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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如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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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直到住处,进了屋季如翌才微松口气,回头看向秦让,只见他眼里都是笑意。
  “怎么了?”
  秦让看着他蹭了黑的鼻子摇摇头,轻轻在上面刮了一下。
  季如翌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拿出往生镜抛向空中,注入修为,铜镜在空中流转,镜面泛起光芒,再次映出当年的景象。
  一声苍老的声音传出,“逆天而行终遭报应,停手吧。”

  ☆、第 48 章

  他看着眼前倒下的人。
  他其实从未想过伤害他,可是自己早已回不了头。
  那是一段过于久远的往事,久到记忆里的人都已面目全非。
  “二师兄,师傅的病还是没有好转吗?”
  少女坐在长廊边上,面容有些苍白。天气已快入夏,她却还是裹着一件大氅,瘦弱的身子藏在里面,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旁边的男子为她将露出的手盖住,轻声道:“你只管养好身子,师尊的事不必担心,师兄已经出去寻药,肯定会寻到的。”
  “可是……”
  少女迟疑了下,看着他疲惫的面容,最终还是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
  可是那种药只是人们随便传的谣言而已。
  彼此沉默一阵,她小心翼翼地出声,“师兄,师尊会把宗主之位传给你吗?”
  他摇头,“还不知。”
  少女眼中带着一丝惊恐,“那你和大师兄会反目成仇吗?”
  他愣住,大脑思考前嘴就已张开,“不,我不会伤害他。”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他从小追逐着的人。那个人坐在那里,就算脸上毫无表情,他也知道他心情如何,是不是又在心里唠叨夫子的课无聊。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一起游历四方。
  自己怎么会伤害他呢?
  他站在那里,告诉自己她的话只是假设,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早有注定,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少女的话仿佛成了一句魔咒,他只有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着。
  他不会害他,湛赢永远不会伤害秦诏霖,不会……
  “宗主?”
  湛赢回过神,看着倒在石桌上的人,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背着他,跟我走。”
  那名百洛弟子虽有疑惑,还是背上倒在那里的长留宗主,跟了上去。
  他从来不知道百洛有这么绕的路,走了半个时辰,又进了一个山洞,经过漫长的暗道,前面的人才停了下来。
  湛赢接过秦诏霖放在石床上,那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已感受不到。
  可他自己的呼吸却颤抖起来,他甚至能预算到,只要他一出声,肯定连话都是颤抖的。
  百洛弟子还在一旁疑惑着。
  他指尖陷进手掌,强迫自己稳住气息,目光沉下,回身道:“你什么也没看见,对吗?”
  小弟子被那阴冷的视线吓得后退一步,不自觉看了眼石床上的人,额角留下冷汗,“是的宗主,我什么也没看见。”
  湛赢看了他一眼,大步离开石室,身后弟子赶紧跟上。
  他不敢相信湛宗主做的事,更不敢想刚才的那个眼神……
  漆黑的暗道里,湛赢突然停了下来。
  小弟子差点撞上去,颤抖着问:“宗主,怎么了?”
