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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白夜做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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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需要一个人替他做决定,俞明烨不介意做这个恶人,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对霍言好的。
  2月底,他们在私人医院送走了这个孩子。
  霍言从手术室里出来后什么也没说,脸色白得像纸,俞明烨在病床边陪了他大半天,被一个兴师问罪的电话叫了出去。
  老太太神通广大,才过去十个小时,她已经在层层保密下得知了这件事,打电话来质问俞明烨为什么同意霍言把孩子打掉了。
  “是我坚持让他这么做的。”俞明烨带着手机离开单人病房,走到外面的阳台上,这才开口说,“等言言调养好身体,我们会再要孩子,您不用太担心。”
  他奶奶冷笑一声,语气不善道:“一个没定数的体检报告就把你吓成这样,谁也没说不能把孩子留下来,你就火急火燎地把人带去打胎,这是怕我拦着你?”
  她早就看出霍言状态不对,但为了让俞明烨留下这个孩子,仍然授意家庭医生把体检报告最后的建议部分做了修改。谁知俞明烨压根没去管医生建议些什么,仔仔细细把整份报告过了一遍,直接做了决定。
  等她得到消息时,她这说一不二的长孙已经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悄悄地把人带到医院去把手术做了。她连拦都没机会去拦,只能打电话来秋后问罪。
  可俞明烨原本就不怕她,她说些什么都不痛不痒,最后说了几句,不太高兴地挂了电话。
  从头到尾也没怎么关心霍言的情况,只是为那个已经不在的孩子说了几句。
  “你年纪不小了,该做父亲了。”她话里有话地说,“我不在意孩子从哪来,你自己处理好,行吗?”
  “我不会有私生子,您放心。”
  俞明烨第一次主动挂断了她的电话。
  结束这次令人不快的通话,他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原本想要抽根烟,又想起自己已经很久不带烟了,只好回病房去看霍言的情况。
  俞明烨关门的声音很轻,原以为霍言已经睡着了,毕竟对方连躺在床上的姿势都和他出去前一样,但等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却听见被子里传来又细又轻的哭声。
  像淋了雨的小猫,连呼吸起伏都不大,发出的声音更是很小,可听在俞明烨耳中却不一样。
  他素来不会为事手忙脚乱,但在这件事上,俞明烨突然自觉失去了安慰霍言的立场。
  霍言年纪太小,又没有被alpha标记,他原本是不应该承受这些身心上的痛苦的。是他一时不慎,才让霍言经历了这些。
  霍言原本在意大利交换学习,回来后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却被他早早用线牵住,之后更是因为怀孕被迫临时回国,留学的事只能暂时搁置。在这件事上他亏欠了霍言很多,无论出于伴侣义务还是别的,都应该尽可能地补偿对方。
  可他除了俯**去给霍言一个拥抱,别的居然什么也做不了。
  “言言,”他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被窝里的哭声停了一瞬间,他剥开被子去看霍言的脸,霍言却突然伸出手臂抱住了他。
  他终于大声哭了出来。


第50章 
  在霍言的记忆里,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哭过了,上一次还是唐闻去世的时候,他把自己关在家里掉了两天眼泪,然后擦擦干处理好后事,独自去了杉市念书。之后他就像丧失了流泪的能力,即使燕虹去世他同样感到很难过,也没再因此哭过。
  可这会儿他突然觉得很痛,很难过,原本只是自己躲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连声音都没发出来,抱住俞明烨以后难以形容的悲恸忽然涌上心头,他开始止不住地大哭。
  像是要把这些年来没哭过的份都补上似的,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摔伤以后没人管的孩子,既委屈又难受,抽噎着伏在俞明烨肩上,直到嗓子都哭哑了也没有停下来。
  “言言,”俞明烨只能哄孩子般一直轻轻地拍他的背,愧疚又难过地安抚他崩溃的情绪,“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自从他替霍言做了决定要把孩子流掉,霍言就没再睡过一个好觉,手术前几天甚至已经到了需要依赖药物入睡的程度。但即使靠药物勉强入睡,他的睡眠质量仍然不好,睡得很不安稳,以至于又比前一阵瘦了几圈,现在抱在怀里像片纸,薄薄的,好像一用力就会被碾碎。
  如果可以,这些俞明烨都想替霍言一起承受。但霍言的情绪已经崩溃了,如果他再不做对方的主心骨,他们只会一起散架,跌成一团再也站不起来。
  哭到后来,霍言已经几乎发不出声音,在他怀里像小猫一样小声抽噎,俞明烨说什么也不理会,直到有护士来敲门换药,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哭了多久,把脸埋进俞明烨怀里,不再发出声音。
  手术留下的伤口使用特殊缝线缝合,是可以逐渐自愈的,见霍言情绪不稳定,护士只简单询问了伤口的恢复情况,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
  等她关上门离开,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俞明烨才把霍言从自己怀里剥出来,用拇指揩了揩他满是泪痕的脸颊,然后低头亲亲他哭肿的眼睛,哄道:“不哭了,我们好好谈谈,嗯?”
