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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在前-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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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夏冰洋家里喂猫,听的云里雾里,觉得十分梦幻。
自称纪征好友的刑警紧接着又说:“你还不知道吧?纪征在夜店都混了个脸熟,今天晚上这个女孩就是他从夜店带出来的,他还。。。。。。嗳嗳嗳!别动手啊!”
电话那头的俩人貌似起了肢体冲突,手机里传来一阵杂音。
夏冰洋很冷静地把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捋了一遍,然后丢开手里的猫粮,用肩膀夹着手机,腾手从裤兜里拿出烟盒点了一根烟,随后听到手机里安静下来,紧接着传来纪征气息略显不稳的声音:“喂?冰洋?”
夏冰洋叼着烟‘嗯’了一声,然后在猫盆里磕了磕烟灰,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是我朋友,他——”
夏冰洋没让纪征说完,冷冷地截断他:“你从夜店里带出来一个女孩儿?”
“我,算是,但是那个女孩儿——”
“你还付钱了?”
“我是给了她一些钱,不过——”
夏冰洋冷笑:“看来你朋友没骗我。”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他很相信纪征,并不觉得纪征会拥有如此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他挂了电话后就等着纪征再打来向他解释,但是纪征却没有再打给他,这才是让他恼火的真正原因。
满心愤懑的睡了一觉后,第二天醒来,夏冰洋躺在床上瞪眼看着天花板就开始胡思乱想,难道纪征不联系他是因为纪征心虚?难道纪征真的涉黄未遂?难道纪征真的背着他乱搞?
得到纪征或许真的背着他乱搞这个结论后,夏冰洋没有惊慌,没有气愤,他非常淡定地起床洗漱,站在洗手台前盯着自己镜子里的脸看了半晌,依旧觉得自己青春无敌又风骚帅气,个人魅力强到爆表。
在重拾自信后,夏冰洋心里堵着一口气,着实下了一番功夫打扮自己,穿上一件白色匝银丝绸质圆形立领衬衫,有意把衬衫领子系的较低,还用咖喱水简单抓了抓头发,临出门时又忘身上洒了点香水。当他以这一酷似要去夜店猎|艳的形象出现在警局时,整栋楼里的女警员都趴在门缝里或躲在楼道里偷看他,一路目送他上楼。
但是夏冰洋没臭美多久,打开文件柜找东西的时候就被一瓶胶水兜头浇下,其实他完全可以躲开那瓶胶水,但他心里装着事儿,导致他没看到拉开柜门的同时一瓶胶水在上层悬然欲坠,结果是他自己撞上了浇下来的胶水。
娄月发现他在跑神,所以捏住他的一缕头发用力揪了一下:“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夏冰洋‘嘶’了一声:“疼疼疼,你刚说什么?”
娄月道:“擦不干净,还是剪了吧。”
夏冰洋眼珠往上翻,揪起来一缕刘海儿:“剪的话肯定全都得剪。”
“废话,你剪头发只剪半边头?”
夏冰洋揪着自己的头发,心中忧虑:“得减掉好长啊,我都好几年没挑战过这么短的发型了。”
娄月把毛巾放下,捏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看着他的脸认真研究了片刻,道:“你底子瓷实,剪短了也不丑。”
夏冰洋:“。。。。。。我要的是不丑吗?我要的是很帅!”
娄月像是哄儿子似的说:“帅啊,谁说你不帅了,剪短了更帅。”
话音还没落,办公室房门被推开了,任尔东站在门口:“娄姐,有人找。”
说着一错身,露出站在他身后的郑誉。
夏冰洋反应很快,在任尔东开门的时候就瞥见任尔东后面还站着一个人,于是把娄月挑着他下巴的手推开了。随后,他看到一个留着和肩窝平齐的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揣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一双桃花眼脉脉风流。
任尔东向这男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夏队长,领导,他叫郑誉,邵云峰之前的合作伙伴。娄姐让他搬了台主机箱过来。”
夏冰洋先从办公桌抽屉里找出一顶帽子戴在头上,然后才和郑誉握手:“郑老板。”
“夏队长。”
“别客气,坐坐坐。”
因为这是郑誉第二次积极配合警方工作并且提供证据,所以夏冰洋对郑誉的印象不错,招呼他坐下,又让任尔东给他倒了杯水,末了问任尔东:“主机箱在哪儿?”
任尔东道:“西西正在检查。”
“蒋志南的车找到了吗?”
