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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阆苑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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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殇吞了吞口水,“你……你没看到?”
“看到什么?”朱袖皱眉,站起身来走到离殇的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奇奇怪怪的?这几天吃沙子吃傻了?”
离殇一把将朱袖转了过去,见她身后干干净净,便松了一口气,随即眉头皱得更紧,满腹狐疑的打量起这间别院。
长长的回廊上挂着丈把长的红绸,用金丝绣着龙凤呈祥,上头落满了灰尘,虽然绸缎已经破败不堪,但依稀可以辨认它们当初是怎样的华美,雕梁画栋的柱子上刻着丑陋的刀痕,像是打斗时被兵刃划出来的痕迹,地上满是鲜血,绵延到了院门口,而且那血像是很新鲜的样子,至今还在汩汩流淌,离殇很好奇,去过他现在蹲下来触碰一下那满地的鲜血,会不会还能摸到温热的温度……
“喂,你到底在干嘛啊?”朱袖看着离殇举止怪异的四下环顾,心里有些发毛,开口问道,“你刚刚伸手摸什么呢?这回廊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啊!”
离殇充耳不闻,径自走到朱袖刚才落座的那个石凳边上,俯下身去,用指尖触碰凳面,指尖微凉的温度刺得离殇眼前一花,离殇将手举至面前,看着自己依然白皙如常的指尖,他的神色清明了几分。
“袖袖,”离殇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的问道,“你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吗?”
朱袖晃了晃脑袋,神色迷茫,“除了乌鸦多一点之外,什么异常也没有呀。”
“是吗?”离殇盯着屋门外悬着的一具红衣女尸,意味深长的说道,“天色已晚,早些洗洗睡吧,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武功。”
深秋,日头落得很快,白漾身边的小太监将烛灯点上,奉茶一杯,窗外一闪而过一个黑影,小太监抬眼用目光请示了一下自己的主子,白漾摆摆手,他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那人怎么样了?”
书架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语气阴冷森寒,像是地府里孟婆的呢喃。
白漾丝毫不为所动,神态自若的拿起剪刀,将焦黑的灯芯绞短,一时间屋子里更加明亮了起来。
躲在书架后面的女人似乎很是忌惮灯光,往后退了一步,可见她并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却不巧撞到了书架上,弄出了一声闷响,“你做什么?别耍花招!”
一豆烛光把那女人不小心露出的发簪无限放大,蝶恋花的影子映在她身后的白墙上,形状分明,白漾看着那女人映在墙上的影子,脸上勾出一抹冷笑,依然没有答话。
“哼,你最好老实一点,认清自己的身份,尽早把那人除掉,否则主公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白漾闻言,手下的动作一滞,随即冷哼一声,“嫡庶有别,长幼有序,尊卑有份,皇家更是如此。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既然长了一颗狗脑子,永远也不要奢望做主子。”
书架后面没有了声息,像是自始至终这间书房里就只有白漾一个人一样,白漾从画筒里取出一副镶金裱银的画像来,缓缓展开,端详着,眼底是浓重的恋慕与纠结……良久,“子辰,茶凉了。”
“是,国主。”
自古以来,乌鸦都被认为是不祥之鸟,因为它们总会出现在将死之人的周围,所以世人冠给了它一个“报丧鸟”的名号,认为寒鸦就是那地府的使者,虽然对那些黑乎乎的鸟厌恶至极,却又不敢言语,实际上,乌鸦只是嗅觉灵敏一些罢了,而将死之人在弥留之际会散发出出一种腐朽的味道来,吸引乌鸦前来,这都是些正常现象,不过……据白漾所说,那些死去的下人都是暴毙身亡的,而且是被人杀害的,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引来乌鸦的。
“扣扣扣”,离殇刚准备爬床,就听到外边一阵敲门声。
“谁啊?”离殇不耐烦的把门打开,就见到白漾身边的小太监端着一盘时兴的水果站在门外。
“公子,我是来给您送水果的。”
“哦,”离殇骚骚头发,笑着把人让了进来,“进来吧,东西放桌上吧。”
子辰把果盘放下之后也没有多留的意思,“公子,我看您像是要就寝了,就不打扰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正说着话,院子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惊叫,离殇推开子辰冲了出去,见到一个宫女倒在血泊里,早已咽气,胸前一个血洞,那应该就是致命伤,不过令人费解的是,那个宫女的脖子上还插着一个蝴蝶状的铁镖,似乎是有意要嫁祸什么人。
离殇走过去,想要仔细查看伤口,可是一群乌鸦蜂拥而至,铺天盖地,遮住了天上的皎皎月辉,片刻功夫就将宫女的尸体团团围住。
“离殇公子,我家主子命我来给您代个话。”
离殇正惊异于那些乌鸦的数量之多,背后忽然传来一个软糯糯的声音。他转过身去,只见子辰悠悠地盯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半夜,千万不要出门。”
昏暗中,他仿佛看到子辰那原本斯文清隽的眉目,正在一点点的扭曲着……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看官,这一章还没到3000,请叫我短小君吧╮(╯_╰)╭
☆、吊死鬼
“流氓!你干嘛睡到我的床上?!”
