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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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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月留衣围着他们转了一圈; 一脸想要插嘴却插不上的样子。
“没什么,我们继续往前走吧!”云寂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无尽渊就在前面了。”
他抱着晏海; 并未施展轻功,而是以步行的速度往前走去。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月留衣问木怀谨:“我怎么觉得他很奇怪?他比我对这里更熟吗?”
“云阁主……果然非寻常人啊!”木怀谨意有所指地说着,举步跟了上去。
被落在最后的月留衣不满地嘟囔着:“为什么我觉得这几个人里面; 只有我是傻瓜?”
突如其来的雾气已经突如其来地消散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影子和云寂的肩膀,照射在晏海的身上,微风那么的温暖而轻柔。
如果这不是在千莲岛上……那该多好。
“你的眼睛……”他伸出手去,指尖轻触着云寂的眼角:“它还能变回来吗?”
如果一直是这样的红色; 那些朝暮阁里的长老们见到了,多半又要生出是非。
“你觉得难看?”云寂低下头来,流转着红色光芒的眼瞳照出了他的影子。
“不; 我觉得好看。”他说的是真心话; 这双眼睛在阳光中看上去就像红色的宝石一样剔透生光。“很好看。”
云寂扬起嘴角; 低头吻了吻他的鬓边。
晏海靠在他的胸前; 那些盘旋在脑海的疑问到了嘴边; 却又觉得不甚重要了。
还是先不要问了……
无尽渊就是最后一重深涧。
和一路上之前那些深涧看似相同; 区别只是它特别的深,不知通往何处,也不知可有尽头。
“任何事物都有尽头,包括生命也是。”晏海站在无尽渊旁,探头看着那终年被黑暗笼罩的深渊,而后又抬头看向对面。
隔着这处深涧,对面被群山环绕的空地形状仿佛莲房一般,其上平缓开阔,最中间是一座白色的三层高台,上面有一座宏伟的黑色宫殿,在这间宫殿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栋样式奇巧的建筑,其中正东方就是在白鹿台上重现过的翠微居。
空气里氤氲着一股清冽的香气。
“那是雪霰花。”晏海示意云寂看向对面的山壁,那里成片的长着一种雪白的花朵,那些花儿玲珑剔透,在阳光下宛若透明一般。“用这种花入药,几乎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殷九当初就是偷带出去一株,才能最终得到皇位。”
“说起来,我到了陆地上才觉得奇怪。”月留衣转过头去问木怀谨:“这明明不是普通房屋的样式,你们木家这么造,难道是想着在这里做皇帝?”
“谁知道呢!都那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木怀谨摇了摇头:“人在乱世之中,总会有些奇异的想法,不过不论他们当初怎么想的,如今也都已经化作了尘土。”
“修造这样的地方,需要很多的人力吧!”月留衣说道:“也不知道那些工匠们,最后是不是都被丢进了无尽渊里灭了口。”
这么一说,木怀谨自然不能接话了。
他们沿着宽阔坚固的索桥往对面走去,在走到中间某处之时,晏海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云寂问他。
“没什么……”
“不就是在这里吗?”月留衣走了过去,拍了拍身旁的木桩:“你那一剑,我真是记忆犹新。”
那根坚硬的木桩之上,那一根有着一道深深的剑痕,而木桩上牵着的铁链也断了好几根。
“她还抓着这根链子坚持了一会呢!”月留衣探头看了一下:“你拉我没有拉她的时候,她那个眼神实在是……“
“你若真心感激,当年又怎会和殷玉璋一起暗算于我?”晏海打断了她:“这些话就不用再说了。”
月留衣本意是委婉示好,不料却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摸了摸脖子自认多嘴。
云寂瞥了一眼那些木桩铁链,不置一词地跟了上去。
“这悬崖之下风势强劲,我亲眼见到月倾碧撞上了山壁,然后又被吹到了远处,断无生还的可能。”晏海告诉走到身旁的云寂:“当然,那只是按照常理来说的。”
“你杀她必然是有你的理由。”云寂拉住了他的手掌,与他十指交扣:“动手之前,你定然犹豫过,别无选择才会出手。”
“她吞了宫主的命蝶,很快就会异化,我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我不能让她跟着我们一起上船,我也……”晏海有些艰难的说:“不能让她活在世上。”
“你感到难过,是因为心中依然存在着对她的恋慕吗?”云寂垂眸望地,嘴角带着笑。“毕竟也是青梅竹马,怎么可能半分感情都没有呢?”
