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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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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荆歌抽了抽嘴角,却也没有非让他来学防水术。

  他转眼去看风甫凌,看到他的目光泛着浅浅的暖光。夏荆歌原本是想趁今天找个恰当的时间和风甫凌好好说些正经话的,如今却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这样好的时刻本就不多了,说那些扫兴的话,是否浪费了光阴?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一个作收就满百啦,顺手求个作收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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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最后一日诉衷肠,天地新衡共庆欢
  这一拖,就拖到了最后一天。
  七个月已经一晃而过。

  夏荆歌内心平静,仿佛能够坦然地接受那个临界时点的到来。夏清渠已经沉沉睡去,他眼中夏荆歌最后的模样,和他一贯的观感一致,并无任何区别。至少在这一点上他和风甫凌的意见一致,这样的时刻,不该给夏清渠亲眼看见。

  夏荆歌看着风甫凌没有表情的表情,开口道:“其实我已得偿所愿。我这一生,并无太多执着之事,每常随波逐流,便是内心不赞同一些事,也不定会下定决心去怎样。即便我总是希望自己与常人一样,可也很少下定决心真的去做些什么。后来,我在情之一字上入了魔障……”夏荆歌对风甫凌笑了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要成为井轴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完成天道赋予我的使命,我只是想要有至少一个月的时间,能像一个平平常常的人一样,懂得喜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获得久违的喜怒哀乐。所以我已得偿所愿。”

  “……那你知道我会难过么?”风甫凌闭了闭眼。

  “我知道。”夏荆歌微微倾身,以一种相对弱势的姿态靠进风甫凌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他闭上眼,微微笑了。从前只觉一个月也很是足够了,真的当七个月都过去,却又觉得七个月也并不是很长。

  人总是贪心的,夏荆歌因知自己总算是彻彻底底当过一回一回人了。他也会贪心,也会想要更多……更多时间。但已经没有了,那么这样也就很好。

  “可是我不愿意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回应你。我怕你总有一天会厌倦那样的我……所以我很自私的,想要也能够喜欢你。这七个月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却每天都很高兴。我觉得这一切对我来说,就已经很足够了。虽然我原本的命盘有一个命定的道侣,可我见过他之后却觉得,能够命盘二易,让我遇上你,实在已经是天道给予我的最大恩赐了。”夏荆歌睁开眼,嘴角的微笑看起来满足且祥和,“你若是恨我,我也不怨你。我不想一直做你的仇人,一直无法和你在一块。这段日子,这样的时光让我觉得,再没有和你这样安安静静地在一起,更好的事了。”

  夏荆歌顿了一顿,继续道:“你也知道,不破不立,我不做完整的井轴,这辈子就绝不可能再有机会做一个完整的人了。”
  风甫凌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夏荆歌又笑了笑,“那两年里,我见过姜驰一回。他问我,难道我让他回魔域去,就是要他练成之后来杀我的吗。他问我,这样的战争究竟有什么意义。我回答不出来。一开始我觉得双方打了这么久是因为互相有仇,因为魔杀了太多修士,修士需要反杀回去。可渐渐的,我又觉得之所以仇恨这么深就是因为一直在打。而且越打,死的人越多……多少有情人因此不能成眷属,多少亲人因此阴阳相隔,我六感微弱时尚且不太愿意面对的事,因为这场战争,每天都在上演……”

  “其实仔细想想……明明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为一己之私视而不见,任由天下生灵涂炭,原也是我的不对……魔和神的百万年战争,何苦要拉上凡人的人命去填战壕。三界若要失道,就该失到谁也掀不起争端的程度。我想来想去,还是我娘提出的方案最是一石多鸟。如此,我的愿望终可实现,三界也将破而后立,恢复和平了。”

  风甫凌仍旧没有说话。

  夏荆歌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再接再厉,“我所喜爱的世界,要有草木清明,有鸟语花香,有天晴朔光。这样的世界,是我所怀念的。难道你就不曾怀念过这样的世界吗?即便你是魔,但你也是长在红尘界的魔。……我不能眼看着,我爹娘宁愿牺牲我的一生都要维护的这个本该花香清明的世界,我那些叫得出名和叫不出名的师兄弟,师姐妹们保护的世界因为我的不愿配合,而变得更加昏暗浑浊,变得阴阳失调,没有未来。”