一大早,离殇就被人一个巴掌给扇了起来,挣扎着睁开眼睛,就见朱袖眼圈红红的,抱着被子,满面怒容的瞪着自己,离殇被这场面给弄懵了,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会睡在朱袖的床上。离殇晃了晃脑袋,头痛欲裂。
“昨天……”
记忆的最终点还停留在那铺天盖地的乌鸦上,以及子辰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接下来的意识飞到何方,离殇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对不起袖袖,”半晌,离殇颓丧地垂下了脑袋,“我也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我昨天没对你做什么吧?”
朱袖憋着嘴摇了摇头,正当离殇松了口气的时候,朱袖又接着说道,“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你既然跟我同床共枕了,就要为我负责。”
离殇愣住了,虽然他是个狐妖,但好歹也是个男子,稀里糊涂的跟一个女孩子睡了一晚上,怎么说都会对人家姑娘的清誉造成影响,但是让他娶朱袖又是万万不可能的,否则百年之后,朱袖已经是一个耄耋老妇,而自己却还是双十年华的样貌,那要如何对世人解释?更重要的是,自己没办法给朱袖一个做母亲的机会……
“不行的袖袖。”
“不行?什么不行?”朱袖的眼中噬满泪水,颤抖着声音问道。
离殇低下头,嚅嗫了半晌,最后搔了搔脑袋,视死如归般的说道,“我不是人类,而是一只千年狐妖,人妖殊途,如何能够长相厮守?”
朱袖看着离殇脑袋上露出的狐耳愣住了,两人一时间相视无言,同时,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
离殇起床之后,实在是不愿意待在那个鬼气森森的别院里,便从院子里走出,在后白的皇宫里闲逛了起来,由于季节入秋了,加上后白地处北方,所以植物都凋零殆尽,连花园中也是一片萧条凄凉,间或飞过几只黑漆漆的乌鸦,令人心里更添几分烦闷。
离殇百无聊赖的走在后白的御花园里,蓦然回首,看到藤萝架后边露出了一对山羊蹄子,离殇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朝那只山羊走过去,但是越走近他越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有一种浓重的违和感藏在那两只蹄子里,等等,两只?
难道那只山羊是用两只后蹄支撑身体走路的?另外……这两只后蹄也太粗壮了吧!
离殇轻手轻脚的绕到了藤萝架的后边,可那里的景象却让他惊异非常……这个人身羊蹄的怪物是个什么鬼?!
人身羊蹄看到离殇之后,咧开嘴朝他笑了一笑,然后便“嘚嘚嘚”的跑走了,但是离殇总觉得,那怪物看自己的神情,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怀好意。
见了这么一出,离殇也没有什么心情再逛了,就怀着满腹的疑虑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别院,回去时朱袖已经收拾好情绪,往桌子上摆筷子了,“回来了,先吃饭吧,白漾见你昨天喜欢吃螃蟹,就特意让厨房做了螃蟹,还都是剥好的,赶紧来吃吧!”
离殇中午吃了两只大螃蟹,由于嘴馋,还吃了两个冻柿子,结果到了下午跑肚拉稀,整个人都不好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离殇又一次在厕所里叼着手纸悔不该当初,站起来之后,离殇一眼就看到了茅厕的小气窗里探进一个人头来,那人脸上带着一个白森森的鬼面具,狰狞可怖,离殇心里一惊,该不会刚刚自己如厕的全过程都被这个人尽收眼底了吧?
