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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仙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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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澜的眉头更紧,“青丘狐天生神脉,要开什么智?”
说着,他揪着狐狸后颈提到自己面前,想要细看。
不知是青丘狐都长这样,还是小狐狸凑了个巧,它同那镜中人一样,有双通体碧绿晶莹的眼睛。
红澜对上那双眼睛,愣住了,一时间忘了要做什么。
狐狸也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不知为何,忽然长长的叽了一声,很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紧接着,它四爪并用的抱住了魔尊的脑袋,用力吧唧了一口。
……连带着一身汤汤水水,都扑了红澜一脸。
“………”
四座皆寂寥。
谢秋寒大惊。
作死也不是这样的!
他飞快伸手过去,要把狐狸拉下来,但到底动作不如红澜快。
只见红澜提着狐狸后颈,悬在半空中,让这满身汤水的小东西离自己远点。
他估计是想训斥,可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只有一副忍怒的样子,反而让他冷若冰霜的外表中添了几分生动的人气。
那小狐狸被他拎着,不仅不害怕,甚至还觉得好玩,在空中扑腾着胳膊腿玩。
谢秋寒:“…………”
这小东西稀里糊涂的,却知道喜欢谁、不喜欢谁。
看谢秋寒,亲切温柔,一闻就是那种拖住裤腿就会管饭的;再看穷奇,看着凶恶,其实没有一点凶性,只是一只大猫,占他洞穴也不会生气,而红澜,虽然看起来拒狐于千里之外,但却很正中红心的很让狐狸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想必狐狸也能感知人的天性的。
果然,红澜虽紧拧眉头,却把狐狸轻手轻脚的放了下来。
这时,小狐狸眨了眨眼睛,盯着红澜,又做了第二个谁也没想到的动作——
它试探的伸出了舌头,舔了舔眼前人的手指。
红澜:“………”
他是彻底没脾气了。
红澜正眼打量小狐狸,这小东西原本应该有一身蓬松的白毛,这会儿被汤汁洗成了一缕缕的,都耷拉了下来。
没了毛,它本体也就剩下巴掌大的一团,瘦巴巴的一条,真是可怜极了。
也不知青丘哪家的幼子,都丢到紫霄山来了。
罢了。
红澜不再计较,施了个决,把自己和狐狸清理了干净,伸手把狐狸抱了起来。
谢秋寒作为饲主,最是尴尬,小狐狸胡闹,“……师、仙座,对不住,给我吧。”
红澜没给,淡淡道,“无碍。”
他道侣是青丘大祭司,同上一位高高在上的老祭司比起来,他十分开朗随和,同谁都亲近,故而人人都喜欢他。
他的死,让青丘和紫霄山结下了大梁子。
据说空冥死讯传到青丘,青丘上下连吃了半月流水宴,到不久前才歇。
只是空冥虽死,这仇却未了。
空冥死了,还有徒弟门人。
紫霄山为天下第一仙门,青丘连门槛都碰不到,相反,大荒就在青丘秘境开口之下,地理位置近的很,青丘族人便常来大荒魔门滋事,找红澜的麻烦。
红澜问心有愧,每每容忍。
那样的频频挑衅他都能忍,眼前不过一只稚气幼子,他又怎么会置气呢。
红澜摸了摸怀里的小东西,向谢秋寒问道:“青丘狐族固守秘境,整族不过百来只狐狸,近期鲜有幼子出生,这狐狸是如何到你手上的?”
谢秋寒道,“不久前我误闯妖兽谷,在穷奇巢中遇见了这狐狸,自那之后便常喂饮食,至于其来路,我一概不知,若不是得金林真人点明,我也不知这是大名鼎鼎的青丘狐。”
他藏了一句话:也不知这小狐狸会偷来一颗魔丹给他。
红澜沉吟片刻,“我看这狐狸三魂少了七魄,灵台浑浊,看样子是受过重伤,兴许是幼子无知,从青丘偷跑出来受了伤,才沦落至此的。”
谢秋寒往日只当小狐狸野生野长,并不知道青丘狐族群只有百来只狐狸,族群关系极其紧密,他想,少了这样一只幼子,狐族人一定心急如焚。
他忙道:“那小狐狸的家人找不见它,岂不是难过极了?”
