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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蛇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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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沅把唐木溪揽进怀里,彼此拥抱的瞬间,一切都继续,一切都无恙,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唐木溪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黑暗中两颗心紧紧相靠。
  游沅的公寓只有两件房,傅澜放心不下唐木溪,在这陪着他。自然而然,他和白倾夏住一间。
  白倾夏进了房门,就见傅澜坐在床…………上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游沅怎么样了?”
  “不好。”白倾夏实话实说。
  傅澜急了,“木溪怎么办?”
  白倾夏无奈,“面对现实。”
  傅澜站起来抓住白倾夏的手臂,“你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
  “如果他是一开始中的毒,我有办法逼出来,”白倾夏叹了口气,“现在的毒把他的内脏都损坏了,无回天之力。除非找到金尧,他的血能救他。可是我和殷池找了他上千年,一点踪影都没有。”
  傅澜瘫坐着,自言自语,“唐木溪这辈子,算是完了。”
  胸口最柔软的地方被深爱的人伤害过,伤口的狰狞比肢体受过的疼痛要犀利多,唐木溪耿耿于怀游沅犯过的错误,明明知道那绝非他本意,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地去想,去恨,漫长的时间治愈不了。
  明眼人看得出来,恨之深,爱亦深。
  白倾夏不想说出口的是,他的七寸之血或许能帮游沅缓解蛇毒,可他与游沅非亲非故,自然不想耗费巨大灵力去救他。白倾夏同时不打算告诉傅澜这件事,他心软耐不住看别人痛苦,万一给他心理造成负担就不好了。
  命中注定的事,再挣扎徒加惘然。


第76章 鲛人有泪(六)
  彻夜未眠的唐木溪盯着游沅毫无血色的脸一整晚,直到天际发白发亮,拂晓的光揭开新的一天,他怕情绪崩溃,忍不住逃了。
  白倾夏倚在门框上冷冷看着他,“游沅时间不多,好好珍惜。”
  唐木溪夺门而出。
  游荡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上,唐木溪漫无目的地徘徊。大脑乱如麻,他没想过上一世游沅惹祸上身,是为了和他长相厮守。更不用说他用自身修为炼丹,最后想救他一命将蛇毒引到自己身上,却力不从心。
  二十几年来的爱恨交织,到头来是笑话一场。
  上一世和游沅想遇正处元宵佳节,唐木溪和自家兄弟仆人出门赏灯,燃放烟花猜灯谜,人头攒动,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精巧多彩的灯火连成一片,满城的火树银花,夜市如昼,蔚然壮观,十分繁华热闹。
  唐木溪正抬头赏灯之际,人群中出现骚动,他听见身边的姑娘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好俊的公子”、“太标致了,皮肤比姑娘家还白”……
  唐木溪本身是才貌扬天下的美男子,当下起了好奇心,回头一望,撞入一幽沉如深潭的眸子。
  男子天庭饱满,面如冠玉,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身材很高,浑身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息,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男子朝他微微一笑,唐木溪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只缘感君一回顾,从此思君朝与暮。
  男子嘴巴一开一合,唐木溪隔着重重人群,看懂他的话,“我叫‘有缘’,和你有缘的‘有缘’。”
  唐木溪害了相思病,对方是个叫“有缘”的俊俏男子。
  直到男子找上门,唐木溪才晓得他名字是游沅,不是“有缘”。
  闲庭信步,月下对弈,吟诗作赋,把酒当歌,唐木溪佩服游沅的渊博知识和见多识广,接触多一天,爱恋就深一分。
  唯一美不中足是游沅从来不坦诚自己的身份,酒喝得烂醉,唐木溪再挽留游沅绝不留宿,夜黑月上必归家。游沅来唐木溪府上玩,没有一次邀请他到他家作客。
  唐木溪怀疑过游沅是不是骗子,可学识骗不了人,举手投足间的贵气骗不了人,他送的巴掌大夜明珠价值连城,还有数不胜数的珍惜珠,个大圆满、光泽闪亮,毫无瑕疵,串串是上品。
  既然不是骗子,是不是鬼呢?
