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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蛇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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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处风暴中心的宇文律一觉睡到大天亮,一夜好梦。丫环琉璃来伺候他起床。
  宇文律从五岁独居,每天卯时起床洗漱后在小院里舞剑,半个时辰后准时在房内用膳。宇文魅若是在家,雷打不动来陪他吃饭,偶尔母亲苏雪凝差绿水唤他到西厢吃早餐。
  辰时先生沈舒准时在书房内等他,开始为期一个上午的功课。沈舒教给宇文律的东西极为繁杂,通常是想到什么教什么,有时是天文地理布阵兵法,有时连续几天习画练字,有时是稗官野史,有时是为人处世之道,有时是周易八卦……教授内容,全凭沈舒当日心情,随心所欲,毫不拘束。
  沈舒出生富贵之家,从小聪颖明慧,饱读诗书,与苏晨逸为伴的日子里,日夜渲染,除了两人萌生感情外,还学到了他的野心霸气,若不是宇文律的降生,他早已投身报效朝廷,以其才华肯定能官拜高位,事实当朝天子就想请沈舒教导年仅五岁的小太子,被推拒了,留守繁梨小城陪宇文律长大。
  自从宇文家遭逢变故,沈舒已经有六、七天没见过宇文律,听闻苏雪凝病倒,才匆匆夜探,被苏晨逸逮个正着。对于沈舒来说,他自己内心不大相信宇文律是他孩儿,但出于对苏雪凝的愧疚,让他想守着他们,看母子平安。
  宇文律不清楚这些恩恩怨怨,他只是个六岁的孩童,寻常人家的小孩儿正处于天真烂漫、爱玩爱笑爱闹的年纪。
  宇文律早熟,不代表洞悉一切,潜意识里他想有人疼有人陪,所以知道白倾夏肯跟他回家、通人性晓人语,他兴奋了几天,就像所有孩童隐瞒父母做了件天大的事,开心刺激。
  这会宇文律看着小蛇睡得昏天暗地,动手戳戳它:“小夏,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白倾夏茫然地抬起脑袋,眨巴着金色的小眼睛看了看宇文律,又看了看窗外渐渐明朗的天空,吐出蛇信子“嘶”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宇文律把刚刚套上的鞋子脱了爬上床,揉了揉小蛇的脑袋,手里的两个凸起比之前明显了:“醒醒,你来我家几天了,还没出去过,我偷偷带你出去转转。”
  感知小孩的接近,白倾夏嗅了嗅,宇文律身上的味道让他感觉安心,它昨晚防着苏晨逸睡不好,困得它只想好好睡觉。它生性极懒,在娘胎里也是努力睡觉,一动不动。
  宇文律见小蛇昏昏欲睡的模样非常可爱,玩心顿起,连哄带骗:“起床嘛,我带你去和院子里的绿毛龟玩,还可以晒晒太阳。对了,我叫厨娘给你做鲜鲜云吞,上次给你带不是很喜欢?起来啦!”
  白倾夏对晒太阳没兴趣,蛇本来就是喜好潮湿的动物,听到有鲜虾云吞,有些动心,眼睛没睁开,小脑袋上不明显的蛇冠子耸了耸。
  宇文律的眼睛紧紧盯着小蛇,丝毫不放过任何细节,知道它心动了,小蛇来到他家后从不外出,除了因为他的叮嘱外,宇文律坚信更多是它的疏懒,他每天去守着娘亲,出门前见到它圈成一团呼呼大睡,中午有时回来小休,它依然保持早上的姿势,只有晚上他带食物回来,它才会殷勤爬去门口等他。
  “起来吧,带你去后厨找好吃的,趁着我还没去看娘……”
  白倾夏感觉小孩儿提到他娘时,原本雀跃的声音低落了下去,便睁开眼睛看着他红嘟嘟的脸,不知为何,它突然对小孩有种于心不忍,不忍他年纪小小没爹可能又没娘,不忍他情绪不高……白倾夏抬起头,算是同意宇文律的提议。
  几日的相处,宇文律把小蛇的习性摸得清清楚楚,知道小蛇想出去,欣喜地撩上薄如蝉翼的衣袖,示意小蛇缠上来。
  宇文家做的是丝绸布庄的生意,宇文魁极舍得为孙儿做衣服,用极好的绸锻,请庄里的老师傅帮他量身定做,通常是春天冰雪初融就开始裁剪,成衣后请繁梨城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细绣上图案,一件袍子花上个把月算是速度快的。
  比如他身上穿的这件浅绿色长袍,由天蚕丝制成,衣面光滑亮丽、手感细腻、飘逸感极强,加上袖口、前襟绣上富丽堂皇的牡丹,衬得宇文律就算画里走出来的小仙童,出尘得不食人间烟火。
  白倾夏看着他嫩如藕节的小手,突然有冲动咬一口试试味道如何,当然只是想想,头攀上手腕,身子绕了两圈,宇文律等它缠好后,拉下衣袖出了房门。


第6章 残雪凝辉冷画屏三
  天气晴朗,夏日阳光迷人,架子上绿油油茂盛的爬山虎,投下的阴影带来视觉上的清凉。
  宇文律把白倾夏带到大水缸边,说:“我给你介绍两个小伙伴,绿毛龟,是爷爷出门做生意用丝绸和人交换的,很珍贵。来,小春小天,这是小夏。”
  拨开荇菜,宇文律将手腕伸到水面上,白倾夏独特的视力让它看到水底两只巴掌大的龟类正哆嗦着发抖,显然它们也看到自己了。
  不明所以的宇文律感到奇怪,绿毛龟养了几年早就熟悉了,以往他一呼叫它们就自动浮起来,怎么今天如此反常?
