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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是个忽悠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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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无忧嘴角一抽。
……不不不,算了吧。
但在这儿起争执绝非明智之举,寄无忧只好佯装乖巧的模样,摸着脑袋坐上了位子:“师兄,好久不见。”
白长卿简短地应了一声。
另一边席上的小长老,见了寄无忧,立刻愤懑地嘟囔起来。
“真晦气!这小破宴,怎么会让这种人进来!”
除寄无忧外,其余两人一同整齐瞪去。把开口的那口出狂言的小长老给生生瞪退了。
白长卿冷冷开口:“陈长老,你若是嫌挤,大可以出去。”
他提高声音:“谁要是觉着我师弟不顺眼,大可以出去,绝不费力留你。”
“……”
“我,我也就是说说……”
陈长老的声音越来越低,挤出一个勉强的讪笑。
白长卿转过身,看了眼他身后的少年:“你对他倒是喜欢的很,上哪儿都要带着。”
“师兄……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白长卿眼都不眨一下,“我问了,你会说?”
“确实不会。”
“……”
白长卿见他背过身,和那剑修少年说了半天悄悄话,也不觉得不平衡,只是在“三赌”开场之时,靠近他耳边,一脸正色,短短地提醒了一句。
“别乱来。”
寄无忧一下睁大眼,看向白长卿的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不拦我?”
“能让你不嫌麻烦,赶来这里的,总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白长卿说话间,不曾看他一眼。
确实不是。
寄无忧摇了摇头。
他印象中的白师兄,为了门派荣誉,弟子和睦,能不惜牺牲一切。
兴许是因为重生后,两人的关系改善,白长卿对自己的态度也产生了变化?
“我信你,放手去做吧。”
白长卿说完,想起什么似地眨了眨眼,又补了一句。
“我的师弟不由我罩着,还能由谁来?”
第四十四章 (捉虫)
两排宾客之间有一条宽敞的过道,沿着这条道,细步走入十来位蛮腰细臂的美丽女子,牢牢勾住了台下众人的目光。
鹅黄色的轻罗舞裙摇摆之际,侍者们走入热闹的席间,他们手捧木碟,其上装着三只瓷碗,都纹有细长的竹叶青蛇。
两名资历最老的老仆躬身而行,径直走向了上等席座前。
老仆清了清嗓子,“在座诸位皆是人中豪杰,十年来一回,这规矩恐是要忘了,老奴便再唠叨一回,还请大人们原谅。”
“在我们含笑谷,酒败前程,水庸无奇,毒谋天下。这毒,虽然平常人心里怕,却是我们一派的起家之宝,谁能在这三杯中赌中那唯一一杯毒,便是我们含笑谷有缘之人,当以重金相赠,愿与结实。”
席间响起一片叫好声,仙界的人听了,都互相看看,以旁人听不见的音量,不屑地轻哼一声。
寄无忧戳了戳鼓起的布袋。
“出来,但别露头。”
……不露头怎么出来?
雪球正奇怪着,就看眼前的袋口微微张开,眼前终于来了些亮光。
寄无忧压低声音,假装在与楚九渊私语:“一会儿我说冲,你就冲,听懂没?”
“唧唧!”
楚九渊隔着布袋揉了揉乖巧小兔的脑袋,锐利视线直指那三杯扣紧的瓷杯。
老仆不慌不忙地动作起来,端起乘着瓷杯的木碟走向第一位上宾。
那人着一件金丝云纹锦袍,腰间别一只短铁佩剑,典型的世俗打扮。他挽起衣袖,郑重其事地选出一杯,沾水一抿,惊喜道:“这杯是毒!”
老仆飞快地抹水一尝,“确实是毒不错。”
次等席中,与那男子一派的众门生立刻鼓掌叫好,场上呼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另一人端来解毒茶,换上全新的三个瓷杯,按着次序一人人赌下来,还未轮到君自心,倒是先轮到了寄无忧几人。
白长卿兴致不高,随意选了一杯来尝,很快放下,“水。”
老仆一试,礼貌地说了些客套话,便收走筹码,点头绕开。
轮到楚九渊时,已是很久未有人赌赢过了。
少年指尖轻点水面,尝后,平静道:“是毒。”
艳羡目光由四方射来,楚九渊只是平淡地移开视线,推开了老仆递来的解毒茶,看向那新送来的,搁在寄无忧身前的三盏瓷杯。
老仆微微抬手,“大人,请选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寄无忧不假思索地捧起中间一盏瓷杯,仰头就往嘴里送了一大口。
“师父?”
