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扁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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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
　　注：哥哥终于有了名字，也是个好玩的角色呢。
　　35。烙印
　　辛希亚忐忑不安地在监牢里等待着。他不时站起来走来走去，又做了些运动消磨时光。外面的看守换了几轮，都是曾经亲切和蔼的叔叔阿姨们。
　　〃你现在真像法沙尔之前。〃是族长的儿子莱斯拉，〃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可要好了。后来有一天我们俩被一只冬眠醒来的熊袭击，只好分头逃命，结果我找回了家，法沙尔却失踪了。〃
　　〃你们当时多大了？〃终于有人跟他聊天而不是不理他或教导他了，辛希亚好奇起来。
　　〃五十多？六十？〃莱斯拉回忆着，〃反正还挺小的，不喜欢学魔法，整天在森林里瞎玩。〃
　　辛希亚憋下了对〃五六十还小〃的吐槽：〃后来呢？〃
　　〃我以为他死了，伤心了好久。没人陪我玩，就只能乖乖学习了。〃他冲格雷微笑，〃所以我看你以前小小的一个人，还挺同情你的呢。不过你俩长得一点都不像，法沙尔可能随他父亲吧。〃
　　辛希亚从莱斯拉的话里听出一丝异样。但莱斯拉已经自顾自接了下去：〃大概五十年前…………啊，到现在是六十年了…………法沙尔才又回来。但他已经很不一样了。〃
　　莱斯拉伤感地看着辛希亚：〃人类真是可怕。法沙尔完全被洗脑了，不停讲着人类社会的辉煌成就，说什么人类已经登上月球，不久之后就要殖民全宇宙了。他还拿来一些书佐证他的说法，但就是些模糊的图片嘛，完全没有精灵书籍的手绘插图精致。〃他挑起眉毛，〃法沙尔还说有影像记录的，不过需要电力之类，是很大一堆设施。他可以下次带过来给大家看。〃
　　〃他没有带过来么？〃辛希亚坐在栅栏前歪着头。
　　〃族里人觉得他脑子坏掉了嘛。〃莱斯拉耸耸肩，〃大家说让他自己冷静一下，不要胡言乱语，结果话赶话吵了起来。几个人想把他扭送监牢强行关禁闭，却被他挣脱了。〃莱斯拉撇撇嘴，〃大家劝他，就关个一百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他很激动说他已经有家庭有孩子了，才不会在这个鬼地方浪费时间。后来双方大打出手，法沙尔就逃掉了，再也没有回来。〃
　　过了这么久，莱斯拉想起来还是很伤心：〃也许我当时不该和其他人一起阻拦他。我一直忘不掉他离开前看我的眼神，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辛希亚不知怎么安慰他好，从铁栏间伸出手去，拍了拍莱斯拉的手背。
　　莱斯拉反手握住了辛希亚的手指，忽然俯身过来在他耳边轻语：〃也许法沙尔是对的。也许你是对的。也许人类是对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强行把人束缚在密林里肯定是错误的。〃他顿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听说火蚁已经收集齐了，今晚他们就会给你纹上'烙印'。之后他们就不会管你去哪里了，因为烙印会让你离开这里太远就非常痛苦。〃他给辛希亚展示了一下自己锁骨附近的咒符，〃不过稍微忍一会儿还是可以的。如果你真的不想留下，你可以先假装顺从，之后找机会逃走，再想办法破坏这个纹身。〃