  “小春?小天?躲哪了?快出来,给你们带新玩伴……”
  话没说完,宇文律感觉手一松,白倾夏自己跳入水缸里,没一会的时间就到缸底,两只乌龟看到白色的身影骤然接近,吓得赶紧往上浮,奈何速度比不上人家,一下子就给圈在水缸中央。虽是感受不到恶意,但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势把两只小龟镇住了,飘在水中央不敢动。白倾夏觉得有趣,愈靠近小龟它们发抖得愈厉害,不亦乐乎地围着它们游动。
  宇文律站在水缸身,垫起脚尖头部刚好到水缸边缘,看不到水里的情况,只能大叫“小夏,春天!你们在干嘛?赶紧起来。”
  他话刚说完,身后出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这个时间点能来看他的肯定是爷爷了!
  宇文律非常紧张,赶紧将手腕伸到水里,低声呼唤:“小夏快起来!”
  白倾夏反应迅速,从水中飚上来缠住他的手,宇文律感觉它藏好后立即把手抽出水面,衣袖拉好。
  做完一系列动作,脚步声停在宇文律背后,他转过身,看到一张上了年纪忠厚老实的脸,来人是宇文府的管家,廖伯。
  “廖伯,这么早来有什么事?”
  “小少爷,”来者露出慈爱的笑容,“老爷请你到前院用膳,让我来接您。”
  宇文律迟疑了一下,还带着白倾夏,会不会给爷爷发现呢?
  廖伯看到小少爷没回话,又问:“小少爷怎么了?”
  “哦,没事,想着好几天没见到爷爷了,走吧。”
  廖伯领着宇文律往前院走,阳光洒下来,四周一片明亮,与之相反的是宇文律心里的忐忑不安,手拧了拧被水沾湿的袖子,右手拍了拍白倾夏,示意它不要乱动。
  来到第三进院,下人备好了丰盛的早餐,有热食、有小菜、有水果、冰鉴里还镇着一碗冰糖燕窝,宇文魁坐在桌子边出神,听到声响知道是孙儿到了,便笑着蹲下身,把宇文律抱起来,“律儿,昨晚睡得好么?”
  平时宇文魁抱他,宇文律会将手环住爷爷的脖子,脸贴着脸磨蹭几下表示亲热,今天有了白倾夏在,他僵硬着不敢动弹,任由着爷爷把他抱上椅子。
  “睡得好,爷爷。”宇文律露出个笑容,显得天真可爱。
  宇文魁慈爱地摸了摸宇文律的头发:“我看不是,律儿今天没精神的样子。爷爷这几天忙,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我要是不在就告诉廖伯。”
  “爷爷,我知道的。”
  “好的,吃东西吧,都饿了。来,试试枣泥糕,还有肉末烧饼,要不要来点粥。我让刘嫂给你做了碗冰糖燕窝,等会吃。”宇文魁不停给宇文律添菜,巴不得孙儿吃多一点。
  宇文魁叹了口气,他还没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却不得不为了家人撑起一片天。夫人早逝,自己常年在外,留下宇文连无人看管,刁蛮纨绔,落得惨死,媳妇卧病在床,小孙儿宇文律前途未卜,生怕有个跟他爹一样的下场,只能拜托沈舒严加管教了。
  宇文律没注意到爷爷出神,乖巧的吃着糕点,突然感受到手腕一紧,低头一下,白倾夏露出半个脑袋,正看着他右手的食物。宇文律一惊,连忙放下左手,不料撞到桌子边缘发出声响,宇文律惊慌得差点叫出声,也不知道撞到小蛇没。
  宇文魁回神就看到孙子揉着左手,刚想慰问,眼尾扫到宇文律连忙拉下的衣袖中藏着一抹白色,孙儿皮肤白嫩如瓷,但宇文魁坚信这款亮丽的异色不属于孙子,再加上宇文律行色慌张,混迹商场多年的他早就练就一身察颜观色的好本领,自然觉得孙子有事瞒着自己。
  爷爷严厉的眼光让宇文律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一边继续进食,一边心疼白倾夏,撞到的时候感觉到它收紧身体了,肯定很疼。
  宇文魁眉头皱得紧紧的,一把抓住宇文律的左手,厉声问道:“律儿,你手腕缠着是什么?”说完猛地掀开他的袖子,宇文律措手不及,手腕处赫然出现条小蛇正抬着头,金色的小眼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宇文魁倒吸口凉气,小蛇的样子让他想起野兽捕猎的狠劲,个头虽小,气势惊人。
  宇文魁勃然大怒:“律儿!我让你放生!不是叫你把它带回家!现在!我命令你现在就把它送走!”
