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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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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正色道:“当然有意思,酒品如人品,人五官长的丑,性情异于常人,其实正是一种独特的表现,一清,你我虽然外观在常人眼中认为是丑陋,那是见识浅薄,当年李自成的军师宋献策,面如猿猴,身不满三尺足跛,其形如鬼,但却是当世最高的阴阳家,一个字便颠覆了大明江山。”

“一个字?”一清不解的问道。

王掌柜借着酒兴,便对一清解释起来:“当年李自成起事,崇祯帝寝食不安,一日,微服私访,路遇一测字先生。崇祯帝想要知道江山是否有存,便随手写了个‘有’字。先生问测何事?崇祯说道先问国事,那先生说不好,‘有’字拆开是‘大明’二字的一半,大明天下去一半,只剩半壁江山。

崇祯帝暗自吃惊,忙说搞错了,是友人的‘友’字。

那先生问所测何事?崇祯说测民意。

先生说,‘友’为‘反’字出头,天下百姓恐要造反了。

崇祯忙改口说是天干地支的‘酉’字,测问当今皇上命运如何。

那先生失色道,皇上是天下之尊,‘酉’乃‘尊’字去头尾,命不久矣。

崇祯帝从此一蹶不振,最后景山自缢身亡,应了测字先生的话。”

一清问道:“那测字先生就是宋献策?”

“正是。”王掌柜点点头,又饮下了一杯酒。

一清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唉,可惜我们不但人生的丑,却又没有什么本领,拿我来说,至今仍是一个火葬场里的烧尸工。”

王掌柜微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你身上尸气很重,果然是一个经常与尸体打交道的人,你我真是有缘啊,等一下,我再介绍一个朋友与你认识。”

一清刚想询问是一个什么样的朋友,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喜神打店啦……”月光下有人高声吆喝道。

正文第九十六章

店外走进一个人来,身着黑色长衫,腰上系着黑腰带,头戴青布帽,足蹬着一双草鞋,一手持小阴锣,一手握着一只摄魂铃。

“王掌柜,总算是赶到天门客栈了。”那人说话阴里阴气,直刺耳鼓。

王掌柜嘿嘿一笑,说道:“莫师傅,今天赶来了几具?”

“四具,是车祸,两男两女。”那赶尸匠莫师傅言道。

一清仔细的打量着这位莫师傅,这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黑皮瘦高男人,长身如茅,上肢却很短,小小的手掌像婴儿般大小,十指干枯如树枝,两颧尖削歪斜,卷窍兜上,眉色黄淡散乱低下,双耳贴脑,马眼露白,小鼻子小嘴巴,两排细小的黄牙,总之,奇丑无比。

莫师傅也在打量着一清,随即哈哈笑将起来,“有缘啊,有缘。”他说道。

王掌柜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莫师傅,出身湘西赶尸世家,这位是一清,江西来的烧尸工,一起来喝酒。”

“我先让它们住下。”莫师傅一摇摄魂铃,那铃并无声音发出,但门外却走进来了四具身裹着黑色尸衣、头戴高筒毡帽,脸上贴着黄纸的尸体,它们无声无息默默地站在了两扇大门的门背后,看不见长相与年龄,也分辨不出来男女。

“咦,怎么听不到铃音呢?”一清诧异道。

“只有死尸才能听到,活人是听不见的,按科学上的说法,这摄魂铃的频率很低,叫什么,次声波。”王掌柜笑道。

“好重的尸气。”莫师傅朝着一清,鼻子嗅了嗅,说道。

一清尴尬的笑笑,说道:“我在火葬场里工作了十多年,烧了几千具尸体。”

“不是,”莫师傅的鼻子贴近了一清的前胸,吸了吸,接着道,“有股活尸的气息,淡淡的香气。”

一清心中一凛,心道,这莫师傅果然厉害,竟能嗅出明月的气味儿。那明月是自己烧尸这么多年来,遇见长的最漂亮的女尸,可惜自己与她一进一出,在一个身体里却是总也碰不到面,唉。

“一清,何事叹息?”王掌柜关切地问道。

一清摇摇头,站起身来,说道:“我去西屋里看看他们吃完了没有。”

王掌柜说道:“不必去了,他们都已经放倒了。”

