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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四个男人都找上门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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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白犬出了洞穴,之后便一路跑去了山上,渐渐不见了踪迹。
*
邶清如做了一个梦。
他在梦中看到了思过崖。
思过崖四面封闭,他徒儿墨晓念就被关在里面。
墨晓念在此前作出那等欺师灭祖之事,邶清如命他在里面闭关思过一年。
但是,他跑了。
他打破了思过崖的屏障逃跑了。
而那个时候,邶清如还以为墨晓念是真的对他产生了那等情愫。
邶清如虽气他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之举,实在有辱师门,但他到底还是他徒儿,邶清如事后将此事一一想过,又想起他跪在他面前哭红而又隐忍的双眼,心中却又不由五味参杂,复杂难言。
墨晓念对他说,他倾慕他很久了,他哭着求他不要赶他走,说他此后再不敢有此等念头。
他那般真切地对他说,他只希望能在此永远陪伴着师父。
从此以后,他会将此深埋于心,不敢再有一丝冒犯,此次实乃情难自禁。。。。
他小心翼翼地说,从此往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么?
和以前一样。。。
虽然邶清如知道,很多事情从那个时候起,就再也没办法和之前一样了,但这话还是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
邶清如闭目思索了很久,一向坚硬若冰石的心却头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最后,他让墨晓念自行去刑事堂领取刑罚。
墨晓念被打得奄奄一息,而后被关入了思过崖,闭关思过一年。
在他被送入思过崖的那一天,邶清如曾去看过他。
那时候墨晓念已然十分狼狈了。
见邶清如来了,墨晓念也不哭不闹,只是有些神色恹恹。
他平日里,他对他都有很多话要说,但此番,墨晓念却好似已经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了。
他只是对着邶清如笑,但那笑容却令邶清如那般陌生。
墨晓念对他说,师父,你没有心。
墨晓念的那一眼,叫他心中平静无澜的心,头一次觉出些许刺痛。
在之后的日子里,这一幕被邶清如反复回想,那刺痛便越发明显,而。。。他的那句话,竟成为了邶清如此后一生的梦魇。
邶清如修得道法最是冷心无情,需得摒弃尘世三千杂念,只留一颗向道之心,但墨晓念的那一句话,却凭空在他心底留下一道挥散不去的阴影。
他开始反思起自己。
无情最为纯粹,无情道法亦最为强大。
他修行此道近千年,却头一次意识到,原来他的无情道法,竟好似并非那么完美。
他不知为何墨晓念会对自己生出绮念。
他亦将自己素日的举止言行回想了一遍,不觉得有何不妥。
那一段时日,墨晓念被关在思过崖,而邶清如心中却亦是煎熬。
他头一次将一件事思索这么久。
最开始对墨晓念的怒气,也渐渐消散成为了无奈,甚至伴有这一丝的无措。
修炼至今以来,邶清如一向无情而又强大,他是头一次对什么感到无措。
他修的道法,需得他禁欲守己,亦注定他无法明白世间的情爱。
直到墨晓念逃出思过崖的时候,他对墨晓念始终持有的是一丝怜意。
他并不觉得他这念头是对他的亵渎,反而觉得他这一点喜欢,对于他而言,实在十分珍贵。
邶清如那时觉得,是他自己辜负了这孩子。
后来,邶清如开始找他,邶清如找了他数十年。
他每日苦苦思索,究竟是不是因为他的无情,他徒儿才选择离开。。。
是不是自己的无情,刺伤了他。。。
他日日都在这些杂念中思索徘徊着。
墨晓念不在的那段时日,他过的十分煎熬。
他亦渐渐尝到了孤寂和冰寒。
后来,邶清如找到了墨晓念,他没想到,墨晓念居然成了魔修。
他亦没想到,当初,他在他跟前哭着说的那番话,竟全是骗他的。
他从未倾慕过他,他在那寒潭内对他作出那等不敬之举,并非情不自禁。
墨晓念修炼了邪术,他那日所做不过是引诱他,想破他真身,助他自己修行罢了。
邶清如修行的功法,让他必须恪守欲念,不可动欲,不可动情。
一旦动了情|欲之念,必定修为大跌。
墨晓念对他说,师父,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喜欢你吧?
