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毒哥依然英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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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臻由衷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是从未有过的耻辱，等他回去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以牙还牙。
　　前提是，他还能活着回去。
　　躺在一片漆黑之中，他喘着气，眼睛茫然地睁着，却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上的疼痛似乎离他越来越远，意识陷入一片泥沼。
　　要死了吗？他迷糊着想，身体越来越凉，随着灵力一同消散的仿佛还有他的生命力，如今他只剩下一个念头，只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也不想。
　　苏凉在一片齐腰高的草地里艰难前进，碧蝶一直忠心耿耿地跟着他。虽然碧蝶身上会散发浅淡的绿色光芒，可是毕竟太过微弱，他在背包里找了许久，才找到当初游戏里不知哪个节日活动送的灯笼，提在手里，视野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寂静的黑夜之中，隐约传来一阵□□，苏凉一颤，环顾四周，脚步慢了下来。
　　“什么都没有啊……”走了一阵，四周仍然是一片草地，空荡荡的一片寂静，他自嘲地笑笑，“大概是听错了。”话音刚落，鼻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这个世界不会有鬼吧？
　　苏凉脊背发凉，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世界既然可以修仙，有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更何况这荒郊野外的断崖下边。
　　他将灯笼举高了些，摸摸背后的虫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往前走。
　　天已经蒙蒙亮，很快就要到白天了，没什么好害怕的。
　　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浓，草叶上也出现了斑斑血迹，终于，他看到前面草叶掩映之中出现了一具身体，不知是死是活。
　　哎呦，真巧，这个断崖难不成是专门用来杀人弃尸的？苏凉想着，提着灯笼走过去，蹲下查看了一下这个人的伤势。
　　“居然还活着，今天晚上可真够热闹的。”苏凉嘟囔道。
　　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掉下来的，不过既然还活着，那就救一下吧。他将灯笼放在一边，掏出虫笛来，绝不承认自己其实只是想要试试补天诀的治疗技能效果怎么样。
　　虫笛响起，紫色的光影环绕四周，随着技能的释放，杜臻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消失不见。
　　“呼，好了。”苏凉将虫笛收回去，蹲下检查了一下，“啧啧，还是个小孩儿嘛，谁下手这么狠。”
　　杜臻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似乎还没有醒过来。
　　“怎么还没醒？”苏凉拍了拍他的脸，发觉还是半点反应也没有，猜测道，“大概是失血过多？反正死不了，算了。”说完他看了看天色，提起灯笼绕过地上不省人事的少年，就这么将人丢在地上，继续往前走去。
　　他可没时间浪费。
　　等到苏凉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杜臻才缓缓睁开眼，并没有丝毫刚刚醒来的迷茫，显然是早就清醒了。
　　“居然被说是小孩儿……”他嘟囔一句，看了眼苏凉消失的方向，撑起胳膊坐起身来。他如今已经十八岁了，刚刚那个小孩看起来才十岁吧？到底是谁比较小……

　　☆、揪出凶手（1）

　　其实在苏凉救杜臻救到一半的时候，杜臻就已经醒过来了。因为害怕又是陷阱和敌人，他没敢动弹，只是微微睁开眼，便看到满眼都是那漫天飞舞的蝴蝶和紫色的炫目光彩。他还从未见到过这么漂亮的法术，也没想到，只过了没多久，自己身上的外伤就全部好了。
　　苏凉救完人，看到他死不了就走了，直到这时杜臻这才相信这人真的是路过出手相救而已。也不怪他多疑，这断崖下面，任谁也想不到居然还会偶遇其他人。