一清望着王掌柜,不明白他的话。

“他们饮了我的尸涎酒,早都醉倒了。”王掌柜笑着说。

“尸涎酒?”一清不解道。

“就是在死尸的嘴巴里刮下来的口涎粘液,无色无味,上好的蒙汗药呢。”莫师傅解释道。

一清一惊,急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放心,太阳一出来,尸涎自解,我只是不想他们见到莫师傅和那些尸体,另外,我还想同你谈一谈。”王掌柜说道。

“谈什么?”一清听寒生他们并无碍,遂放下心来。

“你就别走了,我的店里一直缺少个伙计,我们一起干吧,将来我死了,这个店就是你的了,当一个烧尸工有什么意思?”王掌柜说道。

“是啊,我们一起干,将来还可以做件大事呢……”莫师傅在一旁劝慰道。

王掌柜忙以眼色制止莫师傅继续说下去,然后转过脸来探询一清的态度。

这时,西屋里传来“啪啦”一声响,一清站起,来到了西屋,所有人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大通铺上,只有婴儿沈才华坐在了地上,那响动就是他从床上摔下来的声音。

一清抱起沈才华,回到了柜台后的桌子前。

“是他掉到了地上。”一清说道。

“妈妈。”沈才华小声叫着。

“什么?”一清望着婴儿道。

“妈妈。”沈才华又轻声叫道。

大门门板的背后,有一具尸体闻言,身子动了动……

月色迷离,湘西桃花源的鸡鸣谷口外,沈菜花对着月亮吐纳着,通过数日来的循环,体内积攒着的冲天怨气渐渐地稀释了,为怨气所蔽的眼睛已经可以在眼眶内稍微转动,耳朵甚至也可以接收到一些外界的声音了,但还是没有思维,只能依据本能行动,这可能是因为被孟家勒死后,大脑长时间缺氧导致脑细胞死亡的缘故。

她在深深的呼吸吐纳,这时,荫尸的本能使她警觉起来,她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尸体的怨气,就在附近。

此时,吴道明已经飞身跃起,直扑师太裸浴的石池对面树林,师太正在池中,无人留意到沈菜花的去向。

那股强烈的尸怨吸引着沈菜花向远处的一片黑松林里走去。

月光下,松林里的一块空地上,一个赶尸匠正在休息,身后站着四具尸体,身裹着黑色尸衣、头戴高筒毡帽,脸上贴着画着符的黄纸,怨气就是从那尸体身上发出的。

赶尸匠走到了最后面的一具尸体前,嘿嘿的淫笑了几声,将手探进那死尸的前胸内里,抓了几把,叹道:“真是可惜,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撞死了,我莫老大到现在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嗯,还软的呢。”

沈菜花默默地望着他们,身体的本能驱使她对那几具尸体产生了好感,她慢慢的在树林间向站着的尸体贴了过去。

“我们该走了。”那赶尸匠又抓了几把然后说道。

他一手摇起了摄魂铃,走在了前面,那四具尸体机械的排成了一队跟在了他的身后。

沈菜花鼻子嗅嗅,然后也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经过一个山脚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那具尸体被石子绊了一下,身子几乎摔倒,沈菜花上前扶住,前面的几具尸体已经拐过了山脚。

沈菜花剥下了那具尸体上的黑色尸衣,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摘下来高筒毡帽也扣在了自己的头上,原来那是一具年轻的女尸,伤在了头上,额头处有一个大洞。

沈菜花最后扯下那张画着朱砂符的黄纸,粘在了自己的脑门上,那一瞬间,她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后不由自主地迈开了机械的步子,向前走去。

女尸身体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赶尸匠发现最后一具落在了后面,气得骂了一句,摇起了摄魂铃,沈菜花脑袋一晃,快走了几步,跟上了队伍。

大凡赶尸,都是昼伏夜行,专拣荒僻的无人的小道而行,从桃花源直奔湘西武陵山,它们一路行走了四五天,奇怪的是,那朱砂符竟然对沈菜花也起作用,她老老实实的被赶尸匠的摄魂铃领着行走,没有犯一点规矩。

这期间,赶尸匠莫老大时不时地前来摸两把,但始终也不揭开黄纸符,丝毫没有怀疑已经掉了包。

“奇怪,这奶子怎么大了许多呢?”莫老大疑惑道。

最后,它们终于在深夜赶到了天门客栈。

听了王掌柜的建议,一清有点心活了,是啊,自己的职业本身就让人瞧不起,而且相貌也经常遭到死者家属们的白眼,那种鄙夷的目光的确叫人心里堵得慌,若是能在这偏僻的山中小店里生活,再也看不到世人的那副嘴脸,未尝不是件舒心事。