楚九渊微微一愣,面露担忧,不知他为何这样做。
“你……”白长卿颇为嫌弃地摇了摇头,“师弟,你倒也不怕嘴麻。”
凡界的毒。药不管多烈多猛,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带来些嘴麻腿酸的副作用罢了,但好端端的,哪里会有人主动讨个大。麻嘴?
寄无忧讪笑两声,丢回杯子,“我还以为是酒,没想到却喝了一口辣东西。”
老仆尝后点头:“恭喜大人,确实是毒。”
寄无忧摆摆手,抿了口解毒茶,示意老仆快些退下。
众人虽觉得他动作奇怪,但一想起此人刚来时,那人人喊打的阵势,便也各自想通,转移注意了。
只有楚九渊皱眉掰过他的脸,担忧察看起来,他不解,为何自己的师父总是这样乱来,一点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寄无忧好笑道:“你摸我脸干什么?我又没有用那毒。药洗脸。”
楚九渊松开手,又问:“真没哪里不舒服?”
“好的很。”
寄无忧余光瞥向半步笑,低声道:“只要其他人都看见我喝过不少,一会儿等到了时候,事情自然会好办许多。”
楚九渊问:“师父是等君少爷喝前,亲自证毒?”
寄无忧点头道:“算是,也不全是,先看他们会怎么做吧。”
寄无忧抑住眼中的警惕,重新看向正玩着三赌的宾客们,神色中多了些轻佻。
但唯一令寄无忧在意的,是他即便演得如此卖力,半步笑却从未与他对上过眼。
是没注意到他们,还是另有原因?
寄无忧静观其变,淡然地望着那用作三赌的木碟瓷杯,摆在了一脸茫然天真的君小少爷身前。
霎时间,场上气氛骤变,一股无形暗云忽然笼罩全场,杀气涌动,暗流翻滚。
这绝非是他一人的错觉,包括白长卿在内的几位仙界高人,修为高于金丹以上的,对此也都有了些许察觉。
这股危险气息恰巧吸去了他们的注意力,而君自心又毫无意识,悠哉地在瓷杯之间挑选半天,终于是有了答案。
君自心笑着决定:“就……右边这杯吧!”
寄无忧见他的手快要碰着瓷杯,立即拎起小布袋的口子,低声唤道:“雪球,冲!”
“好嘞!冲冲冲!”
雪球轻声答应,也不管自己要撞的是什么,小腿一蹬,一颗小白团就这么冲了出去。
“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席间一人尖叫出声,指着雪球的影子喊起来。
君自心刚拿起瓷杯,来不及反应,就被横冲直撞的兔妖撞松了手。
地上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响声,毒水四溅,在木质的地皮上开始腐蚀,溃烂。
混乱中,传来了半步笑阴森露骨的诡异笑声。
第四十五章
这毒水四溅洒落一地,一阵滋滋作响后,将那块平地都烧出了一块块小圆坑来,君自心连退几步,吓得不敢靠近。
“这,这到底是……”
雪球见事情办成,掉头刚想冲回去,却被一道极快的影子给截了下来。那人力道不小,出手快若一道流星电光,一下就逮住了雪球的两只小兔耳。
半步笑盯着瑟瑟发抖的小白团,冷冷问道:“柳镖头,是什么东西来打搅我们的兴致?”
“老爹,只是个兔子。”
柳生举着雪球,抿着嘴,疑惑地看着手里的小动物。
半步笑昂首微笑,道:“柳镖头,那是妖怪,不是兔子。”
柳生一惊,狠狠拧紧手里的兔耳,“这是妖怪?!”
半步笑转过头,浑圆的眼珠一动,竟是透出了刀刃的光。
“寄小公子,你的妖怪朋友,为何要出来捣乱?”
“扰了各位清净,实在是不好意思。”寄无忧佯装一脸歉意,缓步走了出去,“只是,小兔妖虽然莽撞,却又做对了事。”
半步笑挑挑眉:“寄公子不妨说说,哪里对,又哪里不对?”