  “不行爷爷,我要养它!”宇文律将小蛇紧紧抱在怀里,这是他第二次护着它了……
  宇文律气急败坏地拍了下桌子,大怒:“荒谬至极!万一它有毒咬死你了宇文家怎么办?我杀了它也换不回你!”
  “它不会咬我的,它很乖很听话的!”
  “律儿!你忘记你爹怎么死的吗?被这蛇的娘杀了!你想重蹈覆辙吗?”
  “不会的,它还那么小,我养它,对它好,有感情,它不会害我的!”
  “律儿!我让你放生它!这话别让我再重复一遍!”
  “我不!”
  宇文魁看着孙儿倔强的脸,火气嗖嗖地往上冒,扬手就想给宇文律一巴掌,他没注意到那条小蛇前半身收缩抬起,鼻孔张大喷气,时不时吐出分叉的舌头,这是它准备发起攻击的前兆。
  宇文律没想到宠爱他的爷爷会想打他,吓得双眼噙泪,却依然不肯退步。
  “律儿,告诉爷爷,你为什么要养它?”宇文魁意识到自己也有些反应过度,最近发生太多事,让他一有风吹草动,就以为四面楚歌了。宇文律一向乖巧听话,固执地想养蛇应该有他的理由,做为长辈应该先了解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我只是想要个玩伴!”
  宇文魁诧异地反问:“玩伴?”
  宇文律点点头确认:“我希望有人陪着我。”
  “陪着你?爷爷不就有陪你,还有你师傅沈舒、你娘……”提到苏雪凝宇文魁低落了,儿媳妇的情况并不乐观。
  “不一样的!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有时间才想起我。我想要的是一个经常能陪我吃饭听我说话的朋友。我以前和娘要小弟弟小妹妹,一说娘就哭,后来也不敢说了。”宇文律委屈地大声吼道,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不能怕,一怕小蛇就要给送走了,他答应过白倾夏要好好养他的!
  宇文魁愣住了,他想过是孩子好新奇、玩心大起才带蛇回家,不曾想过宇文律是想要陪伴,顿时内疚十分。私养小蛇不对,自允开明的他,没问清楚缘由的情况,盛怒之下居然差点打了最疼爱的人?
  宇文魁挫败地揉揉太阳穴:“律儿,是爷爷不对,来…你告诉我,你想怎样?难道真要养一条蛇?”
  宇文律右手抚摸着左手手腕的小蛇,坚定道:“我要养它!”
  “胡闹,万一咬了你怎么办?说不定它是条毒蛇!”
  “不会咬我的,小夏很聪明的,它能懂我的意思。”
  “除了蛇,你要玩伴爷爷找更好的送你,狗?猫?鸟?你要什么和我说,我找给你!”
  “不要,我就要小夏!”其他的又不一定懂我说话,也没它长得好看。宇文律一直觉得白倾夏个头虽小,但银光闪闪,威风禀禀,放生时的惊艳深深刻在脑海中,白倾夏确实漂亮,鳞片银光闪闪,金色的眼睛好像随时都在蛊惑人,他是真心喜欢白倾夏。
  “真要养?没得商量?”
  宇文魁颓然看着孙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天下任何父母都拗不过自己的孩子,他也一样想把宇文律宠上天了,只是有了他爹的前车之鉴,宇文魁对孙子的教导会严厉,原则性的要坚持,其他会尽他一切所能满足尚且年幼的孙子。
  “养可以,约法三章。”
  宇文律知道爷爷让步了,粉嫩好看的脸蛋扬起大大的笑容,“爷爷你说。”
  “第一,绝对不能带到你娘的面前,她现在受不住一点惊吓。”
  “这个不用说我也知道。”
  “第二,保证它不咬人,要是宇文府上有谁给它咬了,我就杀了它。”
  “我会管好它的!”
