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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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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都是习武之人,变作鬼魂之后,加之此前的怨气,便是谁都不敢靠近的恶鬼凶煞。”柏溪也反应了过来,倾玉点点头:
  “何求哥哥说,他也没想到鹿遥敢一个人去摆渡封疆城那里的魂魄,还是一只没少,全带了回来,这样的功德,怕是也该升为甲级摆渡人了。”倾玉总算松了一口气,略微叹息一声。
  “可那一身的伤,倒是宁愿他不这么快升级。”柏溪无奈的叹息:“他这样莽撞,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总的来说,鹿遥也算是咱们冥府是奇迹了,八十年升乙级,用了十年升上甲级,这速度……”倾玉竖起了拇指,瞧着柏溪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连忙搀扶着他道大厅中的椅子上坐下。
  却不想这刚刚坐下休息了片刻,这后院的黄泉之门便有了响动,倾玉连忙抬首,瞧着从后院走上来一人,只是那人非冥府中人,便有些惊讶:
  “你是谁,怎么从黄泉过来的。”
  “阿溪。”那人轻唤了一声,语气也有些淡漠。
  可听在柏溪的耳朵里却是犹如惊天炸雷一般,惊喜的朝他投去了目光。
  浅紫的衣裳格外飘逸,黑发垂在身后,绾起的头发上斜着一支银簪,他目光清冷,却是与柏溪四目相对,也朝他伸了手:“阿溪,过来。”
  “长……长风?”柏溪不可置信的呢喃,也顾不得此刻虚弱的身体,连忙撇开倾玉朝他飞奔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着。
  似重获至宝,他小心翼翼且,又不敢放松的抱着,眼泪也不过在眼眶中转了两圈,便落下了眼眶:“我会不会是在做梦……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不是在做梦,是我。”长风僵直着身体站立着,语气清冷,与他格外的疏离。
  “你果然……你果然还在,你果然还在。”柏溪将他抱着,根本不敢,也舍不得松手,这五百年来的心酸与委屈,在这一瞬决堤,再也拦不住似得。
  “是,我还在,只是你我缘分已尽,你又何苦执念呢?”长风扶住了柏溪的颤动的肩头,将他从自己身上剥离,退后一步。
  柏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正要唤出他的名字,却只见紫光闪过,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什么长风,而是身着紫袍的东华帝君,面容清冷疏离。
  “你……不是长风?”柏溪连忙说道。
  “我是长风。”东华帝君开口应着:“聂长风。”


第39章 东华帝君'2'
  “我是长风。”东华帝君开口应着:“聂长风。”
  柏溪身形微颤; 有些脱力的站着; 好在倾玉眼尖; 连忙上前将柏溪搀扶住,朝着东华帝君略微施礼:“参见东华帝君。”
  “东华……帝君?”柏溪轻声呢喃着,眼中仅剩的泪水也滚落了眼眶:“你……”
  “本君实在不知; 当初人间历劫,会带给你如此大的伤害,如今你在冥府做事,本君也只会关照冥君照顾你。”东华帝君的双眸似若星辰; 浩瀚无边际; 此刻更是清冷绝情的让柏溪心痛难忍。
  “那你告诉我; 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柏溪暗中捏紧了倾玉的衣袖; 一抹脸上的泪痕; 一改先前难过无助的姿态; 稳了稳气息问道:“你救了我; 哪怕一句谢谢,我也想亲口告诉你; 你到底为何会不辞而别?”
  “本君施救,并不图感恩,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东华帝君再次开口,所说的话却如利刃一般,狠狠地戳着柏溪的心窝子,让他疼的有些喘不过来气:
  “既然救我乃是举手之劳; 不图感恩,便可以不辞而别,那一晚呢?你说你心悦我,要我护我一世周全呢?是骗我的?”
