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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蛇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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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澜也摸不清唐木溪的用意在哪,“我在外面,怎么了?”
“明人不说暗话,白教授不是人类吧?”唐木溪着急得坐如针毡;火急火燎的,“游沅的情况不好,能请他过来看看吗?求求你!帮帮我!”
傅澜意识到情况严重,不然唐木溪不可能失了风度在嚷嚷,“地址?我现在过去。”
唐木溪报了一串地址后就挂了电话,傅澜才想起自己没经得当事人同意就把白倾夏卖了,说不定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妖怪的身份,顿时有些尴尬,结结巴巴,“教、教授,帮帮忙好吗?”
白倾夏无奈地刮了刮傅澜的鼻尖说:“能别和我见外吗?”
唐木溪报的地址距离白倾夏的公寓不远,傅澜和白倾夏从电梯出来,就看见唐木溪焦急地等在公寓门口,脚下不停地挪换着脚步,从有过的焦躁不安、急不可耐,看见他们两个人的瞬间松了口气。
傅澜看着唐木溪苍白地脸孔,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回事。”
唐木溪明显陷入矛盾挣扎,可担心游沅出事,深吸一口气将两个人迎进公寓,“不管你们看见什么,都不要太惊讶。”
第74章 鲛人有泪(四)
白倾夏和傅澜走进公寓,巨大的浴缸里放满水,游沅仰面泡在里面,傅澜惊讶看着鱼状类的游沅,惊呼出声,“这是什么?”
白倾夏将人搂进怀里,“鲛人。”
鱼缸里的游沅鱼尾人身,尾巴暗黑色,流线修长,上肢与身体两侧间连有半透明皮质翼和飘须,漂亮飘逸,下身自腰起附有多条长于腿的裙状透明薄带,脸部和手臂上长有黑色的鱼鳞和鳍,背上有角质鳍,黑色的长长头发散在水中央。【注】
游沅的两鬓布有鳞片,显得俊俏的五官更立体,只是他的情况看上不好,人身部分的皮肤泛着青灰色,胸口的位置肿胀,并不断向近侧发展,整个人彻底休克,昏迷不醒。
傅澜忍不住多瞧几眼水中的游沅,问道:“《搜神记》记载的‘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是真的?”
白倾夏点点头,“鲛人聚居南海深处低温的海洋里,鲛人普通情况下无法在水外生存超过一天,他们的生存环境是海洋,非海水的效果恢复不好,会影响健康,在水外呆得越久,身体越虚弱。游沅能上岸这么久,他有强悍的妖力,应该是贵族,可是再厉害的鲛人,终究抵抗不过天性。你早就知道他是鲛人?”
唐木溪忧郁地坐在浴缸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头发,“知道。”
傅澜往白倾夏身上靠了靠,“他怎么会这样?”
白倾夏轻轻拍了拍傅澜,走过去握住游沅青白发黑的手掌,脸色发沉,酝酿着风暴,他转身厉声问唐木溪,“他为什么会中了蛇毒!什么时候开始的?会致命的!”
唐木溪双腿发软,往地上一瘫,痛苦地摇头,“昨晚还好好的,大半夜突然化成原形开始抽搐高热,我吓醒了,怎么叫都没反应。只好像他平时做的,在浴缸里放满海水,将他泡进去。可是一直没好转,他的身份又不能给人知道,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想起他说过你不是普通人,求你来看看。”
傅澜快步走过去扶起唐木溪,他这个舍友一直以翩翩公子的形象示人,从未如此失态过,看来范丞说的游沅在付出,唐木溪在抗拒根本是假的,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他对游沅有很深的感情,只是没表露出来。
傅澜问:“到底怎么回事?”