　　“也不知这里是哪个修仙世家，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法术……”他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这些天接连不断的暗杀将这个天之骄子的自尊打击得半点不剩，如今又看到了这样神奇的治愈之术，杜臻顿觉天外有天，自己先前实在是太妄尊自大了。而且，还误把救命恩人当成了敌人，他暗下决心，若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找到这个小恩人，好好谢谢他。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好的误会。
　　苏凉救完人就走了，作为医者来说真是十分不负责任，不过他也从未把自己当成过医者，走出去没多久就忘了这件事。天色已经开始转明，他将灯笼收回去，脚尖一点，一圈圈紫色波纹荡开，人已经跃出老远。
　　为了解决午诸，他得过一阵子才能回去，最起码等午诸受到惩罚之后，因此这段时间只能留在这荒郊野外。眼看离留月门有了一段距离，苏凉找到一处山洞，简单打扫一番后感觉还算凑合，决定就在这儿落脚。
　　还好他刚把炼丹炉等炼丹必须的东西都买好了，子成师伯给他的炼丹心得也在，正好趁此机会好好将炼丹术练一练。他盘膝而坐，眼底闪着兴奋期待的光。
　　终于可以安心炼丹了。
　　另一边，留月门内，眼看苏凉一夜未归，甚至到了规定的时间也还没有出现在丹房，未骆暗暗焦急起来，攥紧了手中那张薄薄的纸条。
　　“说起来，今天未凉怎么还没来？”一直到众人都打扫完毕，未萱环顾四周，不由疑惑，“那家伙今天难道要偷懒？”
　　“谁知道呢。”有人随口答道。
　　未骆面色阴晴不定，一言不发地站在角落。
　　子成昨天刚将自己的炼丹手册交给苏凉，今天一大早就来了，正打算问问苏凉看了手册可有什么心得和疑问，他还可以略微指点一番，可环顾四周居然没瞧见他的身影，忍不住向杂役弟子们询问：“未凉去哪儿了？”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茫然之色。
　　“师伯！”未骆鼓足勇气站了出来，将手中那张字条交过去，“昨天夜里未凉回来过一回，他说，若是他今天没有来丹房，就把这个交给您。”
　　“哦？”子成挑了挑眉，接过那张字条，才扫了一眼就面色大变，立即转身冲出了丹房。
　　在场的几个杂役弟子相互看看，忙追了出去。
　　子成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绕过丹房来到后面那片树林，他在树林里找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草地上的斑斑血迹，因为隔了一夜的缘故已经变成深色，想必如果今天没有发现的话，过几天就会消失不见。
　　就在这会儿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跟过来了，见到地上的血迹，纷纷面色大变，惊惶地捂住嘴巴：“难道说，未凉已经……”
　　“不不，说不定只是受伤而已，不一定就……”很快有人安慰众人，却也没敢说出那个字。
　　“这里也有血迹！”不远处，一个弟子高声招呼。
　　大家顺着血迹的方向往树林更深处走去，没过多久，一片断崖出现在众人眼前，未骆面色一白，却看见子成师伯纵身从崖上跳了下去，众人见状皆是惊呼，纷纷冲向崖边往下看去，深怕子成师伯摔出个好歹来。
　　“呼，还好，这断崖不算太高。”大家扑到断崖边上，未萱松了口气道。
　　“就算断崖不高，重伤的人掉下去也是非死即残。”未骆提醒。
　　气氛再次变得僵硬。
　　片刻后，子成师伯两手空空地上来了：“下面只有一大滩血迹，没有找到尸体，你们先回去，我要将此事禀报掌门。”说完，他就御剑直往掌门住处飞去。
　　几个杂役弟子结伴往回走，有人低声唏嘘：“我们不过是杂役而已，死个杂役弟子居然还要禀报掌门？”
　　“你可真看不起自己。”未萱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张口便是嘲讽，“你的命不值钱，也别以为其他人跟你一样不值钱。”
　　“你！”
　　“别吵了别吵了，这有什么好吵的！”未骆被他们吵得头疼，难得严肃了一回，“未凉如今生死未卜，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吵架。”
　　子成去了掌门那儿没过多久，留月门就传出了某杂役弟子被人杀害的流言，据说掌门派了不少弟子到断崖底下搜寻。这个消息让不少人都感到意外：区区一个杂役弟子而已，居然如此劳师动众，之前也有过弟子失踪的情况，从来没有过一次像这么备受关注。
