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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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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在笔记本上写的并不是文字,她在画五线谱音符,非常凌乱。
  终于,她慢慢放下了笔记本,转过头来,不知道对什么人说话了:“以前的一切都是你的梦。忘掉它,从头开始吧!”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在诊室里给碎花小鳄做了催眠,然后对她说:“以前的一切都是你的梦。忘掉它,从头开始吧!”)
  接下来,她又做了一些令人摸不清头脑的古怪动作,最后站起来,走到书房前,把门轻轻拉开了,对着空气说:“今天晚上,你睡这里,101。好了,你休息吧,休息很重要。”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把患者碎花小鳄从109病房调到了101病房。)
  关上书房的门,她走到了阳台前,撩开窗帘朝外看了看,叹口气,又绕到电视机背后捣鼓了一阵子,弄得满手尘土。
  接着,她来到茶几前,盯住了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水。
  她和水杯对峙了几分钟,眼里突然露出了惊恐。她快步走到门口,拧了拧门把手,确定门锁着,这才回到茶几前,抓起那个水杯,“啪”的一下扔进了垃圾桶。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发现了一瓶来历不明的可乐。)
  她坐到了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一边看一边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她的眼睛时不时地朝垃圾桶瞄过去,好像怕那个玻璃杯爬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她突然站起来,走到屋角,抓起了那把塑料扫帚,举着看了半天,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猛地扔向了垃圾桶。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看到了一根莫名其妙的棒球棒。)
  接着,她大步走进了卧室。半个钟头之后,她出来了,抱着床单、枕套、被罩,统统扔进了垃圾桶——准确地说,她是用这些东西把垃圾桶覆盖了。
  她又冲进了卫生间,把剃毛器、洗面奶、毛巾统统抱出来,也扔到了垃圾桶上,还狠狠地踢了几脚。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的私人物品都被人替换了。)
  扔掉这些东西之后,她站在客厅中间大口喘息。
  又过了大约半个钟头,她平静了许多,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戴上了一顶黑色头巾帽,走出来,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一边看一边继续写写画画。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天阴得越来越厉害。
  写着写着,她突然对着书房说话了:“你在监视我吗?”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打开了101病房监视器,碎花小鳄正盯着监视器看她。)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回答,她就继续看电视了。
  两个钟头过去了,她一直专心致志地看电视,安静得吓人。突然,她似乎在电视里看到了什么熟人,眼睛突然瞪大了,身体也朝前倾斜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放松了警惕,把探出去的身体收回来,放下笔记本,在沙发上躺下来。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戴着黑色头巾帽躺下睡了。)
  很快,她就爬了起来,从抽屉里找出一管牙膏,放进了卫生间。接着,她好像又后悔了,冲进卫生间,拿出那管牙膏,恐惧地扔到了垃圾桶旁边。接下来她显得有些狂乱,冲进卧室,找到了一个很小的金属物,紧紧抓着,走出来。
  那是一个袖珍订书机。
  她在半空中“咔嗒咔嗒”按了两下,然后警惕地四下张望,慢慢放松下来,把订书机塞进了沙发的一个靠垫下。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藏起了一把剪刀。)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把小提琴,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久久地望着它,双眼充满了迷茫。终于,她站了起来,慢慢走过去,好像想把它取下,手伸出去又缩回来,似乎那是个碰不得的圣物。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正驾车寻找宾馆,半路遇到了一个琴行。橱窗里的小提琴勾起了她的某种记忆。)
  她离开小提琴,慢慢走回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裂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她的一只眼睛。从高度上看,她在里面蹲着。
  她在看什么?
