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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多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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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长亭不是亲爹都看得心里一疼,但是这个赌徒明显没有这个心思,他本来还生气有人把这个赔钱货给抢走,但是现在,他算计的摩挲着下巴,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陆长亭。
  陆长亭一边拍哄着怀里的孩子,一边冷声说:“你是孩子父亲?”
  “我当然是,不然还能是你啊?”
  “你如果再这样对孩子,休想我把他还回去!”
  赌徒一听,琢磨出点意思,一改刚才的凶狠暴怒,反而露出又黄又黑的牙齿别有心思的冲着陆长亭一笑,“不还不还,少侠您要是看得上他,不嫌弃,给十两银子就成,这孩子就归你了!他年纪小,稚嫩的很,伺候起来绝对别有味道!十两,只要十两就够了!”
  陆长亭一开始还没听明白他话里的龌蹉意思,然后发现他笑得十分猥琐,似有深意,这才知道他是打的什么主意,顿时被惹的满腔怒火!
  他非常不可置信,这人竟然为了有钱再去赌,连这种出卖儿子的事情都干的出来,还说出如此无耻的话 !!!
  陆长亭心里一时愤恨不过,实在对这人是无话可说,他抬起眼来用力瞥了眼赌坊的招牌。
  万祥赌坊。
  沾染了赌字的,何来祥?更别说什么“万祥”了。这真是讽刺!
  他行走江湖时,也曾见识过赌坊里的那些黑心的伎俩,赌坊老板跟伙计设下圈套让你尝到赢钱的甜头,然后不知觉得越赌越大,越赌越输,之后最后血本无归,而赌坊老板坐收盈利。
  “也不知是谁人开了这害人的赌坊,让人迷失贪婪,害人害己,就该早早的夷为平地才是!”陆长亭感觉怀里的孩子抖的厉害,一时气不过就脱口而出。
  孰料他的话刚落音,就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这赌坊是我开的,如何?”
  





第3章 第三章
  陆长亭一愣,循声抬眸,就见赌坊厚重的门帘被掀起,一个约莫二十来岁,黑发半束,身穿轻纱紫衣,面容极其秀美清冽的人负手缓步走出来,那人踱步下阶梯,一边靠近,一边用那双耀眼美丽的黑眸漫不经意的将他上下扫视一圈。
  “——是你要将我的赌坊,夷为平地?”云染走到了陆长亭身前,微微高扬的语调中带着些讽笑,“平昌城上下,大大小小少说有一百多家赌坊,这位少侠如此打抱不平,是不是都要一气夷为平地呢?还是说……”
  云染挑了挑眉,盯紧了他,语气逼人:“还是说,你只是针对我?”
  陆长亭从云染露出脸之后,就已然被震得失了魂似的定定的站在原地。
  等云染走到面前了,他就呆呆的望进云染那双漂亮到极点的眼睛,喉咙阵阵发紧,表情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你……”
  嗓音有些颤抖发哽,你了半天,竟然你不出来下文了。
  云染被他这样深切又震惊的目光看了片刻,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神色自然的转过头去吩咐:“阿展,不是说过他要赖着不走的话,就直接剁手吗?还愣着干什么?”
  阿展重重的一点头,迈开腿就气势凛凛的朝着那个赌徒走过去,那个赌徒在阿展那里吃过亏了,知道他的厉害,见他靠近,忙瑟缩着身子躲开了,一边露出讨饶的笑,叫唤着:“我走,我走,这就走!”
  他本来见云染身长纤细漂亮的像幅画似的眼睛都看直了,他这辈子可从未见过长得如此精致漂亮又贵气的人,但等明白过来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竟然就是这间赌坊的老板之后,便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悻悻然。
  他在这赌坊里混的时间很久了,虽然不曾亲眼见过老板,但对这个老板的心黑手狠的作风一向有所耳闻,又听他面不改色开口闭口的剁手,哪里还敢继续在这里耍赖逗留,于是就讨好的冲盯着他的阿展讨好的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绕到陆长亭身边,想把孩子给接回去,好赶紧换个地方赌。
  陆长亭怀里的孩子因为被那男人的触碰惊的浑身一颤,又扯着嗓子费力的哭起来,显然是怕了他了。
  陆长亭因为孩子的哭声回过神来,也将孩子给抱得紧紧的,怒目而视,“孩子不能跟你走!”