  夏荆歌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好像透过昏黄的烛光,望向了极为遥远的远方。

  “在没有渠儿之前,我不是很能理解我爹娘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让我投胎成他们的后代。有了渠儿之后,我才明白,要让自己的孩子背负起这样艰巨的一个身份是件多么痛心的事。至少放我身上,我是绝不愿渠儿被任何天定命运所左右的,我希望他的一生能见到这世上最美好的光景,希望他能得到这世上绝大多数人的真心喜爱,希望他能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希望他一生顺顺遂遂,和和乐乐,没有忧愁。”

  风甫凌手掌微微一动,揽住夏荆歌的肩膀。
  “会的。”他说。

  夏荆歌笑了笑,笑着笑着,落下一滴泪来,它无声地坠落,沁在风甫凌的衣襟上,无声无息地淹了进去。
  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在他十二岁那年,决定再也不要哭之后,他就没有再掉过一滴泪。
  夏荆歌一向是个极为守诺的人。哪怕只是自己跟自己立的誓言。

  “我懂了,我不会怪你。”风甫凌又道,他再度揉了揉夏荆歌的脑袋,那发簪被他揉得斜斜歪去。而风甫凌的的目光无限温软,落在不远处随烛光明明灭灭的墙壁上。“……我早就不怪你了。”
  
  夏荆歌眨了眨眼,又滚下泪来。其实他也是很舍不得风甫凌的。为了让自己放下那份不舍得,找了这许许多多,许许多多的理由劝服自己,又去劝服他。七个月,实在是太短了。短得他这样舍不得就此离去。
  他想,他已经做出了这辈子最不后悔又最容易后悔的一个决定了。就让他再哭一次,再任性一次,再软弱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已经是他生命里最后的时刻。
  
  寻常人还能说一句今生有缘无份,来世许你一生。可他连这样的话都说不了,就算风甫凌有来世,难道从此彻底物化的他还能有来世吗……
  夏荆歌连这样许诺来世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看过不少情定三生的话本,但他从来就知道,自己和甫凌是没有来世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直到夏荆歌的身体开始崩坏,天地也开始变色。
  
  风甫凌身上强大的魔力正在飞一样地流失。
  大部分都被夏荆歌无障碍吸收了,小部分流散到了天地间,随风飘摇。成为天地间的尘埃浮土,散光雨沫。
  那些魔气在经过他身体的时候,就被永久地转化成了清灵之气,又回放回了天地之间。 
  连留也留不住。

  你看,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他最先伤害的也还是甫凌。
  
  风甫凌最后,微微笑了笑。他总是板着脸,难得一笑。这一笑便如冰花再绽,好看得夏荆歌挪不开眼。
  他抬手扶了扶夏荆歌脑后斜插的玉簪,将它扶得正正的。
  然后,凝视着夏荆歌,凝视着他泪眼婆娑的模样,紧了紧抱着夏荆歌的双手。
  
  就像他第一天见到醒过来时的他,他泪眼婆娑的模样。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一切能够重来……再回到他醒来,哭得泪眼婆娑时的那一天,该多好。
  如果重来……
  如果重来……
  必定不止是只给他一方帕子,必定不会再嫌弃他,还要好好地帮他抹干泪花,告诉他不用害怕,天柱掉下来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是能找到一方净土,好好地过我们的日子。
  他要是不明所以,问什么叫过我们的日子。
  就好好解释给他听,什么叫以身相许,好叫他知道,他许下了一个什么样的诺言。
  
  风甫凌想,他那么死脑筋,一定想不到要怎么去违背诺言。
  那样就可以不给他知道什么是井轴,什么是命盘,什么是神魔之争的真相。
  
  我也不要当什么魔域的魔君。
  我们好好找一个和善朴素的地方,只当两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也许那样会过得清贫,过得不尽如意,过得柴米油盐,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比起这样,你为了七个月,要放弃自己的生生世世。
  总要好上许多。
  
