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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君是只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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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他只能蹲下倾身面朝地伸手去够。
这床是带床架子的那种,床面和地面的距离很近,就算把头挨着地面也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形,项诚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他猛地一探把手伸了进去。
……
钥匙就在离床架半个手掌的地方,一伸手就摸到了。
项诚立即收回了手。屏住的呼吸也松开了。
……
床下黑暗的空间里,一只苍白中隐隐泛青的手保持着伸出的姿势悬在项诚刚刚伸手捞钥匙的正上方。
那只手停顿了几秒才仿佛失去了生气似的垂了下来来,慢吞吞的收回到了黑暗里。
第5章 箱子
郑女士和丈夫八十年代中期结的婚,娘家在比安溪更深的大山里。
山里人物资匮乏,更何况在当时那个年代,女儿家出嫁能有几件像样的家具陪嫁也算得上大手笔了。
老宅床尾放的两口木箱已经是上了三十个年头的物件,箱子上的花纹图案却依旧艳丽。不得不说当时的手工艺制作手法的精益。
随意选了另外两把钥匙的其中一个试了试,锁眼好像卡住了似的打不开,换了一把拧了拧,也不是。
项诚一时有些无语。看来应该是生锈太严重卡住了。
连锁都锈成这样那里面的东西岂不是都长了蘑菇?
眼看之前的期盼都不可能实现,项诚叹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管怎么样都是去世的爸爸留给他的东西,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怎么样都要拿出来带走才能安心。至于钱啊什么的不提也罢,自己还年轻机会也多的是。
记得有次出租房的门锁也出了问题,钥匙卡在里面转不动,好像是上了点油才好的。
项诚起身去了厅堂后面的小房间里,那个小房间是以前放工具和杂物的屋子,里面有一台老式脚踩缝纫机,里面应该有油。
屋后院子外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剩一片灰蓝色,空气里充斥着闷热的气息,叫了一天的蝉也熄了声音,轮到田地里的青蛙“呱呱”上阵。
取好了油滴了一滴进钥匙孔里再试,锁终于开了。
箱子里意外的并没有很重的霉味,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一套银制器物整齐的放在里面。闪耀的银光差点晃花了他的眼。
那是一套完整的银首饰,感觉有点像搞旅游宣传的节目里那些苗族女孩戴的那种。头上的,胸前的,手上的,脚上的。一片银光闪烁。
郑女士并不是少数民族。她的箱子里怎么会有这个?项诚百思不得其解。
按住心里的疑惑。打开另一口箱子一看,里面是一箱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
立领,宽袖,大裤腿。和桥头那人穿的衣服有点像。翻了翻,一共有四套。一套米色的薄款,另外三套分别是一套深蓝色,黑色、大红色。每一套都绣着精美的图案,颜色亮丽名族风情浓郁。
衣服的布料摸着非常柔软光滑,展开的时候甚至一点褶皱都没有。
项诚心中惊叹,就他一个大男人的眼光而言也从来没见过比这些衣物更精致的了。如果是郑女士的当初应该直接被带走。而现在它却躺在这里,说明这些就是爸爸留给他的东西。
可为什么会留这些给他?
握着手机,他犹豫着要不要给郑女士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突然,两声叮叮的铃声响起。吓得他汗毛集体起立。那是水果手机的默认短信提示音。
抖着手解开锁,就看见是郑女士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是:那两箱东西都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想要可以直接扔掉。
这真是郑女士一贯的风格。
无语半晌,看着眼前的东西项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他爸爸是个隐性的异装癖爱好者?送给他是想让他继承衣钵?
……阿弥陀佛
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一箱子的衣服首饰?还有郑女士那微妙的语气?虽然平时两人的对话多半都不冷不热。但像这样直接到有点厌恶的感觉还是头一次。
预想中价值连城的宝物没有不说,这两箱子衣服首饰什么的叫他怎么处置?难道真自己用?
