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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是个忽悠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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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来,日,方,长。
  寄无忧心里正盘算时,袍子一角被扯了扯。
  “师父,我们走吧。”
  他抬头,有些意外地看见少年眼中的歉意。
  “……好。”
  寄无忧故意绕开他,向前走出几步,心道:要是阿月向他道歉,他一定要狠下心,把这笨徒弟教训一顿才行。
  楚九渊小步追到他背后,歉疚地开口道:“师父,对……”
  “不许道歉。”寄无忧赌气似地不回头看他,“阿月,又不是你做错了,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可那盏纸灯……是师父送的。”
  “我送你,是想你开心。”
  蜂拥的人潮将寄无忧拒之门外,他只得换了一条陌生的小道拐入。
  “你拿到手上就是你的了。想送给谁,或是自己踩个稀巴烂,都是你的事。”
  他在怄气。
  楚九渊在这场平淡的争吵中学会了服软,他像条乖顺的大狗一样凑过来,并肩站在他身侧。
  “不会再做了。”
  寄无忧想要再固执一会儿,但一个没忍住,就又瞥了他一眼。
  ……感觉阿月的背后要长出尾巴了怎么办???
  楚九渊并未生一张巧嘴,平时索性极少开口。
  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推敲话语的模样,饶是他从前最亲近的养母,都不曾见过几回。
  寄无忧无声叹气。
  这事本就不怪他们,他也知道,自己再怎么不服气,都不该和阿月闹情绪的。
  阿月什么都好,唯独有时太过好心。
  “真的不犯了?”
  “真的。”
  少年眸中清澈如镜,而皱起的眉,将他的清澈真诚染上了一丝轻而浅的悔意。
  寄无忧走到河边,坐下后,神秘兮兮向少年招了招手:“来这儿坐。”
  楚九渊应声走了过去。
  一靠近,楚九渊就发现了异样之处——寄无忧胸口圆鼓鼓的膨出一小团,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头似的。
  他袍子宽敞,不细看,确实看不出这里面藏了什么。
  楚九渊心觉疑惑,就看寄无忧伸手一摸,从衣服中拎出了一只……兔子?
  寄无忧方才的脾气早就抛之脑后,他笑着拎住这小兔的两只长耳朵,白色的小毛团立刻停止了挣扎,乖乖摊开四肢,任人摆布。
  “我刚从摊子上偷拿的。”
  刚一说完,寄无忧就瞧见少年脸色微妙,似有不悦,赶紧又补充道:“我付钱了!摆在摊子上了。”
  他们刚刚离开灯会集市时,途中路过了一个摊头,专卖些小兔小鸡,十分受孩子们的欢迎。
  寄无忧趁着人多,悄悄丢下一两银子,拎去了其中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小白兔被他放在地上,却没因怕生而跑走。
  它鼻尖乌黑一点,凑在楚九渊身边拱了好几下,一对红色小眼眨了眨,模样很是讨喜可爱。
  楚九渊小心地把它接进怀里,小毛团乖得很,在他怀里蹭了蹭,立刻舒服地睡了下来。
  “还怪听话的。”
  寄无忧说着,伸手捏了捏兔子肥软的脸肉,不料那小兔却忽然睁了眼,猛一前扑,张口咬住了他的指尖。
  寄无忧抬起手指,略带嫌弃地看着这个死咬自己不放的兔子。
  “咬?再咬,把你扔回去换了!”
  楚九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些许弧度来,他顺着小兔背上的毛,将它又抱了回来。
  小兔被抱走前,还对寄无忧的手指恋恋不舍,张嘴又啃了一口。
  寄无忧也不使力,戳着兔脸骂了两句,就草草作罢。
  这次送给阿月的礼物,虽然有那么一点讨厌……但可不能再碰坏了!
  “……那是什么?”