  “……我不想和你谈。”好一会儿,霍言才哑着嗓子说。
  每次和俞明烨谈完都没有好事发生,他已经快要习惯了。可看看现在的情况,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坏的事情能够出现,一切都糟糕透顶,还有什么好谈的?
  俞明烨无奈地喊他名字:“言言。”
  霍言眼睛哭肿了,连睫毛都湿漉漉的,固执地转开视线不愿意看他,俞明烨捧着他的脸半强迫地让他转过头来看自己,霍言索性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
  他脸还没有俞明烨的一只手大,瘦得下巴尖尖,显得眼睛越发的大,即使已经哭得又/红/又/肿,仍然格外惹人怜爱。俞明烨拿他没有办法,自己倚着床头坐下,抱着霍言骑坐在自己腿上,这才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怀里,扭头亲亲他的耳廓,道:“那我们不谈,你听我说,好不好?”
  没等霍言搭理他,他又接着说道:“孩子的事,起因是我不够谨慎,明知有极低概率会在未标记的情况下让你怀孕,还是很不理智地……”
  “是我的问题。”霍言突兀地打断了他,“本来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俞明烨停下来听他说,他却道:“我不应该答应你先登记结婚的。”
  霍言想,反正已经这样了,既然俞明烨要谈,那他们就开诚布公,把所有先前避而不谈的、故意忽略的问题全都说清楚吧。
  “我根本没有做好准备组建家庭,更没有做好准备要一个孩子,之所以一步错步步错走到现在,全都是因为你。”
  他近乎无理取闹地把所有原因归咎到俞明烨身上,最后却来了个急转弯般的总结:“全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做了这么多蠢事。”
  他第一次这样直白地承认自己喜欢俞明烨,却是在眼前这样一团乱麻的情况下,身上还穿着医院的无菌病号服,脸上哭得全是泪痕也顾不上擦,连声音都因为长时间哭泣沙哑得不成样子,狼狈得不得了。
  “我不应该这样的。”霍言小声说。
  他不过脑子地做了很多决定,包括让俞明烨咬他,包括和俞明烨去登记结婚,也包括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和打掉这个孩子——做这些决定时他变得不像自己了,唐闻过世后他下定决心要坚持的那些东西,遇到俞明烨后一步步尽数瓦解,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要说他不埋怨俞明烨,那是不可能的。可他又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因为俞明烨同样为这段关系付出了很多,他不是独自一人,对方一直牵着他的手。
  只把眼前的结果归在对方身上是不对的。
  在手术台上时霍言一直是清醒的,甚至比严重失眠的这几天里任何一秒都清醒,他想了很多,关于他和俞明烨的将来,关于这个孩子的去处,关于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他想了很久,久到医生说手术结束了,才忽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眼角挂了一滴泪。
  他很痛,心里很难过,俞明烨又好得到哪里去呢?
  感受到男人捏他手腕用的力度,霍言想,恐怕并不会相差太远。
  他不再开口说话,到最后也没有提及自己做了什么决定,倒是俞明烨等他的情绪平息下来后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主动道:“我腾出了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哪里也不去,就一直陪着你。等你把身体养好,我们一起去旅行,好不好?”
