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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之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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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浣在萧冥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角,面色严肃,低声道“冥水大人。。。。。勿要与他们硬碰硬——你会受伤的,他们若是不答应,我便等着,开阳帝君一回来,不会不为我再次查证的。”
银色的剑光在众人面前一闪,萧冥抬手把金不浣往后面一推。
风影大喝了一句“你以为现在的你能打赢谁?”便挺剑直向他刺去——
萧冥也拔了剑,向对方而去——
“呲——”
电光火石之间,众人面前闪过了一阵刺眼的银光。
那光从二人相交的兵刃迸裂而出,萧冥感觉自己手里一轻,剑便被挑开了,眼前浮现起了被强光刺激后生出的明晃晃的白花。
其余人也一样,被那银光晃得头晕目眩。
“开阳帝君?”站在萧冥身后的金不浣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
萧冥定睛一看,银光逐渐散尽,在光芒中站着的人穿着一件金色的外袍,他有一对上挑的丹凤眼,鼻梁英挺,面色雪白,除了眼睛,都很像当年的崇吾,却要更加秀雅一些,让他不自觉地心生亲切。
方才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是他挑开了二人的剑。
众人也从短暂的眩晕中反应过来,欠身向他行了个礼。
开阳帝君朝他们略一点头,便转向了萧冥和金不浣二人。
他的神情十分平静,既不像要问罪,也不似吃惊,朝萧冥略一点头,似乎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欣喜,开口道,“萧冥,真是许久不见了。”
萧冥一怔,欠身行了个礼,“帝君久别无恙。”
那些年轻的神都互相使着眼色,对当前的情况满脸的茫然。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风影顿时蔫了,恭敬地行了个礼,立即开口告状道,“大人,萧冥私入神界,还把杀了尔文的金不浣放了出来,这——”
开阳帝君抬起了左手,止住了对方的话,并不看他一眼,又转向了金不浣,“浣水,你又惹了什么祸事?”
金不浣从开阳帝君出现,一颗心便放下了,见他问起,更是一肚子的委屈都冒了出来。“帝君一定不要听信他们的片面之辞,我从未对尔文动过手!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便将我投入监牢之中,还公示了整个神界。烦请帝君一定要为我查个明白。”
落晖神君立刻开口反驳道,“你犯下了弥天大错,竟还敢倒打一耙?你是仗着——”,话讲到一半,却被说的人吞了进去,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开阳帝君,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完。
开阳帝君转过身看了落晖一眼,开口像众人道,“若是浣水当真杀了尔文,自然是严惩不贷的,但要是误会,岂不冤枉了他?弑神乃是大罪,不可如此草率。你们不妨随我一起立刻彻查此事,再做定夺如何?”
风影又开口道,“可萧冥和他的人私闯神界该如何处置?若不严惩,恐还会有类似的状况发生。”
开阳看了他一眼,道“死者为大,先处理尔文一事,其他的暂时搁置一边,延后处理。况且——”他那双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补充道“萧冥从未被逐出过神界,何来私闯一说?”
风影脸上的神情顿时梗住了。
开阳帝君问落晖,“尔文的尸体在何处?”
“还在他的殿内停放着。”
“好,那我们便一同去看看。”开阳回身看了看萧冥,道“你也和我们一同来吧。”
萧冥答应了一声,便转身想去背还在昏迷状态的恍黎。
一回头才发现,金不浣已经把人背到自己背上,偏偏倒倒地走了过来,好像背上的是一座大山。
萧冥:“。。。。。。。。还是我来背吧”一会儿摔了加重了伤势就不好了。他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金不浣摆摆手,一边喘着气,还一边问他,“冥水大人,那只狗呢?”
萧冥这才想起,抬眼找了两圈,也没瞧见狗在哪里。
停放着尔文尸体的殿内。
床榻上平躺着尔文的尸体,神之于人的又一大不同在于,神的尸身若不是遭到了外力的破坏,基本上能保持千年不坏。
萧冥自告奋勇道“若是没人想碰尸体,萧冥可以代劳。”
风影立刻反对道,“你是想去替金不浣抹去他行凶的证据吧——你显然是他那边的人,怎能碰这尸体。”
金不浣立刻火大了起来,“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他,你可有证据?”