那日,他见邶清如气急了,他知邶清如对他最为心软,他便哭着说上几句,流几滴泪,想借此安抚邶清如罢了。
墨晓念笑了,他额上还有着魔修的印记,那笑肆然又张扬。
而他这一句话,便让邶清如心境大乱。
墨晓念确实不曾喜欢过他。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修炼邪功,为了增进修为。
他早在他勾引他之前便邪功小成,否则,他也无法打破那思过崖的屏障,逃出混元派。
那日,墨晓念逃出思过崖的时候,邶清如看着地上的功法痕迹,他心中虽隐隐有所预感,却并未多想。
如今这一事实摆在了他面前,之前那些一直被他忽视的细节才忽而联系了起来。
他邶清如悉心教导这么多年,却将徒弟教导成了这幅模样。。。
他愧对混元派,亦心中悔恨。
而邶清如这些时日里的煎熬和痛苦,亦。。。不过是个笑话。。。。
一切都是骗他的。
那个时候,邶清如感觉到自己一向清明的心中,却忽而生出了些许的恶念,那念头被他死死压了下去,但从此之后,那念头却一直都掩埋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挥之不去。
墨晓念不会知道,他那日的那番话,给了邶清如多大的影响。
他的那一句轻飘飘的喜欢,让邶清如近乎心中魔怔,让他开始反思起自己的道法,让他这么多年被这纷杂的思绪苦苦折磨。
墨晓念离开了他,投奔了魔修,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邶清如知道,他们之间必将有一个了结。
于是,后来,邶清如在无情殿上,亲手杀了他。
徒不教,师之过。
他杀了墨晓念,他死了,便也算是抵消了这些年他犯下的那些杀孽。
如此,他便再度寻找他。
等他轮回转世,他还会是他的徒儿。
这一次,他定会好好教导他,定不会再让步入那些邪门歪道之中。
他寻找他的几百年里,他心中早已生了执念。
那念头根植在他心里,支撑着他在这冰寒万里的天一峰上忍受着。
他想起数百年前,他从思过崖离开他的那一回,他忍受了数十年的孤寂。
又想起后来,他于人世间苦苦寻找他的那几百年,他又忍受了数百的冰寒。
他不会再让他离开自己了。。。。
墨晓念说过,他会永远陪着他。
他便一定会让他一辈子,都陪着他。
。。。。
恍惚中,邶清如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他身上的冰霜亦开始消散。
邶清如睁开了眼。
他额心的黑气亦渐渐没入额心,消失不见。
邶清如眼眸微定,他瞥眼却忽而看见一旁的芥子没有了那人的气息。
他当即神色一凝。
邶清如起身,他衣裳上的凝结的冰雾散落了一地。
他走向那芥子,继而将它拿起。
芥子中果然已经空无一人。
那里面还残余着些许的那人尚未消散的气息。
邶清如额心的黑气又渐渐浮现了出来,他清冷若雪的面容渐渐带了一抹阴暗之色。
他眼眸微沉,清明的眼眸中渐渐浮现出些许的阴影。
那阴影在眼眸中不断扩大,最终清明被压入眼底,不见一丝痕迹。
邶清如攥着那芥子的手微微泛白。
又要离开他了么。。。。
为什么。。。
就在这时,一只小白犬忽而衔着仙草出现在洞口。
它见邶清如醒了,当即朝他叫了一声。
邶清如抬起幽黑的眼眸看向它。
江梓念只见那人面若清冽如旧,却额心一道竖红,竟是心魔入体之兆。
江梓念从未想过邶清如的心魔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程度,它心中一惊,衔在口中的仙草都吓得掉了下来。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为什么。。。”邶清如道。
