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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蛇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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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听到天籁,傅澜很明显地愣住了,“我可以离开?”
  “不然呢?还是想过夜,上我一回?”白倾夏恶劣地弯腰伏在傅澜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随即嫌弃地挪开,“你好臭!”
  傅澜伸手指着他,“你你你……”
  “结巴的习惯可不好。”白倾夏说完,大步流星走了。
  傅澜呆在原地,心中把白倾夏骂了个千百遍,换你在尸体丛中经过不沾一点味啊!你个恋尸癖、强女干犯,变态狂,下次给我逮到你……我躲!不不不!最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遇到了!
  老半天,傅澜才后知后觉忘记问白倾夏这是哪了?不会又是哪个山卡拉地方吧?身上的钱够不够买机票啊?接着又欲哭无泪想起,今早还有灭绝女博士方师太的课!迟到者轻者罚写检讨,旷课者重者挂科重修!还有范丞口中帅到惨绝人寰白倾夏教授的课!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鸟,究竟是好说话的还是刻板的主?估计年经轻轻那么好的学识,一定是书呆子!
  出了门,阳光照得傅澜睁不开眼,他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栋精致的别墅前,周围同样是一栋一栋独立开来的小别墅,难不成变态是有钱人?也对,只有富人才能任性地为所欲为,比如收集尸体。傅澜打了个冷颤,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浮现在脑海中的是白倾夏俊美无双的脸,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澜自我催眠一百遍后,到处找人问路。万恶的富人区,连个人影都没有!
  凄凉的傅澜最后被巡逻的保安以为是贼抓起来了,也难怪,全身都是泥土,脏兮兮,脸蛋也挂彩,丝毫不见平时清秀的娃娃脸。
  一番询问,一番证明后,保安终于确定傅澜不是小偷。傅澜厚着脸皮咨询健壮的保安叔叔这是哪后,又遭到强烈的鄙视。
  原来这别墅群地处帝都二环某胡同一处知名高档小区,不少大名鼎鼎影视明星、企业高管、政府官员安家于此。没有几千万买不下来,钱还是一个问题,重点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人脉啊人脉。
  正常人是进不来的,别墅群的安保措施特别严格,只有是主人允许的才能进入。也难怪保安以为浑身土的傅澜是贼,进出这的人,哪个不是衣冠楚楚,豪车接送。
  唉,有钱人的世界,屌丝不懂。
  严格的平民家教,山里的苦修,傅澜浑然忘记他也是属于富人阶层之一,在吐槽白倾夏之余,也把自己加进去了。
  等傅澜从回宿舍洗澡换身衣服回到教室时,毫不意外地被方师太记名批评写检讨了。
  范丞伸手勾住傅澜的脖子,“好呀,你个小子,平时不旷课不迟到不早退的家伙,一跷课就来大的,你居然敢跷灭绝师太的课,不知道她年老色衰找不到男人,阴阳失调,火气正大着么?好样的!3000字的检讨,明早拿到她办公室。”
  班长适时插话,“傅澜你昨晚去哪了,头回夜不归宿啊!”
  “别提了,总之晦气加倒霉。”傅澜灰头灰脸趴在课桌上,再次问候了白倾夏祖宗十八代。唉,今晚得上图书馆自习室写检讨了。
  连一贯冷漠的唐木溪都投予同情。
  殊不知四人的互动落入身边一片女同学的眼里,历史系本来就是阴盛阳衰的专业,班里为数不多的男生,优质的全在傅澜宿舍里。班长李思齐温文尔雅,范丞阳光帅气,傅澜清秀可爱,唐木溪优雅傲娇,私下被戏称“四朵金花”,不同类型,外貌同样出众,女同学们几乎要扑上去抱一抱了。
  女生八卦的天性得知下一节课的考古学是由一位帅到逆天的年轻教授来上,期待得不得了,好奇是属于班里四朵“金华”中的哪个类型?课上得如何?
  上课铃响了,一双大长腿迈上讲台,英伦风打扮的老师随即扫视教室一眼,将黑色公文包放在讲台上。
  几个简单的动作,女同学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好帅呀!”
  “帅到逆天了!”
  “天啊!这么年轻就是教授了?骗人吧?”
  “扶住我扶住我,我快给老师电晕了!”
  “赶紧拍照!我要舔屏!”
