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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多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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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云染不是讨厌睡觉的时候床边有人,他恐怕会连夜里都寸步不离的守着。
阿展会写字,会武功,但是不会说话,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世,云染在寻找父亲的时候,也会顺带着看看有没有阿展身世的线索,但可惜了,一样的毫无收获。
夜里,风开始带着些凉爽。
云染知道被阿展发现了没有睡觉,他也是一定不会回去睡的,便招了招手让他再去拿了一壶酒来,直接揭开酒壶盖,几乎是一饮而尽,把阿展都吓坏了。
云染喝完却哈哈笑起来,笑得张扬而肆意,脸颊透出一片动人的绯红。
他抱着酒壶,忽闪忽闪眼睛望着夜空自言自语起来,一字一字的,语气非常缓慢,“我真的……真的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他。”
云染偶尔会在喝醉了后,会让阿展吐露一些他根本无法听懂的醉话,今天却……好似有些不一样,他好像在安静的诉说什么,语气里没有任何悲伤,但是听得阿展心里莫名的难过起来。
而且,阿展还隐约的察觉他那双一向凌厉的双眸中有水光一闪而过。
“……五年多,快六年的时间了。”
“他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么,那么令我生气。”
“阿辞,为什么要叫阿辞?是因为我不辞而别吗?”
“混蛋!我走还不是因为……”
“他为什么要出现?我都以为我忘记他了,可是,可是今天知道外面的人是他,我还是难以自控的跑出去了……”
“陆长亭啊,陆长亭,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绝对,绝对不放过你……”
胡言乱语一番,终于是撑不住脑袋软趴趴的倒在了石桌上。还好云染很轻,阿展几乎是不费功夫的就把昏睡过去的云染给抱进房里去了,阿展忙前忙后的给他擦脸,脱鞋脱衣服盖被子,最终还是不放心,索性就环抱着剑歪靠在床边守着。
云染睡到第二天晌午才醒过来,喝阿展准备的醒酒汤,沐浴更衣之后便在书房里看账本。也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过后头疼,还是因为见到那两个人心绪受到了波动和影响,他看了好一会儿,账本却始终停留在那一页。
云染心烦意乱,索性起身,“阿展,我们出去走走。”
阿展点头,默默的跟随在他身后,陪着他一起出去。
结果两人才刚走出院子就没几步,就循声瞧见一个孩子火烧屁股似的大喊大叫的的闯进来,“别跟着我,别跟着我,走开走开!”身后有汪汪汪凶横的狗叫声。
云染定睛看清那孩子面容之后,瞳眸微微亮了亮。
这里是云染住的地方,酒楼的人是不敢随意跑进来的,阿展见有人跑进来,正要去将那孩子赶走,云染却横手拦了拦,嘱咐说:“把狗赶走就行了。”
阿展领会了意思,照做了。
大狼狗被阿展给赶跑了,而被狗追了得满脸通红的阿辞终于是心有余悸的长吐一口气,通红着小脸蛋累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云染没有过去,反而在一旁荷塘边的大石头上悠然坐下来,展开手里的纸扇轻轻摇着。
没等片刻,回过神来的孩子起身挨挨蹭蹭的靠过来,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有些不确定的望了望云染,然后惊喜的笑了,“是你啊!”
“是我。”云染瞧着他灿烂的笑颜,点了点头。
阿辞又忙靠近了些,黑亮的大眼睛望着云染的脸诚恳的说:“谢谢你刚才救我。”
见他跑得满脑袋的热汗,云染将手里扇子不自觉的就换了个方向,替他边扇风边微微扬声笑问:“你怕狗?”
“怕,小时候差点被狗叼走啦!”
小孩子应该不会拿这个说笑的,云染动作一顿,眉眼顿时冷凝下来,追问:“哦?怎么回事?你爹难道不管你?”