  “是,本君是绝了七情六欲的人,即便是历劫,也不会对你动心。”
  东华帝君回答的斩钉截铁,仿佛那些话早在他心里盘旋过了千百次一般,此时间脱口而出,为的就是断绝柏溪对聂长风的执念,至于伤他多深,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中。
  他所要考虑的,唯有冥府帝君金鸿一人,只要冥君安稳,冥府便安稳,世道便安稳,故此,冥君便不能有情。
  柏溪设想过千百种答案,唯有这一种,他从未冒过念头出来。
  自他与聂长风相遇以来,聂长风的温情对于在冰雪中长大的柏溪来说,比任何宝石都要珍贵。
  因着眉间的胎记,与刚出生母亲便血崩而死,此后,他就被定义为不祥之人,父亲视他为灾星,邻里损他是祸水,就连村子里的牲畜生病而死,都能怪到他的头上。
  他自幼便受尽白眼,卑微怯懦,直到遇见聂长风……
  他取下了自己的发簪绾起了柏溪遮脸的长发,并告诉他,他生的美,世上的天灾人祸皆有定数,非他所为,也与他无关。
  聂长风教他读书,识字,习武,也教他如何修身,立德。
  更教会了他何为爱,何为被爱。
  只是好景不长,父亲嗜酒如命,好赌成性,欠下一大笔赌债,家中的宅院被他变卖,只能住进湖边的茅草屋,最后一病不起,还将柏溪卖给了赌坊。
  是聂长风将他救出牢笼,却不想错手杀人……
  聂长风告诉柏溪,只要睡一觉,醒了就能离开那个伤心之地。
  柏溪信了,只是他没想到醒了以后长风却不见了,没有只言片语,只有柏溪一人,与突然出现的追兵……
  他寻了他五百年,只想等一个答案,他为什么会不告而别。
  他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没想过眼下的这一种。
  长风并未动情,一切都是柏溪自作多情,他绝了七情六欲,不曾动心,就连救他也只是举手之劳,而非其他。
  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表错情,会错意了么?
  东华帝君神色淡漠,瞧着柏溪暗淡无光的双眸,再次开口道:“此刻,你等到了你的答案,便不要再执念了,本君向来不喜别人倒贴而来。”
  他拂了衣袖,转身走出了黄泉客栈的大门,唯有柏溪与倾玉相互依靠着。
  柏溪怔怔的站着,从一开始的满心欢喜,到现在的伤痕累累,不过只是几句话的时间而已,他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不太相信方才那些话会是从长风的嘴里说出来的,他还保留了丝丝的期待,可东华帝君的最后那一句话,却是将他送入了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倒贴而来……
  原来,他竟是到来而来的人。
  柏溪笑出了声,倾玉被吓到了,连忙将柏溪紧紧扶住:“柏溪哥哥,柏溪哥哥,你别吓我啊。”
  柏溪含笑望着眼前的倾玉,原本漂亮的双眸此刻满含热泪,泪水更是如洪水一般决堤而下,灼的柏溪的脸上灼热无比。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双手用力的撕开,撕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余下的,便只有疼,疼的四肢百骸皆不能碰。
  “我竟是那倒贴之人,还被人弃如敝履,哈哈哈……倾玉,你也听见了,对不对?”柏溪反手抓住倾玉的手,笑着问道,只不过越是笑着,眼泪便越是止不住。
  倾玉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柏溪,一点也不美。
  却莫名的让他也跟着难受起来。
  只是柏溪笑着,却又不笑了,脸颊通红,呆怔的站着。
  倾玉连忙关切的唤道:“柏溪哥哥,你没事吧?”
  不想倾玉话音刚落,柏溪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溅在了他的衣服上,倾玉这才想起方才鹿遥浑身是伤回来,是柏溪亲自为他疗伤。
  好耗尽了心力,而今又受了如此的打击,只怕他功力再好,也是撑不住的。
  “柏溪哥哥。”倾玉惊讶的唤着。
  柏溪双眼一闭,径直朝他倒了去,原本倾玉做好了接住他的准备,却也不想一道黑影闪过,他扶着的柏溪,便落到了黑影的怀里。
  “冥君……”倾玉看清了眼前的来人,连忙行礼。
  冥君面具的一张脸铁青至极,就连一双露在外面的眸子也是瞧得倾玉有些胆寒:“本君带他长生殿,何求会来替他。”
  “是。”倾玉连忙回答,不过再抬起头来时,冥君却与柏溪消失在了客栈之中。
  长生后殿的冥君寝殿内,冥君将怀中的柏溪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随后跟进来的洛风有些诧异,行礼道:
  “帝君,你怎么能让他……”
  “出去。”冥君头也没抬,只是盘腿坐下,运足了功法为柏溪疗伤。
  洛风有些担忧的望了冥君一眼,随即听话的退出了冥君的寝殿。
  “长……长风……”恢复了意识的柏溪轻声呢喃着,虽说细若蚊声,可依旧清楚明白的听在了冥君的耳朵里。
  “长风……”柏溪再次唤了一声,鼻音甚浓,带着重重的委屈。
  冥君原想再次运气为他疗伤,却终究是没能再次稳住心神,只是将柏溪抱在自己的怀中,听着他一声声的呢喃,委屈的,欣喜的,可怜的,还有绝望的……
  冥君将他抱着,指尖也轻触上了柏溪眉间的印记上,分明这胎记就是他给的,为何这柏溪的心里却装的是别人呢?
