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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铁甲动帝王[重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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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直到顾烈登基两年; 儿子都会走路了,狄其野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对一个有妇之夫有意思。
  这可一点都没有意思,事实上; 他精神上完全无法忍受这个事情。
  是的; 这里并不是极度讲究对伴侣忠诚的未来,而是一夫多妻的古代; 但他毕竟不是古代人。他不属于这个时代,身处异世并不是他感情过界的借口。
  狄其野有心远离顾烈; 跑去蜀州游玩,迟迟不肯回京; 最后顾烈气得下圣旨把他给捞回来,还笑话他:“怎么,定国侯这次没给寡人带土产风物?”
  狄其野一翻白眼; 知足吧; 要是本将军早明白前几年对你抱着什么心思,从一开始就不给你带。
  要说起来,狄其野自己都挺疑惑。
  虽然他前世也没动过心,整日都待在冲锋营里,偶尔放假; 除了被迫和政_客们虚与委蛇的时间,他都沉迷在模拟战场刷新各式地图,能从远古宗战一路打到四战欧洲。
  但是,俗话说得好,正所谓“没开过机甲,也看过星战”,他尽管是基因改造失败的普通人类,却也是完全凭借自身努力爬到上将之位的强者,前来告白的男男女女不要太多。
  所以,他怎么会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对顾烈的感情有异?
  狄其野思考了很长时间,最后认为这全是顾烈的错——谁见过活得这么惨的帝王?害得他怜悯弱小的顽疾习惯性发作。
  当时他还没有领教到爱情的毒打,他刚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对顾烈起了好感,天真地以为只要远离顾烈,这种好感就会随时间消逝,问题迎刃而解。
  毕竟他是一个过分爱洁的人,既然意识到了这种令他自己无法忍受的情感,怎么可能斩断不了呢?
  狄其野的朴素愿望被现实一棒子敲的粉碎。
  第一,他没法远离顾烈。
  顾烈孜孜不倦地劝他上朝,一定要他为大楚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
  这不得不说是他自己招来的祸事,前几年他无意识要在顾烈面前表现,故意在群臣焦头烂额时给出有效建议,彰显自己的才干。结果顾烈认定了他有匡扶社稷之才,一副要和狄其野死磕到底的模样。
  狄其野倒不是没那个能力,他从来都是强者,上辈子能够在两_党之间夹缝求生,其中种种明枪暗箭,就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来的。
  曾经有一方势力为了威吓他,故意在模拟战场地图上动了手脚,古代平原战场突变大沼泽,没有敌兵也无法自杀退出,只能被沼泽慢慢吞没。在百分之百拟真环境下,这意味着他活生生体会了一把窒息而死的感觉。他因此屈服了吗?当然没有,他转头就借刀把那方势力拆得七零八落。
  可是上辈子的种种争斗背叛已经让狄其野太累了,他一点都不想再沾政务。因为好感一时冲昏了头还好说,现在他清醒过来,当然不肯再沾手。
  第二,他没法斩断对顾烈的好感。
  如果说第一点狄其野还可以用千方百计惹顾烈生气解决,第二点,就太过折磨人了。
  狄其野非常清楚自己的弱点。
  作为一个杰出的将军,你必须能够洞察对手的弱点,而作为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你必须能够洞察自己的弱点。
  不论是在孤儿院被人冷待的少年时期,还是在先被排挤后被追捧的军校时期,狄其野都自认是个强者,从不觉得需要依赖他人,也无所谓他人怎样对待自己。
  上辈子他手下的顾明大校就多次感叹,说他这种的独狼能够活着爬到上将的位置,一定是因为整个银河系都对他太过偏爱。
  而除了不愿依赖他人,狄其野还很清楚自己是个偏执的精神洁癖,他不会去做他认为不正确的事,这不仅影响到了他战场下的日常生活,也是他从未恋爱、不肯屈从任何一个政_党的根本原因。
  上辈子,他厌恶利用他互相争斗的执_政党和在野党,厌恶那些将他当作“人类进化方向”追捧的追求者。
  这辈子,他厌恶政务,厌恶不能放弃喜欢顾烈的他自己。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段时间,姜延出事,他为姜延说了两句公道话,朝野内外都流传着他是个断袖的消息。
  他不自觉又跑到宫里去逗顾烈生气玩。
  他忽然惊觉顾烈原本浓于黑夜的乌发,在两鬓处已是略染风霜。
  可顾烈才多大?