想象了一下自己将这些穿戴上身的效果,他连忙摇头。
那画面太美,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把衣服叠好重新放回箱子里,他准备先回叔父那弄辆自行车来把箱子拖走再说。
合盖子的时候瞟见箱子底下银光一闪好像有个东西。可能是放在衣服里面的,刚才拿衣服的时候掉了出来。项诚伸手去拿。
那是一个银手镯,有点小,应该是小孩子带的。圆润的镯子上套着一层细细的红绳,一圈圈包裹着,只露出吊着两个铃铛的末端。
铃铛上刻着两个字,打开电筒凑近仔细看了半天,磨损的太厉害已经看不清到底是哪两个字了。
一堆崭新的东西里突然掉出个用过的东西还真有点诡异。项诚连忙把镯子放了回去,合上盖子锁好。
想着还是赶紧的先回去,一个人在这面对这些个东西实在太挑战神经了。
拿定主意他动作迅速的出门落锁,心跳加速忍不住加快脚下的动作小跑着出了院门,连门都没锁好就直奔了出去。
天已经完全阴了下来,眼看着像是要下雨。跑到桥头树下的时候一个没注意撞到一人。
对方被撞的王后退了一步,项诚赶紧低头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天太黑我这没看见。”
那人直愣愣的站着也不说话。
项诚抬头,这不是刚才那哥们吗?怎么还站在这?
那人依旧那样站着,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要比项诚高半个头,就这么微低着头注视着项诚,眼眸沉沉,一声不坑。
项诚心里直发毛,想起那首气壮山河的歌,现在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好嫌弃的了,赶紧来一首总比这样大眼瞪小眼要正常的多。
两人僵持了片刻,项诚首先败下阵来。连声说了几句对不起就闷头直接冲过桥面朝叔父家去了。
第6章 留宿
项承兵手里夹着一根烟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闷声不响的抽着,他老婆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看着丈夫一整天愁眉不展的也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别急,人都回来急也没用。再说这不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吗。”
项诚兵捏着烟用力吸了一口,听了他婆娘的话表情不仅没放松反而更凝重了。
“你不懂就别瞎说,别让小诚知道”
“行行行,我不说话了。行了吧?”女人无奈应着,自己丈夫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他觉得对的事情怎么劝都没用。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这头两人正相对无言,就看见项诚小跑着回来了。脸上的神色有些慌张,那样子就想后面有人追他似的。
项诚兵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丢了烟头站起来,顺手拍了拍屁股下垫着的衣摆就迎了上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东西没找着吗?”
项诚一屁股坐在了他叔父刚才坐的位置上喘着气拉着前襟直抖。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找是找到了,就是……遇见一个人,忒奇怪了。”
“什么人?”项承兵犹豫了一会,问“你认不认识?”
项承一脸茫然,他怎么可能认识?他连小时候的玩伴都认不全,何况这人是个成年人,即使是小时候认识的人也都长变样了,认不出也很正常吧。
项承兵见状放下心来。
这边,项诚想到那两箱东西,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他爸爸这事还真不好对人说。但他叔和爸爸从小在一个屋檐下长大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了。
犹豫再三,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
听完大侄子的讲述项承兵脸上的表情变的跟刚才的项诚一样一言难尽。一直都在观察他脸色的项诚赶紧拍了拍老人家的背默默安慰,都五十好几的人了才被告知自己已经去世的哥哥是个爱好奇特的人,恐怕是个人都很难接受吧。
被不明真相的大侄子安慰的项诚兵:……
自己大哥什么样他怎么可能不清楚,那些东西恐怕真是他亲自准备的,但不是为他自己,而是…
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侄子,项承兵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天意,让他一直误会下去也挺好,大哥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同意的。
“你准备拿那些东西怎么办?”