白倾夏冷着一张脸上上下下打量游沅,“没猜错是中了剧毒蛇类的毒,可他本身是鲛人贵族,灵力不差,连他都化解不了的毒,估计是妖力远远在他之上的蛇妖。”
随着人类的利用开发,森林、湖泊、海洋等妖怪休养生息繁衍的地方被侵占,灵脉被毁,能修炼成精的动植物少得可怜,现世存在的妖怪年龄大多上千岁。
金蛇、银蛇族早已灭亡,白倾夏自修炼化形以来,未曾遇到有其他种类的蛇得道化人。况且游沅怎么看都是鲛人的贵族,修为在七八百年间,往下推没有蛇妖能伤得了他,只能往上查。
白倾夏眼神暗了暗,厉害的蛇妖出现在金、银蛇两族中,千万年以来,两族互相攻击、看不顺眼、比较,今天你族出一个化蛟的,明天我族跳出个成龙的,谁也不服气谁。比金尧、殷池前的、但凡有点能耐的蛇妖,早已得道成龙,不在人间行走。剩下些不成气候的蛇子蛇孙,修炼后延长寿命或许还有少数,成精几乎不可能。
殷池是蛟,其风流本性让他一贯与鲛人交好,以求他们万金难换的催…情散。不是殷池的话,只有金尧了。
游沅和金尧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才被咬到中了蛇毒?
一切得等游沅醒了才知道。
白倾夏往游沅身上注入灵力,傅澜看到游沅周身出现一股银色光芒,游沅原来青灰的脸慢慢恋得苍白,他拍了拍颤抖的唐木溪,示意他稍安勿躁。
唐木溪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听的颤抖,“他能好吗?”
白倾夏输完灵力,缓和游沅体内乱窜的蛇毒,“中毒久远,我只能缓和,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以前发作过吗?”
唐木溪牢牢抓住游沅的手,心疼地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无比怀念以前经常做出闹剧的他,“有,大概十五年前,他发作过一次。”
白倾夏又问:“最后怎么缓过来的?”
唐木溪摇摇头,咬着下嘴唇,像在极力忍受痛苦,“我……我不知道,他把自己关着泡海水,三天后又好了。”
怎么会不知道?不是生活在一起吗?傅澜看着唐木溪痛苦不堪,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现在怎么办?”
白倾夏冷着一张脸,“只能等,看他的造化。”
唐木溪倚在浴缸坐着,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他垂下盯着游沅的眼睛,两行清泪渗了出来,内心充满了尖锐的隐痛。
游沅,你醒来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闹脾气了,只要你醒来,既往不究,我们好好生活。你喜欢去海边,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买栋别墅住下,我再也不嫌弃你身上的海腥味,不鄙夷你浮夸的示爱,不痛恨你经常把我整得下……不了床……
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依你。拜托!
可是生命是趟单程旅途,走过了就不可能再回头。
傅澜了解他的这个舍友一向倔强要面子,变拉着白倾夏出去,别扰了人家相处。就在他们动了一下,唐木溪如惊弓之鸟跳了起来,边哭边叫:“你们不许走!”
“我们不走!我们不走!我们在外面等着。”傅澜赶紧安抚唐木溪,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稳。
唐木溪这才坐下,低声抽泣。
傅澜叹了口气,将白倾夏拉到客厅,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白倾夏在沙发上坐下,扯下傅澜。
“游沅中的是蛇毒,你有没有办法解?”傅澜观察着白倾夏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我曾听爷爷说过,以前他当兵进山林,有士兵被咬,他就抓住那条蛇削了用血给人喝着先,说是能缓解毒液在血液循环的速度。当然我觉得这没有科学根据,可你们妖怪不能按常理出牌吧?你也有毒吧?弄点蛇毒出来研究,说不定救游沅的药就出来了!”
“好你个傅澜,胆子不小,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白倾夏拉过傅澜把人压在沙发上挠痒痒,笑得傅澜眼泪都流出来了。
“哈哈哈、别、别挠了!混蛋!能帮、就帮啊!”傅澜不停地挣扎,身体贴着身体,扭着扭着快把白倾夏扭出火来了,白倾夏黑着一张脸,真想把人就地□□。
按着傅澜狠狠亲了一口,白倾夏才正色说:“不是我不帮,我的毒有腐蚀性,和金尧的不一样。相信我的毒液若是公布于众,会引起科学家的疯狂,因为世界上没存在一种蛇的毒液成分和我一样。况且被不同种类的蛇咬了,用的血清都不一样。”
蛇毒非常复杂,不同的蛇种、亚种、甚至同一种蛇不同季节所分泌的毒液,其毒性成分仍存在一定的差异。
游沅情况复杂,首先不确定他是不是被金尧咬了?金尧再弱,对手再强大,碰上他的毒液也只能坐等毙命。金蛇族的蛇毒,一滴足以令十个篮球场大的湖泊里的生物中毒死绝,所以游沅真心是被金尧咬了,早就命归西天。
从游沅的身体状况来看,毒素经年累月积入他的经脉骨髓,游沅没法将其逼出体外,任其损坏根基,游沅看上去好好的一个人,实际上内脏已经千疮百孔,不堪一击,加上游沅不爱惜本身,给唐木溪输灵力,雪上加霜。
到底是多爱一个人,才能为其付出到不顾自己性命的程度。
白倾夏突然觉得,如果对象是傅澜,他应该也乐意吧。
傅澜不忍,蹙紧了眉头,“那应该怎么办?”
