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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蛇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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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澜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他哀求道:“依依,痛你就叫出来。”
  郑若玲看着病床上痛不欲生的女儿,悄悄转过去抹了把眼泪。
  冷汗冒出来,谢依帆从来没试过这种钻心挖骨的痛,好不容易捱过半小时,医生过来让她起床跳,努力把……东西跳下来。
  大半夜过去,不见有任何东西出来。郑若玲实在看不过去了,叫来医生,一番检查后,断定胎儿还在肚子里,没办法得刮宫。【注】
  郑若玲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女儿疼,自己比她更疼。
  手术结束天已经蒙蒙亮,傅澜一夜未眠,靠在走廊的椅子上小憩。
  作者有话要说:
  注:作者的亲身经历,去年非常要好的表姐要生宝宝去陪床,隔壁就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去堕胎,她整整惨叫了一夜、打滚了一夜,弄得我到现在还有阴影。女孩子,还是得学会保护好自己。


第54章 金巧巧(四)
  傅澜睡得极其不安稳。
  他梦见自己来到一片浓郁的原始森林,树郁郁葱葱直插云霄,地上野草有半人高,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扭曲滚动,沙沙作响。
  某种神秘的力量迫使傅澜拨开草丛,接着惊呆了——一条长有肉冠子的十几米长血蛇在地上扭曲翻转,瘦骨嶙嶙,全身都是伤口,支离破碎,血不断涌出来,看得出它在经受巨大的痛苦。
  傅澜第一个反应想到白倾夏,是他吗?目前唯一认识的蛇妖。
  很快傅澜否定自己的思想,白倾夏是夺目的银色,眼前的大蛇虽然血迹斑斑,仍看得出鳞片是失去光彩的金色。
  打滚的金蛇身体扭成一圈一圈,发出黯哑的光芒,逐渐缩小,变成个古装美人,即使全身是伤,仍无法掩盖她姣好的面容。
  大量的血涌出来,一些地方森然见白骨,美人痛不欲生,身体又慢慢变小,成了个小女孩的形状。
  傅澜惊讶捂嘴,这不是他开学前梦到的那个小女孩吗?在军属大院门口徘徊要进去找妈妈,是他抱她进去,转眼跳进谢依帆家。
  因为梦的诡异,让傅澜醒来后还记忆尤新。
  傅澜害怕地看着眼前惊悚的一幕:小女孩尖锐地叫疼后又变成蛇,蛇爬行滚动几圈又化作美人,三种形态不停转换,承受彻骨钻心的疼痛。
  傅澜知道他在做恶梦,可是再强迫自己也醒不来。
  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蛇美人发现他的存在,拖着满是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他,血流了一地,还未接近又变成小女孩的形态。
  小女孩委屈哀怨地说:“哥哥,妈妈不要我……”
  傅澜动弹不得,小女孩抓住他衣角的瞬间化为大蛇,盘上他的手臂勒紧,傅澜毛骨悚然,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贴近的蛇口……
  突然,傅澜感觉一阵阴冷,身体被人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冲上脑袋。
  梦醒了。
  傅澜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脸熟苍白的妇女脸孔,思维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己往后爬——是和林雨泽打架的那个女鬼!
  是她叫醒了他吗?
  女鬼长相普通,若不是她半飘在半空,傅澜会以为她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妇女。
  “是你叫醒我?”
  女鬼没有回答,只是用手不断指着傅澜的手。
  傅澜低下头,赫然发现手臂上有一大圈红痕,梦中的他被蛇勒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傅澜强迫自己冷静。
  女鬼眼睛里透露着担忧,指手划脚,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傅澜一头雾水,“你不会说话?”
  女鬼指了指窗外的天色,下一刻消失不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傅澜不知所措坐在地上,一会看着女鬼离开的方向,一会盯着手臂出神,混乱的脑海里突然跳出白倾夏的警告——
  “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撞鬼的体质,医院是汇集阴气的地方,加上无故堕胎,婴灵的怨气,最容易缠上你。到时别哭着来找我。”
  是白倾夏搞的鬼吗?同样是蛇?
  傅澜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白倾夏性格是恶劣些,两人之间有过误会,他相信白倾夏不至于为了整他开这么大的玩笑,他们无怨无仇。
  傅澜苦笑一下,流年不利,什么怪事都给他碰上了,每次都倒大霉。
  预感事情不会简单的了结,傅澜垂头丧气,干脆回笃庆里山跟着师傅出家修行算了!
