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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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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再次撕扯的疼着,冥君也顾不得旁的,随即拽过了柏溪的手臂转身回走:“回家。”
  柏溪跟着冥君的步子,用力的点头,随后嘴角的略微上扬,与冥君一道踏上云端,回去黄泉客栈。
  这一回到客栈,重伤醒来的鹿遥瞧着楼下大厅中站着的柏溪,连忙强撑着身体的不是,匆匆的下来,站到了柏溪的面前:
  “柏溪大人,我听倾玉前辈说,你为了我救我受伤,要不要紧啊。”
  鹿遥眉头紧锁,脸上伸手拽着柏溪的手腕,焦急的问道。
  冥君瞧着他那双手,眸色一沉,若无其事的从他们面前走过,拽着柏溪便在大厅中的椅子上坐下,将柏溪与鹿遥隔开。
  “鹿遥可以说是冥府近百年来的奇迹了,只用了十年百年升做了甲级。”安置好了柏溪,冥君回转身望着鹿遥,视线也停在了他腰间那枚象征摆渡人等级的玉佩,倒是比一般的甲级摆渡人的玉佩的颜色还要莹润,红的格外引人瞩目:
  “此后,你是甲级摆渡人,有资格掌生死簿,本君念你摆渡完了封疆城的厉鬼恶魂,特许你几日养伤。”
  “多谢冥君。”鹿遥连忙行礼,视线却是一直落在柏溪的身上,连忙又道:“启禀冥君,柏溪大人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做事也格外负责人,还请冥君……”
  “本君已经让他恢复了甲级摆渡人的身份,黄泉客栈也不再是发配犯错的人的地方,此处于冥府来说一样重要,此后,便由柏溪掌管。”冥君说着。
  倾玉望着柏溪时的脸色也是格外的欣喜,还未开口恭喜,便听得冥君又道:
  “倾玉,虽说你也是犯错发配来客栈的,但本君同样也赦免的你的罪过,恢复甲级摆渡人的身份,辅佐柏溪管理好黄泉客栈,尽心尽力为此处的冤魂解决执念。”冥君回转身望着倾玉说道。
  登时,倾玉也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慌失措的望着冥君,在柏溪的提醒下,连忙欣喜的朝着冥君行礼:“多谢冥君开恩,属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辅佐柏溪大人治理好黄泉客栈。”
  “好。”冥君轻应一声,回转身望着柏溪道:“走吧,回长生殿。”
  “不了冥君,我在客栈里养着就好了。”柏溪连忙起身笑着说道。
  冥君略微叹息一声,四下瞧了瞧这个略微有些简陋的客栈,轻阖双眼,大手一挥,原本有些简陋的黄泉客栈,立时比从前扩大了三四倍不止,看的柏溪与倾玉是目瞪口呆。
  虽不如长生殿富丽堂皇,可冥君这挥手便改建的房屋,却也有几分长生殿感觉。
  原本的大厅也比从前宽阔很多,就连后院那口连接忘川河的井也在了后殿,黄泉之门自然也在后殿,只是此刻的门比从前要气派百倍。
  “多谢冥君。”柏溪与倾玉连忙抱拳行礼,感谢着冥君的建造之恩。
  冥君负手立在厅中,视线落在柏溪那微笑的脸上,心里头便也舒心了不少。
  只要他开心了,便什么都值得了。
  “这客栈原就是冥府重地,虽然偏远,却也不能小觑,此后,本君也会派遣冥差前来驻守,至于这客栈里的一应事宜,本君也会再派遣几位丙级摆渡人前来帮忙,听你们使唤。”冥君吩咐着,柏溪与倾玉再次应着。
  冥君凝视了柏溪半晌,这才朝着后殿的黄泉之门走去。
  送走了冥君,柏溪便与倾玉便在客栈里四处转悠着,原本简陋的黄泉客栈,突然变得如此豪华,实在有些诧异。
  不过两日的时间,冥君所说的便都视线了,二十人的冥差驻守在客栈里,顺便还有五名丙级摆渡人前来,瞧着这焕然一新的黄泉客栈,柏溪突然也有一种当官了的感觉。
  找到了聂长风,可对于柏溪来说,却是痛彻心扉,如今了却了执念,却发现自己升官了,这大概就是情场失意,仕途得意吧。
  “柏溪大人,我们有什么可有做的么?”这被冥君指派道客栈里的五名摆渡人乖乖巧巧的站着大厅的桌案面前,朝着柏溪行礼说道。
  柏溪在桌案后头坐着,手指轻叩着桌案,有些不知所措:“目前没事做,大家就跟着倾玉核对一下生死簿,确保无遗漏。”
  “是。”面前的摆渡人行礼过后,便转身跟着倾玉去核对生死簿。
  只是那几位丙级的摆渡人刚刚离去,这柏溪身后的墙壁上,便立时出现了几个人的名字,下一瞬,这客栈的大厅之中,便出现了几个魂魄,一脸的茫然的望着柏溪。