可是那个鬼面人显然不是来特意偷窥离殇的,而是来取他性命的,那人看离殇脸色蜡黄,状态很不好的样子,便冷笑一声,提着一把□□,一刀劈开了茅厕窗户上的栅栏,横挥向离殇的脖子。离殇往后一弯腰,堪堪避过那把巨大的□□,从那个杀手的腋下钻了出去,一路狂奔,冲回了院子里。那杀手随后就杀到了,可院子里的情景却让他有些傻眼,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石凳上,跟一个小姑娘有说有笑的,而离殇则在一旁撑着腿捯气儿。
“快,寒眉,这货要杀我!”
坐在石凳上的白胡子老头自然就是前任武林盟主寒眉老人了,寒眉的爱好不多,就是喜欢收藏好酒,听说后白这里的一家客栈藏着百年的花雕,这可是好东西啊,老头儿二话不说,连夜赶到了北国,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弄到了两坛子,想着离殇也在这里,就找他来一起品酒。
寒眉看到那杀手手里拿的刀之后,皱了皱眉头,也不拔剑,就那么用手跟他过招,但即使这样,那个杀手也被打得溃不成军,最后一下子跳出圈子,转身欲逃。可寒眉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来到一个山洞前,那杀手一下子钻进山洞,不知按了什么机关,山洞居然一下子消失了,把寒眉挡在外面,同时,离殇也赶到了。
“人呢?”
“钻进山洞不见了。”
“……”离殇看着光滑的山壁一脸懵逼,“山洞在哪里?”
“也不见了。”
“要你何用?”离殇扶额,摇了摇头,“你认识他吗?为什么感觉你刚刚手下留情了的样子。”
“那个杀手我不认得,不过他手里的那把刀我认得。”寒眉叹了口气说,“那是我同门师弟的刀,不过我师弟嫉妒心强,心术不正,多次想要使阴招害我,被师父逐出师门了,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一本记载邪功的秘籍,刚刚那个杀手,应该算是我的师侄。”
“所以,刚刚那个杀手用的是秘籍上记载的功夫?”离殇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那招数看着那么怪异,走火入魔了吧?”
“没错,”寒眉说着,目光灼灼的盯着离殇,看得离殇心底直发毛。
“干……干嘛?”
“好歹那小子也算是我的同门,你收个徒弟替我提点提点他吧。”
离殇斜了寒眉一眼,“你自己怎么不收?”
“我当然不能收了,”寒眉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挑徒弟是要看天赋的,那小子资质太差,就算我收了他当徒弟,他也学不会我的那一套功夫。”
离殇一听这话炸毛了,“你丫的当我是收破烂的呀?!”说着救揪住了寒眉的胡子,二人又拽头发又抓脸的扭打在了一起。
“嗨嗨嗨,我说,你们两个可真行啊。”
俩人打得正欢呢,忽然背后传来这么一句,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回头一看,原来是朱袖,“那么大两个武林高手,打起架来跟市井泼妇似的,也不怕人笑话!”
俩人瞅了瞅自己的状态,嘴角一抽,同时放开了手。
“我问你俩,那人呢,跑哪去了?”
“呃……”寒眉被朱袖的气势吓到了,弱弱的往身后一指,“逃到山洞里了。”
朱袖盯着山壁看了半晌,走过去敲了敲,回头对离殇说道,“把这山给砸开看看。”
寒眉依言一掌劈向山壁,还真凿了个窟窿出来,原来山壁后面是一条蜿蜒的甬道,不知通向何方。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走进了山洞,顺着七拐八捏甬道往前,不一会竟然看到了亮光,三人加紧脚步,不一会就发现了山洞的另一个出口,午后强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等到众人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之后,寒眉和朱袖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而离殇却倒吸一口凉气——山洞外,居然种着绵延数十亩地的ying粟花。
那花朵妖冶绚丽,美得慑人心魄,但却带着令人胆寒的作用,沾上一点就是万劫不复,离殇皱紧了眉头,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开垦了一片毒花田,他的居心又何在?
