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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捉鬼师,千里追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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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找,你不也这么快找到了么?”
邵慕白伸了个懒腰,径直朝矮机上的空花瓶走去,“这不还是咱们心有灵犀,我才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啊?”
段无迹见他没有注意到桌上的书,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睁眼看向他。
这一看,便被他手里的红叶李吸去注意力。
“这是什么?你又把什么东西往我屋里塞?”
邵慕白模仿宫廷花匠的风范把花插进瓶子,还左右扒拉了两下,使其看起来更美观。
“这是红叶李,颜色素淡,香味清浅,想着你应该会喜欢,就买来给你了。”
他越看越顾惜,将几片被挤压收拢的花瓣舒展开来,心里漾起一圈接一圈的涟漪。
段无迹惊愕,“我喜欢花?你从什么时候有这种错觉?”
“以前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邵慕白功德圆满地拍了拍手,转身看他,“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一棵红叶李树下,那时候你带着黑纱斗笠,没注意到。但我可是实打实记在心眼儿里了。”
段无迹怔了怔,红叶李么。。。。。。
他当时只意识到有几片落英飘下,没做他想,没料到,这人虽吊儿郎当的,竟会把这样细枝末节的东西放心里。
悸动归悸动,他段无迹是打死也不会在他面前表露出这种女儿家才有的表情,于是嘴硬道:“你喜欢是你的事,别把你喜欢的东西强塞给我。”
“这怎么能是强塞?这可是我对你的心意,心意~”
邵慕白被奚落得久了,心态也较从前更宽,于是把花瓶抱过去,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你要真不顾惜我们初见一场,也没关系,就当这花儿是个劳什子盆栽,放在屋里做个摆设,如何?”
段无迹的眸子动了动,眼睛落到交相掩映的花枝上。
红叶李的花瓣很小,只有姑娘家小指指甲盖那么大,浅到几乎褪干净的粉色,让人一看心里的愁苦就消褪殆尽。一朵花只有不到十片花瓣,三三两两歇在枝头,宛若流连花丛停歇下来的蝴蝶。花枝并非像竹竿那样笔直,而是蜿蜒曲折,每一枝都有特定的弧度和线条,如美人起舞的妙手,婀娜多姿。
“以后没有我答应,不许随便拿东西进我的屋子。”
段无迹固执,说着似乎没有松口的话,其实已俨然答应——以后,也就是此次之后。
浅近些说,这次还是可以的。
邵慕白早预料到这般回答,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可是将段无迹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这小魔头就是这样,心里明明爱不释手,嘴上却嫌弃得不得了。
“就知道你会喜欢!”
他美滋滋地拍了一下手,抱起花瓶打算放回原处。然则,从木凳起身时,余光注意到桌上这本不起眼的蓝色漆皮的书,于是一面放花瓶一面问:
“你在看书么?什么书?”
段无迹眼神一慌,万幸此刻邵慕白背对他,并未看见这慌乱。于是他匆匆把书放了起来,塞在枕头底下,若无其事道:
“寻常的杂文,没什么意思。”
邵慕白本就随口一问,没想着深究,也是顾虑着段无迹的洁癖,没有去拿那本不起眼的书。虽然他不信它真就是一本什么寻常杂文,但段无迹此刻不想让他知道,他便也不死缠烂打追问。
左右,他就只是来送花的,这人点头接受了,他能欢喜一整日。
“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什么事随时找我。还有,秋阳这地方非比寻常,空气中隐约有鬼妖的气息。你若要出门,一定得叫上我一起,不能单独行动。”
曾有一回,他们经过一个诡异的镇子。邵慕白晚上想着夜访地方官的府邸查探一番,却迎面碰上同是“夜访”的段无迹,二人不约而同,都想着自己先查查消息次日跟对方商议,谁知道会跟对方迎头碰上。
那时,邵慕白又担心又生气,埋怨他瞎胡闹,居然一个人行动,不知危险两个字怎么写。
结果段无迹轻飘飘回他一句:“别忘了,我是主,你是奴。”
那之后,邵慕白就没有再在夜访这件事上数落过他,只每到了一个新地方,都要软言细语嘱咐一句,真想出门,一定得叫上他。
一遍两遍还好,多来几次,段无迹也听得烦了,“知道了,啰嗦。”
不知为何,邵慕白总有种追媳妇追成带娃的既视感,而且还是十几岁叛逆情绪特别重的娃。
“啰嗦什么啰嗦,我这是关心你。”
邵慕白也习惯了被嫌弃,毕竟经过长时间的被嫌弃和自我休眠,他已经成功将这种“埋怨”理解成“依赖”。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打算去点两个小菜,走到门边时,被屋里的人叫住。
“诶。”段无迹盯着他。
“怎么?”邵慕白茫然回头。
段无迹的手肘搭在桌边,大拇指在食指的指节抠弄,将那一小片皮肤掐得泛白,“你功德厚么?”