  “第三,以后带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要先经过我同意!”
  “是!我保证!”
  宇文律高兴坏了,扑进宇文魁怀里,用脸不停蹭着他的胸膛,拉长声线软软撒娇:“爷爷,你最好了!”
  宇文魁拍拍孙子的后背:“好了,给我看看你的小蛇吧。”
  宇文律才后知后觉想起刚刚撞到白倾夏了,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一边轻轻捏着它一边心疼问:“痛不痛,我不是故意的。”
  白倾夏吐了吐蛇信子,以不细看察觉不了的角度摇了摇脑袋,示意没事。
  宇文律献宝似的把小蛇捧到爷爷面前,宇文魁还没看仔细,孙子又把蛇抱回去,对着小蛇说:“太好了,小夏,我们顶个头。”说完不给它反应就贴过去,脑袋顶着脑袋,硬硬的,凉凉的,滑滑的,宇文律爱不释手又顶了顶白倾夏的小脑瓜,后者也望着他,然后伸长身子,回顶了下宇文律光洁的额头。
  站在旁边看着一人一蛇互动的宇文魁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了儿子的前车之鉴,绝对不可能让孙子有后车之覆,除开原则性问题,他想宠宇文律,狠狠宠,宠上天。孙子明媚的笑容,让他觉得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养就养吧,就当个宠物,没什么大不了。
  第二天,整个宇文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小少爷养了条银蛇当宠物。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双更,周末不更,陪家人。


第7章 残雪凝辉冷画屏四
  沈舒一早来到宇文府等宇文律探望他娘后来上课,十几天没见到小家伙甚是想念。
  昨夜宇文魁差人到苏府上请他像往常来给宇文律讲学,眼看着儿媳苏雪凝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别耽误了孙子的学习。沈舒不假思索应承下来,一是方便他跟进苏雪凝的病情,二是心疼宇文律年幼丧父,想陪伴其左右,分散他的注意力。虽说他们父子关系疏离,宇文律终究是小孩,等到及冠之日,说不定就万般想念父亲的好。
  苏晨逸在宇文府家丁面前没做给他下面子的事,等人一走,重重“哼”了几声,表达不满,可怜一向脸皮薄的沈舒为了哄他,坐大腿蹭脸颊撒娇,惹得苏晨逸兽性大发,折腾到天亮。
  今早出门前苏晨逸温柔体贴把他送上马门,亲腻地亲吻他的额头叮嘱他别太累,随后大摇大摆回去补眠。沈舒此时此刻感觉到双腿微微打颤,不禁怀疑苏晨逸是不是故意的,借题发挥纵欲。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沈舒的思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师傅师傅,你终于来看律儿了!”
  “是的,律儿想我不?”沈舒微笑着把飞奔而来的宇文律一把搂进怀里,他和宇文律之间的关系超越了师生、父子、朋友,无话不谈。
  “想,师傅好久没来看我了。”
  “嗯,是师傅不对,我应该更早来看你。”沈舒打量着宇文律红扑扑的小脸蛋,小心翼翼地开口:“律儿,告诉师傅,你最近好吗?”
  “很好呀!”
  “有去看你娘吗?她怎样了?”
  宇文律神采奕奕的眼睛一瞬间黯淡了下来,沈舒心疼了,他不担心宇文连的离开孩子会难过,他考虑的是事发现场巨蛇太恐怖吓到宇文律,二是苏雪凝的病影响孩子的心情,娘与爹的角色不同,母爱细腻温柔,宇文律又是苏雪凝一手带大了,在他的成长旅途中,苏雪凝就像一叶扁舟,任凭风吹浪打,历经千辛万苦也一如既往深沉爱着孩子。
  苏雪凝病倒了,最难过的非宇文律莫属。
  “我刚刚从西厢那过来的,娘还在睡。我听绿水姐姐说娘现在不吃安神药根本睡不着,逢药三分毒,药效小了对娘没效果,药量用大了,娘又一直昏昏欲睡,醒了精神也不好,吃不下东西。娘瘦了好多。”
  宇文律的描述和沈舒前几晚夜探看到的情形差不多,叹了口气,苏晨逸说得对,苏雪凝一向心思极重,这个难关要过,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沈舒蹙紧眉头,犹豫着要不要去见见清醒的苏雪凝,疏导她,但他担心苏雪凝会因此受更大的刺激,或者是对他重燃旧情,哪一样都是他不想看到的,再深个层次,他承受不起苏晨逸的雷霆之怒。那人虽说平时宠着护着他,一吃起醋来,没完没了。
  “律儿,有大夫在,你娘不会有事的。孩子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师傅永远站在你这边,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师傅会帮你的。别担心。”沈舒拍了拍宇文律的后背,转移话题道,“我刚进你们府邸,就听下人说你养了条小蛇?”
