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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如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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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翌想了一下,没想起来。
“忘了,就是盖子红红的,酒坛通黑的那个。”
秦让直摇头,那酒喝时不觉怎样,但后劲奇大。这人肯定是醉了,连酒的名字也记不得。
然而季如翌就是觉得自己没醉,坐在秦让的床上表情严肃,目光坚定,又说了遍,“我没醉。”
秦让心里都快笑死了,没想到季如翌喝醉这般可爱。嘴上也是挡不住的笑意,附和着,“嗯,你没醉。”
他说着将他外衣脱下,“这么晚你也别回去了,在这睡一晚吧。”
季如翌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顺着秦让的手将衣服脱了去,穿着亵衣亵裤躺在了床上。
秦让将烛火熄灭,上了床,搂住身边人,“睡吧。”
“……”
房间里安静无比,一会儿后,季如翌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猛得拍向秦让,原本寂静的屋子响起两声响声。
秦让捂着脸,不解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睡觉?”
“晚上了啊,当然要睡觉。”
季如翌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逻辑,想通后又拍了他脸两下,“不对,我留下来,你为什么睡觉?”
秦让反应过来了,惊喜道:“你是想……才留下来的?”
季如翌赶紧摇头,可惜没抓住重点,“不对,是你先叫我留下来的。”
面对脑子明显短路的季如翌,秦让瞬间大灰狼附体,嘴里说着,“是是是,我叫你留下来的。”手上也没闲着,趁着季绵羊还没反悔,赶紧扑过去,几下便把他吃了下去。
喝醉的季如翌比平时热情得多,片片低吟从嘴角溢出,最后抵着秦让的胸膛,低语出声,“喜欢……”
秦让喘着粗气,紧紧搂住他,心被填得满满的。
他信这句话,就算他是喝醉了,他也信,只因为他是季如翌。
……
“药主,这药你刚才已经查过一次了。”
药阁的小弟子在第四次告诉季如翌的失误后,终于忍不住加了一句,“药主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身体要紧啊。”
季如翌放下手中的药,微笑着叫他们不用担心,转身进了药库。
他昨晚少有的醉了。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之后的所有事情,他还记得。
今早从秦让那里离开时他都是偷着走的,他不敢相信昨天在床上那么主动的人是他自己,还那么的……
叹了一口气,季如翌将药材搬出去,招呼人清算好,弄完后才离开了药阁。
刚回住处,便看到秦让杵在他院门口,见到他风一样跑过来,不满道:“你怎么先走了?”
季如翌咳了一声,“药阁有事。”
秦让看着他发红的耳尖便知道怎么回事,也不为难他,“我明日就要走了。”
两人并肩进了院,季如翌道:“不是还回来吗。”
“来回也要个三四天。”
“才这么几天。”
秦让很不乐意,撇撇嘴,“这么几天怎么了,我走了你要想我啊。”
见季如翌点头,他又故意将手放到他屁股上抓了一下,笑嘻嘻道:“这里也要想。”
季如翌额头隐隐冒出青筋,片刻后面上转为颇有深意的笑,拍掉他的手道:“会不会想你我是不知道,不过有些人肯定是很想我的,等你走后……”
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气坏了秦让,他想起上次青楼里对季如翌虎视眈眈的女人,连忙抱住他嘟囔着:“不行,你太坏了。”
“我哪里坏?只是在说事实而已。”
“你再这样我不走了,就在这看着你。”
“你还能时时刻刻跟在我后面不成?”
……
两人打打闹闹半天,秦让始终说不过他,最后用嘴堵住那张伶牙俐齿的嘴,院子里才安静下来。
两人分开时季如翌脸上红扑扑的,看得秦让只想直接把他扑倒,头顶着他肩窝低语了几句,又哼哼着:“怎么办?”