一清犹豫着说道:“好是蛮好的,不过我明天还是要和他们打个招呼才是。”

“那太好了,来,我们来干一杯,为了一清的加入。”王掌柜高兴的说道。

几杯甜酒落肚,加之连日来的长途跋涉,一清的眼皮都已经睁不开了,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王掌柜扶他来到了东屋,这也是一排大通铺,王掌柜取出一套新被褥,让他和衣躺下,盖上了被子,然后出去与莫老大继续饮酒。

“这小子可靠么?”莫老大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吧,你瞧他长得那副嘴脸,来天门客栈算是回家了,况且本身又是个烧尸的,没家没业的,正好合伙。”王掌柜笑着说。

莫老大点点头,饮干一杯,小声说道:“九月十五,湘西老叟闭关,此机会难得,我们就在这一天下手。”

王掌柜手指一竖“嘘”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蹑手蹑脚的进了东屋,如此机密的事情,暂时还不能透露让一清知道。

“哇……”东屋里传来王掌柜的惊呼声。

莫老大双手轻轻一按饭桌,身子纵起近一人高,如老鹰般扑入了东屋。

“哇……”他也发出了一声惊呼。

一位如脱尘白玉般的美女正躺在被子里熟睡,光滑白皙的脸上飘着两朵酒晕……

王掌柜和莫老大都呆呆的怔住了,许久,只听得见自己的“嘭嘭”心跳声。

“怪不得呢,我一见他就闻着一股淡淡的肉香,原来他体内寄居着一具肉尸。”莫老大恍然大悟道。

“如此说来,这个美女每天半夜里出来,那岂不是我夜夜都能销魂了么?”王掌柜的话已经打着颤音。

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向被子里摸去……

“慢!”王掌柜突然急呼道。

“干什么?”莫老大不解的望着他,小手停在了半空中。

“洗手。”王掌柜冷静的说道。

两人亢奋的跑到房后的灶间里,从水缸中舀出清水,用肥皂仔细的将手指间清洗得干干净净,王掌柜甚至还洗了一把脸。

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重新返回到东屋,热情的目光投向了床上,那美女不见了……

两人一惊,环顾左右不见人影,急忙跑到西屋一看,那些喝了尸涎酒的人还在横七竖八的熟睡着。

柜台后,婴儿独自坐在凳子上玩耍着,四具尸体依旧规规矩矩的站立在门板的背后。

美女跑去哪儿去了呢?

王掌柜和莫老大跳到了院子里,月光光,秋风徐徐,四下里一片静谧,两人面面相觑。

再回到屋里,依旧没有美女的踪迹,王掌柜捧起尚有余温香的被子,猛地俯下头去狂吸几口。

西屋里,寒生慢慢的醒转,尸涎可以麻醉一般人,包括江湖中的高手如刘今墨等,但对寒生却不起任何作用,因为他曾经吸入过的古墓里的白陀须乃是尸毒类的克星,他昏睡了一阵确实是因为不胜酒量的之故。

寒生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一看其他人的模样吓了一跳,这酒怎么如此刚烈?刘今墨本就是好酒之人,酒量也奇大,竟也醉了,寒生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这时候,他注意到了刘今墨怀中的婴儿不见了,大通铺上面也没有,寒生心中有些吃惊,赶紧下地,走到了柜台前。

王掌柜和莫老大正在狐疑着美女肉尸去往了何处,忽见寒生从西屋里走了出来,都不觉得愣住了。

“你……”王掌柜有些瞠目结舌,他怎么醒过来了呢。

寒生一眼发现了沈才华坐在椅子上玩耍,见到寒生咧开了小嘴诡异的笑了一下。

寒生将他抱起。

“妈妈。”沈才华轻生叫道。

寒生微笑道:“妈妈喝醉了。”然后抱起他折返回西屋里。

远离山脚下的一株老桑树下,明月悠悠醒转,张开眼睛望见了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月亮,月光下站着一位白衣少女,她的身旁是一匹白马。

“妮卡。”明月认出了那位苗疆的落花洞女。

妮卡莞尔一笑,说道:“明月姐姐,那个死一清喝醉了,姐姐你差点被那两个坏蛋给……”

“我?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明月吃惊道,脸色绯红。

“我是把你偷偷抢出来的。”妮卡咯咯的笑了起来。

明月疑惑的问道:“你一直都在偷偷的跟着我们?”