　　***
　　辛希亚被簇拥着押出牢房，带到了族人聚会的空地上。他的上衣被扒到腰部，双手绑在身后，压着趴在一个祭坛一般的石台上。
　　妈妈跪在他身边，拢着他的短发，轻声安慰他。爸爸站在旁边，大手扶着他的肩膀。
　　法力最高强的族长亲自给他烙印。辛希亚咬紧牙关，眼看着族长用银针沾取火蚁研磨成的汁液，在他后颈右下侧一针针刺出那复杂的图案。抓心挠肺、火烧火燎的酸痛深入骨髓。
　　终于结束了。族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把治愈符咒轻轻贴在辛希亚渗着血的皮肤上。爸爸连忙解开了辛希亚双手的束缚，把他扶起来，穿好衣服。妈妈轻轻擦拭着辛希亚满脸的泪水和冷汗。围观的族人轻轻鼓起掌来，庆祝迷途羔羊正式回归。
　　辛希亚虚弱地向四周点点头，驯服地跟着父母回家。
　　三人一起吃了晚饭。时间还早，但辛希亚坚持太累要睡了。爸妈表示理解，就让他回自己的房间了。
　　辛希亚倒在自己软软的床上。屋里一切就像他离开时一样，甚至还有几卷摊在桌上写了一半的论文，稚嫩的字体堆砌着不知所云的句子。爸爸妈妈一直在等他回来。而族人，甚至没怎么注意到他的离开。
　　等辛希亚睡醒，夜色还浓。他悄悄爬起来，拿出之前写好的字条放在论文上压好，把长袍下摆掀起绑在腰间变成短裙，就轻手轻脚地翻窗逃走了。
　　多亏精灵完全没有变化的布防，辛希亚顺利逃到了之前的山谷。他本有点担心詹米会跑到别处去消磨时光，直到他拉开帐篷的拉链看进去。
　　〃嘿！詹米！是我！〃格雷把睡眼惺忪只穿了内裤的大个子从睡袋里扒出来，〃醒醒！紧急状况！〃
　　詹米一下子清醒了：〃格雷？〃
　　〃快！带我走！〃格雷急迫地嘶叫着。
　　詹米点点头，迅速收好东西让格雷背在背上。转眼间，一条巨龙蹲伏在了草地上。
　　格雷翻身跃上詹米的头顶坐好，巨龙瞬间直冲云霄。
　　***
　　格雷死死咬住嘴唇。他的后颈越来越酸痛，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皮下爬动啃噬。他觉得眼前金光闪烁，手指在龙的犄角上打滑。
　　〃詹米，可以找地方稍微停一下么…〃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些气声。烙印的疼痛蔓延到心肺，让他几近晕厥。
　　但龙的听觉极其敏锐。詹米立刻盘旋着下降，不一会儿，幻化成人形的詹米就已经抱着浑身抽搐的格雷躺在了林间草地上。
　　〃听我的，别问为什么。〃格雷咬紧牙关勉强挤出指示，〃去找根粗一点的树枝，把一头烧红给我。〃
　　詹米立刻领命跑开。格雷艰难地翻了个身半坐起来，把上衣褪下来一半，伸手去摸脖子后面。黏黏的，满手都是血。
　　〃给！小心烫…〃詹米呼出了一点龙焰把一根三指粗的树枝一头点燃，猛挥了几下，递给格雷。他惊悚地大叫一声，没来得及阻止格雷把烧红的炭条直接怼在了自己后颈。
　　格雷一声不吭晕了过去。
　　詹米手忙脚乱地抢过树枝，用书包拍打了两下弄灭，然后从包里掏出矿泉水冲洗格雷血肉模糊的伤口。他用掉了好几瓶水，然后找出些干净的毛巾，浸湿轻轻覆盖在格雷的伤口上，每隔一会儿就揭开重新冲洗，以防止粘连。
　　急救处理完，詹米找出格雷的手机给萨奇打电话时，手才剧烈颤抖起来。