季如翌扯着他头发远离自己,嘴角勾起,“想得美。”
最终秦让也没有得逞,昨晚放纵太过,季如翌肯定承受不住。
因秦让明日要走,两人合计去外城逛一圈。可惜刚要出内城,身后赶来了名百洛弟子。
“季药主,秦公子,湛宗主传话,叫你们过去一趟。”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湛赢同时叫他们两个是为何事。
秦让甚至想,莫不是他们的事湛赢已经知道了?虽说知不知道对他来说没影响。
等他们赶到时,秦让才觉得自己想象力还是太匮乏。
事厅正位,湛赢端坐在那里,正冲着他和蔼地笑着。而旁边的位置上,赫然坐着一个他多年未见的人,那人和记忆里一样,并无太大变化,若硬要说,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沧桑。
那人见到秦让瞬间站起,声音微微颤抖,道了声:“让儿。”
☆、第 46 章
大厅里一时间寂静无比,秦让眉头微皱,似很不愿意看到座位旁的人。
那年长留山上的片片鲜红始终是他心底的刺,时不时捅破心脏,向他诉说当年季如翌的离去,与这个人的所作所为。
可他最终还是叫了声“爹”。
秦诏霖眼眶瞬间湿润,竭力控制住才没有失态,他大步走下去,眼里只剩下秦让一人。
季如翌也没想到秦诏霖会在这里,往旁边挪了几步,道了声,“秦宗主。”
秦诏霖只是冷淡“嗯”了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过去把住秦让肩膀,“吾儿已长得这般英俊挺拔,可惜我这些年却没有看到。”他顿了一下,喉间上下鼓动压下酸意,半晌又道:“你这些年可好?”
秦让微微偏头,“还好。”
好与不好,这些年过去,再说又有什么意义。
秦诏霖见他不肯看自己,有些失落地放下手。
秦让已不是十岁出头时的奶娃娃,做错事被他提在手里打,亦不是快及弱冠的长留公子,锋芒初露。他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内敛又不动声色。只是他的变化,他的成长,作为父亲的自己,却一无所知。
其实在秦让失踪后他就后悔了,这些年他多方打听,甚至动用三派的势力,却仍然没有一丝消息。
当年他设下的结界不可能为秦让破开,除非另有高人相助。他也慢慢察觉,是有人故意隐藏了秦让的踪迹。
他便停下了搜寻,等待着秦让自己出现。他秦诏霖的儿子,只要出现在世间,便是引人注目的。
只是他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破灭,亦没有一丝消息,他也知道了秦让的决心。
直到他接到湛赢的消息,秦让在百洛。
可是他们之间的隔阂没有因重逢融开一点。
秦诏霖叹了口气,“你若有时间,随我出去走走吧,这些年……不,只是单纯的走走就好。”
秦让袖子里的手攥了攥,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走后,湛赢才从正座上下来,叹道:“不管当年何事,这么多年过去,希望他们能谈开吧。”
季如翌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点头,终究是父子,他也希望他们能冰释前嫌。
两人已经走远,他收回目光道:“宗主叫我来何事?”
湛赢“啊”了一声,“你当年在长留做过几年先生,我想着你与诏霖多年未见,就叫你来叙上一叙。”
季如翌沉默了一下,苦笑道:“我受秦宗主提拔得幸进三派,结果为了前途离了长留,秦宗主想必对我是很不满的。”
“他也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他从以前就这样,你多与他交谈几次,他便能放下的。”
“宗主对秦宗主倒是了解。”
湛赢一笑,“是啊,老相识了。”
……
季如翌没等回秦让与秦诏霖,药阁新进了一批药材,他便回去赶回去整理。
从药阁出来已月挂树梢,明日秦让便要赶回长留,他想了想,往秦让的住处走去。
远远望去院里子一片漆黑,季如翌心道糟糕,恐怕这人还没回来。他到门前敲了几下,屋内果然没有任何反应,不死心地推门进去,月光下床上被褥整齐,空无一人。
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看来只能明日走时见一面了。
回到自己住处后已过去半个时辰,季如翌进了屋点开灯,疲惫地脱下外衫,往床那边瞥一眼,嘴角瞬间僵住。
秦让正躺在他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他过去拍拍他的脸,秦让迷迷糊糊睁眼,“你回来了。”
“喝酒了?”
秦让坐起,“嗯”了一声。
“我陪他去城里走了走,他非拉着我去喝酒。”
“然后?”
秦让懊恼地揉揉头,“然后就喝多了,说了一堆胡话。”
“说什么了?”