“楼下一直在加班加点,我是不忍心再催了。”
在夏冰洋和任尔东一问一答时,郑誉看向娄月,见娄月依旧坐在桌沿,脚踩着椅子,正在用毛巾擦手。
娄月很快就察觉到了郑誉的视线,稍一侧头就对上了郑誉的目光,然后抿着唇角像是忍俊不禁似的微乎其微地笑了一下。
郑誉现在把头发散下来了,而且只把右边的头发挽到了耳朵后面,左边的头发微卷着盖住了他的左脸。娄月知道他为什么撒头发,多半是因为刚才他被自己女朋友扇红了脸,不好意思见人,所以才把头发散开遮住了脸。
郑誉看到她那低头一笑,愣住了片刻,随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神骤然有些飘忽。当他看到娄月跳下桌子,弯着唇角朝他淡淡地回眸一顾时,终于明白了娄月不是在单纯地对他笑,而是在取笑他,而且还是看着他的脸取笑他。
郑誉被她笑的心猿意马又实属懵逼,心道他今天长得和之前不一样吗?为什么娄月看着他的脸就能笑出来?
他只顾着用目光追随娄月,直到娄月离开了办公室,才听到夏冰洋在叫他:“郑老板?”
郑誉回过头,目光对上夏冰洋的脸。夏冰洋因为头发上沾了东西,所以带着帽子,帽檐下露出清蔚秀致的眉眼,漆黑的瞳孔上像是汪着一层流而不动的冷水,眼神平静又冷淡,顺着他鬓角流下来的水珠打湿了他的眼角,更露出几分湿润又锋利的帅气。
郑誉被他用那双冷淡又漂亮的眼睛盯着,即使对男人无感,心里也忍不住跳了一跳,笑道:“什么事,夏队长?”
刚才他进门的时候看到娄月坐在桌边,挑起了这位夏队长的下巴,他们当时的姿态不可谓不亲密,所以他现在对着夏冰洋笑的有些虚假。认真打量过夏冰洋的脸后,发现对方丝毫不次他,甚至因为年轻而更添了一份动人的魅力,也就笑得更加勉强了。
夏冰洋掀开帽子,把露到前额的头发全都捋到后面,又重新把帽子戴好,才说:“你和邵云峰现在还有联系吗?”
“我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在他举办的慈善晚宴上。”
夏冰洋从会议桌上拿起烟盒:“什么时候?”
郑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去年。”
夏冰洋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打着打火机拢着火苗点烟时笑了一下,稍纵即逝的火苗在他下半张脸上闪过,印出了他眼底的深邃。
他点着烟,把烟盒扔给郑誉,笑问:“在晚宴上见到他儿子了吗?”
第98章 维荣之妻【23】
郑誉接住烟盒; 又放在桌子上:“夏队长说的是卲童?”
夏冰洋笑道:“他还有别的儿子?”
郑誉觉察出这句话有深意; 谨慎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夏冰洋又问:“你觉得他儿子和他长得像吗?”
郑誉一向不稀里糊涂地回答任何人的问题,索性挑明:“夏队长想问我什么?”
夏冰洋也很直接; 咬着烟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容:“卲童不是邵云峰的亲生儿子; 你知道吗?”
郑誉眼睛微微一睁; 着实意外,自己思衬了一会儿才说:“这是邵云峰的私事; 他当然不会告诉我。”
夏冰洋陡然间又换了个问题:“知道邵云峰最近被缠进一桩命案里吗?”
郑誉神色淡淡的; 偷着一股不近人情:“娄警官和我说过。”
夏冰洋道:“死者叫吴峥,是姚紫晨的未婚夫。按照姚紫晨的生产时间往前推; 姚紫晨是在和吴峥的交往其间怀孕; 所以姚紫晨怀了吴峥的孩子的可能性比较大。之后吴峥失踪; 姚紫晨迅速和邵云峰结婚,邵云峰接受了姚紫晨的孩子,那么孩子也有可能是邵云峰的。但是我们做过鉴定——”
夏冰洋夹着烟在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看着郑誉笑道:“卲童既不是吴峥的孩子; 也不是邵云峰的孩子; 那他究竟是谁的孩子?”
