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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城十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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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师兄应该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他怎么会出现在夕林镇?”
“我也不知道。”许留君摇头,“按理说,他们只能靠追踪我的剑来找到我。可我在你御剑的时候,已经将那柄断剑朝别的地方射出去了。没理由再留下什么痕迹啊。”
“你这么做,是要误导你师父到错误的方向对么?”
“没错。”
“原来我当时看到的白光是这么回事,你计划得也太周全了……等等,”白新茶不太理解,“为什么他们能追踪你的剑?”
“各门派修仙的弟子达到一定修为时,都要把自己的剑登记在天机府的名册上的。”
原来自己的修为这么低,连这件事都没听说过。白新茶不由得有些尴尬,好在此时响起阿福的敲门声。
Part 56
阿福把晚饭摆在桌上,炒鸡蛋和白菜豆腐诱人地冒着腾腾热气。白新茶的肚子更加肆无忌惮地叫个不停。饥饿让他比平常更容易感觉寒冷。
“嘶……好冷啊!留君,你冷不冷?”他搓着手,“阿福,麻烦再送个火盆上来吧。”
小二应着下去了。许留君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终究没说什么。白新茶赶紧招呼他。
“快趁热吃,凉了对身体就不好了。”
“哦……”许留君慢慢答应。阿福已经端来了火盆,放在屋子正中央。空气顿时暖和起来。白新茶按捺不住,塞了一大口米饭在嘴里。空虚的肚子里终于有了食物,他心满意足地揉揉肚子,发现许留君还在拿筷子数着饭粒儿,一口也没动。
“是不合胃口么?”
“不是……新茶师兄,你快吃吧,不用管我。”
白新茶将信将疑地低头,继续吃他的豆腐白菜和炒鸡蛋。饭菜蒸腾起的水汽和火炉的热气都让他感觉像是回到了稻海阁,和师父师娘、师兄师弟同桌吃饭的日子。“真奇怪,明明前两天还在一张桌子上,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师父师娘、大师兄、岳云和肖震现在是不是在四处找我呢?”白新茶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噗通”一声。他猛一抬头,见许留君吃力地大口喘着气,从椅子上跌下来。
“留君师弟,你怎么了!”白新茶忙放下筷子。
许留君惊慌地连连后退,直至退到墙角,缩在那里。白新茶想冲上去,却听他尖叫道:“别过来!”
白新茶只好束手无策地站着。许留君难受极了,一手紧紧抓着胸口,一手指着屋子中央的火盆,断断续续道:“快,快熄了它!”
一瞬间白新茶似乎看见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血红的光。但他顾不上多想,抄起脸盆将水倒在火炉上。阿福听见声音跑了上来:“怎么了怎么了?”
“刚才火烧的太猛,火星子溅到衣服上了。没事,你去忙。”白新茶隔着门镇定地回答。
没有了热源,屋子里一下子就凉了不少。许留君喘得没那么急促了,身体也稍稍放松下来。他没再拒绝白新茶的靠近,任由他搀起自己,扶到床边坐下。
“新茶师兄,你这回知道了。”白新茶什么也没说,他却自动开口:“和我一起走的危险,不只来源于外界,也来源于我本身。你还是回去吧。”
Part 57
白新茶直视他的眼睛,许留君亦回以凝视。他不笑的时候就还是那样,坚定和冷静中透着哀伤,那哀伤像是山林里永不消散的雾。但这次,似乎还多了一点点别的东西。
“他在撒谎!他明明不想我走的,我能感觉到!” 白新茶内心天人交战。
“可或许,他真的有自己的苦衷呢?我跟着他,是不是可能耽误了他的计划,甚至害了他?不如就听他的话,回稻城吧。”
“他的伤还没好,剑也断了,一个人要怎么办呢?”
“可这样执意跟着他,又算什么?”