  连很少赞人的唐木溪都不禁说了句:“长得不错。”和游沅有得一拼。
  坐在唐木溪旁边装死的傅澜好奇了,抬头往黑板一望,粗话未经大脑就爆出来了:“我操!”
  声音倒是不大,只是教室的人全听到了,纷纷看向傅澜,羞得他脸都红了。
  所谓年轻有为的教授是谁?不正是傅澜的一夜情对象,把他“掳”回家的有钱人变态恋尸癖?
  台上的老师显然也发现傅澜的存在,居然又见面了,嘴角轻轻一挑,颇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风范。
  女生们又开始“嗷嗷”叫,老师你长得这么妖孽你家人造吗?
  “妖孽”开口,嗓音如玉石之声:“想□□?就你那小身板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再回炉重造也不行。”
  众人耳朵都竖起来,怎么回事?嗅到基情的味道!
  傅澜脑海中简直奔过一亿只草泥马,崎岖的内心被踩成了平原!被调戏了?!尼玛谁想上你!眼睛又没瞎!接着菊花一痛,那几天没少躺在床上受罪,禽兽呀!
  “言归正传。我是这学期担任考古学的老师,名字取自‘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的典故,出生在夏天,所以叫白倾夏。你们叫我白老师就好。我是一个很民主的人,我的课堂不点名,你们可以旷课、睡觉、玩手机、开小差、发呆,就是别私下交头接耳、迟到早退。”
  “如果对我上课内容不赞成不满意,可以举手发问,来个现场辩论会,当然,我劝告你们不要那么做,我怕我的智商及专业知识会碾压你们这群凡人,让你们颜面尽失,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同时,我不是个苛刻的人,我的课不列入期末考试的范围,在我看来,考试只是一种辅助手段,没必要成为逼迫你们来上课的前提。你们只需要在期末交篇800到1000字的短文,说说你对考古的见解。只要你写得出彩,即使你整个学期都不来上课,我依然给你A的成绩。”
  白倾夏语音一停顿,下面已经出现阵阵欢呼声,作为名牌大学的学生,最头疼的除了身边都是学霸我是屌丝,紧接着就是挂科,挂科与期末考试息息相关,老师口中所谓一点点的考试范围,学生们彷如一叶孤舟飘荡在浩瀚的学海之中,挑灯夜战,茫茫看不到边,更悲剧的还是考试根本没考到。
  能不考试、上课不点名的科目,自然是深受学生的欢迎,加上科任老师颜值高,座位上的一群女生都快疯了!
  “有没有问题。有的举手,没有就开始上课。”
  活泼的女生A立即举手:“有!老师。”
  白倾夏示意她讲。
  女生A:“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
  白倾夏莞尔一笑,“你的问题属于私人隐私的范畴,不过,既然你想知道,没有。”
  腐女B接话:“老师你长得这么帅,你男朋友知道吗?”
  白倾夏意味深长地看了女生B一眼,视线又扫了扫趴在桌上装乌龟的傅澜,恶劣地说:“那这得问当事人了!”
  什么什么?!我们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我们是不是不小心真相了?!
  装缩头乌龟的傅澜再次把脑袋往桌下埋,恨不得遁走。他当然不认为台上的白教授会把他当男朋友,□□还差不多,白倾夏难以估摸的性子纯粹想让他难堪,报复傅澜说在支票上补个零上回他!