晏海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多半又在心里头计较。
“不是。”他只能又说了一次:“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丽姨,月倾碧是她唯一的孩子,如果她没有那么做,我是很想带着她离开岛上的。”
“然后呢?如果她跟你一起离开了岛上?你们会是如何?”
“云寂,你到底在想什么?”被他问了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晏海心里那点压抑倒是抛开了,无奈又好笑地说:“她与殷九私定了终身,就算离开了岛上,也是与殷九在一起,和我有什么干系?”
“殷玉璋私欲太重,又心系皇位,他们二人迟早都要反目,说不定她会变成另一个月凌寒,也说不定……她会去找你。”
“是吗?这么一想,我杀了她倒是有些可惜。”
“对啊!挺可惜的……”
晏海作势想要甩脱他的手,但结果被他抓得更紧了。
“我是唯一一个觉得他们俩很奇怪的吗?”月留衣看着前头那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明明到了这么紧要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没想到云阁主如此神仙般的人物,居然有如此情深意重的一面。”木怀谨一看就很假惺惺地说:“晏公子真是好福气。”
“他也就是长得好,月翠微才看得上他,你不知道月翠微……咳咳!”月留衣干咳了一声,提高了声音说:“他们两个特别般配!”
云寂收回了眼角的余光,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说话间,他们已经离开了索桥,踏上了从桥边一直延伸到宫殿的道路。
长块的白色石头铺出了这条宽阔的路,边缘还刻着十分精细的花纹。
奇的是明明多年未曾有人踏足,但就连路旁的野草,也还是规规矩矩长在两侧,所有这些道路宫殿房屋,都丝毫不曾变得老朽倾颓,就像是被人每日清扫,精心打理着一样。
他们沿着这条道路一直走到了高台之前。
这座高台总共三层,上面那栋黑色宫殿的样式和上京皇宫之中的天极殿有些相似,也十分不同。
木怀谨仰着头,看着宫殿的大门上方。
“木老爷,你看什么呢?”
“按着记载,这里应该有一块匾额,上面应该是写着凌云二字。”
“地方都被占了,哪还能给你留着匾?”月留衣笑道:“就算要挂,也要挂千莲宫三个字才是。”
“为什么要叫千莲宫?”云寂突然问。
“嗯……它一直就叫千莲宫啊!”
“这座岛,又为什么要叫做千莲岛?”云寂又问。
“宫主取的吧!”月留衣耸了耸肩:“我想可能是因为这座岛的形状,它很像是一朵莲花啊!”
“但也只有一朵。”
“是啊!谁知道为什么?也从来没人敢问宫主这种问题。”月留衣指了指上头的宫殿:“如果你真这么想知道,说不定里头会有答案的,你自己去找吧!”
“木老爷。”晏海转过头来问道:“你能确定,我们要找的东西都在千莲宫里面?”
“不能说在这里面,而是有那么一个地方,有一间密室……”
“我们都进过那间密室。”月留衣打断了他:“那里并没有你说的东西。”
“我想我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个地方。”木怀谨一脸无从说起的表情:“可能要看到了才能说清楚了。”
“慢着。”
晏海停下正要跨上台阶的脚步,疑惑地回头看向出声的月留衣。
“月翠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月留衣对他笑了一笑,说道:“我来到这座岛上,可并不是为了什么大逍遥诀啊!”
