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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马甲号是究极BOSS-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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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只是少部分的人看来。
  正如在绝大多数的亡灵与恶魔眼中,希德·切尔特仍是作为毕生死敌的光明圣子。他是黑暗公会内应的秘密,只有公会最上层的几名亡灵法师与切尔特家族才会知道。
  可女巫赫里也得知了这个秘密。
  “告诉您也无妨。我和暗魔法都会的那帮精灵有些交情。最近公会的动作太大了,据说,他们找不到父主,都快发了疯。”
  女巫忽然变成半透明的形态,将头颅贴近希德的额头,让他吓了一跳。
  她盯着强装镇定的圣子:“我和一个长老攀谈了一会儿,就用一首假冒的预言之歌套过来一个秘密,斩妖除魔、高高在上的圣子大人呀,其实——您、是、我们这边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希德瞳孔一缩。
  死寂的午夜里,女巫的笑声尖得像半夜发现了老鼠而兴奋嚎叫的黑猫。
  希德被她的笑声吵得眼前一晕,勉强站住了,视野里却仍跳动着不祥的黑星。
  亡灵女巫将脑袋收回去,半真半假地宽慰着:“这不是值得羞耻的事,您是被逼迫的,只有圣院的人会谴责您犯了罪过。而且真相暴露出来,对谁都不好,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想说什么?”
  赫里又将嘴角一勾。
  女巫远比圣子想象中的更了解他,比方说,在冷冰冰地打断别人说话的时候,其实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现在他在着急什么?
  远处那头披着羊皮的圣骑士?还是自己的处境?生怕被揭穿?
  她眼里闪烁着荧绿的光泽,那是亡灵女巫兴致勃发的信号。邪恶的物种总是以逗弄猎物取乐的。
  女巫低笑:“如果这个消息被您的骑士听到了……要是我猜得不错,在他心里您似乎一直是个单纯干净的小男生。没有污点——对,没有任、何、的污点。”
  圣子垂着头,地上是泛着霉斑的地毯。
  他尽全力地调整呼吸,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他觉得痛楚顺着他的呼吸管牵扯到了肺部。
  听到赫里强调的那几个词语,他几乎要夺门而出。
  女巫的话像一只带着利刃的高跟鞋,在他心头的凸起跳着最凶狠的舞。分明是把他的伤口看穿了,却仍旧挑明了撑开来,恨不得让所有人看到。
  他不想让卡尼亚斯看到自己的那一面。他想在卡尼亚斯心里留下一个最完美的印象。
  “光明圣子其实是黑暗公会的走狗”,这种真相最好卡尼亚斯一辈子都不会发现。
  这是希德藏在心里最深的秘密。
  但它现在被赫里掏了出来,摔在地上,血淋淋地。
  希德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将铺天盖地的情绪收拾好。
  “这和你有关?”他问。
  亡灵女巫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仿佛并不清楚自己方才那些话在对方心底引起了多大的波澜。
  “对,这确实和我们的交易没有关系。”她亲切和蔼地提醒,“我只是想告诫您。就算面对最亲密的人,也得守住一两个秘密。等到那一天,您从他的眼皮底下消失,您可以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红玫瑰。这是最好的结局,也是过来人的建议。”
  希德闭上干涩的眼睛。
  良久,他轻轻地、像被抽干了灵魂似的说:“我同意了。”
  女巫似乎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唬得一惊,停顿片刻,笑着问道:“您说的是交易?”