  英俊得无懈可击的白倾夏教授抬高下巴,宛如神祇高贵不可侵犯,“同学们,无关的话题就先撇一边,我们先上课。”
  “大家对‘考古’这个名次并不陌生,比如去年震惊考古界的南昌西汉海昏侯墓,都是属于考古的范畴。考古说到底研究如何寻找和获取古代人类社会的实物遗存,以及如何依据这些遗存来研究人类历史的一门学科。【注1】”
  “上课前,我先普及个概念,我在美国哈佛教书的时候,有个学生,老外,是个中国通。他当时问了我一个问题,白教授,在我看来,你们中国的考古和盗墓其实没区别吧?都是挖人家祖坟。这话细想,有些道理。那作为中国考古研究协会一员的我来说,并不赞成这种说法。那么区别在哪里?首先,考古人员是在白天工作,盗墓者是在晚上工作。”
  座位上的人爆出一阵笑声打断了白倾夏的话,他稍做停顿,又继续说:“其次,考古人员是秀才,清理文物用刷子轻轻地扫,发现尸骨是竭尽所能保护好;盗墓者是炸药、洛阳铲、潜水泵啥高科技的都搬出来炸了再说。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原因是,考古人员从来不主动去找墓葬,发现遗址、古墓等大多数时候是开发商在建楼房挖到的。那盗墓者是闻风出动,哪里有墓葬群往哪里赶,非常主动。”
  “第三是时间问题,考古人员清理个墓,不花个十天半个月,通常搞不定,而盗墓者是一个晚上作案,第二天古董就卖在一些商家手中,甚至不出三天古董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出国了。”【注2】
  ……
  白倾夏上课风格轻松,幽默风趣,抛开教材深入浅出,经典信手拈来,学生听得如痴如醉。连看了大量古学经典的傅澜都不得不承认变态的学识渊博、视野开阔。
  大学上课一般没有固定教室,其他课程学生都是踩点进教室的。而白倾夏的课,大多数人都是提前10分钟就到了,而且尽量抢前排坐。到后期,甚至其他院系的学生都来旁听,用学生的话来讲,不冲着白教授的学识而来,也要看在白教授那张异常养眼的脸,一天多看看美好的事物,能多活几分钟。
  白倾夏在学校领导的要求下开了门“历代王朝”的课,当然,这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考古定义来源了百度“考古”词条。
  盗墓和考古的比喻,我好像在哪看过,就写下来了,一时想不起出处。


第45章 尸体农场(三)
  傅澜听白倾夏讲课也听得入迷,直到下课铃响,大家还在想怎么时间过得那么快,还意犹未尽呢!
  白倾夏宣告课堂结束时睨了过来,傅澜小心肝抖了抖,生怕他当着众人的面说些不适当的话。不过见他随手收拾了公文包就走出教室,不由得松了口气。
  范丞轻感概道:“我的娘呀!这白教授的课讲得未免太好了吧?平日老是听我女朋友唠叨,今日一见,才明白学霸加张祸害的脸,能以一抵百,杀人于无形啊!看到班上的女生没,全都花痴了,一点都不矜持!”
  李思齐眼神暗了暗,苏觉真喜欢白倾夏吗?果然是个不容忽视的竞争对手。目前白倾夏性向未明,倒是无足担忧。如果被他知道,身边坐着的乖乖男傅澜和白教授早已“有染”,会不会被吓到?
  傅澜无精打采跟着三个舍友走出教室,唐木溪毫无意外被守在门口的游沅逮住,只是以前见到哥哥高傲的脸上会出现一丝雀跃,这会却对着游沅发脾气!
  “我不要回家,我今晚要住宿舍。”
  游沅艳丽非凡的脸此时显得非常狗腿,“宝贝,宿舍哪里有家里的床舒服,你呆在学校睡不好,乖,跟我走。”
  唐木溪挣扎道:“游沅,你放开我!傅澜范丞帮我拉开他!”
  游沅一道眼刀子甩过去,傅澜自动地躲到范丞身后,范丞一哆嗦避到李思齐身后,李思齐则主动地让开一条路,用手势比了个“请”,识时务者为俊杰。
  游沅满意地扛起唐木溪,堂而皇之地走了。
  李思齐不为所动,“我要去饭堂吃饭,你们呢?”
  傅澜无精打采,“我去图书馆码检讨,哥们今晚给我带份夜宵。”
  没想到人生第一次进自习室,不是为了期末考,而是为了码检讨,傅澜是欲唱无词,欲诉无门。
  等到李思齐发飞信给他,说夜宵打包在宿舍里让他回去的时候,傅澜刚好奋战了3个小时,刚把检讨写完。灭绝师太的绝门武功是,检讨超过三分之一是网上抄袭的,你就准备翻倍再写一份检讨吧。你若不想写,可以,期末你挂科挂定了!
  再无奈再讨厌为了学位,只能写写写!
  傅澜两腿发虚地走出图书馆,心里把林雨泽、白倾夏和灭绝师太通通骂了个遍。
  才拐出图书馆,就听到个熟悉的声音窃窃地叫“大哥哥……”
  傅澜猛地回头,咬牙切齿,冲过去抓住身后单薄的身影,“好呀你个臭小孩!居然敢骗我!你是不是想让我当替死鬼!”
