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下第一仙门-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二人一边走,谢秋寒一边往两边扔符纸,变出一个又一个小人,活灵活现的,拿着各色器具,兢兢业业的休整起花圃。
  云邡没话找话道:“你符纸术修的不错。”
  谢秋寒嗯了一声:“比不得你给我留桃木枝时用的分神术,那个还会说话呢。”
  云邡:“………”
  他自知理亏,闭口不谈。
  谢秋寒从方才的尴尬里缓了过来,道:“我识海内的确有所变化,那小人长大了些。”
  “哦?”云邡侧头,“如何个长大法?”
  “身形大了些,能自主运转,调配真气,我不去修行时,也有真气在经脉里流转,而且……似乎依稀有了面目。”
  “有了面目?”云邡略诧异,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修行变化,便伸手轻轻覆上他丹田处,“让我瞧瞧,是像你吗?”
  谢秋寒亦觉不解,刚要打开神防,忽然听见噗通、噗通两声——
  从花丛中跌出几个年轻弟子,中间混了个聂明渊,一个叠一个的摔在了他们面前的小路上。
  聂明渊痛苦的嘶了一声,感觉老腰要废。
  弟子们惊慌不已,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仙、仙座,大师兄……”
  三个少年把脸涨的通红,眼神闪躲,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他们一边想钻地缝,又一边忍不住看他们大师兄的肚子。
  谢秋寒:“……………”
  他是头一次这么想缝上仙座那张嘴。
  三个少年并排缩在一起,像一排待烤的家雀,抹层油都能出炉了。
  苍天有眼,他们真不是故意听墙角,他们是路上遇见这位朝廷来的文官,见到他赶路艰辛,才仗义出手,用天宫出品的缩地符把人送了上来。
  只是好巧不巧,传到了这条小路上,又刚好碰见仙座与大师兄并肩行来,他们不敢出来,才闹了这样一桩乌龙。
  也……恰好撞破了一桩惊天大喜讯!
  两个女弟子惊慌之余,眼睛里都点起了小火苗了。
  谢秋寒被误听了这样一个墙角,是解释也不是,不解释更不对,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都快把那少年给吓尿了。
  聂明渊轻轻咳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份竹简,解围道:“是丹田元婴长大了吗?想必是修行到了元婴圆满,突破分神期了。”
  说着将那竹简双手奉上。
  云邡取过,简略翻了翻,明白了谢秋寒如今的状况,顺手把竹简塞给谢秋寒看。
  女弟子则敬佩的瞧聂明渊一眼,仿佛在说着你种瞎话你也能编出来。
  云邡瞥见了,又是无语又是好笑,最后摆手道:“愣着干什么,给我上课去,别乱嚼舌根。”
  几个弟子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蒙混过关,当即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跑了。
  舌根自然是不敢嚼的,不过恐怕能把这事记上个一辈子。
  谢秋寒见了他们连跑带跌的身影,忍不住皱眉道:“聂先生既然见了我二人,做什么还纵着几个弟子躲在花丛之中。”
  话语中还隐隐有埋怨之意,聂明渊真是啼笑皆非。
  “好了,”云邡忍笑调解,“你看他们年纪小小,半天放不出个屁,想必不敢出去乱说,你置这个气做什么。”
  ——不,他们还真敢,聂明渊心中如是说道。
  其实谢秋寒倒不是真要同弟子置气,只是他多年前就受过山中流言,因为恰好被戳中心事,很是困扰了一段时期,如今又碰上这种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过云邡都开口劝了他,他自然不会再提了。
  刚好,此时上午第一堂早课结束,授课真人们纷纷从学堂里出来,见了他们,先行了个礼,才转身去门上按了一个铜制的按钮。
  按钮下陷,一个巴掌大的小铜人从墙壁里凸出来,铜人怀抱一个小圆筒,里头放着一张空白的宣纸。
  聂明渊还是头一回见这东西,不免有些好奇,盯着看了一阵。
  只见先生从袖中拿出一把签子,将签子倒进铜人筒子里,短签上飘出各色的印记,全都印进了那张宣纸上。
  谢秋寒被分散了注意力,走过去把宣纸拿出来扫了几眼。
  聂明渊:“那是?”
  “是弟子考勤表,”云邡道,“那迟到早退旷课的不让参加年末考校。小秋寒想出来的,很招人恨——哎,你这是做什么,要查哪堂课?”