“那当然了。我不跟你说过么,冥君就是看上我功德厚,才给我这么个差事的。”
邵慕白被问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段无迹收回眼神,百无聊赖地舞弄了两下袖子,“没什么,随便问问。”
抛出去的疑问扑了空,邵慕白也不恼,左右这小魔头这样也不是一两日了。除了惯着,宠着,爱着,还能做什么呢?谁让他是自己心尖儿上的人呢?
不过进步的是,今日在他离开房间之际,小魔头居然主动询问他,虽是一句前后不着调的话,但也让他心里不由一暖,像羽毛落上镜湖,漾开一层接一层的涟漪。
然则,第二日,邵慕白这样的好心情便荡然无存。
因为前一日卖他花的少年,那个笑容能融化万丈冰雪的少年,死了。
还有人记得曾经有个算命的跟段无迹说:“公子的命格太过坎坷。一生伴随凶险,乃薄命之相。需找个功德深厚之人成亲,方能化解”吗
谢谢“看小生挥笔话春秋”小可爱的地雷x3
第24章 长安之死(一)
邵慕白是在早饭间听到这消息的。彼时还是清晨,薄雾未褪,四处朦胧。店里有好些要上早工的工人已经三五聚爱一处,一面吃早饭,一面说着今早才发生的事故。
“听说了么?昨晚城西,又交代了一个。”
工头一口啃了半个馒头,就着稀粥往下咽。
另几个听了,吃饭的动作骤然减慢,“前些日子不是请了道士做法吗?怎么一点用都没有?这次又是谁?”
“就那‘长安’,冬日卖梨春日卖花的那个。”
听到这里,邵慕白的心里咯噔一声,握着筷子的手不由放了下来,面色沉重。
那桌的议论尚且没停,在偌大的秋阳城,这件事的确让人寒心,也的确,不算罕见。
“干!真他娘的丧气!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一个都没跑脱!”
“你可小声点儿!要是惹了那鬼东西不快,半夜找上门来,没准儿你就是下一个!”
那被警示的工人浑然不怕,“嘁,那鬼东西只挑成亲的人下手,我单身汉一个,没老婆没孩子的,安全得很。”
对面拿筷头在桌上敲了敲,“可别忘了,这长安才十六,也还没娶妻成家。”
这话一落,那人后背一凉,仿佛千万根针扎般难受,“那,那可如何是好?被这鬼东西搞的,现在秋阳城没人敢成亲,又没人敢离亲,家家户户胆战心惊的,现在没成亲的人都要下手,这可让人怎么活!”
“少说话,多做事。等哪天县太爷请到道行高深的大师,降妖除魔,所有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那得等到何年何月?我可急着讨媳妇儿呢!”
“都让你少说话了!真不想活了!”
这话一落,如平地砸了一道雷,轰隆一声,震慑肺腑。几个壮汉窸窸窣窣地吃饭,再不敢声张一句,唯恐今晚被找上的就是自己。
邵慕白同段无迹坐在隔壁的桌子,对着一碗喷香的米粥难以下咽。长安是个纯粹清澈的少年,那双眼睛一弯,就能驱走漫天阴霾。饶是过去了一整晚,思及长安时,邵慕白依旧能将那双眸子记得很清楚。谁能想到,这样一双爱笑的眼睛,就永远闭上了?
心里好像被一口大钟闷着,压迫得他喘不过气。他想,不论这件事跟鬼妖有无干系,他也管定了。
于是手掌在桌面微微一撑,起身,正准备开口,却发现有人比他还快。
“诶,你们方才说的,可是凡人都没办法的事?”