他从没见过唐木溪失魂落魄过。
“等,只能等游沅醒了问清楚情况再说。”白倾夏看不过傅澜的满脸忧愁,他希望傅澜快乐无忧。
唐木溪一直在浴室里呆着,嘴巴微张,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水里的游沅,思绪飘得很远。
傅澜放心不下,进去看过他几次,姿势都没换过。
夜幕降下来,白倾夏迫于傅澜的yin………威,被叫去熬粥。一开始还不乐意,嚷嚷说我做饭只给你吃。
傅澜哄孩子一样,“我当然吃啊,现在是我饿了想吃饭。至于木溪,你多下点米,一碗粥就出来了,是顺带的!”
白倾夏这会才高高兴兴跑去厨房干活。
这套公寓一看是游沅和唐木溪的爱巢,冰箱里塞满各种高档食材,唐木溪一看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会下厨的估计是游沅了。
傅澜将粥端进去给唐木溪,他白着一张脸,摇摇头,“我吃不下。”
傅澜用力把碗筷塞进他的手里,“不管如何都吃点下去,不然哪来的力气等游沅醒?”
傅澜不忍心告诉唐木溪,白倾夏说游沅至少要四、五天才能醒来。
唐木溪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他压抑着哭了很久,痛苦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撕心裂肺地痛。
他沙哑着声音说:“傅澜,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傅澜诧异,不懂得唐木溪为什么这样说,可是还是点点头,白倾夏不就一直在等宇文律的转世吗?
唐木溪呆呆看着水里的游沅,“我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出生的。”
“啊?”傅澜目瞪口呆。
“可能你会觉得我疯了,可我就是记得前世的事。”唐木溪声音空洞无力,“打从我出世,就有记忆。上一辈子,我和游沅是恋人,我出生在一个富贵的大家庭,在一次游玩中和游沅相恋,我们感情真的很好,突破世俗在一起了。当我义无反顾的时候,游沅得罪了仇人,对方是蛇妖,我家一百七十九口人,全被蛇咬死,包括在家探亲的我。”
唐木溪的目光无神盯着傅澜,可傅澜觉得他根本不在看他,而是在回忆遥远的从前。
“你能想象漫天遍野的蛇吗?”唐木溪瑟缩了一下,“当时我家在设宴,突然从半空中涌进数也数不清的金蛇,大大小小、摇头晃脑的,树上、走廊上、栏杆上,密密麻麻都是蛇。它们像是有意识一般,将人团团围住,见人就咬。咬完就缠上去。当时我要逃跑,撞上了一个长相好看但眼神阴冷的男子,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今天的结局都是游沅造成的,记得做鬼也不要放过他。’说完就露出两个尖锐的牙齿,像吸血鬼一样咬住我的脖子,我失去意识前,迷迷糊糊看到游沅的身影。”
“再醒来,我变成了个小婴儿,躺在医院里急救,”唐木溪表情出现一丝怨毒,他双手捂着脸,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我出生胎盘带毒,害了这一辈子的母亲。我爸爸深爱着她,一辈子不娶,从此消沉,所以偌大的唐家只有我一个孩子。”
“我受着蛇毒的影响,从小身体虚弱,五脏受损,医生诊断我不会长命。”唐木溪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散布在屋里,灯光也变得朦胧,“你试过内脏疼的感受吗?每一次我都觉得我快没命了,痛到我觉得下一刻呼吸停止,我再也不要为人。我四岁那年,游沅找到我,我第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他,我恨他恨得要死,因为他,我害死一百七十九口人命,因为他,我害死这一世的母亲,因为他,父亲不待见我,因为他,我时时刻刻在受苦……他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我父亲让他呆着身边照顾我。”
唐木溪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我是真的恨他啊!傅澜!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深深爱着他啊!”