  唐木溪给自己气笑了,鬼是昼伏夜出,行踪漂浮,伪装得再好也有破绽,而游沅相反,是日现夜归,体温虽然有些冰凉,可能在太阳底下行走,影子还特别长。
  庸人自扰。
  相处了大半年,游沅和他说爱他,唐木溪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自己的一往情深终于有着落,两个人顺理成章结…………合了,唐木溪痛得死去活来。
  即使有了肌肤之亲,游沅还是夜晚就不见人影,这引起唐木溪的巨大不满,白天你将人折……腾得动弹不得,不在身边抚慰,一天黑就提………着裤……子跑了。
  唐木溪连续十天没和游沅说过半句话,游沅情急之下,才和唐木溪坦诚相对。
  可能游沅平日的表现太神秘,唐木溪得知他是鲛人,除了吃惊并不意外,也理解他离不开海水,每晚必须回海洋深处的宫殿,否则身体会干涸而死。
  两个人的感情没有因为游沅是鲛人而破裂,相反如胶…………似………漆,只是唐木溪非常苦恼,游沅的需…………求强烈,而自己区区一个人类难以满足他,为此颇有药理知识的游沅调制出催…情…………散,关系如鱼得水。
  好景不长,爹爹六十大寿前几天,不顾唐木溪的挽留,游沅说有要事回海,让他等他。唐木溪再不乐意,游沅仍心事重重地走了。直到大宴宾客的那天,他都没出现。
  接下来的事唐木溪不敢回顾,每次想到那场景,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和傅澜说的一样,唐木溪府邸被前所未见的金蛇包围,大大小小,搅在一起攻击他的家人,哀嚎响彻云霄。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娘、兄弟姐妹在面前倒下,群蛇争先恐后缠上去,在他们身上咬下一个又一个的血洞。
  那一刻,唐木溪哭喊着求游沅快来救他们一家,可流干眼泪游沅没出现,等来的是一个从蛇群中信步走来的男子,他走过的地方,金蛇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男子慢悠悠欣赏他脸上的恐惧,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说:“你今天的结局都是游沅造成的,记得做鬼也不要放过他。”
  原来,自家今日遭此横祸,是游沅招来的。他急着离开,是不是早就知道有此一劫才匆匆逃离,留下他来面对这人间地狱?
  男子咬中他脖子时,唐木溪已经心如死灰。
  游沅,我恨你!
  再睁眼,唐木溪看到漫天的白色,他看见几个穿着白色奇装异服、戴着蓝色口罩的人围着他。唐木溪尝试动了一下,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他想开口说话,却化为一声悲凉的哭泣,“呜哇哇哇……”
  他哭得稀里哗啦,就听到有人大吼说:“母体大出血,抢救!孩子情况也不好,赶紧联系儿科主任过来!”
  唐木溪全身上下都疼,像有一根针不停地刺到他的内脏又狠狠拔出,一下一下的绞痛,生不如死,就如游沅给他的绝望。
  很久之后,唐木溪才发现自己投胎到一个他未知的世界,变成一个小婴儿。
  唐木溪在想,是不是他造孽太深,忘川河上,奈何桥边,孟婆才不给他汤喝,惩罚他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出生,让他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确实也不得安宁,在娘胎里带毒,毒素缠上母体的胎盘,传给妈妈。唐母在怀唐木溪时就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劲,终于在生完唐木溪,来不及看自己孩子一眼就去了。
  唐父和妻子伉俪情深,受不了打击,终日惶惶饮酒度日思念亡妻。偌大的唐家在有心人的算计下,慢慢衰败下去。唐父始终不待见这个害死爱妻的儿子,加上唐木溪自知罪虐深重,从小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成熟与冷漠。
  蛇毒时不时发作,唐木溪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痉挛性的剧烈疼痛伴随心脏窒息的闷塞,疼痛难忍。医生却束手无策,怎么也查不出病因。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活生生受住这份凄凉。
  唐父嫌弃这个不正常的儿子,将他丢到别墅,给佣人带,一年见不到几次。佣人见少爷不得宠,纷纷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饿一顿饱一餐,一个三岁的小孩,尝遍人间艰辛。
  直到四岁那年,唐木溪刚刚发病完,衣服全湿透了,整个人筋疲力尽,他望向窗外,帝都的冬天飘飘扬扬下起了小雪,在微亮的空中,展开一副静谧和谐的飞雪漫天。
  他就愣愣地看着,淡淡的灰白、不着浓墨间,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这个身影如此熟悉,唐木溪仿佛想了千万年,爱了千万年,也恨了千万年。