  来人正是林雨泽,他脸色青白,眼睛睁得大大,急忙辩解,“我……大哥哥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
  “没有骗我你昨晚怎么突然消失了?把我引到那么偏僻的森林,把我丢那,不是想我死吗?”
  “大哥哥,不是的,昨晚那里突然出现了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我很怕,非常害怕,本能一晕,醒来就在出事的大街上了。”
  傅澜恶狠狠地瞟了他一眼,突然觉得不对劲,“你不是说你走不出那个大街么?怎么能来找我?”
  林雨泽惶恐不安,“我……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有股意念,想要见大哥哥,然后就在这了。”
  傅澜没回话,站了一会,想起虚衍曾说,人有人道,鬼有鬼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前提是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为主。
  “恭喜你,你能到处走动了。”傅澜说完,头也不回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噗通”一声,林雨泽跪下了,头一次一次往冰冷的地板上砸,他是鬼,已经流不出血,但那重重的磕头声,还是硬生生砸在傅澜心里,觉得疼。
  傅澜又急又恼,“你这是干嘛?起来!”
  “大哥哥,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你不是能到处走了?那你就自己去找身体啊!”
  林雨泽有苦难言,“大哥哥,我试过很多遍了,我想去昨晚那个森林,但我走不出那大街,只有在想见你的时候,才能来到你跟前,而且虽然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我回到那大街,我预感我不能在这久呆了!”
  傅澜傻了,这是被赖上的节奏?
  林雨泽又开始磕头,不断重复,“大哥哥,求求你帮帮我……”
  有段时间网上特盛行说路上见到摔倒的老人不能随便扶,要扶也得拍照找证人后才能扶,否则分分钟可能被讹。现在是路上遇见的迷路小孩不能随便应承帮他,你永远不知道他是不是鬼,会不会被缠上。
  林雨泽磕得傅澜脑门都疼了,双手举起投降,“说吧,你要我怎么帮你?”
  “帮我把身体找回来。求求您了!”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傅澜一点都不想去那满是尸体的诡异地方!扭曲腐烂的红肉,成群结队的蛆虫,令人作呕的恶臭,对于恶梦的源泉,避之不及,哪里还有送上门的道理?
  林雨泽绝望地一咬牙,“你若是不帮我,我就每晚跪在这磕头!”
  傅澜气得够呛,转身就走,回到宿舍门口,狠狠地骂了句粗话,跑回图书馆,远远看见林雨泽固执地跪着磕头。
  “算我怕了你!要我去苍庭沟是不可能的,你先和我说你是谁,为什么会跑出来给车撞?然后你爸爸是真的把尸体交给警察?”
  林雨泽眼神闪烁、略带迟疑。
  傅澜横眉竖目,“给我说实话!不然就算你在这跪上十年,我也没办法。”
  林雨泽瞪大一双眼睛,露出一副可怜相“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记得了。”
  傅澜:“……”
  “我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我和我爸爸吵了一架,”林雨泽停顿了一下,青白的小脸面无表情,“然后我从家里跑出来,爸爸在后面拿着棍子追我,我拼命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然后被车撞了。撞到的同时,大脑一片空白,就只知道自己全身痛,五脏六腑移位的痛,接着就麻木了。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惊悚地发现我满是血的身体一动不动趴在地上,我飘在半空。后面的事你知道了,警察来了,我爸爸情绪激动指手画脚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身体被运走了。”
  叹了口气,傅澜没听过林雨泽提过妈妈,爸爸是虐打孩子了?他忍不住摸了摸他脏兮兮的脑袋,“你在出事的路口徘徊了多久?”
  林雨泽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不确定道:“半个月?”
  傅澜心软了,“家在哪里?还记得不?”
  林雨泽歪着脑袋报出一个地址。那是帝都二环有名的贫民区。
  傅澜心里打这么个算盘,他没有胆子去找白倾夏问那个满是尸体的地方怎么回事,只能从侧面入手,找到林雨泽的爸爸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报警是没用的,因为林雨泽提到他爸爸是在和警察沟通后,才把尸体运到苍庭沟的。是不是警察和白倾夏有灰色交易,警察说服林雨泽的爸爸把破碎的尸体交给有恋尸癖的白倾夏收藏?