风影掷地有声道,“尔文的脖子上的勒痕就是证据!谁不知道整个神界只有你用软鞭?他死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就是你,你走后,没过一个时辰他便死了,这还不算是证据?”
“你!”
开阳帝君眼见他们又吵了起来,便自己去到了床榻前,检查起了尸体,萧冥紧跟着也走了过去。
这是一张少年的面孔,看起来和恍黎、旷予一般大,估计也就只有一两百岁,作为一个神来说,还尚未成年。
可萧冥总觉得这张脸有一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是不是在哪见过。
目光往下,触目所及的,便是尔文床上那人脖子上青紫的淤痕,勒沟水平、闭锁,十分均匀,基本排除了缢死的可能。那便是勒死。
若是别人勒死他。。。。。。。。
萧冥环顾了一下殿内,种种桌椅摆设都十分规整,并未有搏斗痕迹,难道是——
“帝君,我能否把他的衣服扒开,检查一下其他地方?”
开阳帝君点了点头。
萧冥对着尸体道了句得罪了,便解开了他的腰带。
脱掉了他的外袍,又脱掉了中衣,露出了对方的胸膛。
“这个是——”萧冥不自觉地惊叹着,“帝君,你看!”
两人的目光顺着他有青紫泪痕的脖子往下,看见了他心口处一个圆形的咒符,那是无数的小蛇缠绕在一起形成的圆,用深黑的线条勾勒,栩栩如生。
萧冥又凑近了一些,伸手把他的衣服扯得刚开了一些,又猛然发现他的肩膀上也有着一个同样的符咒,只是颜色稍浅一些。
那个符咒的名字是万蛇噬骨。
符咒打在哪里,便疼在哪里,发作时如万蛇噬骨,痛不欲生。
这是一种极为凶险的邪咒,并不常见。
萧冥还想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便三两下把对方的衣物除掉了——只有那两处符咒。
就在萧冥低头思索着事情始末之时,从尔文身上扒下来的衣物中滚出了几颗小小的东西。
定睛一看,竟是几颗黄豆。
萧冥蹲下身捡起了一颗,凑到了眼前,忽然回忆起了之前在飞霜城内那个突然向他发起攻击的‘玄武阁的人’。
难怪他觉得这张脸如此熟悉!原来是他!
转身和金不浣对上了目光,后者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对他点了点头。
开阳帝君侧过头,低声问道“有结论了?”
萧冥点了点头,对几位神君道,“尔文不是浣水大人杀的。”
众人没说话,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大家请看他颈部的勒痕,这也确是他死亡的原因。可他是自己亲手把自己勒死的,他心口和肩上的这两个咒印大家应该都认得吧——万蛇噬骨印的凶狠各位虽少有体会,但却应该有认识吧。尔文便是在这咒符发作之时把自己勒死的。”
又有人立刻反驳道,“你怎么敢肯定不是在他咒印发作的时候,浣水趁着他法力不济,将他勒死的?”
萧冥立刻反驳道,“不会,你们看着殿内,一切的物品都归置得整整齐齐,并无打斗的痕迹。”
那人又反驳道,“那他就不能把东西弄乱了再好好摆回去吗?”
“那请问,是哪一位神有看到浣水大人进入了尔文殿内?”
众神中一个看起来和尔文差不多大的少年举了一下手,“是我看到的。。。。。。那时我在殿外等青媛神君,她久久未来,我便看到了浣水大人好像特别凶的样子。。。。。进了殿内。”
“那你有注意到他停留了多久?”
那少年皱起眉,努力回想了一下,道“时间不长,大约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因为他出来之时我还没等到青媛神君,所以我记得。”
萧冥道看了一眼金不浣,认真道:“尔文的剑还在手边,若是忽然受到攻击,不会不拔出迎击对方,刀剑磕碰的打斗痕迹是不可能会消失的,并且他身上也毫无磕碰的伤痕。。。。。。。。其次,半柱香的时间根本不能让浣水大人勒死尔文——这一点我很清楚,因为他连一个大人都背不起。”
金不浣:“。。。。。。。。”嫌疑就要洗脱了,可是为什么有一点点不开心呢。
话音刚落,一个女山神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是真的。。。。。。。。尔文那几日肩膀一直都不舒服,问他也不说是怎么回事。。。你们看他手心的伤口。。。。便是他自己痛的时候划出来的——”
开阳帝君朝她点了点头,看向众人,问道,“大家还有疑问吗?”