  唐木溪躺在床上,游沅站在窗外,无言对视。
  游沅进了屋子,颤抖着将唐木溪轻轻抱进怀中,像对待一个稀世珍宝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说:“宝贝受苦了,我来了。”说完游沅把头埋进唐木溪的脖子间,闻他身上的奶香味,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气。唐木溪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衣领滑进脖子里,和他的汗液化成一团。
  他和游沅相爱,耗尽他所有力气。
  游沅不知向他爸爸使了什么手段,化作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陪在他身边,狠狠收拾了欺负他的仆人并辞退,从其衣食起居被游沅一手包办,两个人相依为命。
  游沅再也没回海里,而是买了个公寓在里面造了巨型浴缸,每到晚上,放满咸水,在里面泡着过夜。
  见了游沅鲛人的原形,唐木溪十分震撼,为他过分的美丽。
  唐木溪前几年倔强地没和游沅说过一句话,游沅任劳任怨呵护着他,蛇毒发作,游沅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唐木溪身上的疼痛就有缓解,人慢慢变得放松,再也不用一分一秒熬过漫长的天黑。蛇毒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以前他以为是游沅在身边,有了依靠和心安的缘故,直到昨晚,才知道原来是游沅舍不得看他痛苦,将毒转移到自己身上。
  七岁那年,有一天唐木溪的蛇毒发作,游沅照常在身边照顾着,疼痛不明显,持续时间不长,反倒是游沅,在他身边抚慰后,突然坐卧不安,整个人像重病不起一样,脸色苍白痛苦,捂着心脏,没一会就化作鲛人形态,鲛尾在不停抽搐着。
  那个时候的唐木溪还没和游沅说过一句话,冷眼看着他欲言又止,其实他想问游沅怎么了,嘴巴张了又合,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游沅趴在地上,用手支起身子艰难爬向浴室……
  游沅整整在浴室呆了三天,唐木溪没有表达过任何一句关心,冷眼对待。等他出来,又是吊儿郎当对他不断调………戏他的游沅。
  人心是肉做的,唐木溪厚厚筑起的围墙,让游沅用包容呵护一点一点拆除,终究有情的两个人,又走到一起,只是唐木溪的心结像魔鬼一样如影相随,没办法像前一世义无反顾地爱着他。唐木溪还时不时提起前世的恩怨,折磨游沅,伤害自己。
  游沅难受过后,还是拿出一腔热情对唐木溪好,珍惜他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把平淡如水的日子过得轰轰烈烈,每一天都像情人节,游沅对他爱意满满,不曾说过一句重话,心甘情愿让唐木溪欺负他。。
  两个人打打闹闹,分分合合,直到今天。
  唐木溪以为游沅会陪他到老,走过人生几十年,等白发苍苍他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才对游沅说:“我们的恩恩怨怨到此结束,我真的爱你。”
  他从来没想过有那么一天,游沅会比他先走。
  故事的开头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尾天各一方。
  游沅,你擅自做了这样的事,有问过我的感受吗?!
  唐木溪站在大街上泪如泉涌,天好像明白了什么,下起了小雪,就如他四岁那年和游沅的重遇。
  身边有情侣大喊着:“天啊!下雪了!”
  唐木溪泪眼模糊地看着周围的人狂欢,而他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不知道站了多久,唐木溪冻得全身冰冷,脑袋发麻。他举步维艰,想收拾好悲苦的情绪,回去和游沅一起度过为数不多的日子,可是眼泪如止不住地洪水泛滥无边,心像玻璃一样从上百米高的大厦摔下,化为碎片,一片一片扎进五脏六腑,小时候蛇毒发作的疼痛,比不上现在的百万分之一。
  “想救游沅吗?”
  突然有个阴沉沉的男生在唐木溪耳边响起,唐木溪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回头就见到一个高高的男子站在他身后,无论唐木溪怎么看,男子的脸就像隔上一层黑纱。
  唐木溪沉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男子避开问题,直截了当说:“想还是不想?”
  “当然想!”唐木溪情绪慌乱,可他听到能救游沅,什么都不在乎了。
  神秘男子淡淡说:“游沅是鲛人,中了蛇毒,白倾夏是蛇妖,他的七寸之血能救!”
  唐木溪惊呆了,白倾夏不是普通人他知道,竟然是蛇妖,那游沅是不是有救了?!可怎么看白倾夏都没意愿出手救游沅,其中是不是有内情。他迟疑道:“我一个凡人怎么打得过蛇妖?更不用说取他身上的血!”