秦让眼睛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没什么。”
季如翌抿着笑意不再问,给他湿了绸巾擦脸,又倒了醒酒茶,一切弄完后才跟着上了床。
“睡吧,明日还要赶回剑衍。”
秦让闷闷的声音传来,“不回去了,他已帮我和剑衍老头传信了。”
“……”
季如翌心底浮现出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隔天杨箐独自赶回剑衍,秦让与秦诏霖都留在了百洛。
秦诏霖留下一是为了秦让,二也是为了不久后的血月夜。
血月夜每几十年不固定出现,很多邪派会借着血月举行怪异的仪式,危害世间。这次血月夜为一名老者占卜算出,湛赢知道后第一时间通知了秦诏霖。
秦诏霖原本有着劝秦让回长留的意思,此时出现此种情况,便索性留下,先稳住秦让,想着等这件事过去再说。
此事不容小觑,众人商讨下决定举行一次密会,由长留宗主百洛宗主,以及百洛四大长老一起商议,如何应对这次血月。
再说季如翌与秦让这边,两人自秦诏霖来后见面次数直线下降,季如翌忙着管药阁的事物,秦让忙着躲他爹,躲过去了,得了闲便能跑去药阁看看季如翌,躲不过去,便被他爹拉去喝酒。
秦让心里自是时时刻刻惦念季如翌的,可惜季如翌似乎并无影响,见不见他都一样,甚至在他多去了几次药阁后对他说:“你若没事多修炼,不要总来这里。”
语气里有些冷淡。
秦让挺不满的,当真好几日没去找他。
他一边在住处修炼,一边等着季如翌反应过来找自己,可惜在院子里待了好几日,院门口没踏进来一个人。
他有些坐不住了,出去走了一圈,就看到季如翌与明慕月在湖边有说有笑的,相谈甚欢。
季如翌谈笑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淡定收回视线继续笑着,两人走远了。
秦让懵了。
他不明白前阵子两人明明好好的,突然之间那个人就冷淡下来是什么意思。若说最近有什么改变,只有他爹到了这里。
难不成因为他爹对他冷淡,便拿自己出气?
秦让摇摇头,抛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看着季如翌远去的背影目光沉了下去。
当晚季如翌睡得迷迷糊糊间,床上就多出个人。
秦让倒上去搂住他,鼻子在墨发间用力嗅了几个来回,轻轻吻了一下。
季如翌朦胧睁眼,慵懒笑道:“比我想得晚了两天,还挺能忍。”
“晚什么?”
“来这里。”
秦让眼睛微眯,“你故意的?”
季如翌动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回搂住他,如狐狸般狡黠一笑,“对啊,故意冷着你。”
话音刚落唇便被堵上,待秦让亲够了,他才又道:“我若天天与你粘在一起,不是就被湛宗主看出来了?”
秦让不以为意,“他知道又如何?”
“他知道就会提防着我,我还怎么调查?”
“调查?”
季如翌点头,“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事吗?”
秦让瞬间想起在鬼城时他说过的话。
“你的意思是,湛赢与上任百洛宗主的死有关?”
“我怀疑他当年弑师。”
秦让眼睛微微睁大,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为什么这么说?”
“我来这里一是为药,二是调查。当年走前秦宗主便与我说过,他内心一直怀疑着湛宗主。我没有先入为主地怀疑他,可这么多年过去,原本应该全百洛弟子都知道的神药无人知晓,往生镜亦下落不明,上任百洛宗主的死因也查不出一丝线索。”
黑夜里季如翌头顶着秦让的下巴,无比冷静道:“东西藏得太严,反而可疑。”
秦让点头,若百洛真有几乎能令人起死回生的药,百洛弟子为何都不知道?而为上任宗主持有,原本应该传承下来的往生镜,为何在他死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不想它们被人知道,因为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任凭所有人去寻找,却依然找不到一丝痕迹。
“明天是百洛密会的日子,你愿意陪我去探险吗?”