听了叔父的问话项诚挠了挠头“爸爸既然把东西留给了我我也不好还把它再放在那里,老宅太潮湿了,箱子上的铜都锈的不成样了。我想先把箱子搬出来再找速运公司运到海城保管。”
项诚兵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出了门去寻车子。
林翠兰看着自己丈夫匆匆忙忙出了门,从头到尾也没叫侄子进屋,看着项诚脸上的汗她忙拉了人进屋坐了。
倒了水递给项诚,她转身看了看外面的天忍不住担心,“看这天压的,等会估计要下暴雨。”
果不其然,项诚兵推着车刚进门就听见几声闷雷响起,接着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太大没发出门,两人并肩站在门口抬头望天只犯愁。
“我先过去把箱子绑好,等会雨小了你再来”项诚兵说完就想冲进雨里,林翠兰赶紧拉住。
“别啊,雨太大小心淋着了生病,再有,东西淋着雨也不好。等等雨小了再去吧”雨这么大淋了一准要病,林翠兰拉着自己的丈夫一边劝一边给侄子使眼色。
“小诚你说是吧?“
项诚连忙应和着上前帮着拉住直往外冲的二伯。
项承兵没办法,只好又坐下来等。
半个小时后,雨还在下,一点没有要停的意思。
林翠兰看了看自己丈夫的脸色试探着说“这雨恐怕得下好一阵子,要不就让大侄子跟你睡一个屋,我去老大房里睡?”
项诚兵没搭话。
见自己丈夫不说话林翠兰继续道“要不然就只能找村头项三家借车,可雨天路滑人家答不答应还是一回事。”就算答应她也会担心一晚上,安溪去镇上的都是山路,要去也得半个多小时,何况是下雨天,又是晚上。两个女儿都嫁了,要是家里出个事她找谁说去?
“唉,行了。你去收拾收拾,今天你一个人睡。”自己老婆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清楚,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留下侄子过一夜再说了。
希望不要发生什么才好。
坐在一边假装玩手机的项诚松了口气,今天坐了半天的车也就算了。说实话他宁愿打地铺也不想在这种天气赶夜路,能过一夜再走当然再好不过。
第7章 梦里
不用冒雨去那阴森森的老宅搬东西,也不用连夜赶路离开。项诚不慌不忙的洗了个澡抱着手机躺在床上刷屏。
贴吧好久不逛了一进去就是一堆看不懂标题的帖子。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就是无病呻吟。无聊的划拉着手机,突然想起那两箱衣服首饰。
坐直身体,点开万能度输入了几个关键字。一堆乱七八糟的网站链接跳了出来。在一大堆推送中认真找了找,项城选了几个看着还算靠谱的帖子一一点开认真研究了起来。
项承兵进屋的时候看见他大侄子靠在床上低头玩手机,皱了皱眉。
听到动静的项诚抬头就看见他叔父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眼神深邃,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退出页面关上手机他赶紧正经危坐。
没想到对方只是说了句睡觉就躺床上不动了。
留下一脸莫名的项城呆愣片刻赶紧乖乖躺好。
小时候他妈是重来不会像别的妈妈那样抱着他哄他睡觉的,长大了就更别提了,上了大学宿舍上下铺都是大老爷们就更别提了。后来毕了业租的单间就一米二的小床,想找个女朋友也得人家同意啊。没想到现在倒是破了例,只是这情况让他实在高兴不来。
忍不住内心忧伤的他默默睁着眼盯着黑暗中的屋顶幻想自己还没有踪迹的爱情。
迷迷糊糊的睡到一半突然身边传来断断续续的□□。项诚伸手摸了摸傍边,不断颤抖的身躯一下把他给吓醒了。他赶紧摸过手机一看,凌晨一点过五分。借着手机光开了灯,就看见他叔缩在床边双手按着腹部脸上冷汗直流。
看见大侄子一脸担心的看着他,项诚兵忍痛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来“对不住,吵着你睡觉了。”
“您哪的话,身体怎么样?哪不舒服?”