阿辞一听笨爹被冤枉了,连连否认:“才不是,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爹才会管我了,他很疼我的……不像我娘,生下我后就消失了,这么多年,也不来找我……”说着说着话题也偏了,也似被触及到了伤心事,语气低落了下去,眼眶也迅速红了。
云染表情凝固,眼睫颤动两下,啪的一声收回了扇子,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嗓音有几分滞涩,“你娘……或许觉得,让你跟着你爹生活,才是最好的选择。”
阿辞揉了揉眼睛,隔了一会儿才难受的说:“大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苦衷,我知道的。”
云染闻言怔了怔,收回视线静静的望住他的小脸,只觉如鲠在喉。
“可就算有苦衷……也应该回来偷偷看看我嘛。”小孩终于还是忍不住嘟起嘴埋怨了一句,声音不大,却透出一股浓浓的委屈跟失落。
第6章 第六章
云染长睫低垂,一言不发。
大概是因为天气闷热的原因,他只觉得越发的胸口燥郁不堪,又展开扇子,给自己扇风,扇得头发都飘扬而起,却是越扇越难受,眉头都拧起来。
阿辞见他不说话,心里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鼓了鼓脸颊也将嘴巴给闭上了。
云染蓦地想起什么,问他:“你怎么一个人,你爹呢?”
“哦,他啊。”阿辞抬起小手抹了把脸,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他在干活儿呢,他笨死了,一不小心钱袋让人偷了,现在只有赚钱养活我了。”
阿辞的刚才坐在地上时不小心蹭了满手灰,此时在汗津津的脸上抹了一把,脸都花了。
云染忍不住抿唇轻笑着斜看他一下,阿辞不明所以的睁大眼睛,不过看见他对自己笑,心头一松也跟着嘻嘻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云染没说话,只是吩咐阿展去拿了块湿毛巾过来,然后给他脏兮兮的脸还有手一点点的擦干净。
云染方才听到阿辞说的,便已经差不多明了了,前一晚袁贵说的那个要留下打杂的少侠,看来就是陆长亭那笨蛋。
竟然连着两次都撞到他眼皮子低下了……这,难道是天意吗?
云染暗自哂笑,眼神滑过一抹幽暗的光芒。
“好了,都擦干净了。”云染笑说着抬起脸来,出乎意料的发现阿辞正睁着眼睛直勾勾将他望着,瞳眸清澈而纯净。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可以抱抱你吗?”阿辞说。
云染没想他会提这个要求,抿了抿嘴角没说话,阿辞接着恳求:“可以吗?”
云染微微歪头回望住他,终是暗暗轻叹,冲着他张开了双臂,阿辞立马凑过来,紧紧贴在他怀里,尔后云染就感觉他不老实的在怀里拱来拱去,云染有些失笑,不知道他干什么,不过只是用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任由他拱,并未阻止。
好一会儿,阿辞才离开了云染的怀抱,耷拉着嘴角,泪盈盈的表情十分的沮丧。
“昂……胸口硬硬的,你真的是男的。”
“……”云染嘴角几不可察的扯动一下。这臭小子拱了半天原来是为了检查这个?
阿辞还在分析,“奶娘抱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唉,你要真的是我娘多好……”
“你……就这么想见她?”
“可不是,不止我,我爹也想啊,这些年也每天都在找。”阿辞自然而然的重新腻到云染怀里靠着去了,一边揪着云染衣服上的衣带说着:“上个月,我祖母又逼婚,我爹受不了了,这才带着我跑出来了。”
云染一听,眼眸紧缩,微微扬声:“逼婚?”
其实不用阿辞细说,对陆家庄有所了解的云染已经差不多可以理清楚其中的状况了。
他暗暗冷哼一声,这个婚硬生生的逼了七年时间还没成,那个女人居然还不死心。
“对啊,不过,我爹才不会娶别的女人呢。”阿辞得意的嘟嚷着,“他心里只有我娘亲。”
云染低眸静静的望着怀里的孩子须臾,状似漫不经心的发问:“或许,你娘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呢?”
“才不会呢!”阿辞黑晶晶的眼瞳不服气的回看住他,振振有辞的反驳:“能生下我这么聪明又漂亮的孩子,我娘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云染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下笑了出声,眼波流转,温柔动人。用手摸摸他的小脑袋,云染十分赞同的道:“你说的对,你娘绝对不差。”
当初把这孩子送到陆家庄的时候他才刚出生不到三天,抱在怀里小小一团,可怜巴巴的,如今再次出现在眼前,却已经能跑能跳能说会道了,看来陆长亭的确把他照顾的很好……
云染不知觉的陷入沉思。
一阵突兀的咕咕声响起,阿辞有些不好意思将肚子给捂住,见云染看过来,他耳朵不由自主的发起烫来。
“我,我先回去了。”
云染皱眉将他拉住,“你爹连给你吃饭的钱都没有?”