“烧了!”
“哈?什么?”寒眉和朱袖显然是不能理解的想法,“这么美的花,烧了它们做什么?”
“呵,”离殇冷笑一声,“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把它的根茎磨成粉末,仅仅几钱的重量,就可以让人倾家荡产,杀人于无形,中招的人的身子会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化作一堆白骨,若是孕妇接触了这东西,还会给婴儿带来不可估量的危害。”
寒眉听了之后神色凝重,拿出火折子就要烧花田,但是却被朱袖拉住了,“等等,你看这田垄多整齐,显然是有人刻意把这花种在这里的,如果现在烧了它,岂不是打草惊蛇?”
“你是想引蛇出洞,将计就计?”
朱袖点头。
离殇皱眉,隐隐觉得这个方案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好先妥协,“那好吧,就先留着它吧。”
回去的路上,离殇一直心事重重的,朱袖便宽慰他说道,“哎呀,放轻松啦,你是神医嘛,就算是有人中招你也可以帮他们解毒的嘛。”
离殇看着朱袖一派天真的笑脸,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袖袖啊,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我束手无策的毒,就是那ying粟花呀……”
北国用晚膳的时间较早,离殇中午的食儿还没消化,就又往胃里塞晚饭,结果吃撑了,腆着个肚子在屋里头遛食,朱袖坐在梳妆台前试验新的发型。离殇走过去拿起一支红梅为形,坠着琉璃珠的步摇插在朱袖的发间,一时间梳着堕马髻的小姑娘更加的光彩照人。
离殇正在那里对着自己的杰作啧啧赞叹呢,可是镜子里的景象却在慢慢改变着,最后朱袖俏丽的面庞化作了一只狰狞可怖的骷髅,两只黑洞洞的眼窝正对着离殇的眼睛。离殇强压住心中的惊愕,低下头去看朱袖,却发现朱袖也在慢慢回过头来。
离殇倒抽一口凉气——朱袖的脖子上竟然真的顶着一个白森森的骷髅,上面两个黑洞洞的眼窝里还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夜,万籁俱静,此刻门外的脚步声就显得尤为清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离殇,竟然紧张了起来,散步两步窜到门前,死死抵住房门,紧接着,外头的东西就开始撞击这脆弱的桃木门,“我的天哪,外头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的力气,熊吗?”
离殇用尽全力抵住房门,但是房门还是发出“砰”地一声,被撞得四分五裂,一阵寒风夹杂着些许碎木屑,呼啸着闯了进来,霎时,阴冷刺骨。
离殇那小身板才几两重,登时就飞了出去,一头撞在桌角,昏了过去,离殇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身羊蹄的怪物。
脸上的温润的触感唤醒了离殇的意识,他挣扎的睁开眼睛——昏黄的灯下,朱袖正拿着一个热毛巾给自己擦脸,一脸的担忧。
“你醒了!”见到离殇醒来,朱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你怎么忽然就昏倒了,吓死我了,是生病了吗?”
离殇也希望自己只是普通的发烧晕倒,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但是额头上的痛感却时刻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梦,离殇紧紧盯着朱袖的脸,发现她还是像平常一样娇俏,便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大概是发烧了,你别担心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朱袖看出来离殇心事重重,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话的回去睡觉了,她走后,离殇闭上眼睛,即使身体极度疲乏,但是思维却异常的清晰,他回想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众目睽睽之下飘过的鬼影,疑似凶案现场的别院,毫无征兆被杀的宫女,禁宫里飞过的铺天盖地的乌鸦,绵延十几里地的花田,以及,昨天晚上那无故消失的记忆……
每一桩都透出浓浓的诡异来,吸引着离殇往下查下去,但是他始终都忘不了,这次前来北国的目的是寻找遗失的藏宝图,如今藏宝图就在这深宫大内,然而这里却充满了吊诡的气息,这样,他是不是可以推测,有什么人正在阻止自己寻图的行动?
今夜的雷声实在是太可怕了,像是想要把半座山头都给劈下来似的,百年的花妖,千年的狐狸,万年的蛇精,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在渡劫……
“咔啦啦!”