许留君仍在看着他,眼神里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
“好。”白新茶终于下定决心。
“不过今天太晚了,等明天一早我就走。”他补充道。
“嗯。”许留君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好啦,你肯定饿了吧?”白新茶拉过许留君,“快来吃饭……诶呀。”
一番折腾之后,饭菜已经凉透了。
“我去叫阿福热一热。”
“不要!”许留君一下子拉住他,吞吞吐吐地说:“冷的……冷的就好。”
白新茶又呆呆地看他慢慢撇开凝在白菜豆腐汤上的油,喝下已经让人没什么胃口的汤,夹起不再冒热气的鸡蛋放进嘴里,斯文而毫无生机地咀嚼着。
他们没再说别的,似乎每多说一句话,两个人就离分别更近一些,最终成为彼此的往事。白新茶将蜡烛吹灭后,两人并排躺在冰冰凉的床榻上。实在是太冷了,白新茶睡得不踏实,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身上一沉,顿时精神过来,睁开双眼。许留君背对他躺着,薄薄一层单衣,正哆哆嗦嗦抱着双臂。他自己倒是盖着两层被子,暖和多了。
白新茶就这样看着许留君。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朦朦胧胧地勾勒出他瘦削的轮廓。长夜漫漫,白新茶有足够的时间从头回忆。还没遇见他时,就听叶远说他是十年前论道会的第一名,后来又随着谢为安收服成魔的炎鸟;可刚刚认识他时,他就奇奇怪怪,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第二次见到他,他说要去寒潭,结果被谢为安发现,后果非常严重;第三次,明明他看起来稳操胜券,何云川断阳剑一出,他却被打落台下。更出人意料的是居然挟持自己逃走了;还有在魇魔的梦里,他说一直一个人住在少阳山的侧峰,为什么?魇魔说他贪生怕死,他说是他的宿命,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今晚,他居然会怕小小的一团火。许留君会有什么样的秘密呢?这些秘密谢为安又知道么?
细碎的片段在白新茶的脑中纠缠着。许留君什么也不肯说,他只好试着自己解开这团乱麻。
等等!火……断阳剑……白新茶的头脑飞速转动着,……还有今天冷了的饭菜……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留君师弟他很怕冷,是因为第一次见他时他正冻得瑟瑟发抖。可他却不肯吃热乎的东西,反而对冰糖葫芦并不排斥。屋子冷得快结冰,他却要我熄了炉火,当时他离火盆远远的那场景,竟像是当日躲避断阳剑一样!难道说他怕的不是冷,而是……”
……热?
故技重施
Part 58
白新茶在纷乱的梦境中挣扎。许留君就在他眼前,可怎么抓也抓不住,喊也不应,急得他胸口发闷。突然许留君消失了,谢为安在虚空中怪笑着冲他伸出手。他回头拼命地跑,跑得都快断气了的时候,师父出现在他面前。
“师父,救我啊!”
梦里的杨正则却完全不理他,自顾自看着手里的书。白新茶认得封面的两个怪异符号,是从《上古密文》里破译的“剔魔”二字。他曾经看过师父把这本册子慌忙地压在草稿纸下。可现在哪顾得了这么多?他紧紧扯着杨正则的袖子,一把将书打落:“师父,谢为安要杀我!”
杨正则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白新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剔魔》薄薄地摊开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号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可这些符号为什么这么熟悉?到底还在哪里见到过?
想起来了!白新茶的心跳猛地一停。是在许留君的梦里,放在他床头的那本!这书到底记载着什么?然而由不得他细想,谢为安的笑声又回荡在他的耳畔。他慌忙抬起头,只见师父的脸已经变成了谢为安的,开口却是魇魔吟唱般的声音:
“这是你的宿命……”
白新茶急促地喘着粗气醒过来。昨晚不知不觉睡着了,此时天光已大亮。他看向身侧,许留君却不在。
“留君师弟!”他翻身下了床,迎面正赶上端着洗脸水进来的阿福。
“客官你醒了。”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他一早就走了。”阿福说,“走前还朝我要了笔墨,要我交给你封信。”
白新茶急忙接过来打开。信上写着:
新茶师兄:
原谅我不辞而别。其实想和你好好告别的,但我怕一见到你,就舍不得离开了。和你一起真的很开心。你的梦里是我见过最美的地方了。如果今后有机会再见,记得请我吃糖葫芦。
留君
他第一次见许留君的字——是工整而不失棱角的行楷,但比平常的行楷更加柔和,实在是字如其人的。白新茶深深叹了口气,把信细细折好放在紧贴着左胸的口袋里。
“我总算没猜错,他不想我走的。”他想,“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到底有些什么秘密,我终究也是没有办法再知道了。”
是时候回稻城了。
Part 59
虽然昨天还想着师父他们,但白新茶对于回稻城这件事可没什么热情。回去之后还不是练剑,学符咒,偷着写小说,偶尔回家一次。千篇一律。他磨蹭着收拾好,和阿福问清了方向。得先穿越一片树林,找到河上的桥,过去后再往南走。
清晨的夕林镇已经挺热闹了。人们从睡梦中醒来,叫卖的叫卖,赶集的赶集。白新茶在这里找到了一丝久违的烟火气。他正东看西看,突然在一家包子摊前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
诶?这不是魇魔虚影里的那对贫穷夫妻么?