  下一瞬,他的瞳孔放大,嘴角不断流出鲜血,身子靠着石壁缓缓倒下,至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湛赢面无表情从怀中掏出瓷瓶,打开将粉末洒在地上尸体身上,不消片刻尸体就已不见,只剩下一滩血水。
  空气里充斥着血腥的气味。
  “只有死人才什么也看不见。”
  他平静说完,转身离去。
  ……
  镜中人最后一眼合上,往生镜光芒消褪,孤零零地旋转于半空中。
  房间里陷入寂静。秦让眉头皱起,“我爹好像和湛赢在一起,我得去找他。”
  季如翌收回镜子,“等我一下,我与你一起。”
  他快步出了门,约一刻钟又出现在门口,“走吧。”
  天已要转黑,之前他们在床下躲着时听到有弟子说秦诏霖在后山的凉亭。两人片刻没有停留,直奔内城后山而去。
  可是两人到时亭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往生镜里的一幕幕,提醒着两人当年的真相。季如翌倒是希望那两人谈完话各自回了住处,然而亭子边不自然的草丛与脚印,令两人陷入了沉默。
  在现实面前,就算万丈深渊,他们还是要走过去。
  两人进了草丛,茂密的草有些阻碍前进,却也暴露了之前走过人的痕迹。
  可惜痕迹没有一直存在,出了草丛,两人直接迈上一段石板路。
  石路延伸到各个地方,岔口众多,四通八达。他们从旁边草丛中凭空出现,根本不知道身处何处。
  秦让随便选了一条,不到一刻,两人回到了原地。
  这是迷阵。
  他们没有任何征兆的进来,亦不知迷阵的阵口在哪,现下最好的办法只有原路返回,怕还有一丝希望。
  待两人再次穿过草丛踩在石板路上时,季如翌知道,他们早就入了局,并且没有办法出去。
  “他想困住我们。”
  “这个阵肯定有阵眼,只要找到它,马上就能破掉。”
  “不用那么麻烦。”
  秦让看了看四周,后方是走不出去的草丛,前方交错的石板路被茂盛的树林遮挡。
  其实与其说他们在阵中,不如说他们在林子里而已。
  只见他抬起手,一股骇人的气势膨胀开来,前面的树木一根根倒下,不断发出断裂的响声。
  季如翌大惊,上前阻止道:“你干什么?”
  秦让眼底闪过一丝暗红,“既然这片树挡着我们,那我便把它们全弄倒,如果这座山都是阵,我就把整座山都毁掉。”
  季如翌赶紧拉住他,“秦让。”
  他拽过他,声音坚定,“秦宗主不会有事,相信我。”
  他的话起了作用,秦让脸色依旧阴沉,却停了下来。
  “他们是师兄弟,湛赢不会做多余的事。”
  他还记得上次湛赢说起秦诏霖时嘴角无奈的笑,这也是他敢这么肯定的原因。
  秦让攥拳,用力闭了下眼,睁开时已恢复平静。
  面前树木倒地一片,石板路已看不清原样。
  “这阵不知多大,在里面找阵眼肯定很难,我御剑上去看看。”
  秦让说着手探向身后无名。
  白布眼看就要落下,季如翌按住他,“这把剑魔气过重。”
  从魔域回来后秦让从没动过无名,季如翌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之后渐渐也放下心来。
  他不知道上次在深渊之境时无名早已出鞘,他只知道,秦让每次拔出它,都在不断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此时秦让的动作让他有些担心,他不自觉按住他的手,阻止无名剑出鞘。
  秦让安抚着他,“只是御剑一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季如翌没有动作,手上仍然阻止着,眼睛盯着秦让。
  两人僵持片刻,秦让叹着放下手,搂过季如翌吻了吻他的额头,“你知道的,我一直拿你没办法。”
  季如翌的声音没有起伏,“我不想你变成霍泓那样,只知道杀人嗜血。”
  秦让一愣,“我不会。”说完又补上一句,“我向你保证。”
  两人说话间四周起了雾,转眼间稍远处的东西就已看不清。
  天已入黑,现在并不是起雾的时候,他们周围却弥漫着越来越浓重的雾气。
  秦让拉住季如翌,警惕地看着周围,防止有什么东西突然袭击过来。
  他遇到过很多次雾气,除了在剑衍,每次都没有好事。
  不过这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两人在雾中半天,除了看不清东西,没有任何不适。
  这雾似乎就是为了令人看不清而存在,无聊得引人发笑。
  “你现在想去御剑也不行了。”季如翌看着四周的浓雾一笑,“我刚才大概看了下,这石板路的形状似乎很像百洛的街道,若真是这样,阵眼恐怕就是内城所在的位置。”
  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段路程,跳过几棵倒下的树木,“就算石路会变,内城的位置也不会变,我们不必非要走这石板路,只要知道内城的位置就好。”
  这里的一切都在迷惑人,只有阵眼不会。他们只要知道它的位置,笔直走过去就好。
  正好秦让将路都毁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迷雾里穿梭。秦让虽然没季如翌对百洛街道那般熟悉,却也隐约有个印象。
  他们走了一段时间,秦让感觉应该快到地方,问道:“是不是到了?”
  没有回应。
  秦让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声,“到了吗?”