　　〃格雷不能去普通的医院。〃詹米纠结地说，〃我做了些简单处理。您可以尽快到城外开阔一点的地方么？我把他送过去。〃
　　萨奇似乎在琢磨他话里的含义，但决定还是救人要紧。萨奇报出了自己庄园的坐标，说自己十分钟后就可以到。
　　詹米变身，把格雷和背包拢在爪子里，全力飞了出去。
　　***
　　萨奇看着一个健壮的裸男把衣衫不整的格雷扛在肩上向庄园大门跑来时，眼皮不由得跳了又跳。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打开大门让詹米把格雷放在地上，嘴里叼着手电俯身查看格雷的伤势。
　　格雷呼吸心跳微弱却还算平稳。白皙的脖颈后面，一片焦裂的皮肉触目惊心。萨奇辨认出伤口周围残留的铭文，脸色更加阴沉了。
　　〃这是火蚁的毒液。〃他沉声道，〃要完全消除影响，我必须把这些全部烫掉。〃
　　詹米心疼得不忍直视。他眯着眼看萨奇把发着红光的拇指按在格雷的伤口边。格雷虽然没有恢复意识，光裸的脊背依然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终于，萨奇似乎满意了。他的指尖亮起了治愈的蓝色，格雷的皮肤缓缓回复了光洁平整。
　　〃可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萨奇抱起格雷，向宅邸走去，〃在你穿上衣服之后。〃
　　***
　　詹米从山谷里的两小无猜讲起，到自己青春期开端的觉醒。萨奇想起当年格雷像个摔坏的布娃娃一样摊软在地上的样子，阴森地盯着面前一脸歉疚的罪魁祸首。
　　詹米继续讲到二人在模拟考时有些尴尬的重逢，以及后来一起考上大学的喜悦。再之后…詹米咀嚼了半天嘴唇，才纠结地简单讲述了自己从项链认出辛希亚，失控把人掳去龙穴，格雷记忆恢复的事情。
　　〃所以，暑假我问格雷想不想回家看看，然后把他带到了山谷。我们本来约定他有空了就像以前那样出来找我玩，七天之后我们一起回城。结果他第一天完全没有回来，后半夜却突然冲过来叫我带他走。没逃出多远他就开始很痛苦的样子，叫我准备烧红的树枝，然后自己…〃詹米用手比划了一下，〃我想精灵的伤还是精灵来治得好，所以…〃
　　萨奇有些艰难地消化着龙族的诅咒、格雷记忆恢复的事情，感到自己和格雷之间，有很多事情得重新梳理了。他不知道格雷和他的族人说了些什么，又经历了什么，但从火蚁毒液的禁锢烙印来看，应该不是很愉快。
　　两人心事重重地坐在床边，看着蜷缩在棉被下显得格外弱小的少年，一夜无眠。
　　36。父母皆祸害
　　（注：听说论坛体很火？）
　　＇父母皆祸害小组＇差点被家里人非法拘禁，惊心动魄逃出来，求安慰
　　我老家是个一百零八线的小村子，基本可以算是与世隔绝。本来我也会和家里世世代代一样龟缩在山里一辈子吧，不过机缘巧合，小时候走失被外面收养了。养父人特别好，虽然住得也偏，只能在家里上远程教学，但至少让我接受了正常的学校教育。
　　再后来…本来养父是要送我考城里大学的，结果出了些事（出去浪被人取了一血神马的，可以另开一帖了），他生气揍了我一顿，罚我禁足，结果我以为他不让我考大学，又恨他对我动手还那么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在城里我住在一个已经工作了的朋友家里。朋友给我联系复习考试，后来就很顺利考上了。假期里出去玩，朋友还向我表白，我们就在一起了…不过这跟这事没啥关系，就不提了。
