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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铁甲动帝王[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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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家纵使心虚; 也绝不肯接这顶叛国的帽子,当即把柳家重新拖下水; 问他们,怎么楚军治军那么严谨,俘虏了那么些人都没逃出来; 单单你们柳家将领跑出来几个; 而且刚好指认了王识献?
  王家当然打蛇随棍上,跪倒喊冤,说陛下,指不定就是柳家和北燕合伙设计您杀了王识献,是诳你自断一臂啊!你忘了; 柳家当年可是想把自家姑娘献给顾烈的!
  王家说的那姑娘不就是柳湄?柳家急了,柳湄父亲当场和国丈扭打在一起,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臣子在大殿上拳脚相向,把杨平气得满脸发青。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杨平罂_粟成瘾,身体越来越虚弱,已经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怒气,当场厥了过去。
  底下臣子居然没一个及时发现。
  杨平再醒来,已经被抬回了后殿,王后在一旁侍候着。
  他因为王家在朝堂上的挑拨,又翻起了对柳湄名声的芥蒂,此时见着王后,觉得王后真是又贤惠又端庄,没有一处不好。
  杨平神神秘秘地拿出刺伊尔族催促回音的信函给王后看。
  王后凝神一读,只觉得气血翻涌。
  刺伊尔族言语之狂妄、态度之不敬,已经到了她这个不在意北燕存亡的弱女子都无法不生怒火的地步,杨平却还珍而重之地把这信藏起来,像分享好东西一样分享给她看。
  这算什么北燕皇帝?算什么北燕男子?
  她肚子里的东西,竟然有这么一个父亲。
  “你觉得如何?”杨平献宝似的问。
  王后捧着肚子,将信件放回杨平手中,垂眉敛目道:“我是陛下的妻子,自然一切都与陛下同进退。陛下怎么想,我就怎么想。陛下高兴,我也就高兴。”
  杨平听得心头大悦。
  “赏!”
  *
  五大少陷入了迷茫。
  当然不是战场上,战场上主公的一道道命令,他们都一丝不苟地执行,和将军领兵时没什么两样。
  ……本来也就没什么两样,传说中被夺了兵权的将军好端端在主公身边,一副军师模样跟着呢。
  而且他们五个跟着将军打了不少仗,主公近来的攻城战术,说实话,与将军的,颇有形神相似之意。
  说白了,根本还是将军制定的战术。
  所以五大少迷茫了,这到底是在闹什么?
  与其他四位真情实感的担忧不同,右都督敖一松观察两天后,认为这就是主公和将军合谋定的计,但这计到底有什么用、是想算计谁,敖一松就想不出来了。
  他并不知道敖戈战亡的内情,当然是想不出来。
  但敖一松的迷茫并不比其他四个少,因为敖戈战亡,跟随敖戈的亲兵也死伤惨重,敖家立刻来信,想让他这个在狄其野身边混得不错的旁系,回去带领敖家重振旗鼓。
  要说一点都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敖家是信州大族,也是一方豪强,当年被主公打败收服,实力依然不弱,敖一松虽然是不受重视的旁系,却也知道敖家底蕴深厚,财富不少。
  按理说,敖一松不是左都督姜通那样的楚顾家臣之后,根本没必要为了清名从楚军底层一步步打拼,他可以直接进入敖家亲兵,领一个不低的职位。
  但敖一松他家,就是正宗的富豪穷亲戚,爹娘穷得冬日都舍不得做新衣,主家久不与之往来,故而敖一松跑去参兵,竟然被敖家下人讥讽为痴心妄想,一怒之下,辗转到了荆州,投了楚军,从而认识了姜通这个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所以说,敖一松虽然姓敖,却是正儿八经的楚军嫡系。
  等敖一松在楚军出头,敖家主家就开始主动往他父母家中走动了。敖一松的父母是老实人,贵重物品一盖不敢收,给敖一松省了不少事。
  现在敖戈一死,敖家来信邀他回信州,也就是说,他们终于承认了他敖一松的能力。
  曾经被家仆讥讽的旁系子孙,如今被主家写信求着回去主持大局,若是换成其他人,恐怕大部分会一口答应,风风光光地回去打脸。
  敖一松心底,也不是没有闪过这种念头。
