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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额呼宫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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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张尾端印着“荣成君喆”四字官印的协议,一并徐先生亲书的葛实口供。
  郑喆一眼扫完,捏着绢纸站起来,晃了晃。
  郑序手臂不易察觉地一动。
  “兄长,”郑喆开口声音很轻,“请您再信我一次吧。”
  衡城阴暗的牢狱角落,严进已经躺尸了许多天。不仅齐国没有如约保他二人,连荣成君也一直没动静,最后等来了王上下令处决的噩耗。严进没有办法,只能铤而走险,希望荣成君为了自保能拉他一把。谁知过了这么些天,该来的人还是一个没来,死期倒是越来越近。
  严进缩在阴影里,镣铐一动手腕上就钻心的痛。湿冷之气顺着墙壁渗进他后背,五脏六腑冻得麻木。脚边茅草有轻微动静,大概是被馊饭引来的沟渠老鼠。对面牢房传来规律的滴水声,高猛那边大概天天都在“下雨”。
  再不来人的话,严进心里发狠,就不是为报恩情,而是受你指派了。
  有人进入走廊。很多人。
  “二公子这边请。”小司寇躬身在前领路。郑喆带着远山若黛和一个凑热闹的无关人士跟在后面。
  按说齐国的关键证据一寄到,郑喆就岌岌可危了。奈何毕竟是人郑国的家事,公子序一定要保他这个弟弟,小司寇也只好人情送到底。
  “啧啧啧,您这刑狱环境不行啊,司寇大人,犯人关进来没几天就得病温生疮吧?”无关人士嫌弃道。
  “公子说的是。”小司寇也摸不清此人来路,只道是住在郑驿馆的一位贵客,礼数也要到位。
  郑喆懒得搭理姬疏,正巧拐角就是关押两个刺客的牢房,便向身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当即止步。
  “右边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左边的要好问一些。”小司寇小声道。
  左边的就是严进。
  小司寇打开牢房,郑喆走进去。蜷在角落的一团黑影动了动,慢慢撑着墙坐起来。
  牢房里只剩他们两人时,郑喆在严进眼中看见了凶狠的情绪。
  “你就是严进?”
  当初在齐驿馆,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这个瘦高的武士如今看起来更消瘦了。
  严进不说话。
  郑喆一手扶墙,缓缓席地而坐。茅草垫粗糙湿冷。
  “我没见过你。”郑喆垂眸理了理皱褶的衣缘。
  严进蜡黄的脸上,半边嘴角向上吊起,讽意十足:“曾托身鹿鸣馆赚得一时温饱,对荣成君感激不尽。”
  “除了鹿鸣馆,还在什么地方住过?”
  “市南客居巷。”
  “鹿鸣馆的谋士都有俸禄度日,你与高猛领了多少?”
  “主君赏赐,不计多寡。”
  “馆内只有一位记室,知道是谁么?”
  “当然知道,贾生是也。”
  贾生贾生,又见贾生。
  “鹿鸣馆的规矩,记室可告知你们了?”贾生是如何与你们勾兑的?
  “遇事可求荣成君。”事情败露荣成君会捞你们。
  “求不了我又如何?”
  “郑不容人就归齐。”荣成君若不出手,就向齐国求救。
  “齐国又有何容身之所?”
  “自然是从何处来归何处去。”归葛实处去。
  “这些都是贾生告诉你们的?”