  寄无忧应声抬头,便瞧见河道一头星星点点,乍一看,还以为是天上星河的斑斓倒影。
  然而那星光愈来愈近,由模糊的金色虚影,逐渐幻化为了一盏盏飘于水上的莲灯。
  载着百姓祈福的盏盏水灯游来,带来一河金边无际,光芒胜月。
  饶是天上的真仙,未下过凡的,都不曾见过如此美丽的
  少年的双眼徐徐睁开,那眸中蕴着三分吃惊,六分震撼,还有一分陌生的情绪,他也无法为之命名。
  两人并肩坐在岸边,一人看得出神,另一人的心,却飘到了别处。
  寄无忧侧头瞧向他的侧脸——他从楚九渊的神色中,窥见了对这人世最直白,也是最纯碎的憧憬。
  数十年前,他离开那四季如春的仙家门派,回到凡界城楼中时,也是带着这一份憧憬。
  而如今,那个眼中映入灯火的人,从他,变成了他最亲近的人。
  寄无忧张口欲言,但最终还是收回了卡在喉中的话语,转而抿了抿唇,重新回望向河中的片片灯火。
  重活一世,除了改变死局,陪伴阿月外,寄无忧的心中,忽又升起了另一个愿望。
  他希望,这不止是一朝一时的陪伴,而是一种更长,更久,更为牢固的联系。
  至少,在阿月还需要一个师父的时候,他会在。
  永远都会。


第二十七章 
  君府。
  晨光初至,落入大宅,
  平常人总爱说富贵与俗气沾边,虽然这句话在平京城中多数时候适用,但君府却绝不会与之这座宅子不同于城中其他富人的屋子,装饰并不奢靡华丽,整体以黑金色为主基调,显得十分肃穆,大方。
  门户紧闭的客房中,静谧无声,只有淡而浅的呼吸声,在其中一起一伏。
  寄无忧蜷缩在被单里,远远听见窗外一阵模糊的吵闹声,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下去。
  “……咕!”
  寄无忧眉一皱,将被子拉过头顶。
  昨夜他们到的很晚,寄无忧还不想这么早起。
  两人看过水灯过后,都有些倦意,便原路返回,正巧遇见了在游船外停靠的君家车马。
  虽然他推说过不必麻烦,但君自心盛情在心,依旧在船外留了辆马车,寄无忧也没再拒绝,和楚九渊一道坐上车,启程前往君府。
  即便夜晚人稀,那马车驶得极快,到达君家,仍然费了些时间。
  客房间间干净宽敞,早已被收拾好,寄无忧不习惯住大屋,便挑了其中一个小间住小。楚九渊更加不挑,径直走入了他隔壁那间屋子。
  寄无忧把头埋进被子里,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但很快,随着那打闹声愈来愈近,就听木窗处传来“咣”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猛地撞进了屋内,乒乓直响,把桌上静静摆放着的书卷纸笔撞得满地都是。
  好,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寄无忧揉了揉僵硬的眉心,披上袍子,黑着脸,大步走到了窗前。
  一片狼藉的木窗前,一兔一鸽像是要拆家似地打斗不停,不光掉了一地的毛,窗前台面上,但凡摆放着的物品,都被他们打翻打倒,闹得场面极为混乱。
  尤其是那只兔子,模样更为神奇,竟是扒着窗边,挥舞自己的小肉手,似是想把这只低飞的白鸽给挠下来。
  寄无忧又揉揉眼睛。
  ……他昨晚买给阿月的兔子成精了???
  寄无忧一把逮住兔子的两只长耳朵,将这妄想吃鸽肉的兔子给提了起来,那鸽子见没了敌手,翅膀一转,就想从窗缝中溜出去。
  “想跑?”
  寄无忧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毫不留情,出手快而急,虽然只是逮一只鸽子,却像是与什么强敌过招一般认真。
  “——咕!!”
  白鸽惨叫一声,在他五指间没命似地挣扎起来,红色小嘴一口咬住他的指尖,翅膀来回扑打,扭着身子想逃出他的控制。
  寄无忧原本就被它们吵得很是烦躁,被这翅膀扇了两巴掌之后,心情愈加糟糕了。
  他垂眸扫了眼白鸽的身子,羽毛光泽透亮,显然是经过细心打理和照顾的。而它红色小脚上捆着的短小信筒,无疑是在说明它位居君家信鸽之位。
  回忆起昨夜游船上所发生的一切,寄无忧心中也有了答案。
  “你是那个蓝音姑娘的信鸽?”
  小鸽乖乖点头。
  寄无忧记得这信鸽有个名字,但又一时想不起是什么,便瞎猜起来:“面团?”
  小鸽摇头。
  “面粉?小白?小王八?”
  小鸽连连摇头,摇完还不忘往他手指上又啄一口,以表不满。
  “你……”
  寄无忧指尖吃痛地一缩,捏着鸟身的手稍稍一松,露出了信鸽雪白柔软的肚皮。
  它的肚皮上,长着一块胭脂色的胎记。
  “胭脂?”
  “咕!”
  胭脂在他手心里骄傲抬头,挺起了饱满的胸口。
  寄无忧见这信鸽居然听得懂人话,便玩笑着勾起嘴角,道:“反正你主人也不在,我把你炖了,你猜她会不会发现?”
