“不得无礼。”
  小姑娘委委屈屈嘟起嘴,倒还是望着顾渊,像是要以此博他可怜,黎穆只觉得腹中一把怒火越烧越烈,却想着此处尚有外人,他需得给师父几分面子,只好硬生生忍着。再看那老婆婆笑吟吟与顾渊道:“顾公子,我这儿的年轻人可全在此处了。”
  顾渊方被黎穆那一句话吓得回不过神来,他偷偷瞟一眼黎穆,低声咳嗽道:“嗯……知道了。”
  老婆婆便又笑着转身去问黎穆:“小公子可曾有……”
  黎穆冷冷道:“没有。”
  老婆婆先是一怔,大约是不明白为何一转眼黎穆已换了一副脸色,却还是笑吟吟着说道:“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不满意也是常态,顾公子带他到别处看一看,说不准就能遇上心仪之人。”
  顾渊想这老婆婆的脾气着实好得很,便也摆着笑意要与她客套:“婆婆说的是。”
  黎穆却在他身旁冷声说道:“不必再往下看了。”
  顾渊皱起眉来,轻轻一扯黎穆衣袖,道:“休得胡言乱语。”
  “不曾胡言乱语。”黎穆愠怒不已,“我全都看不上。”
  顾渊原还扯着他的衣袖,此刻却被他狠狠一下打开了手去,黎穆显是在气头上,转头便大步离开,顾渊呆怔怔唤一句“徒儿”,毫无回应,人已是走得远了。
  众人面面相觑,老婆婆许是怕他下不来台面,连忙说:“年轻人脾气难免暴躁,过一会儿便好了。”
  顾渊茫然无措,他低头望一眼自己的手,方才黎穆显是真用上了力气,他手上火辣辣地疼,也只好轻轻揉一揉,却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何处做错了。
  他呆了片刻,还是决意拔腿去追,毕竟是自家徒弟,也是自己造的孽,无论如何都得先将人追回来了。
  若是黎穆真想甩掉他,顾渊怕是跑断了腿也追不上的,可顾渊不过是走了片刻,到一山野小村之外,便见着黎穆在原地侯着他。
  顾渊走上前去,见黎穆犹是神色阴沉,不由得心生胆怯。他毕竟不是尹千面,若待会因争执而打起架来,自己一定会被揍得缺胳膊断个腿的,委实可怕,甚是吓人。
  黎穆见他走来,竟连“师父”二字也不肯唤了,冷冰冰板着一张脸,问:“这件事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顾渊尴尬道:“这……为师见你近日心情烦躁,坐立不安……”
  他脸上微微泛红,已是说不下去了。
  黎穆冷然道:“接着往下说。”
  顾渊反倒是觉得自己像是个受审的犯人,支支吾吾半晌,实难启齿,一句话倒也说不出来。
  黎穆微愠道:“你为何不说了?”
  顾渊只得道:“我以为……柳……柳长青告诉我!春季之时妖兽难免会有些烦躁火旺……”
  他嗫嚅着抬起头望了黎穆一眼,干脆破罐子破摔,牙关一咬,两眼一闭,也顾不得接下来会如何了,直截了当道:“我以为你是发/情了!”
  黎穆:“……”
  顾渊等了一会儿,听黎穆不曾开口骂他,这才小心翼翼睁眼去看黎穆,他见黎穆脸色阴沉不已,不由便更加慌乱。
  黎穆咬牙切齿道:“这些话都是那只公狐狸教你的?”
  顾渊喏喏道:“的确……的确是柳兄。”
  黎穆怒道:“我这就赶去去束桐镇将那只公狐狸的皮扒了做衣服!”
  顾渊吓了一跳,慌忙拉住他的手,道:“他是好心!你别去闹事!”
  黎穆反而是更恼了,他一把将顾渊的手打开,两次正打在同一个地方,顾渊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急急缩回手去。
  黎穆本已要离开,听着顾渊的声音,此时又转过身来,正巧瞥见顾渊缩回手时手背微红,脸色还是沉着的,眼神却已变了,偷偷地拿眼去瞄顾渊的手,却一言不发不肯开口。
  顾渊莫名挨了这两下,自也是有些少爷脾气,他见黎穆还想凶他,脑中想黎穆性子单纯,向来是极好骗的,于是将袖子一甩,故意气冲冲地:“你不是要走吗!”