“没事,老毛病,没想到今天突然又…”
话没说完,他突然捂住肚子整个人猛地缩成一团,脸上瞬间一片汗流不止。
项诚忙打开电话就想拨120
“别”用一只手按着腹部,项诚兵忍痛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他。
“你去把你娘娘叫下来送我去村里卫生室打个针就行”
眼看着他注意已定,自己不从恐怕他也不会去医院。项诚只好点头答应。
林翠兰显然不是第一次应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听了项诚的描速,她冷静迅速的收拾好衣服,带上钱包和薄毯就准备扶丈夫起身,项诚见状忙披了件外套帮着她扶着项承兵出了门。
村卫室在村口,听见有人敲门里面值班的医生披着白大褂出来开门。看了看情况就熟练的给项诚兵开了两瓶输液扎上。
林翠兰一边给躺在长椅上输液的丈夫盖上毯子一边回头道了谢,然后转身对侄子说“这里没事有我照顾着就行,你赶紧回去睡吧。”
项诚本想留下照顾,但看娘娘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他睡觉很敏感,有一点动静都能知道的那种。原以为这下回去一准会失眠到天亮,没想到才回去躺下去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阵轻轻的铃铛声响起。
“叮玲玲,叮玲玲…”
天好像大亮了,可他睡下好像还是刚刚的事啊。眼皮睁动了几下勉强才打开了一条缝,阳光透过缝隙照进眼里让他忍不住又闭上眼睛。
想坐起身才发现手脚像不受控制一样动不了了。项诚一惊,冷汗就冒了上来,难不成他遇到鬼压床了?
是不是接下来就会有个模糊的影子弯下腰低头凑近了看着他?
正想着,突然感觉眼前一暗,真有东西靠了过来。
项城只想拿脑袋撞墙,真特么想什么来什么!
紧闭双眼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只感觉有股清冷的气息慢慢靠近直到自己的头顶,等了半天也也没感觉到在靠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项诚默默祈祷这鬼压床能不能压快点。
谁知下一秒他居然被抱了起来,耳边靠在那人怀里,感觉到那人喉头一阵震动。
“。。。。。。。”
……
WTF!!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自己听不见生声音了?
项诚心中震惊无比,手脚的控制权在这一刻突然又回来了。
他努力摆动手脚想脱离对方的控制,可在他看来已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挣扎在对方眼里却像是小孩子的玩笑,那人淡笑着注视着他,不费一点力气的将他抱在怀里,甚至时不时拿他柔暖冰凉的脸颊触碰他的脸颊。
项城被这样温柔对待的方式吓住,头一次被人这样抱着哄,像是对待宝贝一样。
他想恢复身体自由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不断来回的轻柔的摇晃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下一秒睡意袭来,他在一次昏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老宅的床上。
这是在梦里吗?项城想。这时身体不由他控制的翻身坐,他赶紧借此机会观察四周,床上铺着的床单被□□的不成样子,一只橡胶拖鞋落在上面,另一只则在离床很远的书桌下面。书桌上摊着好几本作业,铅笔只削了一半被搁在本子上。
窗边夕阳的余光透过天井照了进来。
项诚茫然的盯着半空中飞舞的灰尘,越发肯定这是在梦里,他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过小时候了。只从大病痊愈之后,对于小时候的记忆能记得的大多都断断续续,搬家之后的前几年他还会时不时梦见老宅,后来随着年纪慢慢变大,已经有十年没有梦见过这些了。
正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人逆着光跨过木质门栏走到床边不由分说的拉起他的手就往外拖。
项城一惊,下意识就想挣脱,但下一秒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人走了出去。一直被拉着走到村口的木桥边,那人又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护着他走下河堤来到小河边的石滩上,寻了个大石头让他一起坐下。
确定项城已经坐好,他才紧挨着他坐下,项城的脑袋转了过去,他这才有机会看清这人的长相,眼前这人寸头,长着一张圆脸,一双圆圆的眼睛让他看上去虎头虎脑的,是一个很精神的男孩子,看上去最多七八岁大。
男孩一脸高兴的对着他张嘴说了一大串,可项城还是一句话也听不见,不但如此,就连周围的水生,自然的生意,甚至连他自己的呼吸和声音他都感觉不到。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一部哑剧,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只能看而无法融入。
说完话,两人分头朝小河两边出发,项城的身体沿着浅滩行至一处河道拐弯处,视线里突然走进一个人。