魇魔说的没错。他们吃着早饭,还在吵。女的气呼呼对男的说:“叫你把青菜撒上点水,看着新鲜。你听完就忘了!今天起码少赚两个铜板!”
男的不服:“我忙着赶木工,哪里记得住你的话?撒点水这么小的事,你自己不会做?”
女的就更气了:“我在织布,哪儿能倒出功夫?你成天就知道说我!”说完抱着胳膊坐在那儿,连包子也不吃了。
白新茶苦笑一下,听那男的说:“喂,吃早饭啊,还有个包子呢。”
“不吃了!”
“不吃哪有力气干活?”
“你干的活多,你吃了吧。”女人还在气头上,把“多”字强调得重重的。
虽然吵来吵去,但总归是有些关心的呀。白新茶想。男的也知道这一点,语气缓和了些:“还不是你先说我的?反倒来怪我。包子一人一半,行不?”
女的似乎想笑一下,但本来是在生气的,于是表情生硬地掰开肉包子。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
白新茶慢慢离开小摊,后面他们说些什么已经听不清了。魇魔说夫妇俩在梦里有很多钱,恩爱有加,幸福极了。可是如果他们一直在梦里,不到几个月就会死去。现在他们倒是能活得长久,但整天要对付生计,纵然有片刻的温情,烦恼却远远多于快乐。他们会选哪一个呢?白新茶并不知道。他想起许留君的话:“没有痛苦,快乐是没有意义的。”
是不是一个人一生所能享受的快乐是固定的呢?就像一串糖葫芦,只有那么几颗山楂。吃得快的话的确很开心,但很快就没得吃了。小口小口吃就能吃的很久,可是一点都不过瘾。为什么从来都无法兼得二者呢?他突然很想和许留君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但许留君也已经离开了。
白新茶叹了口气,思绪继续飘来飘去,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婉婉。虽然贫贱夫妻百事哀,但却还是陪伴着彼此。对于婉婉又该作何解释呢?有些人糖葫芦上串着饱满的山楂,有些人只挂着一点糖,有些人却只有一根可怜的竹签。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宿命么?他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婉婉的宿命就是在饥寒交迫中死去,那对夫妻的宿命就是在贫穷中度过一生。那我的宿命是什么?留君的宿命又是什么呢?师父师娘呢?
这已经是第三次想起许留君了。白新茶抬起头,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穿过树林,来到了河边。河水清澈湍急,他俯下身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心里也开阔了许多。既然这些事想不通,不如就放在一边吧!他又舀了点水送到嘴边,正喝的开心,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喊:
“二——师——兄——”
白新茶抬起头,岳云站在挺远的稻田那边,正使劲朝他招手。
“岳云?!”他心头突然涌起一阵亲切感,撒开腿朝三师弟跑去。岳云身后似乎还站着个人,被他的身躯挡了个结结实实。要不是那人比岳云高出一个头,根本看不到他。
“岳云,你怎么在这儿?你后面是谁?”白新茶边跑边喊。
“二师兄!不好了,你快来啊——”岳云还在挥着手,却不动地方。
白新茶生怕他有什么危险,跑得更快了,到岳云身边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怎,怎么了?你没事吧?”