  黎穆哪儿见过他发脾气,一时无言,只说了半句:“我……”
  顾渊道:“柳兄是好心,虽是办了坏事,你也绝不可如此怪他。”
  黎穆抿唇不言。
  顾渊见他不肯说话,便又佯装生气道:“你走吧,为师不留你。”
  黎穆终于垮下脸来,仓皇唤一句师父,眼中像是有天大的委屈。
  “我不走了。”他可怜兮兮说,“我不敢生气了。”
  顾渊故意说:“你方才还说要去剥狐狸皮呢。”
  “我不剥了。”黎穆委屈道,“师父不喜欢,那我就不剥了。”
  顾渊叹一口气,心想黎穆果真是好哄,当下耐心着好声好气问黎穆说:“你近来究竟为何生气。”
  黎穆皱眉,说:“我不曾生气。”
  顾渊问他:“那你好好与师父说说,你为何每日心情烦闷?”
  黎穆道:“我……我不喜欢别人与师父走得那么近。”
  顾渊稍稍一怔,还未得开口,又见黎穆往下说道。
  “我只有一个师父。”黎穆皱着眉头,显是苦恼极了,“师父自然也只能有我一个徒弟。”
  顾渊不由哑然失笑,只道自己之前是想多了,这分明还是小娃儿争宠一般的想法,自己如何便想到了那些事上,他怪自己糊涂,伸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黎穆见他手背真是伤着了,不免有些慌神,匆匆上前拽住他的衣袖,要他将手伸出来看一看。
  他拉过顾渊的手,这才发觉方才那两下自己用的劲未免太大了一些,好端端一双手,手背已整个红肿了起来,黎穆不知为何便觉心疼不已,慌忙问:“师父可还疼吗?”
  顾渊笑道:“无妨的。”
  黎穆仍捧着他的手,说:“都怪我。”
  他忙着催动术力为顾渊疗伤,一面盯着顾渊的手,觉着师父的手是真好看,白玉雕的一般,握在手中软软嫩嫩的,鬼使神差便开口嗫嚅说:“我是喜欢师父的。”
  顾渊未曾听清,便问:“你说什么?”
  黎穆便提高些音调,道:“从未有人像师父对我这么好,以往师父也不曾对我这么好。”
  顾渊心想,以往是尹千面那魔头刻意苛待你,而他是正人君子,自然得对徒弟好一些,此话还算受用,十分满意,便点一点头,说:“你知道便好。”
  却不想黎穆直勾勾望着他,神色显得有些古怪,顾渊心虚别过脸去,就听着黎穆往下说道。
  “我谁也不喜欢。”他说,“我想明白了,我只喜欢师父。”
  顾渊呆怔回首,见黎穆目光灼灼,心中咯噔一声,只如临大敌一般,不知如何才好。
  完了,徒弟竟是个断袖……还是个想搞师徒不伦的断袖!
  他脑中一片空白,竟不知该如何才好。
  黎穆还握着他的手,轻轻以指腹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惊得顾渊一下缩回手来,跳开几步外,强作镇定道:“师父明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如此尊师重道,为师十分欣慰。”
  他已有些语无伦次,不知自己胡乱说了些什么,只是仓皇间想要将黎穆所说的“喜欢”二字朝师道上引去,告诉他师徒之界断不可逾越。
  却不想黎穆皱眉道:“不是这样的。”
  他们正站在山野乡村之外,此时已至晌午,又是冬日农闲,不少人坐在门槛外懒洋洋晒着太阳,临近一户正是一对小夫妻,丈夫帮着妻子在屋外晾晒衣服,从头至尾眉目传情,甚是甜蜜,晾完了衣服,那丈夫偷偷搂一把妻子的腰,转头便跑,小妇人在身后追了两步,娇嗔骂一句混蛋,自己却又笑了起来。
  黎穆伸手指了指那对夫妇,一字一句道:“是那般的喜欢。”
  顾渊心下慌乱不已,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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