　　（lz一个小姑娘也太可怜了啊！真的不是被三个渣男拐骗虐待了么！）
　　啊，不，撸主是男的…咳。朋友和一血也都是男的。
　　（噫！基佬在秀恩爱了。你一百零八线小村子的家人要知道得石刑了你吧！）
　　言归正传，后来在大学里我发现我最好的朋友其实就是小时候在村子附近一起玩过的青梅竹马。我走失后一直不知道村子在哪里，所以也没回去过。青梅竹马就问我假期要不要回家看看父母。
　　我们走了超级远的路，才回到村子附近。青梅竹马在附近露营等我（他小时候家在城里，只是去那边度假。我小时候是去找他玩才走失的，村里人为此曾经打伤他），我就自己回村了。
　　村里人没啥变化。他们日复一日过着同样的生活，十年对于他们来说好像也没过多久。大家好像还是挺开心再见到我的，晚上还一起摆了宴席庆祝。
　　当时我说只是回来看看，待一周就回城里去了，大家反应都有些古怪。我真应该注意到这背后肯定有问题的。
　　吃完饭后，村长让拿出村里酿的酒大家一起喝，我妈也给我倒了一大杯。大家全都一口干了…………我们村土，不会蒸馏，酿的酒度数挺低的。我也学着一口闷。之后大家全都看着我。现在回想起来，大家当时的眼神…………真挺恐怖的。
　　我直接就倒了。我妈，竟然是我妈在酒里下药，把我迷晕了的。我爸也知情，就在旁边看着！
　　（竟然是因为要回城就拘禁啊，没有出柜逼婚剧情差评！）
　　等我醒过来，村里人竟然已经把我关到土牢里了。土牢啊！就一个炕，墙角有个坑就当厕所了。我小时候家里人老拿土牢吓唬我听话，现在啥也不说就把我关进来了！
　　我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说我被外界的谎言蛊惑了，让我乖乖待在村里，别去外面瞎搞了。
　　（lz这村子太恐怖了啊，是不是还有拐卖妇女儿童卖给老光棍之类的？）
　　那倒真没有。虽然村里很传统，但是那种远古采集狩猎时期的传统，基本没有重男轻女啥的，男女比例很平衡。而且他们根本不肯跟外界接触，电都没有的。我们村其实小孩子很少，所以人数一直在减少，但大家都无所谓的样子，觉得我们族裔是天佑之人，血脉不会断绝。
　　说到哪儿了？对，他们还说等他们收集齐材料，给我下个蛊让我不能离开村子太远，就把我放出来。
　　（看到下蛊就知道lz在编故事了，继续编哈）
　　（楼上真不客气，你没听说的不一定不存在。我知道西南山区有些很厉害的蛊术，之前论坛也有人说过）
　　咳，下蛊啥的，就是个说法啦，也可以说是魔法或者跳大神？反正我们村一直神神叨叨，治病都是靠传统草药和巫术的。只能说…………有时候管用吧，一般不太靠谱。听说之前有个叔叔受伤了，本来愈合得差不多，村里人做了个草药的敷料说是能增强恢复后力量啥的，结果伤口感染，差点就挂了。
　　反正我不太信这什么蛊啦，而且有个哥哥跟我说其实可以忍的。我就打算先随他们搞，等他们放松警惕再溜出去就好了。
　　我真是不理解为什么村里人会那么不信任外界。之前也有离开村的人回来说外面世界的发展，结果村里人也要把他关起来反省，他只好逃掉了。
　　（lz拿个智能手机回去糊他们一脸啊，这还不容易？别忘了带充电宝）
　　我是有这个想法，不过知道村里人的德性，我就把现代的东西都先留在青梅竹马那里了，想说如果看他们还好说话，我再去拿过来给他们看。结果变成这样我只想着赶紧跑出来就得了。
　　总之，那天晚上他们收集好了材料，把我押出去脱掉衣服绑起来。我爸妈在旁边安慰我，村长来施法。具体怎么搞我就不说了。但是，我擦，真特么疼死了！
　　（摸摸lz。虽然lz不说清楚，脱衣服绑起来啥的，会让人脑补好多奇怪的东西…）