第42章 食髓蛊'2'
  柏溪有眼前站着的; 似乎是一家三口; 父亲将妻儿护在自己的身后; 有些惶恐的看着面前富丽堂皇的客栈,又有衣裙身着黑色圆领袍,手持长刀的人把守; 顿时就怕了。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男人的眼中满是畏惧,却依旧将妻儿护着,不让眼前的人伤害的到他们。
  “这里是黄泉客栈。”柏溪望着眼前的男人说道,虽然他身后那个小孩一副懵懂的模样; 十分讨柏溪欢心; 可此刻客栈里来的魂魄; 柏溪便也只能按照章程; 将他们交到前来摆渡的摆渡人手上。
  黄泉客栈的改变是冥府所有人就见证的; 且众人谈论了不少时日; 多少年都不曾变过的黄泉客栈; 在冥君回来后就改变了,还加派了人手; 看来冥君也是极其重视黄泉客栈的安危。
  只是……
  看着摆渡人又将那一家三口的魂魄送了上来,柏溪也是一脸的诧异:
  “这酆都城竟然还有往回送的?”
  何求无奈的耸耸肩:“说来也是奇怪,他们三人分明是魂魄,可这送入酆都城后,却说他们的肉身还活着,入不得酆都城。”
  柏溪有些瞠目,莫说他了; 就连何求也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却也无可奈何,十殿阎罗皆说他们未意外亡故,肉身还活着,就不能判他们轮回,就只能送他们回来了。
  柏溪也有些无奈,却还是安置他们一家三口在客栈内住下。
  岂料这前脚刚安排他们一家住下,而客栈里,便再次出现了魂魄,且源源不断出现类似于这一家三口的情况,几乎是在一天之内,这黄泉客栈便被蝶城的魂魄所侵占了。
  与此同时,十殿阎罗便也下了命令,让柏溪与白辞一同前去蝶城查看情况。
  蝶城靠海而居,是玉虚门与蓬莱两派的交界所在地,未见险峰峻岭,皆是一马平川的地界。
  而此番前去蝶城查探的除了白辞和柏溪以外,柏溪还特地从客栈中新来的那个丙级摆渡人中挑选了资质尚好的两位,青云和漠尘。
  只不过越是靠近蝶城,这柏溪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稳。
  “歇息一下吧,我们受的了,他们也受不了啊。”赶路中的白辞提议道。
  柏溪抬首望了望前头的蝶城,便点头应下,找了一处庇荫的地方便做了下来,白辞一脸温柔的望着他,自然也是瞧见他绾发的那支银簪换了,一根玉的。
  白辞含笑着向他走了过去,在他身侧坐下:“阿溪……”
  白辞轻声唤着,柏溪便从他关切的语气中听出了他想说什么,随即道:“我都放下了。”
  白辞望着他,点了点头:“我怕你难受,别憋在心里。”
  柏溪回首看着白辞,唇角微扬,一抹笑意在他脸上荡漾开来:“我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么?我找了他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一个答案,如今他告诉我了……他,他不爱我,当初救我也是举手之劳,那我又何苦执着呢。”
  白辞欣慰一笑,也随即点了头:“如此便好,见着你好我也就放心了。”
  “有白辞哥哥在,我是最不怕的。”柏溪望着白辞,认真而又诚挚。
  他在冥府这几百年来,结交过不少的朋友,可唯有白辞他是最交心的,他愿意与白辞说心里话,拿他当最亲的亲人,所以白辞在,柏溪便觉得格外的安心,觉得自己不管闯了多大的祸,都会有人站在自己这边。
  “好了,歇息够了,我们也该走了。”柏溪见着白辞的笑容温暖,便也不怕了,随即唤来了青云与漠尘,便继续往蝶城而去。
  分明还是晴好的天空,却在他们四人接近蝶城的时候,逐渐乌云密布起来,就连吹来干涩的风中,还夹杂着一丝海腥味,却又比海腥味要浓上几分。
  白辞在城门前停下了脚步,眉头紧锁,惹得柏溪也是一脸疑惑:“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此处没有妖物作祟,亦没有恶魂厉鬼,却能引得这满城的怨气,还是真是让人疑惑。”白辞眉头依旧不曾舒展,只是侧眸睨着柏溪,又朝着另外两人道:
  “蝶城危险,你们注意安全。”
  “是,白辞大人。”青云与漠尘连忙抱拳答道,乖乖巧巧的跟在了他们身后。
  柏溪也冲着白辞点头应下,白辞这才算放心,率先走进蝶城之中。
  如普通的集市一样,蝶城里依旧是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有些人的脸上还洋溢着微笑,而有些人的脸上似乎是像戴了面具一般,目光呆滞,只是做着手上的活计,似乎不知疲倦。