只有碗筷碰撞声的大堂陡然被这句话劈裂,那桌的几个壮汉,乃至零零星星的几个散客,都朝这边投来目光。
只见段无迹挺直脊背坐在桌边,头颅微微一偏,看向对面那桌人,眼神斜睨且平淡,宛如一碗凉水。
几个工人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体形瘦削,以为是哪家跑出来大言不惭的小少爷,于是眼神轻蔑地调侃。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大人说话,小娃娃插什么嘴?”
适才紧绷的心情陡然找到出口,几人似乎抓住了清晨唯一不需要忌讳的谈资,哄堂大笑。
“年轻人是容易做些不着边际的大侠梦,但这事儿可真不是你能管的。”
“看你是富人家的少爷,还是早点儿回去学着大人做生意,别老出来晃悠,闯江湖可不是过家家哈哈哈!”
狂野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大堂,店小二想着段无迹是住顶尖客房的贵客,想要上前阻止,但被掌柜的一把拦住。
“你这小子瞎管什么闲事?他要咱们出面自然会叫咱们,你屁颠颠冲上去别把事给搅浑喽!”
小二点头哈腰,讪笑着退下。于是,没人来管,笑声越发肆无忌惮。
然则,待几乎所有人都应和着捧腹大笑之际,堂中的气氛却被一记震动房梁的响动撕裂。
只听一声刺穿灵魂的巨响,仿佛是木头断裂的坍塌声,几个壮汉围着的圆桌一下子被劈成两半,裂痕如刀切般平整,轰然朝左右倒去。砸在地上,扬起三尺高的灰尘。
还没待众人反应,段无迹已夺椅而出,足尖在桌面一点,收回劈断木桌的蛟龙鞭。速度快到几乎出现重影。他飞速落在几个壮汉中间,两脚一左一右踩上倒地的木桌的边缘。
落地之前,他旋身一转,飞快地将蛟龙鞭缠在手上,做了个半圆的拳套。随后,抵上笑得最张狂那人的喉咙。
嘴角冷冷勾起,似主宰黑暗世界的吸血鬼,露出对人命不屑一顾的慵懒。他徐徐开口,慢条斯理道:
“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众人只眨了一下眼睛,便宛如被钉在刀俎上的鱼肉,不能,也不敢动弹分毫。方才被嘲弄的对象腾然变成了发怒的豹子,阴鸷狠戾。虽没有继续发功,却让所有人背后冒出一股阴寒。
“你,你先把这东西放下,有,有话好说。。。。。。”
那嚣张之人吓得满头大汗,哆哆嗦嗦望着段无迹,那鞭子分明离他的脖颈还有寸许的距离,他却觉得被压迫得死死的,喘不过气。
段无迹不为所动,仍旧逼视着他,眼尾的朱砂痣红得发亮。
“我再问一遍,你们适才谈论的,可是凡人都没办法的事?”
那人半身不遂地嗯了一声,“但,但大侠你只会些拳脚功夫,对付不了那鬼东西啊。。。。。。道士都说了,这秋阳有厉鬼作祟,寻,寻常人根本没有法子。。。。。。”
这工人不知是被段无迹弄怕了还是本性就老实,放在一般人身上,方才说了瞧不起人家的话被教训,现在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你对付不了那鬼东西”的言论的。
故而,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工人都纷纷帮他说话。
“这位大侠,他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只是这事儿太邪乎了,大家没法子而已。”
“是的是的!咱们已经领略过您的厉害了,没有半点看不起您的意思!”
“对对,这次是咱们冒犯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咱们这一回,下次咱们一定多加注意!”
其实段无迹没有生气,只是方才这些人笑得太张狂,一人一句讨论得很是欢畅,全然把他问的问题抛至脑后,让他一时有些不耐烦。
他的本意,就只是想问清楚答案,看看这起骇人听闻的事故背后是不是鬼妖在作祟。
而不是站在这儿,听一群人哭爹喊娘地乞求饶命。
再说了,这些人怎么回事,是没见过武林中人动手么?怎么一个个都怕得要死,仿佛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就要交代性命似的。
段无迹稍微回想了一下方才的举动,认为并没有什么凶狠的,不就劈了张桌子么?又没见血又没出人命的,哭嚎什么?
真是,他最烦去猜别人的心思,这会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何况他本就不喜接人待物,碰到人多的场面,他向来不怎么说话。不过么。。。。。。既然他们反应这样大,是不是也说明。。。。。。他好像是有些着急了?