  谢秋寒:“看看方才那三个弟子签到没有。”
  云邡大笑,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逃几节课罢了。”
  谢秋寒不理他,继续翻表。
  那几个弟子能在他布下的阵法中直接传送到天宫里,又能在他和云邡面前隐藏气息,想必是不简单的。
  聂明渊却摸着胡须,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方才那三个弟子说自己逃课次数用光了,按着不许我动,原来如此。”
  “………”谢秋寒捏着宣纸的手一抖,差点没把纸给撕了。
  原本不打算难为他们的,现在看来,一定要记个逃课!


第61章 
  谢秋寒查来查去; 在名册里翻到了那三人; 目光定在男弟子的名字上。
  他心中的担忧这才去了; 原来这弟子出身十分不俗,有些好使的法器也很正常。
  感天动地师兄弟情; 谢秋寒思来想去,最后非但没给那三个弟子记逃课; 还帮他们画了个出勤。
  揭过这一个小插曲,三人一通去到了议事大殿中; 各自落座。
  谢秋寒仔细看起了那份竹简。
  云邡曾命聂明渊破译门中关于有情道的记载,聂明渊一有进展便会递过来,现今他手上这份便是有情道完整的修行阶段。
  谢秋寒细细看了一遍。
  这册子上说,有情道有金丹、元婴、分神、洞虚、大乘,渡劫几个阶段。
  丹田识海会随着境界不同而变化; 先结金丹,金丹生成婴儿; 结出莲座; 婴儿长出形状; 与肉身合二为一,沟通天地; 最后渡九次天劫飞升。
  这程式与现今修士们的路子实在大相径庭。
  通常修士修炼,唯有化气、分神、虚空、飞升四个大阶段。
  在不同阶段中; 真气灌溉经脉和识海,识海不断变大,最后踏破虚空; 渡劫飞升,根本没有谢秋寒这么多名堂。
  世上虽有刀剑书画言谈等等三千道,可大家修炼起来都是一个路子。
  可这样一看,谢秋寒他是完全不走那条道了。
  谢秋寒看了一阵,神态自然的把竹简收了起来,还不忘彬彬有礼的谢过聂先生。
  聂先生受了这礼,笑道:“你如今还真是处变不惊,见了什么都无波无澜的。”
  谢秋寒笑一笑:“且走且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聂明渊颇为赞许的点点头,从袖中又取了一枚储物法器给谢秋寒,“这月的书。”
  “多谢先生,”谢秋寒接过,也双手递了一叠纸给聂明渊,“这是上月看过的书中的一些疑惑,得烦请先生替我解答一番。”
  聂明渊捏了捏那叠纸,倒是比从前更见厚了。
  书越读越厚,思索越来越多,这是好事。
  聂明渊每月都带些书给谢秋寒,有天文地理、奇闻异事、帝王心术,太极卦术等,涉猎极广,有些是知之门留的古董,有些是他自己平日的见闻思索,得空便写下来送往不朽阁里。
  一开始只是试探着少年的深浅,因总是有来有回,自己也得了许多启示,后来便认真起来,定下了每月交换的规矩,俨然是把他当做传人在教导。
  二人对着谢秋寒写下的问题一问一答,云邡也加入了讨论。
  清谈中,不知不觉已然夕阳西下,敲钟声叮叮当当的响起来,三人这才想起时间。
  谢秋寒摸摸脑袋,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这时他看见了几个仙童在门外徘徊,神情有些焦急的样子。
  谢秋寒暗道一声:糟了。
  那几个仙童看他们终于有停下来歇息的架势,忙推出了一个胆大的进来说话。
  这位胆大的也没胆大到那儿去,进来先很规矩的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云邡:“这是哪学的,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谢秋寒低声说了一句:“不是我们的仙童,别人家的,”
  “几大宗门派了人过来,递了口信的,我给忘了,我先过去了。”
  说着匆匆起身,搀了几个仙童一把,领着他们飞快的出去了。
  聂明渊见他行色匆匆,便问云邡:“是谁来访?”