  “这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能跟我走?”赌徒也很生气,开始不管不顾的动手抢,恶狠狠的说:“要么给钱,要么松手,否则闹到官差那里你也不占理!快松手!”
  钱?陆长亭薄唇抿着,眼神微微闪动的默然了片刻,突然就没了底气。
  就是因为他一时大意,导致钱袋被偷了,剩下的几个铜板刚好够跟阿辞买几个馒头吃。
  别说十两了,十文钱都没有。所以他现在真的是有心无力。
  他百般纠结间,几乎是下意识里望向云染,却见云染神情浑不在意的侧了侧身。
  陆长亭以为他要走,心里莫名的不愿,连忙腾出一只手将他拉住,然后下一刻他立马被一把未出鞘的剑隔开了,由于怕伤到怀中的孩子,他身形一动微微后退一步避开了,稳稳站住。
  出手之人就是那个蓝衣少年,他收回剑,挡在两人中间,虽然没说话,但是满怀警惕的将陆长亭瞪着。
  僵持间,那赌徒趁机将孩子从陆长亭怀里给夺走,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陆长亭焦急的朝着他伸了一下手,却又实在没立场把孩子给要回来,顿时十分的懊恼,又想着这个跟阿辞一般大小的孩子回去之后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折磨,心里更是抽疼。
  云染侧眸瞥了眼他,心里暗嗤一笑,果然还是幅软心肠,这个也想帮,那个也想帮,真当自己能拯救所有人呢?
  云染往前走了一步,阿展自动到一边站着为他让路,云染眼神冷冷淡淡的望着陆长亭缓声道:“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你以为你能帮助所有?”
  原本还在朝着孩子离开方向张望的陆长亭一听愣了愣,转过头来,定定的回望住云染,黑眸中似乎有什么涌动着,顿了片刻才嗓音沉沉的道:“以前,阿染也这样说过我。一模一样的话……”
  可是他的阿染是个样貌平常的女孩子,还给他生了阿辞,陆长亭也不知道为何,刚才看着眼前这人的眼睛,竟会有一种熟悉入骨的感觉。
  这,一定是错觉吧。
  陆长亭想起五年多前不辞而别的阿染,心里不由就难过起来,笑容也有些勉强,“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阿染之前总是念叨着,我也改了些,只是……我有一个跟那孩子差不多大的儿子,所以才会更加不忍心。”
  云染一听,眼瞳骤然一缩,突然抿唇将脸别开一些,呼吸瞬间有沉。
  阿展注意到他的反常,沉静的目光中露出些担忧。
  云染突然就不想再停留,转身迈着步伐就准备进去,身后一道稚气飞扬的呼唤响起,“——笨爹爹,我可算是找着你了!”
  云染脚步一滞。
  “哎呀阿辞,我的宝贝儿子,快来爹抱抱!”
  “你浑身汗味儿,找我找的吧?你怎么就这么笨?买个馒头都能迷路,早知道我就不留在那儿休息跟你一块走了。”
  “都是爹不好,让你受累了。诶?你手里拿的什么?”
  “两个大肉包子!”
  “……小子,你哪里来的钱买包子?”
  云染听着那边有来有往你一句我一句的,唇抿得紧紧的,不受控制的心潮猛烈翻涌,脑袋更是一阵眩晕差点站不住。
  他喉咙发堵,踌躇了片刻,交握住的手指尖蜷缩了好几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就见陆长亭正蹲着,张开的双臂里歪靠着一个穿着藕荷色小衫子的男孩,估摸着是因为太热了,额前的黑发都汗湿了,雪玉精致的脸颊上被晒的微微泛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晶亮晶亮的,就像是最夺目绚丽的宝石,说话的样子神采飞扬,瞧着就健康又神气。
  云染黑眸潋滟闪动,身子几乎是无意识的朝着那边倾了倾,嘴角也弯起,只不过轻柔柔的弧度没让人任何人察觉。
  阿辞把包子递到陆长亭的手里,然后表情突然就变了,原本灵动的眼睛也突然水汪汪的隐约透出几分渴望,模样十分令人怜爱。
  陆长亭正不明所以,阿辞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抱住他的胳膊解释道:“我就这样在包子铺前面站了一会儿,卖包子的大婶就给我了两个包子。”
  陆长亭看着手里纸包里两个冒着热气的大包子,噎了噎,才颇有感触的说:“儿子,你可比爹强多了。”
  “可不是嘛。”阿辞毫不客气的点头表示赞同,“幸亏你是跟我娘生了我,不然你要是跟别的人生,我得笨成什么样啊!唉。”
  跟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也就不会有你啦。陆长亭只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无声笑笑,再说了,他也无法想象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只是阿染啊阿染,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不辞而别呢?