  “正是。”
  “好,”郑喆用掌根撑住墙,缓慢站起来,“那就按规矩办事吧。”
  严进看着他。
  郑喆转身要走出牢房,突然叹了口气:“你记错了。鹿鸣馆的记室姓文,并无贾生此人。”
  严进脸色一变。
  众人在牢房外等着郑喆,小司寇面色诧异困惑,不太明白郑喆特意进来刑狱一趟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是要做什么。
  若黛快步上前搀住郑喆。一行人退出刑狱。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告辞时,郑喆对小司寇道:“接下来的事司寇大人不便插手,牢里那两人便由大人善后了。”
  言下之意是王室的手伸不了太长。小司寇眼皮一跳,正要说什么,却见郑喆眉头一蹙,喉结微动。
  郑喆身边那个侍女立刻上前,后背挡住小司寇视线,似乎拿了什么东西捂住郑喆的口鼻。
  小司寇正待细看,肩膀却被猛地一撞,差点打个趔趄。姬疏从他身边经过,一手揽住郑喆肩膀,推着人朝马车上走。忠心耿耿的侍卫跟在最后,人墙一般将郑喆挡得严严实实。
  只是,趁那侍女从郑喆身边退开之际,凭借多年司刑狱练就的眼力,小司寇还是看见了她手里攥着的一角染血的方巾。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剧情写完就只有两千多字,不好意思哈


第35章 
  郑喆一直觉得,宗见的最后几天,郑序能从姜虞手底保下自己简直是个奇迹。青年将军手握能钉死他的证据,恨不得立刻飞回郑都请求郑侯下处决令。
  或许也和郁良夫有关。
  快要离开王都的时候,郑驿丞终于完成了郑侯一月前千里传书派给他的任务——调查郁良夫的真实身份。
  一月前,正是郑喆收到吕缜来信,揭发鹿鸣馆郁良夫曾是揽雀楼贾潜一事。郑喆那时正和君父矛盾激化,才特意造访郑序府。兄长果然转头就告诉了君父。
  论及两年前的燕国血案,当然还是君父有研究。毕竟挑拨顽固世系围攻世子岫,使燕国改革毁于一旦,怎么看都有幕后推手。前车之鉴也好、有所怀疑也好,君父耳目众多,消息自然取之不尽。
  郑驿丞将调查结果汇报给郑序,郑序还特意来知会他。郑喆便知事情有了转机,虽然他那时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了。
  郑序将人像展开给郑喆看:“虽然细节部份有差异,但大致轮廓应当是同一人。这张像画的是付辰大夫门下舍人,沈潜。”
  郑喆从榻上支起半身,若黛连忙过来扶着。
  “这位沈潜,现在何处?”
  “五年前就不知去向了,”郑序道,“具体情况恐怕要审问你那位谋士郁先生。”
  “审他做什么,”郑喆咳嗽两声,“他在燕国血案中是有嫌疑,但在我鹿鸣馆可是安分得不行。你瞧他在北上途中,可有出过什么差池。还没逮住错漏,哪里审得了人。”
  若黛抚着后背给他顺气。郑序皱眉道:“你脸色也太难看了。现在情况如何?”最后一句是问若黛。
  若黛专注顺气并不作声。
  郑喆笑了笑:“兄长不必担心,待回了与山齐修养一年半载就好。”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郑序问不出口了。那不是你家忠心耿耿的姜虞将军把人逼成这样的么?
  “。。。。。。总之我信你不会行此窝囊之事,郁良夫的嫌疑,我与君父都心知肚明。就算回了郑都,有燕世子岫的前车之鉴,想必君父也会谨慎行事,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郑序走了。
  若黛端来汤药,郑喆叹气:“大公子问你话,怎么不答?”
  若黛还没说话,床榻对面传来一个声音——“别看这丫头成天闷声不吭的,你受了委屈她最心疼。”
  姬疏靠墙歪坐着,半点不讲究:“贾潜贾潜,假的沈潜。看来这家伙一离开王都就去祸害吕岫了呀。”
  沈潜,贾潜,贾生,郁良夫。这人化名真多。
  郑喆苦着脸喝完汤药,接过若黛递来的蜜枣,含在嘴里口齿不清道:“那只是吕缜个人的指控。燕都血案究竟是谁干的,君父最清楚——辛苦您了,总要靠神行术往我这儿跑。”
  还真是辛苦姬疏了。上次郑喆发热,全靠姬疏灌输灵气压制下来。当时只是惊讶这样耗费心神的术法姬疏竟会施展第二次,没想到后来还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总之,在南归郑国的路上,全靠姬疏,郑喆才能撑下来。
  郑喆乘坐的篷车,虽然只是外表看起来简陋实际用具却一应按着服车标准配置,也耐不住路途遥远、旅程颠簸。他卧在丝被里,感觉车轮每碾过一粒石子,都能颠得他五脏六腑全倒个位。若黛一直待在他身边,用砭石推碾他身上大穴,使他能缓过一口气。姬疏也在车里,因为时常要灌输灵气的缘故,面色苍白得不见半分血气。
  远山一个人留在外面驾车,两旁还有姜虞派来的延林卫严加看管,一派押送势头,气得远山经常陡然提速试图甩开卫兵。
  赵四则给郁良夫充当车夫,还要抽空留意一下在姜虞暴起发难之下战略性撤退的几个暗卫跟上没有。回去真得好好教训一下这群臭小子,主子有难身为侍卫怎能临阵脱逃?这罪名是你们后来巴巴跑城里药铺买了药材又艰难避开延林卫耳目送回东厢就能抵消的吗!