妮卡抬脸仰望着皎洁的月亮,幽幽叹道:“我是跟着他来的。”

“谁?”明月问道。

“寒生。”妮卡说道。

“哦,你喜欢上了他?”明月明白了,怪不得在苗寨临行的前一晚上,妮卡会久久徘徊在麻都家的吊脚楼外面。

妮卡面色微红,并未答话。

“他知道吗?”明月关切的问道。

妮卡摇了摇头。

秋月凉如水,明月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想起了那个书生,今生唯一的那个男人,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若是知道了,还不知如何难过呢,他可能会终生不娶,日夜思念着她,尤其是每当夜晚,明月当空的时候,他会变得十分的憔悴,衣带渐宽……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泪水一滴滴落下来,打湿了衣襟。

妮卡知道明月触景生情,心中一定是在思念她的那个书生了,于是轻轻的替她揩去眼角的泪痕。

明月轻轻的抓住了妮卡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妮卡抬头仰望明月,心道,秋夜绵绵,这样的夜晚,不知世上有多少人在苦苦的相思着……

她的手上突然感觉明月的嘴巴十分的粗糙和阔大,忙低头定睛细看,丑陋猥琐的一清正在痴迷的吻着自己的手背!

妮卡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又怒又气恼,唉,长叹一声,翻身上马,消失在黑暗里。

一清有点犯迷糊,我怎么会在野地里呢?

王掌柜和莫老大正在忐忑不安时,瞧见一清从外面走进来。

“咦,方才你去哪里了?”王掌柜惊讶的问道。

一清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方便了。”说罢走回东屋,脱衣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王掌柜和莫老大相视一笑,“噗”的一口吹熄了柜台的油灯,争先恐后的跑进了东屋,两人脱的光光的也钻进了被窝,一清被夹在了中间。

几片云彩飘过来,慢慢的遮住了月亮,天地间一片朦胧。

一清躺下就已睡熟,身旁的两个人却兴奋得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也睡过去了,错过了美女回来的好时光。

每过一会儿,两人之中就会有人伸出手来轻轻的探一探一清的胸部,可是每次都令人失望,仍旧是那干瘪的老皮包着骨头,触手就像是一块搓衣板。

就这样,一直干巴巴的守到天亮,两人的眼圈都发黑了,一清依旧是那个丑陋不堪的一清。

一清睡醒了,环顾左右,奇怪的望着赤裸的王掌柜和莫老大。

王掌柜脸一红,一把抓住一清的手,急切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留下在店里,干不干活,干多干少都随你,月工资五百元,行吗?”

“五百元!”一清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可是烧尸工的十倍薪水啊。

“一千元也行!另五百元我付。”莫老大伸出小手,紧紧地扣住了一清的另一只手臂。

一清懵了,不住地点着头。

太阳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西屋里醉倒的那些人陆陆续续爬起来了,一个个睡眼惺忪的惊奇,昨晚酒喝得不多竟然醉倒,看来这酒的确刚烈无比。

刘今墨悄悄对寒生道:“有点不对劲儿,酒中一定下了药,这家店里有蹊跷。”

寒生道:“不会吧,我昨晚只迷糊了一会儿就醒啦,还去把沈才华抱回来了呢。”

“他去哪儿啦?”刘今墨抱着婴儿,急切地问道。

“妈妈。”沈才华依旧轻轻的叫着。

“哎。”刘今墨柔声应道。

这时,一清涨红着脸,走到寒生的面前,坚定的说道:“寒生,我决定不走了。”

正文第九十七章

云雾缭绕,天门山隐约仙气霭霭,令人顿生遁世之感。

麻都手指着天门洞,说道:“清人罗福海有《鬼谷洞》一首,诗曰‘桃花流水去飘然,笑入云深访洞天。隐逸流多埋姓宇,纵横术竟出神仙。道书壁上文留篆,丹诀炉中火化铅。满耳恍闻钧奏乐,一条瀑泻万峰巅。’相传战国名士鬼谷子隐居洞中学易,并悟出武林一代神功《天门三十六量天尺》,世称‘鬼谷神功’,可惜早已失传了。”

寒生赞叹道:“难怪山人叔叔说,湘西不但巫术盛行,高人隐士亦是不少,看来古时候就已经有了。”

回想早上在天门客栈中,一清坚决要留下,自己也属无奈,只有等见到湘西老叟,确有解救明月的办法时,再作打算了,这次千里迢迢西行,就是为了明月而来。

寒生私下吩咐残儿暗中保护明月,不必跟随上山,所有的马匹也都留在了客栈内,残儿欣然领命。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临行之际,山人叔叔特意叮嘱的,况且连刘今墨这个老江湖也说这家客栈颇有蹊跷。