  风甫凌彻底阖上了眼。静立不动。

  他怀里的身体正在渐渐地化为虚无,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直到他化为烟尘,消失在天地之间。

  天地酝酿起一场极大的风暴,这风暴令三界之神,之魔,之人都为之颤抖。

  许久之后,原本漆黑的苍穹出现了一颗由灵气魔气交汇聚变而成的新生太阳,天下大白,阴阳循环再次步入了正轨。
  
  天地间无风无雨,风和日丽。
  鸟歌虫鸣,熙熙攘攘,一派繁荣景象。
  
  无人,无灵,无物。
  会为他二人的分离而哭泣。
  
  天地间正在筹备一场欢乐的庆宴。
  
  因为天界不再,魔域不再,唯有人间尚存,享受百年战乱之后天道的回馈。

  天地间不会再有无休无止的浑浊气息诞生,黑暗世界的扩张已经停止。清灵世界的负隅顽抗也已成为历史。
  阴阳平衡主控正道的美好世界也即将到来。
  
  他们,它们,它们,将要开始载歌载舞,迎接久违重归的新生活。
  无人知晓有那么一段殇别。
  
  抑或者,原本是知道的。
  却还是被喜悦掩盖了。
  人们记得,是那个叫夏荆歌的法器融合了剩下的半个法器,为天地间再创了一个能带来光明的太阳。
  但他们大概不会再知道,那名叫夏荆歌的修士,也曾和那个叫风甫凌的魔君日夜相对十载;不会知道,他二人也曾情定终身;更不会知道,许久许久以前,一个没有常识的小修士就曾对一个魔说过要以身相许这样的傻话。
  
  他们的一切,终将化为尘埃。
  没有未来,也不再有过去。

  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这篇文写完了,后面有两篇交待夏清渠长大以后的番外。一篇非夏清渠视角,一篇夏清渠视角。还有个在犹豫要不要写的师兄番外……
恩,这篇文完结对我的象征意义和实际意义都很大。虽然我是为了结局才写完了一个这么长的长篇,但这篇也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原创长篇,我就想着怎么也要写完才对得起自己。以前只写过同人,写原创连开篇都不太会,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开头,才定下现在这个,又没存稿,当时简直自己都捉急,写着写着就好多了。每个人在我心里都有了血肉,不用怎么想情节,他们自己就动了起来。
其实有好几次我给风甫凌和夏荆歌安排的都不是现在的情节,狗血到连我自己都要捂脸,可是写到那啦,就好像听到他俩抗议了,“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让他做出这种事”,于是这些内容都没啦,变成了现在这样。想想蛮感慨的

……最后,我知道这是个悲伤的结局,自己写的时候没哭出来,后来修文的时候哭了,但是还是想说今天很高兴!谢谢看到这里的姑娘们么么哒(づ ̄ 3 ̄)づ





第163章 番外·天门谣
曲素云是在十八岁那年遇到夏清渠的。那时他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可怜兮兮地站在路边,身上的衣裳又脏又破,脸上都是灰,头发像一把枯草,逮着人就问知不知道一个叫九华派的门派。

  曲素云觉得这少年很有些意思,九华派那偌大一个山门悬在半山腰上,他竟看不到么?还用得着问人。

  路人回答他:“在那边啊,你看不到么?”

  他果然是要问一遍,“在哪边?我的左手边,还是右手边?”

  曲素云这才发现,这个少年真的看不到。她蹦了两下,蹦到那少年面前,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却被他一个瞬移躲过去了。

  这让曲素云有些不爽,心道我好心来给你带路,你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啊。下一刻她见这少年明明看不到,还警惕地防备四周,忽然就有些心软,也不与他计较了,说道:“喂,你躲什么躲,我就是九华派的,你找我们派干嘛?”

  那少年神色一动,循声偏过头来,“我找九华派掌门有要事相告。可否请姑娘为在下带路?”