  这么多年了,人没寻到,这个答案就更得不到解答了。
  在陆长亭怀里正腻歪着的阿辞似乎感受到了视线,忽尔就转过头去,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云染,如此,正好跟云染的视线撞个正着。
  云染也不躲,就这样任他看着。
  阿辞这么一看不打紧,他瞪圆眼睛小嘴微张,长长吸了一口气,又拧着眉头,下手摸着下巴,露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陆长亭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好笑的问他:“你这什么表情?”
  阿辞神秘的扒了扒陆长亭的胳膊,凑过去极其小声的说:“爹,难道你不觉得我跟他长得一样好看吗?”
  “……那倒是。”这一点,陆长亭绝对承认。
  不过显然已经,他没有领会儿子的真实意思。
  阿辞急了,声音控制不住稍微大了些,他说:“爹,我们两个不像吗?她会不会就是我娘?”
  陆长亭知道阿辞这么大声音那人肯定是听见了,他都不敢看那人是什么表情,登时有些尴尬的跟儿子解释说:“不会的,阿辞,他跟爹一样,是男人。男人不可能跟男人生孩子的。”
  阿辞歪了歪头,“不能吗?”
  陆长亭语气肯定,“是啊,那太荒谬了。绝对不可能的。再说了,爹怎么可能跟男人……”
  “啊……”阿辞嘟了嘟嘴巴,神情难掩失望的又看了眼云染。
  陆长亭突然神情一震,想到什么。说实话,刚才只注意他的眼睛像阿染了,此时听儿子这么一说,才惊觉两人面容真的是有非常相似的地方。
  可他虽然长得极好看,但很明显是男人啊……阿染当初也不曾说过她有哥哥弟弟之类的。
  但这好歹也是一线希望,陆长亭当然不想放过,正欲站起身向云染打听一下,却刚好见他眼藏飞雪,面无表情的拂袖而去,似乎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寒意。
  陆长亭见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到嘴边的话立刻就咕嘟一下咽下去了。而且……也不知道为何,心里倏地就低落起来。
  陆长亭抱着阿辞悻悻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而阿辞也趴在陆长亭的肩头,定定的望着离开的那个方向,眼里似有万般解不开的情愫,最后极其低落的把脸埋在了父亲的颈窝里,闷闷的也不说话。
  





第4章 第四章
  傍晚,天空绮丽而宁静。
  云染手里提着白玉酒壶,醉醺醺的歪靠在二楼的窗子边,轻风拂动着他的发梢,水濛濛的黑眸恍惚而迷离,也不知在遥望着远处的哪一处,又或者是在想着什么。
  忽尔他扯着红唇发出轻声的嗤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猛地昂头灌了一口酒,酒水滴落在胸前的衣襟,湿/濡了一片。
  阿辞,为什么给那孩子取名叫“辞”?
  云染眼眶有些涩然涨疼,他又连着猛灌了好几口,呛得面颊绯红。
  约莫一刻钟之后,阿展推门进来,扑鼻而来的就是满屋子的酒气,呛得人脑子晕乎。当他看到云染脚边滚落的几只已经空掉的酒壶,顿时瞪圆眼睛,有些伤脑筋。可是他不会说话,人也笨,实在不知道如何劝阻,最后思前想后只有默默地走过去将地上的酒壶给收起来,准备悄然出去。
  “——阿展。”云染懒洋洋拖长的音调,摇摇晃晃的稍稍侧身来,依旧是倚在窗边,半披散的黑发垂落肩头,被身后的灿金色的余晖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迷蒙的眼眸半开半闭的冲抱着酒壶呆呆站住的阿展笑了笑,顿了一下才接着问:“孩子呢?”