  可他生平最快意,就是跟随狄将军这大半年。并肩打仗的同僚都是兄弟,从来不曾互相倾轧,顶头上司是个连他们名字都懒得记的兵神,却愿意对他们倾囊相授,而且从来不曾抢他们的军功,甚至放权让他们自己去打。
  被主公调到狄其野军中之前,他因为顶撞不断抢他军功的顶头上司,被打了十八军棍,秘密收在军营中不给他治伤,若不是姜通动用姜家关系保他出来,虽然未死,前途已经是一片黑暗,几乎没有上进的可能,还连累姜通受罚。
  如果离开狄将军,敖一松可以肯定,普天之下都找不到第二个这么让他快意的地方,更找不到第二个这样待他的将军。
  然而,敖一松清醒地认识到,就算跟着狄将军,这种融洽氛围其实也快要走到尽头了。
  一旦天下尽归大楚,主公登基立朝,姜通回归姜家,虎豹狼骑三位校督也都是楚顾家臣之后,大概率会回归家族。
  兄弟四散,是必然之势。
  而狄将军的前途,敖一松本就心怀隐忧,现在注意到狄将军与主公的不同寻常,自然就更为忧心。
  他这厢迷茫着,那厢敖家根本没想过他会回绝,还没收到敖一松的回复,直接就把一封致歉的信函递到了狄其野那里。
  这封信还算客气,意思是我们家孩子承蒙狄将军照顾了,如今敖戈不幸身死,敖家急需敖一松回去主持大局,想必将军也不会不近人情,敖家提前感念将军放人之恩,日后必有回报。
  狄其野自认是位称职的军师,白天不打仗都待在帅帐里,随时准备为主公出谋划策。
  于是顾烈莫名其妙看着狄其野对张信纸笑了半天,然后让亲兵去喊右都督。
  右都督敖一松进帐,先给两位行礼。
  狄其野把信纸交给他,笑着说:“阿右,本将军一点风声都没听见,感谢信都送到眼前了。听说你决定回敖家当家作主了?”
  敖一松一目十行的看了信,心里有了决断。
  他对狄其野拱手道:“将军,这个决定,属下也是头一回听说。”
  “你还没决定?”
  “不,属下决心追随将军,与将军荣辱与共。”敖一松单膝跪地,“敖家种种,往后与我无关,属下会写信与他们说明白。”
  狄其野很是惊讶。
  他虽然觉得敖家这信写的有些傲慢,隐隐约约透着敖一松任他们拿捏的意思,可他又没必要管人家家务事,而且敖一松素来是五大少里最聪明的,回头谁拿捏谁还真不好说。
  回归家族是人之常情,他叫敖一松来,只是想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取笑两句。
  没想到敖一松说要跟着他,不仅是现在跟着他打仗,敖一松说的话,竟是要一直跟着他,与敖家一刀两断的意思。
  聪明人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
  “你……”狄其野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与手下大校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不是这种从属关系,“你要不要回去再想想?”
  敖一松却因为终于想通了一身轻松,他快活地笑着说:“将军,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回去写信。”
  他对两人再度一礼,轻快的跑了出去。
  “等等、”狄其野俩字没说出口,敖一松人影都没了。
  狄其野郁闷。
  听到顾烈毫不掩饰的笑声,狄其野更郁闷:“笑什么?”
  顾烈故作无知:“没什么。”
  “没什么是笑什么?”狄其野不依不饶。
  顾烈不隐晦地意有所指:“我笑有人胆子小,生怕把人连累了,一听有人要跟着他,吓得不敢应声,非要人再想想。”
  狄其野反唇相讥:“总比不开窍的傻子好。”
  “不开窍?”顾烈没听懂。
  狄其野绝望了。
  大白马都勉为其难地接受无双的骚扰了,无双再拿下一匹王马指日可待,他居然还是搞不定顾烈。
  狄其野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气说:“随你笑,笑吧,别呛着。”
  半斤笑八两,谁看不起谁啊。
  牧廉鬼鬼祟祟地探进头来。
  “师父,主公,”他半个身子都在帐帘外,满脸愁容,恭恭敬敬地喊。
  狄其野懒得搭理他。
  顾烈问:“有事?”
  牧廉点点头:“主公,您能让我师父出去吗?我有话要说。”
  狄其野啧啧称奇,今天一个两个都怎么了?
  随后狄其野转念一想,居然真的一声不吭出去了,路过牧廉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下轮到顾烈惊讶了。
  “说吧,”顾烈好奇地看着牧廉。
  牧廉行了个礼:“主公,我想要姜延。”
  “……你说你想要什么?”