阿辞摇头,羞敛的低眸玩起了云染的葱白纤细的手指,也不看他,含混的说:“我吃过了,但是我不经饿,我从小就吃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像我娘亲……”
云染点了点他的鼻子,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下来:“不像。”
“你怎么知道?我爹也说不像,可是我不相信。”阿辞趴在云染的膝盖上,笑嘿嘿接话,“其实,我长的也不太像我爹,我祖母还说我是野种,不是我爹的孩子,在我才会走路的时候趁着我爹不在,想用狼狗来把我叼走呢。还好我命大,没被咬死。后来我爹都时时刻刻紧张我,不让我跟祖母单独在一起。”
阿辞又神奇的把方才关于为什么怕狗的话题给接上了。
阿辞跟本没发现这话听得云染呼吸陡沉,面色瞬间压抑冷寒下去,他只是突然感觉自己手腕被突然加大的力道弄得的有些吃疼,低呼一声。
云染回过神忙松了手,压下心里的暗流涌动,站起身对他露出一抹浅笑,“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吃东西去吧。”
“真的吗真的吗?!!”阿辞仰着小脸欣喜的看着云染,眼睛熠熠生辉,晶亮的眸子弯起一道可爱的弧度,他软软的道:“你人真好,阿辞喜欢你。”
其实,能吃东西是次要,阿辞只是觉得能跟他亲近就非常非常的开心了~
第7章 第七章
陆长亭因为要打杂,白天都没时间陪阿辞,而原本无事可做的阿辞从这天过后便有了深深的牵挂,每天都会悄悄的跑去找云染。云染似乎很有默契,会在固定的时间段等他过去,陪他玩一会儿,或者教他读书写字。
应云染的要求,阿辞都没把这件事情告诉陆长亭。
阿辞其实是想说的,因为他有什么开心的事情都会跟他爹分享,但是这回他不太敢开口,怕说了之后云染就生气不理睬他了。
陆长亭就这样被蒙在鼓里,还因为没能好好陪儿子心里十分的愧疚。
这段时日因为陆长亭因为干活勤恳,也不嫌苦累,经常做完自己的活儿力所能及的多做一些,赢得了大家的一致青睐,再加上都知道他还有一个孩子带在身边,所以每天厨房里有剩下来的没有动过的菜都会主动提出让他带回去。
飘香楼是平昌城最大的酒楼,厨师的水平不用言说,那是一等一的绝妙。
陆长亭甚至觉得比家里的饭菜还要好吃多了,可是阿辞每回没吃两口就会说:“爹你吃吧,我吃饱了。”然后溜下板凳,一阵风似的跑出去玩儿。
陆长亭并不知道儿子已经在别处吃得肚子滚圆了。他太了解儿子的饭量了,一开始还以为阿辞是怕他吃不饱所以才故意吃少,后来经过观察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儿子气色红润健康,不像是挨了饿的样子,而且神采飞扬,看起来非常开心。
陆长亭心里暗忖,看来是交朋友了吧,可是阿辞如果交朋友了肯定会第一时间跟他分享的,这回却一字不吭,神神秘秘的。
陆长亭越想越不对劲,这天他迅速的做完手头的活儿之后便去看看儿子到底在干什么。
“阿辞!”
陆长亭远远就看着坐在杂物间门口的垂头丧气的阿辞,快步上前,蹲下身,摸摸他的脑袋。
“怎么了?”陆长亭歪头看他闷闷不乐低垂的脸,湛黑沉静的眸带着笑意,柔声问:“你的朋友不理你了?”
阿辞撑着额头叹气,稚气的嗓音道:“他今天有事情出去了,不能陪我玩儿了,我见不到他,就觉着浑身没劲儿,我一定得了相思病……”
“有这么严重啊?”阿辞虽然还小,但是交朋友向来都是眼高于顶的,这回竟然能对这个朋友有如此依赖,那么真的很难得了。
陆长亭坐到他身边,凑近了问道:“那你跟爹说说,你怎么认识他的?”
阿辞缓缓的转过脑袋,黑溜溜的大眼睛瞥了他一下,半晌才哼声来了句:“这个是我跟他之间的秘密!”
“……”陆长亭心一抽,有点不愿意相信,儿子竟然这么早就开始有自己的小天地了吗?!