傅澜终于明白,为什么唐木溪总是不给游沅好脸色看,而游沅一直热脸贴冷屁……………股,原来其中的恩恩怨怨,不是外人道得清的。
唐木溪深深陷入痛苦的回忆中,痛哭泣流,傅澜怎么安慰也没用,最后是白倾夏听到动静,进来点了他的穴,让他陷入昏迷。
游沅安静地躺在水里,手指轻轻动了动。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游沅的外貌描写参考度娘“鲛人”词条。
第75章 鲛人有泪(五)
游沅当晚接近凌晨就醒了,他刚动了一下,搂着傅澜睡…觉的白倾夏瞬间出现在他眼前。
游沅微微一愣,“小溪叫你过来的?”
“为什么你会中了蛇毒?”白倾夏直接了当地问。
游沅艰难地从水中爬出来,双手抓着浴缸边缘,惊讶地说:“谁说我中蛇毒的?”
白倾夏倚着墙壁淡淡说道:“想活命的话最好如实说。你时间不多了,等毒进入你心脏,你就玩完了。”
游沅的表情有些不甘,喃喃自语,“我时间不多了吗?那他怎么办?”
“你的妖力全转到唐木溪身上了吧?所以你才控制不了蛇毒。”为游沅输灵力的那会,白倾夏就感觉到他丹田里的妖力所剩无几,五脏六腑被毒素侵蚀腐烂,作为一个能上岸生活的鲛人生命力强慢,如今弱得不堪一击,加上唐木溪身上时不时出现的蓝光,就能解释一切。
“不要告诉他,”游沅苦笑一声,“我早就知道我活不长了,但我想在走之前将小溪身上仅存不多的蛇毒清理干净,还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白倾夏若有所思瞟了浴室门口一眼,“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是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说不定我能找到一线生机救你。”
游沅灰败的眼睛瞬间燃起希望之光,“你是谁?你修为比我高,我看不穿你是什么妖怪?还是神兽?你能救我?”
白倾夏不置可否,“你怎么惹上金尧的?”
游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知道是金尧?你和他有关系?”
“猜的。”白倾夏耸耸肩,回避问题。
“都怪我贪心,当年金尧的妻子金巧巧拿着一百年的功力为代价,要我做出药效最强、针对大妖怪能用的催…………情………散,我心动了。”游沅苦笑着,一张俊脸蒙上阴影,“我以为她用药是增加夫妻间的情……趣,哪里知道她是拿去熏正在闭关修炼即将化蛟的金尧,害得他心智大乱,走火入魔。”
出乎白倾夏预料,原来游沅是传说中和人类贵公子相爱,欲……………求不满,研制催…………情……………散、和金巧巧换药的那个鲛人!但是白倾夏看游沅修为只有七八百年的修为,怎么可能年龄比他还大!
白倾夏忍不住问:“你要金巧巧一百年功力干嘛?”
游沅幽幽看着天花板的灯,“白教授,你试过深爱一个人吗?”
白倾夏不明白游沅转话题的用意是什么,他自然爱过,被宇文律收养巴不得天天占-有他,把他缠起来找个人烟罕至的山野囚…禁起来,只能自己一个人见到,爱至深,等到宇文律成亲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绝望。不过,他现在喜欢傅澜,就会一心一意待他,倍加呵护让他幸福。
游沅见白倾夏沉默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说:“小溪的前世今生都是我的挚爱。一千多年前,我刚成年上岸玩,正值人类的元宵佳节,灯火明灭,我就看见他走在千万人之间,自此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很奇怪是吧,明明鲛人的外貌是惊天动地的美艳,可我就不喜欢,偏偏要他一个。”
“幸运的是,小溪的前世也被我吸引,我们坠入爱河,如胶似漆。当年我的修为不够,也就刚成年,在岸上呆不了多久就得回海里,而小溪一个普通人类,自然不能跟我回大海深处的宫殿。想要长相厮守的欲………………望无时无刻折磨着我,于是我请教了族里的大巫师,求了他很久,他才给我一条秘方,拿自己的修为当药引炼丹,能炼出一颗避水珠,让小溪服下,不仅能益寿延年,还能在海里呼吸自如。”
“当时你的修为不够,所以金巧巧找你的时候,你答应了?”白倾夏绝顶聪明,一猜就透,这就能解释游沅年龄比他大几百年,修为却在他之下。
游沅点点头,他本以为事情圆满成功,却没想到金巧巧出………轨银蛇族的殷池,怀孕后打算使计同时怀上金尧的,才有了用催………情…………散熏金尧,坏他修为一事。
金巧巧死后,金蛇族再也生不出血统纯正的接班人,再者金尧在化蛟关键时刻出了偏差,气血逆流,加上催………情…………散的功效,与金巧巧同…………房,内气骚……乱,外动不息,金尧因此修为废了七七八八,损了根基,成龙化为泡影,重重刺激下,金尧变得疯癫,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而不幸,唐木溪的前世成为牺牲品之一。
金尧攻击唐木溪前世的府邸时,游沅正在海府炼丹,等他赶到时,目睹金尧毒牙刺进爱人喉咙的那一幕。
“是我害死小溪,还有他爹娘在内的一百七十九口人。”游沅的指甲掐进肉里,前世的记忆太痛苦,他没办法自我救赎。
金尧将他打伤,诅咒宇文律的情景历历在目,白倾夏有些感同身受,“你身体里的毒是金尧咬的?”