  霍言点点头,说:“好。”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后,他被接回家里调养身体。温阿姨心疼得不得了,每天都卯足了劲做霍言爱吃的菜,想让他多吃点恢复得快。但霍言出院后胃口并没有见长,每顿饭仍然只吃小半碗,白天也没什么心思出门,几乎都泡在画室里,连天台都不去了。
  她有心想让俞明烨去哄哄霍言,却发现俞明烨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每天陪着霍言呆在画室里,只要霍言想画,他就静静坐在一旁当模特,一句话也不多说,好似一座安静而英俊的雕塑。
  这两人之间仿佛比从前多了一层生人勿近的默契,某种程度上应当也算是件好事。
  霍言第一次把自己藏起来的速写本拿给俞明烨看,是在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他缩在画室的懒人沙发里,有点不太情愿,但还是把自己的私藏分享给了模特本人。俞明烨倚着墙站在他身后,伸手接过那本画得满满当当的速写本,就着大敞的阳台门外洒进来的阳光,欣赏了一下这么长时间以来霍言笔下自己的变化。
  他发现了,霍言似乎对他的眼睛情有独钟,有些随笔画得相当潦草,部分位置寥寥数笔涂黑就带过了,但几乎每一张的画面里都有眼睛。
  眼神可能不一样,或平静或带笑,偶尔也有带点怒意的眼神,但连俞明烨这样的外行人都能看出来,画出它们的人是带着感情下笔的。
  他低下头去看霍言,却只看见霍言头顶的发旋,既没办法眼神交流也没办法看对方脸上是什么表情。无声沟通无果,最后俞明烨只好主动开口问:“为什么一直藏着不让我看?”
  霍言仍然低着头画新的随笔,头也不抬地说:“万一被你收走了怎么办?”
  俞明烨以眼神表达自己的疑问,可惜霍言看不见,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可能没明白自己想表达的意思,补充道:“我是想要把它当作分手后的纪念品留下的。”
  以他们当时的状态,真要分手了,霍言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而他和俞明烨连合影都几乎没有,他想要睹物思人也只能靠自己的这些画了。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愿意把速写本拿出来,意思相当明显,俞明烨也不需要再问了。他慢慢地把本子里的每一页都翻过一遍,到最后一页时,画面突然一改先前的黑白,出现了堪称瑰丽的色彩。
  不再只有铅笔留下的黑色痕迹,这一页里用了油画棒涂抹颜色,而且罕见地没有画俞明烨的脸,只有一个背影站在广阔的天幕下,身前是蓝紫和红金的交汇,仿佛黄昏还没来得及过去,已经过渡到了第二天的黎明。
  “这张是画的照片。”霍言说。
  俞明烨点点头:“我知道。”
  他确实知道霍言画的是哪一张照片,有次他硬拉着对方陪他工作,霍言觉得无聊,拿了他的平板电脑去玩游戏,当时桌面背景就是被画出来的那张照片。俞明烨在国外念书时经常四处旅行,他没有旅伴,也不爱给自己拍照,因此留下来的多是风景照,这一张也不例外,原件是没有背影的,霍言画的时候却把他也加了进去。
  “想看吗?”俞明烨问他,“过段时间带你去吧。”
  那张照片是在北欧靠近极圈的地方拍的白夜,当时天气很冷,他租了车开出很远,最后在一个无人的峡谷尽头拍了几张照片,独自坐了一会儿就驾车返回。当时他认为自己欣赏这样的景色就足够了,照片只是锦上添花,但如今多了一个同样喜欢它的人,俞明烨觉得,带霍言再去一次也不错。
  “好吗?言言。”他这样想着,又问了一遍。
  霍言画下最后一笔,点点头,说:“好啊。”


第51章 
  某种程度上,霍言其实是个很难伺候的病号。
  他不仅挑食,而且一旦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不肯听话好好休息,能独自在画室里琢磨到深夜,连俞明烨都处理完了他没完没了的工作,他还窝在那张懒人沙发里对着速写本冥思苦想。
  去问他什么时候睡,看他在忙些什么,他就把本子藏起来,像从前一样保密不让俞明烨看。好像自那本已经画满的速写本后他又有了新的秘密,只能等他再把这一本画完才能拿出来跟俞明烨一起分享。
  但这些都是小事,俞先生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对被藏起来的将来的惊喜表现得很大度,他在意的是其他地方。
  他开始后悔在画室里放这么一张又软又舒服的懒人沙发了。最初是觉得霍言会喜欢,所以给画室添一个可以懒洋洋晒太阳的地方,可等到发现霍言确实喜欢,每天都赖在那里不走了,他又有些吃味。
  实在很没有风度。
  温阿姨炖了椰子鸡汤,俞明烨奉命端一碗给霍言,走到画室门口又觉得直接进去恐怕会打扰他,于是轻轻敲了下门,等霍言抬头来看他才笑着问:“方便进来吗?”