红澜多瞧了他两眼,道:“我本就要去一趟青丘,待紫霄山事了,我将这小东西送回去便是了。”
谢秋寒听了,感激道:“实在多谢了。”
红澜道:“族中小辈,我也应照料一二,谈不上谢。”
谢秋寒知道他意思。
谢秋寒自己虽误打误撞的云养了这小狐狸,但也只是喂了几口食,只是恩情,称不上别的。
可红澜道侣为青丘王族,在凡间,两姓结好,就成自家人了。
不管青丘领情与否,他都有责任照料这只流落在外的族人。
。
一场插曲很快揭过。
用过膳,谢秋寒又得喝药。
小狐狸得了新欢,巴巴的抱着人家脖子不放,再也不是那只吃完就跑的渣狐狸了。
谢秋寒也正好乐的清净,回到房中打坐。
每每喝完药,便有一股暖流从腹中升起,他得沉下心神,意识跟随着暖流,清理识海内翻涌的蚩尤真气。
那蚩尤真气会被暖流所化,融为一体,成了一团灰色的雾气温顺的呆在识海角落里。
今日他照例冥想,却发现那团雾气变了——那雾气成了一颗豆子大小的圆珠子,迁到了他识海中央,悬浮半空中,有无数丝线从中拉出。
那丝线连接着整个识海,真气从那儿进入圆珠,又原地返回去,不断循环。
谢秋寒咦了一声。
难道这就是他的金丹?
悟道之后,识海中结丹,故而又称丹田。
修炼便是让这金丹不断扩大,据说到了虚空期,金丹会占满整个识海,那时识海和金丹融为一体,乍一看还以为什么也没有,故而叫虚空期。
虚空期与飞升成神只有一步之遥,端看机缘。
谢秋寒头一回见到这小东西,用真气试探的推了金丹好几下,可金丹牢稳不动,他很快便失去了兴趣。
疑问随之而来——金丹金丹,大家的金丹都是金色的,怎么就他的土里土气的,是一粒灰豆子?
谢秋寒很快从入定状态醒来,睁开了眼睛。
若有旁人在此,定能发现那时他眸子灰蒙蒙的,沉静幽远,仿佛能纳世间万物,山河沧桑。
他从榻上下来,整理整理衣袍,出了房间,打算去找红澜问问金丹的事。
这声师兄还真不白叫。
刚出了房间,隔着小半条走廊,老人絮絮叨叨的念叨声便响了起来,谢秋寒听出那是金林真人的声音。
那处门虚掩着,谢秋寒往里一看——
红澜立在桌边,而倾碧仙子虚弱的卧在榻上,金林一边给她开方子,一边唠叨着她。
大概意思是说她总是乱来,虚耗神力,人就是个定量的容器,里面的东西掏光了就补不回来了。
谢秋寒听得皱起了眉头,一边云里雾里,一边又想:是什么病这样严重?
那边几人都是修为极其高深的,听见动静,便知道谢秋寒来了。
红澜先道:“秋寒,进来吧。”
谢秋寒依言进去。
红澜道:“怎么,找我?”
谢秋寒温顺的同金林、倾碧以及红澜问了好,才说出金丹一事。
红澜沉吟片刻,“灰色的金丹?倒是闻所未闻。”
谢秋寒迟疑的问:“是不是……因为魔丹?”
红澜摇头,“若来一道金丹,便变一个颜色,那倚靠吸取他人金丹而修炼的魔门众人,岂不是个个识海能开染坊?”
也是,那谢秋寒心中便更疑惑了。
红澜道:“晚些让我……”他一顿,改了说法,“让仙座进你识海看看,看究竟如何。”
谢秋寒点头,并没有听出他改口的原因。
识海乃最私密所在,身体主人的一切情绪都展现在此处,若不是最亲密之人,是不好进去的。
这时,金林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须,开口问道:“这灰丹是何时出现的?”
“便是刚才,”谢秋寒道,“不过这灰丹是从一道灰色雾气里出来的,那灰色雾气又是从……”他说着,自己也愣了愣:是从吃药开始的。
金林看他神色,道了声果然。
金林一口指出:“昨夜山中紫光大作,人人桃花入梦,众人皆以为是仙座悟了有情道,但其实是你对不对?”