  哪知道云邡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他也在想呢,是什么宗门?怎么他这个仙座是越当越不明白了。
  他低头去玉符里翻了一堆讯息,许多没拆过封的信件叠在那儿,通通都是转给了谢秋寒处理。
  谢秋寒这个大师兄当的有模有样的,现今许多人都知道有事直接递给他就好,找仙座反而不靠谱了。
  云邡“百里挑一”的从信件里拆出了一份,这才明白到底是哪家孙子找来了:江南顾谢两家,还有岭南青阳宗的方城主。
  他见了这几个宗门的名头,就像看见了几个活体大麻烦,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聂明渊在旁边瞥见了,愣了一下,道:“果真是被逼急了,手脚这么快,都来找仙座了。”
  云邡一目十行的看了信,心中有了计较,问道:“周鸿又想出了什么新法子折腾他们?”
  聂明渊道:“前日向冲递了分折子上去,叫公田策论,摄政王见了大喜,发到朝廷百官处细观,让提意见。”
  意见是不可能有意见的,周鸿在宫殿前立了一个披着人皮的稻草人,朝中但凡敢张嘴乱喷的、反对新政的、藐视帝王威严的,都等着被扒了皮往那稻草人上套。
  云邡挑眉:“公田?”
  “前些年周鸿刚入京时提过,将田地收归公有,按人头重新划分,每年的收成都归官府,百姓只从官府那里领口粮。不管收成好坏,旱涝如何,百姓都有口饭吃。”
  “哦,这事,”云邡咂摸了一阵,“怎么又提起来了,这个向冲……”
  公田论在刚提出的时候,给朝廷收了好一波民心,也替收权的周鸿扫除了许多潜在的祸殃子。
  但这政策最后并没有实施,周鸿把折子按在宫中,吊了吊百姓的胃口就算完了。
  百姓自然不满,可周鸿本人三缄其口,任民意如何,他都半个字不提这事。
  可不知怎的,民间却流传起了这样的说法:帝京是很巴不得要颁公田策的,这公田之所以半路夭折,完全是因为仙门反对。
  原先的田地上,官府缴一遍税、仙门缴一遍税,若变作了公田,税就没仙门的份了,故而仙门极力阻挠,让大家都没法吃上这口公家饭。
  不过仙门如今上下还算肃清,云邡这几年出手截过发洪的黄河,替旱地求了几回雨,路上还斩了好几个为非作歹的恶霸修士,仙门在民间更受敬仰,故而这流言发酵的也不算厉害。
  现下听说周鸿重提旧事,岭南青宗立刻火急火燎的找上来,云邡不由得叹了口气,“方成镜这个棒槌,人家都没说什么,他自己送上去,还找我,真是大把年纪活狗身上去了。”
  聂明渊和方城主亦有私交,本着友情替他辩解了句:“若真推行公田,方城主也不算杞人忧天。”
  “哦?”云邡道,“那真会推行吗?”
  聂明渊被问的语塞。
  云邡道:“旱涝保收,谁还种田?亏不死他姓周的。”
  若真都盯着官府发口粮,那多种一些、少种一些都没什么要紧的,人总会犯起懒。
  就算不犯懒,见着其他人什么事也不干,自己却日日汗滴禾下土,心里会难免泛酸,一来二去也不想干活了。
  如此循环,过不了几年,收成铁定连现在一半都不如。
  届时的饥荒可不是天灾,而是人祸,这锅就盖在他周鸿脑袋上,严严实实,青史留名,绝对跑不了。
  周鸿自己心里也明白这点,才一直不提,如今他再提,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给仙门使坏。
  云邡很沉得住气,他才不去给棒槌当枪使。
  聂明渊见他明白的很,心里便定了下来,算完成了这回来紫霄山的任务。
  这时,云邡忽然道:“对了。”
  聂明渊警醒:怎么?
  云邡:“说到种田,我家小秋寒最近种了半亩菜地,回头你过来分一些,我们吃不完。”
  聂明渊无言以对,起身道:“晚些时候吧。我去把秋寒叫回来,他不知其中窍门,别被方城主带沟里了。”
  “不必,”云邡摆手懒洋洋道,“别小看了我们大师兄,他能应付。”
  一句“大师兄”里夹着几分调侃和旁人难企的亲近,聂明渊不由得想起几个弟子说的“神仙伴侣”。
  这样想着,他便又坐下来,真诚的问道:“仙座,您早晨观鸟吗?”
  云邡:“?”
  “晚上赏花吗?”
  云邡莫名其妙,“偶尔,怎么?”
  “那您为何迟迟不与秋寒行拜师礼,是……”聂明渊委婉道,“是有别的打算吗?”