　　听闻这件事的午诸，也越来越不安起来。他最初肆无忌惮，就是觉得苏凉不过是个小小杂役，就算失踪了也没人会去找，不曾想居然会闹得这么大。
　　“有字条为证，又在树林里找到了血迹，这不是简单的失踪，而是有人故意杀害我门弟子，不管此人是否是我门之人，都要将他揪出来绳之以法！”掌门如是说。
　　杀害同门，这罪名可就大了，大家不再怀疑掌门的决定，纷纷观望着杀人凶手什么时候会被找出来，一时间留月门的气氛比以往紧张不少。
　　“大师兄，真不是我干的啊！”午康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揪着午玄的衣裳下摆，可怜兮兮道，“我虽然确实干过打劫勒索的勾当，可是我不敢杀人的啊！而且自从大师兄上次警告过我，我就再也没干过这种事了！”
　　午玄一脚将他踹开，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那会是谁呢……”

　　☆、揪出凶手（2）

　　另一边，掌门住处。
　　“掌门，我们在山崖下面找过了，血迹只有那一滩，看不出他往哪个方向去了。”负责搜寻的弟子跪在下头，恭敬道
　　“这么说，就只有这一张字条能作为线索了？”子彦垂下眼帘，缓缓道。
　　“与他同住的弟子称，这张字条是那天晚上未凉特地回来交给他的，难不成那时候未凉就知道自己有危险？”那弟子迟疑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子彦眉头微皱，半晌才道：“或许只是以防万一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凶手，以防其他弟子遭人毒手。”他挥挥手，示意弟子下去，片刻又补充了一句，“这几日加紧巡逻，防止凶手逃走。”
　　“是！”
　　苏凉并不知道留月门内掀起如此巨大的波澜，经过数日的研究，他终于摸到了炼丹术的门槛，成功炼制出第一炉丹药。虽然只是最初级的养气丹，但是纯度和色泽都很令他满意，这十有八九跟他的游戏系统有关，只要能入门，有了游戏系统的加成，不愁练不出好的丹药。
　　趁着这股子兴奋劲，他决定过一阵再回去，子成师伯给的手册是好东西，上面还有不少药方值得一试。
　　殊不知另一边的凶手午诸，却一改杀人弃尸之时的愉悦，沦落到了惶惶而不可终日的生活里。因为目前发现的线索太少，他还没被抓住。起初他本想逃离留月门，可却发现巡逻的弟子日益增加，似乎就是为了防止凶手逃走。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午诸不由后悔起来——谁知道那家伙死之前会留下那张字条啊！否则一个杂役的失踪，怎么可能引起如此大的波澜！
　　眼看离苏凉的失踪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就在调查毫无进展的时候，一个新的线索被人发现，负责追查此事的子裕得知情报后，立即赶往掌门处汇报消息。
　　“你们能确定，树上的痕迹是匕首砍的？”子彦半信半疑，他用的法宝不是刀剑，走的也不是体修一流，对这些知之甚少。
　　“弟子能够确定，因为弟子常用的法宝就是匕首，这树皮上的痕迹虽然不深，但弟子认得出来，这一定是匕首或者短剑砍的。”发现树上痕迹的弟子毕恭毕敬地回答。
　　“太好了，立刻调查惯用法宝是匕首或短剑的弟子，子裕，你把这张字条拿去，对比一下字迹。”
　　“是。”子裕接过字条，等那汇报线索的弟子下去后，才道，“未凉的尸体还没找到，你……”
　　“我看中的徒弟，不会这么简单就死的。”子彦信心满满道，“既然这么多天都找不到，那一定还活着。”
　　子裕不明白他的信心从何而来，不过也没愚蠢到跟他辩驳，点点头转身离去。
　　掌门师兄的脑回路，从来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留月门内对弟子的法宝并没有什么严格要求，不像某些门派从上至下法宝招式都是统一的，因此，想要找到惯用法宝是匕首和短剑的弟子倒也不是太难，不多时，二十几个不明所以的弟子就被召集到了一起。
　　子裕打量着他们的神色，示意身旁的弟子将笔墨纸砚拿上来，面色平静地道：“今日我要查你们的功课，每个人将基础心法写一遍给我看看。”
　　基础心法就是入门心法，除了苏凉这种入门之前就已经炼气期的之外，几乎每个进入炼气期的留月门弟子都滚瓜烂熟，要默写这种东西，未免太容易了点。
　　虽然觉得奇怪，但毕竟是师叔的命令，众人纷纷挥笔。唯有午诸做贼心虚，猜到了子裕的意思，冷汗缓缓顺着脖颈往下淌，他克制住双手的颤抖，暗暗在心里道：只要写得难看一点，不一定就会被认出来，不要紧张。
　　子裕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换了个姿势坐在椅子上，等他们写完。
　　心法不长，大约一炷香之后，众人陆续搁笔，将纸交上来。子裕随意扫了眼，点点头，示意写完的离开。