江梓念有些没听懂他的话。
此刻; 邶清如站在哪里; 他一身白衣,面容若雪莲,但额心的那一道竖红却生生让他的面孔看上去带了些狠戾与阴冷。
忽而; 邶清如上前了几步。
他周身散发的强大而幽冷的气息,让江梓念一时之间怔怔地呆在了原地,竟是一分一毫也动弹不得。
江梓念只能呆呆地看着邶清如一步步靠近他。
他每走一步; 他的白衣上就浮现出了些许潋滟的微光; 些许冰雾从他身上融解消散散发出飘渺的寒气。
邶清如眉心那一道竖红看一眼便叫人觉得心中一惊。
那道印记太过鲜红; 在他如雪般清冽无暇的面容上; 只觉得分外刺眼。
江梓念心中一紧; 忽而间,只见邶清如手中竟渐渐凝现出了一根冰棱。
那冰棱渐渐变长,大约有五尺有余,渐渐成了一根棍杖的模样。
邶清如白皙修长的手握着那剔透晶寒的冰棱真是叫人觉得分外的赏心悦目。
但一看到那根冰棱,江梓念只觉得自己腿软了一下。
几百年前; 江梓念尚且是邶清如的徒儿; 那时他若做错了什么,邶清如便会用这冰棱打他。
邶清如常说,若是错了便得责罚; 错了便要承担责任。
江梓念那时极少会真的做出什么错事; 一旦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邶清如便从不会心软; 往往十分严厉。
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犯错都被邶清如打得好几天下不了床。
邶清如毫无疑问是个严师。
他少时有些贪玩; 有一次偷懒被邶清如抓住了,邶清如就将他打了一顿。
再后来,他渐渐大了,他亦温顺乖巧了许多,邶清如也就很少会用这棍子打他了。
但如今再看到这根冰棱,江梓念却还是忍不住腿发软。
只见邶清如一步步朝它走来。
江梓念嗓子一紧,忽而,邶清如在他面前停下了。
江梓念只见他挥手落下。
那一瞬间,江梓念猛地闭紧了眼睛,它只觉得觉得身上传来一阵剧痛,它不由得嗷叫了一声。
邶清如依旧面色冷冽,双眸漆黑,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整个人冰冷如霜雪,只有从他微抿的双唇中能察觉出他的一点情绪。
这冰冷与寻常棍仗不同,它打人比寻常的要痛上十倍,但却不会如寻常棍杖那样那般地损伤筋骨。
又是一棍落在身上,江梓念如今这具身躯尚且幼小,哪里经得起这般的疼痛,它顿时瘫倒在了地上,嘴里亦忍不住发出哀鸣。
邶清如面色无波,双眸幽深叫人看不分明。
但他此刻身上的气势甚至冰寒恕
“我命你呆在原地,不许离开。你为何不听话?”
江梓念怔然了以下,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为何要乱跑?”
它对上邶清如的双眼,邶清如此番双眼幽黑,不复一丝清明,而他额间一道竖红那般鲜艳,任谁也能看出来邶清如如今的状态有些不太对。
“嗷。。。。”小白犬的耳朵尖微微垂了下来,小黑眼睛流露出些许惶然和委屈。
它忙将一旁的银光禅草往邶清如面前耸了耸,希望他看到。
它为了采这银光禅草险些从山坡上掉下去,来回的路上一路狂奔,一刻也没有停歇,生怕耽搁了片刻误了邶清如。
那银光禅草生得和寻常仙草别无二致,若是不精通花草之道的人定然一眼也分辨不出这样朴素的一株草便是那银光禅草。
邶清如看着那株青草,他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笑。
邶清如面上极少出现什么表情,但这极浅的一抹冷笑却让江梓念不由得胆寒了一下。
“跑出去玩了么?”