  仍然没有回应。
  瞬间他的心里仿佛被人吊起一块重石,绳索紧紧勒着他的心脏,有点令人窒息。
  他仍抱有希望地唤了一声,“季如翌?”
  迷雾里只有他自己的声音,显得特别突兀。那一瞬间,恐惧冲进他的大脑,他逼迫自己冷静,凭记忆找到阵眼,只一下就破了它。
  雾气散去,抬眼不远就是后山的那个亭子。
  他呼吸有些发颤,周围空无一人。

  ☆、第 49 章

  季如翌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用力眨眨眼睛,眼睛并无遮挡,却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之前的雾可能会伤害眼睛,他想。
  周围一片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子靠着墙,被几根锁链捆住,难动半分。他试着挣扎一下,片刻后泄了气,有人真是太看得起他,这锁链捆上便使不出一丝修为,他现在只如个普通武者一般。
  他放弃挣扎,头向后仰,靠在了墙上。
  既然没有直接杀死他,就说明他还有用。至于他有什么用,又对谁有用……
  寂静里传来一声轻笑。季如翌嘴角微勾,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一阵声响。季如翌微微睁眼,发现远处有了一丝光亮。
  似乎有人过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光亮随着越来越大,最后照亮了他的周围。
  他看着来人嘲弄一声,“将我关在这么个地方,我还以为自己眼瞎了。”
  湛赢举着蜡烛站在石室门口,烛火后映出的脸有些阴沉。
  他将蜡烛放在石壁烛台上,走到季如翌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季如翌靠着石墙,眼睛慵懒地眨了几下,头歪着唇角微勾,“不明白宗主在说什么。”
  两人陷入一片沉默,湛赢眼睛眯起,半晌后发出一声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在找什么?”
  他弓下腰,冲着季如翌低声道:“那药现在就在我身上。”
  季如翌瞳孔一缩,瞬间看向他。
  他起了身子,绕着石室走了一圈,在一张石床前站了下来。
  季如翌看过去,只见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之前石室漆黑他没看到,方才一直与湛赢对峙也没有注意,此时一看,那身型与衣服,正是秦诏霖。
  “你杀了他?”
  湛赢将床上人的衣服整理好,“怎么会,这是我师兄。”
  他看着季如翌一笑,“你一定在想,你找了十年,为什么连这丹药的影子都没看到。”
  “以前是不太明白,不过现在倒是知道了。这颗药只要出世,恐怕你就会变成全世间的公敌吧。”
  季如翌坐在地上,嘴唇轻启,话语如魔咒般钻进湛赢的耳里,“弑师炼丹的百洛宗主。”
  湛赢的身子不可察觉地僵了一下。
  “往生镜果然在你手上。”
  “在我这里,却不在我身上。”
  湛赢看着浑身缠着锁链的季如翌,良久后从怀中掏出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颗莹白的丹药。
  “把往生镜给我,我可以将这颗药送进你想救人的嘴里。”
  季如翌袖子里的手攥紧,看着那颗丹药。这是他寻了十年的东西,只要有了它,禾朗就能醒来……
  “我想你应该权衡得了利弊,往生镜里可能有一些对我不利的东西,但它重现于世又有什么好处呢?位高之人有几人光明磊落?过去这么多年,又何必抓着以前的事不放?我只是在为三派而已。”湛赢来到季如翌身边,如蛊惑般轻声道:“没有人是一身洁白的。”
  两人一坐一站,彼此对视着。
  就在湛赢以为他要松口时,季如翌忽而一笑,“你在撒谎。”
  湛赢眉头皱起,“你什么意思?”
  “你所做的一切从不是为了三派。我听闻往生镜里有着前人藏进的密法,也许是上乘功法,也许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邪术……”他特意停顿了一下,又缓缓出声,“你猜我找到没?”
  他看着湛赢,那人脸色忽然沉下,身上已带上了一丝戾气。
  他蹲下身子,一手抓住季如翌额前的墨发拽向自己,语气危险,“你看到什么了?”