谢秋寒对金林也没什么好瞒的,坦然点头,“是我。”
“这就是了,”金林像是终于想通了似的,喃喃道,“一端生,一端死,因缘结节,应造化而生有情,难怪了。”
谢秋寒见他是知道内情的样子,追问道:“真人此话何解?”
金林回眸看他,神色怪异:“其实也不比刀剑道好上多少,真不知该说你倒霉,还是好运了。”
边说边摇头,前言不接后语的,半句实在话都没有。
谢秋寒被他弄得更是云里雾里。
什么叫比刀剑道好不了多少。
这人卖的什么关子?
谢秋寒再追问,金林却拍了拍他肩膀:“今日吃药了没?好好吃药。”
谢秋寒:“…………”
算了。
不能同他较真。
金林卖完这关子,便又去唠叨倾碧。
自从空冥去世,金林真人越发真性情,不再避居杏林观,而是到处瞎掺和。
这老人活到头,又有些小孩的滋味了。
金林的戏台子从谢秋寒这,摆到了倾碧那儿。
倾碧仙子十分虚弱,我见犹怜,被金林念叨几句,不知该如何回他,便用眼神向红澜求助。
谢秋寒见了这幕,觉得有点不舒服。
好像喉头堵了块石头,咽不下,也发不出,纯粹让自己难受。
他实在不明白倾碧仙子哪不好了,让自己这样不喜。
倾碧同云邡间有些什么纠葛,其实不关他的事。
甚至,这天宫内乃至紫霄山的人都盼着二人成双成对呢,若真能成,还反倒是桩美事。
他又有什么好介怀的?
谢秋寒觉得自己好像走到了一个极其陌生的境地,分明四周花团锦簇,可他却觉得样样不对,那些东西其实是高高竖起的坚壁,困住了他的手脚。
他想要出去,却不知道要怎么做。
更害怕出去以后,是应付不来的洪水猛兽。
倾碧歇了片刻,面色好转,目力得以提升,她眼前画面渐渐清晰起来。
这一看,她才发现谢秋寒正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
倾碧疑惑道:“秋寒,怎么了?”
谢秋寒听她发问,立刻收敛神色,仿佛倾碧刚才看见的那些困惑迷茫、忧愁害怕都只是幻觉。
倾碧蹙起了眉头。
她对天宫的事总是格外关注,谢秋寒入住不朽阁大半月,她自然也对这少年上了心。
一番了解后,她也知道这少年在天宫中风评很好。
小弟子救了落难时的仙座,经过了种种磨难,苦尽甘来,得了仙座青眼,能住入天宫,这是积攒了百世功德换的大运。
而且,他心性也上佳,并没有一飞冲天的傲慢,反而过的知足、平稳,待身边每个人都好。
毫无疑问,如此再过百年千年,这少年慢慢长成,也会成为紫霄山的一根栋梁。
天下二分,仙门一柱,皇室一柱。
紫禁皇宫中尚且有一堆皇子公主闹来闹去,可仙门的不朽阁里,却只有这样一个被仙座看重的少年。
人人都想巴结他、讨好他,人人都知道他前途一片大好。
他走在光明坦途上,又困惑什么?害怕什么?
谢秋寒将心思包裹的密不透风,叫人看不出究竟。
他面露一丝关切,问道:“倾碧仙子这是怎么了?”
倾碧本就不通人情,她瞧不出谢秋寒在想什么,只当自己看错了。
她答道:“多谢关心,我只是用了因缘镜,有些损耗,歇一歇便无碍了。”
一旁的金林听了,冷哼道:“今日是无碍,今后是不是无碍就难说了。”
听话听音,谢秋寒心道:难道这神器用起来会损害主人吗?
他看三人面色,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错。
红澜听了这话,眉头皱起,正色向倾碧道:“我不知此物会损耗你心力,故而鲁莽相邀,此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遇有难题,可来找我。”
谢秋寒:“…………”
师兄一定忘记自己顶着云邡的脸了。
倾碧的话打断了谢秋寒的腹诽:“仙座不必如此,您对倾碧有恩,倾碧欠您许多因果,别说损耗些心力,便是要我性命也不在话下。”
红澜眉心更紧,“一码归一码。”
倾碧道:“倾碧入了仙门,本该忘却前尘,可却从因缘镜中窥见前世,得知我尚为凡女之时,仙座不惜损耗修为救我全家性命,恩深义重,如何能忘。”
红澜知道自己和她说的牛头不对马嘴,正要换回自己身份,又听倾碧继续自白道:“我知仙座对我无意,可仙座身边既然无人,倾碧便不愿死心。只希望仙座知道,等您什么想起,愿意回头一看,倾碧就在此处。”
一个愿意回头,另一个就愿意等,何等情深意重。
仙凡恋名场面。
往折子戏上一腾,又是几十斤的眼泪。
谢秋寒听的心里更塞。
红澜也终于明白了始末,原来是这种因果、原来这仙子对云邡怀的是这种意思。
既然云邡对她无意,那就好办了。
正当诸人心思各异时,红澜说:“谁说我身边无人?”