柳生正像恶狗一般瞪着他,手里还紧抓着可怜的一对小兔耳。雪球以为要得救了,眼前一亮地动了动身子。
寄无忧却绕开他们,径直走向了脸色堪忧,杵在一角的老仆。
“老人家,刚刚洒的那杯是毒吧?”
老仆弯着腰,额上冒汗,点了点头。
“那剩下的这两杯,一定就是酒和水了吧。”
寄无忧笑盈盈地转身,从木碟上拿起另一杯完好的瓷杯,递到了老仆面前。
“请。”
不知何时,场中已无一人敢出声,无数张嘴皆屏足一口大气。
当老仆神色紧绷,接过瓷杯却迟迟不肯不可以喝的动口时,事实如何,在众人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柳生瞪大眼,惊讶地看向老仆。
“赵叔?”
一位矮小的仙界长老缓步走上前,掀开杯盖一闻,立刻紧收眉目,喊道:“断魂散!”
瘫在地上的君自心又是大退几步,恐惧地将身子缩了起来,不敢靠近那险些夺去自己性命的剧毒。
白长卿不再沉默,起身正色道:“堂堂毒王宴,发生此番意外,谷主可否为我们做个解释?”
柳生急道:“实在无赖!断魂散是你们仙界的异毒,怎么就怪老爹了?”
但这点倔强起不了作用,方才那赵姓老仆的反应众人已是有目共睹,即使是那一片忠心的含笑谷弟子们,都无法再为其做什么辩解了。
半步笑扶着下巴,毫不慌张地无视了那些或是不解,或是愤怒的视线。
“老爹……这……”
柳生求助似地看向了蛇皮席上的,被孤儿出身的他与众位弟兄认做亲父的老人。
自从他被半步笑带入这江湖的深水,也快有十个年头,早已不是那个只知义气豪情的毛头小子了——半步笑的生意和手段不干净,他再清楚不过。
可是想在这生死场上苟活,拼出一番成就,又有谁会是干净的?
然而在人间讲台上台下,一旦在台面上脏了手,就真的难以挽回了。
盯着他老爹生意的敌手,绝非两只手就能数清的,今日之后,他们的日子又该如何过?
如果,如果不是那个狗仙人出来坏事的话……
早知如此,那时在温泉里,他就该把这个混账杀了。
柳生后悔地咬紧牙,胸腔内堵满了无处发散的怒火,一掌丢开了被他紧抓已久的小兔妖。
盯着角落里缓缓走开的寄无忧,他听到刀鞘中的老友正在呼唤自己——呼唤着一场血腥的洗礼。
第四十六章
寄无忧悄然退开。
不论半步笑从前在背地里耍过多少阴招,如今这一回,阴谋终于败露于日光之下。
无须寄无忧动手,那些等着半步笑露马脚的那些江湖中人,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君自心未死,半步笑落马,一切都进展顺利,但……
这股心悸与不安,究竟是怎么回事?
手背忽然一凉,寄无忧冷不防地想要抽离,却被一股霸道力量制住,不由分说地拉去了一旁。
“阿月?”
“师父,手!”楚九渊狠皱着眉,却小心翼翼地捧起另一只耷拉在青年身侧的手掌。
寄无忧试着活动左手,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乌黑脆烂,那质感竟已不像人类的皮肉,反倒是像……一条焦黑的枯木。
他动作一滞,有些嫌弃地挥了挥这条枯手,“这是什么东西?”
“手!我的手!”
一声惨叫忽地从人群中响起,原本凝重的空气立刻变得慌乱起来,不时有人尖叫出声,举着自己的焦黑肢体,崩溃地哭喊大叫起来。
寄无忧额上渗出汗丝来,忽地睁大眼,悔恨地握紧了那只枯手:“解毒茶里掺了东西!”