  牧廉怀疑主公耳朵不好,于是几乎是对着主公喊着答:“姜延!”
  顾烈完全愣住了。


第67章 才知相思
  一愣过后; 顾烈才想起前世姜延闹出不少故事的断袖之好。
  顾烈沉声问:“你要姜延。是什么意思?”
  牧廉耐心等待了许久; 结果等来主公这么一句废话; 疑惑反问:“我要姜延的意思就是我要姜延,还能有什么意思?”
  牧廉努力忍住了没有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顾烈。他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好忠心耿耿一幕僚。
  亏他还一直觉得主公是聪明人。
  唉; 主公和师父都不行。
  顾烈不得不说明白了:“你对他,心生爱慕?”
  牧廉却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眼神一亮; 又对顾烈反问:“原来这就是爱慕?”
  他如此颠三倒四; 闹得顾烈微微皱眉:“你不知道?那你跑来本王面前要什么人?”
  “我只是不知道这就是爱慕。我知道我想要他,他是主公密探; 那我自然就来问主公要人,”牧廉说得理直气壮; 顿了顿,还补充道; “我原本问师父,但师父做不了主。”
  顾烈把脑子里千头万绪都暂搁一边,眉头皱得更紧; 问牧廉:“你想要他; 那他呢?他对你怎么想的?”
  牧廉没觉得哪里不对:“这得问他,他又不在这。所以,主公,你能把姜延给我吗?”
  “他是个人,不是个东西; 本王说给你就给你?”顾烈思及姜延前世情路坎坷,尤其还牵涉到了狄其野的名声,说话语气不自觉地重了起来。
  牧廉为心上人委屈:“您干嘛骂他不是东西。要骂骂我好了。”
  顾烈都要被他气笑了。
  不过牧廉这回答,比他之前那些自说自话,倒都要有说服力一些。
  “牧廉。”顾烈看在这人脑子不好的份上,缓和了语气循循善诱,“你爱慕姜延,但不知他是否也爱慕你”
  牧廉很有自信地打断主公的苦口婆心:“我觉得他也很喜欢我啊。”
  顾烈被他炫了一脸,干脆换回了寻常语气,严肃道:“那就算他也爱慕你。你一心要死得人人称颂,你若同他在一起,就是断袖,必定因他声名狼藉,你可还愿意?就算你愿意,就算你与他两情相悦,你看准时机开开心心去死了,你把他一个人留在世上,他怎么办?”
  牧廉沉默了。
  顾烈无声叹息。
  一个被教得连爱惜自身都不会的疯子,要怎么去爱人?
  牧廉不知该怎么办。
  就算他知道前任师父前任师兄其实都不喜欢他,都对他不好,可是他从小被教导那些,做幕僚、搅动天下风云、死得人人称颂,都已经扎根在他的脑袋里,层层裹在他的心上,成了习惯定规,他根本不知从何改起。
  他的脑子告诉他要找机会死得人人称颂。
  可是他的心,穿透层层泥泞,契而不舍地告诉他,他想要姜延。
  除了转投楚军跟着小师弟,不对,是转投楚军跟着师父,这是他第二回 完全依着自己的心,自愿自发的,想要做到的事。
  他想要姜延。
  他好想要姜延。
  牧廉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恨不得拿头去撞地。他的脸还由于和顾烈刚开始的对话而满脸疑惑,他的眼底却现出了血丝,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睛里掉下来,他却连面露悲容都做不到。
  顾烈不忍心看他,垂眸望着桌案上的断肠匕。
  “主公。”
  不知过了多久,顾烈才听到蹲在地上的牧廉开口。
  他说话时伴随着嗓子里卡壳一般的吞咽声,像是他的嗓子不许他说话,不停阻拦他似的。
  “我,还是,想要,姜延。”
  “我不要,死了。”
  “我,要姜、姜延。”
  说到最后,牧廉抬起头来,紧紧盯着顾烈,眼神像是怕被赶出门的家犬,害怕顾烈不答应。
  顾烈不禁动容。
  顾烈低叹一声:“你……过一阵,姜延回来复命,你把你今日所作所为都告诉他,若他愿意和你一起来见本王,本王再做答复。”
  牧廉给顾烈咚咚磕了两个头。然后他抱着脑袋慢慢站起来。
  他站直了,才对顾烈感叹:“主公,你还是比师父聪明。”
  他恢复了寻常呆呆的模样,顾烈心里也松了口气,好笑问:“这又是怎么说?”