  “咕咕!!”
  小鸽凄惨地哀嚎两声,又重新在他手上挣扎起来。
  寄无忧饶有兴致地逗着小鸟,正起劲时,耳边却忽地钻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滚蛋啦,你快把它放下来。”
  ……???
  寄无忧看了眼毫无动静的门窗两边,又在屋中环视了一圈,才把视线缓缓落下——停在了这只被他抓住耳朵的小白兔身上。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小兔崽子?”
  “你他妈才兔崽子。”
  一双豆大的小红眼瞪得老大,周围的毛微微拧起,像是在生气,但这副可爱样子,却又一点都吓不着人。
  “我是你兔爷爷!”
  “……呵呵。”
  兔子形态的妖怪?还这么嚣张?
  寄无忧把挣累了的白鸽顺手插。进空笔筒里,转而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对准了小公兔的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
  “兔爷爷?”
  肉乎乎的身子抖了抖,随即眯起眼,咧开嘴,露出了它可爱的大白牙。
  “对不起嘛,仙人大哥。”
  “这还差不多。”
  寄无忧嫌累,索性又找来一个笔筒,把这沉甸甸的一坨兔给塞了进去。
  “说吧,你是哪儿来的小妖怪?”
  白兔听了,冲他直翻白眼,“昨天你自个儿买的。”
  寄无忧警惕地盯着它,“不是你故意让我买走的?”
  妖兽所修行的玄诡妖术,如传闻中所言,既可以让他们化为美丽妖冶的人类模样,还能有意地引导,甚至是操控他人的行为选择。
  只是修炼妖术所需的条件极为苛刻,像这类已经能开口说话的,往往已经实力强大,足以和普通修士相敌。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要不是我吃错东西睡过去了,才不会给那帮弱鸡逮住!”
  寄无忧狐疑地盯着从笔筒里卖力爬出的兔子,一伸手指,又把它的小脑袋按了回去。
  吃错东西,被人类抓住……世上真有这么傻的妖兽?
  “真的?”
  “千真万确!”这兔妖的声音本就尖细,一叫起来,甚至有些雌雄莫辨,“大爷啊,我刚就是想吃这灵鸽,可没干过坏事,你快把我放了吧!”
  “灵鸽?”
  “咕。”
  早已放弃挣扎的白色灵鸽一脸郁闷,在隔壁的笔筒里应了一声。
  寄无忧愈发觉得这灵鸽有些眼熟,寻着记忆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不仅是在昨夜——数十年前,他也曾与它的旧主见过几回。
  “你一个小白兔,还想自己跑到哪里去?”
  寄无忧看这兔子卖力觉得好笑,把它的脑袋又按下去一截。
  兔子傲慢地昂起头“我要回我主人那儿。”
  “主人?”寄无忧皱眉,指尖抵着它的脑袋不肯放。“我可是花钱把你买来的,你还想认别人做主人?”
  他才说完,屋外就传来两声小心翼翼的扣门声。
  “师父?”
  “阿月,你快进来。”寄无忧一边说着,一边从笔筒中掏出了这个小白团子,“正好,我给你看看昨天那个兔……”
  话音未落,他手心里的白色团子骤然一缩,像一瓢水般从他掌中漏出,跳到地上,一溜烟地跑走了。
  还不等寄无忧追,那小兔妖就蹬着短腿,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门缝旁的楚九渊脚边。
  兔妖一见着他的脚尖,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扑了上去。
  “——小主!救命啊!!”
  楚九渊脸色一怔,将白兔从地上捞起。
  兔妖以为他是要像昨天那样护着自己,立刻高高兴兴地盘起身子,却没想到楚九渊也抓住了他的耳朵,小心谨慎地把兔妖举了起来。
  “师父,兔子会说话。”


第二十八章 
  兔妖被送到了寄无忧手中,自暴自弃地啃了口的他的指尖。
  “你大爷的,我自己进去。”
  说完,兔妖两腿一蹬,便从寄无忧手中溜出,自己乖乖翻进了笔筒中,一对柔软的长耳露在外头,疲惫地耷拉在笔筒两边。
  “好了,现在可以交代了。”
  寄无忧随性地拿起剪子,刀片在兔妖头顶一层毛上划过,立刻带起小妖身子一阵颤抖。
  寄无忧举着剪子,脸上满是阴森森的笑意,“你可想好了再回答,不然这剪子往哪儿抹,我可不敢保证。”
  兔妖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欲哭无泪地喊:“我说!我说!哎哟,我什么时候骗人了……”
  “你刚刚,管我徒弟叫什么?”