  “阿溪……”冥君轻唤一声,带着叹息与无奈:“我并非有意,要让东华伤你的心,只是不忍你执念过去,才出此下策,若你醒来,别怪我。”
  “长风……”
  回应冥君的,却依旧是柏溪的呓语。
  可冥君依旧不后悔,与其让柏溪漫无目的的等下去,他说不定有一天会告诉柏溪,其实聂长风早已灰飞烟灭,不如现在就借东华的手,告诉柏溪聂长风没死,只是回了天界,与他没有缘分,让他放下执念。
  所以冥君不后悔。
  他俯下身,双唇印在了柏溪眉间的印记上,只是一瞬,冥君便觉得这心脏似被人用力握住撕扯一般,疼的他握紧了双拳。
  ……“长风,你说我这字好不好看。”……
  是柏溪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调皮。
  而冥君脑海中,似乎也闪过柏溪说那句话时的模样,下颚微扬,唇边带笑,似骄傲,似得意……
  “阿溪……”冥君不可置信的看着的人,心脏的疼痛也在减缓,只是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却一直停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恢复如常的心口不再疼,却总觉得空落落的,似有什么东西被剜去了一样。
  到底会是什么呢?
  只是这一疼,倒是让冥君想起一件事来,东华帝君没有犹疑便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扮成长风去了断柏溪的执念。
  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曾见过聂长风,为何东华帝君却扮的如此像,骗过了柏溪……
  难道这东华帝君见过聂长风不成?
  而自己分明不曾去赴与明月的来世之约,为何他的脑海中会出现柏溪的样子,是他不曾见过的样子,那样明媚的笑容,足以温暖数九的寒天。
  安置好了柏溪以后,冥君便离开了自己的寝殿,前去无涯阁坐禅静心,却也唤了洛风去见他。
  洛风进入无涯阁后有些局促不安,朝着冥君行礼时,手都在抖。
  冥君阖眼听着阁中的声音,随即开口道:“你跟了本君有万年了吧。”
  “是。”洛风认真的回答着。
  “那本君问你,本君当初为何回去雷泽池受罚呢?”冥君猛然睁开眼睛,冷声问道。


第40章 东华帝君'3'
  无涯阁中静谧无声; 故此洛风心口跳动的声音也格外的明显; 他垂首站着; 细细的思忖。
  “即使如此,你明日便去东华处吧。”冥君呼吸略微一沉,脑海中柏溪那明媚骄傲的笑脸再次浮现。
  纤细漂亮的双手执起桌上的宣纸; 歪歪斜斜的柏溪二字,赫然出现在了冥君的脑海中。
  “帝君。”洛风连忙跪地,惊慌的回答:“洛风生来便是跟在帝君左右,还请帝君; 不要赶洛风走。”
  “那你告诉本君; 本君为何回去雷泽池领罚?”冥君的眼神清冷; 眸子微凛; 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
  “诚如从前所言; 帝君是神; 却不顾天界法度; 妄自插手凡人之事,害人性命; 故而,帝君才会去雷泽池领罚。”洛风稳了稳心神,一字一句,恭恭敬敬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冥君静静凝视着洛风的神色,虽说有些紧张,可到底一字一句都是诚挚无欺的,看不出来他有任何谎言。
  “是么; 那本君插手的是谁的事?帮的是谁,害的又是谁的性命?”冥君再次问道。
  洛风再次行礼道:“帝君可怜那凡人身世,见他受尽欺凌却怀还是抱着对世道的善意,却想世上恶人太恶,帝君不忍那凡人再受欺辱,才出手相助。”
  “那凡人,叫什么名字?”见着洛风说的诚恳,冥君不免再问。
  洛风一愣,随后便深深地低下了头。
  “怎么,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与十殿阎罗平起平坐,竟连生死簿也翻不到,不知道他的名字么?”冥君冷哼一声,却叫洛风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洛风一脸惊慌,连忙行礼求饶道:“当初帝君受刑在即,属下哪还管的了那凡人,只能匆匆去找东华帝君求情,等帝君伤好以后,属下也翻阅过生死簿,那凡人已经几世为人,娶妻生子了,而今他名唤念祖。”
  冥君一直直视着洛风的神色,想从他的话里找出蛛丝马迹来,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将话说的滴水不漏,他一时半刻竟还分辨不出洛风话里的真假。