  傅澜抽了自己一记耳光,目前不是逃避现实的时候,要不要让白倾夏看看?他是目前自己能找到通灵异的唯一一个人。
  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谢依帆躺在病床上睡着了,郑若玲趴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傅澜不忍心打扰这一刻的平静,朝门口两个守卫说明天再来看谢依帆后就离开了。
  从人脉宽广的李思齐那找来白倾夏的联系方式,傅澜踌躇着给他打了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白倾夏沙哑懊恼的声音,“哪位?”
  傅澜深吸一口气,“教授,我傅澜。”
  白倾夏刚刚起床,一时想不起傅澜是谁,待反应过来,他看了下始终,才早上7点不到,他有些起床气,“我凌晨三点才睡,这么早打电话吵醒我,你最好有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傅澜终于忍不住惨叫,“教授,有蛇啊!好大一条,还是美女蛇!”
  白倾夏:“……”
  电话被挂断,傅澜愣了几秒,不依不挠继续骚扰白倾夏。
  “傅、澜!”白倾夏咬牙切齿,以前觉得傅澜好玩,他现在彻头彻尾觉得他是个大麻烦!
  傅澜一紧张就结巴,“教、教授你听我说,我我知道这事很、很难相信。我没有给婴灵缠上,而是条金蛇,十几米大,缠着我,我手臂上还有痕迹。”
  白倾夏静默几秒,“到我别墅来。”
  电话再次挂断,傅澜对着手机扮鬼脸。
  借着导航,傅澜第二次来到二环富人区的别墅群。门卫显然认识灰头灰脸的傅澜,打趣道:“你又来偷东西呀?”
  羞得傅澜满脸通红。
  按了按白倾夏门口的门铃,门开了,畅通无阻。
  进了别墅,满屋子的咖啡香味,白倾夏披着白色浴袍在厨房做早餐,傅澜想起在嘉绿苑尝过他的手艺,肚子瞬间打起鼓来。
  白倾夏顶着一头乱发,露出精壮的胸膛,一手端着培根鸡蛋,另一手托着沙拉,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为何,精神上的大直男傅澜害羞地低下头。
  白倾夏自顾自地坐在餐桌边享用一份卖相五星级酒店的早餐,傅澜咽了咽口水,他也想吃。
  白倾夏放慢动作切培根,“想吃?”
  傅澜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白倾夏明摆着逗他,做人要有底气,不能为一份早餐而折腰!
  “厨房还有剩的。”
  傅澜非常狗腿地跑到厨房端出来,没形象地吃起来,实在太美味了!
  傅澜感动得要死,吃到好吃的食物就是“风景十里美如画,心情荡漾美如花”,白教授是好蛇!【注】
  白倾夏扫了傅澜激动的小样子,没吭声,表面嫌弃,内心为自己的厨艺点了个赞,看傅澜。
  一顿早餐下来,相安无事。
  傅澜吃完自觉地想要去刷碗,白倾夏一个手势阻止了他,“碗等会刷,先说说你在哪遇到所谓的美女蛇。”
  傅澜把梦里梦外遇到的情况详尽地说了一遍,最后伸出手,一大道被爬行动物勒过的红痕赫然印在傅澜白皙的皮肤上。
  白倾夏脸色沉了下去,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傅澜紧张地说:“教授,我没说谎,是真的。”
  白倾夏眯了眯眼睛,双手揉揉太阳穴,气氛沉闷。
  傅澜不敢吭声。
  几分钟过去,白倾夏站起来拿手机打了个电话,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一句话,“金巧巧出现了。”
  白倾夏转身说:“从今天开始,你寸步不离跟着我。”
  傅澜警惕地看着白倾夏,“你想干嘛?”
  “不要命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傅澜咽了两三口唾沫,嗓子发干,“唬、唬人的吧?”
  白倾夏爱理不理,“信不信随你。去把碗刷了。”
  被白倾夏的话震住了,傅澜如五雷轰顶,精神处于半痴呆状态,愣愣地收拾桌面的狼藉。
  门铃响了,白倾夏窝在沙发上看书,头也不抬指示傅澜去开门。
  傅澜憋着一大堆问题想问不敢问,带着满腹狐疑,开门就看到一张熟悉的妖孽脸,他想都没有,拳头一把挥了出去。
  “呦,儿子,你的宠物脾气挺大!”来人正是在泰国搭讪傅澜的殷池,他一把接住傅澜的拳头,“怎么?我儿子不能让你满意?那考虑下我?”
  白倾夏起身,皱着眉头看着殷池握着傅澜的手,心中升起不悦,一把将人扯过来,“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毛病改过来?”
