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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终极BOSS捕获的概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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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个人自信过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比如,你永远阻止不了一个真正想解脱的人。
    就好比,死亡。
    真正不想活的人,是不会告诉你‘我不想活了,我想去死。’,会做出这种提前告知的人,心底不过是希望有谁能来告诉他,世界是多么的美好;拉着他,再痛苦也还是活着好。
    生死只是一念间,有些人的死亡并不是懦弱,它真的是解脱。
    如同此刻的陆衍,他在郊外的马路上开车狂飙,然后一头扎进了空旷的河流之中。
    水的温度寒冷,却不恐怖。
    就如同,他此刻微笑的表情。
    大开的车窗,被河水填满,直至沉入水底不复见。
    ……
    ‘滴滴滴’……
    不断想起的声音回荡在有些空档的卧室,宽大的床上,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安静的躺在上面。不算零乱的线体和插片,连接着那具安静的如同尸体的身体。白皙的过分的手臂,手指上骨头凸起而略显干瘪。
    零乱的碎发服帖的停靠在额上,纤细而浓密的睫毛,更显得他的脸庞过分惨白。
    心跳的波动平缓而无过大起伏,如若不是他看起来真的很瘦,或许会被人误认为是一具真人比例的精致娃娃。
    而在他躺着的另一侧,一个就算是脸部表情冷若寒霜都掩盖不了其眼中蕴藏的爱恋与绝望的男人,一身昂贵的黑色西装,衬托着他愈加成熟的男人魅力和魄力。
    “陆衍,我后悔了。告诉我,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睁开眼睛看我。”
    十年一瞬,沧海桑田。

  ☆、第90章

夙历三年正,西边蛮族不满于蹴鞠之地荒芜,再一次领兵大举进犯南夙。夙辰帝陆衍命大将军蔺诃即刻领兵三十万去西边边境罚寇,务必让西蛮族人再一次领略到何谓大国风范。
    而今还有三日便是年三十,宫里宫外具是一副迎新贺岁之乐。
    只是,作为夙王朝唯一至高无上存在的辰帝,却一脸阴郁的坐在那九五之尊的尊位上。
    朝堂上早已无人觐见,辰帝陆衍却依旧静坐在冷清的朝堂上,面目狰狞。他的手里正拿着蔺相国上奏的请婚帖,上书请求圣上赐婚于相国府,言之侯府嫡女张婧婉贤良淑德,与子蔺诃门当户对是为良配,是以望圣上下旨允诺相侯两府喜结良缘。
    陆衍捏着手中快要变形的奏折,心里暗藏的怒意都快要冲破殿宇上的琉璃瓦。
    请婚,请婚?他怎么敢!
    帝王的怒意向来都是反复无常的,尤其是此事还涉及了年轻帝王不可说的晦涩之情,这让原本看见奏折时已经爆发的怒火更加迅猛的烧了起来。
    是蔺相国还是虞子侯,亦或是蔺诃?!
    一想到,如果真的是蔺诃主动和蔺相国提及想要娶妻之景,陆衍的眼前就是一阵昏黑。
    原本一脸狰狞阴郁的脸色,却在此刻变得苍白扭曲。捏着奏折的手有些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这么一副苍白脆弱的模样,谁又能想到,他会是朝堂上那位杀伐果决的辰帝。
    这种狼狈的姿态……
    一人勾唇无声冷笑,他脸上带着银白色的面具,整个面庞只露出了一双精致的桃花眼。他从偏殿出来,慢慢的来到了辰帝的身侧。被面具阻挡了表情的脸上,在面具的后面,是谁都看不见的复杂。
    手,轻轻搭在了整个身体都抖得不行的辰帝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舒缓的声音似乎有着安抚作用,同时,他的手顺着帝王的后颈往下轻轻抚下。
    陆衍在对方出现的那一瞬遍僵硬了身体,又在对方轻声的询问下堪堪放松了下来。然而,却在下一秒,他就一掌拍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谁允许你碰朕的。”陆衍那冷厉的声音里,潜藏着一丝不易被发觉的仓惶。被他使了大力气扇过了手腕上,瞬间遍起了一层红肿。
    陆衍猛然转过头不再去注视它,当然,那手腕的主人也并不怎么在意,轻轻甩了一下衣袖,便把那些红痕遮挡了干净。
    “怎么,谁又招惹到你了?”