  生不易则没有和他们一道回郑。他本就是带着两个弟子四海云游,正巧在皋京遇上自家师父,又正巧自家师父不日要回昆山,就想着多逗留几日,一道同行。
  因为减轻了束匹礼器负担的缘故,回程速度要快得多,十日后便抵达郑都郊外。姜虞试图一路将郑喆直接押进刑狱,尽管当时郑喆已经趴在车窗上吐得半丝力气也没有了,看上去并没有逃跑的余地。郑序再次凭借一个巴掌和大公子的威严,从姜虞手中将郑喆全须全尾地送回了与山齐。
  好容易挨到与山齐,一下到平地郑喆就不行了,当晚即发热不止。与山齐上上下下手忙脚乱,有驱车去城里买药的、请小疾臣的,有找盆盛水搭布巾的。姬疏靠在一旁默默围观。
  灌输灵气的效果越来越弱,他当年借神木灵气温养体魄的想法果然行不通。师父怕是早就看破了,他想。等郑喆清醒过来,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五日。
  期间与山齐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外界的一切消息一概传不进来。
  姬疏也虚得能直接拿郑喆的汤药当补药喝,靠在里间的窗棂边闭目养神,
  郑喆睁开眼睛缓了缓,嗓子眼里发出干得能冒烟的一点声音。
  姬疏朝床榻偏了偏头,眼睛还是睁不开。
  若黛端着药进来,见郑喆醒了,赶紧冲上前:“公子!”
  “水。。。。。。”郑喆有气无力。
  这不正好药就来了吗。下咽之艰难,简直顺着喉管苦进心底。久病醒来一般都饥饿难当,若黛退出去吩咐熬粥。郑喆慢慢嚼着蜜枣肉,侧头试图找到窗户给眼睛透透气,看见姬疏,顿了顿:“你怎么在这?”
  姬疏道:“要没我在这守着时时渡点灵气,你早撑不住了。”
  郑喆牵牵嘴角:“多谢。。。。。。睡着的时候,我倒是想起了些事情。”
  姬疏道:“怎么?还要给我讲故事听”
  郑喆笑笑,这次是真被逗乐了,看着姬疏道:“我在皋京窦窖里看到前朝记载,说亓文王是崩于狄祸,燕党为扶持公子桓里通狄人,至于王都不保。”
  姬疏挑眉有些意外的样子,并不说话。
  “还说、咳咳,你母亲后来落到燕党手里,过得并不好。”
  姬疏笑笑:“几百年都过去,就算长命百岁也早该入土为安了。”
  郑喆看着他:“真的不介意?”
  姬疏转脸避开他的目光。窗外泮山腰的一方湖泊静如晴空,飞鸟掠过,一点涟漪散开。
  在泮山遍野的蝉鸣与静谧中,姜洲是第一个造访的。
  “听说是你在衡城买凶刺杀郑序?”
  郑喆靠坐在床榻上,面无华彩,从袖子里伸出一只手拍拍姜洲肩膀,手腕枯瘦得一折就断。“你说呢?”
  见着郑喆这副病得快油尽灯枯的模样,姜洲恨不得把方才那话塞回肚子里去,倾身给了郑喆一个拥抱:“我当然不信!别说我,就是君上也不相信啊,不然早召你去问话了,还能容你舒舒。。。。。。容你留在与山齐?”舒舒服服留在与山齐?差点又说错话的姜洲心里给了自己一耳刮子。
  “但是我兄长手里拿着铁证,四处奔走一副誓要为郑序讨回公道的模样,连郑序都拦他不住。朝里不少人都信了,”姜洲忧心道,“那些人本来见风头不妙,都转头与薛太傅交好,如今简直成了薛太傅的门前狗,成天叫嚷着要君上赏罚严明。什么赏罚严明,不就是要定你罪名的意思嘛。”
  门开了,若黛端着药走进来。姬疏在屋外平台上冲她招招手:“这边来,人两谈事情呢别打扰。”
  姜洲看了姬疏一眼,压低声音道:“你的那些门客,这几天陆陆续续走了不少。有些原本就与别家公卿交好的,直接另寻门户了。我瞧着三少这几天频频跟他父亲往薛太傅府上跑,子扬也许久不见人影,怕是被家里关起来了。知意嘛,本来就不常出门,我们偶尔去拜访还能讨教一二,如今你有谋害郑序的嫌疑,息家又是郑序的岳家,料想定然不会放我入府了。”
  郑喆垂眸,沉默半晌。过一会儿抬起头来:“呃。。。。。。”
  姜洲看着他,等他说完。
  “。。。。。。你。。。。。。呢?”