  阿展听了,忙重重点头,意思是办妥了。
  云染红唇动了动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吐了口酒气又静了会儿,说:“把孩子带过来吧,我们今天去酒楼那边。”
  云染除了有几间赌坊,还是平昌城最大的酒楼飘香楼的老板,只是鲜少有人知道罢了。
  阿展亦是点头,抱着酒壶转身离开,不过一会儿就把那个怯怯的男孩带到了云染的身边。
  云染正坐在桌边摩挲着一块双鱼玉佩,眼睛怔怔的有些出神,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
  这枚玉佩虽然样式普通,但这是他父亲除了名字之外,给他留下的唯一东西了。
  云染费尽心思的找了六年,却每次都在稍微有点苗头的时候就线索中断,再后来,就更像是石沉大海,一点痕迹都寻摸不到了。就像世界上从未存在过这样一个人一般。
  云染合紧手心抵住额头,轻轻闭了闭眼,旁边的孩子站了好一会儿不见他说话,抑制不住惊惶的抽噎了两下,云染这才回头看到阿展跟他。
  云染神情淡漠的打量他两眼,“你几岁?”
  “五,五岁。”
  云染又问:“你可还愿意回去你父亲那里?”
  孩子身子猛地一颤,眼泪顿时开始打转,使劲的摆头。
  云染道:“那好,你便跟我走吧,我送你去一个地方。”
  飘香楼在城南,云染过去是坐的马车,小孩也瑟缩着身子坐在角落里,阿展赶车。
  云染虽然说话思路还是清晰的,但其实身子早就沉的拖不动了,所以他几乎是一上马车就歪着脑袋靠着睡了。
  直到马车猛地一个趔趄停了下来,云染身子一晃,头撞到了马车壁上,咚的一声响。那个孩子因为是醒着的,下意识里用手撑了一下稳住了反而没有摔跤也没有撞到头。他就这样傻傻的看着被撞醒的云染,有些不知所措。
  云染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掀开帘子,嗓音略微低哑不耐:“怎么回事,阿展?”
  阿展也很无辜,他跟云染指马车前跌倒的小孩子,比划着表示是他突然就横冲直撞过来的,才不得已急急停了车,这边事故一出,路边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
  云染放下手,露出额头上的红印子,蹙着眉头顺着他指的望过去,刚好看到已经爬着坐起来的那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手里居然还安安稳稳的拿着一串糖葫芦。
  看来就是一心记挂着吃的,所以没有注意看路。
  因为阿展停车及时,所以马儿根本就没撞到那孩子,但是他就是坐在那里不走,估计也是已经吓懵掉了。
  围观的人驻足几步见没出什么大事就都径自走了,也没有人过来帮忙把孩子扶一把。
  他不起来,马车就没办法走,阿展于是准备自己下去将孩子弄到一边,云染却挑了挑眉尖,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按了按,示意他别动。
  云染脾气不太好,一旦谁在他心情差的时候招惹了他,少说怎么都要得到一点教训的。
  阿展听话的没动,然后就见云染跳下了马车,朝着还坐在地上的孩子走过去。阿展眨巴眨巴眼睛就这样盯着,跟了云染这么多年也摸清点这主子的脾性,他知道他家主子这是要去欺负小孩子去了。
  云染黑发如墨,肤白唇红,容貌秀美不可方物,浑身笼罩在路边灯笼的光芒下衣袂拂动的靠过来,那风姿映在了孩子的眼里,恍若天宫仙子。
  孩子瞪圆眼睛惊叹:“你,你是神仙吗?”
  云染在他面前单膝蹲下,刚好听见了这句话,不由歪头嫣然一笑,也没说话,而是将眼神落在他手里的那串还一口未动的糖葫芦上面,出其不意的伸手将糖葫芦给夺过来。
  男孩傻眼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云染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我是神仙吗?”
  男孩呜哇一声蹬着腿大哭起来,涕泪横流的喊叫起来:“你是坏人,你是坏人!坏人!”