  “刚刚?”
  兔妖眼睛一转,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后,悄悄瞥向楚九渊清冷无常的侧颜,随即便掐着嗓子,矫揉造作地回答道:“楚小公子是我认的主人,这有何问题呢?”
  说完,它还冲少年眨眨眼睛,扑闪着并不存在的睫毛,模样十分古怪。
  寄无忧看了,嘴角一阵抽搐。
  ……这兔子不止是妖怪,还是个兔儿爷?
  但让他更加在意的,还是兔妖所说的那些话,寄无忧回头,看向有些不解现状的少年,问:“阿月,你和这小妖怪结过契?”
  楚九渊下意识地想摇头否认,但他的神识却忽地涌入一股暗流,叫少年不得不皱起眉,重新检查起自己的识海。
  令他没有料到的是,暗流涌动,很快就化作滔滔巨浪——一股陌生的霸道力量就这样在他的识海中翻云覆雨,放肆逍遥。
  楚九渊踉跄几步,险些把寄无忧撞个满怀。
  “阿月?”
  寄无忧见他步伐不稳,急忙上前搀扶,他一抬头,就瞧见楚九渊脸色惨白,气息紊乱,额间更是渗出几滴薄汗,模样着实很是痛苦。
  兔妖摇摇头,嘲讽似地砸吧嘴,道:“小主,何苦呢?”
  寄无忧想将他搀到床上去,但楚九渊却忽地睁开眼,只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那清明的眸中便浸满血丝,戾气四溢,几乎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将兔妖猛地一把捞起,紧紧抓着他的那对饱受摧残的耳朵,冰冷出声:“是你做的?”
  “我!我我我我……”兔妖想要狡辩,但一对上少年的冷眸,他的声音便愈来愈低,细小得跟蚊蝇的嗡嗡声没有差别。“这契约真不是我搞的!真的!”
  “……那是谁?”
  楚九渊刚一问完,嘴角冒出一点赤红,顷刻间,一行鲜血便已滑落至脖颈之上。
  兔妖见状不妙,赶紧解释说:“小主啊,我一个妖怪,最怕的就是碰上你们这些修士,哪里敢在你身子里塞契约?虽然不知道是谁搞的鬼,但你要是执意不肯接这契,不出三天,恐是就要七窍流血,爆体而亡的。”
  听完后半句,楚九渊少许有些动摇起来,求助似地望向了寄无忧。
  “师父,这……”
  他刚入门派,还是个炼虚弟子时,就听师兄长老们讲述过无数妖怪犯恶事的例子,并一次次地叮嘱他们:万不可为妖所魅,绝不能与妖同列。
  寄无忧自小生在门派里,那些一半都是瞎编出来的故事,他听得也一点不少,也心知少年在顾虑些什么。
  但,管他是妖是魔,哪里会比阿月的身子性命更重要?
  “你先结契。”寄无忧答得十分果断,不带一丝犹豫,“再说,这妖怪又不是那些狐媚,万一闹事了,我就把它炒熟喂鸟去。”
  “咕咕!”
  乖巧待在笔筒里的灵鸽应声附和。
  小兔妖一脸郁闷又无辜,哪还敢说话,缩进笔筒里就不出来了。
  楚九渊这才放松下来,试着将那股冲击识海的力量小心引入其中,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良久的沉默过后,楚九渊背靠着木椅,静静苏醒。
  寄无忧见他双眸缓慢睁开,便问:“身子还疼?”
  楚九渊摇摇头。
  他眼中的血丝已然褪下,拭去额间冷汗后,身子便算恢复完全了。
  兔妖从笔筒中冒出半张大脸来,朝着冷漠的少年,讨好般地咧嘴一笑,道:“小主,我怎么说,也是个正经妖怪,绝对不比那些灵宠差!”
  灵契一旦成立,除非一方死亡,很难再有解除的机会。奈何它现在这兔子身体实在太过弱小,这一段时间里,只能极力讨好这俩人了……
  兔妖心中叹一声气——真要说的话,它还觉得委屈呢!一个妖怪,尽然做了修仙之人的宠物,说出去实在会给其他妖笑话!
  寄无忧捏着兔妖肥嫩的左右两边脸,道:“阿月,你都和这小妖结契了,不如给它取个名字?”