    “干卿底事?”陆衍不耐烦的反问。
    “圣上为国为民日日操劳,作为臣子,当然是以圣上龙体为首任,不管是任何事或者任何人,既然让圣上龙体有了郁积,臣必当为圣上解忧。”
    “与你无关!”陆衍听了那一席话,反而怒火中烧的看向那人,两只眼眸中迸发着不满与警告。
    “怎会与臣无关?圣上的事就是臣的事,谁忤逆了圣上,只管杀了便是。若不然,臣为圣上代劳,也烦得圣上动怒郁结在心了。”看着辰帝眼中愈加炙热的火光,他说出来的话也就更是肆意。
    “你闭嘴。”陆衍冷眼看着那人,继续道:“林壑,你太放肆了。不过是朕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当然,臣怎么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作为圣上身边的一只狗,臣只会为圣上分忧解难万死不辞。”
    “哼,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陆衍冷脸说完,转身就走了。
    而林壑,在陆衍走后,这才拿起被随意摔在桌上的奏折看了起来。半饷后,他低低的笑出声,伸手缓缓拂过覆盖在脸上的冰冷面具。
    他所有的表情,都被遮挡在了面具之下。
    ……
    年三十当日。
    本是除了当日值夜的守卫们没有休沐外,其他大臣与将士们散了早朝都将无条件休沐的日子,然而,一大早一封加疾捷报传来,让整个皇城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短短二十多日的战争,竟在年三十这除旧迎新的当口传来捷报,西蛮被打的退兵了。
    西边荒芜众所周知,又因今年大旱后各地余粮都有限,连他夙朝都堪堪度过了这个灾年,更何妨西边蛮荒之地,粮草只能是更加贫瘠。
    然而,这都不是对方必须开战的借口。
    好在,今日迎来了第一个喜讯。西蛮退兵是好事,只能说明对方苟延残喘的狼狈,夙朝虽说今年大旱,可以往积攒的余粮还是够用的。现下,就算是打消耗着,也能生生耗死西蛮。
    陆衍大喜之下,当即命人快马加鞭传召大将军蔺诃回朝领赏。又临年关,特派了一队人马为守卫边关的众将士们派送物资。
    可谓是举国同乐之下,喜上加喜。
    朝堂之上一片欣欣向荣,大臣们对蔺相国的恭维和其子的赞美也不绝于耳。这会儿,就连冷了好几天脸色的辰帝,此刻也带着笑意看着蔺相国的方向。以至于,大臣们更是不加掩饰的表达着对大将军蔺诃的欣赏与支持。
    蔺相国只能笑着同各位同僚们点头寒暄,心里的苦闷也难言的话语,却也一直压制在心口。
    现如今,辰帝口谕已下,蔺诃势必得回朝觐见……
    蔺相国苦笑着在心中叹息,帝王的恩宠,是祸非福啊!
    ……
    年初二,风扑尘尘的大将军蔺诃,快马加鞭回朝觐见辰帝。
    高大健朗的英伟身躯,刀刻般硬朗的脸部线条,冷硬却又无比英俊。
    陆衍喜形于色的上前迎接,把一众内侍骇的集体垂下了头颅。他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把拉住了蔺诃的手臂,也没留下什么口谕给随候的几位将士,便扯着人往书房走去,甚至还关上了房门。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对于陆衍来说,也是够长久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自蔺诃行了冠礼入了仕后,便是一日比一日短暂。何况,蔺诃的军功和将军衔,都是他亲身上阵实打实靠着智谋与伤痕搏命得来的。更甚至,行军打仗之时,将帅怎可离阵。以至于,短则数月多则一年的时间,他们连面都见不着。
    说起这事,陆衍不得不怨恨起蔺相国来。
    当年要不是蔺相国死命蔺诃入军请命西行,他又何至于连面都见不着他。如果当初蔺诃做了御前侍卫,也就没这些破事了!