  姜洲“嗨”了一声:“这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你也别担心我,我们家军旅出身,本来就与薛太傅那帮文弱书生不合。只是我兄长这几日正怒火上头,我出来见你还得小心避开他。旁的也没什么了,也就是君上体恤我,叫我赋闲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郑喆点点头,表情有些自责。
  姜洲用力拍了下郑喆后背:“哈哈哈哈真的别在意!我还盼着给放十天半月的假好出去玩玩呢!想我们当年在泮宫学习的时候,偶尔还能偷闲跑去山里游山玩水,这一任职真是片刻休闲都没有!”
  郑喆苦笑。
  姜洲走了。临走前还劝慰他君上对待此事如此小心谨慎,想必是早有线索,定能还他一个清白。
  姬疏端着药碗走进来,脚跟一勾带上通向平台的门。“你这个朋友还真是心直口快,好的坏的一股脑全倒出来。”
  药碗递到郑喆面前。“赶紧喝,都要凉了。”
  郑喆张了张嘴,没说话。
  姬疏皱眉:“怎么了?”
  一阵沉默的对视。
  原来那些悄无声息自己收拾包裹溜走的也好、见风使舵另投门户的也好,都不算鹿鸣馆里最令人瞠目的。三千门客,众生百态。还有气势汹汹杀上与山齐的。
  楼下那群人还在闹腾。赵四看着躺在榻上眼里都没什么光彩的主子,心里完全没着落。怎么就突然哑了呢?是汤药吃出来的毛病?姜虞暗中下的毒?还是叫这些烦心事给气的?现在这个众人声讨的情形,说不出话可怎么给自己争辩啊!
  赵四!作为主子的贴心小棉袄,到你为与山齐撑起一片天的时候了!可以从一个眼神中解读出主子的一百种表义的赵侍卫无比心酸且骄傲地想。
  若黛也在屋子里,但她毫无办法,她是医女不是医师,这种事还是要等宫里的小疾臣来处理。
  远山也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在郑喆近旁的只有姬疏一个人。姬疏正和他商量:“还是别见了吧?反正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到时候再给你气出别的什么毛病来就不好了。”
  郑喆:“。。。。。。”开什么玩笑?
  “拒客吧?我觉得可以。”
  “。。。。。。”我觉得不可以!
  “行,那我去帮你关门谢客了。”
  “!”
  姬疏转身就下楼。
  才华无处施展的赵侍卫一脸表情凌乱。真的假的?大师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项技能?是关门谢客吗?主子是说要关门谢客吗?
  郑喆赶紧递给赵四一个眼神。
  啊?所、所以是真的吗?赵侍卫恍惚了。
  郑喆:“?!”
  鹿鸣馆号称有三千门客,实际数量当然也不少,来与山齐找郑喆要说法的人简直络绎不绝。
  但基本都被姬疏挡下了。
  君父也暂时没来找他麻烦,郑喆成天躺在榻上无所事事,一日突发兴致,要下楼凑热闹,看看姬疏是怎么把他那些能说会道的谋臣一一赶回。
  远山带上外衫,一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走在楼梯上就能听见楼下大堂的吵闹。
  “公子喆请我等前来为郑国出谋划策,凭的就是广开言路的诚意!怎的如今将我们害到无人问津的地步,自己还躲起来不见人影了!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就是,必须要给个说法!”
  “他郑喆虽也曾好吃好喝接待过我们,可但凡欲养门客,哪家公卿世族做不到这点!不谦虚地说,我等也是各国游历的名士,所到之处皆有主君上门讨教。且不说老高曾得宋国君亲至垂问,就说我本人,还做过俞国冢宰门下舍人啊。若不是公子喆求贤若渴又礼贤下士,大家又怎会云集鹿鸣馆,为郑国出力?如今郑国处处封杀我等,难道公子喆就要做缩头乌龟,不敢出来面对吗!”
  “再说,公子喆有谋害其兄的嫌疑,现在整个郑都都传遍了,在场的还有谁不知道吗?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此纲常人伦也。主君德行有损,臣等不肖,请辞去!”
  郑喆停在楼梯上,不再朝下走了。
  远山有些担心。
  “那就辞去好了。”
  是姬疏的声音。
  楼下仿佛没有料到此人这般直接,一时寂静。姬疏慢悠悠道:“郑君尚且没有动作,诸位倒是迫不及待给自己的主君定罪来了。奸人陷害,主君蒙冤,身为谋臣不应该同甘苦共进退吗?”