  冒冒失失去找白倾夏,说不定被发现秘密的白倾夏恼羞成怒,把他也杀了放进那个恐怖的地方,想想都要晕倒了,当然不可能自己送上门去。
  傅澜一脸沉重,他自己能不能帮林雨泽是个谜,说不定还会把小命搭进去,“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明天先去打探打探,然后再想办法把你的身体运出来。我应该怎么找你?”
  林雨泽仿佛溺水的人突然被救出水面吸到一股空气,“明晚大概这个时间,我还这里等你。大哥哥,我不行了,有股力量扯着我回到路……”说完,林雨泽的身体像早晨的雾气,满满消失在空气中。
  傅澜垂头丧气,现在是骑虎难下,明天没课,就去林雨泽生前的地方打探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林雨泽的爸爸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好是告诉他爸爸林雨泽的现状,最好由他的亲人接手,那他就不用烦了。
  不过林雨泽的爸爸会不会不相信他说的话,把他当神经病,拜托,现在是高科技时代,见鬼?这种只出现在书里、电影里的事现实存在,你在逗我玩吗?然后“啪”的一声,给傅澜一巴掌或一拳……
  以上是傅澜的脑补,然后他全身更无力了,宝宝心里苦,但宝宝没法说。


第46章 尸体农场(四)
  傅澜起了个大早,搭着公交车就往帝都的二环去了。
  贫民区是世界最拥挤,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基础设施,卫生各种条件极差。很难想象光鲜亮丽的帝都背后,还有这么大型的贫民区存在。
  林雨泽的家位于里南苑的地方,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背后的城中村。一户户棚屋、平房“脸贴脸”聚集着,电线在半空中从四面八方延伸重叠,道路和街道形同“地道”,狭窄的路上放满晾衣架,晒着形形□□的衣服,让这最窄只有半米宽的街道,寸步难行。
  城中村采光不好,即使现在是太阳当空照的白天,这里依然暗无天日。在这些密不透风的、紧挨着的房子里,没人能说清究竟住着多少人,不少年轻的“漂帝一族”仍抱着最美好的幻想,希望在帝都闯出一片天空;小商贩、外地人来此谋生,做着最下层的工作,赚取微薄的工资养家糊口。
  傅澜即使做了很多准备,走进这个区域,第一个反应还是愣住了。他出生不差,自小住豪宅别墅,等到去爷爷家,军家大院朴实干净,邻里关系好,谁家有急事,把小孩往院里哪家邻居家里一塞,就有饭吃有人带,大院里的空地更是小孩游戏的天堂。
  对比眼前的景象,傅澜给眼前的贫民区总结了几个词:环境恶劣,素质低下,十分吵闹,危险四伏。
  从傅澜踏进这地方,就有不少人盯着他看,眼神有些是好奇,更多的是不怀好意。就像一个穿金戴银的公子哥落入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中去,鹤立鸡群,格格不入,随时有可能给抢劫了的预感。
  傅澜无法临阵脱逃,毕竟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强打起精神,傅澜在脸上勉强扯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开始在茫茫人海中找和林雨泽相关的消息。
  连续询问了半个小时,未果。有的人不认识,有的人防备,有的人避着他。一个贫民区,拒官方数据统计,一个小小的村落住了八万人口,散乱的垃圾、密集的人口、不规则分布的电线杆,让傅澜前所未有的迷惘,找一个只知道名字,连照片都没有的小孩,谈何容易。
  傅澜无比挫败,走到一处卖着饮料的小摊买了罐矿泉水,看摊的胖阿姨见到有个清秀可爱的男孩,自然好生招呼。
  傅澜顺着阿姨的长木板凳坐下来,不抱希望地询问,“阿姨,你认识一个叫林雨泽的小孩吗?”
  前一秒还乐呵呵地和傅澜说话的胖阿姨,下秒变得十分警惕防备,“你是谁?你找这孩子干嘛?”
  傅澜听话里的意思就知道这阿姨是认识林雨泽的,只是不明白她为何如临大敌?
  傅澜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搪塞,“阿姨,我没恶意,我是A大的学生,同时一名志愿者老师,辅导过林雨泽,暑假过后,去他们学校就没看见这孩子,班主任也说很久没见到他了,所以过来家访,但学生的资料就模糊写了个地址,只知道雨泽住这,不知道详细地址,只能到处问。”
  傅澜所在的社团周末节假日有组织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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