防过了毒,却防不过这解毒茶……
竟然真有东西能害到自己这金丹之身,他都想为半步笑鼓掌了。
“小心点,先别用力。”
楚九渊将他挡了个严实,毫不犹豫拔剑而出,剑锋一转,直指毒王。
半步笑不慌不忙地从蛇皮席上坐起,过于强大的身形与气场像泰山般,笑着将场上的混乱尽收眼底。
“在座诸位,来头都不小,我一个老人家若是请诸位守口如瓶……那定然是做不到的。这偌大一个江湖,岸浅水深,为了我含笑谷的名声,只能委屈下诸位,尝尝这狗肉的味道了。”
说完,他喉中忽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嘶笑声,听得寄无忧浑身不自在,心中的不安也随着这笑声愈发涨大起来。
他说的狗肉,不会是……
绕是寄无忧不敢想,那从暗门中隐隐出现的,滴着口水的细长身影,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可怖低吼声阵阵响起。
狗——无数的狗从四面八方走近人群。而且看上去,饿得不轻。
起初,并没有什么人害怕这些饿狗。
直到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被这些恶犬紧紧包裹住每一寸皮肤,啃到眼珠落地,森森白骨暴露在外后,在场的男男女女,才感受到了这份令人毛骨悚然,源自于死亡的恐惧。
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声中,人群蜂拥着,推搡拥挤,想要先一步达到那明明不远,如今却好似远隔千里的大门。
“让开!都让开!”
狗发了疯地想咬人,人则发了疯地向外逃,有几个腿脚慢的,跌跌撞撞地往他们这儿逃,背后还跟来了几条长着血盆大口的恶犬。
寄无忧眯起眼,从袖中抽出一张灵符,还未来得及念咒,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他的脸颊紧贴着少年的胸口,近的好像都能听到他的心跳。
热烈的,跳动的心脏。
这一秒的愣神中,少年已经拔剑出鞘,将向他们扑过来的红眼恶犬一剑劈开。
刀锋划过之处,霎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溅。
少年一手护人,一手舞剑,招式并不凶狠刚烈,却招招致命,将这些食人恶犬一波波斩退。
虽然安全,但寄无忧又不愿意这样被动,几下晃动过后,他摇了摇楚九渊的肩:“阿月,你快放我下来,我可以对付的!”
楚九渊迟疑了一下,徐徐移开眼,冷静回答了他。
“我不放心。”
寄无忧:???
——谁?阿月?阿月不放心他?
虽然想这些不是时候,但他这个师父,怎么好像……越做越不称职了?
第四十七章
这些疯狗凶狠残暴,却也不笨,发现在楚九渊这儿吃不到甜头后,立刻扭过头,朝着其他宾客扑了过去。
寄无忧在一瞬间出手掷去几张爆破符,赶在它们将那些人撕碎前,将疯狗的脑袋一下炸开了花。
眼看效果不错,寄无忧还想再掷些符纸过去,却被楚九渊拉住了手,转而几道剑光刺去,代替符纸,将疯狗的脑袋生生劈开了。
寄无忧摊手道:“也许……我不该插手?”
楚九渊摇摇头,指向了他中毒的焦黑枯手。
“没确定情况之前,少用这只手。”
噢,他自己都差点给忘了。
寄无忧倒是挺无所谓,人都死过一回,失去一只手便没有多吓人了。
“行,那我换只手。”
楚九渊很明显地投来不赞同的视线,但寄无忧执意如此,最终还是将他劝回,开始寻找其他人去了——在这片混乱的人海与尸海中。
不一会儿,他们就从中拖出了君自心。
他精神还算正常,只是一身昂贵华服此刻却像被人踩过八百回似的,皱得跟块抹布没有区别。
他恍惚地睁开眼,看清两人后,幽幽出声:“蓝音……蓝音呢?”
“你先休息,我们马上去找。”
虽说如此,寄无忧其实并未抱希望。
如今死伤早已过半,一个年轻女子迎上千百条恶狗,实在凶多吉少。
但万幸的是,他们还真从人群中“救”出了女子。
那些逼近蓝音的恶狗早已饿得红了眼,而她也同样杀红了眼——女子手执一柄重铁长剑,将恶犬一波波杀退,鲜血遍地,狗的,她的,路人的,三者皆有。
直到被带到君自心身边,她才从那股喷涌的杀气中回过神来,疲惫地睡了过去。
君自心松了口气,多亏楚九渊掩去了他们的气息,才使得他们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并肩坐在这个隐秘的小角落中歇脚苟活。
他诚心感激道:“寄公子,刚刚真是多谢了。”
“不必,应该的。”
——毕竟,这也是为了他自己。
寄无忧摇了摇头,婉拒君自心执意要送的一叠银票。
他自己也挣得到,一点不缺钱,还要这些银票有什么用?
