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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终极BOSS捕获的概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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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昧着一丝私心,终是打算毁了张婧婉。
等消息扩散传递后,蔺相国却是第一个差人送了帖子,希望能觐见圣上。
陆衍晾了蔺相国半饷,才终于在夕阳将要西下的当口,宣他觐见。
“老臣,请求圣上收回成命。”蔺相国噗通一声跪下,对着陆衍就行了大礼。
“蔺相国,朕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清扬侯其女犯下的过错就是诛灭九族亦不为过,朕赦免了他们全家不死,你到是上赶着来找不自在了?”陆衍虽说只有十九岁,却把持朝政整整三年,而其登基之前,具是以帝王之质培养,从三岁至十六岁先帝驾崩,可说,辰帝对于朝廷的熟稔和掌控,完全不输于先帝。
辰帝虽然年轻,却依然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而今,蔺相国却以一人之势,来挑衅皇命。
“圣上明鉴,清扬侯一家自先帝在时便忠心耿耿,所得侯位也不过是一世。其女虽说有过,圣上就算看在先帝的面上,也不至于让一个刚刚年满十六的女子去当军妓啊。圣上,即便是将其贬至边关服役,也总比,总比让她……”
蔺相国说着说着,却是哽咽了起来。
张婧婉可说是他看着长大的,相侯两府也是交情颇深,先不说当时两家差点结为亲家亲上加亲,即便是如今入了皇族宗室,两家也段不可能交恶。
现如今,侯府出了这事,怎么说跟他也断不了干系。若不是、若是不……
蔺相国突然有些悔不当初了,早在蔺诃一直未娶,而圣上又与他过于亲密,他也不至于,不至于这么急切的想要儿子成婚生子!
自古帝王心难测,他如此,也是迫不得已啊!
是他,是他对不起侯府,对不起张勉一家啊。
蔺相国跪在冰冷的地上,老泪横流。
可惜,陆衍终究不会为之动容。他想毁了张婧婉,便不会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既然她连妃位都看不上,那么,就充作军妓便是。如此,蔺诃也不会再和她有什么牵扯才对。
这么想着,陆衍更是一口回绝了蔺相国的求情,随后看也不看依旧跪在地上的人,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最终还是大太监看不过眼,这才堪堪上前扶起对方,说道:“蔺相国还是请回吧,你年纪也大了,这么跪着,也是伤心伤身。再者,侯府跟你相国府又无甚关系,旁人都不敢来求情怕引火烧身,你又何苦为了别人惹怒了圣上。圣上金口玉言,你也别再做第二个忤逆圣上的人了。”
大太监说完,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向着陆衍消失的背影跟了过去。
蔺相国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终是离开了,他在一步踏出皇宫时,转身静默的看了一眼高大而威武的城门。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朝时刻,蔺相国却命家中侍从举着他的乌纱帽和朝服,放在了殿外。
陆衍一上朝,就是惊怒交加,一气之下,他不仅摔了玉玺,更是直接命人把蔺相国也给收监了。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谁也不曾想到,这不过短短的十几日,竟是朝堂巨变,事情发展迅速到大家都来不及防御和阻止。
陆衍停了三日早朝,又自己在寝宫中寝食难安。
虽然他一怒之下把蔺相国给收监了,可是一想到蔺诃,他又无比后悔这次冲动行事。
然而,就在陆衍忐忑不安中,大太监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更加不渝的消息。
蔺相国,死了。
陆衍懵了。
随后传下旨意,不许任何人将消息传出,并且测查到底。
他如何也想不到,蔺相国为什么第二天就死在了大牢里!
此时,他彻底的慌了,真正的怕了。
边关的捷报一再传来,再有不到一月,怕是远赴西边罚寇的大军都将要班师回朝了。
那么,待蔺诃回来时,他,又该怎么跟他解释?