寒生同麻都及铁掌柜、伙计慢慢的沿着山道攀行,刘今墨抱着才华走在后面。

穿过了天门洞,三百米开外的百丈绝壁上,有个倒梯形的山洞,洞口有树,其内一股飞瀑向洞外飞洒,袅袅飘渺如烟。

“这就是鬼谷洞了。”麻都气喘吁吁的说道。

寒生见之诧异道:“这可怪了,你看那洞口位于悬崖峭壁之下,根本无路可攀,那湘西老叟如何进出呢?那里水是有的,可是粮食蔬菜也无法运输,难道老叟已经不食人间烟火?”

麻都说道:“阿普老司据说已经多年不曾有人看见了,在苗疆成了一个美好的传说,究竟怎样却都不甚了了。”

刘今墨抱着孩子,跃上山坡,拦住了一个林间砍柴的樵夫询问着。

一会儿,刘今墨回到了寒生身边,说道:“鬼谷洞就是对面峭壁之上的那个洞,实在无法攀援,数十年前,村里曾经有一个身手敏捷的樵夫,用一根绳子缒下悬崖,最后绳子空了,人却再也没有回来。所以,没有人曾进过此洞了。至于湘西老叟或者阿普老司,村民听说过那是迷信的传说,生活中谁也没有见过。”

寒生沉思着,这怎么可能呢?吴道明在太极阴晕那儿分明说得很清楚啊,湘西天门山鬼谷洞,湘西老叟,当然他说的是数十年前,他和他的师傅一起来的天门山。

唉,要是吴道明来了就好了。

“我可以进入洞中一探究竟。”刘今墨目测打量着对面悬崖峭壁中间的鬼谷洞说道。

“这怎么下得去呢?”寒生直摇头。

“当年鬼谷子下得去,我刘今墨也定能下得去。”刘今墨江湖豪情勃然而发。

“太危险了。”寒生还是摇着头。

刘今墨解释道:“我要用一根两百米长的绳索缒下,铁掌柜想办法将我放下去,应该没有问题。”

铁掌柜应了一声,说道:“先生放心,我去搞两只滑轮,做个木轱辘,轻轻一摇,十分的方便。”

寒生想了想,若是有滑轮绳索就方便了,自己也可以下去看看,于是说道:“那好,我们去做准备,明天再下谷吧。”

铁掌柜和伙计自告奋勇的下山前去准备,当然还是由铁掌柜出钱了。

麻都决定去走访一下山中的苗寨,看看能否得到些有关阿普老司的线索。

寒生由刘今墨陪同着在天门山四处走走,说是为熟悉环境,实际上是想看看风景,寒生感到此地的山势奇绝,原始森林之中,说不定能遇到些珍贵的药材呢。

两人信步沿山道向云深处走去。

武陵山脉位于湘、黔、鄂、川四省交界处,为乌江、沉水和浸水的分水岭,也是云贵高原向两湖平原的过渡地带。湘西境内的武陵源地区奇峰林立,人迹罕至,原始森林郁郁葱葱,一片蛮荒景象。

寒生与刘今墨步入了一片广袤的黄山松林,地上铺着厚厚的松针,小松鼠在松枝上跳跃着,惊奇地望着这两个不速之客。沈才华在刘今墨的怀里探头探脑,不时地用鼻子嗅嗅,舔舔嘴唇。

寒生看见地上生长着些松茸,这是一种极美味的菌子,江西就比较少见,当然也可以入药。

前面出现了一道峡谷,溪水十分的清澈,谷的两边生长着成片的一米多高的植物,黄色的花朵,活生生的像一只龙虾,只不过龙虾是青色的,煮熟变为紫红色,而这花色则是金黄。

寒生身手去摘,手指刚一挨上,“啪”的一声响,龙虾一摆,果实炸开,种子飞入小溪之中。

“金龙子!”寒生脱口而出,这是《青囊经》上提到过的一种药材。

“好眼力!”有人喝彩道。

刘今墨大惊,以他的功力,方圆十余丈内有人不会察觉不到的,急忙朝话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株大杜仲树,树叉上骑着一个白发老太太。

正文第九十八章

在大树背后的阴影里,站着身着黑衣的吴道明,默默地看着,

“吴道明?”刘今墨止住了脚步,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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