  殷池“啧啧”两声,“儿子,不想想当初是谁把小家伙让给你的。拔X无情。”
  被白倾夏兜在怀里的傅澜左看看打扮时尚的殷池,右指着白倾夏,震惊无比地问:“你是他儿子?”
  两个人的视线转到傅澜身上,“有什么问题?”
  “他看上去比你还年轻!”傅澜僵硬地吼道。
  殷池“噗嗤”笑出声,白倾夏瘫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盯着傅澜。
  “哈哈哈,有趣!你这宠物有前途。”殷池笑得花枝招展,配着那张祸害人间的脸,傅澜看得眼睛都直了。
  白倾夏转了小半个身,挡住傅澜的视线,“我让你来商量正事,不是来调戏人的。”
  “不对,”傅澜喃喃自语,“儿子?这么说你也是蛇妖?!”
  殷池挑眉,无声询问白倾夏,你连身份都告诉他了?
  白倾夏不理不睬,拉着傅澜往屋里走。
  殷池坏笑着跟在后面,“小家伙,我是蛟,只有白倾夏那种差劲的家伙才是蛇哦!”
  白倾夏太阳穴发胀地看着傅澜眼睛一下子亮了,挣脱他的手跑到殷池身边绕着他打转,“好神奇,我是在做梦吗?原本真的有蛟,你能变个形我瞧瞧吗?”
  殷池撩起修身衬衫,傅澜“哇”的一声往后退,“你、你干嘛?”
  “我怕变形把衣服撑坏,”殷池风情万种地眨眨眼,“这是今年Armani的最新款定制。”
  白倾夏忍得青筋直跳,“殷池,谈正事。”
  “叫爸爸,儿子你真没礼貌。”殷池责怪地说。
  白倾夏扯着傅澜坐到身边,淡淡道:“金巧巧投胎在他朋友那,被打掉了,现在缠着他。”
  殷池一弯眉似蹙非蹙,“不缠母体缠上他?你让你的小宠物当人爸爸?”
  “不是他的。”
  “奇了怪了,千百年来,头一遭不报复母体父体,找上旁人?”殷池收到吊儿郎当,认真地打量傅澜,“你是什么人?修道者?通灵者?对了,上次在泰国你召出一只女鬼对抗我,虽然和弱鸡没什么两样。”
  白倾夏同时望向他,无声询问,又是女鬼?
  傅澜快哭了,“我真是个普通人,容易撞鬼而已。”
  “小孩,你命格注定麻烦不断,赶紧抱紧我儿子大腿,他能护你周全。”殷池半恐吓半认真快地说道,“特别这一回给千年蛇魂缠上了,多半没好下场。”
  白倾夏眉头微蹙,他一向不喜欢殷池对金巧巧事不关己的态度,他不同情她的遭遇,那是她自取,可那毕竟是孕育他的母体。
  “蛇、蛇魂!”傅澜脚软,梦里一片鲜血淋漓的惨烈历历在目,“我没做坏事,为什么又是我倒霉。”
  白倾夏眼神暗了暗,宇文律那么善良的一个人,照样被金尧整得倒大霉,世上本来没公平可言。
  殷池高高跷起二郎腿,“八字轻呗。”
  傅澜面色发白,“会怎样?”
  “每晚做恶梦或春…梦,要么吓死,要么精……………………尽人……………………亡。”
  白倾夏看不惯,“殷池,适可而止。他是人类,经不起吓。”
  “我又没说谎,上一世投胎,小妾给妻子下药,流了胎,金巧巧天天缠着所谓的父亲和他几房夫人夜夜笙歌,半个月命就没了。”殷池凉凉说道:“再上上一世,生了出来,被嫌弃是女孩子,活活丢进尿桶淹死,男人和女人天天做恶梦,给巨蛇缠绕、吞噬,全身布满被蛇勒过的红痕,一个月后吓得精神恍惚,自相残杀而死。还有再上两世……”
  “够了!”白倾夏怒斥,“也不想想她今天有这样的后果拜谁所赐!”
  殷池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当初你情我愿,她自己干了蠢事,我想救她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千多年来,我不都在善后吗?”
  白倾夏冷着一张俊脸,“有些事弥补不了。”
  两个人剑拔弩张,傅澜在一旁默默地心抖肝颤,殷池所说的,蛇魂的名字叫金巧巧,千百年来每一次投胎都没好下场,出生不得就纠缠“父母”,让他们不得好死。
  今生今世,她成为谢依帆的女儿?!而在郑若玲的干涉下,流掉了!梦中的那条蛇,是因为被强制堕胎才全身伤痕累累吗?