第169章
月留衣来到岛上的目的; 本来就不是为了大逍遥诀。
她是为了传说中化羽池底的那颗神珠。
“不论你们要找什么; 我都不在乎; 我来这里完全是为了那颗神珠。”月留衣站在台阶下仰望着他:“我要先去化羽池; 找到那颗珠子。”
晏海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等等。”他喊住了转身要走的月留衣。
“先不说你要怎么通过那些暗流,就先讲讲那颗‘神珠’。”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根本在于; 我们连‘神珠’存不存在都不能确定。”
“它必须是存在的; 也必须就在那里。”月留衣笑着说:“月翠微; 我别无选择,我必须拿到神珠然后离开这里; 你知道的。”
“如果它并不能解除血毒……”
“什么叫不能?”月留衣踏上一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晏海的眼神突然地飘忽了一下,避开了与她的对视。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月留衣顿时肯定了心里的怀疑,又往上跨了一步:“月翠微; 你最好把话跟我说清楚了!”
云寂伸出手,将晏海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用不善的目光看向了月留衣。
“好!我知道要拿到它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你也不能说它不存在; 是吧!”月留衣稳定了一下情绪:“这件事我们都知道的。”
“关于化羽池下面的那颗神珠,一直都只是在岛上暗地里流传,我们并不知道这传说从何而来; 也无法考证它是否真的存在。”晏海问她:“你从前尝试过那么多次; 一次都没有办法穿过暗流; 那么到底有没有人能过得去; 又是谁真的见过这颗珠子; 并且把这件事流传了出来; 第一个说这些的人到底可不可信,这些……你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吗?”
月留衣沉默了下来。
“你不用试图让我改变主意,我早就决定好了。”过了一会,她喃喃的说道:”就算我死在暗流里,也好过什么都不去做……”
晏海抓着云寂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云寂用另一只手覆盖了上去。
“我只是说‘神珠’这事虚无缥缈,但要化解血毒,难道就真的只有这一种办法吗?”
“什么意思?”月留衣疑惑地问。
“神珠这件事十分蹊跷,本身来源也不太可信,我觉得纠结于这个上头,倒不如考虑一下别的可能………”他转过身去:“我说得对吗?木老爷?”
木怀谨原本一直站在后面默默听着,此时突然就和他四目相对,表情顿时就不自然起来。
月留衣狐疑的视线,也一起落到了木怀谨的身上。
“木老爷,你对血毒有什么看法?”晏海开口问道。
“什么看法?”木怀谨一脸茫然,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奇怪:“我能有什么看法?”
“在地宫里,我看到了月凌寒和她的……翅膀。”晏海并没有给他回避的机会:“我看到了翅膀上的那些花纹,只有血毒即将发作才会显现出来。如果你要和我说,月凌寒的那双翅膀和血毒毫无关系,我恐怕也是没办法相信的,是不是?”
月凌寒……
关于被囚禁的月凌寒和囚禁她的木怀谨,当然,还有那个照猫画虎的化羽池和里面那些异化的孩童,这本是无法回避的事情。
但自从木怀谨暴露了身份之后,一路上出于种种考量,所有人都装作好像这件事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暂时不提,并不代表这事就能过去了,木怀谨出现在这里,这些事总是避不开的。
“月凌寒啊!”木怀谨无奈地笑了一笑:“我也知道你们的想法,无非就是我们把她关了起来,在她的身上动了一些手脚,然后让她长出了翅膀。”
“是这样吗?”
“是的啊!”木怀谨出人意料地点了头:“不去说那些枝节,其实也是这样没错。”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你对月凌寒体内的血毒,应该有了很深的了解,当然更重要的是……”晏海盯着他的眼睛:“月凌寒生的也是女儿。”
阿瑛的年岁比巧儿更长一些,但至少从目前看,她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状况。
这是不是说明……
“这个如果要解释起来,真的不太好说清楚。”木怀谨想了一下:“如果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说,这样东西,你们把它称之为‘血毒’,但是在我们来看,它其实是一样再神奇不过的东西,我通常叫它‘千岁’,一千岁的‘千岁’!”