听夏冰洋这么一说; 郑誉也觉察出一些不对劲。卲童既然不是邵云峰的孩子,那邵云峰俨然是知情的。可是即便邵云峰能够接受卲童,那邵云峰还能接受卲童不是吴峥的孩子吗?如果当初姚紫晨怀着吴峥的孩子嫁给邵云峰,而邵云峰接纳了吴峥的孩子,充其量说明邵云峰爱姚紫晨爱到心甘情愿做一个接盘手,帮助姚紫晨抚养孩子。但是卲童不是吴峥的孩子; 说明姚紫晨在和吴峥交往甚至决定结婚时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在这种情况下,邵云峰还会接受姚紫晨肚子里的孩子吗?
郑誉把邵云峰代入进姚紫晨和卲童亲生父亲之间的三人关系中,觉得邵云峰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的可能性非常小,小到几乎没有可能。但他心里的疑问和夏冰洋不同,他想知道的是,邵云峰接受卲童的原因是什么?
忽然,郑誉皱了皱眉,抬眼直视着夏冰洋:“夏队长该不会是在怀疑,卲童是我的孩子吧。”
夏冰洋闻言,礼貌性地笑着,沉静无波的目光在郑誉脸上停留了几秒钟,才道:“郑老板误会了,你积极配合警方查案,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郑誉发现眼前这名警察十分狡猾,他嘴上说着不怀疑,可都把审视和猜疑写到了眼睛里,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无论有罪无罪,都会急迫地说出点什么在他面前自证清白。
郑誉却没有自证清白,而是笑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怀疑我,因为我和邵云峰之前是合伙人,他在工作室上升其间撤资退出,后来更是和我断了联系,连婚礼都没有邀请我参加。这些种种疑点在你们警方眼里可以被解读成另一个故事;比如我和姚紫晨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邵云峰发现后,我和邵云峰的关系决裂,所以他才会撤资,之后和我断了联系。我说的对吗夏队长。”
夏冰洋眉毛一挑,眼神里流露出赞赏,笑道:“既然你都说出来了,那我可就不怎么怀疑你了。”
郑誉嘲弄谁似的笑了笑:“我猜你正在做我和卲童的亲子鉴定,而且亲子鉴定结果就快出来了,所以你现在是在拖延时间留住我,等你拿到亲子鉴定结果,再决定放不放我离开警局。”
夏冰洋把夹在手中的烟塞到嘴里咬着,缓慢地鼓了两下掌,笑道:“娄姐说的没错,郑老板果然是个聪明人。”
话音刚落,办公室房门被推开了,娄月拿着一页资料进来,目光扫过郑誉,径直走到夏冰洋身边,把资料递给他。
夏冰洋接住,直接看最后的结论,对郑誉笑道:“不好意思啊郑老板,看来我误会你了。”
郑誉抱起胳膊,看了看娄月,又看着夏冰洋,很敷衍地笑了笑:“没关系,夏队长是在严格执法。”
夏冰洋把鉴定报告抵还给娄月,脸色蓦然严肃了许多,道:“但是我们必须查出卲童的父亲是谁。”
郑誉不解似的摇头一笑:“你们可以直接去问姚紫晨。”
娄月道:“问过,姚紫晨给出的答案是她在酒吧里喝醉了,醒来就在宾馆里,她被人下药迷|奸,不知道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谁。”
郑誉:“你们不接受她的解释?”
夏冰洋道:“因为她身上有疑点,也因为我们在怀疑她,所以我们不会轻信她的话。”
郑誉思考了片刻:“你们告诉我这些,是觉得我知道内情吗?”
娄月不答,看了看夏冰洋。
夏冰洋道:“你是当年和邵云峰走的最近的人,我想知道的是,邵云峰当年有没有做过报复性的行为?”
郑誉又去看娄月,语焉不详地笑笑:“报复?”
他看娄月这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夏冰洋也看了眼娄月,被娄月垂着眸子瞥了回来。
夏冰洋道:“姚紫晨说邵云峰知道她被人下药迷|奸,也知道她结婚时已经怀孕了,而且邵云峰接受了她和她的孩子。你不是说邵云峰是一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吗?他喜欢的女人被迷|奸,他会无动于衷吗?”
郑誉也觉得蹊跷:“但是他当年确实没有做过出格的举动,他做过的唯一称得上是报复的举动就是——”
夏冰洋弯腰向他靠近:“是什么?”
郑誉犹豫片刻:“他删光了姚紫晨的照片。”
夏冰洋皱眉:“你是说,他报复的人是姚紫晨?”