  牧廉老神在在地说:“师父不会关心人,主公会关心人。”
  顾烈皱眉:“你师父待你还不好?你怎么”
  “不是这么说,”牧廉畅想着等姜延回来把姜延拐到手的美好未来,不自觉又抢了主公的话,“师父不是不关心人,他是不会。”
  牧廉面露悲戚,语气却轻松快活:“师父还傻傻地问您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还为了在您面前表现跳浊河。您只需要他打仗,他做这些,都是无用功呀。”
  牧廉只是顺手帮师父卖个乖,刷个忠心耿耿的贤名。
  可顾烈这一回,是真真正正地愣住了。
  “……你出去。”
  “是。”
  *
  楚军三线高歌猛进,北燕节节败退。
  除了陆翼行军路线上的城池为了保命不敢投降,颜法古拒不接受王家将领的投降,接手敖戈大军的祝家将领和狄其野都乐得偷懒,只要敢降,他们就收。
  顾烈三日前把兵权交还给了狄其野,狄其野还不想要,被顾烈直接轰出帅帐:“别躲懒,赶紧打。”
  既然顾烈说赶紧打,那狄其野自然就赶紧打,攻城速度比先前顾烈领兵要快上一倍。
  一时间狄其野兵神之名再度大噪,风头无两。
  楚军和北燕都认为是楚王敲一棍子给个甜枣,先给狄其野一个下马威,然后又把狄其野放出来打仗,说到底就是既忌惮狄其野又离不开狄其野的战力。
  唯独狄其野不这么想。
  攻城不在话下,弄清楚顾烈的心思是真的有点难。
  顾烈自从和牧廉密谈之后就有些躲着自己,气得狄其野把牧廉挖出来仔细拷问,结果牧廉老老实实把二人对话说了一边,狄其野听来觉得毫无问题,甚至觉得牧廉这次是神来之笔,顾烈听完该开窍才对。
  可这人怎么不但不开窍,还开始躲着自己了?
  狄其野心焦气燥。
  然而过几日,顾烈又不再躲着狄其野了。
  但他有时看向狄其野的眼神,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狄其野看不懂的东西,分不清是悲伤、愧疚或是挣扎。
  而且顾烈还偶尔还会问出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比如:“你喜欢瓷器?”
  狄其野诚实回答:“一般吧,我也没见过多少瓷器。”
  他只想着打仗,无心注意这些奢侈摆设,也从来不在打胜仗后抢掠富豪,哪里有那个品味瓷器的闲工夫。
  然后顾烈眼中又闪过那种狄其野看不明白的东西。
  难道顾烈喜欢瓷器?
  哪一州的瓷器好?
  等等,他的俸禄够买瓷器吗?
  *
  顾烈注意到狄其野的焦躁,他反省,也许自己的躲避态度让狄其野不舒服了,于是不再躲着他。
  可顾烈那几日实在无法控制自己。
  牧廉一语惊醒梦中人,让顾烈不得不认真去想,狄其野对自己的种种关心举动,究竟意味着什么。
  狄其野在他心中,虽任性决绝,却也是绝对的风光霁月,前世因为初遇分桃的误会,文官文人们没少编排狄其野,他们越诋毁狄其野,顾烈就越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越不愿意将狄其野往狎昵那方面想。
  而且今生顾烈主动亲近,解开了狄其野前世的风流、谋反两大污名之谜,前世顾烈本就不怎么信,只是气狄其野不肯解释不肯上朝,如今疑虑全消,更是再不愿冤枉狄其野。
  所以不论狄其野怎么试探,顾烈都坦然接受,抑制自己多思善谋的本性,不胡乱猜测他言行背后是否有深意。
  他们君臣二人相处,比前世舒服太多太多,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彼此在世上最了解也最能够理解对方的人。
  可顾烈吸取前世教训,认了自己命中注定孤凉,但凡接近自己的都要遭殃,他不该爱人,也再也提不起心思来爱人,所以早早决定今生不再娶妻,甚至瞒骗天下,收顾昭为子。
  他怎么想得到,他那目下无尘、半点牵挂都不想有的狄将军,会主动喜欢他,还对他示好?