  狄其野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应该心疼,可又忍不住心疼,又因为忍不住心疼而厌恶自己。
  他能对顾烈说的话越来越少。
  某日,逗留宫中的狄其野,在御花园遇到了带儿子嬉戏的柳王后。
  在狄其野看来,这对皇家夫妻的关系,是颇为奇怪的。柳王后对顾烈可以说是相敬如冰,但顾烈又不肯再选秀女入宫,甚至将后宫全权交给柳王后管理,倒是情深似海的样子。
  柳王后锦衣玉食,享有的份例等同顾烈,顾烈又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和限制,真是天下第一娇客,容颜保持得如同少女。
  思及两鬓微白的顾烈,狄其野忍不住对她说:“王后也许该多劝劝陛下,让他不要过于操劳了。”
  没想到柳王后嗤笑了一声,走到狄其野面前,面上一瞬闪过轻蔑的神情,随即又掩饰以天真烂漫的笑容,凑近狄其野,几乎不张唇的轻声说:“懒于上朝的定国侯,你说这话,是对陛下忠心耿耿,还是,想取我而代之?”
  狄其野再愤怒,都拿她毫无办法。
  她是王后,他是臣子。
  更何况,他在她面前于理有亏,她是顾烈的妻子,他是觊觎她丈夫的小人。
  对自己的厌恶简直要让狄其野心生恨意。
  他上辈子是人类联盟军上将,战无不胜,这辈子为顾烈打下半壁江山,封定国侯,凭什么要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手下万千兵马,他智计无双,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不可能为了自己那点无耻的感情,将顾烈熬尽心血扛出的太平人间付之一炬。顾烈根本不必为他的感情负责,顾烈是无辜的。
  而他更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怨,再将安居乐业的百姓推入兵荒马乱的境地。
  狄其野只能又跑了出去。
  他告诉自己,没有人值得他受这等委屈,什么顾烈,他不要了。
  这时风族首领吾昆传信来约他相见,说有故人遗物,要托付给他。
  狄其野本来懒得搭理,他在这个时代哪有什么故人?可既然也没别的事好做,就去看看。
  吾昆居然带他带来了牧廉的骨灰。
  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牧廉是谁,直到吾昆详细描述了一番,他才意识到,牧廉就是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把他抓到山谷里的那个坏了脸的怪人。
  他接触的第一个人已经死了。
  “他与我何干?”狄其野觉得莫名其妙。
  吾昆笑得直不起腰,他说:“这个废物临死都念叨着你这个小师弟,你居然都不记得他!”
  狄其野更加莫名其妙了:“谁是他小师弟?乱认什么亲戚,我狄其野这辈子无亲无故,谁都跟我没关系。”
  被人拿骨灰碰瓷了还不算,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狄其野又被参了。
  他是功臣中唯一被封了侯的定国侯,文臣要与武将争势,自然要从攻击他下手,武将要向顾烈表忠心,自然也要从攻击他下手。
  所以被参是他封侯后的日常,他就是个活靶子,但这一回可不得了,这一回,他被参的是通敌卖国之罪。
  站在朝堂上受千夫所指的时候,看着龙椅上愁眉紧锁的顾烈,狄其野忽然轻松笑了笑。
  言官们简直兴奋得要跳起来,恨不得把手指戳到他鼻子上,骂他藐视朝堂。
  那一瞬,狄其野是在想,其实积极辅佐朝政,还不如现在立刻畏罪殉国。
  死了的定国侯,才是定国侯最后能为大楚做的最大贡献。
  后来被顾烈圈在宫中的那两年,是狄其野对顾烈说话说得最少的时候。
  不知从何说起。
  没有什么可说。
  有时自己和自己玩成语接龙玩累了,狄其野漫无边际地想到,所谓相看两厌,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
  *
  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天才,往糖粉里面搀砒_霜。
  狄其野发现误服之后惊讶不过一瞬,随之涌上心间的,是离开战场之后,数年都未有过的轻松快意。
  他太累了,不想再在这个依旧不属于他的时代活下去。
  谁都与他无关,他的死不会拖累任何人。
  他可以有一个干净的结束,迎来清净的死亡。
  还可以最后惹顾烈生气一次。
  但狄其野万万没想到传说中的剧毒砒_霜这么没用,他痛得要死,还死得这么慢,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名不副实的剧毒。
  把顾烈那把断肠匕骗到手的时候,狄其野才真正对暴怒的顾烈起了一分歉意。
  他也不想死得这么惨烈,可真的实在太痛了,要知道他可是被激光武器炸伤肩骨都面不改色的人。
  他没想到顾烈会那么难过。
  他看着顾烈的眼睛,那感觉都不像是他捅了自己一刀,而像是他在顾烈心上捅了一刀。
  他突然又有很多话想说,但他太久没有真正对顾烈说什么,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
  他在心底对顾烈说了声对不起。
  他忽而想到,以后大概再没有人会喊顾烈的名字了。
  “顾烈。”
  “顾烈。”
  ……
  再见。
  终能长睡不用醒。


第57章 狗如其名
  陆翼平川城一战; 不受降; 不留守军一兵一卒; 手下兵士们将整座城能抢走的财富粮食都搬运一空,霎时凶名在外。
  就在大军休整完毕,即将前往攻打下一座城池的时候; 杂兵忽然来报,有人要见他,说是想当他的幕僚。
  陆翼十分好奇。
  他如今凶名在外; 大名可止小儿夜啼; 怎么还有北燕人自告奋勇,来当他的幕僚?