一直没说话的青媛神君却忽然开口了,“如此一说,尔文脖子上的勒痕倒真的不关浣水的事了,都怪那个下了符咒的人——你们怎么知道那人就不是浣水了呢?尔文打小,可就跟他合不来。”
金不浣被气地快要当场爆炸,一跃而起,大声吼道,“合不来!合不来便得杀他灭口吗?你们怎么还咬着我不放了?你这凭空的猜想能不能有证据??”
青媛面不改色,继续道,“我的宫殿就在尔文的后面,那日约见他人,恰巧是从他殿内绕过去的,我分明听见你指控他对萧冥不利?”
众人一下便炸了锅,议论了起来。
“尔文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会对他不利?青媛神君搞错了吧?”
“但我觉得这样下判断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也不能就赖到浣水头上吧。”
金不浣被众人吵得头疼,大声喝了一句,众人便立刻清净了下来,
“他的确是对冥水大人不利,怎么了?这算什么证据?”
青媛神君步步紧逼着,“万蛇噬骨咒的施咒者手臂上会有一条蛇纹,一直盘旋到胸口,你敢不敢露出来让大家看看?”
萧冥心内猛地一跳,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一切也太巧合了,分明是设计好的,怎么偏就抓住他不放了?
另一边,金不浣随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袍和中衣,“你要看就看——”
萧冥和开阳帝君站在金不浣的身后,看不到他的样子,却可以看到众人变得惊愕的神情。
“糟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一处——一条盘旋在金不浣的胸口上清晰、细小的蛇纹。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真凶现身
“怎么会这样??”金不浣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胸前,声音都颤抖着,充满了怀疑与恐惧,“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开阳帝君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迷茫。
萧冥猛然想起那监牢中移植过来的墨奂花,“一定是在你昏迷过去的时候——”
被他这么一提醒,金不浣才终于反应过来,“对!一定是谁趁我失去意识的时候。。。。。。”
风影立刻毫不留情得打断,“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他身上的蛇纹可是铁证!现在还想抵赖?”
落晖又附和道,“铁证如山,你还狡辩什么!还不束手就擒!”说着,便拿出了捆仙绳,往金不浣而去。
萧冥快他一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金不浣,往后一拖,躲过了套过来的捆仙绳,“还未最后下定论,落晖神君你为何如此着急抓人?”
一旁的风影冷笑了一声,道“你和他是一条绳子上的,你自然觉得事情尚未有定论。可在众神看来,事实如何,已经很清楚了。。。。。”他瞥了一眼萧冥,神情变得高深莫测“萧冥你又为何这么相信他?怎么,没了从前的崇吾大人,便和他好了么?可惜了。。。。。。他这次——”
“砰——”
一个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到了风影脸上,打得对方嘴角都出了血,往后栽了下去,一脸惊愕,似乎没想到面前的人真的会动手。
“要不是你们把我的软鞭拿走了——”金不浣平日里为人极为和善,从未露出过如此凶狠的表情,他一字一句道,“老子真的要勒死你了。。。。。。。。你再说半句冥水大人的话,一会儿遭殃的就是你的舌头。”
金不浣双眼通红地瞪着他,又看向众神,咬牙切齿地道,“我再最后说一次——我从未对尔文动过手。”
他掷地有声的话语中似乎包含着无法动摇的坚定,但萧冥感觉到了那份决绝背后的动摇与放弃,他快要撑不住了。。。。。。。
按这个发展态势,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即使是开阳帝君愿意保他,可也难堵住悠悠之口。此事如此蹊跷,根本也无从查起,他也根本想不出谁会要对他不利。。。。。。。。这样下去,他只有逃走,或是在神界领罚。
可他分明什么也没做过啊。。。。。。。。