“不是,金尧咬完他说要看我永生永世痛苦后就消失了。是我把小溪身上的蛇毒转到我身上,我想救他!”游沅难过得接近窒息,“我太没用,金尧的毒太厉害,我转了一半,支撑不了晕了过去……害得小溪带毒出世,他妈妈也……”
白倾夏叹了口气,“不是你没用,是你把法力拿出来炼丹,当时的你连强壮的人类都打不过。所以你给唐木溪输灵力是为了缓解他体内的蛇毒?你为了他,连自己命都不要?”
游沅不将自己的法力转接到唐木溪身上,他控制蛇毒小菜一碟,可带蛇毒的唐木溪绝对不可能活过十岁。
权衡之下,游沅舍了自己,救了唐木溪。
游沅颤抖着从鱼缸里爬起来,哆哆嗦嗦像个将行就木的老人,白倾夏看不过去,拉他一把,顺便渡了几道灵气给他。
“谢谢你。”游沅气喘吁吁。
白倾夏双手抱胸,“只有找到金尧,你的毒才能解。”
游沅苦笑,“我找了他几百年,连个鬼影都没看到。我还有多长时间可活?”
“短则十天,长一个月。”
游沅的毒侵蚀五脏六腑,只差一个心脏,时日无多,白倾夏告诉他实话,让他有时间安排后事。
“别告诉小溪。”游沅收起鲛尾重新化作人形,这一举动耗费他所有的力气,脸色发白,晶亮的眸子有些涣散,“我宁愿他认为我是负心汉恨我,也不要他在想念我度过余生。”
白倾夏眼睛又往门口瞥了一眼,“你早就知道你时日不多?”
游沅的大眼睛穿过浴室的窗户向远处凝视,“是啊,我每天起床就当今天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在度过,希望小溪和我在一起的每天都是情人节,快快乐乐幸福开怀。”
白倾夏轻声说:“我们出去吧。”
游沅点头,“不要给小溪知道,我自有安排。”
白倾夏没说话,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浴室,他瞟了一眼唐木溪房间的方向,野兽的灵敏直觉连游沅动了一下都能掌握,更何况凡人愚劣的偷听。
唐木溪白天对游沅的指责白倾夏听到了,游沅的初衷是好的,谁也没预料到悲惨的结局。游沅一心一意弥补,放弃天性居住人类社会已是极大的不易。作为过来人的白倾夏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虚无的转世,那种绝望像掉进没底的寒潭一样万念俱灰。游沅比他幸运一点,顺利找到这个人,可唐木溪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恨透游沅害死他一家,处于相爱相杀的境地,两个人都痛苦万分。
白倾夏不赞成游沅对唐木溪的隐瞒,迟早有一天他会走,瞒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了解真相后,但愿唐木溪懂得用游沅的眼光去看事件始末,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学会体会游沅的身、心无私无利深爱着他,而不是一边爱一边恨,用矛盾折磨自己。
两个人的时间不多,耗不起一分一秒。
游沅摇摇晃晃地朝唐木溪的房间走去,轻轻打开房门,怕扰了他清梦。他望着“熟睡”中的唐木溪出神,犹如在看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宝贝,别恨我,等我消失后你会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到处看看。
游沅把唐木溪揽进怀里,彼此拥抱的瞬间,一切都继续,一切都无恙,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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