  男子朝唐木溪抛了一包东西,“傅澜有性命之忧,白倾夏自然义无反顾拿自己七寸之血救他,到时你用这包东西撒白倾夏,他动弹不得的时候取血。”
  末了男子还加了一句,“只要游沅没事,他会保护你。”、
  唐木溪犹豫了,男子竟然知道傅澜和白倾夏,证明他对他四周发生的事一清二楚,男子这一招阴损,要傅澜有生命危险,逼白倾夏拿血救他,看来这血有蹊跷!
  男子不管唐木溪反应如何,下一秒他身影散去,消失在唐木溪面前,要不是地上有一包药粉,唐木溪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唐木溪颤抖着双手拿起药粉裹在兜里,浑浑噩噩回到公寓里。
  白倾夏和傅澜拦着虚弱的游沅,起床的时候他发现唐木溪不见了,拼命要外出找他。
  见了唐木溪回来,游沅才松了口气,摇摇摆摆朝他走去,一把抱住他,“宝贝,你去哪了?一大早发现你不在,吓死我了。”
  唐木溪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可他竭力忍住,他还要当作什么事都不知情。他避开游沅关切的脸,不敢看傅澜担心的神情,更不愿意直视白倾夏意味深长的眼神。
  傅澜在一旁说:“对啊,木溪,一声不响就出去,游沅都快担心死了。”
  “没、没什么,”唐木溪有些支支吾吾,“早上起床闷,我出去走走。”
  游沅紧张道:“回来就好,宝贝,下次出门说一声或留个纸条,别让我担心你。”
  唐木溪嘴硬反驳说:“你在睡觉。”
  “没关系宝贝,只要对象是你,我随时能醒。”游沅扶住唐木溪的后脑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饿了吧?我去给你做早饭。”
  唐木溪的眼泪差点夺目而出,指尖捏紧兜里的药粉,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
  傅澜,原谅我……


第77章 鲛人有泪(七)
  第二天傅澜上课看到精神状态不佳的唐木溪多少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不应该时时刻刻陪在游沅身边吗?“游沅今天怎样?”
  “还好。”唐木溪明显心不在焉,“白教授有在学校吗?”
  “在呀,他今天有课。”傅澜思考着游沅时日无多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唐木溪,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太突然承受不起。
  唐木溪别无他法,下定决心要用男子给他提供的办法。
  他思前顾后一天,由于不清楚白倾夏的住所和傅澜是否会和他在一起,唐木溪犹豫许久,最后选择在嘉绿苑旁的湖边动手,这样既能深夜把傅澜单独叫出来,又能把白倾夏引出来。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唐木溪还没动手,白倾夏捏死他像捏着蚂蚁那么简单。
  唐木溪连作案工具——一把尖锐的小刀都准备好了,就藏在包包里。他上网查了很多伤人的方法,伪造车祸、雇人行凶、下毒等难以把握尺寸,唐木溪要的是傅澜有生命之忧,没想真正取他性命或者影响后半生的正常生活。
  约出傅澜前先想办法弄点迷药混在水里给他喝,到了湖边,等他没反抗之力再割他手腕。唐木溪吩咐手下的人在校门口备好医生和血袋,成功引出白倾夏,立即将傅澜送去急救。
  唐木溪曾和傅澜几个人去体检,傅澜还笑眯眯说他们两个血型一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既然下决心去做,唐木溪完全不给自己优柔寡断的机会,他唯一担心的是药粉能不能对白倾夏起作用,万一白倾夏发起狂,他一个人类完全不是对手,到时候损了夫人又折兵。
  唐木溪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他上辈子出生名门,这辈子亦是,两世加起来未曾杀过一只鸡,今天却要伤人,惶惶不安占据整个人。
  面对傅澜关切的眼神,唐木溪猛地转身,心里倍受折磨,惭愧愧疚席卷而来,到底他还是太自私了,无论对游沅还是傅澜。
  万一事后傅澜要告他蓄意杀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就认罪,只要能救游沅……
  傅澜家境和他不相上下的优渥,平时一点架子都没有,热衷心肠,是个值得推心置腹的朋友,可自己因为自私要伤害他,唐木溪的下半辈子或许要在懊恼中度过。
  中途下课休息,游沅给唐木溪打电话,他走出去楼梯口的接。游沅一如往常用肉麻兮兮的情话说想念他,让他放学了赶紧回家,给他做好饭等他。
  唐木溪喉咙发紧,差点哽咽出声,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竭尽全力才没给游沅发现异样说了声好。
  以前最烦游沅动不动骚扰他,现在却觉得极其可贵。
  唐木溪魂飘似走回课室,就见傅澜背对着他打电话。
  “白教授,木溪的状态不好,你想办法帮帮他……什么叫命中注定?我还事在人为!”傅澜停顿一会,“你说我无理取闹?去你的!我找我师傅去,不用你!”