段无迹厌烦地皱眉,啧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而偏偏他这一声“啧”,似乎一个终于引爆的炸弹,方才还站着的人纷纷都跪了下去,大喊饶命。
这下。。。。。。段无迹是真不知怎么办了。。。。。。
“——我想,各位是误会了。”
这在气氛将到冰点,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邵慕白终于站了出来。
邵:我媳妇儿说累了,我来补充两句
第25章 长安之死(二)
这在气氛降到冰点,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邵慕白终于站了出来。
他将段无迹拉到身后,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再躬腰一个个将众人扶起,不急不缓道:
“我的这朋友只是想问各位一些事情,并未想杀人见血,方才情急之下让你们受了惊吓,委实抱歉。”
那些人瞄了段无迹一眼,见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否认,这才敢颤巍巍擦去冷汗,稍微有了些站立的底气。
“真,真的只是简单问问吗?”
那工头虽见过世面,但被段无迹那双冰冷了眸子直勾勾瞪了一会儿,心里还是一阵发毛。
邵慕白顺着他的眼神,目光落到劈成两半的圆桌,微微歉然,“这是自然。适才呢,我朋友行事有些冲动,让你们误会了,在下带他替各位陪个不是。”
上辈子当了那么久的武林盟主还是有用的,至少在这些收拾烂摊子的场面上,邵某人还是挺游刃有余的。
打了圆场之后,也不能不帮自家媳妇儿说话,毕竟方才是这些人嘲弄在先,段无迹才出的手。
“不过么,各位也有欠妥的地方。如若不是你们哄堂嘲笑,拖延时间,想必,我朋友也不会出手。”
那工头也是明白人,见对方给了台阶下,便也识相着抓住机会。
“说的是,说的是。适才是咱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二位了,咱们在这儿给你们赔个不是。还好二位大侠心胸宽宏,不跟咱们计较。往后,咱们一定这个。。。。。。谨慎有度!再不做以貌取人这样的糊涂事。”
说着,他带着身后的人向二人友善地作了个揖,段无迹受了这一揖,双方才都有台阶下了。
堂内的气氛倏地解封,空气缓缓流动,如岸上的鱼儿终于跃进池水,打破了之前那般死寂。
过后一段时间,再提及这件事,邵慕白颇有深度地摇头晃脑,道:
“说话是一门学问,这同一个意思,不同的方式讲出来,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段无迹厌倦这种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的交际,于是道:“是么?我可不想会这门学问。”
邵慕白闻言,自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表露心意的机会,“不想没关系,我会就行。以后需要应付人这种场面话,尽管交给我。”
段无迹怔了怔,背了过去,看不见时神情。不过邵慕白猜测,悸动也好,疑惑也罢,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冷冰冰的表情。
遂,因祸得福。
话又说回客栈这边,在邵慕白的出面之下,双方突破僵局,也开始半陌生半熟络地交谈起来,权当不打不相识。
寒暄了几句后,邵慕白终于问到刚开始关注的至关重要那一点:
“不过话说回来,这起事故背后的始作俑者,当真,不是人么?”
工头听到这话,壮硕的身子显然一僵,但邵慕白已经退了一步,将之前嘲弄的那件事翻了篇儿,他也不好再接着隐瞒什么。
于是揣着袖子凑近,压低声音道:“大侠从外地来,兴许还不知道,现在秋阳城正因这事儿人心惶惶呢。隔三差五的就死人,也没个什么征兆,好好的人一下子就没了。大家伙儿怕惹祸上身,商贾富人们能搬走的都搬了,就剩咱们这些祖祖辈辈栖身在这儿的,田啊土啊都在这里,走也走不动。”
邵慕白若有所思,隔三差五么?看来已经有些时候,且手法娴熟了。
“那。。。。。。为何就断定,一定是鬼怪作祟呢?”
工头朝外望了望,心里更怕了几分,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道:
“因为死的人,心都被挖空了。就心口一个大窟窿,其他一处伤都没有,杀人那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直接取心,寻常人哪有这样的本事?”
失心而死。。。。。。邵慕白心里沉了一截,这样惨绝人寰的招数,确实狠毒,但,凡人也并非不能完成。那些处理尸体的仵作,也就是古代的法医,便对人体构造十分了解。
结果工头下一句话就接上来了:
“县太爷找人查过伤口,发现那鬼东西杀人,不用刀也不用剑,是直接徒手把心取出来的。你说,这能是凡人干的事儿么?”