金不浣的父母是两位十分强力的初代神,在一千多年前的浩劫中陨灭,那时他才刚出生几年。开阳帝君和众神怜惜他自小便失去了父母,便对他百般的偏爱。他也并未变得任性跋扈,待众神均是十分和善,几乎没和人红过脸,天真又正直,从未受过如此这般的对待,再好的性子,都快要崩溃了。
可风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跃而起,拔了剑便朝金不浣而来,后者没有武器,只能一味地闪躲,占不了上风。
萧冥上前想要迎击风影,却被一旁的落晖绊住了。
“萧冥,你既然要袒护他,那你就先过我这关吧——”落晖挡在跟前,他没多想,便拔剑相对,二人打得难舍难分。
一旁的开阳帝君立在原地,皱着眉,也没去干扰他们,似在思考眼前的局面该如何解决。
而争斗的这边,原本是四人的战局,却忽然增大了许多。
原本是旁观的一些神竟也加入了进来,萧冥咬着牙一面要迎击面前的众多攻击,一面去留心金不浣的情况。
后者的情况显然比他差很多,在闪躲中,身上各处也都受了伤,但仍在负隅顽抗着。
不行。。。。。。。要是这样耗下去,他和浣水大人很快便会耗尽体力,倒是便要任凭这些人处置了。。。。。。。。可要是现在带着浣水大人逃走,岂不是变相承认了有罪,变成了畏罪潜逃。。。。。那样,他也永远回不来了——
萧冥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企图找出应付眼下情况的最好解决仿佛,略一分神,落晖的剑尖便直朝着他的心口而来——
糟了。萧冥看着那剑尖一点点离自己更近,四周都围满了人,根本无从闪躲。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众人眼前既然闪过一道浓墨般的黑。
“咔——”地一声,落晖那柄剑顿时断成了两半,摔到了地上。
一柄黑色的剑出现在了萧冥的额视野中,那剑钻进了人群中心,围着人群划过一圈,猛地一挑,众人的武器便无一例外地被扫到了地上。
另一边的风影,也被这忽如其来的攻击给打掉了武器。
众人呆愣在了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懵了。
“尧光”萧冥还未看到他人,便看到了他那柄纯黑的剑,嗅到了他身上惯有的那种清甜的香气,这个味道让他狂跳的心脏安定了一些。
萧冥转过脸,果然看到了他的脸。
那张脸不似平日里平静,黑色的眸子完全变成了浅褐色,放大了一些,很像是某种野兽的眼睛,发怒的样子,带着某种残酷的杀意。
他额角有一层细汗,转脸看向萧冥,放大些许的瞳孔渐渐平静了下来。
尧光是来救走他们的吗?可要是这个当口他们随着他走了,这事才真是永远也洗不清了。
对方好像看出了他的担忧,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嗯?
被打掉了剑的风影迅速回过神,皱着眉看向尧光,瞪大了眼睛,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口气很冲,“呵呵,萧冥,你也真是给我们长脸啊,现在还跟邪兽混在一起——还有你”他转向尧光,“你是什么东西,竟也敢私闯神界?”。
开阳天帝仍在一边静静地立着,眯起眼看着尧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尧光瞥了他一眼,并未言语,转身便朝还放着尔文的遗体的床榻而去。
落晖立刻大叫道,“你想干什么?”
开阳天帝就在一旁立着,看着他走过来,似乎也摸不准他的意思。
众神都叽叽喳喳了起来,但也都意识到他难以对付,都未贸贸然的上前来阻止。
尧光的目光直接越过了开阳,看向了床上的敞着上身的尸体。他伸出一只手,停在那人尸体上方。
萧冥的目光停在了他伸出的指尖上,眼睁睁地看着尔文肩上的那个淡一些,蛇纹繁复的符咒似乎在他的手下化成了一缕飘忽的黑烟,缩进了他的衣袖中。
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自来只有施术者本人才能解除自己的咒符。
他依旧是冷着一张脸,道:“他是我杀的。”那不经意的语气甚至不如他在医馆给人包药叮嘱药一共有多少包要重视。
萧冥一怔,回想起了当初在飞霜时,那个刺了他一剑的人逃走后,尧光暂时地消失在了视野之中。。。。。。难道是那时下的符咒么?
众神都被眼前复杂的情况给弄蒙了。
风影满脸的惊诧,继续咬定了不松口,怀疑道“你又有什么理由杀他?”
尧光转过身,看了萧冥一眼,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有的是理由杀他。”
风影嗤笑道,“你一个邪兽,屠杀了我神界的神祗,还理直气壮?你可知,私闯神界已是大罪!”