　　于是不明所以的众弟子又莫名其妙地回去了。
　　午诸写得很慢，眼看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他又开始紧张起来，一不留神，薄薄的宣纸上晕开一大团墨。
　　“啊呀！”他低呼一声，暗道不好，难不成要从头重写吗？
　　“不用写了。”子裕不知何时踱到了他的身后，拿起那张被弄脏的宣纸看了看，看似不经意道，“你的字不怎么样啊。”
　　“让师叔见笑了，弟子数年来一直在做杂役，没什么时间练字。”午诸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
　　“是吗？”子裕哼笑一声，依旧拿着那张宣纸，“事到如今还不承认？杀了未凉的，就是你吧。”
　　午诸如遭雷击，一时间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道：“师叔，这无凭无据的您可不能随便污蔑弟子，弟子怎么可能会杀未凉师弟！”
　　“那你为何从一进门就开始紧张？的确，这□□爬字，跟字条上的字截然不同，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人写的。不过你还是把自己暴露了——因为你在紧张，身边的灵力都紊乱了。”子裕弯下腰，一改平时的和善，朝他冷笑道，“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把你给捉出来，来人，押他去正殿！”
　　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是被自身的灵力波动暴露的，午诸这才知道这位小师叔的实力有多可怕，居然连这种细微的灵气变化都能察觉到。
　　可惜的是，他知道得太晚了。
　　眼看逃脱无望，午诸将一切和盘托出，当众人听说苏凉胸口被开了个洞然后又被丢下断崖之后，都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苏凉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把他押下去吧，既然杀了人，那就得偿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子裕。”子彦轻轻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众人下去。
　　众人陆续离开，唯有子成还留在最后，子彦抬了抬眼皮：“师兄有事？”

　　☆、拜师

　　“那孩子，大概是凶多吉少了。”子成叹了口气，“若不是你执意要等到他筑基之后再收他为弟子，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尸体不是没找着么，怎么能确定他已经死了。”子彦别开眼，凉凉地道，“而且，你怪我有什么用。”
　　子成摇摇头，为他的固执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就算是九死一生，那不还有一线生机嘛。”半晌，子彦又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解释给谁听的。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今天的情绪竟然外露得如此明显。
　　眼瞅着快到手的小徒弟突然就没了，掌门大人今天十分不开心。
　　大概是炼丹太过专注了，直到落崖一个月后，辟谷丹吃完了，苏凉才收拾收拾打算回留月门。这会儿回去，午诸应该已经被揪出来死得透透的了吧？没死也没关系，他可以回去亲自收拾他。
　　这一个月他的炼丹术大有长进，子成师伯交给他的册子上记载的都是一些最基础的丹药炼制方法，他不仅将册子上的丹药方子全学会了，甚至连游戏面板里留下的方子，也在现实中实践了一番，如果不是因为草药耗尽，辟谷丹也吃完了，他一定还会再继续钻研下去。毕竟等回到留月门，他还得做杂役的活，每天都忙得够呛。
　　熟门熟路爬上断崖，没过多久就到了丹房。久违而熟悉的丹房门口，正在晾晒草药的几个杂役弟子，看着回来的苏凉目瞪口呆，反应最快的是未萱，扫把一扔扭头就跑：“诈尸啦！”
　　“喂……”苏凉无奈。
　　“你没死？”未骆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臂，捏一捏，“活的！”
　　“当然是活的了，”苏凉真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我给你的字条，用上了吧？”
　　“嗯嗯，原来杀你的那个人是午诸啊，我早该想到的！”未骆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你怎么活下来的？连师叔他们都觉得你死了呢。”