  霍言手里还握着笔,抬手让他过来。俞明烨把汤碗放在桌上,过去抱了抱他,问:“在画什么?”
  霍言摇摇头:“随手乱涂。”
  他丢下笔站起身来,趿拉着拖鞋跟着俞明烨去了桌边,勉勉强强喝了半碗汤,然后开始耍赖:“饱了。”
  “多喝一点。”俞明烨道。
  “饱了。”霍言重复道。
  他还是没什么胃口,每顿饭吃的分量也很有限,俞明烨每天换着法子哄他多吃点,他也真的只是勉强多吃“一点”,并没有什么量的飞跃。
  像个被惯坏的小孩子,开始跟俞明烨耍小脾气,但很懂得适可而止,一旦俞明烨表现出一点不高兴,他就会立刻收敛自己的小脾气,变得很乖很乖——至少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今天距离手术恰好过了两周,俞明烨约了医生过来给霍言做检查,后者不太乐意,但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又默不作声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已经为此付出了足够大的代价,总要确认这么做是否值得。
  等到好久不见的徐医生过来,霍言已经做好了被严肃教育的准备,可对方什么也没说,沉默地为他做了一系列身体检查,眉毛皱得死紧,气氛宛如大学高数课堂点名提问,紧张得连俞明烨都忍不住开口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徐医生沉默时吓人,开了口也好不到哪里去,语气不善道,“身体虚弱,腺体机能紊乱,信息素分泌水平不正常,几乎所有问题都没有得到多少改善。”
  他早就向这两人提起过霍言的这些问题,但直到今天,在霍言已经意外怀孕又因为身体原因做了流产手术以后,这些问题仍然没有得到改善。在他看来,无论霍言还是俞明烨,都始终没把霍言的身体问题当回事。
  站在医生的角度,他是生气的。霍言年纪小不懂事,但俞明烨算是他看着长大的,都到了这个岁数,平时也成熟稳重很会照顾人,却在这种大事上迟迟没有下决定解决问题。事实上,如果俞明烨早早听他的,选择标记或者离开霍言,那么之后的这些波折统统都不会发生。
  “单纯的休养很难让他的身体恢复,腺体并不会因为不工作就自己修复,还是需要用药和外源刺激。”他说,“临时标记和终身标记都会有用,但前者的作用相对有限,不建议多次使用。”
  Omega的信息素分泌水平在终身标记后会趋于稳定,不会再被自己的alpha以外的alpha信息素刺激到被动发情,也不会在发情期主动向其他alpha散发信息素。与此同时,omega的腺体机能也会在这之后变得更加成熟稳定,无论生理周期还是其他方面都会比未标记前的情况好得多。
  先后已经有不止一个医生建议他们进行终身标记,无论徐医生还是桑松,他们都认为俞明烨和霍言根本没办法离开彼此,这个标记一直拖延迟迟不进行,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但这始终是他们之间的隐私,作为医生也只能提出建议,至于这个过于私人的建议会不会被患者采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作为半个长辈,徐医生在看过霍言全新的体检报告后,把俞明烨叫到走廊上,单独和他谈了几句,最后道:“如果他是你选定的omega,就不要再让他继续受苦了。”
  俞明烨点点头,没为自己辩驳些什么,只道:“我会的。”
  他确实早就想向霍言提出终身标记的请求,但时机一直不对,那个从天而降的孩子惊吓大于惊喜,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在孕期内,omega无法接受临时标记或终身标记;等孩子没有了,他在这个时候提及终身标记的事,又多少有些为治病而提的嫌疑,怕霍言心思敏感产生误会,于是一直拖延至今,没来得及向对方提起。
  等把徐医生送走,他再回到画室里,却已经不见霍言的身影。四处找了一圈,最后俞明烨才在天台的玻璃暖房里找到坐在藤椅上发呆的霍言。
  “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不由分说地披在霍言肩上,“上面风大,怎么不穿件外套?”