郑誉耸肩一笑,不置可否。
娄月忽然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弯腰伏在夏冰洋耳边道:“三组有发现。”
夏冰洋心里为之一振,不动声色地对郑誉道:“那我就不留你了,郑老板。咱们保持联系。”
郑誉云里雾里地被夏冰洋盘问一番,又稀里糊涂地被夏冰洋下了逐客令,刚才还突如其来地撞见了娄月和夏冰洋亲密的一幕,导致他走在夏冰洋和娄月身后下楼的时候心里有些郁愤。
夏冰洋拐进技术队办公区,朝排查蒋志南车辆的第三小组走过去。娄月讲着电话跟在夏冰洋身后,正要拐进办公区,手臂忽然被人从后面不轻不重地抓住了。
其实郑誉本想叫住娄月,但是娄月只顾着讲电话,所以他才拽住娄月的手臂,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在娄月回头时就松开了娄月的胳膊。
娄月向后转过身,挂断了电话问他:“还有事?”
郑誉笑道:“朋友给我了几张江镇话剧节的门票,娄警官有兴趣吗?”
娄月很忙,挂了电话又开始编辑短信,低头按着手机道:“我不看话剧,谢谢。”
话音未落,任尔东恰好经过,往娄月身边一站,问:“话剧节门票?谁有?”
娄月头也不抬的说:“郑老板。”
任尔东一把握住郑誉的手,笑道:“郑老板有多余的票?我女朋友喜欢看话剧,我加价买。”
郑誉道:“不用,我送你两张。”
说着又扭头看着娄月笑道:“今年的戏好,娄警官也去看看吧。”说着顿了顿,道:“你可以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去。”
娄月纳闷地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郑誉朝办公区里的夏冰洋看了一眼,道:“夏队长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娄月略一怔,然后回头看了看夏冰洋,眼睛眨了眨,又笑了笑,觉得这个误会无聊且滑稽,所以什么都没解释。
但是娄月的不解释在郑誉看来就是默认了,他眼神骤然一黯,转向任尔东道:“那我明天或后天让人把票送过来。”
“嗳嗳嗳,谢谢郑老板。”
任尔东目送郑誉下楼,摸着下巴露出一脸讳莫如深的笑容,肩膀撞了撞娄月,难得说了句明白话:“这个郑老板刚才看你的眼神儿有点内容,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娄月何其敏锐,早就察觉到了郑誉总是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但她只往郑誉下楼的背影瞥了一眼,依旧什么都没说。
夏冰洋离开办公区,走到他们身边,道:“三组在郊区武平路加油站发现了蒋志南的车。”
任尔东:“武平路加油站?那就好办了,武平路往前就分出两条路,一条省道和一条盘山路。”
夏冰洋拿出手机边按边说:“我出去一趟,娄姐盯着进度,查出蒋志南上了那条路立刻告诉我。”
“明白。”
夏冰洋出了办公楼,没有开车,穿过马路往南步行了十分钟,在路边捡了一家装修的最上档次的理发店。他往椅子上一坐,掀掉帽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酝酿了片刻,道:“剪吧。”
半个小时后,夏冰洋走出理发店,依旧带着帽子,帽檐两侧下露出的一小段鬓角只剩了薄薄一层。
天色已经暗了,街边亮起了路灯,夏冰洋在路灯下往回走,刚回到警局大院就接到了娄月的电话,紧接着娄月就带着几名便衣和勘察组从办公楼里出来了。
“蒋志南从武平路上了蝴蝶谷盘山路,三组目前还没找到蒋志南下山的录像。”
尽管娄月有所保留,但是夏冰洋依旧在心里做出蒋志南失踪在蝴蝶谷盘山路的假设,于是立刻整队准备前往蝴蝶谷。
四辆警车在警局大院纵向排开,夏冰洋走向领头的警车,拉开车门时手机响了,他扶着车门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纪征’。
“怎么不走”
娄月坐在后面的车里,探出头朝夏冰洋喊道。
夏冰洋这才接通电话,脸色淡淡的:“有事吗?”
“。。。。。。你在警局吗?”
“不然我还能在哪儿?”
纪征低声问:“有时间的话,能和我见一面吗?”
夏冰洋心里一跳,往四周乱看:“你在哪儿?”