  傅澜忍不住同情金巧巧,她造了什么孽,才导致千百年受尽折磨,虽然她好像不是省油的灯,不要她的父母都得到报应……
  “依帆有危险?”傅澜忍不住大叫出来。
  白倾夏抿紧嘴唇,这人的脑回路在哪?明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空担心别人?
  “有意思!金巧巧千百年来不缠造孽的父母缠上你,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你朋友有没有危险不好说。不过我肯定的是,你不跟紧我儿子你会没命。”殷池意有所指地指着傅澜手上的红痕,“当这个布满全身,你就没命了。”
  傅澜好像寒冬腊月从头到脚给人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变成泥塑雕人,满脑子想的都是,会没命。傅澜不明白,他好好一个积极向上的乐观青年,偏偏遇上的都是糟心的事。
  有些人说,得了癌症,不想在医院受苦,用最后的时光来做以前未完成的梦想。傅澜开始认真考虑,要怎么安排后事——
  一、感谢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抚养他长大,爸妈竭尽全力给他同龄人的正常生活,爷爷奶奶对他更是无微不至,奶奶去世的时候还说最不放心的是他,如果人死后能变鬼,她会一直保护他。哥哥傅斑平时尽力让着他宠着他,恩情这一世无以为报,下一辈子再来做牛做马;
  二、进山一趟,师徒一场,虚衍为了保全他花了不少努力,教了他不少牛鬼蛇神的知识,每一次进山都刷新他的世界观,让他懂得众生不易,心存敬畏;
  三、和三个舍友K歌大醉一场、好好道别;
  四、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自小能力特殊,家人不放心他走远,去泰国玩是第一次出国,结果就惹了大麻烦;
  五、好想要一个女朋友……
  白倾夏面瘫着脸盯着傅澜一会神采飞扬,一会眉头紧锁,面部肌肉抽搐,终于忍不住窥心,这能力他已经几百年没用过,他厌恶人心的丑陋和复杂,可今天傅澜成功激起他偷窥的兴趣。
  眼睛金色一闪而过,白倾夏就看到傅澜内心深处跳出来的第五条清单“好想要一个女朋友”,白倾夏脸“唰”地沉下去,太阳穴青筋暴起,小命都难保了,还想要女朋友?
  白倾夏冷笑着走开了,留着傅澜在沙发发呆,连殷池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最后,傅澜还是决定不能祸害人家女孩子,他小命不长,万一真堕入情网,女孩子要和他殉情怎么办?
  内心哀鸿遍野,满目凄惶。
  唉,谁能懂他的惆怅?
  作者有话要说:
  注:知乎上看到的。


第55章 金巧巧(五)
  傅澜决定当白倾夏的小跟班了,他后知后觉想起殷池提醒他跟着白倾夏,性命无忧。
  于是白倾夏的形象从一条变态蛇妖变成银光闪闪的菩萨,傅澜恨不得把白倾夏供奉起来,点香上水果一日三叩拜。
  当白倾夏拿着个公文包,西装革履要出门的时候,傅澜狗腿地跑上去,一脸谄谀,似极古代青…楼讨好恩-客的老鸨,“白教授您出门呀?包太重了,我给您提。”
  白倾夏看都不看他一眼,衣冠楚楚走人,傅澜赶紧跟上去,油嘴滑舌地说:“教授,去哪?带我给你打打下手吧,粗活细活我都能干。”
  这话不假,傅澜在笃庆里山修行,破庙穷得徒然四壁,种菜做饭洗衣服,为了生存,他被逼得无所不能。
  傅澜的妈妈应书晓是个艺术家,曾经无比惆怅小儿子离翩翩贵公子的路线越来越远,他是典型的富二代加红三代,可傅澜一点自觉都没有,往屌丝方向一去不复返。
  白倾夏停下脚步,斜视傅澜眼底的乌青,林雨泽的事刚告一段落,又碰上谢依帆这荏,估计傅澜昨晚一夜没睡,白倾夏考虑让他在别墅睡一觉,又怕他给金巧巧缠上,终归不忍,“我去公司,跟上。”
  兴许是在人类社会中住久了,染上同情心泛滥的毛病,白倾夏自嘲笑了笑,跟宇文律朝夕相伴十几年,对他的价值观影响巨大,他可以冷漠应对人类因为争权夺利发动战争血流成河,却无法眼睁睁看着没做恶的傅澜死于非命。
  曾经,白倾夏以为他和宇文律能相守到老,即使是以蛇的形态,他也自信能守住小孩儿的笑容,可最终没想到,他最珍视的人因为他倒大霉,为护他周全,为让宇文魁有后,宇文律成了亲。
  因为爱、因为思念、因为想弥补,寻找宇文律变成白倾夏的终极目标,辗转人世,冒险探地府偷生死簿,只为一丝渺茫的坚持。
  一条蛇,如果出生在荒郊野外,食物自己捕猎、受了伤找个树洞蜷起来等着自然愈合,什么都是靠自己,何谈孤独,可是一旦被人精心呵护,嘘寒问暖,得过最好的相伴,再到茕茕孑立,这蛇就受不了,彷徨寂寞彻底淹没自己,拼命想找回曾经的温暖。
  白倾夏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教授,您还在公司上班呀?”傅澜欢欢喜喜跟在白倾夏后面,打断他的思考,“虽说能者多劳,健康还是要注意的。”
  白倾夏顿了顿脚步,一点和傅澜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他是蛇又不是人,到了他这种修为,即使受了重伤也能愈合,谈何“健康”?