    陆衍边走边想,却是越想越生气,顺带着,原本拉着蔺诃的手指,都深深的陷入了对方的皮肉中。
    “又生气了?臣可是连洗漱的功夫都没耽搁分毫直接进宫了,怎么又闹脾气?”蔺诃虽然长着一张冷厉严肃的冰块脸,在对着这位和他一同长大的年轻帝王时,却生生多了一份宠溺和包容。
    “哼!”陆衍听见蔺诃的话,路也不走了,直接甩手把人的胳膊推了出去。
    “圣上如今也有十九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般孩子气。听父亲说圣上这些年来成长许多,如今看来,可是父亲夸大其词了吧?”蔺诃见怪不怪的看着陆衍抬头瞪他,复又把被甩开的手掌覆在他高束起的发髻上,自上而下的撅了几把。
    “谁允许你摸我头了。”陆衍说着,更是怒意冲冲的瞪向蔺诃,却并没有闪躲对方的动作,也没有拍开他的手掌。
    蔺诃毕竟比陆衍大了六岁,把这帝王从孩童时期宠到如今戴冠称帝,对这小小的别扭和傲娇任性,却是一点不满与苛责都无。
    “圣上应自称‘朕’,怎可让臣每次都说与圣上听。”蔺诃有些头疼,却对着陆衍二话不说就转身走人的态度无奈失笑。
    这还真是小孩心性,喜怒不定呐。
    蔺诃轻笑摇头,随即跟上前去。这要是不哄着他,他这个年也就别想安生的过了!
    来到案前,上面早已摆放了各种茶点吃食,蔺诃也没见外,他此刻确实有些饿了,既然这些都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他也就却之不恭了。
    陆衍看着蔺诃坐下了,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待蔺诃吃了一会儿后,这才开口道:“待这次战争胜利大军班师回朝后,我就拟旨封你为威远侯,为超品一等侯呈世袭制。蔺相国年级大了,不如就封为国公,在家养老享清福,也免得每日早起上朝伤了身体。”
    蔺诃在陆衍说话的当口,微愣了一瞬,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滚烫的热菜,后放下杯子回道:“圣上既已做了决定,那便如此就好。”
    陆衍看着蔺诃应的如此快速,在瞬间喜悦的当口,也有些迟疑和尴尬了起来,“你、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要夺了你的军功打压你。还有,封你为侯的同时我也不会收回你的兵权和大将军的职位,不过,蔺相国毕竟也年纪大了,就是我母后,也早早的搬移了后宫,在江南别庄静养。我,我只是觉得冬日早朝时天色又暗,气候还阴冷……”
    “嗯,臣知道圣上体恤父亲,臣等并无抗旨之心,圣上也无需过多解释。圣上金口玉言,臣下又如何会忤逆与质疑圣上。”蔺诃说话之时依旧如常的态度,让陆衍心底的迟疑散了些许。只不过,还有件事,他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蔺诃继续对着桌面上的茶点慢慢吃着,而陆衍,却是低着头眼神晦涩不明的看着搅在一起的双手。
    问,还是不问?
    若是答案不合心意,又该如何;若是答案符合心意,又能如何?
    陆衍有些焦躁,心里有如猫抓般难受。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追问答案,因为他不想失望,也害怕结果。
    ……
    蔺诃是被陆衍以皇命召回,所以,他在皇城留守了一日后,再次远赴西边。毕竟西蛮目前也只是退兵,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再一次发兵突袭。
    蔺诃离开后,朝堂恢复以往。日日早朝时分,便是陆衍怒意滔天却又不能发作的时候。
    也不知是谁起了头,现在朝臣们每每都在上折,希望圣上能够选秀充盈后宫。
    自陆衍十六岁登基,现今已过三年,后宫却是空无一人。
    先帝驾崩,太后又早早搬离皇宫去了江南调养生息,以至于,现在连一个能约束辰帝的人都没有。虽然蔺相国与先帝有君臣情谊,但是从小教导辰帝的帝师却早已回了老家养老,不再过问朝事。
    如今三年已过,大臣们为了皇室血脉着想,势必是要当今圣上广纳秀女,早日诞下龙子才好。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每日每日都是各位大臣上奏让他早日纳妃封后的,看着就烦。
    陆衍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奏折,眼神阴郁的扫过一旁垂头而立的蔺相国。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压下了蔺相国请婚的折子,便迎来了朝臣们孜孜不倦让他娶妻生子的折子,怎么想,这中间要是没有什么猫腻,他这个位置也不用做了。
    越想越来气,这个老匹夫就这么跟他过不去吗?!
    “既然众位大臣这么看重朕的后宫,那么,所有三品兼上及其亲王公侯,不论嫡庶,家中有女者,皆给朕迎入储秀宫,三日后选妃!”
    陆衍冷着脸,说完话,拂袖而去。
    也不管在他身后的那些臣子们究竟是喜悦还是后悔,此刻,圣谕以下,容不得任何人后悔。
    短短三日,压根就不够时间做些什么。皇命难为,金口玉言!