  终于,她轻轻走出来,把脸凑到书房的门前。听了一会儿,她猛地把门拉开了,愣愣地看着里面,全身开始剧烈颤抖。
  接着,她满客厅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回头惊恐地叫着:“B42229!B42229!B42229!B42229!B42229!B42229……”
  那是她的车牌号。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在宾馆遇到了另一个自己,她开车逃离,另一个自己开着一模一样的车追上来。)
  跑着跑着,她的速度慢下来,试探地迈进了书房,就像见了鬼一样,惊叫一声退出来,再次满客厅奔跑起来……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又在“独一处”饭店遇到了自己。)
  终于,她筋疲力尽了,坐在了沙发上。她脸色灰白,豆大的汗珠在滴落。又紧紧盯住了电视机,购物节目还在叫嚣,已经声嘶力竭。抢购价已经从1万元降到了1元,鬼知道成本是不是只有1角。
  看着看着,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她睡了三四个钟头,纹丝不动。
  天渐渐黑下来,明亮的脸越来越模糊了。
  电视一直开着,购物节目的那对疯狂男女终于退场了,出现了一个长胡子的老中医,他盯着熟睡中的明亮,突然问:“你睡着了吗?”
  明亮没有醒来。
  老中医又问:“你睡着了吗?”
  明亮开始磨牙,那声音显得有些凶残。
  老中医哈哈大笑:“你以为你睡着了,那只是错觉!全国有多少人睡眠质量不达标?百分之四十三!我根据祖传秘方研制了一种新药,保证你得到婴儿一般的睡眠……”
  明亮突然坐起来,说话了,不知道她在对谁说:“我想,你并不是坏人,你认为自己就是明亮,对吗?我想告诉你,我也不是坏人,我一直就是明亮……”
  接着,她从沙发靠垫下抓起那个订书机,在半空乱舞,最后,笨拙地朝自己的胸部一下下地“刺”着。她的动作太大了,一下失衡摔在地板上,她仰面朝天,露出了一丝解脱了的笑。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把剪刀刺进了另一个明亮的胸口。)
  终于,她鬼鬼祟祟地爬进了卧室,躲进了衣柜中,只露出一只眼睛……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把另一个明亮塞进了衣柜。)
  过了好半天,她又出来了,站在客厅的一面墙下左右看了看,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蹲下,脱掉脚上的两只布拖鞋,把它们点着了,然后撒腿跑回了卧室,好像点着了一个爆竹,害怕那声巨响。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点着了那辆吉普。)
  拖鞋着起火来,不过很快就灭了,客厅里飘起了青烟。
  明亮再次钻进衣柜里,把门关上了,一个人在里面嘀咕道:“这里只有明亮一个大夫……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又过了一会儿,她再次走出来,像个没事人一样东张西望。最后,她来到了客厅的西南角,那里摆着一盆高大的散尾葵,她围着散尾葵转悠了半天,最后在地板上躺下来,吃力地搬起散尾葵,放在了自己的身体上。躺了一会儿,她又把散尾葵放回原来的位置,站起来。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她打算把另一个明亮埋进医院西南角的荒草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饿了。)
  终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贪婪地闻了闻,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接着,她一口咬了下去……
  有人敲门。
  碎花小鳄回家了。
  在临近结婚的日子,明亮竟然毫无预兆地疯了。
  汉哥和碎花小鳄通完话之后,立即开车去了弗林小区。
  在路上,他风驰电掣,闯了两个红灯,根本不知道。
  经过一个路口,出现了警察,伸手示意他靠边停车。他只是减了速,打开车窗,直接把驾驶证扔了出去,喊道:“抱歉,正在执行私务!”
  然后一脚油门就开跑了。
  那警察愣住了,好半天想不通他在说什么。
  汉哥一边开车一边急切地思索。
  看来,碎花小鳄谎称出车祸那天,她已经见过了那个叫侯先赞的人。汉哥想不通,明亮怎么可能去偷别人的小孩呢?就算她偷了,为什么那个侯先赞时隔这么多年才找来?还有,碎花小鳄的父亲生前知道这个小孩的真相吗?
  碎花小鳄给汉哥开了门。
  他一步跨进去,看见明亮穿着松松垮垮的紫色睡衣,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屋里的焦糊味还没有散尽,呛鼻子。明亮的手腕上果然缠着纱布。
  碎花小鳄两眼红肿,刚要说什么,被汉哥制止了。他走到明亮面前,轻轻叫了声:“明亮!”