秦让吻了吻他的额头,“乐意至极。”
季如翌嘴角扬起,他调查十年,等来这一天。
☆、第 47 章
离血月夜不到十日,到时无事自是最好,可若有邪派动作,稍不留神就可能生灵涂炭,三派不敢冒险,也不能冒险。
天刚亮,两派宗主与长老便在议事厅内进行密会,厅外设下重重结界,并由众多百洛弟子看守。
整个百洛都在关注着这次密会,而季如翌与秦让两人,却无声无息地溜到了一座院旁。
这座院落与他们住的有些不同,倒像座府邸。绕着院子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有百洛弟子交叉巡视经过。
两人在不远处观察了一会儿,趁着巡视弟子刚走的功夫,一跃上墙,转眼跳进了院子里。
这是湛赢的住处,虽然外面看着森严无比,里面却并无特殊,只不过风景好一些,厢房多了几间。
秦让落地微动修为,沉声道:“屋外有结界。”
季如翌道:“有办法不打草惊蛇进去吗?”
秦让一笑,因修者修为的等级压制,世间能破百洛宗主结界的人恐怕没几个,不过很巧,他是其中之一。
他一手向前,掌心冲着房屋方向,一股光晕环绕手间,不多时,原本空无一物的房前满满出现了一层一层涟漪。
秦让示意了一下季如翌,后者了然走过去,直直穿过了结界。秦让紧跟其后,两人到了屋前。
这里是他最怀疑的地方,也是他从未得一次机会进去过的地方。
季如翌只觉心里一阵波澜,目光沉下,推开了门。
“这些年发现的邪派都在中部和南部地区,长留冬季漫长,有点脑子的都不会把据点设在那里。百洛连接长留、剑衍、魔域,这个时候不应该坐镇于此,以备随时都可支援吗?”
秦诏霖坐在座位上,脸色不是很好。
为了防备血月夜出现意外,就应将注意力集中在百洛与剑衍地区,剑衍宗他们已传信过去,那边会派弟子去周围地区坐镇。而百洛,湛赢竟然要他回长留。
长留地处寒冷,且往北便是极北之地,往南就与百洛相接,叫他这种时候回去,简直无稽之谈!
湛赢见他脸上缊着怒气,连忙倒了杯茶说:“百洛周边我会叫人看守,长留不能无人,正好秦让在这里,我叫他顶替你就好。”
秦诏霖将茶推到一边,“长留三大长老坐镇,怎么叫无人?更何况我们长留以避世为主,人烟罕至,根本就不用我回去。”
两人来回说着,意见却始终未能统一,百洛长老在一旁提建议,也一直未被采纳,议事厅内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湛赢看着他,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你得回去。”
……
季如翌与秦让踏进房门,两人皆愣在了原地。
屋内摆设简单,并无过于华丽之处,没有花草装饰,也没有字帖玉器。只是整间屋子的墙上,挂上了一幅幅画像。
每幅画中都是一名女子,掩面笑的,生气的,害羞的,树下坐着的,弹着琵琶的……屋子里目及之处,都是她一人,活灵活现,仿佛她就存在于这间屋子里一般。
季如翌微皱眉,他可是从不知道湛赢除了修炼还是个痴情人。而他痴情的这个女人,自己在这里十年,却一次未见过。
他总觉得有丝异样,不过此时不是猜测画像中女人的时候,密会不知何时结束,湛赢随时都可能回来。
两人回过神,在屋内寻找起来。
季如翌曾去过百洛宗主处理事物的书房,未发现往生镜,也没有任何暗道。湛赢平时又甚少佩戴装饰,若他将东西藏起,这卧室倒是个好地方,从不允许外人进入,还有结界阻挡。
不过两人找了半天,屋内没有任何线索。房中除了墙上一幅幅的画卷,其他都像个沉迷修炼的修者住处,一眼便能看全,什么也没有。
季如翌将视线又转向那些画像。
上前摸了一下,这些画并无特殊,甚至有几幅时间过久颜色已经暗淡下去。每幅画后的墙都是实体,也没有任何暗道。
一间冷清的修者房间,唯一不同就是湛赢也许爱上了某位女子,挂了几幅她的画像。
莫非湛赢根本没将往生镜放在此处?
不对,他在这里十年,对湛赢的脾气秉性也有一些了解。他谨慎又大胆,平时处理事物上处处细心谨慎,在关键时刻又出人意料的大胆。往生镜若还在百洛,只可能在这里!