  到了车库,傅澜又差点给白倾夏跪下了,白闪闪的灯光照着并排的十几辆豪车,最普通的是白倾夏送他到医院的辉腾,还有在苍庭沟看到的乔治巴顿,其他全是豪车,火红色的法拉利458跑车、宾利、劳斯莱斯幻影、还有几辆傅澜叫不上名字的老爷车,但一看就年代久远。白倾夏的车库,随随便便一抓就是几百万上千万的豪车,有些外表骚包,有些低调,外观根本看不出是限量定制版的,傅澜为什么知道,因为他家也有,就是没白倾夏这摆的多。
  最后一辆黑色酷炫的兰博基尼Veneno敞篷版,傅澜终于明白刘姥姥进大观园是什么体会,简直傻了好么!
  当妖怪都这么有钱吗?他现在重新投胎还来得及吗?
  万恶的有钱人呀!
  白倾夏淡定地走向辉腾,看了一眼还在风中凌乱地傅澜,“喜欢?我用来收藏的。”
  收藏?!
  人类与妖怪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这么炫耀,分分秒秒被打死的节奏啊啊啊!
  傅澜精神恍惚地跟着白倾夏来到帝都最繁华的CBD,魂不附体地跟着他上了地王的最高层,前台小妹带着爱慕恭恭敬敬地朝他问好:“总裁您来了。”
  进了办公室,白倾夏摆着一张扑克脸不悦看着呆若木鸡的傅澜,伸手弾了他脑袋,傅澜才慢慢回神。
  “你你你……”
  白倾夏往办公桌后面的真皮老板椅一坐,打开电脑,开始看报表,完全当傅澜透明人。
  傅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闻所见,“你是白宇制药的老总?!”
  白宇制药集团是目前全世界规模最大、产业链最全、综合实力最强的医药产业集团,产品畅销于100多个国家地区,生产及销售产品涉及护理产品、医药产品和医疗器材及诊断产品市场等多个领域。
  白宇制药集团作为一家国际性大型企业,在全球50多个国家建立了300多家分公司,拥有10几万名员工。
  白宇制药的产品市面上随处可见,连傅澜这种商业白痴都知道企业的存在,足以见其影响力。
  白倾夏双手抱胸,“有问题?”
  “怎么可能?白宇制药创立于三百年前。”傅澜喃喃自语,接着重重打了自己大腿一巴掌,“你是蛇妖啊,有什么不可能的。”
  有些无力的白倾夏面瘫着一张脸,不明白傅澜的关注点到底在哪。
  白宇制药是白倾夏无聊过头信手创建的,他伪装在人类社会,改变自己的容貌慢慢变老,再换另一个容貌继承家业。他几乎没在公众前露过脸,社会上都知道掌门人的神秘低调足以媲美“大道无形”的世界首富罗斯柴尔德家族,却不曾想过掌门人是条蛇妖。
  任何语言来形容傅澜的震惊都是苍白无力的,他的内心弹幕弹轰得他体无完肤——
  呜呜呜,妖怪就是好,有钱任性,我也想当妖怪。
  白倾夏除了当大学教授、尸体研究者、还是总裁!!!小说里经常描述的“霸道总裁”居然出现在我面前,长得逆天的帅,我要舔屏!
  饭做得超级无敌霹雳美味的霸道总裁啊!还有一堆名车,这么有钱,我要不要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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