  明亮把脸转了过来,那张脸十分苍白,就像刚刚被吸血鬼吸光了血。她看了看汉哥,说:“滚,滚出去!”
  汉哥说:“明亮,我是汉哥。”
  明亮突然暴躁起来,她抓起电视遥控器就砸过来:“你给我滚出去!”
  汉哥一步步后退。
  碎花小鳄大声说:“哎哎!你让他出去就出去呗,别打人啊!”
  汉哥退到了门口,明亮依然气呼呼地瞪着他。
  汉哥避开她的眼睛,对碎花小鳄说:“你出来一下。”
  两个人走出房间,碎花小鳄把门关上了。
  汉哥低声说:“看来她真疯了。”
  碎花小鳄说:“要不要去医院?”
  汉哥说:“去哪家医院?”
  碎花小鳄说:“肯定是精神病院啊。”
  汉哥想了想,说:“你说的那个侯先赞是哪儿的人?”
  碎花小鳄说:“他就在乘州工作。”
  汉哥说:“你妈在佳木斯那个农场成的家,怎么可能回到乘州偷个小孩?”
  碎花小鳄说:“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那个姓侯的原来也在佳木斯,后来追随她来了乘州。”
  汉哥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你要把你妈送到他的手上?”
  碎花小鳄不说话了。
  汉哥掏出手机,查到了乘州精神病院的电话,拨了过去:“麻烦找下侯大夫,侯先赞。”
  对方说:“哪个科的?”
  汉哥说:“我不知道,麻烦你帮我查一下。”
  过了一会儿,对方说:“没有,我们这里没有姓侯的。”
  汉哥说了声:“谢谢。”然后挂了电话。
  他问碎花小鳄:“他跟你见过几面?”
  碎花小鳄说:“就一面。”
  汉哥说:“他给你留名片了吗?”
  碎花小鳄说:“没有,他和我谈完就走了。我看他只想报仇,根本没想把我要回去。”
  汉哥说:“他长得……跟你像吗?”
  碎花小鳄说:“当时我没仔细看他,事后想起来,我和他还真有点儿像,都是小眼睛,圆鼻子,厚嘴唇。”
  汉哥心里的阴影越来越重了。
  也许,明亮和前夫不能生育,她回乘州娘家的时候,真的偷了人家一个小孩,就是现在的碎花小鳄。而这个小孩的亲生父亲,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偷走他女儿的人,这时候,他已经和长大成人的女儿没什么感情了,只有一个复仇的念头。他不确定这个女儿会站在哪一边,毕竟生恩不如养恩重,于是他用了一个假名……
  在汉哥的心中,明亮绝不是那么歹毒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碎花小鳄的父亲离世了,母亲又疯了,汉哥无处核实。
  他说:“好了,不提这些了。我们当前最紧要的是尽快让明亮恢复正常。她对你不排斥,你继续照顾她。记住,千万别让她伤着自己。你把视频打开,我在车里观察观察她。”
  碎花小鳄点了点头。
  汉哥快步下楼,钻进车里,用iPad登陆QQ,接通了碎花小鳄的视频。碎花小鳄在家里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了一把椅子上,汉哥可以看到整个客厅。
  明亮一直在看电视,非常专注,偶尔在笔记本上写点什么。
  汉哥在车里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碎花小鳄走到了她身边,轻轻地问:“你在干什么呢?”
  明亮看了她一眼,说:“我在工作。”
  汉哥说:“你继续跟她说话。”
  碎花小鳄就说:“我是你女儿,你把我从农场接来的,你记得吗?”
  明亮很正式地看了碎花小鳄一眼,说:“不要打扰我,你去四诊室。”
  碎花小鳄愣愣地看着她:“四诊室……在哪儿?”
  明亮突然暴躁起来:“停尸房旁边!”