这下,便真真切切是鬼妖没跑了。邵慕白顿了顿,与段无迹交换了一下眼神,微微点头。
大堂第三次陷入沉寂。
期间,小二上去给众人添茶,步履在地上“嚓嚓”作响,似踏在众人心头。随着嘟噜几声,数只空杯变得满满当当,淡绿色的茶水在杯中涌动,隐隐透着不安,恍若昭示着某人的思绪。
半晌,邵慕白打破沉寂,问:“在下想去长安家中一趟,诸位中,可有人认识去路吗?”
他想看看现场,了解一下长安的情况。弄清楚,他是如何才遭此杀身之祸。毕竟下手的是鬼妖,不是疯子,不会见人就杀。鬼妖靠着一口怨气留在阳间,那么下手的对象,一定是触碰到了它这口怨气。
数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某个壮汉从中间站出来。邵慕白便付了他一整天的工钱,烦请他带路。
于是,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干活的干活,去长安家的去长安家,顷刻间便散了。堂内一片空荡,最后一个出门的段无迹将缠握在拳头上的鞭子一扬,七尺长的软鞭在大堂划了一个偌大的圈,最后绕上他劲瘦的腰肢。
店小二对着那一闪而过的鞭子发怔,只觉得方才鞭子飞舞的那一瞥,真让人以为是蛟龙入海,呼啸张狂。
“掌,掌柜的,你觉不觉得,刚刚使鞭子那位客官,也不像人啊?”
哪有人像他这样?生得一副精致的清冷面相,神态厌世,不食人间烟火。鞭子却使得炉火纯青,霸气十足。只让人以为是蛟龙摆尾,眼前恍惚了一下,接着便是一声长啸,蛟龙已遥遥离去。
店小二痴愣愣在原地呆了许久,盯着段无迹离去的方向动也不动。觉得段无迹不是妖孽,就是神灵。
掌柜的见他一副被人勾了魂魄的没出息的样子,过去狠狠敲了他一记脑门,骂道:
“小兔崽子!一天到晚胡说八道,干活儿去!”
小二耷拉着脑袋上了楼,留掌柜的独自一人对着偌大的厅堂发愣。
他盯着众人离去的方向足足有一刻钟,面上仿佛刷了层泥浆,阴沉忧闷。许久许久,木讷的眼睛才动了动,挪到酒柜最上方的那个不起眼的格子。
忆起往事,神色凝重。
邵:我媳妇儿当然不是人了,是仙子~~~
第26章 家人(一)
长安的尸身还没来得及入棺,只拿一张简陋的麻布盖着,罩在一张单薄的木板上。一家人围在一旁,呜呜咽咽地痛哭。
但邵慕白定睛一看,灵堂里,还有几只游离的小鬼扑在长安身上,吸食他还未散尽的精气。
怒从中来,掏出怀里的阴阳琉璃扇,啪的一声打开,二十四片扇刃片片相接,陡然汇聚一泓耀光,将阴暗的灵堂照得明亮。
“滚回你们该去的地方!”
他念了一个咒语,扇子在掌中一旋,奋力朝那几只小鬼挥去。只听呼啦一声,一阵风呼啸而过,掀起麻布的一个角落,却仍旧将长安盖得严严实实。
顷刻间,小鬼四散奔逃,原先灵堂里若有似无的“呜咽声”,也终于随风而散。
“大师,看看我们长安吧。。。。。。”
长安的母亲见了这一幕,觉着邵慕白有些法术,于是堪堪跪在他面前,用像秋天被碾碎的落叶的声音乞求。
“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长安家里一共有五个兄妹,他排第三。父亲常年卧病,药石不断,母亲无甚手艺,靠给人家洗衣裳挣钱。乃至孩子们没钱学手艺,小小年纪就开始东奔西走,挣些银子补贴家用。
邵慕白想起那束红叶李,被闷得很难受,昨日匆匆一见,长安笑得多明媚,他现在心里就有多沉重。
“长安他很乖的。”
妇人蓬头垢发,一面抹眼泪,一面哽咽着陈述。她今早去衙门闹了一通,但跟寻常时候一样,这事一出,衙门也没有办法。百姓找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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