  “哦,这个,”云邡道,“既然你提起来了,是有一事要同你说,此事我思虑许久才拿定主意,你且听听。”
  聂明渊按着心中风起云涌,“嗯?您说。”
  云邡斟酌了一下,道:“我如今与他没有师徒名分,正好不碍着你收他为徒,带他入门,我看他其实没多大心思与我学打打杀杀的招式,但你给的书他倒都读进去了。”
  聂明渊很是愣了半响,没想到他是要说这个。
  “您教不成吗?”
  “倒也不是不行,”云邡摸了摸鼻子,“只是我对他心软,人心险恶教不了,世态炎凉教不了,什么阴谋诡计借力打力的事,你擅长。”
  聂明渊一时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夸自己还是贬自己。
  有这么求人的吗?
  这样想着,他又笑了笑,觉得这番拳拳爱护之心半点不像出自眼前这人。
  云邡是怎样的人呢?
  早年他们刚结识时,云邡是紫霄山最出众的年轻弟子,天赋过人,有师长撑着梁柱,可做最狂妄、最任性之事,受着整片九州国土修士的艳羡,人人都想:太玄宫那个二弟子真是好命。
  他仗剑走天涯,潇洒快意,恩仇都在一笑之间,他的酒是醉人自醉的酒,他的剑是只争朝夕的剑,他踩在波澜涌动的江湖上,踏着风口和浪尖,来去自如,谁都沾不了他一片衣角。
  仙门女修士对他敬仰不已,官家娇儿女对他暗生倾慕,大胆的妓子朝他丢了几百车的花果手绢,却一样没碰到他身上,最后只能暗暗揪着手绢,含泪骂一句云郎无情矣。
  云郎无情,成了秦淮河上最好的下酒菜,和着轻歌曼舞,就着水袖纱衣,陪着歌女的泪,一并淌进了脂粉长河里。
  可要是他们见了如今的云郎,怕是再也用不出“无情”二字了。
  可惜了百年云烟里的莺莺燕燕,竟然没人想出用孩子套牢他这种好招。
  聂明渊笑笑,道:“要是让我教,可能得带他离去一段日子,仙座能舍得吗?”
  云邡早有预料,只是道:“别折腾太狠就行。”
  “那您为什么要把他推的这么狠?”聂明渊反问,“非要吃那么多苦做什么,由他自己长着不好吗?”
  “我倒是想,”云邡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可他想坐这儿。”
  臭小子不甘愿在膝下承欢,想坐他旁边,不然就可着劲惹事。
  难道他还能把他给按回去不成?
  聂明渊见了云邡这幅神态,忍不住道:“那他长成以后呢,您以后又如何处之?”
  云邡听他接连发问,终于听出不对劲。
  他上下打量着聂明渊,意味不明道:“你这到底是给我演的哪一出?”
  明人不说暗话,聂明渊也学着他拍了拍那坐塌,说:“我瞧你身侧,其实只空了一个道侣的位置。”
  云邡笑骂出声,拿竹简甩了聂明渊一脸,“你还打趣起我来了!”
  聂明渊接着竹简,砸的不疼,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就被这么砸一下,太值得了。
  那知道还没高兴起来呢,便听见云邡道:“你自己都光棍一条,还说我呢,我可不找道侣,麻烦极了,怎么,是谁催你了?”
  聂明渊微笑。
  “没有,我只是随口说说。”
  原来是当他在开玩笑,半点都没往谢秋寒身上想。
  云邡道:“说起来,五年前我刚回山时,倾碧竟向我说我与小秋寒怎样怎样,她可是越发糊涂了,恐怕再过几年,都该洗净尘俗的飞升了,你这回要不要见她一见?”
  “不必,”聂明渊道,“飞升很好。”
  云邡叹了口气,“先生也是痴情人。”
  聂明渊之所以欠他恩情,就是因为他救了倾碧,才要受他驱使百年。
  这样看来,世间情事,实在是叫人头大。
  云邡看聂明渊的眼神不由得复杂了几分,觉得他和自己师兄都是一类的苦命人。
  聂明渊:“…………”
  聂明渊看这厮竟然像模像样的评论起了自己的往事,笑都快挂不住了。
  仙座您到底是什么脑子来的啊!?
  您连一句并不含蓄的提醒都听不懂,有什么脸评价我?