  在沈舒印象中,宇文律是个善良喜欢小动物的孩子,万万没想到的是宇文律做出超乎常人能想象的事——在宇文连丧命的地方带回一条小蛇。
  宇文律雀跃起来,“师傅你也听说了!不能给我娘知道哦!我去看我娘都不敢带它去的,和爷爷约好了!”
  “在哪呢?给师傅瞧瞧?”
  “在这!”
  宇文律指了指脑袋,他柔软的头发高高束了个髻,脑瓜后面的还没长长,披散在肩头,用来固定住头发的玉簪赫然盘着一条银色小蛇,把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沈舒吓了一跳,沈舒还看到原本闭着眼睛在睡觉的小蛇仿佛感受他的视线后,突然睁开金黄色的小眼睛打量他。
  “你怎么把小蛇放这了?”
  “晒太阳呀!之前怕给爷爷发现都是缠在手腕的,廖伯和我说人和动物都要晒太阳,小夏又懒只爱睡觉不愿动,就顶在头上晒太阳。”
  “小夏?”
  “嗯,我给它起名白倾夏。”
  “白倾夏,”沈舒挑高秀气的眉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宇文律高兴地点点头,“是的!就是师傅您教我的这个典故!”
  沈舒弯下腰把小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体表底色银白如雪,细微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蛇身上镶嵌有变幻多端的红色斑纹,尾巴如眼睛一样是金黄色的,身体虽小,威势赫赫,饶是见识多广的沈舒,也是第一次见到长相如此奇异的长虫。
  “律儿,告诉师傅,为什么想养一条蛇?你难道不知道这蛇的娘差点吃了你父亲?”沈舒斟酌着说出心里疑问,他想知道宇文律是出于什么心态带蛇回家。
  “师傅,你和爷爷说了一样的话。我带它回家不是好玩,是真心想养它,有个伴。”
  “律儿,你以前也和师傅说过想要有个伴,但当时你想的是要个弟弟妹妹,或者是只大狗,而不是一条蛇。告诉师傅你真正想养它的原因。”
  沈舒见宇文律迟疑了,又说了句,“别对我说谎,你知道我能看出来。”
  宇文律水汽氤氲的大眼睛盯着沈舒,“师傅,我说了你会不会不相信我?”
  沈舒斩钉截铁地说:“信!只要是律儿说的,师傅都相信。”
  “师傅,我带它回家,是真的想要个伴。小夏它好像能听懂我说的话。”
  沈舒震惊了,“你是说它通晓人性?!”
  “是的,不信你看。小夏小夏,别睡了,到我手里来。”宇文律的手伸到头顶,指尖轻轻碰了碰小蛇的身体,原本在酣睡的小蛇不耐烦地抬起小小的脑袋,没有动作。宇文律的手指又戳了戳它,“小夏,缠着我的手,等会带你去吃牛肉干。”
  白倾夏不耐烦地松开玉簪,小小的身体向前蠕动一把缠住宇文律的手腕,绕了几圈,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宇文律一遍又一遍轻轻抚摸白倾夏的蛇鳞解释道,“小夏平时不爱动,只有听到吃的时候才有反应。”
  沈舒相信宇文律说的话是真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小蛇不是凡物,加上耳闻绞杀宇文连的母蛇个头巨大,颜色鲜艳,书上有句话说,色彩越艳丽的生物越毒,母蛇金黄,小蛇银白,漂亮诡异,都是夺人眼球的存在。
  宇文连死的那会,沈舒想过要去见识那条母蛇是不是如传闻中的扑朔迷离,甚至动了去挖掘死蛇尸骨的念头,可惜被苏晨逸狠狠否决。入土为安,人死如此,何况一条世间少见的大蛇,埋进土里,一切恩怨随之了结,何必旧事重提,在活着的人伤口上撒盐。
  “律儿,你真想养它?师傅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都看不出这小蛇的品种,恐怕这蛇,不同凡响。‘农夫与蛇’这典故师傅给你讲过,你不怕成为农夫吗?”
  沈舒话说完,莫名感觉到一股敌意,毋庸置疑,□□裸威胁的视线来自这条银白小蛇。他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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