  “出去吧。”冥君低声吩咐,洛风如释重负一般行礼后退出了无涯阁。
  冥君稳了稳呼吸,瞧着面前桌案上的那一册心经,信手执起翻了两页,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意思惦记着的就是寝殿内睡着的柏溪。
  为何……
  他的记忆里会有柏溪,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样子。
  可洛风的说辞与几百年前的说辞一般无二,的确没有可疑之处,自然他也不会怀疑洛风说那凡人已经几世为人,如今已经娶妻生子的话。
  只是他的记忆中为何会出现柏溪,为何脑海中出现他的模样后,心里会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
  他在东华帝君的宫中醒来的时候,除了记得明月,记得要与他赴来世之约,便什么也不记得了,就连他为何会去雷泽池受刑,也都是东华帝君与洛风告诉他的。
  雷泽池的天雷鞭凶悍无比,饶是冥君身强体壮,两百年的鞭刑,也算是为其他的神做了警示,万不可再插手凡人之事。
  在东华帝君的宫中养伤的这三百年,他也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明月的转世。
  直到在若水镇遇到了柏溪,他只当是巧合,只是那眉心的印记,却分明是他点的,若是巧合便也太巧了……
  冥君将手中的心境搁到了桌案上,起身离开了无涯阁,直奔寝殿而去。
  柏溪从梦中惊醒,胸口一阵阵的抽痛着,却也觉得浑身舒坦,格外轻松。
  只是他睁眼后,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惊慌失措的掀起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却不想被殿中坐着的那位给吓得不知道下床,只是呆呆的坐着。
  “醒了。”冥君的声音悠悠的想起。
  “恩。”柏溪轻声应着,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走到冥君的身侧站着。
  “你旧伤刚好,还敢给别人疗伤,又急火攻心,好在此前在万妖岭服用过灵药,此刻恢复的才如此快。”冥君漫不经心的说着,将面前的药碗往前推了推:“喝了它。”
  “我已经好了。”柏溪连忙后退一步,摇了摇头。
  冥君侧首,眸光一冷,瞧得柏溪后背一麻,乖乖巧巧的坐下后,端过了药碗送到了嘴边,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将药汤喝下去。
  只是喝了一口,柏溪却发现一点也不苦,原本的苦大仇深的表情,此刻也轻松了不少。
  “这药,怎么不苦啊。”柏溪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两日你便在长生殿中休养,至于客栈的事,本君已经让给何求去了。”冥君再次吩咐着,敛了冰冷的眼神,渐渐的温柔,
  “不好吧,我是犯了错的……”柏溪连忙说道。
  “本君赦免你了。”冥君轻描淡写的说着,就斟了一杯水递到柏溪的面前。
  “不太好吧。”柏溪有些不敢相信。
  “你觉得本君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么?从今以后,你虽掌管着黄泉客栈,可也与其他的甲级摆渡人一样,可以随意出入冥府,可以追缉逃魂。”冥君吩咐着,一双眸子紧盯着柏溪,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
  柏溪听着,随即点头,算是应下了。
  冥君这才放心了不少,暗自舒了一口气,随后才道:“如今你要找的人,也已经找到了,今后,还要往前看。”
  柏溪的心脏被撕扯的疼痛了几分,眼中那强撑着的情绪,因着冥君的一句话立时消失不见,深深地低下了头。
  冥君面对着他的面坐着,眸光也渐渐温柔起来,感觉着渐渐湿润的空气,伸手抚上了柏溪的脸颊拇指抹过他脸上的泪珠,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许久,柏溪才抬起头,眼中的泪光还未退,有些可怜,看的冥君心头一颤。
  “我是不是不够好,他才不爱我的。”柏溪有些迷惘的问着。
  “无论何时,都不可以妄自菲薄,你的好,自有人看他,他不爱你,是他的损失。”也不知为何,冥君此刻竟然无怨无悔的做起了知心人。
  不料他这句话出口,柏溪却突然笑了一笑,冥君眉头轻蹙:“不难过了?”