陆长亭深觉受到了冷落,讪讪的同时心中有些难过。
陆长亭憋屈了一会儿,又才试探着开口:“阿辞,不会是女孩子吧……女孩子的话,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爹能理解你,你……”
阿辞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眯起眼睛有些忧伤的抬眼望天,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你跟爹说说嘛,爹不会骂你的。”陆长亭快好奇死了。
阿辞不想暴露,于是十分机智的转换了个话题,反过来问他:“爹,你能跟我说说,我娘当初,到底看上你哪里了吗?”
“她……”陆长亭眸光微闪,神情恍惚了一瞬,像是被问住了,停顿了片刻才勾起嘴角对着阿辞爽朗一笑:“不告诉你,这是我跟你娘之间的秘密!”
“……”成功被反杀。
陆长亭看着他郁闷的表情,又笑出声,“好了,爹要回去干活了。你自己玩儿吧,不过瞧着这天色,可能要下雨,不要跑太远。”
“知道啦。”
阿辞在陆长亭走了之后,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实在坐不住,于是就又去云染的院子里等,望眼欲穿的就是想见他一面。
可是人没等来,倒是真的应验了他爹的话,等来了一场瓢泼大雨。
几乎是瞬息的功夫,正在池塘边丢石头玩儿的阿辞彻彻底底的被淋了个通透。
阿辞站起身来,张开双臂,仰起小脸任由雨水冲刷在自己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疼。
他并不急着找地方躲雨,而是悠哉悠哉的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晃荡了一圈,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阵阵冷意往身体里钻。约莫一刻钟之后他才冲出雨帘,跑到屋檐下站着,小脸泛白。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想你了……”想你抱着我念书给我听,想你手把手教我练字,想你笑着看我吃东西……阿辞小声嘟嚷着,抱着双臂蹲下身去缩成小小的一团,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蛋上,十分的不舒服。
不过想到待会儿他回来看到自己这幅样子肯定会心疼的要死,又忍不住将脸埋在膝盖里,好一阵窃喜。
想了想,他又坐在地面,将自己的小靴子和袜子都给脱了丢到一旁的树下,然后把白嫩嫩的脚丫伸出去继续让雨水冲刷,不亦乐乎。
陆长亭从厨房里出来,发现雨势越发的汹涌,他有些担忧。也不知道阿辞这孩子跑哪里玩儿去了,他应该会知道躲雨不会淋湿吧。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还是心里记挂,他闷头将剩下的柴火全部砍好了,然后就借了一把伞跑回暂时住的杂物间。
这里是掌柜的特地开恩给他们父子两人腾的地方,将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又给弄了一张小木床来了,他们晚上就睡在这里。
陆长亭能吃苦,有地方睡,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很满足了。但由于他的不称职,害得阿辞也跟着他受这样的苦,让他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
推开门,一眼望尽,房间里除了杂物跟床,根本没人。
大雨完全没有停的趋势,陆长亭拧着眉头,决定还是去找找看。
他一路找一路喊阿辞的名字,雨大风大,雨伞已然成了摆设,他浑身早就湿透了。
“阿辞!阿辞,你在哪儿?!”
陆长亭高声的呼唤几乎被肆虐的风雨声给湮没干净,他环顾灰蒙蒙的四周,心里越发的着急起来,“阿辞!阿辞!快出来!阿辞!”
“——诶!你站住!那里是我们老板住的院子,不让人进去的!”