  曲素云这才晃悠悠地到了他身前,却是道:“你又看不到,就不怕我骗你去了什么山沟沟,把你卖了?”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那少年好似完全没发觉出来,严肃又认真地回了一句:“姑娘既如此说,那必定不是要将我卖去山沟沟的了。这等鬼蜮伎俩怎敢当街嚷嚷出来?”两句话噎得曲素云再也说不出任何玩笑话了。

  她不甘地瞪了少年一眼,到底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性子,因想着万一真有什么要事,耽搁了却不好,便道:“你是何门何派的弟子?既然是要事,你们掌门怎会派你这样一个……前来?”

  那少年朝着曲素云的方向略一拱手:“在下也算是九华派弟子,只是常年随父亲云游,不在派中生活,现在回来,是身负要事,因双目突然失明,路上已是耽搁了不少时候,还请姑娘快些带我去见掌门。”

  曲素云满腹疑云,打量了这少年一番,见他虽然形容落魄,双目失明,但神情端肃,不像是心怀不轨之辈,思量一番还是点了头:“那好吧,我带你去见掌门师叔。”

  说罢,曲素云伸手去握了他的手腕,拉着他就唤了御剑,踏剑而起。

  这御剑术可是只有少数资质极高的九华派弟子才能使出来的,曲素云可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小小年纪就已学会了,因此自浮空而起,她就有些得意地朝身后的少年望了一眼。却见他仍旧是那一张端正又严肃的脸,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更别说露出什么吃惊的表情了。

  曲素云不禁暗暗咬唇,心里不知为何颇不得劲。她眼珠一转,忽然放开了他的手腕,想要吓唬他一下。御剑速度本来极快,果然一经放手,少年猝不及防之下就被风势推下了剑身,神色就变了变。

  曲素云暗自一笑,就要飞去接住他,却见他半空中自己就稳住了身形,定定的立在四面八方全无外应的空无之处。曲素云暗自吃惊,心里既有不甘,又有些恶作剧被戳穿并被完美化解的懊恼,一时竟无法坦然地过去继续拉了他往前走了。

  片刻,那少年开口了,仍是一副认真的口吻:“姑娘,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还请你继续为我带路。”

  曲素云顿时有种踢到了铁板的感觉,只好怏怏地过去捏住了他那已经快破成一块一块碎布的衣袖,不满道:“既然你自己能飞,还能感应气息,怎么还要我拉着你?”说着,扭头就要继续飞,却突然被那少年反过来抓了手腕,“飞起来就感应不太到了,请姑娘担待。”他抿着唇,耳尖薄红,曲素云挣了挣手,没能从他手里挣开。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又有种也许会继续踢铁板的不妙预感,不禁有些泄气,最后只愤愤地忍受被一个陌生人抓着的姿势,带着他以极快的速度一路回了九华派。

  只想快点甩掉这个一时心软招来的包袱。

  然而……事与愿违总是喜欢在这种命运的时刻跳出来拳打幸运脚踢福星,这个少年见过掌门之后,竟然就在九华派堂而皇之地住了下来!还成了她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十几年的五师弟夏清渠!

  更要命的是,掌门师叔还说他们两个关系好,自己这个四师姐要在他失明期间好好照顾他!

  师叔您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关系好了?!(╯‵□′)╯︵┻━┻

  曲素云心中不是十分的爽利,正赶上路过庭院遇见二师兄笑嘻嘻问自己今日去看过五师弟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为何他一来我这个四师妹感觉就不稀罕了?!还让我去照顾他?!我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照顾的!哼!!

  曲素云气呼呼地直往夏清渠所住的院落奔去,快到了院前,忽地停下了。她本想欺负夏清渠一番,到了这时候,却又想不出该如何欺负他。总不能无缘无故打他一顿吧,他也没招惹自己。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看起来舒爽的法子,最后只得长叹一声,唉,我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曲素云叹完,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她从荷包里翻出一枚二师兄给自己偷鸡摸狗,咳咳,是屏气隔息用的丸子,塞嘴里嚼了嚼,吞了进去。吃完站着等药效开始发挥了,才瞄瞄四下里,做贼一样蹦进了墙院。

  不是夏清渠能感应气息么,这下冷不丁在他身后出现,得吓他一跳吧!哈哈哈哈——

  曲素云还没来得及得意够,就先听到屋里传来了说话声,听这声音还是卢师叔?曲素云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夏清渠瞎着,卢师叔可不瞎。她犹豫一番,到底是挪到了墙边,往里觑一眼,见卢师叔正背对着自己,索性探出半只脑袋来,偷偷地听屋里的对话声。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嘛。