倾碧一愣。
金林一愣。
小狐狸腾的一下从红澜的兜里蹿了出来。
红澜以一种严谨、肃穆,仿佛在宣布仙魔交好的语气,郑重的宣布道:“云邡身边有人。”
倾碧被这语气吓着了,小心的问道:“是……哪家仙子,是不是方才那镜中人?”
若是镜中人,那影子都不见,也算不上身边。
红澜却断然道:“不是,那是魔尊道侣。”
“那……”
“不必追问,”红澜道,“云邡心属此人,与之患难与共,情意相通,早定下终身,仙子今后不要再白费心思了。”
他说的断然整肃,半点不像编出来敷衍人的。
倾碧和谢秋寒都是如遭雷击。
一个金林倒是饶有趣味,眼睛发亮。
只是红澜没有继续再说,扔下这话之后,转身就走。
谢秋寒立在原处,心如死灰。
红澜扭头道:“还不跟来?”
谢秋寒嘴唇麻木,半身不遂的跟上去。
心里忍不住一直想:云邡有道侣?什么时候的事?
谢秋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红澜,总之走着走着二人便行到了无人之处。
红澜驻足,道:“贸然说出此事,你可是心中不愿?”
谢秋寒垂首,面色灰暗,像蒙了层雾气。
这种事哪有他愿不愿意的。
他勉强振作,装作不在意的问:“仙座道侣,是哪家的仙子?若不便告知,便不说了。”
红澜微愣。
谢秋寒听他不言不语,便觉自己连发问的资格都没有。
哪知红澜道:“不是你吗?”
这次轮到谢秋寒一脸怔愣了。
还不等他说话呢,一声倒吸气声从转角传来。
那人步子凌乱的逃了,只有一抹碧色衣裙遗留在墙角,昭示着方才有谁跟来过。
红澜面不改色,仿佛早已知道。
谢秋寒发懵。
懵了好一阵,谢秋寒把自己被震飞到九霄云外的魂魄吃力的扯回来,迟疑的重复着:“……我?”
他认真去看红澜,发现对方半点没有要添上一句自己口误的意思。
这怎么可能。
谢秋寒还没失心疯到这种地步。
中间一定有了什么误差。
谢秋寒心思如电,转过各种各样的念头,苦笑着纠正道:“师兄怕是误会了,我何德何能呢。我二人相伴多年,云邡对我所有的精心呵护和看重,都是拿我当孩子看的,他同我虽无师徒之名,但实为师徒,甚至还有几分养育之恩,如此这般,怎么会生出、生出那种意思呢。”
红澜沉默了。
“……你二人不是道侣?”
谢秋寒:“不是。”
红澜不说话了。
到这,称霸大荒的魔尊终于明白自己弄错了。
他不爱过问这种事,云邡又没主动提,他从杀阵前那次相见,到现在,竟一直闹着乌龙。
这可真是……乱点了鸳鸯谱。
二人释开误会,心情都很是微妙。
谢秋寒先前是尴尬,现在心里是五味杂陈,便打算告退,红澜也只是微微颔首,不好再多说。
可他见谢秋寒走开的背影,分明透着几分凌乱和寂寥。
红澜皱起眉头。
他今日所见所闻,谢秋寒的一言一行,都让他知道这份误会来的不虚。
只是谢秋寒自己,看样子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也是,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头一回碰上这样的事,怎么能不惊惶无措呢。
他以前遇上事,可以和云邡说,可这事却只能埋在心里,越埋越深,直把原本就不大的心戳出一个窟窿眼。
红澜心生了一份怜惜,出声叫住他。
谢秋寒还是那个不动声色、温良恭俭让的谢秋寒,“师兄还有何吩咐?”