  “不是,只是冥君这样,让我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摆渡我的人,白辞哥哥,他总是这么安慰我的。”柏溪擦干脸上的眼泪,扬起了笑脸。
  只是这一笑,冥君就不高兴了。
  这样安慰人的活儿,他实在做不来,好不容易做一次,却让眼前的笨蛋想到了别人,着实无趣。
  冥君捏了捏他的脸便收回了手,将桌上东华帝君送来的心经送到了柏溪的面前:“若是还想着他,便练这个,静心,想清楚自己的身份,该做什么。”
  柏溪接过心经,撅起了嘴,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若是心情还不好的话,你也可以去万妖岭找妖王。”冥君再次开口说道,什么万妖岭与冥府不该有往来,此时此刻,柏溪的心情才最重要。
  “雪牙那里我过段时间再去看看他好了,多谢冥君。”柏溪起身朝着冥君行礼。
  “随你,这两日的长生殿,随你走动。”冥君也起身,拂袖朝着殿外,往无涯阁而去。
  柏溪行礼目送着冥君离开,在他离开以后,柏溪的脸上才蒙上一层阴云,看了看手中的心经,似乎打定主意一般,迈步走出了寝殿。


第41章 食髓蛊'1'
  天界的少阳宫前; 一袭红衣的柏溪在宫门前徘徊着。
  因着天界守卫森严; 故而这柏溪也只能在门前徘徊; 直到东华帝君的身影出现在了柏溪的视线内,他爱热切的望了过去,即便是东华帝君目光冰冷个; 神色冷峻,柏溪依旧是摆出一副微笑的模样:
  “长……帝君。”
  柏溪欣喜的唤着,东华帝君直勾勾的望了柏溪半晌,垂眸微微叹息一声; 迈步走了过来:“你找我做什么?”
  柏溪双眸明亮; 抬首望着东华帝君时; 也格外的诚挚:“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东华帝君呼吸略微有些沉重; 垂眸转身便要走; 柏溪却是眼疾手快的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腕:“帝君……”
  东华帝君斜了手腕上柏溪的手一眼; 柏溪便立马松了手; 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他一般; 小心翼翼的摘下头上那根雕花镂空的银簪,递到了东华帝君的面前,也不敢再去看他。
  柏溪一身红衣炙热艳烈,如墨的黑发如瀑布一般垂下,在他身后散开,柏溪递过银簪的手微微颤抖,卑微至极。
  想来也是; 东华帝君乃是高高在上的上古神祇,他不过是一介凡人,而今,还只是冥府的甲级摆渡人,尤其是当日东华帝君将话说的那样直白,他也不好在厚着脸皮贴上来。
  “这是什么?”东华帝君有些诧异的问道。
  柏溪抬眸望着他,只消一眼,便被东华帝君眼中的寒意震慑住了,深深地低下了头,小声道:“这支簪,原本就是你的,我……我不再需要它了。”
  东华帝君伸手接过那雕花镂空的银簪送到眼前瞧了瞧,随手便丢弃在了地上,却惹得柏溪一惊,正要伏身去捡,却被东华帝君伸手拉了起来:
  “这簪既然是我的,你还给我了,便由我处置了。”
  柏溪望着那躺在地上的银簪,伸出去的手立时僵住了,悻悻地的收回,点了点头:“也是……”
  “天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吧。”东华帝君冷淡的说着,拂袖转身,走进了宫殿,独留下柏溪那孤独,且有卑微的身影。
  柏溪失落的转身,却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冥君,他一袭黑衣曳地,眸光冷清,柏溪一愣,还未开口解释,便听见冥君先开了口:
  “长生殿容不下你么?竟还来了少阳宫。”
  “我是来……我是来还东西的。”柏溪连忙解释道。
  冥君的视线落在他披散的头发,以及地上那支镂空的银簪上,眸光一沉,总觉得那银簪似乎是在哪儿见过,异常的熟悉。
  ……柏溪低眉含笑,任由着人绾起了自己的头发……
  只那一瞬,冥君很是清楚明了的觉得脑海中的那个人就是柏溪,而绾发的那支簪就是地上掉的那支。
  心脏再次撕扯的疼着,冥君也顾不得旁的,随即拽过了柏溪的手臂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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