　　“运气好而已。”苏凉并没有提及自己的补天诀，长叹一声道，“养了一个月的伤，才能回来。”
　　未骆不疑有他，泪眼汪汪道：“活着就好！”
　　他拉着苏凉往丹房里走，边走边颠三倒四地给他讲当时的事情：“子成师伯拿到字条就去找掌门了，过了好几天才把午诸这个杀人凶手揪出来，掌门似乎很生气。处死午诸的时候全门师兄弟都去看了，要是你当时就回来，说不定午诸就死不掉了，当然他还是死了更好！没抓到凶手的时候，大家都很紧张呢。”
　　苏凉点了点头，虽然他说得颠三倒四，但是也大概明白了，只不过这事闹到掌门那边让他有点意外，他本以为，子成师伯能管这件事就不错了呢。
　　说话间进了丹房，子成正在里面检查诸位弟子炼制的丹药，看到他俩进来，原本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片刻才反应过来，抬起头面露惊讶：“未凉？你还活着？”
　　“弟子侥幸。”苏凉笑道。
　　子成当下连手中的丹药也不管了，站起身朝他走来：“走吧，跟我去主殿，找掌门。”
　　“这，找掌门干嘛？”苏凉一惊，忙问。
　　“你回来了嘛，总要给掌门报个平安。”子成一本正经道。
　　苏凉半信半疑：留月门还有这规矩？
　　未骆眼睁睁看着苏凉被师伯带走，不由感动道：“掌门和子成师伯都是好人啊。”
　　掌门居所内。
　　“不管如何，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苏凉听见这话，诧异看着一脸严肃的子成师伯，子成却没理他，只直直看着自己的师弟道，“未凉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要是再发生之前的事情怎么办，你要是不想收他做徒弟，就让给我。”
　　苏凉惊呆：哎？什么时候他一个五灵根也这么受欢迎了？自己消失的一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如既往懒洋洋好似没睡醒的掌门子彦稍微直了直身体，慢悠悠地道：“好啊，我收。”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啊？你说什么？”子成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一时间愣住。
　　“未凉虽然修习的不是我派心法，但用的法器也是笛子吧？我倒是还能指导一二。”子彦站起身，拉了拉披在自己肩上快要滑落下去的外套，道，“作为我的第一个亲传徒弟，拜师仪式是少不了的，准备一下吧。”
　　“掌门……”苏凉这才反应过来，“掌门要收我为徒？”
　　“怎么，不愿意？”此时子彦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虽然灵根差了点，但是长得挺讨人喜欢的，我们留月门不在乎灵根，不用担心。”他拍拍苏凉的头，越过他出去了。
　　“啧……”没抢到徒弟的子成很失望。
　　子彦听到他的声音，顿了顿才道：“我身为掌门平时忙得很，未凉你平时修炼之余，也可以去你子成师伯那儿学学炼丹术，权当业余爱好。”
　　“你什么时候忙了！”子成怒，“还有，怎么能将炼丹术跟业余爱好相提并论！”可惜子彦没理会他的咆哮，径自慢悠悠地晃出去了。
　　所以……苏凉站在原地咀嚼着刚刚掌门的话，得出一个结论：所以，他是因为脸才被掌门看上的吗？真是一点都让人高兴不起来。
　　子成师伯带着他往回走，一路上都在告诫他：“你年纪尚小，切莫因为被掌门收为亲传弟子而骄傲，要谦虚谨慎，刻苦努力，不能因为资质不如其他师兄弟就妄自菲薄……”
　　苏凉忙不迭地点头，虽然他压根不像外表看起来这么嫩，这些道理早就懂了。但是他也看得出来，子成师伯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他考虑。
　　苏凉还活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门派，不过很快这个消息就被另一个消息覆盖了：掌门居然要收未凉做徒弟！
　　掌门要收一个五灵根的杂役弟子做亲传徒弟！一时间杂役弟子们感觉前途大亮，干活都更有劲儿了。

　　☆、师兄弟

　　掌门那一代的几位师叔师伯里，除了掌门和小师叔之外，其他人都收了不少徒弟，除了亲传弟子也就是内门弟子之外，每个人都还有一堆记名弟子，就是外门弟子，如果说要打个比方来解释这两者之间的差别的话，大概就是一对一的授课制度和班级授课制度的差别。
　　苏凉打听完之后，得出如上结论。
　　在拜师大典之前，苏凉还是住在杂役弟子房，只不过进出之间，总是能感觉到其他弟子投射到他身上的形形□□的目光，他忍不住想，如果目光是有颜色的，他身上肯定常年五彩斑斓。
　　不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