红澜道:“你说云邡无意,那你的心思呢?”
谢秋寒维持住那个回头的动作,分明神情都没有变化,可精气神却仿佛从一个点崩了开来,完全垮了。
他又重复:“……师兄误会了。”
红澜不是多事之人,问了这句便不再多提。
他揣着一兜狐狸走开。
等谢秋寒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踪影。
第42章
红澜的点到即止; 给谢秋寒留了许多余地。
在这丝余地之上; 是少年已经满的要溢出来的心事。
那心事上全是难言的害怕和不自在。
他不敢去想。
月光悄然西移; 虫鸣一重叠着一重。
谢秋寒坐到桌前,欲书信一封致于云邡; 但提笔忘言,不知该如何下笔。
不知不觉已然深夜。
谢秋寒不禁苦笑起来。
这才睡了几天踏实觉; 怎么又这样了。
他搁下笔,长长的叹了口气; 揉了揉酸涩的肩膀,还是罢了。
正在此时,袖中掉下一张轻飘飘的纸条,纸是上好泥金纸,但揉的满是折痕; 不大起眼。
他委身将纸条捡了起来。
这是白天在虚怀堂前,与未锦发生冲突时; 未锦偷偷塞给他的。
谢秋寒早已经看过; 只是“小心”二字; 因而没放在心上。
小心是自然要小心的,不需未锦多加提点。
这段日子的变化; 谢秋寒需要适应,未锦更加需要。
这人心里明白善恶; 不肯屈服于世故,但也不愿意背离现在的位置,因此显得格外挣扎。
谢秋寒自己都一团糟糕; 别人的事也懒得置喙。
他捡起纸条,随手一塞,接着起身要去歇息。
恰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
那是鞋履踩在细雪和霜露上的悉悉索索声,来自不朽阁外平地。
这大半夜的,谁来不朽阁?
谢秋寒忙推开窗,往底下一看。
只见二人衣着整齐,神情警肃,正一前一后的走着。
正是红澜和金林。
原来不是来,而是去。
谢秋寒心中一紧:是什么要紧的事让这二人夜半出行?
那二人也听见了开窗的声音,回头看了过来,正对上谢秋寒那双紧张的眼。
红澜和金林驻足,对视一眼。
很快,他们又看见楼上的窗户关闭了,少年消失在窗前,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金林迟疑道:“这?”
“等等他,”红澜淡淡道。
金林明白,他是打算带上谢秋寒了。
不过须臾工夫,谢秋寒来到二人面前。
谢秋寒知自己鲁莽,但心中实在不安,“师兄,真人,二位要去哪里?可是雍州有消息了?”
他猜的一点不错,红澜也不卖关子,直接答道:“雍州来信,云邡负伤,我二人正要前去。”
谢秋寒一惊。
金林忙补充:“但那是白日的事了,我去了信,仙座现下安好,已知会我二人不必担忧,我等只是怕雍州情势有异,故而前去襄助。”
也同样没让谢秋寒安心到哪去。
夜色深重,温度骤降。
谢秋寒穿的一身单薄的布袍子,来不及束发,一头青丝披在脑后,轮廓在模糊的夜色下显得十分柔和,再加上慌张的神情,让人有些不忍。
红澜道:“去添件袍子,和我们一起过去。”
可谢秋寒哪里还有添衣的心思,他听红澜说能带自己过去,巴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红澜看他这样着急,便不多说,召出一段雾气,将三人都包裹了起来。
那雾气在黑暗中扑闪了一下,连带着三人一起消失了。
雍州在西北一地,气候苦寒,且比起山中更多了一份凌冽,扑面而来的寒风都像夹了刀子似的,刺棱的往人骨头缝里钻。
云邡正卧在帐中,耳听八方的神通并没带来什么良好体验,反而让他听了满耳朵的呼噜声。
此地简陋清寒,多日来,除了一帮五大三粗的汉子,他就没见过一点娇嫩可怜的活物,再加上两军对垒,孝王一方贱招频出,惹的他满心烦躁。
这样想想,紫霄山顽固不化的老头们也显得可爱起来。
云邡正叹气的时候,忽而耳尖一动,听的帐外不远处一阵刀兵相交的金石之声,顿时神情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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