  汉哥给碎花小鳄打电话,对她说:“你离开。”
  碎花小鳄不再说什么,退回了书房。
  客厅里只剩下明亮一个人了。
  她看了一会儿电视,突然站起来,来到了窗前,朝外看。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天地黑暗,小区的路灯弱弱地亮着。汉哥从车窗望出去,看到了三楼窗户里的明亮,她好像正盯着汉哥的车。
  汉哥把脑袋缩了回来。
  看视频,明亮在窗前站了足足有十分钟,终于离开了,她在客厅里转了转,最后来到电脑前,盯住了摄像头……她在跟汉哥对视。
  汉哥出了一身冷汗,歪了歪脑袋,躲开了摄像头。
  过了一会儿,他再看视频,明亮已经回到了沙发上。她的嘴里嘟嘟囔囔,汉哥听不清。他再给碎花小鳄打电话:“她在说什么?”
  碎花小鳄走到书房门口听了听,说:“她在说——我看见了,我猜到了,我明白了,那个大色鬼,他躲在楼下的车里……”
  汉哥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明亮在说谁?自己?
  他越来越绝望。小时候,他见过一个女人发癔症,她是汉哥家的邻居,两口子吵架了,那个女人先是哭天喊地,接着就发疯撞墙,嘴里开始说胡话。不过,差不多一个钟头之后就渐渐好了……
  一直不见明亮有清醒的迹象。
  明亮突然不嘟囔了,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站起来,十分戒备地走到了防盗门前,听了一会儿,突然对着外面问了一句:“侯先赞?”
  汉哥蒙了一下:她知道这个名字!
  接着,明亮突然发作了,她从鞋柜捡起一只皮鞋,砸向了防盗门:“你给我滚!这个家里没你什么事!滚!”
  汉哥给碎花小鳄打电话:“刚才她是不是叫出了侯先赞这个名字?”
  碎花小鳄说:“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管明亮有没有偷过别人的小孩,至少可以肯定,侯先赞这个人是存在的,而且不是假名字!
  明亮似乎赶跑了那个侯先赞,她回到沙发上,继续嘟嘟囔囔。碎花小鳄告诉汉哥,她依然在说那个大色鬼。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放松下来,一只手放在了两腿之间……
  这个动作太刺眼了,汉哥马上猜到接下来她要做什么,心脏一下提起来。上帝保佑,千万不要这样……
  明亮闭上了眼睛,那只手开始慢慢摩擦。
  汉哥的心里一阵悲凉。平时,明亮是个非常在意细节的女人,她不管在什么地方坐着,身板都会挺得直直的,两个膝盖紧紧并在一起……
  现在,她被病魔附身,已经不知羞了。
  明亮那只手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她开始呻吟。
  碎花小鳄也在书房里观察着母亲。作为明亮的男朋友,汉哥和她的女儿一起看着她自慰,太尴尬了。他把目光移开了。
  为了避免难堪,他又拨通了碎花小鳄的电话:“小鳄,最近你妈身边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可疑的人?”
  碎花小鳄说:“我一直在学校,今天晚上才回来。之前她去学校看我,一直都好好儿的啊。”
  对了,碎花小鳄一直住校,汉哥听明亮说过,她放假都不回家。这次回来是因为她今天过生日。
  汉哥说:“对不起……等你妈好了,我们一起给你补上这个生日。”
  碎花小鳄突然转移了话题:“汉哥,你看我妈在干什么?”
  这句话让汉哥很震惊。
  她18岁了,她很清楚母亲在做什么,她不该这么问的。汉哥似乎从她的语调中听出了一丝嘲笑。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汉哥说:“唉,她肯定被什么控制了……小鳄,你把门关上。”
  碎花小鳄低低地“嗯”了一声。
  十多分钟之后,汉哥再看视频,明亮的双腿完全岔开了,她的手好像已经进入了身体内,大叫起来。
  汉哥只好再次把目光避开。
  又过了很久,视频中终于安静下来,汉哥继续观察,明亮突然坐起来,开始破口大骂,估计整个楼都听得见。
  碎花小鳄打来了电话,不安地说:“汉哥,送我妈去医院吧!她不行了!”
  汉哥咬咬牙,没表态。
  他希望明亮只是突发了某种癔症,也许她会自己醒过来。两个人商量好了,11月11日举行婚礼,现在他怎么忍心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呢?