  “你。。。。。。!”
  “世族公卿养士成风、门庭若市,藏龙卧虎之辈频出,多少人能真正获得赏识,建言能够被采纳?若非鹿鸣馆广开言路,公子喆从善如流,诸位的大名恐怕还没有今日这般响亮。”
  “胡。。。。。。!”
  “趋富贵,轻贫贱,诸位德行也不过如此。”
  “住。。。。。。!”
  姬疏打断起人来真是毫不留情。“公子喆抱恙在身,诸位离去就请自便,恕不相送。”
  啊。。。。。。原来是靠一张毒嘴。
  郑喆圆满了,转身上楼。
  正是每日推穴的时间,若黛等在楼道里,和远山交换了一个忧心不已的眼神。


第36章 
  姬疏再无所顾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拦下。
  庸叔太师找上门时,郑喆的舌头还僵着说不了话,已经完全击败赵侍卫成为新晋贴心棉袄的姬疏坐在一旁充当传声筒。
  庸叔太师年近花甲,一把胡须蓄得比生不易还仙气飘飘,生气起来胡须乱抖:“你虽不是我教导长大,也是在泮宫念的书,怎么就能做出谋害兄长、勾结卖国的事情来!”
  姬疏老老实实翻译:“不是我做的。”
  庸叔太师看他一眼,继续对郑喆道:“君上迟迟不做判决,说明此事确实存疑,元生也说是你救了他。可那份卖国契上的私钤你又作何解释?荣成君印是你加冠那年,君上连同封地一道赐给你的,除了你,还有谁能用它加盖文书?”
  姬疏:“谁知道,反正不是我。”
  庸叔太师又看了姬疏一眼。“好,你说不是你做的,能拿出证据来吗?我是不知道君上这些天都在查些什么,朝里怨声沸腾,你必须得给个交代!元生同我说,是那个两边传话的贾生有问题。那贾生究竟是何人,现在何处,总不能是编造出来莫须有的人物吧?”
  姬疏:“还没查清楚。”
  庸叔太师实在忍不了了:“你不愿与我讲话就直说,叫人中间传话算怎么回事!”
  郑喆摇摇头。姬疏道:“他舌头出了点问题,说不了话。”
  “说不了话就用手写,总不会连字也认不得了吧!总是你插嘴,谁知道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姬疏背靠坐屏闲闲歪在席垫上,笑道:“瞧您这话说的,人就在这里,我要说错了他不会打断么。”
  庸叔太师长眉倒竖。郑喆又摇摇头,示意远山取来绢纸笔墨。
  ——太师稍安勿躁,君上自有决断。
  庸叔太师却怒极反笑:“好好好,看来你果真不愿同我讲话,还搬出君上来压我。君上虽疼爱你,但元生也是他儿子,我倒要看看这次君上会偏向谁!”
  难为太师一把老骨头,还要怒而摔门离场。不晓得摔折了手腕会不会又怪到郑喆头上。姬疏摇摇头。却见远山背着郑喆偷偷对他使眼色,颇有些急切的样子。
  姬疏站起身:“我去看看若黛熬好药没,怎么这么慢。”
  郑喆正对着窗外出神,半晌点点头。
  远山蹑手蹑脚跟出来,拐进里房间稍远一些的廊道。
  “什么事?”姬疏后腰靠着凭栏,问。
  “大师,您怎么能对太师这样说话呢!”远山责备道,“您把太师气走了公子的境况也不会有好转呀。”
  “好好说话他就能帮郑喆?不过是白白受气罢了。”姬疏不以为意。
  “是。。。。。。不不、不是”远山话都说不清楚了,“哎呀我的意思是,庸叔太师是公子的外祖父呀。若公子能开口,定然是不会对太师这般无礼的。”
  外祖父?
  姬疏的后腰一下立直了。
  端药进门时,郑喆还坐在窗台前出神,背影实在无欲无求得吓人。
  姬疏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事,小心翼翼叫他:“喝药了。”
  背影一动不动。
  姬疏也不敢动,端着药站着等。
  半晌郑喆肩膀一松,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姬疏。
  !!!
  姬疏大惊失色,药碗都差点脱手打翻:“郑二!”
  背对窗外青山蓝天,山花漫野。郑喆泪流满面。
  小疾臣收起脉枕叹了口气:“不哭而泪出,乃肝绝也;发热困卧,木舌难言,心绝也;虚则吐泻,肉削而瘦,脾绝也。内服沆瀣外用川硝,可治木舌,其余病症按照原来药方煎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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