陆衍无法遏制的抖着,逃避般的把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
怎么办,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
案件仿佛进入了死角,查不出真相,也辨不了是非。但是唯一无法否认的,是辰帝陆衍下的命令才把老相国关进了大牢。如果不是他下旨把蔺相国收监,蔺相国恐怕也不会就这么死在了大牢。
仿佛陷入死循环,陆衍解不开这个结,刑部也办不了这个案。
然后,就在陆衍还在浑浑噩噩的当口,他却接到密旨,消息走漏,怕是蔺诃已回朝。
这个消息,无外乎把陆衍的恐惧推上了极限。理所当然的,在当日夜里,他就见到了本是还有大半个月才会回来的蔺诃。
蔺诃依旧一身戎装,却比上一次看起来更加狼狈。他周身似乎裹着一层寒气,脸部本就冷硬的线条,此刻更加冷厉。
陆衍把自己缩在床脚,再不复以往看见蔺诃时的喜悦和亲近。
蔺诃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冷冰冰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陆衍看了半饷,这才转身离开。
陆衍猛然打了个寒颤,掀起被角就追了上去。
“你要去哪?”陆衍想要拉住蔺诃,却跌跌撞撞的跟不上他的脚步。
蔺诃并没有搭理他,一路从帝王的寝宫走到了关押重犯的大牢。似乎整个夜都安静了,他们走了这么久,四周却如同死寂般,没有惊动任何人。
陆衍是知道蔺诃的本事的,却又是第一次如此直面的面对他的强大和不可忤逆。
直到进了大牢,陆衍才知道他的打算。
蔺相国死了,却早早的被陆衍安置在了皇陵内。而今,清扬侯早已在圣旨下与其族人搬离了侯府,唯一还被关在牢中又与蔺诃有一些关系的,除了张婧婉之外,还能有谁?
陆衍顾不上自己没有穿鞋袜的脚底究竟多么血肉模糊,他只能快步跑着追上蔺诃,然后死死的拉住他的衣袖,不愿他去见她。
紧咬着唇齿,陆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可是他不甘。同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明明他只是不希望他娶妻而已,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这么一场生离死别。
蔺诃那平静又冰冷的目光,刺的他生疼。
他怕,怕他再也不愿正眼对他;也怕,怕他再也不愿见他。
那抓在蔺诃衣袖的手指,那么的颤抖,却依然无法阻止对方毫不怜惜的把他的手指剥离甩落。
一滴泪,在一瞬间从眼尾滑落,滴在黝黑的地面,消失不见。
陆衍就这么木然的站在大牢门口,然后看着蔺诃从牢里把张婧婉带出,看着他们两人亲密无间的拥抱,然后相谐离去,没有分给他一丝一毫的目光。
陆衍低垂着头颅,把所有的思绪潜藏,却止不住的哀伤。
一切都毁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脚底的疼痛和冬日侵入身体的阴寒冷风,都抵不过他此时空荡荡的心悲凉。
然后一声叹息传来,宽大的暖绒覆盖上身体,微热的温度第一次让他生了眷念之心。
“圣上就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不是。天晚了,回吧。”来人说着,蹲下身体,慢慢抬起陆衍的一只脚,用自己的衣袖擦拭干净后,这才为他穿上了鞋袜。
期间,陆衍一动不动,全凭来人动作。
待回了寝宫,为他上了伤药洗漱后,这才离去。
陆衍盖着厚厚的羽被,却是睁眼到天明。
第二日,蔺相国被追封为国公,享皇室王侯礼,为其厚葬,入宗室偏陵。其子蔺诃封为威远侯,为超品一等侯呈世袭制,其领兵班师回朝后予以册封。
至此,蔺相国死于大牢之事,终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至于张婧婉,陆衍却是表示其已于昨日卯时自缢与大牢,已令其下葬。
他不愿让人知道蔺诃无皇命传召即已回朝,更不希望对方再也不踏入朝堂与他永世不见。而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当作不知、不问、不闹、不恼,用滔天的权势和地位,锁住那个与他已经离心的人。
停朝三日后,陆衍神色清明的上朝,与往日并无不同。
……
十五日后,三十万大军如期回朝。
百姓在街道上欢呼献花,朝堂上也因再次驱离了蛮寇而欣慰。
只不过,作为大将军蔺诃、夙朝未来的准威远侯,却是辞了帝王的觐见,第一时间回了相国府。
辰帝陆衍并无苛责之意,犒赏了大军之后,直接散了朝。
大军回朝的第三天,陆衍再次见到蔺诃。对方一脸疲惫的看着他,说道:“带我去见我爹。”
陆衍诧异于蔺诃竟还会见他,掩饰住心中的激动和欣喜,匆忙点头便亲自领着人进了宗室皇陵。
蔺相国就被安置在偏陵,以皇家之礼,厚葬。
这行为,当得起是前无古人的举动了。一个外姓大臣,死后竟是同王侯同葬,也算是第一人了。