  偏得季如翌如不怕死一样,头被拽得仰起,却回他一笑,什么也没说。
  湛赢松开他狠狠一推,季如翌撞到身后的墙上,带起铁链一阵哗哗作响。
  “你不愿说也没关系,那就在这里陪着我师兄吧,就是不知他何时醒来,你又能在这里熬上多久。”
  湛赢说着捡起地上一边的钩子,瞬间穿了他的琵琶骨。
  季如翌闷吭一声,血不断流下,身子动一分便是钻心的疼痛。
  “我是不会杀你,不过我却可以废了你。这次是牵制你的功力,下次再来,恐怕就是毁了你的内丹。”
  他说着起身,取下石壁上的蜡烛,又看了季如翌一眼。
  “希望下次我再来时,你已经想通了。”
  烛火摇曳着,随着湛赢一起离去。石室越来越暗,最终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一片寂静里季如翌颤抖着呼吸了几个来回,没了声响。
  百洛大弟子院落半夜闯进一个人,那人直接推门而入,明慕月虽感到有人逼近,但来不及换衣服,只得穿着中衣坐在床头,看着门口的人脸色不太好。
  秦让脸色比他还臭,直接开门见山,“他被湛赢抓走了,你有办法知道下落吗?”
  明慕月微微皱眉,“你们干什么了?”
  秦让也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只好问:“你都知道多少?”
  季如翌这么信任他,秦让想他也许所有事都知道,没想到明慕月的回答倒令人惊讶。
  “百洛藏着一颗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药,季药主想得到它,我想得到它的炼制方法,所以我和他合作,就这些。”
  秦让明显不信,“就这些?”
  明慕月如刚想起来一样,听他询问才又道:“还知道他要拿这个药去救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秦让咬牙,“只是朋友。”特意加重了朋友二字。
  明慕月冷着脸,并未回应,眉头却挑了一下。
  现在不是讨论极北之地那个人的时候,秦让没有继续争辩,继续道:“你为百洛子弟,我不方便说,不过我和如翌发现了一些事。在百洛的后山,我们陷进一个迷雾阵里,随后有人绑走了他。”
  “后山?”
  “你知道什么?”
  明慕月起身披了件衣服,淡淡道:“后山只是座普通的山,若要设下阵还无人发觉与上报,只能为宗主亲自所设。”
  “有办法吗?”
  “待天亮我去议事厅打探一下,你不用急,想必宗主有把柄在季药主手上,不然你当时看到的直接就是他的尸体。”
  他路过秦让出了门,看着天上的弯月,良久才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秦让转过身看着他,他在权衡着,权衡身为百洛大弟子的明慕月,他的可信度。
  半晌后他缓缓道:“我们拿到了往生镜……”
  明慕月一愣,“传闻它为我们上任宗主所有,却在很久以前就没了踪迹。”
  “一直藏在湛赢的手里。”
  下面的话秦让没再说,明慕月也没再继续问,他抬头望着远处,天上的弯月时不时被云遮住。
  忽明忽暗间他隐约感到,百洛要变天了。

  ☆、第 50 章

  耳边没有声音,眼前亦是黑暗。
  就这么一直走着,除了脚步声什么也没有。不知走了多久,寂静里传来一滴水声。
  秦让停了下脚步,那水声还在继续,仿佛在召唤着他。他侧了下身子,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水滴声越来越多,在一片沉寂里显得空灵无比,滴答滴答响个不停。
  他快速奔向前,推开了前面的石门。
  突然的光亮叫他挡了下眼睛,手放下后,他看到了声音发出的源头。
  天上乌云密布,他周围却依旧安静。那人一袭黑衣倒在不远处,雪白的手臂从衣袖里伸出,耷拉在湖边,手腕处满是狰狞的伤口,血仿佛已快流尽,坠进湖中染出一片粉红,不断泛起涟漪。
  而那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他有些发颤,跑过去搂过人,看到面容的一刹那,心如死灰。
  惨白,干枯,那不是活人的面容。
  “季如翌!”