  光明圣子看着她,伸出手掌,光明元素精灵在他掌心中凝结成繁复的符文,那亮光刺得亡灵女巫差点流下眼泪。
  希德的眼眸中被打上六芒星的刻印:“发誓,赫里。发誓您不会在这个交易里有任何欺骗我的行为。”
  他听卡尼亚斯说过,亡灵女巫赫里是在这座古堡里呆了长达几百年的鬼怪。论阅历与智慧,希德自觉比不上她。
  但契约咒文至少能保证他不被欺骗。
  以及安全地回到卡尼亚斯身旁。
  当卡尼亚斯看到扶着楼梯走下来的光明圣子时,几乎处于暴怒的边缘。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与恶魔谷的那个夜晚有多近。


第49章 
  希德看到站在远处的卡尼亚斯,小步跑了过去。
  至少卡尼亚斯没有当场发火,这是个不算坏的开端。
  他一步步走过去,看到卡尼亚斯面上阴沉。
  女巫与他是双方达成的协议,他不认为自己吃亏。
  最开始还不觉得怎样,可越接近卡尼亚斯,他越是有些委屈。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希德抱住卡尼亚斯,默不作声地往他掌心里放一颗海盐糖。
  卡尼亚斯没有收拢五指,希德就将他的手指按拢,让他将那颗糖握在手里。
  许久,卡尼亚斯道:“帽子解下来,希德。”
  希德将颈扣解开,将兜帽除下。他的头发被女巫的银剪刀削到了耳后的地方。
  仿佛一年以来圣骑士给他编织的梦都随着时空涌流飘得灰飞烟灭了。
  “可以听我解释吗?”他轻轻地问,“别把我丢在这儿。”
  卡尼亚斯冰凉的手指拂过他耳侧的发梢。
  希德松了口气。
  “亡灵女巫想用你的预言诗换我的头发,我让她在契约咒里立下过誓言的。”他停了一下,补充道,“这是公平交易,我同意的,我和她签过契约,她骗不了我。”
  他将从女巫那里得到的纸在卡尼亚斯跟前展开。
  “
  士兵身披鳞甲
  垂首,向死去的王座
  炙手之冠,加冕欺诈师的头颅
  僭越之徒,摘下久寻觅的苦果
  于黑夜枝桠吐丝
  从地狱河流萌发的
  猩红幼虫
  重蹈覆辙
  不可重蹈覆辙。
  ”
  希德看着卡尼亚斯接过去,从纸条后面悄悄观察卡尼亚斯的表情。
  离他十八岁成年礼的时间不远了。越是接近那一天,他越心虚。
  任何人都无法战胜无上的神只,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也很早就认命了。
  如果在那一天,公会的走狗们找到了失踪多日的父主,他从此在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不见,卡尼亚斯会怎么样?
  希德低下头,掩盖住眼角的氤氲水汽。
  在最后的时间里,他希望为卡尼亚斯做点什么。
  其实他很贪心。他想当的不是卡尼亚斯的弟弟。他想得到的是另外一个身份。
  他听到纸张被合拢、折叠。
  卡尼亚斯读完了女巫的预言诗。
  希德脊背一凉,他开始等待宣判。
  “公不公平,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您的每一根头发都价值连城,不应该只换一张纸。”
  卡尼亚斯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吓到了站在他跟前忐忑不安的圣子。
  希德一愣,眼角的热雾又冒出来了。
  他忍住酸楚,嗓子发哑:“但这是关于你的一张纸。”
  而后,他吸了口气,低声道:“你要是生气,把它烧了吧。我已经记住了,等你气消,我可以背给你听。”
  卡尼亚斯收起了纸条,在希德身前单膝跪下来,用指节抚过他的脸颊。
  “我不怪您。”圣骑士压沉了嗓音,让他阴郁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温和,“我从来不可能怪罪您的。我只是心疼。”
  他心疼一个叫作希德·切尔特的小孩。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希德以身涉险为他做了多少事,他完全不知道。
  卡尼亚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明明他才是骑士。
  卡尼亚斯站起身,从希德身旁走上阶梯。
  希德转过头,正要追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来。
  他抬头一看,卡尼亚斯用一道圆形的精神屏障将阶梯与大厅隔开,使他无法再次走上阁楼。
  希德听到一阵风带来了圣骑士的留言。
  “这次不准走丢了。”
  希德在影子里揩了揩眼角。
  好。
  卡尼亚斯推开阁楼的门,偌大的屋子里空无一人,迷雾般的空气里飘散着银白色的发丝,大门上方的木猫头鹰发出刺耳的尖啸,绘着血月之夜的穹顶被不断地拉长、扭曲。
  但赫里仍旧被困在这座古堡里。
  希德从圆圈里消失的一刹那,卡尼亚斯便立刻在古堡周边布下了结界。纵使是十个亡灵女巫一起施展咒语,也无法逃出此地。
  卡尼亚斯将场释放开,在周遭捕捉到几丝亡灵的精神体。
  他说:“谁给你的胆子动他?”
  高耸入云的穹顶间,飘飘渺渺地传来远山月空似的回声。
  “您很生气?”女人的声音格外畅快,“对,我知道他很宝贝这玩意儿。可公平交易,心爱之物就是用心爱之物来换取,这有什么不对?”