陆衍自知理亏,在蔺诃对着蔺相国陵墓的时候,自觉的退出了皇陵,留下蔺诃一人缅怀其父。
直至日暮西陲,陆衍守在外面却一直未见蔺诃出来,这才又进入了皇陵。可惜,里面早已空无一人。偌大的陵墓,阴森森的让人心中发悚,陆衍站了一会儿,也离去了。
这是个坎,他知道。而他也不得不去面对。但是,只要一想到蔺诃每日每日的都与张婧婉在一起,想着他们在干什么,能干什么,是不是喜悦终于得以团聚,亦或是陪伴在身侧的温情。
陆衍就这么整夜整夜的失眠、噩梦、清醒,继续噩梦、清醒、失眠反复循环。
他想主动去见蔺诃,却又怕面对他,或者说,是面对他们。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他一个帝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竟也会因一人而不可得而不敢得。
连日来的折磨,终是让陆衍陷入了低烧状态,半是昏迷半清醒,梦亦不知身是客。
迷迷糊糊之间,耳边似乎有衣料摩挲的声音,陆衍努力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的看见了一个人影。过于熟悉的感觉,让他抓住了那人的一角。
“蔺诃……”微弱的呼唤,几不可闻。
喉咙干哑,视线模糊,但是陆衍的执着,却让他放不下手,即使身体虚弱无力,他也能把所有的力气用在抓紧一个人身上。
他知道是蔺诃来看他了,也只有蔺诃会在他生病的时候默默的陪着他。从小到大,不管他做了多么让蔺诃生气的事情,只要他生病了,他就什么都不会和他计较了。
陆衍努力撑起身体,靠近蔺诃,只着里衣的身躯滚烫的贴上了对方略微有些寒意的外衫。
“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别不理我……”陆衍紧紧的抱着蔺诃,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怀里。对方那宽阔硬朗的胸膛,似乎能撑起所有的重量。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响起,蔺诃终究还是放开了昏迷在怀中的年轻帝王。
眼尾的湿润被轻轻拭去,蔺诃重新把陆衍放在床上,又用被子把他包裹的严实严缝不让他受到寒意的侵袭。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后,这才没有惊动任何人便离开了。
而陆衍,却在半昏迷中呻/吟哭泣,本就炙热的身体,贴合着另一具更加宽大的身躯。
汗水,逐渐沾湿了床铺,最终消弭于平静。
在陆衍再次清醒时,浑身如同被碾压过的疼痛,让他有一瞬的迷茫。然而,随着记忆深处的些许印象,他又露出一副惊喜交加的模样。
某个地方疼的似乎有些无法忍受,他却依然换了内侍进来细细询问。在得知昨日下午蔺诃确实有进宫探望后,这才消去了心底最后的一丝疑虑。
狂喜突然间弥漫了身心,陆衍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适,唤人就要召蔺诃进宫。
大太监匆匆进入内殿,说道:“圣上,蔺将军早已等候在外多时,奴才这就去通传。”
陆衍满心喜悦的等着,唤了人来为他更衣。待蔺诃进殿,便挥退了众侍,自己忍着不适,上前高兴的拉着他就不丢手。
“蔺诃。”陆衍并未束发,精致的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和喜悦,他扬起头注视着蔺诃的时候,仿佛身边外物皆不见般的专注。
蔺诃有一瞬间的愣仲,他似乎很久没看见陆衍如此精神单纯的笑容了。可是在愣神之后,他毅然决然的扯开了陆衍的手,单膝跪地后说道:“臣今日来面圣,是为辞官。圣上对蔺家的恩泽,有父亲追谥便是最大的荣耀,圣上赐予的侯位,恕臣无力。夙朝强盛,蛮寇已退,臣只求圣上让臣告老还乡,安享晚年。”
“你,说什么?”陆衍颤巍的后退一步,一脸震惊。他看着半跪在地的蔺诃,哑着声音说道:“明明、明明你昨日还……”
“臣昨天进宫,原本就是打算与圣上说予辞官之事,不过由于圣上高烧不退卧床不起,这才作罢。所以臣今日便早早等候在殿外,以期圣上安康,故来觐见。”没等陆衍话说完,蔺诃就已说明了缘由。
只不过,这句解释的话,却让陆衍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
“你!”陆衍突然眼前一黑,踉跄的倒退着靠在了床幔旁,“蔺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昨夜、昨夜你明明……”
陆衍心口一哽,他的自尊让他根本就做不到说出那些淫/秽/不堪的话。可是,蔺诃既然对他做了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又怎么可以在第二天就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告老还乡安享晚年?这难道不是那些老匹夫们才会说的话吗?蔺诃、蔺诃才二十五岁,他,他竟然敢用这种虚伪的借口想要离开!