紧接着又是几道棍棒落下来,江梓念痛得又猛地叫唤了几声。
邶清如轻抿着唇,他眼中的却神色复杂地令人有些看不懂。
邶清如定定地看着白犬,那一瞬间,他仿佛透过那白犬躯壳看到了藏在躯壳内他的徒儿。
几百年前,墨晓念就是这般一次次地离开他。
墨晓念小时候有些淘气,越是长大表面越是恭顺,但心底的叛逆却还依旧和小时候一样。
邶清如命他好好呆在思过崖思过。
墨晓念此前还对他那般真诚地说过要陪在他身边,不过几天他便打破了思过崖的屏障,跑了。
邶清如严禁他学习邪门歪道,墨晓念表面上不露出一点风声,暗地里却早已将他的话拋在了脑后,墨晓念逃叛出混元派许久,他还被瞒在鼓里。
邶清如微微抿唇,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小白犬的哀鸣越发细弱可怜了。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小白犬微微抬起耳朵,嘴边咳了些血来将它的绒毛染红了些,它眼中近乎凝了些泪光。
邶清如面目却越发阴沉,忽而,只见邶清如停了下来。
江梓念本就痛得模糊,它微微睁眼,只见邶清如伸手朝他抓来。
江梓念来不及躲避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那人的手却仿佛穿过了他的身体直接触碰到了他的魂魄。
江梓念顿时楞在了哪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邶清如竟直接抓住了他魂体的一角,将他的魂体整个拖出了躯壳。
江梓念根本来不及挣扎反抗,邶清如的强大和权威容得不人反抗分毫。
他只能被人褪去了最后的一层保护壳,生生被拽出了体内。
江梓念从未用魂体出现外面过,他的魂体在外便十分脆弱敏感。
而此刻抓着他魂体的那只手冰寒刺骨,此刻正死死地扣着他虚无透明的魂体。
江梓念面上露出些许惊惧之色,他猛地对上了邶清如的双眼。
“我问你,为何不肯听我的话?”
“。。。坠入魔道。。。背叛师门。。。”
“嗯?”
邶清如每说一个字,江梓念的瞳孔就不由得微微放大了一分。
到最后,江梓念怔愣着定定地看了邶清如许久。
他脑海中掠过太多的东西。
他不知邶清如是如何发现他的。。。
他半张着嘴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邶清如,却说不出一句话。
邶清如就那般看着他,他神色冷冽,白衣胜雪,他面上不见一丝表情,那模样就和许多年前他江梓念第一次见到他的一般。
那时,邶清如将年幼的他从那些魔物的手中救了出来。而后为保他平安,他将他留在身边,压制他天生的天煞气运。
再后来,江梓念在那天一峰上,陪伴了他数十年。
亦不过短短数十年,他便背叛了邶清如。。。。
江梓念从未想到,两人再一次坦诚相见,会是如今这般的情景。
如今他尚无躯体,近乎透明。
而邶清如拉着他魂体的一角。
他身上的冰寒之气叫人觉的越发刺骨了。
邶清如看着他,双眸深如寒潭。
江梓念嗫嚅了下嘴唇。他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是渐渐凝固了。
邶清如额心的那道竖红近乎有些妖艳了,这叫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与平日大不相同。
最后,江梓念只能微微伸出手。
邶清如就在他面前,他滚动了下喉结,最终。。。他轻颤着拉住了那人的衣裳。就算他此刻是魂体,他也能感受到他衣裳上的那一股寒意。
江梓念指尖透明,他的手指仅在那人白衣上留下了一道极淡的阴影。
他张了张嘴唇,看着邶清如,他终是忍不住唤了一声。
“。。。师父。。。。”
极其涩然喑哑的一声。
魂体的声音又极其飘渺,就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叫人听不真切。
邶清如面上的冷色微微一顿,但他看着江梓念,眼中的气恼却渐渐加深,他眼底压着的一抹悲痛之色亦渐渐浮现了出来。
邶清如面色又沉了几分,他一松手,江梓念顿时跌倒在一旁。
江梓念瞥眼,只见一道道阴影又从他身边落下。
江梓念微微闭眼,身上的痛叫他的魂体都忍不住轻颤起来,他咬着牙,没有吭声。
邶清如亦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冰棱一棍棍打着他。
按理说,魂体本不该有痛觉,但邶清如这冰棱实在有些神奇之处,竟能触碰到魂体,且在上察觉到的痛感,在魂体亦是分毫不少。
江梓念被打的眼圈泛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好似那些记忆他从未曾遗忘。
身上的痛感积压在一起,打到最后,江梓念只觉得头晕目眩,他再也支撑不下去,一闭眼便晕了过去。
他昏过去之时,他还能听到耳边的棍杖声。
那般沉重的声音,实在难以想象是打在一个轻飘飘的魂体上。
邶清如好似一直在问他什么,又好似并没有说话。
时隔多年,如此赤|裸|裸地面对他师父,江梓念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起之前的那些事,他亦觉得心头沉重。
这一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江梓念再睁眼的时候,四周早已不是光秃秃的石壁。
微光从窗边洒了进来,那等朦胧温和的微光给人一种恍惚之感。
江梓念脑子里尚且还有些未能反应过来,忽而他看见了坐在一旁的邶清如。
他在桌前轻翻着一卷古籍,素白的指捏着泛黄的纸张。
看见他的那一刻,江梓念忽而想起了不久前在洞内发生的事。
此刻他坐在那微光之中,面容清冷,额心没有那道竖红,江梓念看着他,他近乎以为之前的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但很快,他身上的痛感将他猛地拉回了现实。
他垂眸,只见自己的手又成了雪白的爪子。
江梓念不由得呆了一会儿。
就在它怔愣的这一会儿,邶清如不知何时到了它的身旁。
他看着它,面色清冽,但他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踟蹰却还是被它捕捉到了。
最终,他站在床边,神色似是有些复杂。
“可好些了么?”