  明亮开始砸东西了。
  “啪!”她把有线电话摔在了地上。
  “啪!”她把电视机顶盒摔在了地上。
  “啪!”她把鱼缸摔在了地上。
  碎花小鳄急了:“你他妈说话啊!”
  汉哥紧紧盯着视频中的明亮,还是没说话。
  终于,明亮停下来,满头大汗地靠在了沙发上。两条金鱼在地板上蹦了几下,一前一后死掉了。
  明亮摸起手机,开始拨号。她在给谁打电话?
  汉哥的手机突然响了,正是明亮打来的!
  她清醒了?
  汉哥颤抖着接起了电话:“喂?”
  明亮嘟囔了一句什么,根本听不清,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接着,她再次走向了碎花小鳄藏身的书房。
  汉哥的眼睛一下就湿了。他不知道明亮进入了哪个世界,她在那个世界中受尽了惊吓,却依然记得他的电话号码!也许,她是想向他求助……
  碎花小鳄已经把门关上了。
  明亮拽了下,然后开始“咚咚咚!”砸门。一边砸一边喊:“查房了!查房了!”
  碎花小鳄再次打来了电话,哭着说:“汉哥,快叫急救车吧!”
  汉哥说:“再等等!”
  碎花小鳄说:“她要是烧房子怎么办?”
  汉哥说:“我在楼下呢,没事儿。”
  碎花小鳄说:“我撑不住了!”
  汉哥说:“她是个非常坚强的人,我们要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自己战胜自己。如果那个侯先赞真是乘州精神病院的大夫,我们把你妈送到他手上,那就彻底完了……”
  碎花小鳄说:“你相信她真的偷了人家的小孩?”
  汉哥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很难说,可能是误会,也可能是陷害。等你妈好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实际上,汉哥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明亮彻底疯了,他也不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他要照顾她一辈子。
  明亮砸了一会儿门,累了,再次停下来,坐在了沙发上。终于,她闭上了眼睛。
  她睡了很长时间。汉哥一直盯着她,眼睛涩涩的。
  碎花小鳄又打来了电话:“怎么办?”
  汉哥说:“别惊动她,让她睡!”
  这次,两个人都没有挂电话,各自举着手机,继续从两个位置观察沙发上的病人。
  睡着睡着,明亮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艰难地坐起来,四下看了看,叫了一声:“小鳄?”
  第四章 天那么黑
  碎花小鳄挂了电话,从书房里迟疑地走出来。
  明亮看到了她,好像不相信:“是小鳄?”
  碎花小鳄没有说什么,继续一步步走向明亮。
  明亮说:“小鳄,你怎么了?”
  终于,碎花小鳄扔掉了手中的电话,一下抱住了明亮。
  汉哥冲进门的时候,明亮乖乖地躺在女儿的怀里,眼里透出极度的疲惫和困惑。
  汉哥走到她面前,又试探地叫了声:“明亮……”
  明亮看了看他,低声说:“没什么问题了,我保证。”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明亮领着碎花小鳄来到医院大门口,等她的父亲来接她。碎花小鳄说:“大夫,没什么问题了吗?”明亮说:“没什么问题了,我保证。”)
  汉哥严密地观察着她的眼神,小声说:“你……确定?”
  明亮说:“当然了,你要自信起来。”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患者碎花小鳄说:“真的?”明亮说:“当然了,你要自信起来。”)
  汉哥觉得她仍然在两个时空之间挣扎,他低声说:“那就好……”
  明亮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你认为还有什么问题?”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情节:患者碎花小鳄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有问题……”明亮说:“你认为还有什么问题?”这时候,远处开来了一辆黑色轿车,碎花小鳄说:“我爸来了。”)
  汉哥摇摇头,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们都在,你放心吧。”
  明亮突然打了个激灵,然后重新看了看碎花小鳄,皱着眉头问:“小鳄,你怎么在家?”
  碎花小鳄说:“我回来看你呀。”
  明亮又看了看汉哥:“汉哥,你怎么也来了?我病了?”
  汉哥的心猛地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眼睛就湿了:“你做梦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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