  云染听了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冷笑一声:“记住,你下次再敢不看路乱跑乱窜,你以后所有的好吃的都会被抢走。”
  男孩挂着眼泪愣了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云染也不顾旁边路人的议论纷纷,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将还扁着嘴委屈的一抽一噎孩子给拎起来推到路边站着。
  “呜呜呜,糖葫芦,我的……”
  云染瞪着眼睛,凶巴巴的道:“现在是我的了。”也不再理睬他准备回马车上,孰料酒劲儿还没过,手扶着额头一晃差点就软到在地,旁边有人反应迅速,搭手扶了他一把。
  “小心。”是一道低沉而年轻的男声。
  云染不喜陌生人的触碰,他有些厌烦的说了声多谢,然后头也没抬推开他朝着马车那边走去,阿展立马过来将他扶上了车,这才重新出发。
  云染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糖葫芦,然后十分无趣的将它丢给旁边呆呆愣着的孩子,又继续歪着身子睡了。
  一双阴郁的黑眸死死追随着从面前缓缓离开的马车,眸色渐深。
  “小王爷……”
  锦衣华贵的年轻男子摩挲着指尖,仿佛上面还有触碰那人过后的温度,他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笑意,“跟上去,务必查清楚马车上的人。”
  “是。”
  ……





第5章 第五章
 云染回到酒楼直接从侧门进的,不多一会儿掌柜的袁贵就得到了消息匆匆赶到了专属于云染的后院。
 烛火摇曳的房间内,云染正撑着额头,百无聊赖的玩着茶杯盖。
 袁贵弓着身子,低眉顺眼的道:“小老板,您回来了,可曾用了晚饭?要不要小的去准备……”
 “不用了。”云染没胃口吃东西,本来想拒绝的,转念一想,跟来的孩子还饿着肚子,便又改了口:“带这孩子去吃点东西吧。”
 袁贵看向旁边那个小男孩,不由非常惊诧,竟然带了孩子回来?瞧着这年纪莫不是……
 云染抬着眼皮瞧他心思活络起来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乱猜了。 
 云染将茶杯盖放回去,稍稍支起身子对袁贵吩咐说:“这孩子现在没了家人,你先帮着照顾几日吧。”
 袁贵听了点点头,“您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照看着。”虽然还是有些捉摸不透老板的用意,但袁贵也没多问,面露和蔼的笑容冲着那怯生生的孩子招招手,然后牵着他出去了。
 云染转过头果然见阿展一脸不解,不由笑了笑,阿展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袁掌柜已经五十岁了,未能育有一子一女,一直都想抱养一个来着。如果这个孩子合他眼缘的话,就放在他膝下寄养吧。”
 阿展这才恍然大悟。
 云染手指敲击着桌面,想到什么眸子微微闪动一下。
 他一向不是容易心软的人,今天要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把这个孩子给带回来。既然带回来了,那就好事做到底,必然给他安排一个好去处。袁贵为人忠厚,他夫人也是心善慈和,孩子如果真的去了他家,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不缺吃喝,不会被打骂了。
  前后不过一刻钟,袁贵又回来了,一拍脑袋,对云染道:“小老板,您看我这记性,有件事情忘记说了。”
  原来在云染回来之前,酒楼里有人闹事,幸亏有位年轻的大侠出手帮忙,才没使酒楼损失惨重。袁贵为他准备了一桌饭菜表示感谢,但是那少侠却面有难色的向他询问酒楼里有没有他可以做的事情,好换取的工钱或者有个可以住的地方。
  “小的想着,近来生意越来越好,厨房后院里打杂的人的确是不太充足,我看他年轻力壮的,又诚诚恳恳就自作主张的将他留下来了。而且,他身边还带着个孩子,着实是需要钱……”
  “行了。”云染听了一半就打断他挥挥手,“这种小事你做主就好了,下去吧。”
  “诶。”袁贵应了,躬身退下。
   袁贵走了之后,云染让阿展也回隔壁小屋休息去了,他望着烛火发了一会儿怔,脑袋里沉沉的却一丝睡意也无。
   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他漫步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带着未解的醉意身子前后微微晃动着,扬起脸看向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刚脱下外衫的阿展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连忙拿着搁在床边的剑飞快的从自己的小屋里跑出来,守在云染身侧。
   云染回头看到阿展的出现,倏地就弯起眸子极其短促的笑了一声。
   他那一回只是路过发现有个十来岁的小乞丐在跟狗抢东西吃,突然间意动想到了某个人罢了。遇上这样的情况那个人总是会不厌其烦的去尽力帮助。他当时只是随心而为,顺手在路边买了几个馒头递给了那孩子。
   然后他极其难得的一次发善心,就换来了那个叫阿展的孩子的一片忠心耿耿,四年过去了,依然如故。
   如果云染不是讨厌睡觉的时候床边有人,他恐怕会连夜里都寸步不离的守着。
   阿展会写字,会武功,但是不会说话,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世,云染在寻找父亲的时候,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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