寄无忧拉起他们:“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你们去找白长卿。”
事态稍稍缓和之时,还以为不会再有更糟糕的事发生了,直到大门逐渐关上,拦住了外头的光线,以及所有想要逃命的人。
没了光,金色的宴会场顷刻间沦为了一座黑色的屠宰场。赤红的血液溅出,凝固,正如同他们的生命,燃烧,又在一片宁静中熄灭。
痛苦的人群扒着门边,试图撞开这堵牢不可破的大门,“不!不!不!!!”
黑暗之下,在重重惨叫声,撕咬声中,隐隐传来了一声压抑着愉悦的笑。
“人吃狗?还是狗吃人?活一步?还是活半步?”
说罢,那笑声再次响起,像诡邪的咒语,摧毁了那些绝望之人最后的理智。
“……疯子。”
寄无忧嘀咕出声。
一位年迈的长老站了出来,试图拯救场上一团糟的秩序。
“诸位不必惊慌!我们诸位长老道法无边,自然会……”
还未说完,尖叫的人流一冲而过,将他撞倒在地。
白长卿正挥剑劈开那一只只想要往他身上靠的野狗,回头才发觉不妙。
“李志长老!”
他刚想冲过去救人,然而颈边突然扑来几只血口疯狗,他匆匆一避,只让它们撕去了自己的一片衣角。
再回过头时,白长卿惊讶地张大眼:李志长老已被疯狗咬断气管,双眼暴凸躺在地上,全然没了气息。
“……该死。”
扑面的腥臭味叫白长卿皱紧了眉,他回过头,恰巧对上了寄无忧望过来的视线。
“师弟!你的计划不会就结束了吧?”
寄无忧知道他要说什么,“虽然有点麻烦……我会去追的。”
“我拖住这儿,你们去吧。”
白长卿收回视线,背对着二人,不再看他们。
“区区几条野狗,我还对付的了。”
寄无忧淡淡‘嗯’了一声,一阵仓促足音响起又消失——白长卿心领神会,知道他们已追去了半步笑的方向。
又是一剑,数条嗜血的疯狗即刻暴毙,惨死剑下。
趁他忙于御敌时,一前一后有两个一大一小的黑影淌血而过,迅速去往了半步笑消失的方向——同时,也是寄无忧与楚九渊消失之处。
他余光瞥见黑影,已然来不及阻止,而需要白长卿保护的人又实在太多——他不能为一个影子再去分心,说不出的话,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千万别出事了,师弟。
第四十八章
大门被关上后,昏暗无光的室内闷热无比,血臭味浓得快让人作呕,寄无忧遮住口鼻,与楚九渊一道快步前行,向着半步笑消失的方向追去。
“你们!你们慢点!等等小爷我啊!”
雪球在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总算赶到了寄无忧的身边,两腿朝上一弹,扒住他的腿就不撒手了。
“就拿小爷当工具!臭东西!你他妈是人吗!”
寄无忧听得耳朵嗡嗡响,一把捞起这喋喋不休的小兔妖,揣进了自己衣衫内侧的夹层里。
“你!你干嘛!”
“再吵就回去喂狗。”
“……哼!”
雪球悻悻收声,但一低头,发觉自己的兔脸正好贴上了青年布料极少的胸口。
嗯?
断袖兔的耳朵机敏一竖,发现事情有所不对。
这人平时衣服穿的松,只知道他瘦,没想到,身材倒还不错……
还没来得及心动几下,雪球又被提了下来,重新挪了个地方。
“雪球还是待在我这儿吧。”
楚九渊脚步不停,低头告诫般地瞥了眼小兔,便不再说话。
雪球:“……”
行,不看就不看,小气鬼……
寄无忧忽地一挑眉,急忙站停双脚,“阿月!快退!”
楚九渊身子一转,稳稳地停在了一处略微凸起的木板之前。
寄无忧果断上前,一脚踢开木板,发现那木板下填塞了一块巨石,而巨石下,恐怕就是半步笑逃去的地方了。
他正要丢符出来,楚九渊却拦住了他。
楚九渊握的不紧不松,恰好能不让他挣开。
“师父,下面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寄无忧低头一看,这石块形状古怪,并不能正好填满木板下的大坑,缝隙中漏出一星半点的微弱火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楚九渊皱眉道:“死气太重。”
“死气?你怎么知道?”
寄无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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