  思索片刻; 陆翼命道:“带上来。”
  须臾,兵士们带上来一位粗布衣衫的中年文士; 他神情倨傲,身上衣物虽然粗陋; 却并不脏污,比陆翼平日所见的逃难北燕百姓要整洁许多。
  这就说明两点:一,此人极有自尊; 在逃难路上还努力维持自己的体面;二; 此人是弱质书生,却能够在逃难途中维持体面,想必有一套有效应对流民欺凌强掠的方法,不是普通书生。
  往坏里猜测,这也就是说; 此人看重虚荣,而且还不是个好人。
  陆翼就更感兴趣了。
  “先生高姓大名?”陆翼笑问。
  那人一礼,答:“谢浮沉。”
  陆翼试探:“谢家人士?浮沉此名,倒像是个化名。”
  那人又一礼,答:“在下本是谢家旁系子弟,谢家嫡系畏惧大楚威名,龟缩自保,不顾旁系死活,我耻与谢家为伍,自叛家族,弃名不用。人生境遇祸福难测,故以浮沉自勉。”
  这理由听上去倒是冠冕堂皇。
  “那么,谢浮沉先生,”陆翼把礼贤下士的模样做足了,“你不惜投靠我这个大楚将军,是有何计要献?”
  谢浮沉阴骘地嘿嘿笑了起来,他眼睛小而聚光,紧紧盯着人的时候,像是暗夜里疯狂找粮食的硕鼠:“那就要看陆将军有多大的志向!”
  此人张狂的眼神令陆翼心生不喜,脸上却笑得更浓了:“哦?愿闻其详。”
  谢浮沉行了第三个礼:“请将军屏退左右。”
  陆翼心思活络,迟疑半晌,命道:“你们都出去,与帐门外五步守卫!不得走动!”
  “是!”
  待得将军帐中只剩下他们二人,陆翼不自觉露出了一个狞笑,他已经决定了,若是这个谢浮沉献的计不能叫他满意,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谢先生,现在可以赐教了吧?”
  谢浮沉一改张狂面貌,恭恭敬敬行了大礼,跪在地上说:“若是将军志存高远,凭借在下才智,敢叫日月换新天!”
  陆翼立刻做出震怒的模样,怒喝一声:“贼子大胆!竟敢挑唆本将军大逆不道!”
  谢浮沉不惊不怕,安安生生地趴在地上。
  将军帐中一时无人说话。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还是陆翼先开口道:“若是本将军志向不那么高远呢?”
  谢浮沉笑了。
  他对着陆翼将军帐中铺着的华贵毡毯,笑得怡然自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谢浮沉抬起头来,脸上是略带不甘的寂寞,他沉吟道:“即使如此,在下也能帮将军搏一个万户封侯!”
  陆翼嗤笑:“本将军南征北战,战功赫赫,主公登基开国,自然有赏,还需你来搏一个封侯?”
  “将军此言差矣,”谢浮沉哈哈大笑,“倘若无我相助,待楚王登基之日,就是狄其野封侯之时!而不论是将军你,还是楚顾家臣,更不要提敖戈将军之流的外系功臣,都绝不会有封侯之机!”
  陆翼眉宇一跳,思忖半晌,从案后绕了出来,扶起谢浮沉,诚恳道:“先生助我。”
  谢浮沉心中狂喜,面上却忍耐住了,他只是高深莫测地一笑,对陆翼回礼道:“将军知遇之恩,谢浮沉必定肝脑涂地,倾力相报!”