    而陆衍,之所以作出这个决定,所想也不过是,他得不到,也不让别人染指罢了。
    不就是一个子侯的外姓嫡女么,娶了便是。区区一个妃位,给她便是。
    陆衍一路冷笑着回到了寝宫,却被正坐在他龙踏上的林壑出声唤回了思绪。
    “林壑,谁允许你进朕的寝宫。”陆衍快步上前,拉住林壑的胳膊粗鲁的把他扯了起来,然后甩手把他掼到了地上。
    别看陆衍此刻力气这么大,要说林壑的身型和体重就比陆衍多了一圈,平地站着对比身高的话,也是林壑比陆衍高了整一个头。按说,这么一个体型还算魁梧的大男人,却被明显小了一圈的陆衍一把拉起并扔在了地上,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对劲。
    被扔在地上摔的并不雅观的林壑倒是没什么脾气,他慢悠悠的抬手抚了一下脸上的面具,然后起身顺势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圣上何必动怒,蔺大将军都离开皇城了,我此刻出现,也不为过吧?”林壑低低的笑了一声,复又继续道:“不过是听说近日来圣上心情烦闷,这才想着前来为圣上分忧解难罢了。圣河如今为何如此薄情,明明小时候……”
    “你闭嘴!”陆衍在听见林壑说到小时候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却是怎么都无法掩藏。
    “圣上息怒。圣上既然不愿提及,我不提就是。只不过……”林壑那说了一半却停顿下来的话语,却让陆衍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似乎是异常满意陆衍此刻浑身不自在的状态,林壑藏在面具下的脸上,溢满了笑意。
    “我今日就是来给圣上提个醒,在圣上自朝堂离开并徒步前往寝宫的路上这么短短片刻的时辰里,清扬侯可是和蔺相国正在商讨着把张婧婉秘密送往西南,与正在西边剿寇的蔺大将军汇合,以期在三天内确定名分。”
    林壑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着,那双桃花眼此刻上挑着,直勾勾的看着陆衍。
    “他敢!”陆衍不负所望,气的随手就把身边放置的稀有南海珠给砸在了地上。
    陆衍一双精致的眼眸登时冲红,捏的死紧的拳头,连指甲陷入皮肉都不觉疼。
    林壑看了一瞬后,便低垂眼睑,藏住了眼底深处流露出的阴郁和晦涩。
    此刻的辰帝陆衍,失了帝王应有的威严和风度,早已被苦苦压抑在自我内心的情感所惑,变得凶狠而善妒,滔天的怒意甚至多过存留的理智。哪怕此刻他下旨诛灭了蔺相国与清扬侯两家,他都不觉得诧异。
    当然,这个结果是他喜闻乐见的,却不知,此刻究竟是继续添一把柴火呢,还是……
    没等林壑做下决定,倒是先被陆衍有些低哑破损的声音吸引。
    “来人,让在朝三品兼上及其亲王公侯,不论嫡庶,家中有女者,皆给朕送进储秀宫,朕要即刻开始选秀封妃。抗旨不尊者,查清家中子女名额后,格杀勿论!”
    陆衍带着怒意的口谕,让随侍在殿外的小太监颤颤克克的领了旨后,退了出去。
    期间,林壑像是完全没有任何存在感似的,也随后离开了寝宫。
    陆衍的动作太快,快的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在一番忙碌中,那些官家小姐们总算是陆续进宫。
    陆衍一身龙袍高冠,静坐在储秀宫高位上。直到大太监宣布秀女们觐见完毕,这才缓缓关上了殿门。果不其然,陆衍也在其中看见了排在中间靠后位置、低着头穿戴素雅的张婧婉。
    陆衍起身走下高台,从第一排看起,走到中间的时候停顿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到了高台之上。
    拿着大太监递过来的名册,陆衍大眼一瞥,便封了三妃六嫔十二贵人。
    大太监在接过勾选后的名册打眼一瞅,张婧婉的名字正赫然在目。
    陆衍冷笑着看着从进入储秀宫后就一直低垂着头的张婧婉,这贵妃的名号,迟早第一个给你戴上。
    陆衍先行离开,身后大太监公布名目的声音,他也没甚兴趣去聆听。
    反正都是充数用的,选谁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如此,几家欢喜几家愁,封妃大典也将在半月后举行,举国同乐。
    其后的朝堂上,少了上奏请婚选秀的折子,陆衍莫名的觉得解气了不少。更何况,看着蔺相国那终于不再折腾的静寂模样,他也稍稍安心了许多。
    封妃大典如常到来,这半个月的时间,虽说陆衍亲点的这二十一位秀女早已入驻后宫,但是他却一次也未曾翻过谁的牌子。
    不过大臣们转念一想,反正封妃大典也正在布置当众,区区半个月的时日,也就无碍了。