陆衍气的浑身颤抖。
他本就生着病的身体,昨夜还被折腾了一宿,现在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就给气晕过去了。
蔺诃自是还关心着陆衍,赶紧唤了太医前来查看病情。对于父亲的死,他有遗憾也有痛苦,可是,当他面对着陆衍的时候,内心却也没有怨恨和愤怒。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死去父亲,亦无法再继续面对陆衍。
自古忠义两难全,而孝,却是排在第一位。
他放不下,又舍不得放下,唯有远离。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出口。
……
等陆衍再一次清醒过来之时,蔺诃早已离开。
陆衍手里拿着蔺诃穿戴过的朝服和军装,一个人在寝宫内哭的撕心裂肺。
求而不得,乃七苦之最。
悲痛中,隐隐约约的,陆衍似乎听见了什么曾经熟悉的声音,却又在瞬间失去感知。
系统:恭喜宿主达成主线任务'求不得'。
系统:宿主因副本任务表现记录良好,在下次醒来后,会有意外之喜,请注意自我调节心情。
系统:宿主身份确认完毕,即将开启终极主线任务。
系统:终极副本开启倒计时。
系统:请宿主达成主线任务'爱·别·离'。
系统:请宿主清醒后以字面意思理解这个副本的主题,谢谢合作。
系统:那么,祝宿主最后有一个好梦来迎接最终的……
☆、第91章
世人皆痴成仙不老,世人常愿长梦不醒。
然则,醒来后,世界又是另一番光景。
陆衍在转醒并进入天境后,那一瞬间磅礴的记忆侵袭迸发,无可抑制的便全部复苏。
以至于,不论是明白的亦或是疑惑的,无因便自解。
曾经天界所有的神仙们都知道,上古天神的帝君长烬,是一个精致空洞的木偶娃娃。他不会哭不会笑不会动情也没有感情,精美的容颜让人看一眼就会神魂尽敛。可是,就是如此摄人神魂的上古天神,却没有丝毫的情绪,仿若一尊面无表情的木偶。
他冰冷高绝,端的是一副世事无物的平静。他又不悲不喜,看待苍生如过眼云烟。
这样一位仿佛神魂都未曾归位的帝君,却又从内至外毫无一丝缺陷。
众神便如此适应了千万年,也就习以为常了。
而此时,睁开了双眼回归尊位的天神长烬,经历了凡尘的轮回后,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精致空洞的木偶娃娃。所以,已经恢复了曾经上古天神时期的久远记忆,即便是此刻他依旧面瘫着一张脸,其内在却早已有了些许变化。
他,是他,也不再是他。
起身,从天殿一路走到了尊殿。
众神诧异于帝君的苏醒,却也没有神仙胆敢阻拦他,虽然帝尊早已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尊殿之内。不过,对于帝尊而言,这个任何人显然并不包括帝君。
长烬毫不留情的推开尊殿之门的时候,却发现,帝尊长辞闭着双眼,端坐在尊位上。
他完全不为所动的,疾步往长辞身前走去。身后的殿门,也无风自动无声闭合。
在一步步的踏入尊殿之上时,那扑面而来的、越是靠近尊位,那股能够毁灭人神的恐怖威压,越是让人心惊。
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长烬却丝毫没有惧意般,继续前行。
这股恐怖的威压,放在任何上神面前,都能瞬间毁灭神仙们的神魂,直接消弭于整个天地之间。
透明的气罩整个笼罩在长辞周围,长烬却如入无人之境,一瞬便接近了长辞。
属于帝尊的华丽头冠和精致衣着,让长辞那张就算此刻是闭着眼睛的脸上,也带着与生俱来的庞大压迫感。
丝毫不逊于长烬精致容貌的帝尊长辞,端坐着如同在入定。
长烬伸出手,抓住长辞的衣袖,就打算把他扯下尊位。
然而,还没等长烬成功的把长辞扯下来,异变徒生。