　　咳，只是脱上衣啦！完全没有不和谐的！
　　反正，折腾了好久终于完事了，疼得我都要虚脱了。他们好像觉得我不会再逃走，就放我和爸妈一起回家了。
　　我的房间还和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爸妈可能一直等着我回来吧。想到这儿我又特想哭。但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我绝对不可能再留在这深山老林里陪他们做梦了。说真的，这个村子总有一天会消失的。我可不想和他们一起消失，我要过我自己的人生。
　　我吃完晚饭就睡了，所以醒过来天还漆黑。我就偷偷溜走了。我给爸妈留了张纸条，说我爱他们，但我真的不能过这样的生活，让他们失望实在对不起，希望有机会在外面的世界重逢。
　　我摸黑找回了和青梅竹马分开的地方。那家伙还真老老实实在原地露营，我还以为他会开车找酒馆嗨皮去了。他也没废话，带着我连夜跑了。
　　大概开出去一百多公里，那个蛊竟然真的开始反应了！像有好多虫子在皮肤下面爬，还咬！而且离得越远，疼的范围越大。等我青梅竹马停车把我拖下来时，我都在抽筋了。
　　我叫青梅竹马点了根树枝，把下蛊的地方烧掉了一大块皮，我就晕过去了。我青梅竹马超级给力，开了一夜车把我送到附近镇上，等醒来伤口就已经被医生处理好了，也不疼了。
　　我青梅竹马还找了我养父来。忘了说了，我上大学之后，养父资助我很多东西，还向我道歉，我就又跟他合好了。养父说他其实一直知道我是从那个村子来的，因为他曾经因为一些事情联系过村子里的人。他觉得那村子不适合小孩成长，才一直瞒着我，没让我回去。一般来说，这有点诱拐小孩的嫌疑，不过知道那些村民有多么极品之后，我真的很感激我养父的英明。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我已经平安回到城里，蛊什么的也完全没感觉了。大家不用担心。
　　反正就是这么挺奇葩一事儿，大家信不信无所谓，看看就得了。不过真的不要小看父母想让你按他们的方式生活的决心，无论是留在老家、考公务员、结婚生子还是什么的。有些时候，他们伤害你逼你死，还觉得是在为你好。
　　唉，不过我应该还是爱他们的。只是希望…不要再给他们伤害我的机会了。
　　谢谢各位评论。挥挥！
　　37。一号攻君的场合
　　历险归来的格雷在尹凡家里宅了一个星期，天天沉浸在网络和电视里，仿佛一错眼就又要回到那连电和抽水马桶都没有的原始社会。
　　尹凡也乐于闲下来陪着格雷刷着手机看剧。两人能一下午窝在沙发里嗑着瓜子盯着电视，中途轮流睡着，再给醒来的人讲之前发生了什么剧情。
　　实在太无聊了，格雷就把尹凡按倒在沙发里，趴在他身上调皮地蹭来蹭去，甚至把他裤子扒掉玩弄他的下体。尹凡心里像被小猫抓了一样痒到极致，但还是克制着冷眼看格雷要干嘛。
　　格雷一脸清纯地凑到尹凡硕大的勃起前仔细端详，好像在观察什么奇异的小动物。半晌，他评论道：〃你下面比你给我的棒棒要大哎…〃
　　尹凡忍不住把他揪了过来咬他的嘴唇，同时拉下他宽松的短裤，伸手到他后面轻轻戳弄搅拌。格雷哼唧着扭动屁股，主动扶着尹凡的分身坐了下去。他喘息了一会儿，开始不得要领地慢慢摇动身体。
　　尹凡的忍耐达到了极限。他捧住格雷的屁股，抬着他快速上下，一次次猛力撞出啪啪的肉声。格雷惊叫着，趴下来搂紧尹凡的脖子。
　　〃你知道么？〃尹凡忽然冒出个坏主意，〃有些品牌的智能电视，免责声明里说不要在电视前做私密的事情，因为他们可能会把收集的信息传给有关部门…〃