  霍言往后一仰,整个人靠进俞明烨怀里,后脑勺在他怀里蹭了蹭,把头发蹭得乱七八糟,他却浑不在意,随口问:“徐医生跟你说了什么?”
  其实不外乎是那些话,他心里也都明白,可俞明烨抱着他晃了晃,他脑子里又既像空空如也,又像塞满了棉絮,被填得满满当当,连思考的工夫都懒得去花,不过大脑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俞明烨也不瞒他,直接把徐医生说的话转述了一遍,但只口不提自己的想法,直到霍言开口问他为什么像个复读机,他才道:“这些话,以后我都不会瞒着你。”
  霍言很惊讶。
  他从前可不是这样的,能不让霍言知道的,俞明烨全都倾向于自己解决,一句话也不多说。现在他这么说,光是态度就和从前相差甚远,霍言多少觉得有些疑惑。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俞明烨低头亲他一下,然后说:“以前我们缺乏沟通和交流,希望以后这些问题都不再存在。”
  霍言怔了怔,这才明白他的反常是出于什么原因。
  他仰头去看了俞明烨一会儿,接着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俞明烨坐下。等俞明烨如他所愿坐下了,霍言才调整一下自己的位置,靠进俞明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伸手摸索着找到他的手,让他把自己牵住,这才慢吞吞地开口。
  “我很高兴。”霍言说。
  这个姿势他看不见俞明烨脸上的表情,但手被俞明烨牢牢地牵着,仿佛体温能传递信息似的,霍言感到没来由地安心。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没有用好听的话来安抚我,把我当作脆弱的病人或者别的什么,而是有一说一,把最真实的答案直接告诉了我。”他倚在俞明烨的怀里,对对方的坦诚回报以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也要道歉,从前我有很多自以为是的想法没有和你沟通,事实证明它们都存在一定程度的误差,也许当初选择对你坦白,我们会少走很多弯路。”
  他们交往这么长时间,却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走向误会,一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心意相通,即使肉体再契合,两颗心之间始终有墙在。
  他们各自在自己的那侧砌了一堵,所以不止一堵墙,是两堵。
  而他们浑然不知,隔着墙相处这么长时间,才摸索着弄明白了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中间因为这两堵墙的存在走了不知多少弯路,也不知产生过多少误会,最后撞得头破血流,才发现还有墙横亘在他们之间。
  俞明烨主动抡起锤子把属于自己的那堵墙砸了,又把霍言筑起的这一堵也一同砸碎,现在他们之间没有了亲手筑起的隔阂,才突然发现彼此站得这么近。
  近得其实只要霍言往前迈一步,就能撞进俞明烨的怀里,给他一个拥抱。
  杉市的冬夜偶尔也有温柔的风,晴朗的夜空,以及眨着眼的满天星星。霍言倚着俞明烨看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有偶然间吹过的风带动悬在架子上的一些花盆发出轻微响动,才让人发觉时间还在无声无息地流逝。
  “其实你可以说的。”某一次有风吹过后,霍言轻声道。
  “说什么?”
  “标记的事。”
  俞明烨扭头来看他,却被他伸手捂住眼睛。
  好像被自己心爱的那双眼睛注视着就没法往下说话似的,霍言用左手捂住俞明烨的双眼,又觉得还不够似的,把右手也叠上去。等确认俞明烨没办法从指缝间看到他了,霍言才又轻又快地把自己没说完的话给补充完整。
  “……我会同意的。”他说。


第52章 
  半个月后,霍言接受了一次全方面复查,确认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出门旅游的状态后开始准备出远门该带的东西。
  学校那边好说,霍言是个已婚omega,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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