  秦让瞬间惊醒,脑海里还残留着梦中最后的景象,耳边满是心跳声,心脏仿佛要冲出体内般。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发现手指都在颤抖。
  这几日他片刻未得休息,刚眯上一会儿,却又做了个这样的梦。
  他不敢往别的方向想,平息过混乱的呼吸后,起身看了看窗外,太阳已过午时。
  从他去找明慕月那晚已过去两日,那日早晨明慕月前去打探消息,之后没了踪影。他亲自去找,发现不仅明慕月,连湛赢也消失不见。百洛长老不问世事,百洛弟子茫然不知,诺大的百洛竟无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他翻遍后山,又潜入湛赢住处,仍旧一无所获。
  秦让的手紧紧攥起,骨节间发出响动,眼底闪过一丝猩红。
  他爹与季如翌生死未知,他没时间再这么无目的地找下去。
  心里不断有声音告诉他:毁了百洛,毁了它,直到湛赢出现为止。
  那抹猩红越来越大,眼看着整个瞳孔都将转红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百洛一弟子小心翼翼扣了声门,探头道:“秦公子在吗?我家宗主在议事厅邀你去一趟。”
  秦让瞬间松了手,转头看向门口。
  “湛赢?”
  语气里有疑问,更多的是阴沉。
  “啊?”
  小弟子满脸发懵,他就是个普通的百洛弟子,哪知道秦让为何如此直呼宗主大名,还一副恶狠狠的语气,只能躲在一边沉默着。
  刚才的戾气已被收起,秦让大步跨出屋,面上一片冰冷,“带路。”
  百洛议事厅
  湛赢坐在主位上,手里是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他轻抿一口,看着进来的人一笑。
  厅门无风关闭,湛赢一手托茶一手支着脑袋,悠闲道:“贤侄面色看着不太好,是怎么了吗?”
  秦让冷笑一声,“我以为你要躲到天涯海角去。“
  “贤侄莫要冤枉我,这两天只是去办了点事而已。”
  “他们在哪?”
  “他们?哪个他们?”
  湛赢放下茶,看着秦让嘴角慢慢勾起,“你说诏霖和季药主?”
  秦让眸子一沉,以他为中心修为向四处暴涨开来,周围桌椅纷纷一阵阵晃动,强大的气势仿佛随时会毁掉一切。
  湛赢在骇人的气势下并无慌张,瞥了眼桌上不断颤动的茶杯,轻笑道:“你若杀了我,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们两个了。”
  “你做了什么?”
  “放心,他们还活着。”
  湛赢走下主位,靠近秦让摊开手,手上是块白布,染着片片血红,上面放着一根发带。
  那发带秦让何等熟悉,他还曾为那人亲自解下过。
  秦让瞬间抬手向湛赢的胸口击去。湛赢似乎早知道他会动手,赶紧躲过,站在了稍远一些的地方。
  “我不是说了吗,他们还活着。”
  白布上的血红扎着秦让的眼,他死盯着湛赢,“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湛赢饶有趣味地想了想,了然笑道:“季如翌吗?你倒是关心他。”
  秦让眼底暗暗发红,  “他若有事,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抹红令湛赢一阵心惊,若秦让暴走起来,恐怕自己也压制不住他。
  他收了笑,“我只是想拿回一件东西而已,可惜季药主不肯配合。”
  他见秦让并无疑惑,又道:“看样子你也知道,那便方便多了,季药主不肯配合,我自然无法放他,你若想救出他们,便帮我将往生镜拿回来罢。”
  “你恶迹重重,往生镜落到你手里,当年的真相只会再被掩盖起来,你以为我会帮你?”
  湛赢摇头,“你有些误解,不是你想不想帮我,而是你必须帮我。他们现在还活着,可若实在问不出来,你觉得怎么做才是最安全的?”
  只有死人不会再有威胁。
  秦让眼睛微眯,一手放在无名上。
  “我说了,我死他们也活不了。”
  湛赢将白布提起,欣赏般看了看上面的血迹,走到秦让身边,将白布与发带交到他手上,“我不会逼你立刻回复,两天,两天后,你若考虑好了,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秦让攥紧了手里的东西,盯着湛赢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狠戾。但他什么也没做,一念之差,可能会失去重要的人,他没法冒险。
  两日后,秦让再次踏进百洛议事厅,那双眼睛里藏着滔天的恨意,棱角分明的脸庞露着锋利,冷着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湛赢仿佛早就猜到般,嘴角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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