  楚九渊看了眼那坨在笔筒里挣扎的白色毛团,“就叫雪球吧。”
  刚刚还一脸怂样的兔妖听了‘雪球’这名字,突然就弹起了身子,喊道:“不要这个!”
  寄无忧抿了口酒水,心觉奇怪,问:“雪球怎么了?”
  兔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抱怨说:“这娘兮兮的名字,大爷我都用了七百年了……你给我换一个名字就对了!”
  “我徒弟给你取名字,你怎么要求还那么多?”寄无忧被这多事小妖整得颇为不耐烦,“那我给你取好了,以后你就叫白王八,这总行了吧?”
  楚九渊不知道这是骂人的话,便点点头,“听师父的。”
  兔妖听了,气得只想掉毛。
  寄无忧心情颇好,悠悠哉哉地念叨起来:“既然阿月也同意,那你以后就叫白……”
  “……等等!”
  寄无忧饶有兴致地看向它,“等等什么?”
  兔妖毅然抬起头,红色的可爱小眼瞪得浑圆,鼓着脸瞪向眼前这个三番五次把它折磨的混账修士。
  “本大爷我……”
  寄无忧轻哼一声,手上转着剪子,挑眉道:“我?”
  “本大爷我!我觉得,雪球这名字……也,也挺好的。”


第二十九章 
  小兔妖一承认这个名字,便开始后悔了。
  寄无忧背对着少年,得逞似地朝雪球吐舌头,气得它瞪直兔眼。
  下一秒,他又转身对上少年的视线,和颜悦色道:“阿月,雪球虽然没什么用,但平时也要好好照顾。”
  “谁没用了!”雪球气得一身软毛都快立起来了,高声嚷嚷道:“你这王八蛋!敢瞧不起你兔爷爷?听好了!本大爷早就修炼千年,比你们两个小崽子加起来都大!”
  “修炼千年?”
  寄无忧嗤笑出声,懒得理这口出狂言的小兔妖。
  都说千年老妖,可没听人提起过什么千年小妖,再说了,修炼的年月如此之久,还只是个给人关笼子里就出不来的小妖怪,想必也成不了什么大才。
  雪球气得两颊高高鼓起,张开血盆小口,想要再骂,就听‘咚咚’两声——门扉被人轻轻扣响,叫他一下心惊,老实乖巧地合拢了嘴。
  寄无忧不慌不忙地走至门前。
  兴许是听到了屋里渐进的脚步声,屋外的女子开了口,狐疑道:“两位公子,我听见屋里动静不小,可是出了什么事?”
  说罢,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配合着微微颤动的木门,一齐叫寄无忧吃了一惊。
  他出手很快,一下拦住了想要破门而入的蓝音。待到看清了女子微愠的脸色后,他勾起嘴角,调笑着问:“蓝姑娘,这一大早的,往我屋子里钻,是成何体统?”
  蓝音斜过眼,从缝隙中看见了寄无忧身后的少年,以及一片狼藉,杂乱不堪的桌案。
  她粗暴地扒开寄无忧的脑袋,不顾手下青年吃痛地叫了一声,任凭眼珠来回转动,一圈下来,始终摇摆不定,也没能在某一处角落多有停留。
  蓝音收回视线时,才发觉,她的手腕不知何时已被另一人锢住。
  楚九渊冷冷出声:“放手。”
  他的声音绝对算不上是凶狠,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蓝音听了,手中的动作霎时一滞,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她把手用力抽回,不再理睬这两人的阻拦,径直走入屋中,粗暴地翻弄起桌案上的物件来。
  寄无忧也懒得拦她,见女子翻弄寻找了好一阵子,终是彻底放弃,自顾自地撑在桌案上,垂头丧气起来。
  这是当他们不存在?
  寄无忧随心一喊:“蓝姑娘,你要找什么,与我直说不就行了?”
  他话音刚落,蓝音就一甩长发,猛地回过头来,死瞪着他们二人不放。
  “你们把胭脂藏在哪儿了!”
  寄无忧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女子会如此粗鲁地闯进他们的屋子。
  这灵宠与妖怪不同,与主人结契后,便能相扶相依,知晓对方的位置,更能在识海中,收到对方所传来的一切讯息。
  虽然他们已经进了君家大门,但万一在这儿碰了壁……
  寄无忧心中盘算完,便重新抬起眸子,一脸无辜地说:“胭脂?你不早说。”
  他将手伸进窗帘后头,极快地捞出一只白色小鸽,就递到了女子的手中。
  蓝音仍是有些怀疑,她默默垂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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