  从这一刻,谢浮沉终于踏上了他梦寐以求的政_治舞台。
  他改头换面,再也不是谢家旁系那个自以为有才却怀才不遇的无能子弟,再也不用背负偷窥猥_亵侄女而被逐出谢家的污点。
  他现在名为谢浮沉,是大楚将军陆翼的幕僚。
  他一定能够狠狠教训谢家,让谢家嫡系那些食古不化的老东西,让那个不肯服从他的女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
  难得顾烈不在帅帐里,狄其野没在帅帐找到人,问了近卫,说主公方才说要在营内走走,不许人跟着。
  于是之前笑话牧廉乱走捉密探的狄其野,步了牧廉的后尘。狄其野走在楚营里,想到这茬,心内一窘,这难道就是报应。
  楚军大营没了风族未走那时的忙碌,秩序井然的样子,狄其野一路走来没找到顾烈的人,走到了给御厨们搭建的厨房。
  御厨正满眼欣慰地看着一条胖乎乎的小奶狗。
  狗比人强啊,吃什么都香。
  他在这条小奶狗的身上找到了存在的意义,找到了成就感,找到了幸福。
  狄其野强忍着笑,走过去看看,一把把小奶狗拎了起来。
  胖墩墩的棕色小奶狗,在御厨的溺爱下,几乎把自己吃得长宽相等,圆脑袋一直在抖啊抖的,不知是四肢还支撑不住胖乎乎的脑袋重量,还是觉得天冷。
  狄其野上辈子没养过猫狗,他哪有闲工夫去伺候这些东西,而且在他的时代,猫狗是绝对的上流社会奢侈品,他拼死拼活挣来的工资从不花在奢侈品上,有那个钱不如买些口感稍好的营养剂,普通版真的能把人喝吐。
  于是小奶狗吧嗒吧嗒给他舔手的时候,狄其野没有抵挡住这个萌系攻势,一时间也不嫌脏了,把小奶狗抱进了怀里——抱完再去洗澡换衣服。
  “叫什么名字?”  狄其野问御厨。
  御厨原本一脸心痛,刚才狄将军把他的爱狗拎在半空,把爱狗吓得够呛,现在狄将军把狗好好抱住,御厨也就缓和了神情,骄傲地说:“叫阿肥。”
  听到主人叫自己,小奶狗乖乖嗷呜了一声。
  御厨脸上霎时笑开了花。
  狄其野感叹:“狗如其名啊!”
  阿肥又开始吧嗒吧嗒给狄其野舔手。
  御厨只见狄将军好看的眼睛转了一转,抱着他的爱狗走了。
  “我抱它去逛逛,回头给您送回来。”
  御厨被将军强行抢走的爱狗,一脸悲伤地走回厨房洗手。
  阿肥,你要保重啊阿肥!
  *
  大军开拔的日期愈近,顾烈却还在犹豫一个问题。
  前世他此时与姜扬一起坐镇秦州,直到燕朝皇宫告破,才向雷州进发。
  但他近来总有一种直觉,这个直觉告诉他,也许该跟随颜法古或狄其野亲征。
  直觉这东西不知来由,也说不出什么道理,顾烈从不盲从于所谓的直觉,然而这一个却令他考虑了很久。
  仔细分析起来,跟随颜法古亲征,也许可以进一步确保颜法古的性命安危,但他已经派有近卫跟随颜法古,燕朝都城也做了仔细布局,其实没有跟随颜法古的必要。
  而跟随狄其野亲征,更是除了当个摆设没有其他事可干。
  所以,他并不能分析出站得住脚的理由。
  然而这个念头还是一直纠缠着他,几乎令他自责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还眷恋战场,假借直觉名目意图放纵自己出去打仗。
  他被自己的念头搅得烦躁,干脆出了帅帐,在大营里走了走,坐在一处无人屋檐下,望着营外的苍青松林,忍不住又开始分析起来。
  直到狄其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狄其野怀里还抱了一只胖乎乎的小奶狗。
  顾烈失笑:“撩猫逗狗,将军好雅兴。这谁家的狗?”