话音未落,他看到一辆公交车缓缓从警局大门前驶过,纪征站在公路对面的一杆路灯下,焦黄色的光洒在他身上,在他周身飞起一层温暖的光雾。
夏冰洋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挂断电话坐进车里,驾车在他面前驶过。
纪征看着他迅速淹没进街火的车影,倦着眉心,目光很无奈。
“纪医生。”
他循声向公路对面看过去,见娄月坐在车里对他招手。
纪征穿过公路朝娄月的车走过去,刚走到车门前,就见副驾驶车门从里面被推开了,娄月对他笑道:“上来吧,夏队让你坐我的车。”
第99章 维荣之妻【24】
警车在天色尚微明的时候出发; 还没出城; 天就像泼了墨般的浓黑。郊区的夜晚没有楼山车海和高墙大厦,纪征抬起头往上看; 天空飘着一层黑烟似的勾丝缠绕的薄云; 云层很快散去; 露出一轮在城市高楼裹挟中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月亮。
“天气开始凉了。”
娄月说着,把驾驶座车窗升了起来。
纪征面朝窗外; 胳膊架在车窗上; 手掌挡在额际,避免加急的晚风直接吹到眼睛里; 道:“过两天可能还会升温。”
娄月的步话机响了; 夏冰洋混着弱电流的声音因为失去了棱角和起伏; 所以听起来有种陌生的冷冰冰的感觉。
“前面环岛路口,小孙往南走,娄姐跟着我。”
娄月拿起步话机:“收到。”
放下步话机时,娄月看了眼纪征; 见纪征已经不再看着窗外; 而是看着在他们前方领路的一辆警车; 那是夏冰洋的车。
娄月以为纪征有话想和夏冰洋说,就把步话机递向他,道:“他还在线上,你可以和他说话。”
纪征轻轻地把娄月递到他面前的步话机往回推了一下,笑道:“不用了,谢谢。”
娄月飞快地瞟他一眼; 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到夏冰洋又说话了:“操。。。。。。后面的车都把远光灯打开!路中间有个坑,注意避让。”
话音刚落,纪征见前方车辆车头射|出的灯光猛然延长了,紧接着娄月也打开了远光灯,小孙在步话机里说:“夏队,我和大周往上走了。”
一辆警车超过娄月的车,沿前方分离出两条路的一条,往西南方向坡度更陡的山路冲了上去。
夏冰洋在步话机里骂道:“你他妈倒是降低车速啊!开那么猛干什么?降到三十迈以下,贴着地面往前爬!”
任尔东:“都别急都别急啊,咱们这次是来找一辆可能已经出车祸的车,注意观察路面和周围林子里有没有车祸的痕迹。”
部下们一连声的‘收到’过后,纪征听到任尔东低声说了句‘谁招你了?火气这么大——’
任尔东没有机会把这句牢骚话说完,夏冰洋的声音很快又清晰的传了出来:“娄姐,前面距离蝴蝶谷别墅区还有多远?”
娄月先往窗外漆黑无边的山巅看了一眼,然后短暂地思考了一下,道:“不远了,也就十几公里,半个小时车程。”
夏冰洋顿了一顿:“咱们刚才上山的那条路是不是还通到下面的林子?”
娄月:“那可不叫路了,上山那条道斜着往前是山脚下废弃的采石场,已经被围起来了,不知道要盖什么。”
说完,娄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你想干嘛?”
夏冰洋没有回答,只道:“先往前找找看。”
前后两辆车开的很慢,远光灯在漆黑的道路上空射出去,照亮了道路左侧的山体和道路右侧没有护栏加持的斜坡,坡度很陡,接近直角,坡体上长满了绿树,从路边往下望,那些横七扭八虬结在一起的树干朝着天空生长,尖锐又粗壮,倘若有人失足从路边坠落,不等掉在几百米下的平地摔死,就会在这些尖锐的树干扎穿。
如果真有一辆车从路边翻下去,肯定会在这片林子里留下痕迹。
娄月的车里除了纪征,还坐着一名便衣刑警,刑警拿着手电筒照着路边坡体上一颗颗粗壮的绿树,手电筒的光落在厚实的枝枝蔓蔓上,几乎被拦的密不透风。纪征大概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也在看前方路面有没有刚才夏冰洋所说的‘可疑的痕迹’。
缓慢又冗长的寻找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之久,娄月打开步话机,道:“你确定蒋志南在这条路上出车祸了吗?”
夏冰洋:“我不确定。目前我能确定的只有蒋志南出了车祸,生死不明,而且蒋志南去年买下了蝴蝶谷别墅区的一栋湖边别墅,这栋别墅是他的私产,连他老婆都不知道。既然郎西西查到蒋志南在八月九号和虞娇分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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