  亡灵女巫剩余的精神体攫住几根银亮的长发,放在圣骑士跟前恣意玩弄。
  轻佻的声线挑衅般地绕过卡尼亚斯的耳道,他觉得每一个细胞都被挑起了愤懑的怒焰。
  “炼金术士才会谈公平。何况你算不上公正。”
  赫里嬉笑着:“亡灵的本能就是看好戏,看到您生气,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亡灵女巫的催促在午夜变得尤为阴暗。卡尼亚斯抬起头,漫天飘散着窃窃私语与光明圣子被剪碎的银发。
  一切都在催促他走入理智奔溃的边缘,以暴怒的涌流弄垮这座充满罪恶与仇恨的古堡。
  “生气吧、震怒吧……”赫里兴奋地低语,“您的气愤是我最棒的送葬品……”
  “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卡尼亚斯突然笑了,“别演戏了,你只是想让我狂化,女巫。”
  他打了个响指,周遭魅惑术的魔法轨迹骤然消散一空,他的眼底清亮一片。
  灼烧感冲上赫里的脑髓,亡灵女巫的惨叫布满天穹。
  女巫的魅惑术直接与身体连接,能够诱导出生物最消极的情感。
  卡尼亚斯在飘满粉尘的空气里捏住一块三角帽的碎片:“等我把原形露出来,你以为你能逃过一劫?还是甚至可以凭借自己的手段操纵我——”
  他嗤笑着,抓住碎片,往后退去,正对着他的黑棺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裂块如枯叶般掉落在地上,一张满是惊恐的脸从后边显现出来。
  赫里趴倒在地,仓皇着往外爬。卡尼亚斯漠然望着她爬到窗口,走过去,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残忍地从地上扯起来。
  “放开我!该死!魔鬼,你这个魔鬼!”女巫面如土色地痛呼。
  圣骑士的脸被笼在混沌的夜里,抓住女巫头颅的手青筋狰狞,仿若爬满了地狱的荆棘。
  圣子被他圈在隔离声音的结界里,听不见任何惨叫,卡尼亚斯无需再作伪装。
  “我听到它的喘息了。你在地底圈禁了一只角龙的死灵,你想用它把狂化之后的我引开?”卡尼亚斯的声音匍匐着轻微的阴鸷,但他似乎突然失去兴趣,神色恹了一半,“狐假虎威的小虫子,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
  亡灵女巫被扔在角落里。她听到圣骑士冰冷的笑与匕首从鞘中冲出来的摩擦,终于从无边的恐惧里爬出来。
  根据她所知的情报……这个人不该还未能完全控制黑暗涌流吗?
  不,她现在没空关心这个了!
  赫里匆匆忙忙地喊出了声:“慢着!我还有个情报要和你交易!你难道知道自己是谁吗?我可以用预言诗帮你看清一切——”
  卡尼亚斯的动作稍稍一滞,面无表情地俯视她。
  赫里没有错过这一幕,心下狂喜。
  卡尼亚斯蹲下来,静静瞧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亡灵:“他就是被你用这样的手段哄骗的?”
  他斯想了想,哑然失笑。
  其实他的男孩很聪明,知道什么是真实,什么是骗局。
  只是一和他扯上关系,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然后那只熊就不会判断是非曲直了。
  真是个糟糕的发现。
  赫里脸色一白,正欲辩解,卡尼亚斯的匕首却已然咬开她的脖颈。
  从卡尼亚斯出征沙漠开始,她就没有活路。
  公平交易——前提是双方势均力敌,而卡尼亚斯杀了她比碾死一条臭虫更容易。
  希德低着头等待卡尼亚斯走下来的时候,忽然看到地上泛起了红光。
  当卡尼亚斯推开门之际,赫里古堡外的圆月染上了一层血色。
  希德远远望着卡尼亚斯从石阶上走下来,仍处于恍惚之中。
  卡尼亚斯的那些话令他有点无措。那似乎并不是一名年长者对于晚辈的关照。
  这让他的脚几乎要踩到云端去了,眼前的青年也仿佛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无法接近的圣骑士。
  卡尼亚斯走近时,见希德迷茫地站在原地,心里有些好笑,用指尖轻轻捏住圣子的下颌,让他扬起脸来,看向自己。
  “维拉会有办法的。”他说,“我记得她去年向课题组提交了生发药水的研究申请。”
  希德听出了话里的揶揄,一瞬间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室友。
  他瞧了瞧卡尼亚斯,扯着兜帽遮住泛红的脸颊。
  卡尼亚斯抱着希德降落到地面上。西林佣兵团已然在赫里古堡外等候多时。
  自从得知卡尼亚斯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圣骑士,西林佣兵团就失去了和他争夺赫里头颅的权利。
  趁着佣兵团还未损失惨重,加里赶紧让他们退到古堡外边。
  果然如他所料,在西林撤出来不久,这座令人闻风丧胆了几百年的城堡便化为了废墟。
  ……
  一行人离去后,垮塌的古堡里响起了一声漫长的龙吟。
  被压在古堡深处的气息,并不是卡尼亚斯原以为的死灵。它休眠时所展现的精神过于平缓,才使卡尼亚斯产生了误解。
  经过了长达一整年的沉睡,在深渊领主的场的影响下,它终于苏醒过来。
  黑暗角龙在沙石的掩埋里睁开血亮的眼。它从沙漠上呼啸而过的狂风里嗅出一丝熟稔的气味。
  它向天空长啸,群星隐退于震耳欲聋的啸声中。
  “请留步!伟大的、健忘的黑暗共主啊!