又是一声震天动地的惊雷,打断了离殇的思绪,离殇实在是不堪其扰,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刚巧,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把整间屋子照得亮如白昼,那吊死在离殇床头的尸体,就显得尤为清晰。
离殇一咕噜爬起身来,本能的抓起被子往那个吊死的尸体身上一甩,被子却穿过了尸体又落回到床上,这时,离殇蓦地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间别院时,看到的吊死在门口的那个红衣女尸,想必这床头的尸体应该只是个影子罢了,正主还在门外吊着呢。离殇往门外看了一眼,可此时闪电的亮光已经消失了,屋里屋外一片漆黑,离殇站起身来往门边走去,猛地打开了房门,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哀鸣,像是来自地狱的亡灵无奈的叹息。在离殇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恰巧夜空中又划过一道闪电,门外的人背对着光源,高大的黑影身上还带着雨夜的湿冷,那人冲离殇一笑,熟悉的眉眼弯弯,一阵悸动袭上离殇的心头……
那人蓑衣上滑落的水珠落到离殇的脖子里,唤回了他的神智,“白……白漾?”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清BUG,总觉得这一章写得不太好……
☆、银镜
“白……白漾?怎么是你?”
白漾闻言微微一笑,“不是我的话,你以为是谁?”
说着,他抬步走进离殇的屋子,自顾自的坐下,如同出入自己的房间一样。离殇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他本来就不喜欢别人侵犯自己的领地,更何况两人认识才不久。不过话又说回来,白漾是后白的国主,这皇宫可不就是白漾的家吗,人家进自己家屋子还用得着向你一个外人请示?暗地里叹了口气,离殇认命的上前倒了杯茶水递给白漾。
白漾接过茶水之后往下一瞄,皱紧了眉头,“你怎么穿得这么少,还光着脚在地上走?不知道现在已经快入冬了吗?”接着,他走到衣架那里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离殇的身上,“天凉了,记得晚上加衣服。”
离殇往身上一看,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谁能来给他解释一下,这件大红色的敛尸服是个什么鬼,这衣服可不就是那个吊死的女尸身上穿的吗?!!
“呃……那个,白公子,这衣服……”
“嗯?衣服怎么了?”白漾似乎挺不解的样子,“那不是你刚刚脱下来的吗?”
离殇往衣架上看了一眼,确实是少了一件外套,可是自己身上穿的却并不是那一件,“敢问白公子,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什么颜色的?”
白漾一愣,继而一笑,“当然是白色的了,离殇公子似乎对白衣情有独钟。”
离殇点点头,想着明天给自己检查一下,莫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怎么总是会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景象?
“难得今日万里无云,月朗星稀,不如一同去赏一赏我后白皇宫的夜景如何?”
“啥?”离殇一听这话哭笑不得的,“这天气也叫好?外面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的,出去赏个毛线啊?”
“离殇公子莫不是睡糊涂了?”白漾凑近了说道,“外面根本就没有下雨,天气好得很呢。”
白漾身上散发出阵阵龙涎香的气息,冲进离殇的鼻腔,沁人心脾,离殇赶紧顶着一张大红脸后退几步,不自在的摸了摸后颈,入手之处一片干爽,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白漾进屋的时候,蓑衣上的水流到了自己的身上,打湿了自己的衣襟,而如今……
离殇跑到窗边推开窗子一看,果然一轮明月高悬空中,万里无云,辉凌万顷,可是皎洁的月光之下,却游荡着无数的亡魂。离殇愣住了,看来他真的应该仔细检查一下眼睛了。
最后……离殇还是跟着白漾出来了,不为别的,只为了探明后白皇宫里的地形,早日找到藏宝图,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偌大的皇宫里,游荡着数不胜数的魂灵,而身边的白漾却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一样。离殇左躲右闪,却无法尽数避开,经常会冷不丁的被一个女鬼穿身而过,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大摇大摆的走着,只是每次被鬼魂穿过身体的时候,他都会感到一阵阴冷。
嗯,沿着自己院子外面的的这条长街一直走,会来到一个广场,西面是一条长廊,东边,东边是水池,池塘边上还长着些芦苇……右拐呢,哦,右拐是太后的住所,嗯,老人家要住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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