  只是他们混迹在人群之中,若非特殊,几乎难以察觉。
  “我们先到处看看。”白辞提议道。
  柏溪与另外两个孩子也相继点头应下,跟在白辞的身后,在蝶城内穿城而过。
  “是他们。”
  忽的,柏溪有些惊讶的唤道,白辞立即驻足,回首朝着柏溪的视线望了过去,一座小院子里,家禽在满院子的乱飞,而率先来到客栈的那一家三口此刻就在这院子里。
  男人不知疲倦的劈着柴,女人目光呆滞,手上却是一直在缝补着衣裳,而小孩子却是蹲在鸡笼前,惹了一身的鸡毛,手里死死地拽着母鸡,正咬着鸡脖子。
  “怎么会这样。”青云有些难以相信,连忙朝着身边投去了目光。
  却不曾想,青云的开口惹得那小孩子扭头朝着院门口看了过来,只那一瞬,饶是他们是冥府摆渡人,却依旧被那小孩子阴沉诡异的视线吓的后背发麻。
  他直勾勾的盯着院门口的柏溪他们,唇角略微上扬,似发现新奇的事物一般丢下了手早就僵硬的鸡,摆动着不太灵活的四肢,沾满鸡血的嘴发出了诡异的笑声,此刻正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
  柏溪与白辞相视一眼,随即柏溪退后一步,让白辞亮出了手中的玄夜扇,朝着那小孩便攻击了过去,将他定在了原地。
  因为白辞的动静,似乎也惊动了小孩子的父母,他们随即抬起头来,视线阴森恐怖,便也低吼着朝着白辞攻击了过来。
  柏溪连忙扔出了清心珠飞身上前拦在了白辞的面前,清心珠散发着白光,将那夫妇二人定在原地,饶是他们发出了愤怒的低吼,依旧挣脱不了清心珠的禁制。
  “快,将那孩子带走。”白辞连忙吩咐道,青云与漠尘相视一眼,连忙冲上前来,将白辞已经制服的小孩子带走。
  而见着孩子被抱走的夫妇二人更是狂性大发,就连清心珠的禁制也被他们联手挣破,清心珠熄灭白光落在柏溪的手上,逼得柏溪与白辞不由后退一步,背对背站着。
  “如今怎么办?”柏溪连忙问道。
  “自然是将他们活捉了查个清楚,为何他们身体能动,而魂魄却不在体内。”白辞连忙说道,柏溪想了想,便握紧了手中的白泽剑,反手一变,白泽剑便化作一条锁链,另一头甩到了白辞的手中。
  握紧了锁链的二人立时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朝着那夫妇二人便攻击了过去。


第43章 食髓蛊'3'
  蝶城的破庙中; 青云与漠尘将被柏溪打晕的小孩平稳的放在了稻草之上。
  破庙里神像残缺; 蜡烛架上的红蜡残缺不全; 结着蛛网,经幡也是破烂的不行,悬在梁上。
  青云与漠尘将那小孩子平放着; 听着外头的喧嚣人声,不过片刻,这柏溪与白辞便用白泽剑所化的锁链,将那对夫妇也给捆了回来。
  夫妇二人目光呆滞; 此刻也动弹不得; 背靠背坐在了破庙之中。
  柏溪与白辞抱臂站在他们的面前; 俊美的脸上多多少少都负了伤; 却丝毫不在意; 目光幽深的望着眼前的那对夫妇。
  旋即; 白辞便蹲下了身子去检查这对夫妇的身体; 不过片刻,白辞便发现了男人的耳朵里流出了淡淡的乳白色液体; 白辞连忙靠近,伸手沾了些许的液体后,顿时大惊失色。
  “白辞哥哥,怎么了?”柏溪不解的问道。
  白辞后退一步,随即起身将站远了一些,闭目凝神,运住了法力; 一道白光便逐渐将男人的脑袋渐渐包住,片刻后,只见他的鼻子与耳朵纷纷流出了那淡白的液体,逐渐的便带有了血水,皆顺着他的耳朵及鼻子流了出来。
  白辞收了法力,扯下了衣服的一块白布将流出的液体一点点的拭去后,再摊开一看,原本该是淡白液体与血水的白布此刻竟然全部变成了蠕动的虫子。
  吓得青云与漠尘立时尖叫出声,躲的远了些。
  柏溪脸色一白,五脏六腑也开始翻腾,险些吐出来:“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
  “我明白了。”白辞瞧着手中的白布,眉头紧锁,眸光也有些幽深:“这些是食髓蛊,千百年前,魔族中便有人修炼这种蛊虫,蛊虫吸食脑髓,占据人的大脑,操控着人的身体,所以,这食髓蛊轻易不能用。”
  “这食髓蛊是魔族中的人所用?”柏溪也有些惊讶。
  白辞点了点头:“当年冥君与魔君君霆无妄天一战,便有魔族之人用这食髓蛊操控人的身体,与冥府为恶,虽然冥君不忍心,可到底还是用浮屠业火,将中蛊的人焚烧殆尽,且,用蛊之人也遭到反噬,丧命于无妄天中。”
  “原来如此。”柏溪听着白辞的介绍,有瞧了瞧眼前的一家三口,却是皱起了眉头:“可如今客栈里的冤魂日益增多,是否说明这中蛊之人也越来越多?”