    圣上即已充盈了后宫,也就毋须在意这短短十几日了。反正大典过后,圣上总是要翻牌子的。
    此刻想的美的大臣们,却绝对想不到,那位年轻的辰帝,从始至终就没打算和哪个女人发生些什么实质的关系。
    大典之日到来。
    既是封妃,那么,便是除了三位妃子外,其余一十八人具是陪衬。
    陆衍面色平静的端坐于殿堂中,朝臣们依次站立在堂下两旁。随着侍女们端着托盘进入殿内,第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妃子进了殿中。
    艳红却毫不俗气的宫装上,镶着暗金色的鸳鸯锦云图。
    上前、跪拜、叩首,然后帝王亲自为她戴上霞冠,然后授其令牌。大太监唱礼后,礼成,妃位铭入宗室。然后是第二位,依次动作行礼,封赏。
    直到,身穿艳红宫装的张婧婉,略施米分黛的脸上,却怎么也止不住苍白之色。
    她一步步走进宫殿,却是直接跪在了堂下,一张清秀的脸上,瞬间挂满泪水,显得如此可怜。
    “臣女婧婉,跪求圣上收回圣令。皆因臣女早已心有所属,若不能全心全意伺奉圣上,臣女又何德何能高居妃位。就算把臣女贬为庶民,永世不得踏入皇城半步,也求圣上开恩,看在臣女爹爹和蔺大哥自小与圣上相伴长大的份上,求圣上收回圣令,臣女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张婧婉一双泪眼朦胧模糊,凄苦的表情和诉求又如此可怜和真挚。而,在她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清扬侯便是第一时间双腿打软跪在了殿下。
    而现在,原本喜庆合乐的氛围,也被一人所破。
    此刻,端坐在首位上的陆衍,却真真是铁青着一张脸,寒意自身来。
    “好,好,好!好一个‘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陆衍浑身充斥着愤怒和怨恨,如若不是蔺相国和清扬侯要给蔺诃做媒娶妻,他又何苦纳了这么些人进入后宫?如若不是他们一步步紧逼,他又如何会做出如今这些不可后悔的事情?
    好一个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谁又知道,他也不过是只求一人心,可是谁有能成全了他?!
    而她,区区一个子侯之女,竟敢拿蔺诃做因来威胁与他。
    陆衍怒极反笑,笑的肆意张狂,笑的青筋勃发,笑的浑身颤抖。
    好一个张婧婉,不仅在所有朝臣面前驳了他的口谕,还想需求成全?真当他这个帝王是让人任意踩踏的吗!
    噗通噗通,如下饺子般,台下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然而,不等任何人开口求情,陆衍已经一道令下,让御前侍卫捉拿了清扬侯张勉和其女张婧婉,押入大牢,等候审讯。
    陆衍明言,清扬侯嫡女张婧婉殿前失德忤逆圣听,其父管教不严使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数罪并加,一同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说完,陆衍看都不看他人,带着怒意,便是拂袖离开。
    待陆衍走后,朝臣们这才颤巍巍的起身。一个个被言辞大胆的张婧婉吓怕了,那张婧婉确实是其言可诛,不说每朝帝王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就是贩夫走卒都妻妾一家。更何况,清扬侯自己都是妻妾成群,他教出来的子女,竟敢当着帝王面要求一人心……
    仔细想了那么一想,此时在场的大臣们整个人都不好了。
    生恐再生变故,竟是一个个连招呼都不打的,就匆匆离宫了。
    徒留下,还静立在殿下的蔺相国,和那微弱的叹息。
    ……
    陆衍当日回了寝宫自是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其后的几天也没消停,陆衍冷着脸上朝,无事就直接宣布散朝,求情的让他们直接闭嘴,不求请的也看着辰帝脸色不对也没有折腾出什么新花样。
    就这么过了三四天,而清扬侯和张婧婉,也在大牢里关了四天。
    到了第五天,刑部传来消息,清扬侯一家贬为庶民,其族人可免一死,却需充公家产。而其女张婧婉,便是直接送往军部,充当军妓。
    陆衍昧着一丝私心,终是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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