岳云拉住他:“二师兄,我没什么事。是……”他求助地回头看去。
他身后的那个人背对着他们,穿着和许留君一样的天青色长衫,却比许留君要高一些,此时正紧握着剑。
“……柳临风!”白新茶吃惊道。
柳临风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紧盯着前方。白新茶在他背后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刚才被他想了好几次的人。
Part 60
“留君师弟,你为什么要逃走?”柳临风问。
许留君不说话。白新茶在后面悄声问岳云:“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柳临风怎么和你在一起?”
岳云苦着脸:“师父叫我来找你。我走的时候被临风师兄发现,他就跟过来了。”
柳临风看许留君一直沉默,又道:“师父、杨掌门、李掌门还有赵掌门他们都出去找你了。跟我回去吧。”
许留君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那么站着,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把它们都咽到肚子里。
“那我只好强行把你带回去了——”柳临风举起剑。
“临风师兄,”许留君终于开口,“你最好不要动手,我不想伤你。”
白新茶一挑眉。柳临风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虽然许留君本意真是如此,但在对方手里有剑,自己却没有剑的情况下还说出“我不想伤你”这种话,只会刺激到他吧。
“你!”柳临风果然气得噎住了。“这么多年你一直不和师兄弟们一起住,一年不过见你两三回。大家都道你性格古怪,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除了古怪之外,还更加狂妄自大了!”
许留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摇着头忙道:“临风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柳临风冷笑,“既然你这么肯定就能赢我,我们就痛痛快快……啊呀!”
许留君讶异地看着柳临风直挺挺倒了下去——白新茶一记手刀敲晕了他。
“二师兄,你干什么!”岳云惊叫道。
白新茶朝着还愣在那里的许留君喊:“快走呀!他说不定已经通知你师父了!”
许留君看着他后退两步,终于扭过头奔跑起来。
“留君师兄你别走啊!”岳云大叫:“我师父有话叫我转达给你呐!”
许留君根本没停下,连速度都没有放慢。岳云连忙就想追,被白新茶一把拉住:“师父让你和许留君说什么?”
“师父只说让留君师兄到一个叫梨花谷的地方去等他。”
“梨花谷?还说别的了没?”白新茶在稻云阁收藏的地图册中读到过,梨花谷每至深秋就开始下雪,直越明年四月方停,可以说是寒冷非常。为什么要去梨花谷呢?
“哦,师父还要我交给他这个。”岳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写的什么?”白新茶忙接过来。
“我看过了,两个鬼画符似的东西,根本看不懂嘛。”岳云把他的那颗脑袋凑过来,继续研究对于他来说像是天书般的符号——可他不知道,这两个字白新茶已经相当熟悉了——
“剔魔”。
Part 61
岳云看白新茶陷入沉思,焦急地捅捅他:“二师兄,我还得去找留君师兄呢……”
“不着急,”白新茶回过神,“他没法御剑,要是想追很快就追到了。岳云,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还有师父怎么和你说的,你再详细告诉我一遍。”他原本以为,这只是少阳派内部的事情,但如今看起来师父似乎也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岳云听话地开始回忆。
“那天留君师兄把你挟持走之后,大家都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谢掌门立马就要去追。这时候李飞舟掌门把他拦住了。”
“李掌门怎么说的?”