  “没错,这食髓蛊入水即溶,当人饮下后,才会化作蛊虫侵入人的脑中,吸食脑髓。”白辞侧首你凝望着一旁的柏溪,有些担忧道:
  “客栈里的冤魂日益增多,恐怕便是中蛊了,若是找不到源头,这蝶城,恐怕要变作蛊城,若是再肆意蔓延,怕是有更多人的遭殃,到那时,魔族中人要想入侵人间,便是轻而易举了。”
  “你说什么?魔族中有人想侵占人间?”柏溪听到白辞的这番说辞后,更是惊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自从世间有了魔族开始,他们的野心便是日益增长,根本不安心待在暗幽台,因着冥府掌管着人界的生死循环,故而这魔族便视冥府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才有了当年的无妄天一战,冥君封印了魔族圣君君霆,才有了现在君不夜做圣君的机会。”白辞侃侃说道,有瞧着眼前中了蛊虫一家三口,眼中也是格外惋惜。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柏溪想了想,随即问道:“我们知道这蝶城是有魔族中人作祟,下了蛊虫,如今我们要怎么办呢。”
  “怕是要请冥君了。”白辞眉头轻蹙,有些不安的望着身边的柏溪,眼中更多的却是不舍。
  柏溪有些不明白白辞眼神的意思,不过是唤来冥君帮忙而已,怎么就那么舍不得呢:“没事儿的白辞哥哥,冥君一定会帮忙的,只是听你方才说,这蝶城有魔族中人作祟,我觉得会不会是君不夜?当初在暗幽台君不夜被冥君重伤逃走,才有四大仙门攻破暗幽台悬阶的机会,莫不是这魔族的人,想向四大仙门报复?”
  “或许是吧。”白辞也有些不确定的垂首应着。
  如此想着,柏溪连忙吩咐青云和漠尘,让他们奔走四大仙门相告,让他们多加提放,以免魔族的人伺机上门寻仇。
  待得青云与漠尘离开后,破庙里便只剩下了柏溪与白辞二人,柏溪回首瞧了瞧身后的一家三口,随即开口道:“那我叫冥君来了,这蝶城的食髓蛊,怕是只能再次让冥君动用浮屠业火了。”
  “也是。”白辞应道,瞧着柏溪时唇边也微微上扬。
  这放下了执念的柏溪眉宇间多了几分恣意和洒脱,可白辞也知道,这让柏溪放下执念的人是冥君,在他重伤后细心照顾他的也是冥君。
  而且自从冥君回到冥府后,处处护着柏溪,免了他的责罚,就连黄泉客栈也因为他而加派了人手,改换了模样。
  冥君所做的一切,处处都像是体恤下属,可处处做的却又是私心满满。
  当初忘川河畔,奈何桥边,冥君拈花为明月点胎记一事也在摆渡人之间传扬着,如今瞧着柏溪眉心那曼珠沙华的印记,白辞才恍然明白。
  这柏溪或许就是当初的明月,就是冥君记挂在心上的人。
  柏溪瞧着白辞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却也没多想,只是掏出了脖子里那只金哨子,正要吹响它时,却被白辞一把按住了:“阿溪,等会儿吹吧。”
  “怎么了?”柏溪有些不明所以。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白辞认真的说道。
  柏溪点点头,示意白辞开口。
  白辞思索了片刻,便伸手握住了柏溪的手腕,将他带入了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拥着:“阿溪,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柏溪身形僵直,任由着白辞抱着,他的心跳有些快,却也有茫然:“白辞哥哥……”
  “我好不容易等的你放下对长风的执念,便想求一个机会,从前我不说,是因为你放不下长风,如今你放下了,能否给我一个机会,我必定不会比他差,或许,会比他对你更好。”白辞说着话,手上的力道便也是多了几分。
  柏溪被白辞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整的有些懵,他挣扎着从白辞的怀里逃开,有些慌乱的看着白辞:“我一直拿你当我最亲的兄长,我也什么话都爱跟你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白辞哥哥代替长风。”