季如翌收回手,刚想说再找一遍,就听到秦让说:“方向。”
“什么?”
秦让看着画像,“她的方向。”
季如翌视线扫过一遍,心下一惊。
画像上女人娇柔百态,一眼看去只会被她的神态吸引,甚少能关注其他,而且就算看到,也十分不明显。只有让她们从画中走出,看成是眼前存在的人,才会发现她们的身子或多或少都微微斜向一个方向。
“她们的身体……”季如翌喃喃着看过去,看到一扇窗户。
他心中已有了几分答案,与秦让对视一眼,两人出了屋,几步跨进不远处的一间厢房。
那扇窗户对着的,正是这里。
厢房内无人居住,桌椅上却并无灰尘。季如翌环视一圈,上前一阵摸索,在屋子角落发现了暗道入口。
这块地面看着如常,轻敲却能感到里面的空荡,打开石板,一条漆黑的阶梯直通向下。
两人一路向下走去,暗道里一片漆黑。好在两人修为上乘,就算在黑暗里行走也不影响。阶梯走一会儿后变成平地,不久一扇石门出现在两人面前。
秦让一手放上去,只一推,石门慢慢翻转,闷重的磨石声响起,石灰洒落下来。黑暗里秦让手上一动,里面石壁上的烛火瞬间燃起,照亮了整间石室。
那一刻,季如翌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石室中间的石台,一面精巧别致,雕刻精致的双面铜镜悬浮于其上,镜身缓缓转动。
两人上前,铜镜似是感到外人来到,发出淡淡的光芒。季如翌向它注入修为,镜面阵阵涟漪,不时显出副景象来。
镜中光线暗淡,似是黄昏。一位老者躺在床上,面容疲惫,眼神虚弱,呼吸间都带上了艰难,一看便是油尽灯枯的模样。
敲门声响起,三下后门被推开,一人走到床前,将药轻放在床头,唤了声,“师尊。”
镜中只会显示老者周围的景象,那人到了床边容貌才显露出来,是湛赢。
年轻时的湛赢意气风发,两只大眼炯炯有神,他扶起百洛宗主,将药一点一点喂进他的嘴里。
沙哑的声音响起,“不必费事了,我已到尽头,再怎么吊着这条命也时日无多了。”
湛赢抿着唇不说话,坚持把药喂完,才道:“师尊现在只管养好身体就好,相传世间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丹药,我一定会求来的,您再等等。”
百洛宗主躺回床上,叹了一声,“你与霖儿,皆是固执之人。”
画面没有继续,镜面暗淡下来,季如翌打算再向铜镜注入修为时,秦让阻止了他的动作。
“引铃响了。”
他们进来前在院门不远处设下引铃,此时响动,恐怕是湛赢回来了。
没时间再继续看下去,也没有下次机会还能溜进来。季如翌目光一沉,上前抓住转动的往生镜塞进怀里,两人快速原路返回。
刚出暗道就听到院门被打开,脚步声传来。这间屋子窗户与房门一侧,屋内几乎没有遮挡的掩体,情急之下季如翌拽着秦让来到床边,滚进了床下。
几乎同时,厢房门被推开。
门口一丝动静也没有,湛赢就站在那里,没走进,也没离开。他看了一下四周,视线在暗道处停留了一会儿,最终看向了床卧。
脚步声终于响起,却不是离开,而是奔向床走去。
一双黑金云靴出现在眼前,季如翌屏住呼吸,手慢慢探向血骨。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跑来一名弟子,“宗主,秦宗主说他不满决议,叫您赶紧过去一趟。”
“是吗?”
湛赢回过身,想了下无奈摇摇头,“他现在在哪?”
“在后山的凉亭。”
“我知道了。”
靴子消失在视线里,片刻后传来门阖上的声音,屋子再次陷入寂静。
两人从床下爬出,确定湛赢已走,心跳慢慢平复下来,出门快速离去。
一路直到住处,进了屋季如翌才微松口气,回头看向秦让,只见他眼里都是笑意。
“怎么了?”
秦让看着他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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