“李掌门说:‘许留君是你少阳派的人,发生这么大的事,谢掌门你总得给个说法!’”岳云很是形象地描述着,连神态都模仿了五分。“谢掌门只是回答‘不关你们的事’,说着又要走。”
这真的很谢为安了。白新茶想。
“赵青掌门就说,‘怎么不关我们的事呢?许留君是少阳派的没错,但被掳走的白新茶是稻城派的,你不和我们讲,对杨掌门总得有个交代吧!更何况各门派间同气连枝,岂有不关心之理!’”赵青一直就对许留君青睐有加,这下子和他自己的弟子出了事一样着急。
“李掌门又说,‘赵掌门讲话委婉,我李飞舟却是快人快语。谢为安曾经干过的事大家都清楚,只不过后来将功补过,咱们才不重提旧事。如今无论他做出什么来我都不奇怪!许留君到底为什么要逃跑,要是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各派的掌门都点头称是。”
“李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谢为安做过什么?”白新茶打断岳云道。
“不知道啊。”岳云皱着眉头,“然后谢掌门就同意说出来,但要所有弟子都下去,不得旁听。”
“所以你们什么都没听到。”白新茶失望地下定论。
“不是的……”岳云叹了口气。白新茶挺吃惊,岳云平常乐乐呵呵,从来都不会叹气的。
“我们三个怕你有危险,都急坏了。大师兄想了个办法,用了一张傀儡符,送到超然台上偷去听掌门们的话。”
傀儡符一般一式两份,一只用于远距离的五感,一只放在自己身上接收回传的讯息。他带许留君去寒潭的时候谢为安就用过此符咒寻找他们。叶远平时循规蹈矩的,白新茶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偷听。
“我们听到谢掌门说,必须要尽快找到留君师兄,他身上封印着炎鸟的碎片!”
“炎鸟?”
岳云点头道:“嗯。大师兄转头和我跟肖震说,他估计谢掌门所指的炎鸟就是十年前成魔的那只。之前他和我们提到过的。可是他还没说完,就……”岳云已经带着哭腔了。
Part 62
“快说啊,怎么了?”白新茶慌了起来。
“谢掌门发现了傀儡符,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招数,大师兄身边的那只傀儡符突然发出很耀眼的闪光。接着大师兄就倒了在地上,我们看到他的耳朵流,流血了!”
“什么!”白新茶又急又气。谢为安是不是专和稻城派的弟子过不去,伤了他之后又伤叶远!
“大师兄怎么样?”
“随后他们一起冲进稻海阁。师父检查了大师兄的耳朵,说大师兄需要静养,叫我们照顾大师兄,他要和师娘、各位掌门出去找留君师兄了。他还特别生气地和谢为安说,以后如果再伤稻城派弟子,他就不客气了!”
“没事就好……”白新茶稍稍放下心。
“李掌门也不管避不避讳了,直接当着我们的面问谢掌门,许留君身上怎么会残留着炎鸟的碎片。可是师父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先找到留君师兄要紧。于是他们就离开了。但师父临走前,借口看大师兄,吩咐我来找你们!”
白新茶明白了:“怪不得来的不是大师兄,而是你。我还纳闷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呢。可师父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里?”
岳云继续道:“师父说,达到一定修为的弟子都会在天机阁名册中录入自己的佩剑。你的剑虽然不在此列,但他作为掌门,还是留有你的剑的信息,所以可以通过符咒追踪的到。我等师父他们走了,就偷偷溜出去,可谁知道被临风师兄给发现了,他非要跟着我,甩都甩不掉。除了你之外,师父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关于梨花谷的事,所以我什么也没和他说。”
原来是这样。白新茶恍然大悟:“师父允许你和我说梨花谷的事?”
“对了!”岳云想起来,“师父还有东西要我转达给你!”
“是什么?”白新茶眼睛一亮。
“他说要你护送留君师兄到梨花谷。如果半路上他有什么异样发生,你就给他施这个符咒。”岳云献宝似的又从怀里掏出张符咒,递给白新茶。后者接过来,还有些恍惚。
真是突如其来的惊喜。本以为和留君师弟就此别过,没想到护送他到梨花谷的任务居然落在自己头上,这回他再没有理由要自己走啦!
“二师兄,你傻笑什么?你的剑呢?”岳云奇怪地问。
白新茶这才收回痴呆般的笑容:“我的剑断了。岳云,去梨花谷的话走路是不行的。得麻烦你把剑借给我了。”
“你的剑怎么断了?”
“说来话长。等回去慢慢告诉你。”
岳云有点舍不得自己的剑,但还是交给了他。白新茶道:“柳临风应该一会儿就醒来了。你别怕,等他醒了自然会带你回稻城。但千万什么都别告诉他。”
岳云点点头:“放心吧二师兄。你要小心呐。”
白新茶答应着,跳上岳云的剑,向着许留君离开的方向急速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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