“什么乱七八糟的?”月留衣不耐烦的说:“这玩意吃了只会短命,还千岁万岁,你糊弄谁呢?”
“可能从某方面来说,它的确有些危险,但是你不能否认,它让你的身体变得很特别。”木怀谨刚刚还挺克制,但说到这里,他整个人的神情突然可见地亢奋了起来:“比如只有服用了它,你才能够修习千莲秘义上的武功,而寻常人的经脉根本无法容纳那种霸道的真气。再往前说,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得了这种改变,所以你们这些人才会自小就开始被筛选,最强的那个也就是能融合得最好的那个。”
“你的意思是,只有熬过化羽池,使用血毒之后练习了千莲秘义,才有资格成为宫主的……容器?”月留衣虽然问的是木怀谨,但眼睛看的是晏海:“所以我们从小到大拼命厮杀,努力要活下来夺得第一,就算赢了也就是把身体让给那个怪物?”
晏海点了点头。
月留衣骂了声娘。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我说,你会信吗?”
月留衣撇了撇嘴。
“所以,‘千岁’的意思是……这东西能够延长人的寿命?”
“如果能够去除掉药性强烈的部分也就是不好的部分,留下温和有益的那些,它能令人的身体产生那种神奇的变化,不要说是一千岁……”木怀谨笑得有些奇怪:“就算是活到一万岁,都是有可能达到的。”
“你做到了吗?”
“这只是一个可能,一个需要很长的时间很多的尝试才能达成的可能,但是,未尝不能实现。”
“你就是靠着这个谎言,让殷玉璋在背地里支撑着你做出那些罪孽的行径?”晏海点点头,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世间帝王,果然都抵不过长生的诱惑。”
木怀谨对这个形容十分不满。
“怎么能说是谎言呢?”他不太满意地说:“我又不是毫无根据凭空臆想,我做的这些,都是有理有据的,我一定能成功的!这根本就是大实话啊!”
“但是你并没有做到,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但血毒依然是致命的血毒,你并没有把它变成长生不老的药物。”
“在某些方面,我已经成功了,我分开了它们……至于逾越长生,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然后再有一点运气。”木怀谨笑了:“我觉得我的运气很不错,至少,我在有生之年遇到了晏公子你,然后能重新回到浮屠屿上。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可能是我终会成功的某种预示吗?”
“某些方面的成功,指的是什么?”晏海微微皱着眉头:“分开了它们?你说要将不好的部分分离出来,什么是不好的部分,你从月凌寒身上分离出了什么?她的那双翅膀吗?如果分离是需要条件的,可能是需要恰当的时机……时机……月凌寒……怀孕?生孩子?你是在这个时机找到了分离的办法?”
伴随着他说出来的这些话,木怀谨的脸上变换了好几个表情。
“晏公子,你这个样子……”他笑得有些僵硬:“我以后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第170章
晏海没有理会木怀谨; 自顾自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月凌寒怀孕了; 她怀的是女儿; 所以那个时候; 她就会出现和月留衣一样的状况,你那个时候用了某种方法; 将她的血毒分离了出来; 然后……不管那翅膀是怎么回事; 反正她生出了女儿,而且并没有把这种血毒传给阿瑛; 是吗?”
木怀谨长长地呼了口气。
“说实话,那并不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分离。”他十分惋惜地说道:“千岁……也就是血毒,在我们试图让它离开月凌寒体内的时候; 出乎意料地产生了异常的变化,变成了你所看到的那对翅膀,所以实际上那次分离是失败的,而这么多年以来; 我们并不能找到第二个月凌寒再做尝试。”
“真令人吃惊。”晏海真心实意地说:“毕竟在此之前我从没有想过,居然有人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晏公子过奖了,我才是那个觉得吃惊的人。”木怀谨摇头:“你就在三言两语之间; 让我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这样的聪慧; 才真是让人自愧不如。”
他们四目相对; 都想要看透对方所思所想……
“你们两个人说够了吧!”月留衣冷着脸。“既然没有办法化解血毒; 我在这里听你们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你急什么; 你没有听到木老爷说的吗?”晏海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们在月凌寒身上失败了,但并不代表他们在那之后毫无进展,若是要化解血毒,这不是比神珠更实在吗?”