用肉眼可以看见的莹绿色细丝,数以千百万计的细丝,密密麻麻的从长辞身上释放并沾染上长烬的身体。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陆衍已经被这些细密的绿丝给整个包裹束缚在当前。
整个人瞬间仿佛被控制住身体毫无作为的时候,那些极细的莹绿色丝线们,却猛然带着长烬往帝尊长辞身上扯去。
毫无反抗之力的长烬,就这么被迫张开腿跪坐在了长辞的大腿上。
随着绿色的压迫,长烬此刻正整个人和长辞身躯贴合。
紧密的姿势带着异常亲密的诡异,他却连句话都无法说出。
紧接着……
背后腰臀部位,被两只手缓缓覆盖。随着动作,从下腰部位,慢慢上升到背部,然后缓缓轻抚着。
投怀送抱般的被迫靠近,紧箍着身体的双臂。
在长烬看不见的身旁,帝尊长辞缓缓睁开那双赤金色的瞳眸。
“长烬,你回来了。”帝尊呢喃般的叹息声,带着浓烈炙热的感情。
“是,我回来了。”长烬平静的回答,“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瞳孔的颜色会变成赤金色?”
长辞一愣,却是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就说,现在的长烬和以前不一样了。若是以前那个目下无尘的帝君,怕是就算天地间再无帝尊长辞,他也不会有任何表情。
而如今,他原本的金红异瞳,却因一次轮回分魂,最终变成了赤金双瞳。
原本,每一个副本里长烬与其牵扯至深的人,都是九天之上的帝尊神魂所转世。
长辞并不希望在长烬受苦的时候,他却只能端坐九天之上看着。他不仅仅要设计他,还要他所有经历过的人生里,都有他的参与和存在。
他要加深他的记忆,更要把他的存在深深的刻印在他每次转世轮回的灵魂中。
所以长辞策划好了一切,然后自行摒弃了自我的记忆,随着长烬一同前往浮华世界去经历人生百态。
当长烬(陆衍)进入第六个副本求不得而爱上副本里的人时,便得到了求而不得的因果。然而,也就是因为求而不得过于痛苦,这才使陆衍进一步得到顿悟,进入(回归)了第七个副本。
第七个副本,其实就是真实的天之境。
而长烬真正的神魂,又何止只经历了这几个轮回?副本世界,便是曾经长烬轮回时真实经历过的人生,从稚儿到白翁,或长或短的人生中,千年中的百年一轮回,少说也有千次的人生痕迹。
但是,最终,帝尊不想再继续等下去。所以,他用计谋,在长烬最后一世将要以凡胎练就神体回归神界的最后一世,亲自把他的渡劫炼体雷劫提升了几个境界。
随后,便是以‘身’为诱饵,化天道法则为系统,生生把长烬的生魂抽进了他为他精挑细选的副本中,用以加深他对自身欲/念的感悟。
只是,这样的做法有利也有弊。
利的方面自不用说,现如今回归神界的长烬不再如同曾经一般,无悲无喜连个眼神都不舍得给你。至于弊端……
长辞无奈的轻敛眉目,看来,他还是躲不过这一番追溯。
“每次陪你转世轮回之前,我都会先清醒一次,然后等你再次入了凡尘,我便紧随其后。然而……”长辞撤掉紧锁在长烬身上的莲花灵丝,紧紧的抱着他继续道:“在你第三百七十四次轮回入仙界时,我被封印了记忆的神魂由于对你执念过深,以至于,当你降临仙界时,他竟然一瞬看破天机,妄想夺天地造化为你改命。”
长辞顿了顿,眉目间竟然有一瞬狠戾,“我肯定不会允许他妄图把你的神魂永久留在仙界,便在禁制之下冲破了封印脱离了那一世。可是,百密一疏,我竟是把本体所有的阴暗面和对你的执念,舍弃在了分魂身上。然后,我被迫陷入了沉睡。”
长烬听了这话,不觉唇角勾起问道:“他,就是仙界的帝君吧?”
“嗯。”长辞的声音厌厌的。
“那么,裔巽又是怎么回事?”
“裔巽?”长辞那俊美无涛绝世无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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