陆长亭刚要迈出去的步子顿住,回头去看说话的人,是厨房里的烧火丫头阿端,阿端一手艰难的撑住伞,一手连忙拉着不明状况的陆长亭离开,告诫他:“我们老板脾气不大好,你冒然闯进去被发现的话,当心被解雇。”
陆长亭听了才知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他不动声色的跟阿端说知道了,等阿端放心的离开之后,他又迅速原路折返回去。
酒楼就这么大,阿辞平素也不爱出去,说不定还真误闯进这里面去了呢。陆长亭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毫无迟疑的就直接就冲了进去……
第8章 第八章
阿展将半敞的窗子给掩上后,原本扰人的风雨声顿时变得闷闷的,总是不是那么吵闹了。
云染盘腿坐在榻上,面前矮几上摆着棋盘,一手拿着棋谱,一手捻着棋子,独自一人研究着棋局,非常入神。
云染这些年在平昌城前前后后开了总共四家赌坊,而他今天所在的是城西的这一家。他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巡视一次,今天来,刚好又碰上麻烦精蒋龙腾找上门来了。
至于为什么会惹上这个麻烦,那还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当年,赵烟儿帮他把孩子送回陆家庄之后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云染身上虽然有她留下的钱,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将就的过活。于是他开始寻找赚钱的机遇。
云染虽然是男子,但样貌脱俗,气质使然又有一种清冷凌厉之美,让人见之难忘。他在街上晃了一圈就被福运赌坊的老板蒋龙腾不经意瞧见了,当下眼睛都看直了,宝贝似的将他请回了府上,成天各种献殷勤,那模样恨不得将心都挖出来。
有了杨崇义这个先列,云染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男人是何用意。不过蒋龙腾为着他那点自以为的君子之风,暂时强忍着没有挑明,也没有对云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云染也只当是不知道,虚以委蛇的跟他周旋。他随着蒋龙腾去了几次赌场之后看出这行的暴利,便动了心,之后便时不时装作不经意的向蒋龙腾套话,获取经验,蒋龙腾把他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珍贵,他问话哪有不答的,而且还答的那叫一个事无巨细,还有赌场常玩儿的那些暗箱操作的猫腻更是带着云染站在楼上往下看,一点一点详细的讲解。
云染琢磨出点意思来了之后,就带着全部身家亲自上了赌桌,又借着蒋龙腾暗中搞鬼帮忙,用了半个月滚雪球似的赢取了一笔不菲的资金。
蒋龙腾乐呵呵的宠他宠的心满意足,还天真的以为这样对他,他就更会心甘情愿的跟在身边。哪里知道,这小美人竟然带着钱跑了?!还自己开始开赌坊了?!
蒋龙腾气得差点吐血,他以为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弱美人儿原来是会狠狠反咬一口的毒蝎子!
蒋龙腾那口气着实咽不下去,在云染赌坊开的时候使了不少绊子,甚至直接让人去开砸,威胁那些赌徒不让人去,使得他新开的赌坊生意很是惨淡了一段时日。
可谁知,小美人倒也厉害,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少年,怀抱长剑往门口一站,气势凛凛,以一敌百,蒋龙腾派去的人便宜没捞着,倒是一个个的被打成了伤残,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更让蒋龙腾没料到的是,他正一门心思折腾这边的时候,自家赌坊出事了!有人在堵的过程中发现了赌局中的猫腻,当下就四处叫唤,有预谋似的引起一场极其混乱的斗殴,更别提那些输红了眼睛的赌徒们,他们知道自己的钱全可能是被骗走的之后,又经过煽动完全是疯了一样的打砸怒骂,把官府的人惹来了。
这天过后福运赌坊的生意就很是冷清了一段时间,而且蒋龙腾为了摆平这件事,还被官府的人狠狠敲了一次竹杠。
他这又忙着处理自家的事情,等再回神,云染的万祥赌坊已经逐渐走上正轨,而且让他抓不住任何把柄,也没办法阻止它的壮大了。
蒋龙腾元气大伤,也就暂时忍住了心里的恶气,专注于自己手里的事情,但是这恨意难消啊,特别是现如今万祥赌坊在平昌城现在可谓是一家独大,蒋龙腾哪天气不顺了,就会带人上门来找找麻烦,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去,非要闹到见到云染才罢休。
说白了他虽然心里恨云染抢了生意,但出于某些方面也挺敬佩他的心冷手狠,坚韧果敢,再加上忠于美色,又有些舍不得他那冷若冰霜却又别样迷人的性子,过来闹腾一场,讨几句骂心里反而会有几分舒坦。
这天可不就是又来了吗?恶霸似的将人全都赶走,然后坐在大堂里悠然的喝茶,等着云染出现。
结果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连云染的影子都没瞧见!
蒋龙腾按捺不住在下面扯着嗓子高喊:“云老板,下来啊,再不下来,我可就直接闯了啊!”
云染蹙眉,兀自看着棋谱,没理睬。量他没这个胆子往上闯。
阿展走过来,比划着问云染,雨下这么大,还回不回酒楼。
云染沉思片刻,想起那孩子依恋亲近的眼神,心里不由涌起一股热意,他将棋子丢回去棋罐,笑了笑道:“回去,我们这就走吧。”
阿展拿了伞随着云染一起下楼,蒋龙腾听见动静一抬头,就见一身轻纱紫衣的云染正负手悠然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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