邶清如这般问它。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见江梓念只是看着他; 并未说话。
它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邶清如见它如此,面色不由得苍白了几分。
这么些年来,他自身的境界一直不太稳固; 他心中一直压着那些杂念。
邶清如一向自诩克己自制; 他修得乃是最为纯明空透的无情道法; 他心中却生了这般的杂念。这些杂念这么多年一直干扰着他,他道心不稳; 此番心魔作祟; 他竟一时不慎入了魔怔之中; 还迁怒于他徒儿,责打了它。
邶清如抿了抿苍白的唇。
此番,江梓念身上缠着纱布,它缩在床边; 小眼睛黑漆漆的; 看上有些可怜。
幸得那冰棱所造成的伤不过是些皮肉伤,并不会真的伤及筋骨。
那伤看上去虽然有些骇人; 却不过是养上几天就好了的。
邶清如看着江梓念的眸子不由得带了些许的愧意。
他从袖中拿出那株银光禅草,那银光禅草此番已然有些恹恹。
“是我。。。。错怪你了。”邶清如近乎剔透的指尖捏着那株禅草。
禅草此番散发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冷香。
翠色的仙草周身散发着一圈极淡的银光。
江梓念的小眼睛看了他一眼,继而又将小脑袋趴了下来,雪白的耳朵尖悄悄垂了下来。
邶清如伸手抚了抚它的小脑袋。
江梓念没有吭声。
邶清如轻抚了它一会儿。
小白犬却没有如往日那般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它只是趴在床边; 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之间忽而便陷入了沉默。
邶清如给它撸毛的动作很小心地避开了它身上的伤口。
江梓念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伤也都经过了仔细的处理。
那冰棱打人虽然痛; 却并不会让它受什么重伤。
他此刻依旧给它捋毛捋地很舒服。
江梓念却觉得心中乱极了。
它脑子里尚且有些木木的; 于是它便整只犬都显得恹恹的。
忽而; 只听得那人唤了它一声。
“。。。。晓念。”
恹恹的小白犬不由得愣了一下。
邶清如依旧在给它轻轻抚着毛。
“这次; 是为师的不对。”
他声音清冽,好似说得不过是十分寻常的一句话。
他这一句话生生将两人的身份摆在了明面上。
而邶清如在整个修仙界是何等地位崇高之人,他辈分又高,除了少数几个同辈之人,整个修仙界无论是谁见了他都得用几句敬称,都得行礼。
他身为师长,他在江梓念的心中一向都是强大而冷肃的。
他的威严无人感冒犯。
此番,他这一句自检,叫江梓念不由得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邶清如对上它的眼睛,眼中却十分平淡。
邶清如看了它一会儿,继而,他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声叹息落在江梓念耳边只让他觉得心中微微一颤。
邶清如极轻地垂下眼眸。
从来没有人能让邶清如这般低头,而邶清如的威严亦让他从来无需对旁人这般低头。
邶清如的一生都严谨自持,他从未犯过什么错。
而此番他又说了一句。
“为师错了。”
他对着它那般垂眸的模样,似是一个忏悔。
他向来高高在上,向来强大冷傲,此番,他却对着这么一只年幼的小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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