尧光目光凌厉地看向风影,道“一百多年前,他父母害了我城内十几万百姓,我的妻子儿女亦身首异处,这个理由,可充足了?”
萧冥又是一怔,满脸惊愕地看向他,一百多年前的种种事端历历在目,似乎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又重新经历一次似的,不敢相信地喃喃道“你。。。。。。你是黎然?”
尧光抬眼看向他,方才逼人的气势变得柔和一些,缓缓道,“是我。”
他有些清冷的声音好像一根针忽然扎到了他的心上,勾起了某种细小、又不可忽视的痛密密麻麻地扎了上来。
一旁一直沉睡着的恍黎,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在一百多年前,善养还叫黎城的时候。黎城处于一个巨大的盆地中,四周是连绵的高山,阻断了和外界的交通,去到最近的的城邦都要翻过三座大山。
因此,许多城民往往终生都不出城。
好在黎城气候十分宜人,也适合各种粮食水果的生长,即使有些闭塞,但好在太平无忧。
因其城主一代传一代都姓黎,因此称黎城。
那时的萧冥同行尸走肉一般,躺在城南的石桥下,整日整夜地睁着两只眼睛,一动不动,有时望着天,有时望着水,但眼里却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东西。
“娘亲,那个人是谁?怎么整日都躺在那里?”路过石桥的小孩拉着大人的衣角,奇怪地看着那个石桥下那个奇奇怪怪的人。
被拉住的大人往那处看一眼,便一脸嫌弃的转开脸,硬拉着小孩离开了,口中不住抱怨着,“谁知道是哪家的疯子,你们小孩不要看的哦,你多看他几眼,便要过来把你抓走了卖掉哦!”
唬得小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再也不敢看过去。
也有附近的小商贩见他可怜,是不是送来几只热乎的馒头包子,放在一边,还要战战兢兢地一探他的鼻息,确认一下这个人是否还活着。
但放在他旁边的那些食物,他从来都没动过,倒是被城里一些胆大的毛头小孩给拿了去。
就这么过了快有一个月,他仍是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却依旧活着,还维持着同一个仰躺闭、睁眼看着某处的动作。
卖烧饼的大爷都忍不住跟买糖葫芦的小贩嘀咕,“石桥下那人怎么还在那里?今天我去摸摸他还有没有鼻息。”
“是啊!这都快一个月了,又不是石像,怎么就一直那个样子呢,不会是中邪了吧?”
“谁知道,兴许是得了什么怪病,被家里人赶出来,无家可归的。”
“啧,怪可惜的,多俊俏的一个小子,怎就变成这样了呢。。。。。。所以说,世事无常啊——”
时间一久,城南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整日在石桥下的‘活死人’。
偶有一些好心的人想帮帮他,却都无功而返,他好像根本就听不见别人说话,也看不见他人的存在似的,偶尔能转转眼睛,已经是对来人最大的回应了。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依旧在那石桥下躺着,身上的衣服已变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整个人和乞丐看起来无甚差别。
他的脑袋旁边甚至长出了几颗蘑菇,可他仍像石像一样,一步也未挪动。
某天,城里的一个风水师说这石桥正处在整个黎城最灵的地方,若是拆掉重新修一座庙,供上神明,定能保佑黎城风调雨顺,城民和睦。
城主采纳了广大民众的意见,决定毁桥造庙。
可没想到,施工的第一天便遇上了困难。
倒也不是什么技术人力方面的难处,只是桥下有一个大活人躺在那里,赶也赶不走,说也说不动,施工的众人不敢轻举妄动,恐有损他性命。
实在无法,众人便决意先把他搬开。
黎然赶到那石桥处时,看到的景象便是五六个壮汉围着一个灰头土脸、看来十分纤瘦的青年,累得满头大汗,也没把他抬起半寸。
旁边拿着铁锤的工人看到他走过来,恭敬地鞠了一躬。
“挡着毁桥的便是他么?”
“是,那是我们城南有名的一个疯子,在那干躺着几个月了,也没见家人来找找他,也怪可怜的——”
黎然点点头,奇怪道“怎么这许久都没挪走?”
“说来也真是奇怪,刚才两人去抬他,硬是没抬得动,现在五六个人,也都费劲好一会儿,那个乞丐也没挪动半步。”
“竟这样奇怪——”
“是呀!”
说话间,那五六个人都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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