  只听卢师叔道:“我只是想问问具体情况,你要是不想说,也就罢了。”

  夏清渠平静的声音响起来:“……没什么不好说的。您是我那位爹当年交好的师兄弟,我爹特地和我提过,说若是有事,可找掌门和您帮忙。”

  卢师叔就笑了一声:“你爹还跟你提这个,看来还是关心你的嘛。我还以为他就这么走了,连你也不管了。”

  夏清渠微微垂下头,一排忽扇忽扇的长睫就垂进了曲素云眼里,曲素云心道,看不出来,这小子拾掇干净了,还是挺好看的么。过一会,他摇摇头,认真道:“爹他不是不关心我。他这些年一直没开心过,想来是我阻挡了他去找我爹的步伐……我满十五之后,他看起来就高兴多了。说我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这才去找了女娲残魂。”

  卢师叔听了,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我师弟是个死脑筋,他也是倔脾气。恩,对了,女娲残魂,她那个真的能让师弟复活?不会是另给师弟造魂魄,让他复活成另一个人吧?”

  “不是这样。”夏清渠抿了一下嘴角,“我爹都做了天上的太阳了,怎么能复活?但女娲说,她当初听信天界片面之词,才造成了这一段事故,若我爹散尽修为,合她残魂之力,可以回到井轴能够投胎的第一世,也就是几十万年前……另创一番天地。至于他二人的姻缘,却不是女娲能做主的了。”他顿了一顿,问道,“卢师伯,你说,转世的人还是前世、后世那个吗?”

  卢师叔挠了挠头,有些犹豫:“我觉得……不是。”

  夏清渠看起来并不意外,只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果然如此。所以我爹才要重新转世投胎。”

  “你爹也不要记忆了?”

  夏清渠点点头:“爹他估计是想着,彼此都不记得才最好。”不记得了,才不算是移情别恋吧。

  卢师叔又叹了一口气,隔了一会,他又提起另一个话题,“那问非剑,你真的不打算封印?眼睛要是再瞎一回可不一定就能治好了。”

  夏清渠迟疑了片刻,终是再度摇了摇头:“问非剑只是因故一时暴走,往后应该不会了。趁这百年里我能压制它,再让它自由一些时日吧。……若我百年之后无人再能压制,再考虑封印不迟。”
  “你跟你爹一样,我是劝不动的。”
  夏清渠微微一愣,歪了歪脑袋问:“是我天上那个爹么?”
  “是啊。”卢师叔感叹了一声,忽然往后丢了颗暗器般的药丸子,“谁在那?”

  曲素云闷哼一声,就趴在了窗台上,又尴尬又可怜地望着卢向丰:“师叔,是我……我只是路过啦。”

  卢向丰一瞪眼:“路过你能路到人家院子里来?”

  曲素云嘿嘿笑了两声:“那个,掌门师叔不是叫我照顾五师弟吗,我这是来……是来问他可有衣裳要洗呢,我帮他洗呀。”

  说着,曲素云就一脸殷切地看向夏清渠。夏清渠先是面露茫然之色,而后又有些了然,认真回道:“我来时的衣裳都已破了,扔了就行,不必劳烦四师姐了。”

  五师弟还是蛮上道的嘛。曲素云就要露出笑意,眼角瞥见卢师叔面露狐疑之色,忙又把自己那个笑容扼杀在了摇篮里,咬咬牙走到夏清渠跟前,随口道:“破了也没关系,师姐帮你补!”

  夏清渠就露出了愣怔的神色,这次他并未直接拒绝,那双失神的眼睛下意识朝曲素云的方向望了望,才道:“那、那多谢师姐了。”说罢,他又抿起了嘴角,耳尖微微泛出了粉红色。

  然后,他从自己的空间袋里摸出了三件干净但有些破损的衣裳。

  曲素云就抱着那三件衣裳,顶着卢师叔愈发狐疑的眼神僵着背快步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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