  “您可知道——”
  空气里传来锁链的碰撞,以及可疑的、委委屈屈的呜咽。
  “——您最强大的伙伴地狱咆哮·极恶之渊·黑暗角龙阿诺德还被困在这里,哪儿都去不了吗……”


第50章 
  希德趁卡尼亚斯去圣院交差,自己去植物花房找了维拉。维拉却以为是卡尼亚斯打发他来的,暴怒的植物系主任把卡尼亚斯骂了一顿,表示坚决不会借出生发药水。
  卡尼亚斯得知此事后,又去植物花房挨了植物系主任一顿痛骂,维拉才勉强从抽屉里取出药水扔给了卡尼亚斯。
  毕竟她也喜欢希德那头银发。
  亮晶晶的光明圣子谁都可以不爱,但维拉绝对不行。
  卡尼亚斯的保密做得很好。从他离开帝国学院,到将希德从沙漠里带回来,圣院没有做出任何表态。
  或者说,这本就是教皇克拉拉默许的结果。卡尼亚斯消灭亡灵女巫赫里,为圣院带来声誉,亡灵女巫的心脏也为教皇增强实力、延年益寿提供了宝贵的药引。
  这才是公平交易。以一头亡灵女巫,换取光明圣子就学时的人身自由。
  不过这件事过于阴暗,卡尼亚斯是不会告诉希德·切尔特本人的。
  等希德的头发长到能垂到肩头的长度,他就等到了成年礼。
  光明圣子的成年礼也是帝国的大事,许多信仰坚定的教徒将与圣子同龄子女的成年礼提到这一天。
  教皇克拉拉难得出现在圣院的虚妄之间。
  这是个天气阴沉的日子,穹窿之上的乌云堆砌成群山的形状。在唱诗班赞美光明父主的圣歌中,教皇将圣水洒过希德身前的地毯。
  他吟诵圣典中的祝词。
  “
  以普鲁维尔的名义,赐予你新生,
  跨过这道坎。从今往后,你头顶沉重的冠冕,成为祂在人间的代言者。
  你需受苦、受难、背负十字架,也许承担世人对你的辱骂,
  你需为你的诞生肩负天命,去完成光明的主人交予你的义务,
  你需忍受。这时间本没有光,是以,你必将祂的火种带往每一个角落。
  跨过这道坎。从今往后,你是光明圣院最尊贵之人——希德·切尔特。
  ”
  盛装出席的光明圣子跪在羊毛毯上,堆叠繁复的月白礼袍被璀璨的魔晶与元素点缀,灿如银河的长辫间闪烁珠宝与钻石的星火。他被元素小精灵的光芒笼罩,宛如从光茧中破壳而出的婴儿。
  希德垂着睫帘,交叠双手,拜伏于教皇脚下。
  克拉拉的话里没有情绪起伏,圣子眼中也没有。自从希德来到圣院,他见到教皇的机会比教皇召见主教还少。
  通常看到克拉拉时,他都会被这样吩咐:
  “圣子——你给我去……”
  上次去失语海完成封印,能把其他人瞒得那么死,也有教皇克拉拉的一份功劳。
  所以希德讨厌他。希德更不明白卡尼亚斯和这个人有什么可聊的。
  两个人精一台戏。他暗想。
  老人在希德的盘发间戴上圣子的冠冕,将他从地上虚扶起来,手指甚至没碰到他的胳膊。
  希德转过身,面对于席间静坐的信徒。他抬起手掌,元素精灵们往天空中飞去,将乌云驱散,一束阳光投射在他的掌心上,宛若神降下的福祉。
  教皇与圣子的交流贯穿着冷淡的气氛,始终未曾有过眼神的交汇,所有流程一板一眼按照教义。
  这让从五湖四海前来出席成年礼的贵族们颇为费解,但光明圣子与教皇相看两厌在圣院里并非多隐秘的事实,其他牧师见惯不怪。
  ——清晨时切尔特公爵便在家族例会上告知家族成员,纵使神使出马,搜寻多日的公会也仍未取得父主的行踪。
  这遗憾地意味着,他们父主的晚餐还得在大陆上苟活一些时日。
  “你可高兴吧,真是条蛀虫。”
  散会后,凯莲娜又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刺了希德几句话。希德却没时间理她的废话了。他一出门就迫不及待地奔向维拉的花房。
  他向维拉预定了今年第一只玫瑰。他想在生日送给卡尼亚斯。
  进门后,他没有遇上维拉,却碰到了另一个熟人。
  希德辨认了一会儿,出声道:“佩里?”