  聂明渊在这事上真的都服了他了。
  很久以前,头一次见谢秋寒的时候,聂明渊就说:此子非池中物,并让云邡推谢秋寒入他知之门。
  云邡不信,还骂他拐人玩。
  可刚刚仙座就说“我思虑已久”,要让谢秋寒入他门下,显然忘记多年前自己说过什么。
  如今呢,他又说起道侣一事,仙座甚至没有半点都没听懂,还扯别的!
  当局者也没有这么迷!
  聂明渊实在对他甘拜下风,无力的摆摆手,不再提这些事。
  云邡只觉得他是被提起了心上人,心中酸楚,不愿多话,便也识趣不再多话,心里还更同情聂先生了。
  二人聊到这里,聊进了死角,彼此都没话说。
  云邡起了身,领聂明渊出大殿,想给他炫耀一下自己阁前的半亩菜地。
  他们刚出了大殿,便撞上了两个横冲直撞跑过来的女弟子,“仙座,仙座,求您救救师弟!”
  这两个女弟子正是他们来时见过的。
  同一时间,云邡袖中玉符再次闪起,这个不是他先前翻公文的,而是与人私下联络用的。
  他低头一看,是小秋寒给的讯息。
  玉符一闪一闪,配着女弟子焦急的口吻,让人觉出的事态的不平常。


第62章 
  二人匆匆往待客的玉坞殿去; 尚走在大殿之外; 遥遥的就看见方成镜那货在打孩子。
  云邡这就很不乐意了。
  玩什么不好; 竟然跑来他地盘玩打孩子?
  云邡向来护短,立马自两边的花卉丛里摘了一片绿叶; 轻飘飘往那边一掷。
  绿叶带出一道无形屏障,托在挨打的弟子前面; 方城主一时没来得及停手,结结实实被屏障反触回来; 倒后两步,由仙仆扶住了。
  他愣了一下,扭头看去,便见云邡携人走过来,冲他挑了一下眉。
  玉坞殿建在半山; 云邡来时身后云雾缭绕,衣袂飘飘; 好似谪仙下凡。
  方城主立刻就呆住了。
  那表情; 就差没往脸上写:美!
  是个傻子无疑了。
  “收收哈喇子; ”云邡道,“这是在做什么?”
  方城主仍没回神; 盯着他从殿外走进来,来到自己身边。
  云邡眼皮忍不住一跳; 皮笑肉不笑道:“我好看吗?”
  方城主真诚的点头。
  云邡:“………”
  他反倒乐了,笑起来,觉得方棒槌极其有趣。
  青城位于岭南; 是青阳宗门所在,故名青城。
  青阳宗老一辈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也不知怎么就长出方成镜这号人。
  方成镜以一个痴字著名于九州,痴于天下好颜色,花鸟树木皆入他眼,但宣称人乃浊物,能入他眼的美人只零星那么几个,凡人里有个帝京的大公主,江南的顾家主支的小小姐,修士里嘛,紫霄山占了全部名额,是云邡红澜师兄弟。
  托了方城主这只笔的福,这四位艳冠八方,天下倾慕。尤其最新成名的顾家小小姐,来求亲的都快把顾家门槛给踏破了。
  一个宗门之主,竟靠着痴迷美色而成名,这宗门也真是离倒闭不远了。
  匍匐在地上的男弟子被两个师姐妹扶起来,方成镜抽他下了力气,背都抽的红肿了,好生可怜。
  他被师姐妹左右搀着,心里委屈加得意各占一半,扭头朝二女道:“多谢盈盈,多谢重霓。”
  可那二人压根没看他,而是双眼发亮的盯着仙座那边。
  男弟子内心一时很是微妙。
  她们究竟兴奋什么?
  那头,云邡觉的方成镜实在有趣,便想逗一逗他,故意凑过去,揶揄道:“方城主这样看我,难不成又是来求亲的?”
  方成镜:“!!!”
  近处看,美人更是肤如莹玉,眼瞳生波,仿佛集天下光华。
  “不、不敢,”方城主迷迷糊糊道,“能一睹仙座容颜,死而无憾,可若能日日睹之,在下、在下顷刻便可死了。”
  啧,人家是朝闻道夕可死,这货是见了美人就可以痛快做风流鬼了。
  云邡忍不住大笑起来。
  众人不知个种情形,都愣了:这是个什么发展?
  呆头鹅方城主见美人大笑示好,更是面红耳赤,一副要原地升仙的样子。
  谢秋寒顿时脸黑了,上前一步拦住,隔开了二人,“城主,自重。”
  方城主还眼巴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