  狄其野作势要把小奶狗往顾烈怀里塞,顾烈却神色一凛坚决挡住了,狄其野挑了挑眉,才回答:“御厨辛苦做饭,无人捧场,幸而有奶狗救他于人生低谷,遂养之。”
  顾烈颇觉无言以对。
  “你看,”狄其野把小奶狗举到顾烈眼前,“都是你不好好吃饭,看看这小可怜,被御厨喂得肥成这样。”
  小奶狗圆滚滚的脑袋抖啊抖,长宽几乎相等的圆身也抖啊抖,玉棋子一般圆滚滚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顾烈,伸出小舌头哈气。
  顾烈不自觉笑了起来,倒不介意狄其野说他。
  狄其野忽然一声惊呼,手上一滑,小奶狗嗷地一声往下掉,顾烈心跳一停,赶紧出手把小奶狗接住。
  等到确认热乎乎的小奶狗已经在自己手里,没有掉下地,顾烈难得对狄其野黑了脸,怒骂:“你怎么如此不谨慎!”
  狄其野啧啧称奇,往顾烈身边一坐,提醒道:“我刚才把它举到你眼前,就算你不接,它也只会落进你怀里啊。这么点高,你急什么。”
  他摸了摸窝在顾烈怀里的小奶狗,笑说:“主公,阿肥很喜欢你呢。”
  小奶狗不大想理这个惊险抛物的坏人,哼唧了两声,在顾烈怀里站起来,躲着狄其野的手,试图往顾烈衣襟里钻。
  顾烈原本没有再碰它,这下不得不伸手把它扶住,免得它真钻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小奶狗胖乎乎的身子很热,颤颤巍巍的,有一种憨壮的生机。顾烈小心翼翼地扶着它,真切感受到一个活物窝在自己怀里。
  狄其野不爽地捏捏它的后颈:“还会耍流氓啊小东西。”
  这可是老子预订的人。
  虽然还没追上。
  顾烈把他的手轻轻拍开:“你别又吓着它。”
  “主公,”狄其野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这样不行,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顾烈要给他气笑了:“你把自己和它比?!”
  狄其野笑着眯起眼睛看他,眨了眨眼:“开玩笑嘛,你干嘛这么小心宝贝它,跟抓着炸_药似的,你看它舔你手,叫你摸它呢。”
  顾烈正被小奶狗舔得一激灵,把手抽了回来,小奶狗在他怀里一个没站稳,嗷呜嗷呜侧身滚倒,然后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委屈地嗷嗷叫。
  顾烈还在踌躇,狄其野趁机抓着他的手,抚过小奶狗圆不隆冬的大脑袋。
  阿肥被御厨喂得油光水滑,皮毛顺滑地从顾烈的指腹下经过,留下温顺微颤的触感。
  “你喜欢它吗?”狄其野轻声带开顾烈的注意,“它叫阿肥。”
  “阿肥?”
  狗如其名啊!
  顾烈也忍不住笑了。
  “主公,”狄其野好奇地问,“你没养过猫狗?我以为这里猫狗很常见。”
  顾烈看着小狗,简单地答:“养过一只猫。”
  “叫什么名字?”
  “小黑。”
  “是黑猫?那猫呢?”
  “……跑了。”
  跑了?狄其野观察着顾烈神色,这表情,可不像是跑了。他猜测,猫狗都不长命,那猫也许是老了没了。
  于是狄其野搁下那只猫,转问:“你想再养一只吗?”
  不知天下哪一州的猫最好看?也许可以去问问颜法古。
  顾烈摇摇头,敷衍笑笑:“哪有将近而立之年还撩猫逗狗的。”
  顿了顿,他看向狄其野,故意道:“你当我是你?”
  狄其野回嘴道:“猫狗可爱,见之心喜,是人之常情。”
  顾烈反问:“这么说来,狄将军曾养过猫狗?”
  “不曾。”
  “你不是说人之常情吗?”
  “这怎么一样,”狄其野解释道,“在我们那里,猫狗是奢侈宠物,我一个月的薪水都不够他们吃的,而且我常年住在军中,怎么养?”
  顾烈不自觉抚摸着乖乖趴在怀里的阿肥,回想一番,再问:“你说,你是在‘孤儿院’长大。‘孤儿’之意,若是本王没有解错,应当与现下相同,那么,你是长于孤儿聚居之所?”
  狄其野有些惊讶:“你还记得?”
  顾烈点头。
  狄其野笑道:“主公聪明,正是孤儿聚居的地方,我们的‘朝廷’有专项拨款,赡养被人遗弃的婴幼儿,并免费提供基础教育。”
  说完,狄其野本以为顾烈要详细咨询赡养孤儿的制度,却没料到会听见顾烈问 :“他们待你好么?”
  这个人。
  狄其野看看顾烈,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主公待我好。”
  顾烈说他:“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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