  摆弄花盆的女法师回头一看,惊讶地笑起来:“圣子大人?真巧。”
  佩里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希德感到恐惧。一路上跟希德打招呼的学生也并不少见了。
  把别人变成冰雕的光明圣子?那已经是过时的笑话了。
  风评是奇妙的。从前它将希德推离帝都的学子,现在它把他拉向他们。在帝国学院,光明圣子发色的染发剂甚至成为一种流行的趋势。
  希德张望四周。
  佩里站起身来,将一束玫瑰交给他,屈着膝道:“维拉女士告知过我,您今天要过来取花,所以事先准备好了。生日快乐,殿下。”
  希德脸颊一红,小声道了谢,从她手里接过花束。
  在温室里娇惯着养大的玫瑰上还带着珍珠般的露水,宛若春日第一缕晨曦。
  佩里看到希德嘴角微弯,望了望周围,凑近他。
  “您还是和奥尔德那个家伙在一块儿?”佩里低低地问着,“系主任女士和我说过了。她特别生气。”
  希德嗯了一声。
  维拉一直在生气。
  系主任和希德不止一次地抱怨过。她自始自终都不同意卡尼亚斯和希德住在一起。虽然她没有对此干涉,但这并不表示她不会因此高兴。
  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在去年的植物课上天天点卡尼亚斯的名字把他拎起来刁难,结果这个学生居然连一节课都不曾出席,期末还考了满分,让她气得七窍生烟。
  希德回过神来,看到佩里似乎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
  “殿下,我有个认识的学妹……我不能说她的名字,但我以家族的名义发誓,这件事绝对是真的。”她咬了咬牙,低声说,“两年前奥尔德看上了她,和他那群酒肉朋友打赌何时能睡到她,然后连夜爬上了她的床——”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之后,奥尔德向她告白了。他们交往了一个星期,那姑娘偷偷跟踪奥尔德到一家他常去的餐厅,恰巧听见奥尔德和他那群狐朋狗友说,和她只是玩一玩,已经在找下一个目标……
  “我没有别的意思。如今奥尔德成为帝国的英雄,他以往的劣迹都被圣院悄无声息地掩埋了。可无论他现在如何,您必须知道他有怎样的从前。”
  卡尼亚斯正在抹除他曾经的痕迹,希德不是不知道。
  他听说过卡尼亚斯风流的名声,但卡尼亚斯对他太好了,这一年来他已经被他的骑士惯得神经麻痹了。
  他甚至忘了那是一只会以光明为食的黑暗生物。
  同他的父主一样。
  希德低头看玫瑰,玫瑰随着他的动作迷茫地打转。
  他早清楚这一点,在他发觉卡尼亚斯不是真正的人类后就很清楚。但此时他却有些犹豫不决。
  他总觉得似乎忽略了什么,一块神秘的石头被放在他心里,堵住了名为真相的泉水,可他怎么也搬不开。
  佩里将他送出门时再次告诫他。
  “您是很好的人。奥尔德从前令人恶心,现在令人恐惧。请您珍惜送出的第一朵花,那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这是她和维拉的肺腑之言。
  卡尼亚斯事先给希德在和黑鸽子包了场,只邀请了几个他与圣子都熟悉的朋友参加聚会。
  矮人泰勒也在受邀名单之中。几年来,他除了宅在那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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