“你让我相信这个家伙?”月留衣朝天翻了个白眼:“他能做什么,让我的巧儿也长一对翅膀出来?”
“木老爷和他的手下,必然能够探究出更加安全稳妥的法子,更何况……”晏海停顿了一下:“神珠这事,多半是当年木家留在岛上的传言,不然如此有意思的东西,木老爷为何会半点也没有兴趣?”
月留衣若有所思,看向了木怀谨。
木怀谨只能回答道:“关于这个神珠,我在记载中的确见过,虽然有许多神奇的描述,却更像是某种臆想。而且就和晏公子说的差不太多,就算这东西真的存在,我也没有本事去拿,所以,我才什么都没有说。”
“这么一说,还真是……”月留衣挑起眉:“可这位木老爷和他背后的木家,树大根深实力强劲,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啊!万一我求他帮忙解毒,他却心血来潮,把我和巧儿关在笼子里怎么办?”
“这很简单。”晏海抿了抿嘴唇:“你只要拿到了木老爷想要的东西,他自然会想方设法帮你解掉血毒,如此互惠而互利,不正好皆大欢喜吗?”
“对啊!这真是个好主意!”
他们如此毫无避讳光明正大地谈论这些,一旁的木怀谨原本只是神色不太自然,此刻就变得非常难看了。
“我要找的东西,于诸君并无用处,而化解血毒之事,我也是极有兴趣的,这两者之间毫无冲突。”他干笑着说:“如今我们同舟共济,又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
“对付你这样的人,我没有什么经验。”月留衣老老实实说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没主意的时候,听比自己聪明的人的话,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木怀谨无语地看着她假装懵懂的脸,想起了月凌寒对她的形容。
狠、且毒。
狡,而诈。
“你刚才并不是真的想跳进化羽池里去。”他们往台阶上走的时候,晏海问月留衣。“那番做作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让武功盖世的云阁主替我进去拿一下。”月留衣真诚地看着他:“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卫恒的妻子,你外甥女的亲娘,万一你被我感动了呢!”
“不。”
月留衣耸耸肩。
“我很做作吗?”走了两步,她忍不住又问:“我自认真情流露啊!我还想,最后真不行,我就只能自己去拿,并不是完全假装的啊!”
晏海用眼角余光望了她一眼。
“月翠微,你说说你吧!”月留衣觉得被鄙视了,心里头终究有些过不去,忍不住试图也让他不舒服一下:“你聪明太过了,你看看我们木老爷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你这样子让云阁主怎么看你?太聪明的人,其实不讨人喜欢的,难道这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
月留衣还想继续膈应他,但换云寂看过来之后,她就一个字也没有再往下说了。
“云寂,你会不会觉得心思太多的人,会招人厌恶?”走到宫殿门外,晏海忍不住去问云寂。
云寂看了一眼放慢脚步的月留衣,逼得后者快步走了过去。
“会啊!”
他没有想到云寂居然会这么说,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他们都讨厌你。”云寂凑近,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只有我喜欢。”
然后飞快地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背对着他们的月留衣朝天翻了个白眼。
月留衣和木怀谨站在闭合的大门之前,目光都看向了走过来的晏海。
“十二年前,是我关上的这扇门。”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我那个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会亲手将它打开。”
雕刻着奇异图腾的大门朝着两边缓缓展开。
里头用光可鉴影的大块白色玉石铺满地面,和黑色的巨大庭柱以及金黄的摆设相映生辉。
在中央鎏金高位前的地面上,有一块肉眼可见的黑色印记,显得十分突兀。
这间大殿里还留着打斗过的痕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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