  顾烈对狄其野的喜爱,从前世纵容就可见一斑,今生忽然想明白狄其野对自己的种种示好,心中欢喜,远大于其他思虑。
  牧廉说狄其野不懂关心人,今生狄其野的种种示好,顾烈细细想来,确实傻得可爱——送特产风物、不顾自身安危为他征战、问那些顾烈听了还以为是在小看自己的傻话。
  可顾烈顺着思绪往前世一想,当即寒透肺腑、冷彻心扉。
  狄其野打下半壁江山,封定国侯。
  那些狄其野送的,绿豆糕的手作方子,琉璃灯,蒲草编的兔子,瓷碗里装的睡莲……
  临死时,狄其野说:“怎么办……你还要再孤零零过四十四年,你得学着,学着找些有意思的事来做”
  狄其野利刃穿心,在他怀里痛得发抖,一声声,慢慢的唤着。
  “顾烈。”
  “顾烈。”
  ……
  狄其野叫的是谁?
  是亡燕复楚,为大楚呕心沥血却保不住一个定国侯的开国楚帝?
  还是瞎了眼,聋了耳朵,蒙住了心的顾烈?
  顾烈才知相思,就满口都是相思苦。
  他欠了一笔隔世的相思血债,所记所载都是香血书就,一勾一划,利如匕首,令他魂销肠断,悲从中来。
  故而才有了那几日对狄其野的躲避。
  可狄其野的焦躁不安让他醒悟,这都是他犯的错,都是他该面对的,不该让狄其野跟着他心神不安。
  于是顾烈不再躲着狄其野。
  顾烈不是不想回报这份赤诚无欺的爱意,可在那之前,他需要斟酌清楚,究竟怎样才是对狄其野最好的。
  前世狄其野是死在了他的怀里。
  也许他当真是命中注定孤凉,不可爱人,不可亲近。


第68章 糯米年糕
  北燕都城的密探传来消息。
  一是杨平越发瘦削; 面色有异; 似是长期服用罂_粟的症状。
  二是老将玄明被怕死的杨平留在北燕守着都城; 玄明多次上书想要回去助力雍州战场,杨平都坚决不许,近日不知为何松动了语气; 似有图谋。
  三是严家和谢家传来的抱怨之语,严家觉得是楚军这边走漏了合作消息,让他们险些在杨平面前露馅;谢家是抗议楚军多次屠杀谢家守兵的城池。
  后两条消息; 顾烈早有预测; 并不惊讶。
  所以顾烈很快批复了这两条。
  第二条,杨平的松动; 无非是眼看着翼州雍州加速陷落,想逃出北燕投靠刺伊尔族; 他卖国出逃,担心对北燕忠心耿耿的玄明阻拦; 自然要想办法把他支开。
  顾烈严令密探日夜监守北燕皇宫,一旦杨平出逃,立刻将消息传遍雷州。
  而第三条; 严家的无能和谢家的自命清高; 顾烈十分明了,并不打算继续容忍他们的犹豫和愚蠢。
  在严谢两家中,顾烈原本倾向保留谢家,可顾烈最近想起前世受谢家指使的文臣文人是如何诋毁狄其野的……
  顾烈决定让他们自行选择,到底是孤注一掷投楚; 还是在犹豫中与北燕同亡。
  他让密探转告这两家:我大楚不收首鼠两端、软弱无能之辈。
  另外,顾烈让密探将谢浮沉的消息告知谢家,解开他们对于陆翼屠城的疑惑,算是仁至义尽。
  最后,顾烈的视线又落回了第一条。
  罂_粟之毒。
  顾烈觉得万分可笑。
  前世,柳湄那个疯女人,为了她臆想中怀才不遇、死守国门的文人皇帝杨平,竟然成功算计了顾烈,将顾烈耍得团团转。
  没想到今生,柳湄如愿以偿进了杨平的后宫,居然还是走上了给自己丈夫下毒的歧路。
  顾烈从来不愿对妇孺下手,可前世他因为柳湄失去了太多,不得不报。
  他不会亲自动手。
  王后试探得够久了。
  顾烈终于批复道:转告王后,她的计划成或不成,本王都必定保住她与魏氏的性命。
  “你怎么了?”
  狄其野端着个碗,刚进帅帐,就觉得顾烈神色有异。
  像是在生气。
  狄其野大喇喇把碗往案边一搁,低头去看顾烈面前的密信,看来看去对大楚都是好消息,找不出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尤其是顾烈刚批复、墨迹还没干的那张:“杨平吃罂_粟?这不是很搞笑的事情吗?你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前世之事顾烈不好说,半真半假转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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