  唐木溪虚脱倚在墙壁上,这样的人,让他如何狠下心伤害他?
  傅澜气呼呼挂了电话,他见唐木溪精神不好就想让白倾夏想想办法,不知为何,傅澜直觉白倾夏有所隐瞒。他想去找虚衍,又没他的联系方式。
  虚衍虽说他们两个人师徒缘份未尽,傅澜每年暑假进山修行不一定每次都能遇上他。他是世外高人,他洞悉世事无常,傅澜总觉得他无所不能。问题是虚衍行踪飘忽不定,笃庆里山的破庙只是他的暂据点之一,说不定哪天就再也不回去。
  现在飞过去来不及吗?傅澜十分伤脑筋,游沅所剩时日无多,飞机来回需要两天,机场到笃庆里山八个小时的路程,进山出山也是两天,马不停蹄耗在路上就八天有余,还得保佑虚衍有在庙里,不然还空扑一场。
  看到唐木溪,傅澜明显愣了一下,尴尬地挠挠头说:“那个、木溪,我没其他意思,就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唐木溪直直地看着傅澜,内心挣扎,或许过了今晚,傅澜会恨他恨进骨子里,老半天才发出声音,“我知道,谢谢你。”
  正巧上课铃响,傅澜说:“我们去上课吧。”
  唐木溪倏地抓住傅澜的肩膀,“傅澜,我心里很乱很难受,我得整理好情绪再回去面对游沅,你陪我走走可吗?”
  “当然,现在吗?”傅澜一口答应。
  唐木溪松了口气,下一刻内心被满满的负罪感占据,他咬咬牙,“今晚我回宿舍找你吧,下午回去陪游沅吃饭。”
  傅澜连连点头,“好!没问题!你随时联系我,去哪都行。”
  “在学校里走走就好,我只想找个人说说话。”
  唐木溪骨子里透出来忧郁让傅澜叹了一口气,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当个倾听者。
  下课后,游沅来接唐木溪,亲腻地吻着他的鬓角,即使脸色苍白仍无损他的好看,他接过唐木溪的课本,“宝贝,累不累?”
  唐木溪难得没闹情绪,温顺点点头,“不累。”
  游沅略带惊讶,很快转惊为喜,一直以来唐木溪表现出对他的抗拒,游沅能理解他家人一个个惨死在他面前,他对自己怨恨有多深,久久以来不能释怀。游沅最大的愿望是临走前解了唐木溪的蛇毒,二是他能原谅自己。
  明知分离在即,却得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身为旁观者的傅澜看着难受,命运太残酷,把人逼得无路可走。
  目送两人走远,傅澜转身赫然见白倾夏站在他身后,目不转睛盯着他,几个女生在外面指指点点,眼神带着爱慕、崇拜以及八卦……
  白倾夏居高临下,手环着胸,“不仅挂我电话,还威胁我,师傅是谁?教你那破三脚猫功夫的人?”
  他被傅澜挂电话时心里的不爽达到顶点,叫嚣着找师傅去?他师傅是谁?就傅澜那点破灵力他师傅也强不到哪里去!
  傅澜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游沅和他摆架子,胆子越来越肥了!
  白倾夏当下跑过来逮人带回嘉绿苑收拾,免得他真的跑去找师傅。
  傅澜死鸭子嘴硬,“我师傅是谁关你什么事!”
  白倾夏危险地眯起眼睛,脸色铁青,“关我什么事?就凭我是你男人!”
  傅澜的脸轰地一下涨红,赶紧瞄了白倾夏身后的女学生几眼,面子里子丢得干干净净,你是我男人?我还是你爷爷呢!傅澜敢怒不敢发作,赶紧伸手拽着的白倾夏往无人的角落走去,留下窃窃私语的女学生好奇地望着他们。
  傅澜咬牙切齿地说,“你大庭广众之下发什么神经?”
  老婆快跟人跑了,不站出来难道任由他去找野男人?白倾夏不依不饶,“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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