  “所以说,你拒绝我了?”白辞眉头微蹙,有些不甘心。
  被白辞这么一反问,柏溪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从前那股子潇洒,此刻全变作了憨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我自幼便不曾被人表白过……我……我只拿你当哥哥,若是让我像对长风一样对你,我是做不来的。”
  白辞瞧着柏溪那有些慌乱的眼神,饶是被他拒绝了,他也难过不起来。
  喜欢柏溪是白辞自己的事,与柏溪无关,他接受了就是他的事,不接受便也不能阻止白辞继续喜欢他,疼爱他,他心里还抱有一丝丝幻想,即便对方是冥君,他也想争一争,毕竟在冥府的这五百多快六百年了,都是白辞在照顾柏溪。
  “好了,这事儿我说也就说了,你不必烦恼,还如同往常一样,便唤冥君来吧。”白辞拍了拍柏溪的肩膀,唇边依旧勾起一抹微笑。
  柏溪瞧着白辞的神色,随即点了点头,吹响了脖子里的金哨子。


第44章 食髓蛊'4'
  一声哨响划破天际; 两声过后; 柏溪才将金哨子再次搁进怀里。
  白辞望着柏溪的目光格外的温柔; 却不想在下一刻,这破庙的门便被推开了,君乾与自家的小师弟便出现在了破庙门口。
  见着白辞与柏溪在; 他也是一脸的惊讶:“白辞大人……”
  君乾望着白辞,有些欣喜,连忙迎上前来,似乎根本没在意一旁站着的柏溪; 只是朝着白辞行礼; 有些欣喜道:“白辞大人怎么会在这儿啊。”
  君乾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白辞; 他目光炽烈而灼热; 似乎忘却了周遭的一切所在; 只能瞧见眼前的白辞。
  “蝶城出了事; 我们来查一查。”白辞连忙说道; 也往柏溪身边靠了靠。
  君乾微愣,随后便发觉了他身后被束缚着的一家三口; 眉头微蹙,不过一纵既是,随即笑道:“我们也是奉了师尊的命令,说是感应到了蝶城有魔族之人出现,所以我们也来看看,既是如此,便不打扰二位大人办事了。”
  君乾朝着柏溪与白辞揖礼一拜; 随即便与自己的小师弟出了破庙。
  望着君乾他们离去的背影,柏溪凑到了白辞的身边,努努嘴道:“那孩子喜欢你。”
  “可我喜欢你啊。”白辞侧首望着柏溪。
  柏溪一愣,原本到了嘴边调侃的话,却又咽回了肚子里,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却不曾想片刻间,此处便是响起了埙声,低沉婉转,似乎就在这附近想着。
  柏溪与白辞相视一眼,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见原本被他们束缚,丝毫不能动弹的一家三口忽然睁开了双眼,双眼泛着红光,用力挣开身上的锁链,朝着柏溪与白辞二人便攻击了过来。
  白辞打开了玄夜扇,生出的结界立时将他们三人与他们隔绝起来,只是不像此前在那院子里,夫妇二人此刻比当时还要凶悍,双目泛着红光,格外的渗人。
  他们的牙齿也在疯狂的生长着,就连指甲也是顿时增长,奋力与白辞的玄夜扇做个抵抗。
  只是眼前一家三口的境地不曾解决,随后这破庙门外也传来拍门的声音,破庙外的集市外头满是惊恐的尖叫,杂乱无章。
  柏溪连忙亮出了白泽剑,站在了白辞的背后,随后便跃身而起落在房顶之上。
  原本井井有序,热闹喧嚣的集市,此刻宛如人间地狱一般,跑的跑,叫的叫……而被这埙声所掌控的一些人,也与这一家三口一样,目中泛着红光,行动格外敏捷,顿时这集市外头便是血流成河。
  “怎么了?”白辞担忧的问道。
  “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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