那是一个比他大一点的少年,穿着宽松的短衫和长裤,裤脚挽起来站在水里,露出一截苍白的脚腕。沿着小腿向上是一张精致却面无表情的脸,那张脸一看见项诚就像冰块融化成了水,笑意瞬间溢满了脸庞。
项城一顿,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果然,下一秒身体冲向前去不受控制地抱住了对方的腰,宽大的衣服下摆被项诚的手臂一勒,衣服在拉伸当中露出一截皮肤直接挨到了项城小小的手掌之中。
虽然知道是在做梦但这么和人拥抱还是他第一次,如果是在现实当中他的脸估计已经红的像猴子屁股了。
那人也紧紧回楼着他,嘴唇紧贴在他耳边,像是在说话。
第8章 少年
那一瞬间,项城的心底涌出了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很久以前他也经常这样高兴的冲进某个人的怀里。与他说说笑笑,好不温馨。
但,那怎么可能?就算他失去了八岁之前的记忆,可他周围的人没有啊。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们给他秒速过的从前,同学,发小,包括那些他都认不全的亲戚,每个人他都曾经见过,却没有一个人给过他这样的感觉。
在他刚搬去海城的那段时间他一度很想交个能勾肩搭背的好哥们好朋友,但不知为什,每次面对那一张张微笑着的善意的脸,他总提不起劲来和别人交谈,每次开打了个照面就无端会生出些莫名的愧疚情绪。就好像跟别人交朋友就对不起了谁似的,这一度当他感觉很可笑,他能对不起谁呢?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同学之间开始传出他不好相处的传言。
即使生气但不可否认,人家说的也没错。别人主动过来搭话他却只是低头说不出话,可不就是不好相处么。
如此几年下来,对于交朋友这件事反而不那么期待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了几年,直到上了大学,开始住校才结交了同寝的几个哥们。虽然已经没有小时候那种期待和热情,但就算只是跟他们说笑几句也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可眼前这个人却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给他的感觉就像。。。
突然,一只手从项城身后猛地伸出,将他拉出了对方的怀抱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即使看不见对方的脸,但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怀抱都在证明这个人对他的紧张。
将他护在身后,这人才转过身面对着少年,项城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熟悉。此时她正在朝那少年吼叫着什么。一只手直直的指着对面的男孩,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从后面看她整个身体居然都在微微颤抖。像是在害怕。
但显然“自己”并不领情,他不耐烦的甩开女人的手,直接挡在少年面前与之对峙。角度变换使项城一下子就看清了她的面孔,虽然年轻了很多,也没有之后的凌厉和强大的气场,但对面这个女人确确实实就是他妈妈,郑女士。
在他的记忆中,郑女士一直就是以为严厉的母亲,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工作上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害怕和软弱的一面,仿佛这个女人天生就无所畏惧一样。
现在,站在他对面的人,她长着一张和郑女士一模一样的脸,但脸上惊慌的表情和一身家庭主妇的打扮实在是身为她儿子的自己都感到万分惊讶。
没等他理出个头绪,身后的少年已经上前一步将他抱起,直接扛在了肩上朝着他们家老宅的方向上了岸。
“项城”很兴奋,保住他的头一个劲的动嘴巴,没法知道对话内容,项城透过他的视线观察前方。才发现河滩边不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好些村民,他们大多都用一种隐晦的眼神看着他,或是和旁边的人嘀嘀咕咕眼神看着这边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好几个都是他们项家的亲戚,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人像是年轻时的二叔公。他拿着烟袋,背着手站在村民后面时不时的抽上一口,眼神带着点不屑和兴奋扭曲在烟雾之中。
拉他来玩的小屁孩一脸无措的站在桥头,想过来却被一个面向凶恶的男人拉着,那人见他们上来忙拉着自己孩子往后让,脸上的露着讨好的笑。
走过他们身边,“项城”像是知道什么似的,突然回头,随机喉管颤动,应该是大吼了一下。原本交头接耳的村民都被吓了一跳。但谁也没露出一点不耐烦来。反而强忍着情绪露出一脸惨不忍睹的假笑。
项城也被吓了一跳,他其实和这些族里的亲戚都不是很熟,但他不傻,他知道在老家,除了他叔父一家以外,其他的人并不十分喜欢他和他妈妈。每次见到他总是一副阴阳怪气要理不理的样子。
三人回到家,叔父和娘娘已经回到家里,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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