　　格雷下面猛得收缩。他脸上强装镇静，狐疑地扭头看了眼电视，颤声指责：〃咱…咱家根本不是智能电视！〃
　　尹凡笑得前仰后合。格雷愤怒地一坐到底，用力夹了夹屁股。尹凡的笑声忽然变成了哀叫：〃哎哟，宝贝儿轻点儿！〃
　　〃哼！〃格雷凑到尹凡的耳边吹气，〃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么！坏淫！〃
　　两人又在沙发上笑闹了一阵。尹凡把格雷翻了个身，让他趴在沙发靠背上，自己一脚站在地上，一脚跪在座垫上，握紧格雷的腰快速撞击起来。
　　格雷头耷拉下来呜咽着。他脑子被晃得昏昏沉沉，开始有奇怪的念头闪过。比如要是不小心射在靠背上好像清洁会很麻烦的样子，也许现在自己已经把沙发弄脏了，座垫上洒落的深色斑点，斑点…飘洒…花瓣…
　　〃格雷，格雷…〃褐色卷发的男神在咬着他的耳朵，搂着他的腰激烈地抽插。
　　格雷一个激灵就去了，果然把沙发靠背弄脏了一片。尹凡也把自己埋到最深，在格雷肠壁的痉挛中一股股抽射起来。
　　格雷趴在靠背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他竟然在和尹凡做爱时想着其他男人！这简直是背叛！明明尹凡才是他最爱的人！尹凡这么帅气，待他这么好，这么包容他，这么替他着想，自己却想着一个只见过一面、话都没说过的男人高潮！格雷气得想揍自己一顿。
　　尹凡一无所知地倒在格雷背上喘息着：〃宝贝你真是要把我榨干了。〃他继续埋在格雷里面，嘴上又啃咬了一阵，才拖他去浴室清洗。
　　***
　　格雷背靠着尹凡的胸膛，躺在狭小的浴缸里，玩弄着水面上的泡泡。尹凡丢了两包泡泡浴粉下去，现在有点后悔，因为他只能看到格雷的小脑袋露在水面上，身体得完全靠自己用手在水里摸索了。
　　尹凡拿着海绵给格雷轻轻搓洗身体。他抚遍格雷周身滑顺的肌肤，当然也包括下面可爱的软软茎体。格雷一直都不能单凭刺激前端硬起来，尹凡就伸了一根手指进他的后穴，一边挠动着，一边感受手中柱子的变化。
　　格雷难耐地把头仰在尹凡的肩上，嘴里轻哼着。他用手扳过尹凡的脸，主动吻了上去，还熟练地把小舌头伸进尹凡的嘴里肆意捣乱。格雷的另一只手在水下摸到了尹凡的坚硬。他喘息着要求：〃尹凡，进来。〃
　　格雷舒服地靠在尹凡身上，一脸放松，尹凡也默默环着他，轻舔他的耳廓，水面上一片恬静。而水下，尹凡深深插在格雷体内，而格雷正一下下收紧内部的肌肉，挤压着尹凡的欲望，无比淫糜。
　　尹凡偶尔也会想，格雷和别人在一起时，是否也这么热情。尤其是在出差途中，一些静谧的深夜，觥筹交错勾心斗角之余，尹凡会有些酸楚地翻出手机，看看格雷今晚被谁预定了。
　　甚至当他们在一起时，看着格雷一往情深、饥渴难耐地纠缠着自己，他在幸福之余也总有一点点怀疑，不知道格雷是不是会对别人稍微冷淡一点，还是会一视同仁？他甚至会在最疯狂的时候，想像着格雷屁股里夹着其他人的阴茎达到高潮。这让他有种异样的快感。
　　我对不起格雷。尹凡暗暗自责。明明是我害他孤零零一个人，又把他推入别人怀里，反复告诉他我不在意。但事实上我还是会想，会怀疑，甚至利用他感受背德的快意。我真是个糟糕透顶的男友。
　　一对最甜蜜的恋人，深深地信赖着对方，又各怀鬼胎。两人的关系如此不同寻常，却爱得炙烈深沉，紧紧抓住对方，抵死缠绵。
　　注：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